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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日日想和离云浅月

霜棠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云浅月家世显赫,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可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最终却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而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带着满腔怒火醒来,云浅月发誓要为前世的自己讨回个公道!未曾想,复仇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那位烨王殿下不顾外人眼光,给了她全部的宠爱……

主角:云浅月,宇文烨   更新:2022-07-16 0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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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浅月,宇文烨的女频言情小说《王妃日日想和离云浅月》,由网络作家“霜棠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云浅月家世显赫,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可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最终却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而落得了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带着满腔怒火醒来,云浅月发誓要为前世的自己讨回个公道!未曾想,复仇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那位烨王殿下不顾外人眼光,给了她全部的宠爱……

《王妃日日想和离云浅月》精彩片段

天泽大陆,中部丰洲,南唐国。

上苑花繁,皇都春早,几匹骏马踏街而行,马蹄声哒哒直响,过往行人,躲避不及被马蹄踩中。

驾马之人并不停下,扬长而去,还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

倒在地上的行人身体抽搐,鲜血直流,其他人看了也只能麻木地摇头。

南唐,皇室式微,十大世家把控朝野。

上浑下浊,今上沉溺于炼丹,四海分崩,万民嗟怨。东宫太子起了个拨乱救民的念头,后以谋逆赐死。

东宫被清,皇子们蠢蠢欲动,世家们争相站队。

全程都在争斗,无人看顾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唱出歌谣:生而为人如畜,畜被人杀,人被人杀。

这首歌谣一唱就是好几年,春过秋来,哀怨的声音透过厚重的红墙隔着院瓦传了进来。

蒲团上,面容温婉的女子叹了口气,翻开佛经,默默念了起来。

为云家,也为天下百姓。

云浅月披肩的长发夹着白,低垂着的眉眼已经波澜不惊,即便是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响也不足以让她回头。

苏佩芸迈着步子,走到云浅月的身后,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宛若鬼魅。

她的脸上透出讥讽:“啧啧,真没想到曾经风华无双的云家嫡女竟然如此的落魄,被拘在这里诵经念佛。”

苏佩芸是云浅月的表妹,也是江珩的平妻,晋安伯府的当家主母。

云浅月自顾自地翻看着佛经,对苏佩芸的嘲讽不以为意。苏佩芸此番作态无非是想看自己失态罢了,她怎会让苏佩芸如愿?

“且不说你是伯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单单是念着你我同为亲戚的份上,我理应早点儿来看你,但是——”

苏佩芸的声调忽而压低,又骤然拔高,尖锐而刺耳地笑着,“伯爷他不许我来看你。”

云浅月静默不语,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苏佩芸最恨的就是苏月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衬得她像个小丑似的。

猛地伸出手将佛经打翻在地,怒气盈胸:“丑事都做了,现在装出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呢!”

她本以为云浅月嫁入伯府,她这辈子都不能越过她。没想到云浅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私通下奴,败坏伯府颜面,被拘在佛堂了此残生!

云浅月身子一僵,不自觉地攥紧手,指甲嵌入肉中尚不觉得痛。

当初发生的事情简直是记忆犹新!

江珩为打压云家,污云家清明,设下毒计算计她。

为坐实她私通下奴的罪名,他亲自用刀子一刀一刀地挖掉她手臂上能自证清白的守宫砂。

他神色阴狠,满怀恶意地说道:“告诉我,明明是冰清玉洁之躯,却被人说成娼妇,是个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

她恨不得生啖了他!

祖母在得知她被拖出去游街示众后就一病不起,不出三月,撒手而去。

她,云浅月,折了云家的风骨。

令世人所不齿!

云浅月压住席卷而来的怒意,若无其事捡起经书,喃喃低念。

“你藏匿妖女,致使云家满门获罪,锒铛入狱。云浅月,你不会以为你念几句经就能洗清你满身罪孽吧?”

“妖女?什么妖女?你这话什么意思?”

至始至终低垂着眼帘的云浅月在听到妖女这个词的时候,抬眼看向苏佩芸。

苏佩芸嗤笑:“我的好姐姐,你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真是好笑。你自己嫡亲的妹妹,你会不知道?”

苏佩芸凑上前捏住云浅月的下颌,尖锐的指甲缓慢地划过脸颊,在上面刻画出血痕。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云浅月脸上失魂落魄的神情,云浅月越痛苦她心里越快意:“雪白的皮肤,雪白的头发,粉色的眼睛……”

云浅月只觉得嘴里有股子腥味在蔓延,咬紧牙关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她现在又在哪里?”

前段时间,云浅月听到些风声,知道江珩按捺不住了,想除掉自己。她倒是不怕死,只是她死了,妹妹又该怎么办?

云浅月思来想去,便将妹妹的存在告知给了奶娘,让奶娘带着妹妹离开京城。

她们离开也有七八天了,应该走远了吧?

“想知道她的下落?”苏佩芸笑容恶劣,“我偏不告诉你。”

苏佩芸想起自己当初哀求云浅月救一救苏琅的时候,云浅月拒绝自己,那时候的云浅月多高不可攀啊。

“你当初无情无义拒绝我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日?”

云浅月知道苏佩芸恨她的原因,声嘶力竭地说道:“并非我不愿意救苏琅,而是当时云家没有能力救下他。”

“我不管,你当初不顾我的哀求,我今天也能不顾你的哀求。”

“你怎样才肯说?”

苏佩芸的唇角翘起一抹笑意:“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折辱云浅月最好的方式就是折断她的傲骨!

没有任何犹豫的,云浅月膝盖一弯,直接跪在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佛堂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苏佩芸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浅月。

尔后,艳丽的脸上又是兴奋又是骄傲,仿佛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那双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芒,盯着云浅月看了好一会儿,像是要将这人里里外外都看透:“你刚刚突然跪在地上把我吓到了,我忘记到哪里见过她了。”

“我以前养过一条狗,可惜它后来死了,说起来我还怪想念的呢。表姐,要不你学狗叫叫,指不定我一高兴就想起来了。”

“汪——”

狗叫声在这佛堂里回荡,菩萨低眉,似不忍再看。

云浅月每叫一声,苏佩芸便高兴一分,眉梢都透着笑意:“这么听话的狗还真是少见。”

云浅月攥紧了手,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带着压抑:“告诉我她的下落。”

“前些天她被关在伯府地牢里,至于现在,自然是在祭天场。”

云浅月猛地抬头:“怎么会?”

苏佩芸被她突如其来的低吼吓到,踉跄着后退几步,身后护主心切的嬷嬷抢步上前抡起胳膊甩了云浅月一巴掌!


云浅月耳朵里嗡嗡作响,倒在地上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却还是一个劲地质问她:“你在骗我,对不对?”

苏佩芸看着似陷入魔怔的云浅月,觉得她崩溃的样子特别有意思,“我犯不着骗你,是你的好奶娘林氏亲手将妖女交到伯爷手里的。啧啧,真没想到伯爷寻找了好些年的妖女居然一直藏身在伯府里。”

听到这里,云浅月只觉得满腔的气血往上涌,满嘴的血腥味压都压不住。

她最信任的奶娘在她心口上捅了一刀!

“今个儿是妖女祭天的大好日子,咱们姐妹一场,念及亲情,我带你去祭天场沾一沾喜气。”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让云浅月见到她嫡亲的妹妹被虐杀的场景了,想必云浅月的脸色会有趣。

京华城西祭天场内祭台上竖立着巨大的刑架,刑架上绑着一位全身雪白的女子。

时辰还不到晌午,围观的百姓们就已经将祭天场围得水泄不通了。

云浅月被两个奴仆押解着站在一旁,抬眼看向祭台上那对璧人,男人俊朗不凡,女人容色倾城,刺目的阳光在点缀着最后胜利的人。

云家是京城十大世家之首,云老爷子是太子恩师。后因太子谋反一案,云家遭受到牵连,不得不蛰伏起来。

然而随着朝野动荡,云家男儿死的死、伤的伤,云家儿郎竟无一人能支撑大局。

云家嫡女云浅月在晋安伯府江珩的算计之下不得已与其成婚,云家被迫过早站队,帮助三皇子宇文慕上位。

被册封为太子的宇文慕纵容燕婉所在的燕家打压云家,致使云家覆灭,云氏族人一一惨死!

现在,宇文慕和燕婉都在。

他们被百姓围绕着,被天下人歌颂着。

没有人看见他们脚底下的累累白骨。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福泽深厚,连妖女都能抓来祭天!”

“我听说这妖女是晋安伯亲手抓住献给太子妃的。他为国除害,太子妃对他赞不绝口呢,还主动向太子殿下提出为他晋升爵位呢。”

“这妖女是伯爷夫人嫡亲的妹妹,被伯爷夫人藏了十几年。还是伯爷顾全大局啊,大义灭亲除掉这妖女!”

“快到正午了,刑官怎么还不开始行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尝这妖女的血肉了!”

男人的话感染了周围的人,人们纷纷举起拳头,嚷嚷道:“杀妖女!啖血肉!杀妖女!啖血肉!”

“看看,你好好看看,群民激愤啊,都等着吃你妹妹的血肉呢。待会儿我让奴仆抢上几块肉,让你尝尝味道。”

日头渐渐升高,已至正午,祭台上传来刑官冰冷无情的声音:“时辰到,行刑!”

围观的百姓们义愤填膺地呼喊着:“杀妖女!杀妖女!”

云浅月疯了似得挣扎着,泪水喷涌而出,被布团堵住的嘴里发出的绝望呜咽声在民怨沸腾当中被遮盖住。

苏佩芸看着云浅月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只觉得心头十分畅快,多年来积压的郁气仿佛一扫而空:“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可是南唐有史以来难得一见的盛况呢。对了,行刑的人是令所有犯人闻之色变听之胆寒的宋提刑。他最擅长将人凌迟,据说能将人割上三千多刀呢,犯人往往不是死在他刀下,而是活活疼死的。”

祭台上,云梨的衣服被剥落。

宋提刑拿着刀子,灵巧地在手里转了转,顿时,云梨肩部一块铜钱大小的肉被割了下来。

血珠四溅,有些溅落在地上,有些顺着肩膀往下流,染红雪白身躯。

宋提刑用刀尖扎着那片肉,高高举起:“第一刀!”

百姓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嚷嚷着:“给我!给我!”

宋提刑手腕一抖,刀尖上的肉弹了出去,落在人群里,人们争相抢夺。

抢到肉的男人将带血的生肉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红着眼睛大声地怪喊怪叫,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

凌迟在继续。

百姓们疯狂地叫喊着。

这是魔鬼的盛宴!

云浅月看着刀子一刀一刀地削着妹妹的肉,看着妹妹的血肉被人争抢,她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绝望的低嚎。

“……七十七刀。”宋提刑颤抖着嗓音报数,这妖女是不知道痛吗?从头到尾都没痛呼过。

疯子,这群人全是疯子!

两行血泪从眼眶流出,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钳制住云浅月的奴仆被滚烫的血泪一惊,松开了手。

挣脱出来的云浅月发疯了似的冲向祭台。

祭坛内坛里一直维持着沉稳淡漠脸色的晋安伯江珩在看到云浅月冲向祭台的时候,平静的面色终于出现裂痕。

“来人,放箭!”

他阴沉着脸,恨极了擅闯祭台的云浅月,要知道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人极其看重这次祭天!

云浅月身后,漫天的羽箭破空而来,而她的眼里只剩下刑架上受苦的妹妹。

锐利的羽箭冲向她,瞬间就让她变成了刺猬,身上绽放出无数血花,和云梨身上的血花那样相像。

她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拼了命的往前跑,离刑架上的人越来越近。

宋提刑想阻拦,然她的眼神里竟似带着一丝哀求。

宋提刑眼中隐现泪光,站在原地没动。

云浅月奔向云梨,明明很短的距离却像隔着千山万水,需要耗尽生命才能走到她面前。

将人拥在怀里想开口说几句话,却双唇颤抖,字字艰难。

云梨宛如破布娃娃窝在云浅月怀里,目光清澈如稚子,照出她狼狈不堪的容颜。

“阿姐,疼,阿梨好疼……”

“但阿梨没有哭哟……”

“阿姐,阿梨已经长大了对不对?阿梨不想住在黑漆漆的柜子里了,你带阿梨住大房子睡大床好不好?”

“好。”云浅月轻声呢喃,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竟酸涩得让人想哭。

得到云浅月应允的云梨笑了笑,眼里却含着丝丝委屈,“阿梨长大了,阿梨不能哭,但是阿姐,阿梨真的好疼……”

“阿姐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金色的阳光弥漫整个世界,永无黑暗,永无痛苦……”

云浅月用力地抽出插在自己手臂上的羽箭,鲜血喷涌而出,与云梨的血融在一起。

“那是哪里?”

云浅月将手中的箭刺入云梨的心脏,浅笑着闭眼,血泪滑落,低喃的声音带着缱绻:“西方极乐……”


春和景明,乌啼绿树,莺啼声声入画堂。

窗外,四季海月倒是开的不错。

斜倚在榻上小憨的女子颤了颤睫毛,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这一片红艳。

红的似血。

她站起身来,颤巍巍地走过去,从眼前的惊异茫然,慢慢的变得凝重,以至于热泪盈眶。

这里是云府,是玉月苑,是她的闺阁,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

少女便是云浅月,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本该死在祭台上的她居然没死,反而是回到了自己小时候。

春日里的风带着些许寒凉,冰冷的感觉让她彻底清醒。

云家,传承了几百年的簪缨世家,从车百乘,积粟万钟,累茵而坐,列鼎而食。

云家世代出名相,她的祖父不仅是位高权重的相爷,还是太子恩师。那时,云家兴旺显赫,无人敢欺。

登高必跌重,素来沉稳有度的东宫太子不知怎地突然谋反了,而云浅月的祖父作为太子太傅,毫无疑问被归为太子一党。

政敌们拿此事做文章,在朝堂上疯狂打压云家,家族子弟被大肆清洗,云家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而祖父花了无数心血培养的几个有才能的家族子弟也遭到意外,死的死伤的伤,断了仕途路。

祖父遭受到一连串的打击,身体承受不住,垮掉了,饮恨而去。

祖父去世后,云家彻底失去了庇护,在政敌的打压下,她的叔伯们都闲置在家里不得任用。

彼时,云家危机重重。

而江珩不知怎地发现了云浅月隐藏着的最大秘密,他发现了云梨的存在!

云梨全身雪白,是世人口中的妖孽。

倘若江珩揭发云家藏匿妖女之事,无疑会为云家带来灾难。

云浅月终究是狠不下心肠了结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妹妹,于是她答应江珩,下嫁于他。

谁都知道晋安伯是三皇子派系的,云浅月与江珩联姻,代表着云家站队三皇子。

云家是南唐十大世家之首,虽然因太子谋逆之事而遭受到牵连,伤了根本,但云家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云家成了三皇子手中的利刃,帮他在朝野上开疆扩土。

可以说,三皇子宇文慕能除掉劲敌并最终坐稳太子之位,云家功不可没。

然而即便是站对了队的云家依旧没能挽救颓败的局势,最终倒台。

云家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江珩露出了真面目。大概是平日里压抑得狠了,又或者是江珩认为云浅月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他急于在云浅月面前扬眉吐气,说出了一些事。

云家倒台的罪魁祸首是燕家,确切说,是燕家庶女燕婉,所有针对云家的阴谋阳谋都有燕婉的手笔。

云浅月开始反击,一封又一封的密信寄回家,一道又一道的密令传回去,都抵不住他们的联合打压。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云家输了,输得彻底。

在云浅月被拘禁在佛堂里的那几年,云家嫡系除她和云梨以外,全部死亡。云家旁系,最终只剩下一些庸碌无为的人,云家要想翻身比登天还难!

“小姐小姐?”声音与脚步同样由远而近,帘子掀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热茶。

春喜将茶水递到云浅月跟前,“小姐,你这身子刚好,吹不得风呢,喝杯花茶暖暖。”

自古便有上品饮茶、极品饮花这一说法。花茶是集茶味与花香于一体,茶引花香,花增茶味,相得益彰。

云浅月爱极了花茶,平日里也让春喜收集一些鲜花,将其制成干花,用来泡茶。

春喜见云浅月的目光落在细碎的白色花瓣上面,解释道:“小姐,这是杏花。”

云浅月曾在《太平圣惠方》中看到过以杏花洗面治斑点的记载,而且将杏花熬粥服用能令面色如红玉。

杏花有养颜美容的功效,云浅月便动了用杏花泡制花茶的心思。

思绪翻滚,云浅月看到这杏花就知道自己回到了十三岁这一年,回到了七小姐云萱十二岁生辰这一天。

云萱是三房嫡出的小姐,她的生辰宴自然热闹非凡,来了不少高门子弟、世家贵女。

前世,云浅月在喝下春喜端来的花茶后,身上发痒,不一会儿便起了红疹。

请来大夫,大夫说茶水里混入了山茄子,山茄子有毒,误食后,全身会长红疹,出现幻觉等。

身子不适的云浅月自然没能出席云萱的生辰宴。

然而,就是在这天,燕婉在宴会上大出风头,那不知名的曲调格外动人。

云浅月冷笑,没想到燕婉这么早就开始算计自己了,她这是害怕自己的出现威胁到她,打扰她扬名立万的计划么?

谁都知道云浅月师从琴圣谢清池,在琴艺方面的造诣非常高,谢清池曾说云浅月的琴技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云浅月称第二,天下无人敢称第一!

“小姐方才不是说渴了吗?喝了茶再出院子吧。”

春喜再次将茶杯递给云浅月,话里透着急切,“花茶要趁热喝,太凉了影响口感。”

云浅月打量着花茶,汤色黄绿明亮、花瓣晶莹剔透、叶底嫩匀柔软,很好看。

她又抬眼打量着记忆中的婢女,扯了扯嘴角,笑着问道:“春喜,你跟了我几年了?”

春喜心里打鼓,端着茶杯的手有些抖,战战兢兢地回道:“三年了。”

“原来有三年了啊……”

云浅月面带微笑地接过她手中的茶,茶杯送到唇边却又停下,“跟在我身边委屈吗?”

“不委屈,能在小姐身边伺候是婢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委屈呢?小姐此言真是折煞奴婢了!”

“你今年十六岁,正值碧玉年华,可有心上人?”

春喜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烫得像是窗外开得正艳的海月,人却是摇头说道:“没有。”

云浅月微微眯着双眸,怎么会没有喜欢的人呢?

前世,这件事过去没多久,春喜就向自己求恩典,提出要出府嫁人,自己还送了她五十两银子的嫁妆。

直到后来无意间听到丫鬟们闲聊,她才知道春喜嫁的那人是燕府的一个小管事,两人青梅竹马。

云浅月挑眉,脸色沉了下来,将茶杯递到春喜面前:“喝了!”

春喜身子一抖,顿时,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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