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阑宋文珊的其他类型小说《灯火再无阑珊全局》,由网络作家“初一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就算她说过怎样伤人的话。他终究是欠她的。他还是有必要和她告个别。片刻后,门被推开,宋文珊淡淡瞥了沙一眼发上他,进了卧室。不一会,她换了件厚大衣,歪着头笑盈盈出来了。景阑一愣,她似乎很久都没对自己这么笑过了。“才分开几分钟呀,就想我?”直到她开口,他才发现她在打电话。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她开始在桌上翻着什么,手正好触碰到文件。景阑的心一紧。只是她并没有关注手掌下的纸张,而是定睛在沙发的钥匙上。看她拎着包要离开,景阑站起身鼓足勇气:“姐......我有事想和你说。”自从爸爸去世。她似乎都没听过他这么称呼自己,而且这个姐字,听起来很自然不违和。宋文珊定在原地三秒,还是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捂着话筒拉下脸:“我这边还有急事,等回...
《灯火再无阑珊全局》精彩片段
可就算她说过怎样伤人的话。
他终究是欠她的。
他还是有必要和她告个别。
片刻后,门被推开,宋文珊淡淡瞥了沙一眼发上他,进了卧室。
不一会,她换了件厚大衣,歪着头笑盈盈出来了。
景阑一愣,她似乎很久都没对自己这么笑过了。
“才分开几分钟呀,就想我?”
直到她开口,他才发现她在打电话。
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她开始在桌上翻着什么,手正好触碰到文件。
景阑的心一紧。
只是她并没有关注手掌下的纸张,而是定睛在沙发的钥匙上。
看她拎着包要离开,景阑站起身鼓足勇气:
“姐......我有事想和你说。”
自从爸爸去世。
她似乎都没听过他这么称呼自己,而且这个姐字,听起来很自然不违和。
宋文珊定在原地三秒,还是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
她捂着话筒拉下脸:
“我这边还有急事,等回来再说吧。”
砰。
门被无情的关上。
景阑心中苦涩不已。
他都听见了。
她所谓的急事就是付圣文耳朵痒,让她下去给掏。
他的一点小事对她来说都是大事。
而对他而言的大事,在她看来。
根本就不算事。
窗外的雪没停,反而越下越大。
城市的交通瘫痪。
已经准备好出发的景阑突然接到队里通知。
计划延后,等消息。
景阑把协议从宋文珊的床头拿了回来,百无聊赖翻着日历。
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
每年这个时候家里都会来些亲戚聚会。
他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本来以为可以躲开。
没办法,他还是把屋里打扫了下。
打开书屋。
架子上的书大多是宋叔叔买的。
他曾在这书架旁,管教过他,劝导过他,也鼓励过他。
自从宋叔叔出事之后,他就再没进来过。
他擦着桌上的灰,抹布不小心掉进了夹缝。
最后用羽毛球拍才费力够出来。
没想到,连带着还掏出一张照片。
那是他和宋文珊初中时拍的大头贴。
照片的透明层已经风化剥落。
却依然能看到两张青涩的脸。
宋文珊戴着墨镜对他比着“击毙”手势。
他闭着眼佯装中枪,嘴角却依然带着笑意。
景阑笑着自嘲,那个时候的自己瘦弱不堪。
确实像她所说,一点都不成熟。
他把照片扔进了垃圾桶。
可想了想,还是猫腰捡了出来。
他用袖口擦了擦,小心翼翼塞进了钱包里。
毕竟,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合照。
等了两天,王队来了消息。
外地侦察已经照着犯人笔录先去当年的案发地寻找目击证人了。
他们这边等消息确认,马上出发。
逛着商场的景阑挂了电话。
天黑了,他买了些熟食和菜回了家。
屋里热闹非凡。
和大伙寒暄几句,他进了厨房备菜。
宋文珊在择菜,他想起每次她做饭都会嫌他添乱把她往出撵。
这次没等她开口,他就把菜放到了桌上:
“姐,菜我放这了。”
宋文珊下意识嗯了声。
却突然反应过来说话的是景阑。
这好像是这几天他第二次叫姐了。
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她一年难得做几次菜,每次不管她怎么摆脸子,他都会厚着脸皮帮忙。
今天怎么了?
办案太累了?
她突然想起前天他好像要说什么事。
“景阑,那天你要说什么?”
景阑的脚步止住。
他都不确定哪天走,能不能走。
也谈不上告别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圣诞节买点什么菜。”
他没撒谎。
那天,他确实想用这个问题开场。
然后再轻描淡写告诉她自己要去出差了。
“你确定?”
宋文珊想,就这点事,还值得那天郑重其事站起身问?
“其实……”
景阑想,既然她问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下一秒,他看见她的眼神错过自己,看向了身后。
“怎么才来?”
不见外的嗔怒,掩饰不住眼中笑盈盈的宠溺。
景阑没回头就知道身后是谁。
他把话噎了回去。
付圣文打了个招呼,就进来帮忙洗菜,切葱花。
灶火闪烁。
两个人一前一后,像是默契有佳的金婚夫妻。
自己倒像是个局外人。
热油在锅里噼里啪啦作响。
景阑咬了口苹果,没嚼碎的果皮将他喉咙刮得疼。
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把燃气炉旁装菜的塑料袋,往边上拽了拽,才出了厨房。
宋文珊看着她的背影自嘲:
“我这个脑子,他和我说过好多次都不记得。”
“哪里有,重要的事你记得门清,就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忘了也很正常。”
景阑淡淡一笑。
是啊。
也许告别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呢。
他有些庆幸,还好刚才没说出口。
景阑父亲牺牲后,被父亲战友以私生子名义带回了家。
几年朝夕相伴,他喜欢上了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姐姐,鼓足勇气告白。
却被宋文珊以俩人是姐弟为由拒绝。
景阑想让宋叔叔澄清,却没想到宋叔叔在接电话的间歇被撞身亡。
宋文珊怪他害死了自己爸爸,对他态度从此发生转变。
景阑默默付出,盼望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原谅,直到五年后,她带回来一个男人逼着他叫姐夫。
景阑这才知道。
她以前对自己的好,根本就不是爱,只是可怜。
像对待流浪猫狗的暗中可怜。
眼下,父亲的案子重启。
景阑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他开始收拾着行李。
收拾好行李。
景阑瞥了眼桌上的财产转让协议和房产证。
这些,本想着在她结婚那天,当做嫁妆亲手送她的。
但恐怕是赶不上了。
多年前的旧案重启,这几天就要出发了。
若是别的案子,他或许可以交给其他同事。
但这个案子,不行。
他自打加入警队就在盼这天。
景阑走到窗前点燃了支烟,想着该和她好好告个别。
雪越下越大。
窗外白茫茫一片。
他碾灭了烟,刚要关窗,发现一辆保时捷停在楼下。
角度停的很刁钻,正好能看见挡风玻璃里的场景。
驾驶位的付圣文搂着宋文珊索吻。
宋文珊脸上满是宠溺和温柔。
他心中苦涩不已。
要是五年前的那个电话,他晚一秒钟打。
会不会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了呢?
景阑十岁那年,父亲殉职,奶奶承受不了打击撒手而寰。
他被宋叔叔从大山带回了家。
为怕他被罪犯同伙报复,宋叔叔对外宣称他是自己的私生子。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面孔。
他以为养尊处优的宋文珊也会像山里的孩子一样欺负自己。
但他错了。
他被同学欺负,是她轮着扫把替他撑腰。
饭桌上,他不好意思夹菜,她总满脸宠溺把第一口菜夹给他。
她会凶他:“多吃点,看你瘦的像只小狗。”
那时他会傻笑,因为对他而言。
城市里的小狗可比山里的人要尊贵许多。
高三那年放学路上。
一块墙皮猛然脱落,不偏不倚砸到了走在最里侧的景阑。
他双脚瞬间血肉模糊。
大家想帮他,但看墙皮接二连三掉落都害怕躲得远远的。
眼看又一大块掉下,他害怕地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想到被一双手费力拉到一旁。
120来的时候宋文珊嘴唇颤抖还在安抚自己:
“别怕,你残废了姐养你。”
他大出血,必须先献血才能输。
她撸起袖子,把头歪向一边咬着牙。
“我爸出差了,我是他姐,昨天刚成年,抽我的吧。”
实习护士在她瘦弱的胳膊上足足找了半分钟才扎到血管。
因着年轻,加上她精心照料,他的脚恢复得很好,并没有落下残疾。
可后来他才知道。
胆大泼辣的她,晕针晕血。
说不出的情愫在那一刻,从心底蔓延。
少年的心荡漾。
看她的时候,他常常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也讨厌起“姐”这个称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发现处在发育期的她好像也有意躲着自己。
大学联谊会上,开朗爱笑的她频频被人搭讪。
他心中憋闷,几杯红酒下肚,把她拉到一边鼓起勇气告了白。
他无意抓到她的脉搏,发现竟和自己的心跳一样剧烈。
她红着脸:
“你在说什么胡话?咱俩可是姐弟。”
景阑有种感觉。
他坚信只要宋叔叔开口澄清这事,她就会和自己在一起。
但他没想到,就因为这通电话。
宋叔叔没能躲了失控的油罐车,当场身亡。
他跪在碑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昏倒。
宋文珊站在一旁,眼睛红肿,向看仇人一样瞪着他。
从那之后,她开始收回所有的好,冷淡他。
他不敢再提一句爱意,默默付出,幻想有那么一天,还能得到她的原谅。
可直到大年夜,她把付圣文带回家,逼他叫姐夫那刻。
宋景阑仿佛又回到他妈妈抛弃他的那晚。
几杯酒下肚,他在桌上哭得稀里哗啦。
众人不明所以。
宋文珊却一眼看透。
她叫他陪自己去买酒。
那天也下着大雪。
她快走了几步突然转身面向自己。
景阑以为她要甩过来一巴掌。
可她却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结冰的泪痕。
凉刀子没能扎透他的心。
重现的温柔彻底让他破防了,他哭到哽咽。
“我真的很喜欢你,那天都怪我,非要赶在那个时刻让宋叔叔澄清......”
“停。”
宋文珊打断他,脸色霎时变得冷漠: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现在我有了男朋友了,我爸也给你留了一半家产,你是不是他私生子已经不重要了。”
“你记住,成年人的失态不会再博得他人的可怜,只会让人瞧不起。”
“瞧不起你是小,但别忘了你肩上的警徽和你身后的国家。”
“还有,今天让你叫他姐夫,不是给你的体面,也不是给他的体面,更不是给我的体面,是给我爸的。”
“你要不愿意,我不逼你,以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那天,景阑才知道。
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好,是可怜。
就路边的流浪狗要被饿死,把剩菜倒给它让吃多吃点的那种可怜。
那瞬间,他只感觉全世界的雪好像都下到了他身上。
哪怕此时他身在暖气环绕的屋内。
一想到那天的自己,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窗外,俩人下了车,依依不舍拥吻。
景阑迅速收回眼神关了窗。
他以为看到这一幕,悲伤会照例席卷而来。
然而,胸膛却莫名一阵轻松。
紧接着,一个意念凭空升起。
宋景阑,放下吧。
了无牵挂,对你而言。
是好事。
付圣文的眼神很坦诚。
景阑一时有些疑惑。
他刚才的意思,不是想让自己找人帮忙打点一下么?
怎么?
难不成是自己对他身份的别扭,潜意识带着偏见,所以误会了?
景阑一时有些怀疑自己。
宋文珊没说什么,意味深长看了景阑一眼。
等付圣文去结账时。
她瞬间拉下了脸。
“景阑,就这个事,哪怕是陌生人让你帮忙问一下,也就是你一句话的话吧?很难吗?”
“不难。”
如果是照付圣文刚才所说,确实不难。
“那你为什么回绝他了呢?”
宋文珊的声音凌厉。
犀利的目光似一把利箭射来。
“之前我是对你冷言冷语,但事情都过去了,付圣文是你姐夫,你没必要针对他吧?”
她认为景阑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没针对他,是他刚才表达不是这个意思。”
事情不大,宋文珊也没太当回事。
说了句也就拉倒了。
可当看到景阑眼中的委屈时,她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怒火。
促使她把包往桌上一摔:
“到底是他表达的有问题,还是你理解的有问题?”
突然的炸毛,让景阑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他在学校不管被谁冤枉,她都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
可眼下,她非但不相信自己。
反而还成了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己的人。
他知道她无条件的信任和包容。
早在那年之后就全没了。
景阑索性也不想解释了,淡淡回着:
“嗯,是我想多了,这事我会帮他问的。”
说完,他起身离开。
路过门口时,付圣文叫他名字,他也没理。
身后只传来宋文珊冷冰冰的声音。
“别叫他,一点礼貌都没有,看我给他脸了。”
昏黄的路灯下,雪花还在飘。
景阑没带手机。
从这走回家,至少两个小时。
等了半天,一辆空车都没有。
他太冷了,又什么证件都没带。
可能是看他太可怜。
街边卖糖葫芦的大哥把他叫了过去,他掏出手机。
“老弟,我帮你给你家人或朋友打个电话吧。”
景阑感激万分。
可他脑海中只能记起她的号码。
最后他搓着手:“大哥,你帮我打个110吧。”
没办法,最后麻烦王支队把他送回了家。
折腾回去,屋里的亲朋好友都走了。
只剩下桌上一片狼藉。
衣帽架上的包被换了。
景阑知道,宋文珊回来了又走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有宋文珊的三条消息。
“到家给你姐夫发消息解释一下。”
“怎么这么大人,还丢三落四不带手机呢?”
“我有事先走了,别忘了把桌子收拾了。”
他放下手机,想收拾桌子,但实在头疼欲裂。
没找到药,想熬杯姜汤。
可剩下的半块姜,都被付圣文切了炸锅了。
他只好喝了一大杯热水。
感冒的滋味可以挺住,但脚上痒痛无比。
他担心严重影响任务,艰难从被窝爬起来去擦药。
为了缓解痒痛,他打开了朋友圈试图分散注意力。
最新的一条是付圣文发的。
他们去公园看了冰雕。
栩栩如生的雕刻晶莹剔透,在夜晚中更加流光溢彩。
两个人在水晶前甜蜜亲吻,浪漫极了。
景阑只觉得刺眼,点了返回。
正巧付圣文发来的消息:
“今天怪姐夫没说清楚,害得你们姐弟俩不愉快,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姐刀子嘴豆腐心,别和她一样的。”
“我俩在公园看冰雕呢,可好看了,明天就要撤了,想来看看不?姐夫去接你?”
“不了,我要睡了,你们玩吧。”
景阑刚要手机,付圣文又发来条消息。
“行,那你早点睡,不来就不来吧,外面太冷了。”
“我都拍下来了,你要想看,翻我朋友圈就行。”
景阑回了个“嗯”字,就将手机熄屏。
不过他想了想,又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朋友圈。
点了个赞。
冬季的夜晚,寒冷干燥。
下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但繁华的街段还是堵了车。
挡风玻璃上了霜,车里有些发闷。
景阑看到了那天卖糖葫芦的大哥,他跟着缓慢挪动的车流停到他面前。
他摇下车窗递过去50块钱,扭头问付圣文吃什么口味的。
付圣文摆摆手。
“那就来窜葡萄的,再来窜草莓的,剩下的请你吃。”
大哥细细打量了下,最后咧着嘴笑了。
“是你啊,小伙纸。”
宋文珊很纳闷:“认识?”
大哥看景阑朝后点了下头,把草莓的递给她。
“见过一面的啦,这小伙纸那天就穿个毛衣,我看他太冷了,让他给家人或者朋友打个电话,结果系110把他拉走的。”
宋文珊刚想问他怎么不打给自己。
没想到被窗口靠近的人影吓了一跳。
“文珊?真是你呀,我刚才没敢认都。”
宋文珊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她的小学同学,小红。
寒暄几句,小红瞟了瞟朝景阑:
“你男朋友还挺帅呢。”
“小红姐,不认识我了?宋景阑,宋文珊她弟。”
宋文珊脸有些发烫,她还没张嘴解释,景阑先笑盈盈开口了。
她只好拍了拍付圣文:
“这个才是我男朋友。”
小红打完招呼,看着景阑很不可思议。
“主要是你真变化太大了,我真没认出来。”
聊了几句,堵着的路段也畅通了。
身后喇叭滴滴响,小红赶紧掏出手机:
“景阑,加个好友呗?以后有事的话还得麻烦你呢。”
上学的时候,她对自己不错。
景阑没多想,直接掏出了手机。
车缓缓行驶。
车内安静极了。
付圣文碰了碰景阑胳膊。
“阑阑,那姑娘看着不错,我看她对你八成有意思,你小子得把握住机会呀。”
景阑现在可不想交什么女朋友。
不过他笑着附和。
“确实不错,上学要不是她帮我讲题,可能我中考数学都得不及格。”
宋文珊不知道怎么的。
听付圣文说小红不错,没什么感觉。
倒是景阑一说,心里怎么还酸溜溜的呢。
“是挺不错,就是前两年刚离婚。”
突然脱口的这句话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离婚怎么了?离婚也不代表人不好吧,是不是阑阑。”
付圣文抓住话茬,和景阑挤眉弄眼,故意逗宋文珊。
放在平时,宋文珊早掐他了。
眼下她竟慌忙解释:
“我可没说她不好,我......只是希望景阑能找个没结婚的,门当户对的。”
“门当户对,不一定是物质和身份,也可以是精神上的,我也觉得离过婚代表不了什么。”
“虽然你说得对,但我也不同意啊。”
宋文珊有些吃瘪,她咬着糖葫芦打岔。
景阑是站到了付圣文这边,但可不是为了气她。
而是他确实这么想。
缘分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微妙。
怎么可能是物质和身份就定义的了的呢?
把俩人刚送回家,景阑就接到了王队的电话。
外地刑侦找到了当年案发的目击证人。
通知他们后天就出发。
那里是县,离集市远,需要多备点日用品。
第二天,景阑又去超市采购了一番。
他拎着大包小裹进屋,发现一双高跟鞋立在门口。
抬眼发现宋文珊正望着自己。
她攥着手,看了眼塑料袋,焦躁起身。
“洗发水牙膏什么的,我记得前几天你不是刚买完吗?怎么又买了?”
“还有,我看你行李也整理好了,你打算去哪?”
她转身又将沙发上的财产转让协议和房产证扔到桌上。
“还有这个,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之后的几天,景阑边值班边解决些小案子。
他时不时翻着过去的卷宗,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而另一半,宋文珊整日忙着订婚的事,家一直没回过。
景阑刚处理完一起纠纷,就收拾东西下班了。
宋文珊突然来了电话。
“下班了吧阑阑?”
“我们要去试婚纱,可圣文常开那车早上刚被助理开走去补漆了。”
“车库里另一辆奔驰,刚一出库还爆胎了。”
“司机也去车队了,你......过来送我们一趟吧,婚纱店马上下班了。”
景阑并不想去。
“你们叫个车吧,我这离你们并不近。”
他刚要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付圣文的声音。
“我就说他不能来吧?那小子前两天跟我说话冷冰冰的,估计还生我气呢。”
宋文珊语气一下就不好了。
“他那天一点礼貌都没有,还好意思和你生气?我看他是冲我呢吧?”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至于这么小气记仇吗?”
景阑把定位发了过去,他的语气很平淡: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生气。”
“你自己看,等我到你们那,天是不是会黑。”
宋文珊听他真没带着情绪,加上堵车,确实来不及,语气软了下来。
“行吧,那我俩先叫个车,不过一会还得买点别的东西。”
“叫车太麻烦了,你来接我们总行吧?”
景阑想说不行。
可他想自己马上就走了。
她身边也没别的亲人,索性能做什么做些什么吧。
反正这次走,他就不打算回来了。
景阑照着定位找到了婚纱店。
只看到了付圣文。
“你姐前几天刚提离职,她交接同事有点事解决不了,求她回去帮忙。”
“她一会回来,让咱俩帮她先选几个样品。”
景阑哪会选什么婚纱,他赶忙摇摇头:
“姐夫,你俩结婚,你看着选吧。”
付圣文看了会也拿不定主意,让店员把最贵的五套样品选了出来。
最后在店员推荐下,他敲定了两套。
一套露肩婚纱,胸口处镶着碎钻,蓬蓬裙,公主款。
还有一套宫廷风,软纱飘逸,简约轻盈的女王款。
“景阑,你觉得你姐能喜欢哪个?”
景阑刚才就从一排款式中注意到了那套宫廷风婚纱。
上学时,他看过宋文珊曾经画过一次婚纱,并没有在画上赋予更多装饰。
加上宋文珊从小到大的服饰都是简约大方款。
他认为,宋文珊会选择那套。
最关键的是。
对景阑来说,她在他心里。
一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庄严肃穆的女王。
“不会吧?我觉得你姐会选这个。”
付圣文却打量着蓬蓬裙,十分笃定。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闪钻和拉风的大裙摆呢?
就在他夸赞蓬蓬裙款设计的优秀时。
宋文珊推门进来了。
“选出来了没?”
付圣文搂着她肩膀,使了个颜色。
“选出来俩,喜欢哪个?看看我和景阑谁更了解你。”
宋文珊架不住付圣文撒娇,只好打量着面前的两件婚纱。
景阑一时感觉有点别扭。
但他确实也很好奇,宋文珊到底会选哪个。
几个店员也在窃窃私语。
“不用说,肯定是未婚夫更了解呀,毕竟心有灵犀嘛。”
“那可未必,听说有血缘关系,会更默契。”
“爱情和亲情,到底哪个能更胜一筹呢?”
众人都在等着宋文珊做出选择。
她挨个打量一番。
翻看着蓬蓬裙,摸摸钻,在身上比了比。
然后驻足在宫廷风婚纱面前看了会。
沉思片刻后,她伸出手:“我选这个。”
众人都为她的选择感到惊讶。
因为她哪个都没选,而是指向了后排中另一个款式。
付完定金,付圣文打趣。
“阑阑,看来咱俩都不了解你姐啊。”
宋文珊忍不住扭头又看了看。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付了定金这款。
她也实在讨厌那套繁琐浮夸的蓬蓬裙。
她喜欢那套宫廷风。
简约,大方,是她梦寐以求的婚纱。
她本来不需要犹豫的。
可就在开口那一刻,她突然有些莫名的害怕。
他竟然害怕那不是付圣文选的。
宋文珊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她想,也许只是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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