再次睁眼的时候,好像已经不在裁缝铺了,陈筱白看了看周围,好陌生。
又好奇怪,现在明明是冬天才对,但叶子是碧绿色的,小草也是,荷花开放了,太阳高照着,无一不充斥着夏天的气息。只是鱼儿在空中游着,鸟儿在和夜间穿梭,树木倒着长,叶子都在地上。自己又在空中飘着。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陈筱白这么想着。
俗话都说梦是反的,嘿,今天还真让我给见着了。
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张开手才发现自己手上好像多了根针。更奇怪了,这针这么小我怎么会注意到的。
“诶诶诶?!!”
似乎是听见了想法,针变大了一些,变成了跟手指一样长的程度,好像是等比例放大的。
“你…不会是金箍棒吧!如果是的话…那看我的…大大大!”
……
在多次尝试中,陈筱白发现它最小也就那样像一根普通的针一样,最大居然像一把簪子一般,足以看见上面精美的花纹,甚至还有镂空和浮雕,显得格外精致,看起来像是被精心雕刻过的。颜色好像也不和普通金属一样,泛着五彩的光,不会是附魔了吧。
不知怎么想的,陈筱白把针向自己扎了过去,针还没碰到身体,陈筱白就闭上了眼睛五官缩紧,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就像那说吃柠檬不变脸色便成功的挑战一样,只要提前做好表情以免丧失表情管理就赢了,陈筱白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好痛…耶?”预想中的痛苦没有到来,陈筱白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只是她还没看清楚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就加速向上飞去,不对,是她在向下摔。她落到了地上,手中的针也因重力离开了她的身体,却没有留下一点受伤的痕迹,还从陈筱白的身体里扯出了一根白色的线。
从2m左右的空中,陈筱白摔在了地上,这次脸上的痛苦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唔啊…这次是真的疼哇…”陈筱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因为是草地的缘故,身上并无大碍。
“小草对不起,这不是我故意的,我这是真的控制不住我寄几啊。话说…这里是哪?刚刚不是还要说帮我觉醒力量变成马猴烧酒的嘛?这就把我放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环顾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的陈筱白发泄似的指着天空骂了一句。
“老太婆!快带我回去!你个狐狸精都活这么久了还欺负我一个16岁的小女孩,把我丢在这荒郊野岭的,你有何居心呐你!”
可是无人回应。
此刻的裁缝铺中,我们核蔼可亲的乔老板却露出了核善的笑容并且握紧了拳头,旁边茶具都因为乔阮拳头的颤动而发出了碰撞的叮当声。
危
陈筱白
丝毫没意识到危机即将来临,陈筱白再一次地看向了周围。
可真是奇怪呢,怎么都是反着来的。空中怎么游着鱼,河里飞着小鸟,树上还都没有叶子,叶子都在地上待着。
寻知无果,她再次看向了这根奇怪的针,诶?后面怎么跟了根线,白色的,还冒着一点气泡,看起来不像是正常的线啊。明明刚刚没有的,难道是我从我身体里抽出来的?
噫~想想就好恶心。
明明没见过这根线,脑子好像知道这线的含义,总是能浮现出一个字——“浮”。奇奇怪怪的,有点不合理。
还有谜语人滚好吧,光给我一个浮字是个什么意思嘛!
陈筱白就随手把针丢到了旁边去,线也跟着飞了出去,只是这针好像不是很遵守牛顿定律的样子,直直的不偏不倚扎到这个方向上最近的那棵树上。叶子逐渐从地上飘了起来,回到了原来该有的位置,整棵树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
树叶飘起时互相碰撞发出了哗哗的响声。听见这阵异响,陈筱白不免向声音的源头看去,但她只见这叶子违背常理的飞了起来,不自觉地嘴唇微张,怔住了一下,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说道:“啊这…原来你不是倒着长的,看起来…也还挺茂盛的,也不知道你这些兄弟姐妹是不是也一样。”然后她缓缓上前拿回了自己的针,把针又放在阳光下看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针原来是魔法道具的嘛?前面说的我的能力不会就是它吧。——那个浮的意思原来就是浮在空中哦,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直接猜了都。”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魔法嘛,看这么多动漫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没想到咱也能享受魔法生活咯!”陈筱白直接就坐下了,看着这宝贝,心里还在想着自己以后的奇妙生活会不会像哈利一样奇幻,会了这种违背常理的魔法也可以在朋友面前炫耀一下,但是搞不好会被抓走研究…虽然说社恐的她自知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
索性陈筱白就原地玩了起来,她才懒得管那些七七八八的,她觉得反正应该早晚都能出去。
既然咱能力都找到了,那这老太婆还不放我回去,我才懒得管其他的。
在她畅想(bai)未来(lan)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再管身旁的事,即使是天上游的鱼,水里飞的鸟,一阵风轻轻吹过,小草随风摆动,云遮住了太阳,顿时整个草坪都感觉暗了些,也引起了陈筱白的点点困意。
与此同时,裁缝铺里一道靓丽的身影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甩手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又转眼消失变成一只钢笔,接着乔阮一把在陈筱白所在的小世界的天空上写下了三个字。
除 异 懂?
乔阮觉得应该已经很言简意赅了,还顺手在旁边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
不久,当陈筱白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向后躺在了草坪上,无意间看见了天上的云好像有点不一样,还有字在上面。仔细一看,旁边带的表情好像有点瘆人…
这什么啊…啊…啊嘞…老太婆…原来在哇…她不会听见了吧?…唔呃…完蛋辣!
没有第一时间管那三个字的意思,陈筱白更在意的是刚刚对天上说的话不会被听见了吧,抱头蹲下似乎想找一个缝钻进去来躲避老…乔老板的惩罚。
明明是你先把咱丢到这里来的,你还要怎样嘛,不就是说了句老太婆嘛…
啊对,先完成任务,先完成任务…万一人家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呢,咱只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而已啊,才不跟这些大妖斗…
刚刚那棵树都行,那下一棵应该也行吧…
陈筱白不满地爬了起来,向着另一棵树走去。
……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
“这么多树我怎么扎得过来啊啊,还有这些游得飞快的鱼我怎么扎得到啊。这小鸟还像个猹一样,我感觉我就是那个闰土…”也许是把针当作解咒工具了,陈筱白开始拿着针到处乱扎,脸上嘟起嘴巴展露出委屈的样子。
“况且它这个浮扎这个鱼的话不就是让鱼浮起来吗?!它不原本就是浮在空中的吗?那能有什么用啊!这不就是纯纯欺负人吗?!”已经把脑子给抛到九霄云外的陈筱白发出了无能狂怒的大喊声。
在幻境外面的乔阮已经快要气死了,双手掐紧颤抖着,桌子上的茶杯里的茶逃避不了洒出来的命运,乔阮虽然还在微笑,但就只差冲进去用心来给她讲讲道理了,只不过是手心。
一番心里斗争后,“善解人意”的乔老板终究还是忍住了,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皱起眉头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让陈筱白自己处理里面的事,接着又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一本关于陈筱白的档案。
陈筱白,16岁,身高158,体重43kg,就读于晋都高中一年级,成绩优异,一年前父亲无故被裁员,再找工作却四处碰壁,家庭情况变得拮据,不幸的是同一时期她的母亲患上了癌症去世,现如今她跟着父亲生活,家庭经济状况良好,没有负债。
经初步鉴定,灵魂能力是针,效果未知,初步估计其能力中的「本源」与「梦境」与针线有关。
乔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抛开智商不谈,或许,她也许是天生的「纺客」,比我们更加适合纺梦呢。
所谓纺梦者,即是纺客,作访于梦境,又纺织于梦境,也许方式结果不一,目的却同是以安定与希望的梦宴请这世上的匆匆行人。
人们的梦境需要更多温暖。纺客们凭心补梦,让温柔的梦境能覆住心灵,隔绝夜间的风雪,得一缕温馨。
乔阮又看回了档案上的照片。
一头黑发,但是看得出来打理得很好,很漂亮,眼里清澈得满是不经世事的天真,看不出是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的样子。脸上好像有点婴儿肥的样子,刚刚好显得脸部圆润可爱,看起来像是连155都没有的小萝莉一样,虽然实际上也就158。
可惜这档案过于简洁了,没有更多信息了,乔阮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放下了档案再次看向了正在“做任务”的陈筱白。
此时的陈筱白好像发现了什么,费劲心思扎到了一只鱼,果不其然,针穿过鱼的时候也带出了一根线——“空”,在这根线出来的时候,这只鱼儿便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但只是直直地掉进水里,沉入了河底。河水足够清澈,可以看见鱼儿还在那里摆动自己的尾巴,但丝毫没有可以游泳的迹象。
“对不起了小鱼,我会祭奠你的,”陈筱白双手合十祈祷着,又不自觉地向鱼儿那里瞥了一眼,那条小鱼不死心地摆动着自己的尾巴,“阿嘞,还活着,那就没事了。”
接着陈筱白又看回了自己手上的针带着的一根新线——“空”,一根无色的线但散发着的浅浅淡蓝色光晕显现出了它的轮廓。陈筱白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啊?“空”又是什么意思,缘分的天空吗?”
忽然间思绪如闪电般一闪而过,整个地区的不合理都被陈筱白在脑子里串联了起来。
“不…不对…空?也许是天空的意思?那么我再去扎这个小鸟是不是能拉出来关于水的线啊…”陈筱白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兴奋地说。
名侦探筱白限定返场,脑子从其他次元打破次元壁回归了!
说干就干,经过一番努力,满头大汗的陈筱白终于是扎中了一只鸟儿,还是投掷击中的,不出意外的,这只鸟儿也落进了河底,翅膀扇动着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她用手撑在自己的腿上,面露难色,气喘吁吁道:“damn!…这小鸟怎么飞这么快!幸亏我机智…还是拿到了……”
她捡起了针,看见了这第三条线——“河”,整根线通体呈蓝色,散发着淡淡的水波一样的光晕。
“还以为是水来着,鱼儿不都生存在水里吗,也许是因为这里只是一条河的缘故?而鸟儿都生活在空中,那是不是这个线象征着它们生存的能力?”环顾了四周,陈筱白喃喃道,“接下来…就是把它们反过来扎一遍验证一下就好了…扎一遍…”说罢,陈筱白就跳下河找着那只鸟儿。
河道不算深,只没过了陈筱白的腰,水流也不急,流过大腿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在陈筱白正找着那只小鸟的时候,另一只在河里飞着的小鸟直接撞上了陈筱白的屁股,疼得陈筱白差点蹦了起来,只是在水里她蹦不动,然后一把就抓住了撞到陈筱白正一脸懵的小鸟的身子,把它拿出水面,一脸凶狠地指着它说道:“嘶…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拿你做实验了!”话刚说完,又来一只小鸟撞上了陈筱白的屁股,但这只光速逃跑了。
“嗷!算你跑得快!”陈筱白知道不能再在河里待下去了,自己的屁股要不保,于是她带着手上的小鸟回到了岸上。
没有管湿漉漉的裤子,陈筱白直接再次拿出针准备扎,却看见白色的线还带有气泡,是“浮”的线,在她想着要“空”的线的时候,线的身形似乎消去了,只剩光晕,这是“空”的特征。
不愧是魔法道具,就是方便。
当带着“空”的针扎上小鸟的身体的时候,突然它挣脱了陈筱白的手,飞到了天空上与鱼儿共舞。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是把全部东西复原了。”
想到还有这么多鱼,这么多鸟,这么多树要扎。陈筱白眼里似乎失去了光芒,像是现实的希望破灭了一样,向前倒下,用手撑在了地上,好像撑着有点不舒服,她又坐了下来。
都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我还没出去…
接着再次张开手看向了这个已经变成簪子一般大小的针,陈筱白气不打一处来:“听老太婆说是来找我的能力的,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了吧?既然如此,你不是我的能力吗?来!你给我把它们全部给我鲨掉!我不想再见到这天上游的鱼、水里飞的鸟、叶子全部 长在地面的树了!!”
在陈筱白发泄的时候,针好像顺应着她的想法真的飘起来了。
“诶?”
反应到这一点的陈筱白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像连接上了什么东西一样,自己的第六感好像觉醒了,还被放在了这针身上。
这针还能算一个外置器官的吗??!
尝试了一下,针居然真的可以跟着她的感觉动起来,换句话说,是意念操控来着?
陈筱白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撑地再次站了起来,针也跟着她的站起飘到了她的身前,只是这次因为过于兴奋,她的手都有点颤抖。
接着陈筱白狡黠地笑了两声,看向了刚刚欺负自己的小鸟和小鱼,指着周围说道:“好孩子!给我扎穿它们!”
随后一根簪子似的针开始加速,最后以难以看清的速度将所见的所有东西扎了一遍,身后线的样式不断变化,漫天的鱼儿不偏不倚掉进了河里;河里的鸟儿重新回到了天空;叶子也尽数回归了树上,得以看清这些树原来都是常青树。
“诶…诶!!!不是你还真能做到啊!”陈筱白就看着那针循着自己想法中的轨迹飞来飞去,任务也向着完成的方向发展。
最后一条鱼也落入了河里,陈筱白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虽然感觉有点不合理来着…这真的不算开挂嘛?emmmm…但无论如何还是完成了嘛。游戏胜利!”随着陈筱白宣告胜利的话语喊出,她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化,在她再次看清楚面前的事物的时候,是裁缝铺的天花板。
她回到了裁缝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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