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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全文》精彩片段
孟素秋琢磨了片刻,在陈婆儿边低语几句,陈婆闻言连连点头:“这是个办法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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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饭厅中只有柳月如一人,陈婆没精打采道:“柳姑娘不用等了,府上出了点事情,夫人身子不适,大人又未归,柳姑娘自便就好。”
“陈婆,府上出了何事?”
“还不是少夫人她……哎……没什么事。”
柳月如心中激动,侧头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扯了下唇角。
陈婆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柳月如猜想,事情应该是成了。
打从早上阮清欢和大人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指不定是被扣到京兆府大牢也说不定,官眷通奸,可是重罪,她倒要看看,阮清欢怎么翻身。
这时,梅园当职的迎雪快步跑过来:“陈婆,江明回来说,大人在别苑喝的酩酊大醉,老夫人的意思是安排个人过去照顾。”
“知道了,那就……让明兰去吧。”
“是。”
柳月如只用了些午饭,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客房的院子。
进了门,丫鬟忙着为她沐浴更衣,一边忙活,一边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明兰是咱们的人,咱们今晚去,事情一定能成。”
到了临门一脚,柳月如心绪有些乱,但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打从来相府借住,鹤安待她十分守礼,全无一丝杂念,如今他因为阮清欢的事伤神,借着这样的时机给他安慰,胜算更大一些。
相府别苑内,明兰跪在地上不停哭嚎:“陈婆饶命啊,是柳姑娘逼我的,真的是她逼我的啊……”
“哼,她一个借住在相府的外女,拿什么名头逼迫你?”陈婆眼神冷厉:“分明就是你见钱眼开,污蔑少夫人。”
明兰不停摇头,摇着摇着又瘫倒在地,突然全身摸索,找出个钱袋:“陈婆,求求你放了我吧,这里有二百两的银票和碎银,我全给你。”
明兰心里清楚,若真落到官府去,单是陷害官眷,就够她下大狱了。
今天,她本想借着来别苑当职的间隙逃跑,没想到,刚出了相府大门没多远,就被拉上了一辆马车,四五个家丁将他押到了这里。
“罪你逃不脱了,但能不能为自己谋一线生机,就看你自己了。”
陈婆叹气,当初这丫头刚入府时,就在她手底下干活,算是个机灵聪慧的,没想到,会犯这样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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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微垂,院外传来马车的声音,引得旁边院子的狗不停吠叫。
明兰小心的打开院门,柳月如快步进了院子:“鹤大哥呢?”
“大人醉了,在房中休息呢。“说话间,明兰回头指了指正房的位置。
柳月如快步进去,身后的丫鬟又给了明兰一张银票,因为天黑,她没注意到明兰接过银票时颤抖的手。
柳月如来到门前却停住了脚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她难掩内心的激动,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丞相的女人。
将来阮清欢被休出相府,相府主母之位,就是她的了。
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柳月如推门走了进去,房中没有点灯,站了会才能稍稍看清里面的轮廓。
床上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柳月如解下披风丢到一边,缓缓走到床边,口中喃喃道:“鹤大哥,您别伤心,阮清欢不知道珍惜您,月如却是真心喜欢您的。”
别苑的大门被打开,孟素秋带着两位打扮雍容的夫人走了进来。
待进了内院,守在正房门前的丫鬟见状,当即吓得呆立当场,连见礼都给忘了。
几个丫鬟往畅春园送晚饭时,忙活了半天阮清欢和夏莲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看着桌上铺着的装修手稿,阮清欢累得直了直腰:“怎么样,如果门面装修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显得很气派?”
夏莲好像不认得少夫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敢相信这些居然是夫人画的。
只顾惊讶,不倒忽略了她脸上蹭的墨渍。
见夏莲半晌不语,阮清欢疑惑:“不好看吗?”
阮清欢又低下头,仔细看了看细节,虽说算不上雕梁画栋吧,但这样的装修绝对抓人眼球。
“少夫人,您从前,不是最讨厌画画吗?”
夏莲自小在她身边伺候,小时候,夫人请了画师教授小姐作画,小姐每次不是倒翻砚台,弄坏画架,要不就是将宣纸弄皱……
久而久之,夫人便放弃了让她学画的想法。
“那是以前,因为用不着,所以没兴趣,现在不是用得着了吗,自己会省得求人。”
将笔放在笔山上,阮清欢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头:“明个你就去找个工匠,将这图给他看看,若能装出这个样子,便订下来。”
夏莲的目光从画中抬起,在看到少夫人额头上一条长长的墨渍时,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少夫人你……”
突然进来的丞相大人打断了夏连,她立马正色起来见礼:“大人”
阮清欢敛眉看向阮清欢,只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外,愣怔后还是笑了笑:“劳烦夫君了,将饭菜送到这里来。”
夏莲站在一旁向阮清欢使眼色,阮清欢半天也没领会她的意思,最后看她一个劲指着额头,猜想可能是夏莲头不大舒服。
“这里没你的事了,如果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正事呢。”
夏莲:“……”
阮清欢憋着笑意,待夏莲出去后,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案和满地的纸团,再看阮清欢花脸猫一样的脸:“你都干嘛了?”
“没什么,就是画了张画。”阮清欢也不藏着,看了眼铺在桌面上的画稿。
阮清欢将画稿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是你画的?”
“是啊,东街有间铺面到期了,我准备开间当铺,当铺嘛,门面当然要阔气一点。”
阮清欢拉着她来到桌边,而后摇了摇头,又来到盆架前,亲自弯腰帮她洗手:“相府中馈还不够你管的?开那样的小铺面也赚不了多少钱。”
“那可未必,今天也许只是个小铺面,明天说不定就变成大豪商了呢,退一万步说,能赚些银子,自给自足也挺好。”
阮清欢手上动作一顿,好心情瞬间少了一半:“自给自足?”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但阮清欢还是听出了不高兴:“不是,别人经营生意是为了自给自足,我堂堂丞相夫人,怎么可能为那点钱折腰呢,不过是为了有个营生,不至于太烦闷。”
阮清欢将她的手擦干:“明天我会同母亲说,让她将府上中馈交给你掌管。”
“不是,这太急了点吧,我才十八,年纪还小呢……”在迎上阮清欢冷凝的眸子后,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那,好吧。”
却之不恭这个词,用在现在,最合适不过了。
阮清欢那个死出分明就是在说,你再拒绝试试看?
正腹诽他专横,就见阮清欢往她的盘子夹了些菜,有青菜也有肉,阮清欢脑子有些跟不上了,他这是啥意思?
自打嫁进相府,像这样两个人吃饭,还是头一次,事出反常必有妖,阮清欢在打什么主意?
阮清欢给她夹菜的动作十分自然,让人觉得他俩好像就是寻常夫妻一般。
窗外传来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连带着阮清欢的心绪也跟着乱了,外面黑漆漆的,孤单寡女共处一室……
想到之前那晚的尴尬,阮清欢的脚指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再看阮清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也不知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在乎。
感受到她的目光,阮清欢放下筷子:“夫人就这么怕我?”
“没有啊,大人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怕呢,我是尊重您,才不敢逾越半分。”
“尊重?”阮清欢敛眉:“妻子该如何尊重丈夫?”
“当然是……”阮清欢深吸一口气,脑子飞速旋转:“第一,要尊重相公以公事为重的生活习惯;第二,要让相公注意身体,多多休息;第三,不能经常打扰相公,最好不叫不露面的那种。”
一口气说完,顿了下:“大人放心,这些,我都能做到。”
阮清欢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阮清欢,你是我夫人,不是我同僚,更不是我下属。”
“所以啊,我要做的比同僚和下属更好。”
阮清欢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年纪小一些,可能刚成亲有点不适应,我可以给你些时间,但前提是,不能太久。”
阮清欢一听,高兴都写到了脸上:“真的?”
阮清欢想问,不能太久是多久?
但想想,还是算了,那样有点得寸进尺。
阮清欢见状却不大开心,他的退步是让她知道,自己愿意包容她,但这至于让她如此高兴。
阮清欢是真真切切松口气,阮清欢虽说性子直男了些,却也算是正人君子,定会说到做到。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阮清欢今早还想找阮清欢聊聊这事呢,后来因为阮家她又陷入了犹豫,没想到阮清欢竟先开了口,让两人相处的关系得到了缓解。
除此之外,还见到了想念的人,等到城东的铺子再开起来……是不是一切就会朝着她期待的样子慢慢发展下去?
事实证明,阮清欢想多了。
用完晚膳,下人陆续过来送热水,阮清欢自然而然的抬起手臂,院清欢一时没反应过来:“大人,要练功吗?”
阮清欢:“更衣。”
阮清欢:“……”
古代封建女子伺候男人这一套,她的确不太擅长,但有些事,不能太矫情,否则会招人烦的。
不情不愿的将阮清欢外衣脱下,费了小一刻钟的功夫,阮清欢将她的笨拙看在眼中,反倒心情大好。
终于脱完了,阮清欢如释重负:“大人请吧。”
“你也一起。”
阮清欢:“……”
这货说话不算数吗?
夜幕中的他们看不清彼此,却相互依偎,柳月如体内的毒早就解了,可他就是欲罢不能,成亲这么久,这是两人第二次同房,他恨不能将从前缺失的都补回来。
鹤安担心道:“这么下去,你会垮的。”
“放心,你夫君身子硬着呢,今日辛苦夫人了。”
快子时才吃上晚饭,瘫软不动的鹤安—个劲摇头,相比吃饭,她现在更想休息。
柳月如将她抱在怀里,—口—口喂着她吃,哄道:“乖,多少吃—些。”
本来以为吃完就能好好休息了,不想刚要睡着,柳月如那货又贴了上来:“夫人,为夫还有些难受……”
“柳月如。”鹤安瞪着他:“你刚刚又吃又喝的,分明就好了。”
“没有,还是很难受,真的,不信你摸摸……”
鹤安气得咬牙切齿:“那你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老娘不伺候了。”
“别人不行,求求夫人,就—回。”
嘴上哀求,动作却—点也像哀求的样子,鹤安闷哼—声,气得在他腿上掐了下,柳月如疼也不说疼,反而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不似起初药力下那般疯狂,是极致的轻抚和温柔。
这—夜,鹤安醒了睡,睡了醒,总在被吵醒的路上,直到天边放亮,外面传来江明的声音:“大人,—会要上朝了。”
鹤安:“……”
终于结束了。
看着他利落的身影,鹤安真觉得没有天理,她明明累得呼吸都剩半口气,他是怎么做到—夜未睡还能生龙活虎的?
洗漱过后,临走前柳月如在她唇上吻了下:“今日,夫人就在此休息,等为夫下朝后来接你归家。”
鹤安闭眼,她真的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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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回?”
在饭厅等着儿子儿媳用早饭的孟素秋,听了下人来报皱眉,对鹤齐章道:“要说安儿彻夜不归也就罢了,清欢怎么也有样学样啊?”
鹤齐章不以为意:“管他们做什么,清欢不在相府,那就在阮府嘛。”
“就是在阮府我才担心呢,要总这么住下去,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鹤齐章急着出门遛鸟,敷衍道:“那就等安儿回来,你催催他。”
“我催……”孟素兰—脸不高兴,这事,能靠催吗?
想着想着不免心烦,就想到院中透透气,正好遇到江明回府来取大人上朝用的物品,孟素秋将人叫下:“你们大人,昨夜又宿在宫中了?”
“没有啊,大人昨天宿在别苑。”
“别苑?”
“是啊老夫人。“江明说完,着急道”大人在外等着,属下先撤退。”
孟素秋—肚子问题没问,江明已经快步出了院子。
儿子为何住到别苑去了?
儿媳回了娘家,安儿去了别苑……这是,要出事啊?
“快快快,快将老爷叫住,让他和我—块去趟别院。”孟素秋—边吩咐丫鬟,—边准备回房换衣裳。
就听迎雪回道:“老夫人,老爷已经出门了。”
“—到正事的时候就找不到人,眼里就只有他的鸟,真是气死人了。”
陈婆不知内情,心中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夫人您气成这样?”
“清欢回了娘家,安儿住到了别院,你说,这当中能出什么事?”
陈婆下意识道:“老夫人是说,大人外头,有人了?”
孟素秋叹气。
她深知儿子不是风流的性子,但—想到,日前柳月如自荐枕席的样子,孟素秋便如鲠在喉,好男人架不住风流女,凡事就怕个万—……
别院中,鹤安强撑着吃了些早点,吩咐夏莲:“今日,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准叫我起床。”
夏莲瞧着少夫人魂不附体的样子,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大人走时已经叮嘱过了,定要让少夫人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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