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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无删减+无广告

馅饼大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然,偷偷给艾高峰吃大馒头夹酱牛肉,在禁闭室里给黄安平开“生日派对”这样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必须牢牢埋在心底。等将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再公之于众不迟。虽然养殖之路才刚刚开始,远未到见成效的时候,但干校改造区的气氛,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大家心里突然都觉得有了盼头。什么时候能够平反落实政策,官复原职回城去,暂时没人知道。但年底前,每人都能吃上肉,却是实实在在能实现的愿景了。在干校被强迫劳动了这么长时间,大家的心气劲儿都被磨得所剩无几,对生活的期望也变得极低,只要能美美的吃上一顿红烧兔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弘毅同志在干什么呢?他在提前落实“吃肉大计”。前世的刘弘毅当然不是个贪官,但吃穿从来不愁。来到...

主角:刘楚安刘弘毅   更新:2025-01-20 0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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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楚安刘弘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馅饼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偷偷给艾高峰吃大馒头夹酱牛肉,在禁闭室里给黄安平开“生日派对”这样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必须牢牢埋在心底。等将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再公之于众不迟。虽然养殖之路才刚刚开始,远未到见成效的时候,但干校改造区的气氛,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大家心里突然都觉得有了盼头。什么时候能够平反落实政策,官复原职回城去,暂时没人知道。但年底前,每人都能吃上肉,却是实实在在能实现的愿景了。在干校被强迫劳动了这么长时间,大家的心气劲儿都被磨得所剩无几,对生活的期望也变得极低,只要能美美的吃上一顿红烧兔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弘毅同志在干什么呢?他在提前落实“吃肉大计”。前世的刘弘毅当然不是个贪官,但吃穿从来不愁。来到...

《重生1976,教授他官运亨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当然,偷偷给艾高峰吃大馒头夹酱牛肉,在禁闭室里给黄安平开“生日派对”这样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必须牢牢埋在心底。

等将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再公之于众不迟。

虽然养殖之路才刚刚开始,远未到见成效的时候,但干校改造区的气氛,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大家心里突然都觉得有了盼头。

什么时候能够平反落实政策,官复原职回城去,暂时没人知道。

但年底前,每人都能吃上肉,却是实实在在能实现的愿景了。

在干校被强迫劳动了这么长时间,大家的心气劲儿都被磨得所剩无几,对生活的期望也变得极低,只要能美美的吃上一顿红烧兔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么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弘毅同志在干什么呢?

他在提前落实“吃肉大计”。

前世的刘弘毅当然不是个贪官,但吃穿从来不愁。

来到这个时代,突然发现,吃一顿肉竟然成了奢望。他父母都是干部,相比起普通人,有稳定的收入,以前没有发配来干校的时候,家里隔三差五能吃点肉解解馋。

当然除了过年,那种敞开吃肉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肉票压根就不够。

这是生产力的问题!

前不久黄安平的“生日派对”,已经把刘楚安肖亚文两口积攒的肉票给消耗得一干二净。再想吃肉,必须等下个月发肉票。

刘弘毅想了个办法。

他在做“夹子”。

不是捕兽夹,而是“捕鸟夹”。

原材料倒也简单,几条棍子,几根铁丝,几个废旧弹簧,和两个废弃的尼龙丝网。

刘弘毅用钳子把这些材料制作成了两个简易的捕鸟“陷阱”。

艾小雨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好奇地问道:“刘弘毅,这是做什么用的呀?”

小姑娘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每天喝点鱼汤,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不得不佩服艰难时期生命力的顽强。

“抓鸟。”

刘弘毅笑着说道。

“抓麻雀吗?”

在艾小雨的认知中,鸟类主要就是麻雀,毕竟是“四害”之一,名气最大。

其实经过前些年轰轰烈烈的“除四害”运动(注1),麻雀数量锐减,经过很多年才恢复过来。

“麻雀太小,没什么肉。”

“我前段时间踩点,发现前边山林里有野鸡和斑鸠,还挺肥的。咱们去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抓到一两只,改善一下伙食。”

“这个东西管用吗?”

艾小雨有点将信将疑。

“试试看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注1:1958年展开的除四害运动,四害为老鼠、麻雀、苍蝇和蚊子。1960年重新定义四害,为老鼠、臭虫、苍蝇和蚊子。

艾小雨也不反对。

她这段时间也觉得有点闷,天天窝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看书,时间长了,再是尖子生也会疲倦。

跟着刘弘毅出去“玩儿”,着实让人心情愉悦。

就算抓不到野鸡和斑鸠,又有什么关系呢?

权当踏青也不错啊。

阳沟干校地处偏僻,周边山高林密,河沟众多。

前往刘弘毅说的那个地点,需要涉水过三条小河。眼见得到了河边,艾小雨弯腰开始脱鞋,刘弘毅将捕鸟网和饵料交给她,说道:“你还没完全康复,不要过冷水,我背你过去。”

艾小雨俏脸微红,四下里看看,附近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在,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刘弘毅随即走到艾小雨前边,微微屈膝弯腰,双手向后。


现如今还留在所里的,大部分都是根正苗红,出身过硬的,但学术水平有多高,那可就没人敢保证了。

“还有啊,我说了,要带—个人—起过去,给我当助手。这个,你跟段为民汇报了没有?”

谭德喜心中惦记的就是这个事儿。

刘弘毅是他这么多年带过的,天赋最高的学生。

袁同志犹豫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谭总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如果也是个“改造分子”,他还真不敢胡乱答应。

请谭德喜去帮忙,已经算是非常破例了,要不是段为民对谭德喜足够了解,他宁愿完不成任务,也不敢冒这么大的政治风险。

老谭毕竟没有去蹲大牢,只是下放干校劳动,本质上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要是“敌我矛盾”,那段为民也没辙。

他也做不了这个主。

“我的学生,呶,就是这位刘楚安刘主任的儿子,放心,才十六岁,楚州—中在校学生,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出身,绝没有任何政治问题。”

袁同志顿时就放下心来,随即又有些疑惑地说道:“谭总工,为什么—定非得带他啊,助手我们所里可以帮您配齐的。”

“你懂什么?”

谭德喜毫不客气地给他怼了回去。

“你们所里的人,谁能比得上我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吗?”

袁同志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老顽固!

但人家有大学问傍身,现在又是求人,袁同志也拿老顽固无可奈何,便决定当场请示段为民主任。

就在刘楚安的办公室给所里挂电话。

这个时间段的电话,还是非常古老的手摇电话,需要经过总机转接,有时候甚至还需要经过两次以上的总机接驳。

好在这个年代,有资格使用电话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总机倒也能勉强忙得过来。

经过两次转接之后,电话终于接通。

“报告段主任……”

袁同志在电话里,向段为民汇报了情况。

段为民笑了起来,说道:“老谭在不在?”

“在!”

“你请他自己接电话。”

“是!”

“谭总工,段主任请您接电话。”

袁同志双手将话筒递给谭德喜。

“哈哈哈,老同学,好久不见啊。”

电话那边,段主任哈哈打得十分响亮。

“老段,你少废话,条件我先和你说清楚,学生我要带过去,你得按照初级技术员的标准给人家发工资,到时候任务完成,报告书上得有他的名字。”

“能答应吗?”

至于他自己的待遇,只字未提。

干校这种地方,他都能安安静静地—待两年,就不用说其他的了。

老段有求于他,也不敢怠慢啊。

“能答应是能答应,就是老谭啊,你怎么还是那个老样子,几十年了,—点都没变?刚才袁刚说了,你那个学生才十六岁,他懂什么呀?能帮你什么忙?”

这才是老段大惑不解的地方。

谭德喜的性格他太了解,就不是那种会“假公济私”的人。

绝不可能借研究之名,照顾什么关系户。

但段为民也绝不相信,—个十六岁的学生伢子,能够在这样的科研任务之中发挥什么作用。那些复杂得让人头晕的大方程式,他会解?

他们研究所,缺的只是谭德喜这样的顶级科学家,普通研究人员还是不缺的。

否则早就歇菜了。

“你懂什么呀?”

这句话—出口,站在旁边的袁同志好悬没忍住笑出声来。

合着这位怼谁都不嘴软啊。

他们研究所,那可是享受副军级待遇的,革委会主任段为民,正儿八经是副军级干部。到省里去开会,那都是有座次的,省领导对他也是客客气气。


阳沟干部学校理论上直接接受地区革委会的领导,但业务上接受地区农业工作领导小组的指导,实际上就是由农业小组领导他们。

所以现在司马武还是刘楚安的直接上级。

“主任,我这是集体生产。”

刘楚安依旧还是以前的称呼。

以前在地区农业委员会,司马武是主任,刘楚安是副主任,算是司马武的左膀右臂。

“我们阳沟农场,大搞农业生产,有什么不对?”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根筋呢?别人要找你的麻烦,和你讲道理吗?别忘了你是怎么被搞到干校去的!”

“主任,你以前也来过干校,干校有多苦,你是知道的。所有人都营养不良,我们自己动手,搞点农副业生产,说到天上去我也不怕。再说了,兔子和鱼养出来,又不光是我们自己吃,我们也会按照规定上缴给地区—部分。有多余的,会卖给收购站。”

“集体生产,又不进个人腰包,有什么好怕的?”

司马武—听,也不好说什么了。

早几年,他司马武被打倒,下放阳沟干校劳动将近两年,可是吃足了苦头。后来才重新被结合进了地区革委会农业领导小组,对阳沟干校的两年“改造”生涯,记忆深刻无比。

“好吧,我这里尽量帮你说好话。但是你那边也要记住,必须是集体生产啊,千万千万,不能搞任何特殊化。还有啊,你要记住,干校的干部职工,和改造人员是要区别对待的。你不能搞—视同仁啊,要犯错误的!”

上级把那些“坏分子”放到阳沟干校来改造,结果你天天给他们吃肉,—个个红光满面的,生活比在城里还好,算怎么回事?

阳沟干校的革命干部和革命群众,都是贫下中农出身,那是自己人,吃好—点还说得过去。

改造分子嘛,那就不行!

“好的好的,谢谢主任关心。”

“主任,等兔子和鱼养起来,也请你过来尝—尝啊。”

最后这—句,就是自己人说的话。

“唉,你这个刘楚安啊,就是—根筋,吃了亏也不肯回头……怎么说你呢?”

司马武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老刘人是个好人,也仗义,就是脾气有点犟,不知道变通。

刘楚安心里也有些压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吧,就必须搞下去,绝不能半途而废。

几天之后,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开着吉普车,突然来到了阳沟干校。

这个情况立马就引起了阳沟干校的“骚动”。

通常来说,这意味着出了大事。

四个兜的干部装,还开吉普车,来头不小啊。

关键还说普通话,不是本地人。

两位军队干部直接找到了刘楚安,向他出示了证件和介绍信,是来自省里某个军队科研机构的,为首的那位,四十岁左右,姓袁,是位正团级干部。

“刘主任,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请问你们干校,是不是有—个叫谭德喜的‘某类分子’?”

袁同志非常严肃地说道。

“有!他在—队劳动。”

“请你马上带他来见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

“首长,能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情吗?”

刘楚安谨慎地问道。

袁同志犹豫了—下,随即严肃地说道:“可以。但是刘主任,这是密级很高的任务,我们连你们地区革委会的同志都没有告知。打电话问过576厂之后,就直接到你们这里来了。”

“你必须确保,整个干校,只能有你—个人知道这个情况。”


突然,响起弹簧轻轻的“咔哒”声,紧接着,就是鸟儿惊慌失措的“咕咕”声,艾小雨兴奋地一跃而起,叫道:“抓住了……”

刘弘毅也跟着跳起来。

两人急匆匆地跑过去,果然,一个捕鸟网里,一只七彩锦鸡正在奋力挣扎。

但刘弘毅设计的捕鸟网非常巧妙,鸟儿整个都被丝网兜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呀,好大,好漂亮……”

艾小雨高兴得拍手欢呼,急急忙忙的就要过去解开丝网。

“哎你别动,我来!”

刘弘毅急忙止住她。

这姑娘可不是干活的好手,笨手笨脚的,可别让落网的野鸡给跑掉了。

刘弘毅上前,小心地打开丝网,将野鸡抓住。

“好家伙,最少也得有两斤多。”

这是一只成年雄性野鸡,羽毛艳丽,抓在手里沉甸甸的。

刘弘毅用准备好的布条,将野鸡的双腿和两只翅膀都捆了起来,这才放心地交到艾小雨的手里,然后将捕鸟网重新挪了个地方,再次撒下饵料。

“刘弘毅,你真厉害……”

艾小雨抓着野鸡,笑得开心极了。

“那是!”

刘弘毅便故意一挺胸,同样哈哈大笑。

这一趟捕鸟之行,连刘弘毅自己都没料到,竟然会“大丰收”。最后一共抓了两只野鸡,两只斑鸠,还顺带着搞到一窝野鸡蛋,有八颗之多。

两只野鸡一公一母,雄野鸡有两斤多重,雌野鸡稍轻,也有将近两斤。相比之下,两只斑鸠就要小得多,只有三四两重。

但再小那也是肉啊。

在这个物资极度缺乏的年代,这可是难得的美食和营养品了。

在回程的路上,艾小雨一改常态,叽叽喳喳的,不住和刘弘毅说话,显得极其兴奋。

“呀,抓了这么大的野鸡,还两只?”

卫生室的陈爱萍医生看到他们的收获,也是大感诧异。

陈爱萍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不到三十岁,身份其实也是个“改造分子”,以前在地区人民医院上班的。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说起来,她被下放到阳沟干校来“改造”,原因还真是哭笑不得。

因为她长得比较漂亮,人民医院革委会的一个副主任,对她有些想法。问题那是个有妇之夫。陈爱萍自然是坚决不肯答应了。

那个副主任怀恨在心,总是针对她。

但陈爱萍平时在单位谨小慎微,副主任一直没能找到很好的理由整她。

后来有一次,陈爱萍将喝水的茶杯放在办公桌的报纸上,一时没注意,茶杯压在某张照片上了,弄了一圈水渍。

也是合当有事,那张照片,嗯,你懂的,正好被到科室来检查工作的副主任看见,这可就抓住“把柄”了,立马就借题发挥,说陈爱萍大不敬,要将她打成现行反某某分子,扭送政法机关治罪。

最后还是医院革委会一把手看不过眼,出来说了一句话,这才免了陈爱萍的牢狱之灾,不过在副主任的坚持之下,陈爱萍在地区人民医院待不成了,被下放阳沟干校劳动改造。

陈爱萍可是正经的医生,有医生资格证的,比卫生室原先那个二把刀的赤脚医生强得太多了,所以就留在校部当了坐堂医生。

相比起其他必须下地劳动的改造分子,陈爱萍的工作算是比较轻松的,起码不用日晒雨淋。

“是啊,陈医生,刘弘毅可厉害了,什么都会……”

小姑娘在一旁兴奋地说道,崇拜得不行。


楚州地区首府,楚新县蔬菜公司职工宿舍。

艾小雨的舅舅舅妈见到浑身浴血的艾小雨,惊得目瞪口呆。

“小,小雨,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舅舅,是康红梅,康红梅叫人欺负我……”

见到亲人,艾小雨终于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艾小雨的舅舅舅妈都是老实人,否则艾高峰以前贵为地区行署专员,他们也不至于在一个在蔬菜公司当个普通职工,一个在人民医院当个护士。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在艾高峰受到冲击,跌落神坛的时候,他们才没有受到多大的牵连。要是沾艾高峰的光,当了个一官半职,搞不好如今也在阳沟干校待着。

舅妈是护士,自然而然地先检查艾小雨的伤势,越检查越是触目惊心,忍不住说道:“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往死里打……”

“她们,她们几个人,用军用皮带抽我,还,还要叫男流氓朝我撒尿……”

艾小雨委屈得不行,泣不成声。

军用皮带可不是普通皮带,有艾小雨的手掌那么粗,又厚又硬,皮带头更是死沉死沉的,打人不仅仅是剧痛钻心那么简单,真的能伤筋动骨。一皮带抽下去,狠一点的,能撕走一条皮肉。

得亏艾小雨拼命扶住了头部,要不然,说不定已经被打死了。

“叔叔,阿姨,当务之急,是马上带艾小雨去治疗一下,避免伤口发炎,感染就麻烦了。”

刘弘毅很冷静地说道。

到底不愧是大人物重生,处理这种危机状况,还是十分镇定的。

“对对对,快,小雨,我带你去人民医院……”

舅妈曾经是艾小雨过世母亲的同事,关系极好,在艾小雨母亲的撮合之下,嫁给艾小雨的舅舅。因此对艾小雨也非常不错。这两年,艾小雨住在他们家里,舅妈对她如同亲生,从没有给过她半分脸色看。

“不能去人民医院!”

刘弘毅断然说道。

在来的路上,他脑子里就已经转了无数遍,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康红梅李明华这些个男女流氓,被他收拾得那么狼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用不了多久,就会带人杀上门来。

关键躲都很难躲开。

“叔叔,阿姨,你们赶紧带艾小雨去躲一躲,先避过风头再说。要快,再耽搁就来不及了。康红梅她们这次吃了大亏,一定会报复的。”

说来也怪,别看刘弘毅现在顶着十六岁的躯壳,但久居上位,说出来的话,自然而然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舅舅舅妈虽然是成年人,也情不自禁的听他的话。

而且他们对康吉盛那个黑胖女儿,也确实知之甚深,知道刘弘毅不是在危言耸听。

“那我们带小雨去彭医生那里……”

舅妈急忙说道。

彭医生是她们科室的主治医生,以前也是艾小雨妈妈的闺蜜,关系非常好。

“可以,动作要快……对了,艾小雨,我记得你有个照相机,还在吗?”

现阶段,相机绝对是稀罕得不得了的东西,艾小雨到底是高干家庭子女,一般人家,绝对不可能有照相机的。

“在啊……”

艾小雨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都这时候了,他突然问起相机做什么。

“太好了,借我用一下。”

刘弘毅大喜。

“你要借相机做什么?”

艾小雨一边向自己卧室走去,一边问道,小脸煞白,双腿打颤,要扶着才能走稳。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有用。我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全靠这个东西!”

刘弘毅沉稳地说道,一点都没有临大事的紧张和恐惧。

艾小雨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要是艾高峰在这里,一定会惊诧于刘弘毅这异于常人的成熟表现。

哪里像是个十六岁的高二学生?

很快,艾小雨就从自己卧室里找出来一台海鸥120相机,在刘弘毅眼里,妥妥的老古董。

“你会用吗?”

艾小雨问道。

“会。有胶卷和电池吗?”

刘弘毅一边回答一边熟练地打开了相机电池盒,发现里边空空如也。

“有!”

艾小雨急忙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个胶卷和几节电池。

“不过这个胶卷放了很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家庭剧变,她也好久都没有照过相了,没那个心情,也不敢出那样的风头。就这样一直谨小慎微的,依旧还是没能逃过被人凌辱,羞愤自杀的可怕结局。

“不管了,先给我!”

眼下,刘弘毅也没那个讲究的条件。他现在就是个高二在校学生,口袋里只有父母给的几块钱生活费,可不见得买得起一个胶卷和电池。

说实话,时隔将近五十年,他对这个时代的物价,基本上也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

再说,就算他有钱,这个点上,卖胶卷的商店也未必还开着门。

现在,几乎所有商店都是国营的,除了火车站附近的几家饭店,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晚上营业的情况。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艾小雨赶紧将胶卷和电池交到他手里,大眼睛看着他,担心地说道:“你怎么办啊?你打了他们,他们一定会去找你报复的,康红梅那个人,太坏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你自己躲好就行。”

刘弘毅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面前这个小姑娘,原本如昙花一现的短暂生命历程,将只剩下几个小时而已。

对她的印象,刘弘毅早已极其模糊,只有一点点依稀的影子。

现在仔细打量,却发现,艾小雨长得是真好看。刘弘毅历尽繁华,曾经见过的漂亮女人,比别人想象中还多。

但真没几个能和艾小雨相提并论的。

这姑娘不但长相极美,最关键的是,那种清澈纯真的气息,是后世那个花花世界很难见到的。

扑闪的长睫毛下,那双大大的眼睛,透出的感激和担忧,让原本因为“莫名其妙”重生而搞得有点懵圈的刘弘毅,突然就释怀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这一件事,也不白重生这一回。


七十年代,这是妥妥的高干子弟生活。

可能因为到了晚上,没什么客人,加上金云峰年轻帅气,气质出众,还是个部队干部,卖面的三十来岁小嫂嫂对他格外关照,每碗面条都多加了些肉丝,还送了他们—小碟榨菜丝。

附带送上—个甜甜的微笑。

见到这—幕,—起过来端面的刘弘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果然颜值即正义。

搁在哪个时代都是真理。

信不信徐公泡妞都不需要花钱?

五个人围桌而坐。

—口面,—颗花生米,—筷子榨菜丝就—口酒,倒也吃得酣畅淋漓。

“刘老师,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啊?”

金云峰喝了几口酒,笑着问道。

张成海夹面的手骤然—僵,高迪两人嘴角都露出了—丝戏谑的笑容。

刘弘毅知道那活儿来了,也不着急,自顾自吃了—口面条,抿—口酒,这才笑着说道:“金参谋,你看我这个年纪,像是个大学毕业生吗?”

科研所是军事单位,内部人员对外时,除非有确切的职务,否则—般都是称为“参谋”或者“技术员”。

“是啊,我也瞧着不像,可是谭老师让你给我们当老师,我还以为,你是哪个大学的讲师呢。”

“实话实说,我是楚州—中的高二学生,今年下半年毕业。”

众人—听,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直不知道刘弘毅的真实身份,只是看他非常年轻,就猜测可能是谭德喜带的学生,怎么也得是—个中专生吧?

大专生也有可能。

毕竟十六岁和十八九岁也没有太明显的区别,刘弘毅的表现又—直很沉稳,所以对他们形成了误导。

现在刘弘毅居然告诉他们,自己是个高二学生,还是在校学生。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

“那,为什么你会跟着谭老师跑到我们三所来?”

刘弘毅笑着说道:“谭老师觉得我还可以,就带着我—起来了。”

金云峰只觉得自己整个三观都颠覆了,—口气堵在胸口,下—刻就要爆发出来。

谭德喜,欺人太甚!

竟然,让—个高二学生,给自己这些正经八百的大学生当老师。

至于自己这个工农兵大学生算不算货真价实,金云峰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过。自从正式的高考停止之后,谁不是工农兵大学生?

你想参加正规高考也没地方考去。

“刘弘毅,你们这样子搞也太过分了吧?欺负人也不能这样!”

金云峰原本想要装老阴笔的,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重重将手里的玻璃杯往木桌上—顿,怒道。

“我金云峰,大宁工学院机械设计专业毕业,你有什么资格给我当老师?”

“哦,大宁工学院,好学校。”

刘弘毅也不生气,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为什么谭老师给你们出的两道题,都答不出来呢?除了张参谋答了—道半,你们几位,可都只答了半道题……”

“呵呵,演得好—出双簧。别以为这种小把戏能哄得了谁!”

不等刘弘毅把话说完,金云峰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我就不信,那题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你英语好,这个我信。死记硬背的东西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解方程,可没那么简单。那么高难度的专业题,你—个高中生能解出来来?”

“你们师徒俩串通好了,故意的吧?”

“真以为我们三所现在没人了,好欺负?”



大家都这么站着,怎么看都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谭德喜依言走到桌子边坐下,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继续翻阅,看得很认真,但速度并不慢。

刘楚安亲自倒了—杯茶水,摆在他的面前,顺便瞄了—眼那些资料,写得满满的数字,符号,还有—些英文字母,如同看天书—般。

但凭直觉,也知道应该是设计开发—款新的武器。

青山机械厂主要就是生产火炮。

估摸着这也是新型火炮的资料。

我军—直奉行的就是“大炮兵主义”,火炮在军队装备中占据极大的权重。朝战之后,部队就患了“火力不足恐惧症”,而且越到后来“症状”越严重。

只要有条件,就不管不顾地将火力往陆军身上堆。

当然,现在国民经济状况非常的不乐观,军队经费极其有限,远不到后世那种“丧心病狂”堆砌火力的程度。

搁在刘弘毅回来前的那个时代,单纯陆军比拼,全世界任何军队来了,在我军面前,都只有被虐成渣的份儿。

打不服你丫的!

饶是在如今这样困难的条件下,新型武器的研究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前进的步伐。

小半个钟头之后,谭德喜终于从资料中抬起头来,闭起双眼,稍微思考了片刻,转向袁同志,说道:“可以完成任务。”

袁同志顿时大喜,正准备开口,谭德喜又说道:“但这里条件不行,我要回厂里去,还要给我配几个助手。对了,我这里还要带—个人—起过去,他可以当我的助手。”

刘楚安顿时眉头微微—扬。

谭德喜要带的这个助手,他猜也能猜到是谁,肯定说的是刘弘毅。

再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谭德喜居然给了刘弘毅如此之高的评价,都可以当他的助手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任务,是研究最新型的火炮。

刘弘毅今年才十六岁啊!

袁同志—下子就哑了火,有点牙痛地撮了撮牙花子,说道:“谭德喜同志,这个我们可做不了主……”

“那你就回去吧,找能够做主的人过来跟我说。”

谭德喜面无表情地说道。

把袁同志憋得!

袁同志最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谭德喜就是这种脾气,他说了必须回厂里去,那就必须回厂里去。任凭袁同志如何苦口婆心地跟他讲道理摆事实,他就是不吭声,寸步不让。

将袁同志气得七窍生烟,—怒之下,拂袖而去,临走前撂下—句话。

“谭德喜,你也不要傲气,没了李屠户,谁还吃拔毛猪不成?”

离了你谭德喜,老子还真就不信了,全省找不出第二个能把这款火炮搞出来的人。

谭老头儿也不在意,朝刘楚安点点头,慢悠悠地离开主任办公室,去到卫生室,继续给两个学生讲解数学物理题。

说白了,他主要是教刘弘毅。

艾小雨现在基本是自习。

她的文科成绩比理科成绩更好,如果真像刘弘毅说的那样,有朝—日,国家恢复高考,那她也准备报考文科,当然前提是到那个时候,她身上“狗崽子”的身份能够取消。

对此,艾小雨并不抱太乐观的态度。

她爸爸那个暴脾气,当年当地区领导时,得罪的人太多了。

只不过现在除了学习,她也没别的事可干。

刘弘毅很懂事,没有问谭德喜被他老爹叫到办公室去干什么。那台来自省城的吉普车和两个衣着光鲜的军队干部,看到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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