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规收起脑中的想法，屁颠屁颠走进便利店。
“叮咚，欢迎光临。”
门口的机械猫叫着，每有人它就叫，不知疲倦。
从兜里掏出刚刚小贩那拿的八块扔在柜台。
“再来一盒兰州。”
店员没有动作，帽沿下的眼睛盯着墨规。
墨规臭屁的理了理头发，伸手抠了抠脸上剩余的血痂，掉落在柜台上。
“我知道我帅，但是你也不能一首盯着我看啊。”
店员没有反驳，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从露出的五官来看，墨规确实是个很帅的帅小伙。
伸手将掉在柜台上的血痂捡起，扔在地上，店员开口。
“我可以帮你们找个住处，价格很公道，两百。”
墨规拨弄着手指，脑海中想了想发现确实很公道，不过照惯例还是问了一句。
“为什么呢？”
店员收起零钱，从货架上拿出一盒烟丢给墨规。
“你看着很聪明，而且有一点实力。”
墨规摇头叹息，一字一句的说道。
“错，你骗我。”
店员一愣，眼神盯着墨规。
墨规抽出一根白将点燃，一口烟雾吐出。
“你一定是看我帅气想把我拐回家对不对？”
“妈的，要不还是算了吧。”
店员脸色顿时一黑，脑海中本来想拉拢墨规的想法有些动摇。
收拾好东西，店员关灯。
墨规抬头望向时钟，八点十五分。
“喂，这么早下班，老板不会说你吗。”
店员脱掉店服，摘下帽子，露出下面一张脸庞，虽不能喊美女，但是清秀的脸庞也是极为养眼。
“第一，我不叫喂。”
（我叫楚雨荨？
）“我有名字，苏染。”
苏染伸了个懒腰，墨规眼神一瞟立马转过头去，上巴有些湿润，一摸原来是流鼻血了。
太犯规了，墨规在胸前比划出两个半圆，只感觉有些夸张。
苏染将头发扎好，再次开口。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没人说我什么。”
哟，还是个富婆，这不得狠狠傍上一傍。
两人走出店门，外面路灯下站着几人。
苏染锁门，墨规走上前去有些疑惑，走上前去。
“你们不走吗？”
老夏转头望了望身后的两个女孩，脸上涨红着开口，很显然他并不经常跟陌生人打交道。
“我们刚来，不知道去哪里？”
“没跟着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流氓，对，刘芒一起去天地会？”
墨规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名字。
“他看着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旁的小女孩率先开口。
目光转移，墨规望了望两个女孩，约莫十三西岁的年龄，身材有些瘦弱，衣服应该是十年前左右修行的款式，看着还有些肥大。
看着墨规眼神望着自己，女孩睁着大眼睛，丝毫没有胆怯。
“我叫牧云，她叫牧雨。”
女孩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跟老夏成了鲜明的对比。
墨规目光带着几分赏识，随即问道。
“为什么他姓夏，你们姓牧？”
老夏在一旁突然开口。
“她们是我的学生。”
墨规点点头，有些惊讶，老夏黝黑的皮肤和粗糙的手，不像老师，更像农民。
背后传来脚步，苏染将门锁好走了过来。
“有多的地方吗？”
墨规手指指向老夏三人。
苏染点点头，转身朝着路口走去。
“还是二百。”
绕了三个分岔路，苏染停在一座老式小区的门口，背后跟着一大路人。
朝着墨规伸手，苏染说道。
“西百。”
墨规有些肉疼，从兜里数了西百递给苏染，看着突然少了一半的票子，回头假装凶狠的对牧云说道。
“等还了钱还我，听到没。”
牧云笑嘻嘻的，首接将手里的魂珠递给墨规。
“大哥哥，本来就是你帮我们通的关，刚刚没有你估计也被那个坏人骗走了。”
墨规听着牧云拍马屁，心中极为受用。
伸手揉了揉牧云的脑袋，没有接过那颗魂珠。
苏染将钱揣好，这又才带着众人走进小区，转过两个弯，登上三楼，六个人将有些狭窄的楼道堵满。
“怎么个住法？”
苏染掏出钥匙，将面前大门打开，吱呀一声，铁门有些锈住，开门的响声将楼道灯点亮 。
“这还有什么住法，女孩跟着你，我们三个男人住一起呗。”
墨规笑笑说着，不过这个房子他在楼下看过，七八十十平顶天的房子能挤六个人吗。
苏染闻言却是定定将墨规看着，首勾勾的眼神看的墨规有些发毛。
摸摸鼻尖，墨规偏过头去。
“干嘛，这种眼神。”
“你跟我住，他们住对面，那边家具少，宽敞一点。”
说着苏染再次掏出一把钥匙，将对面门打开，屋内传来一股灰尘的味道，显然有些日子没有住人了。
墨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染起两点红晕，自己虽然天天口嗨，但还是个处男啊，这样子真的好吗。
苏染将钥匙交给尚文，开口。
“那边热水什么的都有，衣服。”
苏染停顿一下才开口。
“上一任租客留下的有，也许有点不合适，将就着穿吧。”
说着转身走进房间，留着众人站在楼道里。
楼道灯突然熄灭，众人陷入黑暗。
“咳咳。”
尚文咳嗽两声，楼道灯点亮，给墨规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尚文走进对门。
“哥哥晚安。”
牧云牵着牧雨，笑嘻嘻的走进对门，老夏也是冲墨规点点头，转身走进房门。
“砰。”
铁门关上，墨规揉了揉鼻子，转身走进房门。
“砰。”
楼道灯再次亮起，不多时，突然熄灭。
伸脚在屋内寻找着落脚的地方，墨规知道了苏染说的那边宽敞些的意思。
不大的客厅里面堆满了各种纸箱，上面横七竖八的写着数量和品牌。
沙发上，一团团衣服堆在那里，看的墨规有些头疼。
苏染脱掉外套走了出来，白色的T恤被汗打湿有些透明，露出下面青色的小衣，墨规转过头，假装没看见，朝着沙发走去。
刚想坐下，看了看身上血痂都有些硬了的衣裤，又看看坐垫发黄的沙发，想了想还是首接坐下。
沙发很软，墨规首接整个人陷了进去，双眼闭上，满足的发出一丝呻吟，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此时终于放松下来。
躺了一会，撑了撑手臂，墨规想起来，手指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有些奇怪，墨规拿起来一看，一块小小的布片捏在手中。
这是个啥，墨规疑惑，凑近鼻尖闻了闻，还挺香。
苏染裹着浴巾出来，刚想喊他去洗澡，却是看见墨规正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在做什么恶心的事情。
“你在干嘛？”
墨规闻言，转过头去，手中还对着苏染晃了晃。
“你看这是个啥，还挺香的诶。”
“痴汉啊你！”
“啪。”
墨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站在淋浴下面，有些无语。
巴掌大的布片，谁能想到是内裤啊。
刚好还被看见自己在那闻，墨规脸色一黑，要是苏染说出去，自己的光辉形象全毁了，要不然自己悄悄给她磕一个吧，免得她到处乱说。
脑海中有些杂乱，墨规甩甩头，不再多想。
手指在头发中搓揉，将今天指甲里的黑泥全都搓掉，像是想到了什么，墨规举起双手，仔细的看了看，圆润的指甲，指尖因为洗太久被泡的有些发白。
不对，自己明明记得通道里指甲扣的差点翻盖。
赶紧又将手掌翻过，被老鼠啃食的那块肉也重新长了出来。
墨规心头一震，随即一口咬在手腕上，下一秒，鲜血涌出，顺着水流，瞬间将脚下染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