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多嘴的奴婢事后都让我掌了嘴,随后打发给牙人了。
夏楚楚曾经也笼络过我,不过在被我发现她在我身旁安插眼线后,我就再也没给过她好脸色。
不过我还是低看了夏楚楚,我以为她只能在暗地里作威作福,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没想到在十六岁那年,她就凭着她那狐媚子的手段把段止从我身边抢走了。
那年我扇了夏楚楚一巴掌,段止就替她还了我一巴掌。
他说我是泼妇,比不上夏楚楚一根手指头。
我反手就回了他两个巴掌,戏笑道:“我娘是裴家明媒正娶的都尉千金,夏楚楚她一个外头生的杂碎也配和我比?
段止你真是糊涂了。”
这个我从小爱慕的男人,说过要娶我为妻的男人,在。
他对我厌恶至极,却对夏楚楚爱慕至极。
他要我让我父亲收回定亲的约定。
我边哭边笑着回答他:“不可能,段止,是你说过要娶我的,你不能反悔,你就算死也要娶我!”
我拍了拍身上被火烟熏得焦黑的衣裳,随后整理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头发,然后踏步往前厅走去。
众宾客见我这幅模样纷纷大惊失色。
他们的女眷皆快步上前扶我,关切道:“裴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轻声笑了笑:“火玩大了,柴房走水了。”
在他们一个个诡异的目光中,我径直回了房。
夏楚楚被段止及时救了回来。
回到裴府时她就扑进我爹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见惯了她哭哭啼啼的伎俩,眼也不抬地看着手里在江南送过来的绸缎。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害妹妹啊,你知道清誉对一个女子来说多重要吗?”
夏楚楚眼里含着泪对我道。
“楚楚,这么说话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我害你可有证据?”
夏楚楚顿时哑然,支支吾吾道:“早晨送我出门的马夫,我看着面熟,现在才想起,那是姐姐的马夫。”
“我的马夫就一定受我指使吗?
当初我身边的容儿后来被我查到不知是谁安插的眼线,这个马夫说不定也是别人安插进来的呢。”
夏楚楚哑口无言。
“行了行了,人没事就行,况且今日是你姐姐的生辰宴,你作为妹妹竟然缺席,实在有失礼数。”
我爹严肃道。
我爹向来注重脸面,今日他本想借着我的生辰宴给夏楚楚正名,让她正式以裴府二千金的身份露面,怎料夏楚楚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气得他火冒三丈。
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到这是我的手笔,但他也不戳破,在他看来,宅里明争暗斗实属正常,不过是妇道人家为了争风吃醋使的小伎俩,只要不影响裴府的声誉,他也不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