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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衣全本阅读

久之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少年青衣》,是作者“久之糖”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风叶长淑,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主角:江风叶长淑   更新:2024-05-27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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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风叶长淑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青衣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久之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少年青衣》,是作者“久之糖”笔下的一部​军事历史,文中的主要角色有江风叶长淑,小说详细内容介绍:江风穿越到富庶人家,却没想刚过来就碰上了,突厥人南下!血战匈奴三百里,而后隐姓埋名凯旋而归,做起了富家小公子。什么?!未过门媳妇儿要悔婚?莫欺少年穷啊!江风道:算了,丢了一枝花却拥有一整片花丛,美哉。江风不过想要成为个咸鱼纨绔,花花世界,却总事与愿违。“皇上,我是真不想当官啊!”“公主,我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啊!什么?你说你可以做小?!”“诶,不过做点小买卖,怎么就成了姜国首富……”...

《少年青衣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好嘛,是王庭坚来了。
王庭坚正要往江家去,路过这里看到了叶观海和江风。
王庭坚下车又是与叶观海一阵‘王老’‘叶公’的客套寒暄。
叶观海又忍不住拿出那首诗跟王庭坚炫耀一番。
王庭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江风,他早知道江风富有诗才,此刻怎会惊讶?
王庭坚笑道:“真是好诗啊!
只是这秋闱,我得让你十拿九稳才行!
走吧,回家读书去!”
江风哭丧着脸道:“弟子昨夜一夜没睡!”
王庭坚一脸不信:“你一夜没睡?
你能干什么去?”
叶观海连忙道:“今日读书可请王老稍作放纵,风儿一夜都与小女在一起。”
“噢?
是嘛。”
王庭坚满脸揶揄的笑:“你小子开窍了?”
江风:“……”不过,有叶观海劝说,王庭坚倒是同意今日休课了。
江风上了自家马车,回到家倒头就睡。
睡至午后,江风就醒了过来,看着桌上的图纸,便开始动手做一些东西。
“少爷,您饿了吗?
我看您睡得香就没叫您。”
婉儿轻声呼唤,江风才回过神来,接过了婉儿手里的粥。
“少爷,这是什么呀?”
“这个啊,溜铁环儿,是一种乐趣玩具。”
江风放下碗,给婉儿掩饰起来。
“好有意思的样子~这可是少爷我的童年回忆。”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少爷玩过这样的东西?”
啊~那是前世的童年玩具了。
江风忽而恍惚想起,真是说笑了,自己哪里来的童年啊,前世作为‘有关部门’的局长养子,只远远的看别的孩子玩过这样的东西。
而那时的江风,便已经开始学习各种超常规的东西了。
“呵呵,生是部门的人,死是部门的死人…少爷您在说什么呀?”
江风摆摆手,把铁环儿给了跃跃欲试的婉儿:“喏,拿去玩儿吧。”
“谢谢少爷!”
婉儿终究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自然是玩心极重,当即欢呼雀跃拿着铁环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江风看着婉儿欢快的模样,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惆怅。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识迷途而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单纯的婉儿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枯树下的少爷,少爷又作诗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听不懂呢?
但,婉儿还是能感觉到少爷此刻平静的眉间盘旋着诸多愁绪。
江风仰头看着枯树,轻声笑了,“舟遥遥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既然上天给自己一个重新活来的机会,还想以前的事儿干什么?
看到少爷笑了,婉儿也笑了。
“少爷笑起来真好看!”
江风笑得更加开心了,朗声长啸,似要将胸中愤懑全都一吐而快!
“功名非我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执杖而耘籽,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泉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悉疑!”
“走!
婉儿!”
“少爷,去哪?”
“出城,踏青!”
“可是少爷,这儿才秋天啊!”
“那就踏秋!”
“哦~”江风和婉儿快步朝着府外离去。
在西厢小院旁,王庭坚和姜元胤从暗处走了出来。
“功名非我愿,帝乡不可期。”
“王卿,此子,境界颇高啊!
你怎么看?”
“陛下,微臣认为,此子,已超凡脱俗,可入圣学!”
“嗯?”
姜元胤吃惊的看了眼王庭坚,“入圣!”
“是!
若杨师在此,他也势必会如此认为!
陛下难道不觉得,此子与杨师颇为相像吗?”
王庭坚斩钉截铁的说道。
姜元胤没有回答,倒是兀自苦笑:“真是好一番妙句,只是,功名非我愿,帝乡不可期,此子好像除了天下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功名之外,对其他事物都非常感兴趣。”
“这更是附和杨师那随心随性之境界啊,未曾料想,江风此少年,年纪轻轻,境界如此之高,理想如此缥缈,年纪轻轻便知晓天命。”
姜元胤看着江风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少年,你真愿如此虚度么?”
“陛下,现在去哪?”
“都到这里了,进去坐坐吧。”
江风可不知自己的小院子遭到了二位大人物的光顾。
此时他还带着婉儿往城外而去,江百顺听到江风要出城,特地让管家老徐带着好些个家仆一起出门。
婉儿眼里藏着几分愁绪:“这秋深了,天也越来越凉了,城外的叶子都掉光了,什么吃的都没有了。”
江风疑惑的看了眼婉儿,也没有多在意,她这小小的人儿心里还能藏着什么心事。
江风当然不是出门去看什么枯树的,他是为了选址,造一座酒场!
昨夜将军府中江风发现了一个商机,那天醇竟然能卖出一百文一两的天价,那如果把蒸馏酒给弄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能卖的更加暴利?
别问江风一个闲懒少爷,怎么会想到赚钱的。
笑话,做富家少爷最起码得有钱啊!
找自家大伯要的话,现在的江风还没有那个脸皮!
而且,有了钱才能做更多的事,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古代生活变得更加滋润起来!
江家就算家底再厚,也是从通州举家迁徙而来的,在京城又没有田产,钱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
去过一次醉春阁江风,见识过那醉春阁的规模之后,江风便已经对京城一日对酒水的消耗有了一个概念。
醉春阁里的酒水假设都是天醇。
醉春阁里的人流量怎么也能达到几百上千人!
醉春阁并不只是一幢楼而已,而是一大块的类似园林一样的建筑群,那晚上,江风去的只是醉春阁里最豪华的主楼。
假设酒壶都是按照最小的容量六两来算,一人一壶酒。
“六百两。”
这还只是成本价,天醇在醉春阁里何止卖一百文?
门票不要钱,进来酒水贵,还有七七八八各种消费。
“少爷,您说什么呢?”
“婉儿,少爷可能要发财了。”
“少爷,您哪来的财发呀?”
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哭喊:“管家老爷,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我能端茶倒水,我能给你们做丫鬟,我不要钱,就想要一口吃的!
呜…给我滚开!
挡了少爷的路,少爷生气了,有你好果子吃!”

小说《少年青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风低调赴宋青松宴,在宴会上作诗大骂众才子之事,以及江风愤然离席之后,突然遇刺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宋青松嫉妒江风才能,在江风归家的路上安排人行刺。
这流言吓得宋青松赶忙出来澄清,绝无此事,纯属谣言!
他可是礼部尚书之子,礼部尚书之子要是被冠上一个妒贤嫉能的帽子,还有杀人害命的罪名,那他爹这个礼部尚书也别想做下去了。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宋青松做的,江风刚从醉春阁出来就遭到了行刺,宋青松根本就来不及准备。
再说,宋青松此前根本不知道此少年就是江风。
当然了,如果宋青松真有如此快速的暗杀力量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接下来的事,便不是他们这些文士可以谈论的了。
更多的人,是在讨论江风作的这首诗。
虽不知诗名,但是诗句,确实字字珠玑,振聋发聩!
很快便有人将当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流传出来了。
在醉春阁那样的寻欢佐酒之地,宋青松命青允儿唱壮怀激烈的满江红,江风听不下去了,便作了一首‘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痛斥众人,挥袖离去。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曲折经过,顿时让不少人对江风这个纨绔子弟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更多的人还是持以怀疑态度。
就比如宋青松,一直便反咬一口,说江风嫉妒他的才名,专门请人写了一首这样的诗,潜入自己的宴会上,以此来侮辱自己。
因为江风的名声此前就不太好,不少人相信了宋青松的说辞,开始一边倒,但是这诗写的是真的好!
于是,各种诗会的请柬便送到了江府,想要在诗会上一辩真伪,江风是否真的有真才实学。
江百顺乐坏了,但是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是万万不肯相信的,他们俩可是跟江风一块儿长大的,江风是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但是,这首诗写的如此绝妙,必然不是普通价钱能买到的,江风并没有向家里索要什么银钱,他们便对此事报以持疑的态度。
而某些有心人,则是注意到了江风遇刺,那个解救江风的蒙面少年身上。
叶长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决定前往江府!
虽然此前她已经决定再也不与江风往来了,但是为了丧将军,她决定忍辱负重一次!
叶长淑叩响了江府的门,江百顺自然是高兴极了。
江景润和江景淳两兄弟是第一次见叶长淑,直接就看呆了。
清肌莹骨能香玉,艳质英姿解语花。
江百顺亲自带着叶长淑来到西厢小院,站在圆月门外,正看到江风坐在枯树下,身着一身白衣锦裘。
这少年与自己所知的真不同啊。
安静,独立,置身小院之中,与世隔绝,不争世事,外头的流言蜚语都动摇不得他半分。
江风似有所感般,回头看了眼叶长淑。
叶长淑望着少年清澈的眸子,心中似有所动。
“谢谢江伯伯领路!”
叶长淑抬手向江百顺行礼。
江百顺慈祥和蔼的笑道:“你们俩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伯伯慢走~”不得不说,虽然叶长淑抵触这门婚事,但是礼数还是很周到的,江风对她多了几份好感。
“叶姑娘好~!”
叶长淑点点头,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不冷么?”
“裘衣暖,不冷,虽说穿黑衣更暖,但是大伯说黑色暮气太重,就算了。”
叶长淑有些好奇,“为什么穿黑衣更暖?
这是哪里听来的歪理?”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等开春稍微暖些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穿上白衣比穿黑衣要更凉爽得多!”
江风挠了挠头,笑问道:“叶姑娘今日不是来探究科学问题的吧?”
“你这人倒是许多奇思妙想,科学一词又是从何而来的?”
叶长淑问道,“不请我坐下吗?”
江风笑了笑:“我这小院子里向来没有那么多规矩,叶姑娘来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我礼数欠周了!
叶姑娘请坐,婉儿去厨房了,我给叶姑娘沏杯茶喝?”
“不忙了。”
江风微微挪动的屁股又坐下了。
叶长淑不禁失笑:“你这人,真是半分诚意也没有!
我看你根本就没想给我沏茶吧?”
江风厚着脸皮承认了:“是啊,我就等你客气呢。”
叶长淑轻笑,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有趣?
“你身怀笔墨,为什么不与人知?”
“我一向懒惰,不想附庸风雅。”
“那昨夜为什么又愿意泄露自己的才能了呢?”
“我见不得人欺负我家婉儿,那宋青松不是好人。”
“怎么?
你嫉妒人家有才?”
叶长淑笑问道。
“是啊,我嫉妒人家有才。”
江风点点头。
“你胡说,他有什么才,可让你嫉妒的?”
叶长淑皱着眉道:“只是为了一个侍女?”
江风认真的点点头:“只是为了婉儿,还有,她是我的亲人,除了我伯父之外,与我最亲之人了。”
叶长淑感受到了江风的不悦,赶忙告罪:“抱歉。”
江风轻轻摆手:“下次注意。”
叶长淑看着江风的眼睛,终于是说出了自己藏着最深的那个疑惑。
“江风,昨夜救你的那个少年,你认识么?”
江风摇摇头:“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救你?”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看我顺眼,他就顺手救了呗。”
“不可能,你肯定认识他!
这首满江红,你是否认识作者?”
江风看向了叶长淑,嗤笑道:“叶姑娘,你是在质问我吗?”
叶长淑听出了江风话语中的生硬冷漠,一时间有些歉意,“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江风淡淡的说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叶姑娘请回吧。”
叶长淑轻声道:“我就是想问问,这个少年,是不是,丧将军?”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轰!!!
仿佛是晴天一颗炸雷,在三人脑海中炸开!
沉默半晌,姜元胤终于是吐出四个字:“好字!
好诗!”
只有四个字,难以抒出姜元胤内心之震撼!
这首诗!
这幅字!
绝对是当世第一!
江风有些沾沾自喜,当然是好字,北宋宋徽宗自创的字,能不好?
虽然宋徽宗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他是个好文人啊!
姜元胤眼中闪烁着激动,好字!!
好诗!!
“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天骨遒美,逸趣霭然,有如屈铁断金,特见文人之风骨!
好极!
妙极!
美极!”
三个极字,足以形容姜元胤此时内心的激动。
此时姜元胤和王庭坚内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江风此子…乃是天纵之资!!
这首诗,是写我的?
姜灵月的脸庞浮起一抹少女娇羞的红晕。
云想衣裳花想容…整首诗,没有一个美字,却无处不透着一股美到了极致的仙气。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见瑶台月下逢!
这是在把她比作瑶池仙境中的仙子么?
姜灵月悄悄的把自己小女儿的心思收敛在怀,轻轻的将纸张捧起,道:“江公子真的好文采!”
“江小姐过奖了。”
江风淡淡笑道:“说好了,你们可不许把这事儿外传!
不然的话,天打五雷轰啊!”
“嘶!!”
“你小子是真的毒啊!”
王庭坚敲了江风的脑袋一下。
“早前看王老竟给江公子倒茶研墨,我心中还讶异万分,如今一看,江公子确实有这般资格!”
姜元胤十分欣赏的望着江风,仿佛是在看一件完美璧玉,心里不住的想,叶长淑那小妮子倒是立了首功一件,若非是她,朕还真没法发现这一块完美璞玉!
王庭坚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实不相瞒姜先生,老夫其实与江风,实为挚友!”
“挚友?”
姜元胤吃惊的看着王庭坚。
“是啊,您也看见了,我这小友满腹天纵才华,但是生性怠惰惫懒,不愿抛头露面,所以,才以师生相称。”
“原来是这样,那江公子秋闱魁首,岂非十拿九稳了。”
姜元胤更加坚定了自己让江风这小子入朝为官的想法。
“没有没有…”江风惭愧的摆摆手。
“江公子莫谦虚了,都知道你乃天资,区区秋闱而已…”姜元胤还没说完,王庭坚就苦笑道:“姜先生您有所不知,江风所言非虚,他虽然满腹诗书,才华天资,但是……经纶典籍几乎没有读过。”
姜元胤错愕的望了一眼江风,哭笑不得的指了指他:“你啊你,朕……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这一块完美璞玉,必须为朕所用,回去之后,朕得提点一下宋听涛!
别到时候坏了这璞玉的婚约,看这少年与叶长淑那丫头,倒是绝配。
要是坏了他俩的姻缘,到时候,这小子记恨上了朕,就他的性子,以此来做事端,不愿入朝为官了可如何是好?
别看这小子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自古英雄怎会不爱美女?
姜灵月躲在了自己父皇身后,偷眼看江风清秀姣好的少年面庞。
她现在越发觉得,江风长得,是极好看的!
“还是得好好读书!
明日,我整日都会在江府,督促你的功课!”
江风苦着脸道:“您不是病了吗?”
王庭坚瞪了江风一眼:“我怎么病的你不知道啊?”
姜灵月又问道:“方才正想问呢,江公子就来了,还不知王老为何告病?”
王庭坚返身从书柜中,拿出一卷裱装好的笔墨,姜灵月赶紧将桌上的宣纸拿开,这是江风写给她的诗,绝不能弄坏了!
王庭坚将纸卷摊开,姜元胤只是看了一眼,便瞳孔微缩,内心猛地震了一下。
“此言……可是圣人说?”
姜元胤瞠目结舌。
王庭坚摇摇头,看向了江风。
姜元胤更加震撼,指着纸上四句:“这是你说的?”
江风厚着脸皮道:“献丑!”
“这可不是献丑…千古以来,多少文人前仆后继,上下求索千经百转,就为此言!”
姜元胤看向江风的目光越发复杂了起来,方才在心中冒出来的想法,再一次的坚定了。
此子,必须为朕所用!
忽然!
姜元胤脑海中想起一件事。
“江风,不知你可听说过最近名满京城的半阙词?”
这话一出,姜灵月和王庭坚都眼前一亮。
是啊,当日那在祭典人群最后的锦衣少年,莫非就是江风吗?
江风近日来每日被婉儿吵闹得耳朵都起茧了,当下一听到‘半阙词’三个字,顿时一个激灵,心里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可能。
“没有,没听说过。”
江风摆摆手,矢口否认。
“你肯定听说过!”
姜灵月叫道。
“我整日在家中养伤,不曾出门,也未曾听过什么半阙词!”
江风据理力争。
“那这半阙词,肯定是你所作!”
姜灵月脆生生叫道:“不然的话,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江风注意到,姜灵月这话刚说完,江叔叔和王庭坚都满脸惊喜的看着他。
江风赶紧矢口否认:“我没有作过词!”
姜元胤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眼里尽是笑意。
王庭坚也一把抓住了江风的手,开心的大笑道:“我此前怎么从未想到你?
此前在你小院,你那婢女可还吵嚷着什么满江红!
满江红是什么?
是词牌名么?
我怎么从未听过这词牌?”
姜元胤笑道:“江公子出门身边肯定带了婢女吧?
把她叫进来问问就好了。”
江风闻言,顿时败下阵来,苦笑道:“好好好,是我是我!
王老啊!
我这清闲日子,自从遇到了你,就一去不复返了!”
王庭坚把江风拽到了书案前:“废话少说,你先用狂草把半阙词给我补全了!
不然今天你休想离开我家!”
江风无奈,冲姜灵月招手道:“好吧,来,你帮我研墨。”
姜灵月蹦蹦跳跳的就过去了,一边研墨,一边窃笑。
‘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叶长淑,若是你知道这半阙词,就是江公子所作,真是难以想象你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王庭坚这才意识到,姜灵月可是怀宁公主啊!
江风你可真是个人才,当世也就只有你敢让公主研墨了。
江风写完后,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姜灵月,姜灵月的小嘴张得很圆。
姜灵月直勾勾的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狂草。
‘这狂草,原来,出自他手!
哈哈哈,好你个有眼无珠的叶长淑啊!
’但是一瞬,姜灵月又恍惚惆怅。
可是…他怎么偏偏与长淑有婚约在身…江风失笑,伸手挑了一下姜灵月的下巴,“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姜灵月小脸一红,她还是第一次被少年如此亲昵的触碰,但此时她心中一点也不抵触。
姜灵月又偷眼看了一下江风。
这少年,真是好看极了。

小说《少年青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叶长淑看了眼江风脸上纯净的笑容,心乱如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母亲说起什么琴艺的时候,叶长淑只会默默的忍受着。
但是今天,母亲说起江风的不是,叶长淑便忍不住还了句嘴,母女二人便开始大吵一架。
之后,叶长淑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西厢小院。
叶长淑只能是弱弱的解释道:“我,我只是觉得你这人似乎还不错,比,比那些文人酸腐要好得多…你,你,你的诗也写得好…”江风点点头,没作正面回应,只是笑道:“你这样好看的女子,在京城可是众星捧月的。”
“又不是我想被众星捧月……夜深了,你该回去睡了。”
叶长淑点点头,下了床,穿上鞋,走到了门外,问道:“秋闱,你还能考么?”
“重在参与吧。”
江风淡淡的说道。
叶长淑抿了抿唇,转身消失在了圆月门外。
翻越了江府的高墙,回到了马车上,叶长淑躲进了马车里,捂着自己滚烫的脸,羞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这是怎么了?
叶长淑,你怎么能那么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叶长淑拿出了那张肖像画,心里一种复杂的情愫悄然滋生。
“小姐,你怎么了?”
“回家了!”
……江风坐在门口,忽然笑出了声,这个小妮子,平日里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没想到竟还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江风笑着笑着,目光看向了房顶之上:“阁下也很喜欢听故事嘛,而且还喜欢偷听他人秘事。”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房顶落了下来,男人吃惊的看着江风,抱拳道:“江公子,在下无意冒犯。”
“你是谁。”
“在家乃是叶尚书家的家仆。”
江风惊讶的望了眼这身穿夜行服的男人,不由得感慨:看看,看看,这就是大户人家,从家仆的质量就可以看出天差地别。
人家的家仆能飞檐走壁,我的家仆怎么就只能呜呜泱泱叫少爷真厉害呢?
“在下是小姐的亲卫,本在贵府外守候,但见小姐许久未出,故而进来查看。”
“进来查看了一下,顺便听了一下阿拉丁与神灯的故事,顺便还听了一下你家小姐的闺中女儿心事?”
江风笑问。
还好对方进来得晚,要是对方听到了无间行者的事儿,他也没法跟江风说话了,江风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他埋了。
“公子恕罪!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公子的耳力竟是一流!”
“呵呵,你走吧。”
“是,在下告退。”
江风侧身躺下,床榻上还残留着佳人的温度和清香。
……深夜,皇宫之中。
“陛下!
已查到,京城之中混入了少量北凉人。”
“嗯,朕早料到是他们,不过几个北凉人罢了。”
“还有…”姜元胤一皱眉:“说!”
“几个北凉贼子必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谁在暗中相助他们?”
“我等截获了鞑子的谍报,暗中之人恐是,前朝余孽…”姜元胤眉头紧锁:“云氏!”
“是,陛下。”
姜元胤沉了口气道:“我姜朝开国已几代,云氏余孽始终无法根除!
究其原因,不过是其皇室余孽还存留民间!”
“陛下,前朝昏庸无道,被我朝太祖举兵灭之,乃是天道所归!
而今我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民心所向,前朝余孽如风雨浮萍,不足为虑!
妄想复辟,不过是痴人说梦,击之必碎!”
姜元胤手指轻轻敲打书案,忽然问道:“陈定军,你觉得,江风此子,该不该派个人保护一下?”
陈定军一愣,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看重一个少年!
而且还是亲口提出要派人保护此少年。
不过陛下的心思,不是陈定军能揣测的,他只管给陛下提出建议。
“启禀陛下,臣以为,既是陛下看重之人!
那自当是……”陈定军犹豫了一下,坚定的说道:“十三楼!”
姜元胤眉宇间闪过一抹错愕,很快归于平静:“你觉得,杨师会答应么?”
“微臣不敢妄议,但若是陛下金口亲自与杨师说,杨师会理解陛下的用意。”
姜元胤想了想:“十三楼倒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有十三楼在,必然能保江风性命无忧,京城之中混入了云氏余孽!
朕实在担忧,他们是否会对江风出手。”
陈定军没想着姜元胤会答应,有些吃惊的问:“陛下,您真要亲自与杨师说吗?”
“何必要朕亲自前去?
朕修书一封,你连夜前往十三楼。”
陈定军有些为难:“陛下…若我走了,皇宫谁来护卫?”
姜元胤笑道:“若非你去,别人能见得着杨师吗?”
“臣,领命。”
仁轩帝当即在书简上写下一行字,然后随意丢给了陈定军。
陈定军作为皇帝亲信,自然是能看,他只是扫了一眼,便有些错愕的问道:“陛下,就这一句话,杨师就能答应吗?”
“那是自然。”
陈定军是个十分纯粹的武夫,但是在文儒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他自然是看不懂纸上这一句的对文人来说,有多么大的震慑力。
尽管如此,陈定军还是能感觉到,这句话到底有多霸气。
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你告诉杨随风,此句,并非我所言,出自江风!”
“是,陛下!”
……十三楼。
姜国,乃至全天下文人,心之神往的地方。
十三楼楼主,杨随风,乃是当朝太傅。
姜朝当之无愧的圣人!
天下圣学尽归十三楼!
皇帝陛下极为尊敬,甚至为了杨师亲自下圣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十三楼内清净。
违者,斩。
但其实外人不知,能进十三楼的,皆是武功高强之人。
甚至,十三楼中还有人与文儒二字毫不搭边!
能否进入十三楼,全是杨师一人说了算。
陈定军来到十三楼时,天色已是微微泛亮。
他手持陛下金牌,敲开了十三楼的门,跪坐在宴客厅,身旁就一个孤僻的少年作陪。
“请喝茶。”
“敢问…杨师何时起啊?”
“师父已经起了。”
“此事紧急,能否催催杨师啊…”陈定军有些坐不住。
“你带来的信笺是陛下写的,师父会看的。”
少年一句话,让陈定军安定了下来。
少年又说道:“我去练剑了,你没事别到处走。”
陈定军感觉此少年有些小看他了,他再怎么说也是陛下暗卫统帅!
十三楼的人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吧!
少年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便又补充了一句:“我提醒过你了啊!
这十三楼里的人啊…很悬疑,很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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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江景润皱着眉,在王庭坚面前训斥江风,想要表现一下自己,却没想到,这举动反而拍到了马腿上。
王庭坚刚和江风交谈甚欢,都快把江风引为知己了,现在听到有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说自己知己的不是,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脾气?
王庭坚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纸卷上的诗句,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写的是什么垃圾,根本没法与江风小友相提并论!
“格律不通,意境阻塞,语句不畅,为韵脚强凑一字!
你就是这样写诗的吗?
江家景润,真是白瞎了令尊给你取这等名字!”
说完,王庭坚直接甩手而去。
江景润愣在原地,备受打击,他没想到自己的文学水平根本没法让王庭坚瞧上眼。
江景润愤愤的看了一眼还在吵闹中的小院子,肯定是江风这小子惹得王老先生生气了,王老先生把气撒到自己身上了!
江景润心疼的捡起被王庭坚揉皱的纸,这可是自己打算拿去京城诗会上的作品啊!
“好啊,江风,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敢惹王老先生生气!
我非得到父亲面前告上一状不可!”
江景润小心翼翼的将皱巴巴的纸张叠好,放进怀里,然后朝着前厅而去。
江景润到前厅的时候,发现叶观海和王庭坚都在,赶忙与三人见礼。
“父亲……弟子见过王老先生,见过叶大人!”
江百顺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父亲,江风那厮太可恶了,目无尊长,全无礼数!
王老先生刚走,他就与自己的侍女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全然没有礼数!
作为学生也不知陪伴先生,送先生出来!
难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做王老先生的平辈了么?”
江百顺略一皱眉,顿时紧张的看向了王庭坚,“先生,可有此事?”
王庭坚冷冷的瞥了一眼江景润,摇摇头:“没有此事,真是荒谬!
我只是心疼江风为了读书,不顾身体虚弱,所以才没有让他远送!
江风此子是大材!
决然不是外界所传那般荒唐!
倒是老朽不知,江家竟然还有此等学艺不精还要在口舌上污蔑君子之小人!”
这话一出,江景润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江百顺也是生气的指着江景润道:“平日里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
你不好好读书,还在这嚼你三弟江风的口舌!
真是败坏门风,忝列门墙!
滚下去,给我抄家法一百遍!”
江景润吃了个哑巴亏,灰溜溜的离开了,他完全没想到,王老先生竟然这么袒护江风,也不知道江风这厮到底给王老先生喂了什么迷药了!
王庭坚又道:“老朽便先告辞了,体谅江风身体,该多些休息好生养着,明日下午,老朽再来。”
江百顺连忙道:“我差人送您!”
等送完了王老先生走后,江百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冲身边的叶观海深深的鞠了一躬:“多些观海兄了!
若非观海兄,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百顺兄客气了,你我本为同袍战友!
又是不久后的亲家,何必客气,再说了,这不也证明了风儿并非平庸无能之辈么?”
江百顺唏嘘不已:“这下,若他父亲回来,我也能有所交代了!”
叶观海长叹一声:“十六年前,风雪关大战……风儿他父亲不知所踪,十六年了,杳无音信,百顺兄,你还未放下么?”
江百顺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我二弟定会和丧将军一般,洪福齐天,他绝对没有死!
丧将军,也没有死!”
“可是丧将军……”江百顺微微一笑:“未见尸骨,便认定丧将军已死么?
我相信丧将军。”
叶观海疑惑的望着江百顺,“难不成……百顺兄见过丧将军?”
“逃出通州路上有幸见过,只是彼时的丧将军,身着血甲,身披血衣,青面獠牙覆面,威仪黑夜!
今生之遗憾便是没有见过丧将军摘下覆面。”
江百顺眼神期冀:“但是我相信丧将军肯定没有死!”
叶观海张了张嘴,却劝解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话锋转道:“若是丧将军没死的话,他此刻,会在哪呢?”
“也许,是在什么地方,看着这太平盛世吧。”
江百顺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家的前院,目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瞥向了西厢小院的方向。
……叶观海回到家中时,看着书房中,那副御赐的字,感慨道:“锦衣少年,是何等锦衣少年,能做出这等诗句?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父亲!”
叶长淑突然闯进来。
叶观海皱着眉呵斥道:“女孩子家家毛毛躁躁,成何体统!
出去!”
叶长淑委屈的喊道:“父亲!
你……”叶观海打断道:“出去!”
叶长淑只好乖乖的离开,她可不想再去祠堂跪着抄一百遍家法,昨日从怀宁公主那回家后,在祠堂跪了一夜,腰酸背痛的。
叶长淑敲了敲门:“父亲,长淑请见。”
“进来吧。”
叶观海淡淡的回应道。
叶长淑这才走进书房,“父亲,你怎么能找来王老先生给江风补习?
你就那么想女儿嫁给这个纨绔子弟?”
叶观海无奈的沉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真是管教太少了,平日里不知安分,飞扬跋扈就算了,竟连自己的话也不听了,为了解除婚约,还闹到了陛下圣驾前!
叶观海说道:“江风若是纨绔,王老先生又怎么会对江风做出良才大材之评价?”
“什么?
这不可能!
您,您是在说笑吗?”
叶长淑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是想从父亲的脸上找到意思说笑的痕迹。
但自家父亲平日里不苟言笑,怎么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这是王老亲口对我和百顺兄说的!
王老是什么样的人物不用我多说了吧!
他说的话,难道还能说笑?”
叶观海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你出去吧!”
王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那自然不需要多说,那是国子监祭酒,是当朝三品官员,虽说是三品,但是在朝中,文官之中,连宰辅大人都得称一句王老!
而且还是文坛大儒,门生广布天下,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士族百姓,都听过他讲的学!
甚至可以说,他是姜朝文坛之中,最有分量的大儒之一!
他说的话,怎么可能会是说笑?
但是叶长淑亲眼见过江风这家伙是什么德行,要说这人是个大材,要她如何相信?
“不行,我得去拜访王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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