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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楚烟李胤是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姑娘横着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3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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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烟李胤是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姑娘横着走”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精品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在眼下两家有意联姻,而她已经住在了宁王府的当口,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在打她的脸,打平阳王府的脸,也是在宁王和宁王妃的脸。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拍下之后却不碰,早早的回府,对外解释起来,就是怜香惜玉。

不过是丢了两万两,宁王与宁王妃就算动怒也不会太过责怪。

但他若是不回……

楚烟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不会那么傻吧?”

李胤闻言笑了:“你对男人一无所知,他若喜欢,她站在那儿,即便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勾z引,更何况,还是如今的沈音。”

楚烟拧眉道:“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么?”

两家的关系,以及她的颜面。

“自然考虑。”

李胤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但你在意的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沈音如今的身份,注定她连做妾都不成,只是春风一度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

楚烟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了她父王之外,她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不纳妾的。

李晗是世子,别说只是与沈音春风一度,就是有几个通房,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佳婿人选。所有人都觉的不过是小事,唯有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楚烟自嘲一笑,将斗篷拉高,紧紧合上,闭了眼。

李胤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将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

雅间内,杨益和肖倓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这姑娘,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吧?

红玉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头的不甘、苦涩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嗡!”

一声琴响,让众人回了神。

楚烟坐直了身子,李胤皱了皱眉,抬眸朝红玉看去。

红玉一脸歉疚的起了身,盈盈行礼:“奴家走了神,还望公子恕罪。”

李胤摆了摆手:“既然响了,便接着奏吧。”

红玉朝楚烟看了一眼,柔声应道:“是。”

楚烟透过缝隙将她的眼神看的正着。

挑衅,轻蔑,又带了几分暗暗的得意。

楚烟:……

京城的人,约莫都有病!

李晗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但在京城,他也不需要带那么多,只需要写下欠据留下信物即可。

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

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

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

屋内,沈音如同楚烟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

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

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音痛快的哭了一场,如今妆容已经重新画过。

瞧见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所有的骄傲低低开口道:“初夜是你,我很高兴。”

李晗闻言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只是……”

“我知道。”

沈音看着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只是见不得,我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在台上被唱卖罢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又充满善意。”

李晗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不管你身处何处,是何种境地,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初那个沈音,只要守得心中一方净土,你就依然还是你。”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哑声开口道:“那我是为了谁守着呢?”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告诉我,如今的我,还要为谁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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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唤陆景大哥,不考虑。

凌染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左前方的红玉看去。

能当花魁的,样貌自然都不错,与她张扬妩媚的样貌不同,红玉是娇弱温柔的类型,肤白貌美。

身份摆在这儿,陆景的态度又是如此,此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故而凌染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转眸,就瞧见杨益正瞪大个眼睛看着她。

不仅是他,一旁肖倓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实在太好奇了,旁人不了解陆景,他们却是了解的。

他们这个大哥,看上去放z荡不羁甚是风流,可事实上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红玉能近他的身,而且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他常年在怡红院里待着,身边又只有一个红玉,打他主意的姑娘自然不少,然而无论那些姑娘怎么勾z引,他也是不动如山,心情好的时候,会奚落的那姑娘无地自容,掩面而逃。

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滚字就将人打发了。

而现在,他不仅拥着一个姑娘过来,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刚刚虽然举高了斗篷遮挡,可那动作谁都瞧的出来,他这是偷亲的。

跟个登徒子似的。

他们还在这儿,便是如此,私下里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欺负成啥样?

如此猴急如此孟浪,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

而且,这姑娘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可那饱满的额头,雪白的肌肤,灵动的眼神,一瞧就是个大美人。

他们与红玉相识也有数载,见识过陆景对待二人的差别,如何不明白陆景的意思。

二人看了看凌染又看了看红玉,心头一阵唏嘘。

凌染瞧见二人的眼神,便知他们是在拿她与红玉对比,心头顿时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如此对比也是正常,再者,依着她现在的处境,虽不至于同一个风尘女子相比,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暗淡下来。

陆景瞧着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凌染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抬眸看他:“为什么呀?”

陆景笑了笑:“你猜。”

凌染:……

好想打他!

肖倓看着两人,解释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今儿个这个清倌有些特别,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因得罪了左正一,满门抄斩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沦为娼妓。”

听得这话,凌染顿时心惊:“所以,今儿个这些贵公子,都是冲着她来的?”

“对。”

陆景看着她道:“如今这个世道,女子的美貌未必会是福气。”

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

凌染闻言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鸣鼓声,唱卖开始了。

简一在外间唤了一声,陆景淡淡道:“开门吧。”

房门被打开,他们的房间正对楼下的高台,大半个怡红院尽收眼底。

红玉停了抚琴,看了陆景怀中的凌染一眼,黯然的收回目光,朝楼下看去。

芸娘风情款款的上了台,笑着宣布了唱卖开始。

这卖的,不是清倌,而是她们的初夜。

虽说如今这个世道的风气,对女子的清白看的并不重,但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还是有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个初夜的。

最先上台的,都是些寻常清倌,唱价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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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显然是这里常客,非常有名的那种,所经一处,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

李胤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其实,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直接去了雅间,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实在是罕见。

有人好奇问道:“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

李胤未答,芸娘立刻上前笑着:“这美人是新来的,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结果李公子瞧见了,直接就将人给包了!”

这些说辞,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李胤当即带着楚烟离开入了雅间。

外间纸醉金迷,雅间内却很是安静。

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在静静的抚着琴,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支着一条腿,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听见动静,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

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温柔的看了过来,在瞧见他的那一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琴音戛然而止。

李胤面色如常,揽着楚烟进了屋:“看什么?没见过人?”

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楚烟,实话实说:“人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在这烟花之地,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

李胤没答话,只带人上前落座。

从头到尾,楚烟都没有抬头,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大哥,你这是……”

李胤白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看。”

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笑着道:“大哥,带了人来,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李胤理了理楚烟身上的斗篷,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淡淡道:“不用介绍,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红玉:“接着奏吧。”

红玉回了神,从楚烟身上移开目光,垂了垂眼眸,重新抚起琴来。

琴音奏响,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他挪了挪屁股,凑到李胤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你听这琴音,都不欢快了。”

李胤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楚烟连路都没瞧见,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她好奇的抬了头,然而刚刚抬起,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

她不满的哼了哼,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李胤腰腹绷紧,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话音一落,琴音一顿,而后才又继续响起。

红玉垂着眼眸,面色发白。

楚烟哼了哼,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

听听这琴声,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这会儿都成哀怨了!

还有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李胤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对杨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她不存在便是。”

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肖倓揽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益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不再开口了。

李胤一手揽着楚烟,一手倒了杯酒,开口道:“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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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眯了眯眼,李胤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楚烟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李胤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楚烟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李胤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楚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楚烟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李胤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楚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李胤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闭了嘴。

李胤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楚烟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李胤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楚烟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楚烟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李胤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李胤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李胤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李胤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李胤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李胤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李胤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李胤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李胤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李胤走后没多久,楚烟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楚烟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楚烟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李胤的名字,楚烟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楚烟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楚烟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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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染很纠结。

她一个女子,这般晚了跟着陆景出去,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而她若去,必然是悄悄的,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也就意味着,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陆景。

可若是不去,陆景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再拒绝带她出府。

更何况,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正如香怡所言,她虽是要嫁人,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不然的话,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

怡红院那种地方,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

凌染抬眸看向陆景,柔柔的道:“胤哥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生气的时候是陆景,这会儿有求于他,就是胤哥哥了。

陆景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若要对你如何,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放心,既是我带你出去的,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凌染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她也不是直接就走,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上面写明了陆景带她去了怡红院,若是她能平安回来,字条自然作罢,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

陆景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但也随她去了。

凌染被他抱着纵身而出,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喃着道:“我大概是疯了。”

真的就这么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

陆景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大概也是疯了。”

凌染闻言一愣,抬眸看他:“胤哥哥这话是何意?”

陆景抬眸看向前方,语声淡淡:“没什么。”

宁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一落地,陆景便放开凌染,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装扮的简一,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郡主请。”

凌染看了眼马车,抬脚跟了上去。

车厢内,陆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闭了眼。

凌染看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陆景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我现在很后悔。”

凌染闻言闭了嘴,不说话了。

出来都出来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现在再来问东问西,也不合适,那就随他去吧。

正好也让她看看,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宁王府内。

宁王睡的正沉,忽然有人唤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连着唤了两声,宁王终于睁了眼,看了眼外间天色,皱眉道:“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来人恭声道:“不仅是此事。”

宁王闻言皱了眉,看了眼熟睡的冯氏,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说吧,何事?”

来人上前一步,附耳低语。

宁王听完一脸震惊:“你是说,他和郡主?”

来人点了点头:“正是。”

听得这话,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似想笑又似想动怒,憋了半天,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臭小子!真的是……真的是……”

宁王咬了咬牙:“真是个混蛋!”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要属下,将郡主接回来?”

“接什么接?!”宁王没好气的道:“这臭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

说到这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就说,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他真的是……”


宋柔跟着大丫鬟走了。

大丫鬟名为翠鸢,是个健谈的,一路上都在笑着说话。

“郡主可能不知,自从得了平阳王妃确切的回复之后,王妃高兴的几夜没睡,一直在念叨着,郡主小时候有多好看,说句不怕郡主见笑的话,若非王爷在一旁泼冷水,王妃连您和世子孩子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您还没来,主院和世子院子里上上下下,都期待的很,其他院子里期待的人也不少。昨儿个您来的时候,好多下人寻着各种借口,在路上来来回回,就为了看您一眼。”

“但凡是昨儿个见过您的,都对您赞不绝口,说您的美貌气度,哪怕是在京城,也是独一份的。”

“大家笑着说,世子爷以前对任何女子都不假辞色,就是在等着郡主呢!”

不愧是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三言两语,既表达了宁王府上下对她喜爱,又不动声色的夸赞了李晗。

宋柔小时候也是来过京城的,那时候天子还年轻,没有沉迷炼丹长生之术,励精图治,对平阳王府也是信任有加。

平阳王提起当年君臣一心之时,也是唏嘘不已,只是那时候宋柔还不年幼尚不记事,无法理解平阳王的心情。

反正从她记事开始,天子就有些昏聩,平阳王就再也没敢带她和大哥入京过了。

听得翠鸢的话,宋柔面带微笑,微微垂眸。

翠鸢当她是羞涩,心头顿时更高兴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演武场,远远的就看见擂台上,凌浔与李晗战在一处。

二人样貌都极其出色,如今穿着练武劲装,更显身姿挺拔。

精壮、有力、帅气、利落,仅是用看的,男子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这般场景,宋柔在平阳王府是瞧惯了的,但看见李晗与凌浔交手,还是忍不住眼睛亮了亮。

两人交手只是切磋,不分高下也不分输赢,余光瞧见宋柔缓步而来,李晗和凌浔齐齐收了手。

二人贴身小厮立刻上前,递上汗帕。

李晗擦了汗,便跃下擂台朝宋柔而来,笑着道:“烟儿妹妹怎的来的?”

宋柔抬眸朝擂台上看了一眼,正好迎上了凌浔的目光。

他率先撇了脸,垂着眼眸用汗帕擦汗。

宋柔收回目光,朝李晗笑了笑,柔声回话道:“我初来乍到,姨母让晗哥哥带我在府上逛逛。”

李晗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宁王妃的意思。

他没有拒绝,看着宋柔笑着道:“还是母亲考虑周全,我去更衣,即刻便来。”

说完这话,他转眸朝凌浔道:“二弟,替我招待下烟儿妹妹,我去去便回。”

凌浔站在擂台上擦着汗,眼神轻瞥,朝宋柔看了一眼,没说话。

李晗见他不答话,知晓他是默认,同宋柔说了一声便匆匆走了。

领着她过来的翠鸢,见状也告退离去。整个演武场,只剩下了宋柔、香怡、凌浔,以及他的贴身小厮来福。

来福看着宋柔,笑的眉眼弯弯。

郡主长的可真好看,明艳大气娇嫩,却又偏偏透着几分媚,尤其是那双明媚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钩子,她轻飘飘的看一眼,便能将人的魂儿给勾走了。

世子洁身自好,性情温和,刚刚同郡主站在一块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来福想的入神,忍不住就扬了唇角,忽然一方帕子砸了他一脸。

他连忙取下帕子,一抬头就见自家主子黑着一张脸,朝郡主走去。

香怡虽不是外人,但他们之间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见他快步而来,宋柔还是端出了温婉的样子,微笑着唤了他一声:“胤哥哥。”

凌浔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我同你说过什么?”

宋柔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看了他一眼道:“今儿个一早,我同姨母请安,是姨母吩咐让晗哥哥带我转转王府的。”

凌浔皱了眉:“你就不能拒绝?”

宋柔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看来胤哥哥不知道客随主便的道理,再者,姨母乃是一翻好意,我不好拒绝。”

“你不过是不想拒绝罢了。”

凌浔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不是你可以戏弄的。”

听得这话,来福傻了眼,一旁香怡心头顿时带了几分恼意。

这二公子简直莫名奇妙,什么叫做戏弄?说的好像自家小姐,不是有心同宁王府结亲似的!

香怡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宋柔却拦住了。

她看着凌浔,认真开口道:“虽然身为女子,说这话有些不妥,但此处并无外人,我便索性同胤哥哥把话说清楚。我与晗哥哥的事儿,是两家长辈默认且有意撮合的,晗哥哥都不曾说什么,我如今孤身一人寄居宁王府,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凌浔拧了眉,看着娇俏艳丽的小脸:“你……”

话未说完,李晗的贴身小厮拎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他来到宋柔身边,将食盒递了过去,笑着道:“这是樱桃,世子一直没舍得吃,特意让奴才送来给郡主尝尝,以免郡主等着烦闷。”

樱桃,春果第一枝,乃是皇家贡果。

宋柔喜爱吃,每年平阳王都会悄悄弄一些,全家人都舍不得吃,悉数留给了她。

看着手中的食盒,宋柔不由想起了远在平阳王府的父母兄长,她喉头微动,伸手接过食盒朝元喜翩然一笑:“替我谢过晗哥哥,就说,我很喜欢。”

元喜闻言咧唇一笑:“郡主喜欢就好,世子知晓,必然也是高兴的。”

说完这话,他转眸看向凌浔道:“二少爷,王爷刚刚下朝,连朝服都没换,就怒气冲冲的来找您,正巧遇着奴才给郡主送樱桃,便嘱咐奴才,送完樱桃之后,务必请您即刻前去书房。”


许婉暗暗佩服杨嬷嬷的敏锐,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香怡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她气的跺了跺脚:“奴婢还以为,世子是个好的!”

“那要看跟谁比。”

杨嬷嬷淡淡道:“总而言之,一个在议亲之时都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哪怕再优秀,也绝非良配。因为他既分不清轻重,也没有丝毫担当,现在都如此,往后更是指望不上!”

香怡听得似懂非懂:“那与二公子几次三番下小姐脸面何干?”

杨嬷嬷皱了皱眉:“世子的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宁王府若真有意同平阳王府联姻,大儿子不成,还有二儿子,世子之位又不是不能变。但二公子现在摆出对小姐不喜的态度来,明摆着就是拒绝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许婉,忽然抬起头来:“嬷嬷觉得他这般做,是为了拒绝同我联姻?”

“不是觉得,而是必然如此。”

杨嬷嬷看着她道:“他好歹也是宁王府二公子,基本的礼教必然是有的,即便不喜欢小姐,也不可能表现的那般明显,弄的人人皆知,他这般做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不愿联姻。”

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许婉冷笑:“那他委实有些自作多情了。”

杨嬷嬷也有些恼,冷哼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轮的到他来嫌弃我们小姐!”

香怡在一旁愤愤点头:“就是!”

杨嬷嬷看向许婉道:“但眼下还不是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先将人哄着,等再过几日,他们若还是这般将咱们困着不让见人,撕破脸也没什么不可,咱们已经仁至义尽,平阳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许婉啪的一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就依嬷嬷所言。”

渣男!

还想让她帮他纾解,继续占她便宜,下辈子吧!

李晗在床上整整趴了两日,背后的鞭伤终于开始结痂,可以下床走动了。

他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寻许婉。

看着面前笑的温和,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李晗,许婉脑中回想的却是他暗哑那声:音儿。

许婉垂了垂眼眸,一副含羞模样:“晗哥哥这是忙完了?”

李晗看着她娇嫩的小脸,喉结微动:“嗯,这些日子一直想来寻你,但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忙的脱不开身,烟儿妹妹这几日过的可好?”

“挺好的。”许婉抬眸,朝他笑了笑:“晗哥哥辛苦了许多日,如今终于得闲,定要好好休息。”

李晗嗯了一声,一时竟不知道同她说些什么,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李晗忽然想起了沈音。

他与沈音虽然相识许久,但于他而言,沈音与其他女子并无太多不同,最多也只是样貌好了些,引人注目了些罢了。

真正让他注意到她,是在一次诗会上。

那时少男少女们围坐在一处,作诗饮酒畅谈,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最欣赏的诗人,旁人说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唯有沈音提到了一个旁人都不怎么听过的诗人。

众人都不知道那人是谁,唯有他知。

因为,那也是他最欣赏的诗人。

自那之后,他停留在沈音身上的目光就多了些,在她聊起那个诗人时,他也会忍不住开口与她探讨。

男女有别,在人前聊的总归有限,而且沈音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故而也只能三言两语,总不能尽兴,多少有些遗憾。

直到某日,沈音悄悄递给了他一封信,询问他是否有那位诗人的真迹。


霍霆轻嗤了一声,率先抬脚进了屋。

夏薇捧着衣衫跟着他朝里间走,芸娘犹豫了一会儿也抬脚跟了上去,而然她刚刚跨进房门,就见霍霆道:“你在外间等着即可。”

芸娘看了看夏薇,又看了看霍霆,道了一声是,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芸娘的心情很是复杂。

主子看似风流不羁,可事实上,除了逢场作戏,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不要说如这般不避嫌的与女子共处一室,而那女子还在更衣了。

如此特别的对待,而郡主的身份又摆在这儿……

芸娘转身就走。

简一不动声色的拦住了她:“芸娘这是要去何处?”

芸娘低声道:“我去同红玉姑娘说一声,好让她心里有个数。”

简一静静地看着她,淡淡的道:“芸娘在这怡红院待的太久,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听得这话,芸娘心头一惊,连忙低头道:“是我想错了。”

简一嗯了一声,平淡的移开目光,看向屋子。

主子今儿个回去,不会又要冷水吧?

要他说,这般自讨苦吃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怡红院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在平阳的时候,夏薇也曾偷偷去瞧过,所以,她压根就不敢让霍霆离开她的视线。

左右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他不曾见过的,看个更衣也算不得什么。

夏薇本以为,霍霆给她准备的衣衫,就同当初兄长给她准备的一样,不是小厮的就是丫鬟的。

然而她没想到,他给她准备的,竟然是风尘女子的衣服!

她的衣衫一直都是合襟式的,就连肚兜也是系脖,一直到锁骨的那一种,而准备衣衫的人,显然考虑的十分周到,连低平口的肚兜都准备了。

夏薇看着手中的衣衫皱了眉:“胤哥哥,我真要穿这样的么?”

霍霆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她只着肚兜的曼妙身姿,语气平常的道:“来这儿的人,荤素不忌,别说是扮作丫鬟小厮,都有被调戏的危险,唯一安全的就是扮作妓子,由我护着,他们才不敢出手。”

这倒是事实,当初她缠着兄长,扮作小厮跟着他去了青楼,也是被不长眼的醉鬼给调戏了,若是不是兄长护着,那人最后又看出了端倪,怕是要闹起来。

夏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肚兜,饱满丰盈的酥胸、不足一握的纤腰,顿时一览无余。

霍霆喉结微动,舌尖顶了顶上颚。

夏薇穿上肚兜,酥胸有一半露了出来,圆圆鼓鼓,漂亮诱人。

衣衫只是一件纱衣,别说遮住春光,就是连腰窝和玉臂都朦胧可见。

夏薇不适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有些打退堂鼓,给霍霆一人看是一回事,穿成这样给那么多人看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霍霆道:“胤哥哥,我还是回去吧。”

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漂亮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似醉非醉,眼尾下方略带红晕,酥胸半露。

纱衣非但没有遮挡的作用,反而更显的妖媚诱人。

霍霆的黑眸顿时就晦暗了几分,他起身抬脚,三两步来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的沟儿,不自觉的抬起了手。

啪!

夏薇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嘟着嘴朝他瞪眼,不满的道:“胤哥哥!我在同你说正事!”

霍霆舔了舔后槽牙,看了她一眼,转眸朝外间道:“简一,将我的披风拿来。”

简一应了一声是,不大一会儿,就取来了披风,敲了敲门:“主子,披风取来了。”


霍霆是带着几分恼意的。

恼她,也恼自己。

故而这一握,就带了几分力道,惹的夏薇痛呼了一声。

她有些不满,正准备开口让他轻一些,却见他猛然抬起头,直直朝她看了过来。

夏薇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

他的眼神太黑太暗,像极了与倭寇交手之前,死死盯着倭寇的平阳将士,那是一种盯上猎物,且要将其大卸八块的眼神。

夏薇咽了咽口水,有些想后退,然而他的手还掌握着她,她只能示弱,娇滴滴的唤了一声:“胤哥哥。”

霍霆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落在另一侧,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他想起了两日之前的那个梦,他与她最亲昵的时候,是在船上。

而那时只为救人,从未起了心思要品尝她。

被品尝的滋味,他在梦里已经体会过,却还从未体会过,品尝的滋味。

想到这儿,他忽然低头俯身。

“唔……”

夏薇顿时娇媚出声,身子也瞬间化成了春水,瘫软下来。

霍霆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的腾空而起,将她的两条腿盘在他的腰上。

他的唇咬着不放。

夏薇按捺不住,纤纤玉指插入他的发中,雪白饱满却因着她的动作,往他面前又送了几分。

喘息,轻吟,顿时在静谧的净房,低低响起。

过了片刻,霍霆终于松了口,抬眸朝夏薇看去,此刻的她双眼迷离,两颊染红,显然已经动情。

霍霆的双眸顿时又是一暗。

夏薇难耐不已,捧着他的头,不知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他更靠近。

有东西顶着,让她很不舒服,她难受的轻轻扭了扭身子,却惹来他的一声轻嘶,而后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外间忽然响起了香怡的声音:“小姐怎么了?”

意乱情迷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夏薇有些惊慌,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的翘臀一夹,紧张的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没事,刚刚有个小虫子,我拍了一下。”

香怡放下心来,开口道:“奴婢就在门外,小姐有事儿唤奴婢。”

夏薇嗯了一声,转眸低头朝霍霆看去。

这时,她才发现,屁股被他抓的紧紧的,而他额间已经有汗沁出,牙关紧咬,整个人绷的极紧,一双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夏薇被他看的有些不适,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撕碎她似的,连忙低低开口:“胤哥哥,可以了么?”

自然可以。

他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让自己习以为常,免得总是受其影响,却没想到又到了这一步。

霍霆皱了眉,抬手将她放了下来。

夏薇双脚落了地,刚要开口,就看见了他腰腹间的异样,腾的一下红了脸。

霍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有些复杂,抬眸看向她道:“我走了。”

夏薇看了眼,红着脸道:“就……这样走么?”

霍霆闻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呢?”

夏薇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你再在这儿待一会儿,等……等你那儿消了,衣衫也干了,再……”

听得这话,霍霆轻笑了一声:“你若再不快些沐浴,你的丫鬟就要怀疑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夏薇没有再挽留,只抬眸看着他道:“那……我出府的事儿……”

听得这话,霍霆面上的笑,霎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但很快他又扬起一个笑容来:“放心,烟儿妹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

夏薇总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瘆得慌,但他既然这般说了,她也就放下心来,点头道:“那我等着胤哥哥。”

霍霆笑了笑:“好。”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屋内。

一到屋外,霍霆面上的笑容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朝屋内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在她眼里,他果然是个死人!

没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水声。

霍霆靠在墙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恼怒,纵身离开。

李晗送走了霍霆之后,独自坐在书房,脑海中满是那飘然的身影,还有那优美曼妙的身段。

他也曾参加过各种宴席,身为宁王世子,也领了差事,自然也免不了应酬,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惊鸿一瞥。

李晗有些坐立难安,他未曾露面,也不知道烟儿误会了没。

她应当是不知道,李媛和李馨约他前去的吧?否则也不会穿的如此清凉,在桃林中翩然起舞。

可若是她后来知晓,李媛和李馨约了他呢?更甚者,知晓他去了桃林,却在见到她舞姿之后离开了呢?

李晗越想越觉得,不管如何,他该主动去寻夏薇,侧面解释下自己不曾露面的原因。

然而,就在他准备用完午饭后,便主动去寻夏薇的时候,衙署却忽然派人来寻,说是有事非得要他出面不可。

李晗闻言只能匆匆去了衙署,留下元喜嘱咐道:“若是两位妹妹派人来询问,我为何没有赴约,你实话实说便是,顺道告知她们,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如今日这般,引她做些不得体之事!”

元喜点头应下,如实转达。

李媛和李馨,听得丫鬟带来的回话,顿时又羞又气。

什么叫引郡主做些不得体之事?

不就是说,她们不得体也就罢了,别把郡主给带坏了?

她们那么折腾,都是为了谁?!

李媛和李馨二人,委屈寻张氏与姜氏哭诉,张氏与姜氏闻言,也只能叹气:“先将此事放一放吧,过两日再说。”

李晗去了衙署,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晚间才归。

这般晚了,他便想着明日再去寻夏薇也不迟,可谁曾想到,本是闲职的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得到了众人的关注,忙的不可开交。


陆景转眸朝李晗看去,只见他脸颊染了红,薄z唇抿紧,喉头微动。

同是男子,李晗的这般反应,他实在太熟悉了。

陆景眯了眯眼,又看了林中翩然起舞的凌染,笑着开口道:“郡主的舞姿,还真是好看,就是穿的少了些。”

李晗闻言顿时回了神,这会儿他反应了过来,李昭和李媛唤他过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评判的。

但他却将陆景带了过来,还让他瞧见了凌染此刻的模样。

李晗心头隐隐有些后悔,当即挪动身子,挡住了陆景的目光,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陆景闻言挑眉:“大哥不是来做评判的么?”

“不了。”李晗开口道:“不过是两位妹妹与烟儿一道玩乐罢了,我们若去,她们反而不自在,走吧。”

陆景朝里间看了一眼:“郡主的舞姿……”

李晗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走吧。”

陆景轻叹了一声,一脸可惜的随着他走了。

桃花林内,凌染一舞结束,仍未见到李晗的身影。

不由微微皱眉,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李媛和李馨,当真只是想要看看她的舞技?

此刻的李媛和李馨也是暗暗着急,她们来的时候,便派人去请大哥了,怎的郡主舞都跳完了,他还没有来?

郡主刚刚那一舞,实在是太过惊艳,舞技什么的先摆在一边,就这傲人的身段,不足一握的纤腰,莫说是男子了,就连她们看着都迷糊!

大哥没赶上,真真是可惜了!

李媛和李馨又是着急又是遗憾,可看着凌染香汗浸湿z了额间碎发,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让她再跳一个。

凌染接过香怡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笑着道:“献丑了。”

李馨连忙摆手:“郡主跳的如此之好,又怎会与丑沾上半分关系,与郡主的舞技相比,我们姐妹二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李媛在一旁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郡主的舞技,哪怕是在京城的贵女中,那也是独一份的!若是郡主早些日子来,赶上了花朝节,魁首必定非郡主莫属。”

听得这话,李馨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嗔怪道:“胡说些什么呢?花朝宴上争着出风头的女子是个什么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郡主怎么可能去争那魁首?”

李媛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其实就是想说,郡主舞技了得。”

她的话,让凌染心念一动。

其实早在去年年关之前,皇后就已经派人去过平阳,想要将她带回京城,但父王与母妃以她身子不好,天寒地冻为由强硬拒绝了,而后便与宁王府取得了联系。

原本她是要在花朝节之前赶到京城,毕竟年前拒绝了皇后,年后就得积极些。

可宁王妃却回信,说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待到春暖花开,花朝节过了之后再来不迟。

凌染笑了笑:“多谢妹妹夸赞。”

见她没有芥蒂,李馨和李媛默默松了口气,二人朝林外看了一眼,暗暗有些着急。

大哥怎的还不来?!

这两个傻姑娘,心里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

凌染看着两人的神色,笑着开口道:“我还有个比较拿手的霓裳舞,要不,跳给你们看看?”

听得这话,李媛和李馨立刻高兴的点头:“好呀好呀!“

凌染笑了笑,起身跳了起来。

霓裳舞有些长,凌染又刻意跳的慢了些,好展示自己婀娜的身段,然而再怎么拖延,一场舞也到了跳完的时候。

她擦了擦汗,在石桌旁坐下,兴致已经全无。

李媛和李馨也是失望又懊恼,眼看着已经到了午时,便也只能作罢,悻悻而归。

凌染披着斗篷回到云裳苑,杨嬷嬷便迎了上来,关切问道:“如何?世子可有被小姐惊艳到?”

香怡嘟了嘴,满脸的不高兴:“惊艳什么呀,世子爷压根就没去!”

杨嬷嬷闻言皱了眉:“难道是咱们会错了意,两位姑娘压根就没有邀请世子?”

凌染摇了摇头:“当是邀请了的,只不过他没有去。”

这话一出,杨嬷嬷和香怡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杨嬷嬷犹豫了一会儿道:“派人去旁敲侧击打听打听,若是世子有事儿耽搁倒也罢了,若是无事……”

她皱眉看向凌染道:“那小姐就得想好退路了。”

凌染点了点头:“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出了一身汗,劳烦嬷嬷打些水来,我先沐浴。”

杨嬷嬷应了一声,转身去备水。

凌染从平阳,就带了香怡和杨嬷嬷二人,剩下都是些侍卫,用来护着她安全的。

宁王妃提过一嘴,说要派些下人供她使唤,被她委婉拒绝之后,便再也没提过。

毕竟,若是硬要往她院子里添人,有监视她的嫌疑。

因着伺候的人少,香怡和杨嬷嬷许多事儿都需要亲力亲为,凌染一人回到屋中,挑了换洗的衣服,便开始褪身上的衣衫。

就在她脱了大半,只剩下亵裤和一件肚兜,准备去净房的时候,忽然有所感应一般他,转身朝头顶看去。

房梁上,陆景坐在上方,与她四目相对。

凌染:……

这人什么毛病,不是看她沐浴,就是看她脱衣?

陆景没想到她会突然往上看,不由也是一愣。

他原本来,是想同她把话说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在她与他有过那样的旖旎之后,还若无其事嫁给李晗的。

因着天子昏聩荒淫,后宫里的嫔妃,也有许多原先是旁人之妇,上行下效之下,这世道,对女子贞洁其实已经看的不是很重。

但李晗不行。

撇开李晗的身份不谈,他其实是个很保守很老实的人,而凌染不仅寡廉鲜耻,还满腹心机,同她在一处,李晗必定被骗的连骨头都不剩。

故而陆景从李晗那儿离开之后,便悄然来到了云裳苑,坐靠在房梁上,一边补眠一边等着她回来。

谁知道,她进了屋之后,就开始脱衣。

她的丫鬟还未走远,陆景不好出声,本想移开目光,可不知道怎的,脑中就浮现出,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婀娜,尤其是纵身飞旋跳跃时,那呼之欲出颤颤巍巍,饱满诱人的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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