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享了几辈子都享受不到了荣华富贵，还睡了你，我不亏。”
我后知后觉，白灵是真狠。
竟然想用自杀的方式逼林城做出偏激的举动。
偏偏她越嘲讽越激怒他，林城就越平静。
他口中吐出几道烟圈，被熏过的嗓音有些低哑。
“我不会杀你，你不值得。”
最后走之前，他终于舍得给白灵一个提醒。
“我爸这个人，最是心狠。”
白灵猛然瞪大双眼。
我和蛟龙也或许猜到了她的下场。
对待救命恩人，林志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全身家当都给了。
发现像个小丑被耍之后，会怎么报复，白灵应该不会想知道。
蛟龙趁人还没被送精神病院前，抢先把儿子的鲛珠拿了回来。
12
从林城发现白灵欺骗林志那天露出的狠厉，我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父亲。
所以蛟龙送了他一份大礼。
林城迎着磅礴大雨狼狈地来求一个答案时，林志还在哄着蛟龙喝药。
我站在不远处。
想着林城该有多么绝望。
求了这么久的父爱，结果发现自己是母亲跟别人偷生下来的孩子。
林志要脸面，自然不会将这事宣扬出去。
其实林志从来没有阻止他去查这件事，只是他一直将这些疏远和厌恶推到私生子的名头上。
却不曾想，自己压根就不是林家的子嗣。
我看到林城突然没了去求证的勇气，在走出林家没几步，跌倒在地。
作为胜利者，我走了过去。
他仰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面露喜色。
“苒苒...”
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像是瞬间变老了几岁，眼里充斥着浑浊和血丝，情绪交织复杂。
他想拽住我的衣角，却发现手是湿的，又失落地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