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在家吗?
有信来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
江先闻声急忙跑了过去。
“来啦来啦!”
推开门接过信,欣喜谢过便急匆匆的来到了母亲床前。
“娘,爹回信啦!”
妇人惊喜道:“快,快读来听!”
江先先是粗略扫了一眼,便读了起来。
“见字如见吾,舒信如展颜,吾妻张氏好久不见。
矿上虽累,却有肉食,周遭亦有军士守卫,比做那县官也不为过。
不必为我忧虑,只愿凤芝无碍,早日恢复,争取来年在与夫添个幺儿。”
读至此处江先面色古怪地看向母亲。
只见她面色微红,嗔怒道:“你爹个老不正经的,以后你可不能跟他学。”
江先嘿嘿笑着,便接着读了起来。
“这些时日的月钱我己让差人随信寄回共计五十六两,再过半年劳役就足期了,想来这些也够你们开销一阵。
江先臭小子,就知道是你在读信,听好了,该买买该花花,别给老子省钱,要是回去发现你娘饿瘦了,你就看我揍不揍你吧。”
读完信后江先无奈地撇了撇嘴,便从信封中取出了那张五十六两的银票。
张凤芝皱眉道:“别听你爹那个穷酸秀才的话,还是要省着些花。
你也年岁不小了,等你爹回来也是该给你张罗一门婚事了。”
江先老脸一红,嘟囔道:“我心里有数您先歇着吧,我去学堂看看。”
随后便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孩子,诶。
这段时间也是苦了他了。”
张凤芝喃喃着。
“哟!
是小先儿啊!
你娘恢复的怎么样啦?”
刚出门便遇到一个洗衣大婶问道。
江先迎声笑道:“快了,再过月把就好了。”
大婶擦了擦手开心道:“那就好,明儿个让你叔给你娘逮只山鸡好好补补身子。”
江先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婶子,太客气了。
我这就是要上街给我娘买些滋补的东西嘞。”
“那行,有啥事跟婶子说,邻里邻居的别那么见外啊。”
“好嘞,一定一定。”
言罢,便向着学堂处走去。
刚到学堂外便听见朗朗的读书声,来到大门口便看到那立着一幅告示。
“武帝扫西国,定番疆,历经十三年,遂归于一统。
改国号为兴,定都颖州,岁末起,改为武定元年。
然天下初定,百废待兴,武帝令各府州郡兴修学院广纳俊才,为国选贤。
各地村县学堂当免取学费,供给学童三餐饭食,当中支出由学官查记后上报府库,由国养学。
后记:责令学堂至少六人兵丁守护,学院百人拱卫。”
江先细细读后咋舌道:“武帝啊!
天下竟真的归于一统了?
我们这地处东南边郡许久不见烽火,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
不过这倒也的确是件好事。”
随后江先来到门口卫兵处,从腰间拿出木制身份凭证登记一番后,便在带领下来到了学堂内部。
只见学堂里面还和之前江先求学时一样,不过却刷了新漆显得更加明亮。
透过长廊就能看到屋内的夫子站在台上讲解什么,等了一会还未停歇。
于是江先便轻声叩响了屋门。
“打扰夫子讲学了,我是江平江月长兄,家母担忧稚儿性皮玩闹,特遣我来此探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