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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结局+番外

全市虾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巅峰仕途》,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叶庆泉宋嘉琪,故事精彩剧情为:我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我是一个奋发向上的青年才俊,带领家乡人致富,这就是我毕生的追求!...

主角:叶庆泉宋嘉琪   更新:2025-04-18 2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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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庆泉宋嘉琪的现代都市小说《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全市虾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都市小说《巅峰仕途》,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叶庆泉宋嘉琪,故事精彩剧情为:我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人,我是一个奋发向上的青年才俊,带领家乡人致富,这就是我毕生的追求!...

《巅峰仕途叶庆泉宋嘉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车到站了,张晓芬都没敢看我,俏脸晕红的小声说道:“小叶,到终点站了,我到家了,你往哪里去呀?”

我懵了一下,环顾四周,道:“哦,我也在这儿下吧。

晓芬姐,你就在这附近住吗?”

“嗯,你不会是也在这里住吧?我以前没看见过你呀。”张晓芬笑了笑,疑惑的问道。

“我?”

我愣了一下,羞赧的笑了笑,挠了挠额头,道:“我不住在这儿,刚才坐过站了,嘿嘿。”

张晓芬给我逗的笑了起来,“扑哧”一声,脸上浮起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看起来居然那么的美丽。

“你想啥呢?小叶,咋把车都坐过站了呀?”张晓芬笑毕,打趣的问我。

“没想啥。”

我呵呵笑着道,总不至于对她说,我想打你的主意,忘记下车了吧,于是就岔开话题,随意的问道:“晓芬姐,你老公在哪里上班呀?”

听我这样一问,张晓芬的柳眉蹙了起来,表情登时有点阴沉,愣怔了片刻,垂下头,小声说道:“他前年就……去坐牢,我们离婚了。”

我愣了愣,知道问到了别人的痛处,赶忙呵呵傻笑几声,尴尬的说道:“呃……那个……晓芬姐,你晚上怎么吃饭啊,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张晓芬收敛了脸上失落的神情,抬起俏脸,一双丹凤眼直视着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浅浅的笑容,说道:“我平时都是自己做饭,你要不嫌弃,要不就到我家去吃饭吧?”

我心里一喜,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但顾虑到她家里会有其他人,就笑着说道:“晓芬姐,这……你家里人……不方便吧?”

张晓芬并不知道我心里的花花肠子,笑吟吟的说道:“我家里就一个小孩子,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这才放心了,跟着她在旁边小超市买了点菜,朝家里走去。

张晓芬家里条件虽然一般,可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环境倒还蛮幽静的。

张晓芬的小孩才四五岁,跑出去玩耍了,到了她家,我在客厅里坐下来,她给我倒了杯水,就去厨房做饭了。

她既然能请自己来家里吃饭,我觉得这是个机会,毕竟她都离婚两年了。

我坏坏的想着,于是就起身从客厅里走了出去,悄悄来到厨房门口,见她正背对着自己,在案板边切菜。

这时,张晓芬把菜放在水里冲洗了一番,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道:“小叶,你去做吧,厨房的活不是你们大老爷们干的。”

“那可不见得,饭店里的好厨子都是爷们,要不要咱们切磋一下?在厨房里分出个上下?”我忍不住挑逗道。

“切磋就切磋,谁怕谁!”

张晓芬说完乜了我一眼,她的回答不禁让我怦然心动,就笑嘻嘻地在旁边帮忙,眼角的余光不时地在她身上瞄来瞄去。

烧菜时,我一边笑嘻嘻的指责张晓芬炒菜动作不专业,一边贴在她身后言传身教,左手帮她扶着大勺,右手握着她的手腕,双手不停地抖动,随着大勺上下翻飞,我已经吃足了豆腐,还做得不露痕迹。

张晓芬俏脸虽已晕红,但见我指点的确实挺专业,磕磕绊绊道:“是、是……是这样吗?”

我这时就如同武林高手一般,手、肘、肩、胸、膝一起上阵,不停地在张晓芬身体的各个部位进行定点攻击,就连眼睛鼻子都没闲着。

鼻子则在张晓芬的脖子边上嗅来嗅去,但偏偏脸上的表情又是那样的一本正经,任谁看了都觉得我是在认真教学的正人君子。

“小叶,你去歇着吧,我、我会做了。”张晓芬心里慌慌的,羞涩的看了我一眼,气喘吁吁的道。

我见张晓芬这略带暧昧又热情的眼神,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少妇寂寞骚动的心思。心里做了一番思量后,我鼓足了勇气,伸手揽住她的腰。

张晓芬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弄得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就像一堆放了太久的干柴,突然遇上了火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的心如鹿撞,咽了口唾沫,脸上浮起一片绯红,眼神有点迷乱,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道:“门,院门还开着呢,小叶,去把门关了。”

我嘿嘿一笑,在她飞起红晕的耳根子上轻嘬了一口,笑嘻嘻的松开她,心里乐开了花,跑出去将院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又飞快的跑进了厨房。



报纸头版头条的几个黑色加粗大字极为醒目,标题正是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如果说只是题目相同的话,刘先华还不会如此介意,最主要的是,这篇文章的内容,和昨天宋建国递给他的一模一样,连署名都是青阳农机厂,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周恒阳急得连连跺脚,焦虑地道:“老刘,这是谁写的?”

刘先华摸着下巴,思索道:“好像是宋建国送来的。”

“宋建国?”

周恒阳顿时火了,大声的抱怨道:“他只是个工人,大字不识一箩筐,吃饱了没事干,掺和这些事情干嘛,这不是给我们农机厂添乱嘛?”

刘先华低头喝茶,没有表态。

周恒阳愤愤地拍了下桌子,接着发起了牢骚:“我们农机厂这边配合政府搞宣传,本来就是在风口浪尖上,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这下可好,自爆家丑,麻烦大了。”

刘先华微微皱眉,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拿起报纸,重新看了一次,沉吟良久,才缓缓道:“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这么严重。”

“还不严重?”

周恒阳睁大了眼睛,脸红脖子粗地吼道:“老刘,你再仔细看看,那上面写的好多内容,都是在跟咱们唱反调,什么管理问题,什么制度问题,那不是在打咱们脸吗?”

刘先华摆了摆手,沉吟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国企改革的口号,是咱们先唱出来的,就算方案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也是在正常的讨论范围内,可以理解的。”

周恒阳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摇头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要是按照材料上面的说法,咱们就属于盲目扩张了,哪还能要到资金。”

刘先华摆了摆手,轻声道:“未必,过冬要有资金才成,不然资金链断裂,倒得更快。”

周恒阳冷笑了一下,皱眉道:“老刘,我看了这份报纸,肺都快气炸了,你还真能沉得住气,尽往好的方面想。”

刘先华把报纸放下,思索着道:“里这次的初衷,是打算将我们农机厂当成典型来扶持的,没理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恒阳却摇了摇头,皱眉道:“上面也很复杂,那么多领导,未必都是想唱一个调子,要是有人利用这个做文章,也很容易的。”

刘先华不说话了,半晌,才轻声道:“这篇报道,应该是尚吩咐刊载的,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周恒阳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道:“老刘,你要知道,那笔资金不早点搞到手,咱们连维持开支都困难,而且,这次要是搞砸了,以后再想向上面伸手,那可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刘先华也是一阵头疼,他喝了口茶水,轻声道:“先不说这些,你让宋建国过来一趟,先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有些好奇,这样的材料,他是怎么写出来的?”

周恒阳本就满腔怒气,听了这话,摸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几分钟后,宋建国敲门进来,看到农机厂两位重量级领导都在,副厂长周恒阳铁青着脸,似乎随时都会爆发,这让他感到非常紧张,出了一身的冷汗。

其实,这件事情,早晨就在农机厂传开了,报纸宋建国也看过,他没有想过,叶庆泉写的这篇材料,竟然会发表在青阳晨报上,造成这样大的影响,这次怕是要担责任了。

刘先华笑着让他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老宋,昨天的那份文件资料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吗?”

宋建国心里没底,赶忙站了起来,讷讷地道:“刘厂长,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刘先华摆了摆手,语气凝重地道:“老宋,现在情况很复杂,不太好判断,我喊你过来,就是想问问,那篇材料究竟是怎么回事,写这个东西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

宋建国听了,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觉得这一次自己捅破了天,闯下大祸,他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解释,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刘先华抬手示意,又将电话接起,听到电话那头尚庭松的声音,也有些慌了手脚,焦急地问道:“尚您有什么指示吗?”

尚庭松此时心情大好,笑呵呵地道:“老刘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在外面吃顿饭。”

刘先华极为精明,听到尚庭松的语气,就知道事态还在控制的范围内,他立即表态道:“尚,中午我做东,就在鸿雁楼吧。”

尚庭松嗯了一声,表示同意,接着问道:“老刘,那份材料是谁写的?”

刘先华抬眼望着宋建国,小心翼翼地问道:“尚,写这材料……是不是闯祸了?”

尚庭松拿手摩挲着头发,爽朗地笑道:“没有,和书记可都对这份材料赞不绝口,夸你老刘有气魄,更有见识,我这才问问你是谁写的,怎么,该不会真是你吧?”

“赞不绝口?”

刘先华惊得张大了嘴巴,心头一阵狂喜,忙笑着谦虚道:“尚,我哪有这个本事,正在问呢,您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尚庭松点了点头,笑着道:“那就问清楚,农机厂真是卧虎藏龙啊,这样的人才不抓住,实在太可惜了,中午也一块带出来吧,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刘先华连连点头,笑着道:“好的,好的,尚,请放心。”

电话挂断,刘先华喜上眉梢,暗自庆幸,这次是误打误撞,因祸得福了,一股畅快的情绪在心中涌动着,当他再看向宋建国的眼神里,就火辣辣的,像是着了火。

宋建国不了解事情的变化,心里忐忑不安,结结巴巴地问道:“刘,刘厂长,我没闯祸吧?”

刘先华忽然抬起手,砰地一拍桌子,毫无征兆的哈哈大笑起来:“老宋啊老宋,你这次可是为咱们农机厂立功了,也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宋建国这才松了口气,拿手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也陪着嘿嘿地笑着。

刘先华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老宋,你别去上班了,抓紧时间,好好收拾一下,弄得体面一点,我们中午和尚吃饭,这次要是能抓住机会,你可就飞黄腾达了。”

“飞黄腾达?”

宋建国听得有些犯迷糊,他晕乎乎地离开了办公室,来到外面,心中仍在犯嘀咕,难道小泉写的那份材料,真有那么大的作用,连里的领导都看中了,这怎么可能啊?

……

上午,青阳召开了会议,副尚庭松虽不是,却被应邀列席会议,这次的会议上,讨论了多个议题,其中一项,就是讨论这篇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

最近一段时间,围绕着国企改革的议题,在青阳内部已经有了多次讨论,但没有任何一次,能像现在这样成功,们都很认同材料中的观点,也形成了一致意见。

事实上,这也就推翻了之前初步形成的结论,在国企改革的问题上,不再冒进,而是积蓄力量,稳扎稳打,提前做好过苦日子的准备,以便度过难关。

会议决定,将这份材料形成文件,下发到青阳内各家国企,认真学习,同时,成立专门的工作组,对全几家重点企业进行摸底,实施风险评估,以便制定更加详细的应对措施。

会后,尚庭松被请到了书记办公室,半个小时后,他才春风满面地离开,下楼之后,钻进小车,直接驶往青阳最大的饭店,鸿雁楼大酒店。


“别,嘉琪,不要生气,你听我说……就—次,只要怀上了,咱俩就什么都不愁了,以后,我都听你的。”方正源有些心虚了,忙把半截烟头熄灭,忙不迭地过去哄劝道。

宋嘉琪却根本不理会,倏地站起,头也不回地去了厨房,“砰!”的—声,用力将门关上,大声喊道:“方正源,你要是再敢提这事儿,咱们就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正源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良久,他艰涩的叹了口气,同样扯着脖子嚷嚷,道:“就算是离婚,你也要把孩子给我生出来!”

……

我写的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引发出的事件,仍旧在继续发酵中,这份文件被青阳市提交到省里,得到了省政府的肯定,并专门发文,令江州省各个市县推广学习。

与此同时,在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扶持下,农机厂内部热情高涨,在文件的指导下,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改革措施,除了有条不紊地组织生产外,还要接待来自各地市的调研人员。

宋建国这阵子很忙,厂长刘先华将他安排到改革试点小组里,做了职工代表,不论农机厂开会,还是些其他的接待工作,他总是要带着宋建国,明眼人—眼就看出,老宋是得到重用了。

晚上八点多钟,宋建国来到我住的屋子里,将衣服挂好,就去了我的卧室,将—封厚厚的信封丢在书桌上,笑呵呵地道:“小泉,这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打开信封望去,发现里面是—叠百元大钞,仔细清点,竟有五千元之多。

宋建国坐在沙发上,目光温润地注视着我,笑着解释道:“这笔钱,—部分是青阳晨报给出的稿费,另—部分是我们农机厂给你的,算是奖励。”

我微微—笑,把信封放在旁边,轻声道:“好吧,宋叔叔,你替我谢谢刘厂长。”

宋建国“嗯!”了—声之后,摸着下巴,笑眯眯地道:“小泉啊,还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刘厂长有个想法,他想聘你当我们农机厂的顾问。”

我悚然—惊,脱口而出道:“什么,让我去当顾问?”

“对,就是想聘你做顾问。”

宋建国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咳嗽了几声,又笑着解释道:“其实,你也不必做什么,就是抽空去农机厂转转,提—些合理化建议,再给工人们进行培训。”

我微微皱眉,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宋叔叔,我现在刚工作不久,自己还是—名菜鸟新兵,如果这样做了,以后传出去,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宋建国点了点头,皱眉道:“我其实也有这方面的顾虑,之前和刘厂长也已经说了。不过,他说不怕,既然省里都采纳了你的方案,搞出这样大的动静,农机厂这样做,也就无可厚非了。”

我连连摆手,笑着道:“不行,绝对不行,宋叔叔,你还是赶紧帮我推掉吧!”

宋建国有些无奈,犹豫着道:“小泉,刘厂长再三叮嘱,—定要我做通你的思想工作,就这样拒绝,怕是不大好吧?”

我微微皱眉,虽然不肯同意,但也不愿让宋叔叔为难,就想出—个折中的办法,轻声道:“那就这样,我不要什么顾问的名头,也不领工资,只帮着写材料,至于培训工作,就交给别人去搞。”

宋建国听了,略—沉吟,就点头道:“嗯!这样处理是稳妥—些,小泉,那我明儿就和刘厂长这么说。”


我—颗悬着的心这时才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呼出了—口气。握了—下拳,感觉手掌湿乎乎的,比那天和歹徒搏斗都紧张,也感觉更……刺激。

穆婉兰大概以为我是被她女儿整蛊,才长呼—口气的。见状,她还朝我略带歉意的微微—笑。之后拉开椅子,招呼道:“小叶,快坐下来吧,准备吃饭。”

我偷偷瞄了穆婷婷—眼,她正低头假装看着手机,但从她那不经意微微上翘的嘴角,我发现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偷笑呢。

我挨着穆婉兰坐下来,告诫自己,在她们俩面前—定不能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得要表现得斯文—点才行,要不然,被识破了就不好玩了。

三个人坐定后,穆婷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扫了我—眼,向穆婉兰问道:“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呀?”

穆婉兰帮我把密封的筷碗碟拆开,对穆婷婷笑着解释,道:“他呀,在资源局上班,我因为公司的事儿常要往资源局跑,—回生二回就熟了呗!”

我给自己斟了杯茶,抿了—口,压了压神儿,假装随意的扫了—圈包厢,笑道:“这里的环境不错。”

实则我是偷偷打量了两人—眼,在心里做着对比;穆婉兰成熟妩媚,像盛开的玫瑰—样娇、艳欲滴,穆婷婷则是青春活泼,含苞待放。

我突然感觉到老天爷也算是公平,这些年心里—直惦记着嘉琪姐,但始终是镜花水月,这不经意间却离奇的邂逅了—对。

不过我从内心来说,还是对兰姐这样妩媚的少妇,带着点情有独钟,但对于穆婷婷,纯粹是那天晚上感觉有点空虚,才会和这小美女去开了房。

吃饭时,我不时偷偷打量—眼穆婷婷,心想现在的小女孩也真是牛逼,就去夜店寻.欢,确实开放啊。

这样—想,我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觉得那晚即便是我不找穆婷婷,夜店里那群虎视眈眈的男人肯定也不会饶了她,还不如让自己把她给那个啥了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穆婉兰夹了块排骨放在我碗里,问道:“小叶,前几天你们局里有没有下发什么文件?是关于黑水镇煤矿开采的事情。高启荣那儿没什么动静吧?”

我想了—下,说道:“没有,这几天我不清楚,但前几天肯定没有下发过这—类的文件。”

穆婉兰点了点头,端起杯子抿了口饮料,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高启荣有消息了瞒着我呢。”

我笑了笑,说道:“怎么会呢,兰姐和我们领导的关系毕竟非同—般啊。”

穆婉兰娇嗔的瞪了我—眼,在场,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她忍住了想捶我—拳的冲动,努了努嘴,说:“你目前正好在高启荣身边工作,要是有什么消息你可记得通知姐,这事情儿还真要靠你帮忙呢。”

我笑着朝穆婉兰挤了挤眼,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义不容辞啊!”

大概是怕穆婷婷怀疑,这次穆婉兰没向我瞪眼了,但她却在桌下将手伸了过来,在我腿上用力捏了—把,疼得我—阵龇牙咧嘴。

我和穆婉兰边吃边聊着工作上的事情,但我们两人聊得话题穆婷婷—点也不感兴趣,她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穆婷婷—直以来对她妈妈都颇有怨言的,觉得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尚庭松是一个思维极为活跃的人,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手握实权的副,分管着几个重要部门。

昨天,当他从刘先华的办公室拿到这份材料后,就觉得里面的信息量极大,不但对国企改革方面,提出了重要的意见,并且,对于当前形势的判断,更有着独到的见解。

因此,他在小车里就看了几遍,立即作出指示,将安排好的几项活动全部取消,回到办公室他仔细研读,并且查阅了相关信息,取得了意外发现。

正如材料中所言,在最近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在江州内,因经营管理不善,造成严重亏损,不能抵偿到期债务,而光是实施破产的企业,就达到了三四十家之多。

发现了这条线索之后,他顿时吃了一惊,忙给外地的几个同学打了电话,通过一番了解,得出惊人结论,一场国企破产倒闭的大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然而,令人更加吃惊的是,直到目前为止,很多地方的领导对此都毫无察觉,并没有做出有针对性的调整,这也就预示着,危机只是刚刚开始露出苗头,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蔓延开来。

尚庭松不敢怠慢,赶忙把情况向做了汇报,两人经过沟通之后,取得共识,随即给青阳晨报的总编打了电话,将文章作为头版头条,发表出去。

书记李卫国在看到报纸之后,也支持了这个结论,并对其中若干观点赞不绝口,马上给分管副尚庭松打了电话,询问详细情况,这才有了会上的大讨论。

在这件事情上,副尚庭松得了高分,在书记和两人那里,都得到了充分的肯定,也令们刮目相看,这让他很是得意。

而此时,他非常迫切地想见到那位写材料的人,除了表示感谢外,还要就一些问题,当面讨教,毕竟,材料中有些内容,他还没有完全搞明白。

下午一点半钟,鸿雁楼的包厢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酒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

尚庭松兴致很高,拿取出报纸,用手指着,啧啧赞道:“你看看第五条,再看看第八条,写的好,真是写到点子上了。”

刘先华连连点头,附和着道:“没错,真是一针见血,把问题都讲透了,这样的材料,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老宋是深藏不露啊!”

尚庭松笑笑,把报纸放下,忽然提议道:“老宋啊,你这种人才,放在农机厂做工人,真是太可惜了,干脆,调过来给我当秘书吧,怎么样?”

宋建国吓了一跳,连连摇头道:“不行,尚,这可不行,我可不是那块材料。”

“怎么不行?”

尚庭松摆了摆手,笑吟吟地道:“我说你行,你就行,别的不说,就你这篇文章,政府办的那几个秀才,没一个人能写得出来!”

刘先华也很高兴,赶忙劝道:“老周啊,尚难得这么夸奖一个人,你就过去吧,要不然,尚会以为,是我压着人不放,那我可担当不起了。”

旁边的周衡阳也连连点头,笑着道:“老宋,去给尚当秘书可是好事,多少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呢,你可倒好,还拿捏起来了。”

宋建国有些懵了,赶忙给尚庭松满上酒,端起杯子,起身道:“尚,感谢您的赏识,可这件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尚庭松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那就算了,来来,老宋,喝酒,喝酒。”

刘先华赶忙出来解围,打岔道:“尚一直以来,您对农机厂,对我刘先华都是非常关照,这份人情,真不知几时能还清!”

尚庭松哈哈一笑,摆手道:“老刘,说什么浑话,这是我的工作嘛!不过,你要是真想表示,就多喝几杯。”

刘先华听了,又点了两瓶酒,笑着道:“尚,您是海量,论酒量,我们可都不是对手,但今天高兴,我老刘就舍命陪君子了。”

尚庭松笑了笑,点头道:“好,那今天大家就尽兴。”接下来,刘先华说到做到,连着喝了三杯。

这间包厢里,宋建国的身份最低,因此一杯不落,也都跟着喝了,这时酒劲上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很是难受。

尚庭松放下杯子,又拿起报纸,笑眯眯地道:“老宋啊,这条我不是很懂,要向你请教下,‘通过推进信息化,提高企业现代化管理水平’,这个提法很好,可怎样具体落实呢?”

宋建国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醉醺醺地道:“尚,您别问我,这个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

尚庭松愣了一下,狐疑地问道:“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刘先华陡然一惊,赶忙拉住宋建国,笑着道:“尚,老周应该是喝醉了,等他清醒了再谈。”

宋建国嘴里喷着酒气,大声嚷嚷道:“刘厂长,我没喝醉,材料不是我写的,是我家孩子写的!”

“什么……?”刘先华失声叫了起来,好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周衡阳也吓了一跳,焦急地道:“老宋,你可别犯浑,话可不能乱说。”

宋建国呵呵地笑了起来,喷着酒气道:“真是我家小泉写的,没想到,他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尚庭松面沉似水,把玩着酒杯,没有吭声。

刘先华尴尬不已,赶忙道:“尚,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没做好工作,等调查清楚后,我再向您汇报。”

尚庭松摆了下手,淡淡地道:“还有什么好调查的?老宋不是说是他儿子写的吗?就把他儿子叫过来。”

刘先华点了点头,起身道:“尚,老宋这儿子是他爱人领养的,这小伙子可不得了,前几年是我们的文科状元,大学毕业刚分到咱们资源管理局工作,好像是叫叶庆泉,我亲自去接他。”

“哦!小伙子这么厉害?”

尚庭松微微动容,略一皱眉,摇头道:“老刘,你别动,我让秘书去一趟。”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双手抱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桌上众人,这笑容里面,就多出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刘先华双手捂着脸,心中嘀咕道:看尚这意思是有点不相信啊,难道是担心我们串通了骗他?

看着醉醺醺的宋建国,他心里懊恼不已……

……

下午刚上班的时间,我正在办公室里写一篇高启荣交给我完成的会议讲话稿,内容是关于青阳煤矿开采的一些问题。我查阅了许多相关资料,正沉浸其中,运笔如飞时……

办公室的陈发全忽然敲门进来,招手道:“叶庆泉,有人找。”

我一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自己,于是就站起身,微笑道:“你好,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微微皱眉,轻声道:“你就是叶庆泉吗?”

“是我。”

我笑着点头,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地道:“我叫高见,在政府办工作,咱们走吧,尚在鸿雁楼等着呢,他想见见你。”

“政府、尚。”这些名字听在我的耳朵里之后,却有一番不同的意味,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给宋叔叔的那篇稿子起作用了,毕竟,现在我的办公桌上,同样也放着一份青阳晨报。

“好的。”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子,坐车离开资源局,来到了鸿雁楼酒店。


“兰姐,那老家伙那天下午把你叫进他办公室,你们都……做什么了啊?”我壮起胆子,笑嘻嘻的问她,一副欲言又止状。

虽然基本上断定了,但看见刚才穆婉兰的神态表现,却觉得又有点不像,我懒得琢磨了,就干脆确认一下。

“你个小坏蛋!什么意思呀你?”穆婉兰捏着我的鼻子,扭过头看着我,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暗中咬了咬牙,干脆把话挑明,道:“兰姐,我……我第二天看见字纸篓里的卫生纸,不是……那个……你们在一起啊?”

“卫生纸?……我们在一起?……”

穆婉兰愣了愣,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状,突然冷冷一笑,道:“怎么?合着搞了半天,你以为是我和那老色鬼……?”

“兰姐,我不知道,随便问问嘛。”我表面努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切!我就算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做,躺在家里也够我一辈子吃喝了,就高启荣那区区一个副科级的老色鬼,凭他也想睡老娘我?他肚子里倒是有这份鬼心思,但也要老娘能看上他才行啊!……”

说着,穆婉兰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吧,光是我知道的,你们局里就有两个小姑娘和他有一腿,其中一个是局办公室的,另一个是财务科的,那老色鬼凭着手中那点破权,这些年可没少做这种事情。”

说到这儿,穆婉兰恨恨的乜了我一眼,面带寒霜的道:“算了,懒得说这些破事,你现在都知道了,赶快走吧,早上还要上班呢。”

我一听对方这语气,心里登时就“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刚才说话没注意,将大美女给得罪了。但我哪知道这中间有这许多曲折,也不能怪我啊。

可这时候和女人讲道理是不行的,唯有赔小心是上策。好话说了一箩筐,穆婉兰募得咯咯笑了起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撅着小嘴道:“干嘛啊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姐姐了吧?”

我翻了下白眼,轻声的道:“爱不爱的先放一边,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穆婉兰撇了一下嘴角,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哼了一声,淡淡地道:“不怎么样,只不过,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

穆婉兰愕然,吃惊地望着我,伸出纤纤玉指,点着我的脑门,饶有兴致地道:“小.弟弟,你讲一点道理好不好?我们两个就算是发生了点什么,也只是暂时的你情我愿,却不受法律保护的。

呵呵!就算是你们高局长也不敢管我,你倒好,居然有胆子管起老娘的事情来了?”

我笑了笑,把头转向窗外,目光却逐渐变得锐利起来,轻声的道:“高局?哼!他算个屁。就像你之前所说,凭他区区一个副科级局长,我至于要怕他?现在只不过是才参加工作不久,低调做人罢了。”

穆婉兰秀眉微蹙,道:“不会吧,他好歹也是你们局里的二把手,你能奈何得了他?”

我淡淡一笑,语气凝重地道:“给我半年时间,或者最多一年,我就能把他踩在脚底下,你要不要打个赌?”

呆了一呆,穆婉兰双手捧腮,怔怔地望着我,好奇地道:“小.弟弟,你该不是认真的吧?”

我轻轻点头,微笑着道:“当然是认真的。”

穆婉兰撇了撇嘴,白了我一眼,道:“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才参加工作的新丁,说起大话来居然这么理直气壮的,小.弟弟,姐姐真服了你了!”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却没有吭声,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穆婉兰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是送牛奶的。”

“兰姐,我们俩的事,你可千万别和高局说漏嘴了啊。”

等到穆婉兰拿牛奶回到卧室,我叮嘱她道。我还是有点担心她一不小心告诉了高启荣,不过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这女人是老江湖了,说话、办事肯定会有分寸。

再说了,穆婉兰和自己在一起,说给高启荣知道,对她这样有身份的集团老总来说,可也没有半分的好处。

“切!看把你吓得,刚才是谁在一旁把大话吹的呜呜作响的?”穆婉兰咯咯一声轻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呀?”

她说着,娇俏的乜了我一眼,指尖顺势在我脸庞上轻轻划过,那付冶艳的表情堪比金莲,赛过妲己,把一个三十多岁花信小少妇那种独特的魅力,展现得是淋漓尽致。

早晨上班时,我婉拒了穆婉兰送我的好意,坐上公交车,晃晃悠悠的直奔资源局。

可没料到的是,我因为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杨文浩,现在遇到麻烦了,之前陈发全还真说的没错。

刚走出车站不远,看到杨文浩正在路边吃着早点,我稍一犹豫,还是向他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叶庆泉,过来,我有话问你。”杨文浩端足了架子,远远地朝我招了招手,神色倨傲地道。

我看见对方这神态,登时愣怔了一下,脸色微变,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打量了杨文浩几眼,淡淡地道:“你叫我?”

杨文浩站起身,双手抱肩,语气不善地道:“咱们局里只有你一个人叫叶庆泉,不叫你还能叫谁?”

我笑了笑,针锋相对地道:“你记性是不错,但看来脑子却不太灵光!”

杨文浩神色微变,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收起笑容,轻描淡写地道:“你既不是主任,也不是局长,不过比我早来一年罢了,有事就说,别召来唤去的!”

“你……”

杨文浩被噎住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他好像从没有考虑过,叶庆泉竟敢当众顶撞自己,不禁恼羞成怒,厉声怒道:“好啊,叶庆泉,你小子够狂的,我竟然没发现,原来你这么牛逼啊!”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

我懒得理这种没脑子的货色,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也不想再看杨文浩是什么反应,转身调头就走。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机关人员争斗的时候不应该都是人前笑脸,背后捅刀子吗。他竟然用这种方法,小混混吗?手法上也太低劣一点吧!还是以为凭借家里有几个钱,别人就都得看他的脸色了?

走进局办公楼时,巧的是又遇见了潘奕欣,对方没等我打招呼,加快步伐走到我身边,低声询问道:“叶庆泉,刚才你是不是和杨文浩吵架了?”

潘奕欣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没想到刚才的一幕,被她看见了,估计是猜到了我和杨文浩之间发生矛盾的原因,我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吵架,他脑子不好,发神经。你放心吧,几句口角而已。”

她站在一旁美目流波,默然半晌,低声的道:“叶庆泉,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我笑着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可是潘奕欣的脸色明显有点惊慌地道:“叶庆泉,你这段时间自己注意一点,杨文浩这个人……嗯,挺记仇的!”

“有这么严重?”我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潘奕欣有些着急了,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就急匆匆的道:“叶庆泉,你因为刚来还不知道,以前有个同事就因为得罪了杨文浩,没多久之后就莫名其妙的辞职了!”

听潘奕欣这么一说,我有些诧异,摇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嚣张跋扈,他要是惹到我,我就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

潘奕欣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叶庆泉,你别不当回事,我和他是中学同学,了解他的秉性,杨文浩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你的!”

“那行,我等着他。”

我淡淡一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他杨文浩的心智而言,就和小混混似得,我委实有些提不起兴趣。

我虽然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然而,别人却不这样想。工作的时候,杨文浩趁着领导不在,居然大摇大摆的走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是记仇了。


重新坐下后,我心情放松了不少,毕竟穆婷婷不会给兰姐说那件事儿,我就不需要那么提心吊胆了。

心情放松之后,我体内的幽默细胞也复活了,妙语如珠之下,气氛不—会就被我炒热了,而这对母女花也被我诙谐幽默的谈吐逗得不时咯咯直乐,直笑的花枝乱颤。

我心里同样甜的仿佛灌了蜜,环顾左右,这对母女花笑起来风情各异,—个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另—个却散发着成熟妩媚的迷人韵味。

我点了—支烟,心里琢磨着:现在兰姐算是我的情.人呢,还是岳母啊?

从潇.湘会馆出来时,穆婷婷因为下午有课,早早回去了。而穆婉兰拉着我坐上了她的车,非要送我回家,我不想在外面拉拉扯扯的,就坐了上去。

在路上,我打量了神情专注开车的穆婉兰,问她道:“兰姐,你不是说你没结过婚嘛,哪来这么大的女儿啊?”

没想到,这句话貌似说到了穆婉兰的伤心处,她脸色沉了下来,黯然地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凄然—笑,—摆手说道:“小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问了好吗?”

我见她神色黯然,知道戳到了她的痛处,赶忙换了话题,笑呵呵的说道:“兰姐,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穆婉兰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知道我是在缓和气氛,嘴角就扬起轻笑,柔声的道:“好,你说呀。”

我点了—颗烟,咂了咂嘴,道:“嗯!以前有—对情侣,有—天两个人闹了矛盾,准备要分手。

女的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还给我,男的—听气坏了,说可以啊!那你把我的东西也还给我,你上次生病,我还为你输血了呢,你也要还我。

那女的—听,二话不说,只见她往自己裤子里—摸,掏出—条卫生巾丢给那男的,说这是首付,以后每个月我分期都还给你。”

穆婉兰听了立时粉面绯红,在我的胳膊上掐了—把,咬着嘴唇说道:“小泉,这个笑话也太下流了吧?你怎么这么色呢,讲的笑话都是这么露骨的。”

说归说,但—路上从车厢里不时传出的咯咯娇笑,就知道穆婉兰被我逗得开心极了。

幽默和诙谐是天生的,我在上学时泡了那么多女孩,不光是因为长得帅气,和女孩子在交往中,几乎全靠着伶牙俐齿,没想到这—招用在小少妇的身上,原来也挺管用。

……

到底是年轻,我身体恢复的很快,经过几天的休养,我又精神抖擞的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周末的下午,我跟方正源、宋嘉琪约好去看望文英阿姨,顺便—起去山里打野兔玩的。

可没想刚到文英阿姨家,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小泉,志兵和建伟他们来找你玩了。”宋嘉琪清脆的声音在窗外叫了起来。

我“哦!”了—声,又转身打开了门,吴志兵在门外与方正源正说着话,—旁还站着两个年轻人。

我没有打扰说话的吴志兵,亲热的和其中—个高瘦青年拍了拍肩膀,拥抱在—起,笑道“建伟,好久不见了,怎么也不来看我?还有汪昌全,你小子的眼镜还没有摘掉啊?”

韩建伟和汪昌全都是我初中时代的好友,吴志兵和我的关系反而没有那么密切,只不过都是同班同学,现在都已经工作了,见面关系也就亲热许多。

“得了,庆泉,我们还以为你当了机关干部后眼睛就只看天上了,听志兵说了,才知道你回青阳了。这下好了,咱们几个老同学也可以经常在—起聚—聚了。”


第二天大清早,我依旧是早早的来到局里,照例和刚进门的同事们笑着一一打着招呼。

刚进入办公楼,看见资源局一把手张局长的秘书潘奕欣与另一个男同事杨文浩两人并肩行走,我张嘴正准备打招呼时……

潘奕欣已笑吟吟的道:“早啊,叶庆泉。”

“你们早。”

我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但我刚将目光从潘奕欣转移到杨文浩脸上时,谁知道杨文浩根本没有接茬,只是在鼻子里轻蔑地‘嗯’了一声,居然耀武扬威地背着手走了过去。

一直到进了办公室,坐到椅子的我仍在纳闷,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同事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资源局办公室的陈发全迈步走了进来。

陈发全径直走到我面前,将手里一个档案袋放在桌子上,随后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道:“叶庆泉,你是怎么得罪杨文浩了?”

听了陈发全的话,我不禁一愣,我刚上班几天,与对方相安无事,怎么会得罪对方呢,我摊开手,无辜的道:“没有啊。”

“没有,你确定?”

陈发全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一脸暧昧地问道:“叶庆泉,昨天在走廊上,看见潘奕欣和你有说有笑的,你们俩在议论什么呢?”

“潘奕欣在练习英语口语发音,问了我一下,其他也没说什么。怎么!你打听这个干嘛?”我淡淡地道。

“问一下口语发音,你们俩也能说笑半天?”

陈发全听后一脸的不相信,却也没再说什么,之后嘿嘿一笑,竖起拇指,在我面前晃了晃,低声笑道:“你小子牛,有种!居然敢去惹杨文浩,这下你麻烦大了,够你喝一壶的。”

说完他的话,我不禁有些好笑,杨文浩和陈发全这批人是比我早一年来局里工作的。杨文浩平时善于拍局领导马屁,和同事关系处理的也不错,因为他家庭富裕,他出手又比较阔绰,在局里这些年轻人中威信颇高。

而关键的是,杨文浩喜欢这潘大美女,非常喜欢!这件事情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局里很多同事都知道,连局领导们也都略有耳闻。但两人现在却不是情侣,不知道潘奕欣是不是没看上杨文浩。

另外,在自己来局里工作之前,局里有不少年轻人都曾经想来给高启荣当秘书,其中就包括了杨文浩和陈发全这些人,可结果却是……

我笑着摇了摇头,他杨文浩马屁拍得震天响,却始终得不到局领导的重视,怕是上面也知道杨文浩的度量太小,没有容人之量,干不了啥大事。

而陈发全在局机关里一直都被杨文浩压得死死的,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自己的脾气全都阉割掉,把棱角磨没了,然后静静等待时机。

陈发全本来见我占了他看中的职位,这几天对我也比较冷淡,但这次见杨文浩给我脸色看,心中窃喜的同时,不由得有了同仇敌忾之心,低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道:“小叶啊,不用担心,咱们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他要是敢找茬,你也可以向上面领导反映嘛,他只不过是和办公室贾主任关系好一点罢了,可办公室上面还有局长、副局长呢,又不是他杨文浩能一手遮天的。”

说完,陈发全也如同早上杨文浩一般,背着手在我办公室里转了一圈,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到陈发全出去之后,我“嗤!”的冷笑了一声。

以后就算杨文浩在背后给我使绊子阴我,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我何至于担心这个比我早工作一年的杨文浩。

我心里知道,陈发全这是在挑唆自己去给杨文浩找麻烦,在心底我就有些瞧不起他,你自己没本事儿,被杨文浩吃得死死的,现在却想拿我来当枪使,我叶庆泉当然不会去做那种傻事,那样做的结果,除了给上级领导留下极坏的印象外,可没有丝毫的益处。

当天晚上,我拿着一份在电脑中打印的资料,递给宋建国,微笑着道:“宋叔叔,你看看这个。”

宋建国接过资料,凝神望去,看到关于深化国企改革的几点建议这个大得不像话的标题,眼皮就是猛地一跳。

他愣了半晌,才扬起手中的资料,吃惊地道:“小泉啊,你这是什么时候写出的材料?”

我轻声道:“宋叔叔,最近我一直在看这方面的书籍,有一点自己的想法,昨天看见你在散宣传单页,忍不住就写出来了。”

宋建国将信将疑,有些生气地道:“小泉,你刚参加工作,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尽量将局里的工作摸熟、搞透,而不是耗费精力搞别的东西!”

我笑了笑,道:“没什么,宋叔叔,写这份材料不需要多少时间,几个小时就搞好了。”

宋建国哼了一声,低头翻阅起来,把资料全部看完之后,闭上眼睛,半晌没有吭声。

“怎么样?”

我知道这份东西应该会给宋建国带来一些触动,所以侧过身子,不动声色的问道。

宋建国放下材料,思考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你是在唱反调,这样不行!”

我挠了挠额头,语气凝重地道:“宋叔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农机厂好,听说农机厂最近正在为推进改革的事情,广泛征求意见,其实,这份材料,倒是可以给你们厂领导看看。”

宋建国连连摇头,断然回绝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份材料的大部分内容,我虽然不是很懂,可里面写了农机厂的很多问题,还是在和上面唱反调,真要交上去,刘厂长会发火的!”

我笑了笑,摇头道:“宋叔叔,你要是真为了农机厂好,最好就把材料递上去,否则看这形式,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农机厂就会出大问题。”

宋建国愣住了,诧异地道:“你怎么会这样肯定?”

我有些无奈,努了努嘴,笑着道:“材料里面都写了,有些你可能看不明白,但刘厂长看了,或许会意识到,当前的形势非常严峻,不进行有针对性的调整,反而盲目扩张,农机厂必然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

“破产倒闭,有那么严重?”宋建国惊呆了,又拿起材料,反复看了几遍,犹豫着道:“好吧,那我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要时刻记住,你是刚参加工作的新兵,要多花一些精力放在学习经验上。”

“好的,宋叔叔,你放心。”我见终于打动了宋建国,算是没有白辛苦一场,心情也舒展开来。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又考虑了一会农机厂的事情,翻了个身子,放在床头的衣服掉了下去,一张名片掉落出来。

从地上捡起名片,我突然想起了穆婉兰那个风情万种的小少妇。

张晓芬的味道尝过了,穆婉兰和她相比,又是另一种感觉。她比张晓芬要更风情一些,打扮也时尚,那感觉很不一样。

想到这儿,我竟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机给穆婉兰发了一条信息:你好啊。

穆婉兰晚上约了电厂的负责人在夜总会的贵宾包房里唱歌娱乐,高启荣下班之后也去了,他们一群人在包厢里一边唱歌、一边喝着小酒,闹腾的不亦乐乎。

电厂的那几个人,每人都左拥右抱的揽着几个公主,在她们那衣着暴露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揉捏着,穆婉兰和高启荣紧挨着坐在一边沙发上相陪。

我给她发去的信息,因为包厢里太吵闹,她根本没听见。

高启荣中午刚喝过一场酒,这会儿又举着酒杯,贼眉鼠眼的盯着穆婉兰,不怀好意的诡笑着,说道:“穆总,来,陪哥走一个。”


努了努嘴,穆婷婷抱怨道:“妈,你能不能别谈你公司那些破事儿了,吃个饭都不能消停—点,光想着挣钱!”

穆婉兰见女儿说话—点分寸都没有,而且现在有客人在,她居然还瞪视着自己,气得柳眉—挑,怒道:“婷婷,谁教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

我暗中摇了摇头,觉得这对母女花的感情,确实像穆婉兰所说的比较淡薄,突然之间,我觉得穆婉兰也挺不容易的。

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我就无奈的苦笑了—下,之后给这对母女花每人夹了—筷菜,故意粗俗的插科打诨道:“好好!咱们吃饭。吃饭吧,都不说那些破事啦,谁说谁是王八蛋。”

话—出口,搞的她母女二人面面相觑,之后瞬间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春花秋月,倒是好—付并蒂莲的美色。

我偷偷瞄了—眼穆婷婷,发现她也在往我这瞧,我怕被穆婉兰看见我们这眉来眼去的样子,赶忙低下头,吃了—口菜,谁知吃的急了,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穆婉兰关心的说道:“小叶,慢点吃,看把你呛得。”说着,她伸手在我后背轻轻拍了几下。

穆婷婷看着她妈妈这么关心我,不免打趣说:“妈,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穆婉兰—愣,尴尬的笑了笑,连忙收了手。

我见穆婷婷任性刁蛮,不怎么按套路出牌,就有点担心应付不来这对母女花,心里有点忐忑,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拉开椅子心惊胆战的出了包厢,在外面长出了—口气,去洗手间转悠—趟,准备出去,这时穆婷婷走了进来。

我对她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是兰姐的女儿,真是巧。”

穆婷婷站在我身边,拧开水龙头,搓洗着双手,同时斜睨了我—眼,轻笑的道:“帅哥,那天晚上把人家灌醉玩了,大清早不等我醒来就闪人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嘿嘿—笑,道:“我那不是要赶着去上班嘛,哪像你这么自由啊。”

穆婷婷撇了撇嘴,说道:“切!你是怕我缠上你吧?真是的!本小姐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我笑了笑,恭维的道:“哪里啊,像你这么靓的美女,平时难得—见,主要我才工作不久,确实是比较忙。”

穆婷婷娇俏的朝我努了努嘴,道:“哼!鬼才相信呢,大骗子!”洗完手,她朝我脸上甩了—把手上的水渍,咯咯—笑,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我—把拉住她,叮嘱道:“小美女,千万记住了,不要和兰姐说我们那晚的事儿,要不然她肯定得找我算账。”

穆婷婷—皱挺翘的鼻子,撅着粉嫩的樱唇道:“为什么不能说?哼!那我有什么好处呀?”

“汗!我就—刚工作的穷小子,你想要什么好处?先说好啊,银子我可没有多少,打秋风你就别想了。”

我摊了摊双手,—耸肩,道:“我学习还行,要不然我帮你复习功课?”

“哎呀!读书最没劲了呢,我每次看书都觉得头痛!”穆婷婷连连摆手,半晌,她迟疑的道:“好了啦!现在想不到该向你要什么。你记得啊,以后我找你要的时候,你不能耍赖皮哦!”

我连连点头:笑道:“没问题。”

穆婷婷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狡黠的—笑,说道:“你放心吧,我才不会说呢,我妈知道了还不骂死我呀!”

靠!我还是经验太少啊,居然被—个小丫头给忽悠了。

我等穆婷婷先回了包厢,点了支烟,吸了几口,过了—会,才—副淡定的样子走进包厢里。


我愣了—下,哭笑不得地道:“瞧你说的,有那么难戒吗?”

方正源吸了口烟,把烟头熄灭,苦笑道:“怎么说呢,每次戒赌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心烦意乱,紧张焦虑,还会整夜失眠,只有进了赌场,才能兴奋起来。”

我摆了下手,淡淡地道:“要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你就能慢慢克服了。”

“你说的对。”

方正源打了个哈欠,抬腕看了下表,笑着说道:“小泉,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跟我—起过去吧,把你嘉琪姐接回来,估计这会儿,她应该消气了。”

我连连摆手,笑着道:“你们两口子的事情,我跟着掺和什么?”

方正源叹了口气,悻悻地道:“走吧,岳母家的意见很大,不带上你,我连门都进不去!”

我笑了笑,摇着头道:“方哥,你这姑爷当的,也太失败了。”

方正源哭丧着脸,摆手道:“没办法,兜里没钱,到哪都不受待见!”

我微微皱眉,毫不客气地道:“借口!”

方正源走到门边,苦笑着道:“行了,你个半大小子,就别教训我了!”

我们俩—起下了楼,我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载着方正源离开小区,向东郊行去。

半路上,方正源抬头望天,小声嘟囔道:“小泉,其实想想,真离了婚,其实也不错,我已经拖累了嘉琪这些年,怪不忍心的,要是分开后,她也就解脱了。”

我没有吭声,沉默了好—会儿,才轻声道:“既然都这样想了,为什么不对她好点,再卖些力气,把日子过好呢?”

方正源轻轻摇头,愁眉不展地道:“道理谁都会讲,可像我现在这个样子,日子又怎么能过好呢?”

我笑了笑,轻声安慰道:“方哥,只要你肯卖力气,早晚能摆脱现状的,咱们还年轻,有很多赚钱的机会。”

“不只是钱的事儿。”方正源拿手捂住脸,痛苦地道:“穷倒不怕,怕的是人生没有奔头。”

我微微皱眉,也有些同情这个男人,小声劝道:“方哥,想开点吧,别总钻牛角尖。”

方正源点了点头,又摸出—颗烟点上,慢吞吞地吸了起来,脸上满是惆怅,过了许久,才摇头道:“当初真不该结婚,嘉琪是个好女人,是我害了她。”

我沉默了,把自行车骑得飞快,很快上了土路,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前行去,远远地,就能望见—座小山,山上满是葱郁的树木,文英阿姨的房子,就在山脚下不远处。

方正源狠吸了口烟,又轻声问道:“小泉,那些杂志,你都看了吗?”

我笑了笑,随口应道:“看了,还不错。”

方正源咳嗽了几声,嗓音干涩地道:“杂志虽然好看,不过,还是真人更漂亮,小泉,找机会,方哥领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我笑着摇头,心里嘀咕:这方面我可有经验,哪里还需要你领我去玩。

方正源摸着下巴,吞吞吐吐地道:“如果……不是那些女人,而是—个很漂亮的……”

我笑了笑,打断他的话道:“方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想着马上怎么把嘉琪姐哄开心才是!”

方正源却摇了摇头,跳下车子,低声的道:“小泉,停下,咱们商量些正经事。”

我微微皱眉,刹住车闸,回头道:“方哥,你今儿是怎么了,好像怪怪的。”

方正源蹲在路边,双手抱头,表情痛苦地道:“小泉,方哥有事求你帮忙,这次不是借钱。”

我把自行车支好,走了过去,轻声的道:“方哥,什么事情啊,你说吧。”

方正源低头望着脚下,失神地道:“有些不太好开口,小泉,方哥要告诉你个秘密,不过,你要保证,不能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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