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暖暖谢嘉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江暖暖谢嘉辞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子木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浦应辛声音里透着点担心。林筱帆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这几天有点忙。”林筱帆敷衍道。浦应辛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还行。”林筱帆随口答道。“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浦应辛的声音很温暖。“不了,我周末有事。”林筱帆快速挂断了电话。虽然浦应辛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除了浦应辛,彭清也关心了她。彭清也想约林筱帆周末出去,林筱帆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浦应辛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林筱帆下周一...
《小说说好的假结婚,浦医生请自重江暖暖谢嘉辞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怎么给你发信息都不回?”浦应辛声音里透着点担心。
林筱帆看到郭丽平正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放下饭碗,回了房间。
“这几天有点忙。”林筱帆敷衍道。
浦应辛并没有埋怨什么,反而很温柔地关心她:“累吗?”
“还行。”林筱帆随口答道。
“那周末我陪你散散心?”浦应辛的声音很温暖。
“不了,我周末有事。”林筱帆快速挂断了电话。
虽然浦应辛的每一句关心都击中了她的心,但她现在不想被绕在儿女情长里,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要租房搬家,她要脱离郭丽平的管控。
除了浦应辛,彭清也关心了她。
彭清也想约林筱帆周末出去,林筱帆一样拒绝了他,但是与回避浦应辛不同,她和彭清说了实情。
“我这几天要出去租房,租到了的话我周末得搬家,租不到的话,周末是我的最后期限。”
林筱帆下周一就要去君科上班了,她不想把时间都耗在坐地铁上,更不想每天被郭丽平念紧箍咒。
“要不你告诉我区域,我帮你一起筛选一下,周末我也可以来陪你看房,两个人看更快。”彭清非常热心积极。
林筱帆没有拒绝,她觉得彭清很能照顾人,她自己跟他相处也很放松。
“好,我一会儿发你。”
林筱帆挂完电话,给彭清发完租房细节,不禁想起了她的另一个相亲对象谢奕扬。
谢奕扬少言寡语,几乎不主动与林筱帆联系,只是偶尔在微信里给林筱帆发个表情包。
林筱帆想既然如此,自己就也不去做那个主动出击的人了。还是专心先与彭清接触着看看合不合适。
同样,郭丽平也在比较着女儿的这两个相亲对象。她在医院里打听了好几天,正儿八经的消息听了,小道消息也听了。
“你那两个相亲对象,妈妈帮你打听过了。”郭丽平舀了碗甲鱼汤放到林筱帆面前。
“妈,这我真的不想吃。”
林筱帆从小看到甲鱼都觉得恶心,但是郭丽平老喜欢逼她吃。
“野生的,赶紧喝掉,妈妈看你前两天精神不好睡家里一整天,特地托人买的,不要挑食。”郭丽平很强势。
林筱帆清楚郭丽平虽然很严苛,但是也确实对自己很关心,对她一直都是事无巨细。
她忍着恶心,闷着头喝了下去。
“那个谢奕扬比彭清收入高多了,马上要升副主任医师了,会更高。检验科都是最脏最累的活,没有前途的。”
郭丽平急着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告诉女儿。
林筱帆一听,心里清楚郭丽平是不想让她和彭清接触了,她很反感,不接话。
“彭清比你还小一岁,总归不靠谱,男人年纪大的才会照顾人。”郭丽平又换了个角度。
“妈,八字都没一撇呢,人家都没说要你女儿呢。”林筱帆有点不耐烦。
“不要以貌取人,男人长得高点好看点没用。”郭丽平又换了个说辞。
林筱帆马上放下碗筷说了一句我吃饱了,就赶紧躲回了房间。
她知道如果再往下说,郭丽平又要把她爸爸林国兴拉出来鞭尸了。在郭丽平眼里,林国兴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负心汉。
后面几天,林筱帆马不停蹄地四处看房,她每天都能收到浦应辛的微信,但是她一次都没回。
周五晚上,浦应辛又打来了电话。
“这么忙吗?明天有时间吗?我来找你。”
电话里浦应辛明显有点沉不住气了。
林筱帆想到自己的房子还没着落,很是烦闷。
“不好意思浦医生,我真的没时间。”
浦应辛听她如此生分和客套,变了语调:“那你有时间的时候跟我说一下。”
“好。”林筱帆又一次挂掉了电话。
周六一大早,林筱帆和彭清在新区碰面了。
彭清看到林筱帆愁容满面,马上走上前拍了拍林筱帆的后背。
“急什么,多大点事,我今天肯定给你找到了。”彭清安慰道。
“真的吗?”林筱帆显露出了自己的无助。
这段时间她找房子都快找疯了。她不想合租,又付不了很高的租金,在新区这个地段确实没有很多选择。
但是意外的惊喜出现了,彭清带着她找到了一个一室户公寓,很干净很新,基本的家具和电器都有,离她上班的君科也很近,关键价格还不高。
林筱帆喜出望外,觉得这简直就是梦中情房,就马上签了租房合同,交了押金和房租。
她对彭清感激不已。
“彭清,你真是我的吉星,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你太厉害了。”
“走,我请客,我们去吃好吃的。”
林筱帆拽着彭清,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我多不好意思,陪你逛街,还有饭吃。”
彭清推辞道,他放慢了步伐,他觉得让女的请客吃饭不太合适。
“是看房,哪是逛街,这么累,走这么多路。”
林筱帆笑吟吟地拉他的袖子:“快走啦,不然下次不跟你一起出来。”
彭清笑着表示尊敬不如从命的时候,他们再一次冤家路窄地遇上了浦应辛。
当时浦应辛正好与医学院的几个老同学一起去附近的CBD聚餐。他准备上手扶电梯的时候,看到了林筱帆正亲昵地拽着彭清的袖子。
浦应辛停下脚步,喊了一句:“彭清,好巧。”
彭清一扭头,看到浦应辛,马上露出了吃惊:“你怎么在这?”
林筱帆此时站在旁边,根本不敢正眼看浦应辛。
这是他们俩自那一夜缠绵后,第一次见面。林筱帆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更何况现在边上还有个彭清。
“来聚餐。”浦应辛答了一句。
然后就静静地看着林筱帆,既不打招呼,也没有笑容,就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彭清发觉这气氛有点异样,马上说:“筱帆,你想吃什么?”
“呃,随便吧。”
林筱帆在浦应辛的注视下极其不自然,她感觉自己的脑子短路了。
彭清笑了,他想打破这个奇怪的局面。
于是开玩笑说:“你请客难道听我的吗?那我会点到你破产的哦。”
林筱帆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浦应辛很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波动,上了手扶电梯。
“我们换个地方吧。”林筱帆低声说。
此刻,她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她看着浦应辛转身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就像被抽掉了力气。
“医嘱听清楚了吗?”浦应辛交代完所有事情,开始关电脑。
林筱帆认真地看着处方单:“听清楚了。”
“吃了这个药,一定要多喝水,你不喝你就没有尿可排,药效就不好。”浦应辛边说边凑上前,用手指了一下处方单。
林筱帆感觉到浦应辛靠近自己的身体,又面红耳赤起来。
“好的,谢谢。”林筱帆说。
“要想真正治愈,就不能憋尿。”浦应辛继续说。
林筱帆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很难规避这一点,就沉默了。
这时,浦应辛脱下了白大褂,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呃......”林筱帆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肯定是误操作了,我检查一下手机。”林筱帆找到个借口。
随后,林筱帆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假装检查,把浦应辛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
“我听王主任说,你这次在本院相亲了三个人,只有我,你不满意。”浦应辛语气里一股挑衅的味道。
林筱帆没想到自己要被这样公开处刑,一脸陪笑,尴尬得恨不得钻地洞:“有误会,呵呵。”
浦应辛一个上前,把她挤到办公桌和墙壁间:“什么误会?”
林筱帆脸红耳热,说不出话。
“在你眼里,我最差吗?”浦应辛语带不甘。
“当然不是。”林筱帆尴尬地笑着。
她感觉浦应辛的身体贴着自己,她看到他文雅帅气的脸庞离自己也就几公分,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听到了他呼吸的声音。
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清爽干净,帅气迷人,很有吸引力。
“那是因为我看过你?”浦应辛的语气有点嚣张。
林筱帆大口喘气,心跳加速。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令她心慌不已,她这个大龄单身女青年,没跟什么男人亲密接触过。
浦应辛紧挨着她,一动不动,目光如炬,看她能使出什么花招。
林筱帆蜷缩在墙壁和浦应辛的身体之间,不敢动:“是你太优秀了,我高攀不上。”
浦应辛见此,微微笑了一下:“用药期间,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好的好的。”林筱帆边说边抓起报告单跑掉了。
第二天,在银行例会上,林筱帆又被张主任公开批评。
“有的员工,业绩业绩不行,考勤考勤不行,关键时刻就拖后腿掉链子。从来不为团队考虑,不思进取。”
林筱帆想起六年里自己无数个加班的日子,假期里独自值班,参加各种竞赛,即使得了荣誉,也依然不受领导赏识。
同事们有的旅游休假,有的婚假,有的产假,有的探亲假,只有她一直都在上班,很少休长假。这段时间因为自己没有完成规定的吸储任务,加上身体原因请了几次病假,就被批评成这样。
林筱帆起身说:“我辞职,不会再拖大家后腿。”
全场愕然,大家都没想到,老实敬业,从不抱怨的林筱帆居然有勇气辞职。
林筱帆回到工位,整理了东西,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
她把辞职报告甩在张主任面前:“你安排人跟我交接,我身体不好,最多工作到周末,交接不了的话,我就只能休病假了。”
张主任看到林筱帆性情大变,就虚伪地关心起她来。
“筱帆,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们分行都是讲人情的。”
林筱帆冷冷地说:“不用讲人情了,现在讲法律就行,按劳动法给我办离职,该扣的钱你们扣了,我只要离职证明。”
“没问题,没问题。”张主任一脸假笑。
林筱帆本科毕业时,也想过读研深造,她看到她的同学出国的出国,考研的考研,非常羡慕。
当时她的母亲郭丽平托人给她找了这份银行的工作,美其名曰稳定。
其实是林筱帆因为从小学起就由郭丽平独自抚养长大,所以郭丽平用母女情深度捆绑了她。
无论是考大学,还是考研,还是就业。她首先考虑的都是要离家近,要方便照应母亲,不能增加母亲的经济负担,母亲有需要时,要能随叫随到。
郭丽平因为自己半生辛劳,觉得稳定是压倒一切的首要目标。所以她给林筱帆的规划就是在家附近的银行上班,嫁个事业编的老公,平平淡淡过一生。
林筱帆在今天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她一直认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是带着使命的,她的使命就是要让郭丽平后半生老有所依。
但是此刻,她突然想为自己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憋屈的工作和生活,换来的是一个自己都无法控制的膀胱。
一次次跑向厕所的路上,她耗尽了所有的自尊和心力。
“我辞职了。”林筱帆在饭桌上说。
郭丽平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吃饱了撑着吗?你知道现在找个这样的工作多难吗?很多硕士博士都在竞争。”
“不想干了,我会重新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林筱帆早就预料到了郭丽平的激烈反应。
郭丽平根本不听林筱帆说了什么,大声怒斥起她来。
“你知不知道妈妈为你付出了多少,我起早贪黑供你读书,我求爷爷告奶奶帮你找工作,我现在还到处求人,就为了给你找个好人家。你都干了什么,你有没有为妈妈着想过。”
林筱帆不吭声,这是郭丽平的固定套路。只要哪次林筱帆想反抗她,她都要这么来一遍,最终林筱帆都会妥协。
但是这一次林筱帆不一样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换个方式生活。
“你听到没有,明天就去把辞职报告拿回来!”郭丽平拍着桌子。
林筱帆咽下了嘴里的饭,平静地看着暴跳如雷的郭丽平。
“妈,我已经拿到离职报告了,我身体不舒服休息两天,下周就去找工作。”
当天晚上郭丽平在家里又喊又叫,大哭大闹。除了指责林筱帆,还骂起了林筱帆的父亲。
“我这辈子就毁在你们林家了,他林国兴让我前半生苦不堪言,你林筱帆要让我后半辈子不得安宁。”郭丽平撕心裂肺地喊道。
林国兴是个企业家,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早已实现财务自由,二十年前就与林筱帆的母亲离婚,现在已经再婚,并育有一女,林夕妍。
林夕妍从出生起就衣食无忧,一直上的国际学校,两年前被送到了新加坡留学。
而这样的生活原本林筱帆也可以拥有。
当天晚上,林筱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她知道她母亲郭丽平还得闹个几天才会消停。
正当她想找个人倾诉时,浦应辛发来了信息,告诉林筱帆她的身份证掉在他诊室里了,明天约个时间他送来给她。
林筱帆同意了。
“那就欠着吧,打个欠条。”
浦应辛伸手从桌子上拿了张便签纸递给了林筱帆。
“你说真的吗?”林筱帆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浦应辛。
“当然,写吧。”浦应辛眉目含笑。
“浦医生,打折不?”
林筱帆反应了过来,她看出浦应辛是在开玩笑。
“你就写:林筱帆欠浦应辛两天两夜。”
浦应辛又递了支笔给她。
林筱帆听到这么暧昧的话,脸又红了起来。
“快写,不然今天不给你吃晚饭。”
浦应辛带着笑容威胁她。
最后,在浦应辛的调侃和胁迫下,林筱帆写下了这张欠条。
“我会收好的。”浦应辛得意地晃了晃。
林筱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就像被抹了蜜一样,她觉得好甜。
周日晚上,彭清告诉林筱帆经过他这两天的核实,发现这个出租屋是个串串房,肯定不能再住了。
“筱帆,对不起啊,都怪我给你推荐了这个房源。”彭清在电话里很内疚。
“没事的,不怪你。”
林筱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彭清是想帮她,而她自己也没有租房经验没有发现问题。
挂完电话后,林筱帆又忧虑起来,她再一次面临要找房子,而且还是在身体有恙的情况下要去找房子。
周一一大早,浦应辛去舒兰医院上班的时候,顺路把林筱帆带去了医院复诊。
林筱帆先是做了一个胸部CT,然后取了过敏源检测报告,最后来到了谢奕扬的诊室。
“你应该好多了。”谢奕扬看到林筱帆的状态就先说了一句。
看完所有报告单,谢奕扬又拿听诊器给林筱帆听了一遍。
“支气管哮喘,你要坚持用药三个月以上,逐步减量停药。”谢奕扬说。
“这么久?”林筱帆没有心理准备。
“这是急性发作,要慢病管理控制。”谢奕扬很严肃,圆圆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随后,谢奕扬把用药和复诊的注意事项都跟林筱帆交代了一遍。
林筱帆离开前,谢奕扬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与她约会。
“有空一起吃饭吗?”谢奕扬说。
林筱帆其实内心觉得谢奕扬是个很无趣的人,她并不是很乐意,但是考虑到他的综合条件,而且谢奕扬又是她现在的主治医师,她就同意了。
“周末吧。”林筱帆微微笑了一下。
此后,出租屋的房东自知理亏,把房租和押金都退给了林筱帆,并且主动把林筱帆的个人物品送还给了她。
林筱帆只能把东西先收在浦应辛家的储藏室里。
同时,她开始在网上继续寻找新房源。
那几天,林筱帆一直在浦应辛家里住着,她没有提出要走,浦应辛也没有问,他们俩就这么相安无事。
林筱帆发现浦应辛其实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做手术会做到很晚才回家。
三天后,周五上午,林筱帆去上班了。
“林筱帆,你怎么样了啊?”关照一看到她就问。
“谢谢老板关心,我好多了。”
林筱帆心里过意不去,她才上几天班就请了好几天假,这要是在银行,早就被张主任骂得狗血淋头了。
“听李敏说是哮喘,这个要多锻炼。”关照很热心,继续关心她。
林筱帆不好意思地笑了,她确实不爱动。
“聚餐不急,等一阵子。”关照又贴心宽慰道。
“我们公司虽小,福利不能少,这次林筱帆生病提醒了我,近期给大家安排一次体检,去本市最好的舒兰医院。”
关照在办公区对全体员工说道。
大家都很高兴,都开始感谢老板。毕竟公司刚成立,还没有盈利,老板就这么大方。
“哈哈,别谢我,你们是托林筱帆的福。”
关照边笑边说,十分爽朗。
林筱帆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在这种同事关系和睦,管理又很人性化的公司里,她觉得很轻松自在。
她打心眼里希望君科资本可以发展起来,成为投资行业的一匹黑马。
晚上,林筱帆回到浦应辛家,她发现浦应辛在正常下班时间回家了。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吃晚饭。”林筱帆找了句话说。
“今天手术结束早。”浦应辛答。
“你没吃午饭吗?”
林筱帆看到浦应辛狼吞虎咽的,就像饿了好几天一样。
浦应辛有点尴尬:“我们医生吃饭都很快。”
“那之前我们一起吃饭,你也没这样啊?”
林筱帆非要质疑一下。
“那是刻意慢下来的,在自己家里就敞开吃了。”浦应辛笑着说。
“可是,前几天你也没吃这么快呀。”
林筱帆不依不饶。
浦应辛放下了筷子,停了下来,他看穿了她。
“找茬是吗?”浦应辛故意板着脸。
林筱帆抿嘴而笑。
“我看你是好得差不多了。”浦应辛准备反击回去。
林筱帆听到这话,内心很敏感,她已经在这住了整整一周,既然现在她慢慢恢复了也应该搬走了,可是房子还没找到。
“我很快就搬走。”林筱帆主动说。
浦应辛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想错过这个捉弄林筱帆的机会。
“这个周末你回家吗?”浦应辛问。
“周六回去一天,周日过来。”
林筱帆想周日继续去看房,顺便和谢奕扬吃饭。
“你经过我同意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浦应辛冷冷地说。
“呃…”
林筱帆没想到浦应辛会突然翻脸,一时接不了话。
“你现在问我一遍。”浦应辛依然保持着冷峻的面容。
“浦医生,我周六回去,周日过来,不影响你休息吧?”林筱帆乖乖问了一句。
她很无奈,她也不想这样被浦应辛拿捏,但是谁让自己寄人篱下呢。
“准了。”浦应辛忍不住笑了。
林筱帆见浦应辛笑了,她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她气呼呼地看着浦应辛,毫无办法。今天是她自己先挑起了战火。
“周日你什么安排?”
浦应辛眼里闪着光芒,他想约林筱帆出去听音乐会。
“我要去和谢奕扬吃饭。”林筱帆努了下嘴。
浦应辛一愣,冷笑了一下:“把彭清打进冷宫了?”
与浦应辛的镇定自若相反,林筱帆无地自容,坐立难安。
面前这个相亲对象看光了她的身体,不止动了眼还动了手,自己还如何做到心平气和地与之交流。她觉得自己心理上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浦应辛看出了她的极度尴尬,于是说:“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31岁,杭州人,医学博士,刚从美国回来。”
换作以往林筱帆会认真倾听相亲对象的自我介绍,毕竟这是最快筛选一个人的方法。但是此刻,她完全不关心浦应辛的履历,她的目标是尽快溜走。
“我29岁,三流大学学渣。”林筱帆低着头说。
浦应辛轻声笑了:“你的母校同意吗?”
林筱帆被戳中了心结,心里很沮丧,她毕业于国内最好的财经大学,她的同学们都在国内最好的金融机构和大型企事业单位。
只有她默默无闻地做起了银行柜员工作,一干就是六年,从未晋升。
林筱帆难掩失落:“给母校丢脸了。”
浦应辛看她情绪不佳,换了个话题:“我喜欢听音乐会,打羽毛球,你呢?”
“不爱动,我俗人一个,雅过敏。”林筱帆看着窗外,把毕生的吐槽天赋都拿了出来。
浦应辛看她如此抗拒与自己交流,便不再搭话,一个人安安静静喝起咖啡来。
林筱帆也刷着手机,喝着咖啡,默不出声。
片刻后,林筱帆觉得自己过场已经走完,可以向媒人王主任交差了。
她起身说:“不占用你的周末时光了,我还要去买个杯子,拜拜。”
浦应辛迟疑了一下,没有接话,看着林筱帆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林筱帆装模作样在柜台买了杯子,便打了个车离开了咖啡厅。她很快就拉黑了浦应辛的微信,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联系。
周六下午,林筱帆又如约相完了另外两个人,都是来自舒兰医院的医生,分别是检验科的彭清和呼吸内科的谢奕扬。
彭清,个子很高,长相普通,看着像个暖男,检验科的一个小医生,比林筱帆还小一岁。
谢奕扬微胖略矮,木讷内向,比林筱帆大四岁。
林筱帆觉得比起之前那些形形色色的相亲对象,这次的整体质量已经相当不错。
于是她和媒人王主任说,除了浦应辛聊不来,其他两个人她都想接触一下试试。
母亲郭丽平得知后很高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女儿难得愿意与相亲对象进一步接触。
“筱帆,你先跟他们都接触着,妈妈这几天再去打听一下他们俩哪个收入高,家庭条件怎么样。”郭丽平很积极。
林筱帆没发表任何意见,她知道自己提了也没用,她母亲有着自己的一套标准。
周一是林筱帆需要定期复诊的日子,本来她应该去找她的主治医师浦应辛,但是她不想再见到此人,就挂了另一个专家号。
复诊时她被医生告知并没有痊愈,还需继续巩固治疗,而且这个疾病特别容易复发,所以需要规范化治疗。
医生给林筱帆又开了些口服药,让她吃个一周再复诊。
林筱帆一回银行,就被张主任堵着训话。
“林筱帆啊,你知道柜台有多忙吗?今天是周一,是最忙的时候,你请假也要考虑考虑你的同事。”
张主任对林筱帆一向都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个下属不会拍马屁,做事教条。
林筱帆赶紧认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下次请假一定注意。”
“下次还要请假?你能不能少请点假。”张主任急了。
“好的,知道了。”
林筱帆又回到了这个令她感觉窒息的柜台,每天坐在这个狭小的玻璃橱窗背后,被摄像头时刻监控着,没有任何隐私。
两天后,柜台业务正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身体不适,连续去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像是憋不住要尿裤子了,跑到厕所却尿不出来。反复几次后,她觉得有点要精神崩溃。
“林筱帆,你又怎么了?一到忙的时候,你事就特别多。”张主任骂骂咧咧的。
林筱帆只能强忍着难受,坚持工作。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自己憋不住尿,但是又尿不出来,她觉得难以启齿,又如坐针毡。
同事关心了她。
“筱帆,你是不舒服吧,今天坚持一下,太忙了,吃了投诉,大家都要扣钱,主任肯定急。你明天请假去医院瞧瞧。”
林筱帆咬牙坚持了下来。
当天晚上,林筱帆思想斗争了一晚上。最后,她决定第二天还是要去找浦应辛复诊。她感觉身体的变化与她换主治医师有关。
次日,她并没有挂上浦应辛的号,网上预约的号没抢到,现场的号也没抢到。
林筱帆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办。护士见她焦急的样子,就提醒她,让她去找浦应辛商量能不能加个号。
林筱帆只能硬着头皮敲开了浦应辛的门。
“浦医生,打扰一下。”
浦应辛抬头看了她一眼,面色冷峻:“什么事?”
“能给我加个号吗?”林筱帆挤出了一脸的笑。
浦应辛写了个纸条,递给她:“去加吧。”
林筱帆马上就去加上了号,但是要等所有正常挂号的患者都看完后,才能轮到林筱帆,她是最后一个患者。
林筱帆在候诊室等了整整一下午,期间她也跑了好几次厕所,不是尿不出就是感觉尿无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她身心俱疲。
等她终于踏进诊室的时候,她觉得所有事情都不重要了,身体最重要。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浦应辛的语气很关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
林筱帆低声把自己的感受和症状描述了一遍。
浦应辛听完后,冷冷地说:“你为什么换医生?”
林筱帆心虚不已,红了脸,不回答。
“我的治疗方法是让你不停地排尿,通过尿液不停冲刷膀胱和尿道,达到自然治愈的目的。你现在用的药是抑制膀胱过度活动,让你少排尿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诊疗思路。”浦应辛解释道。
林筱帆意识到是自己临时更换主治医生,才造成了疾病的反复,很懊悔,也很尴尬。
“就像你的大脑,既要让它睡觉又要让它清醒,它不就混乱了吗?现在你的膀胱也混乱了,它不知道自己该尿还是不该尿。”浦应辛继续解释原理。
“那怎么办?”林筱帆终于说了句。
浦应辛脸上掠过一丝微笑:“来了我这,就按我的方法治。”
这时,郭丽平打来了电话。
“筱帆,你晚上一个人住,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林筱帆面对母亲的关怀,心情矛盾,说不出话。
她知道郭丽平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爱自己的人,只是这种控制欲太强的爱令她感到窒息。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林筱帆挂断电话后,匆忙调整情绪。
“走吧。”浦应辛拉住了林筱帆的手。
“我不是刚说了不方便吗?”林筱帆嗔怪道。
她发现浦应辛软硬不吃。
“你既然来了我的地盘,那就方便。”
浦应辛不松开,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林筱帆尝试挣脱了几次没成功,她毫无办法,放弃了抵抗。
溥应辛走在林筱帆的侧前方,发现她温顺了下来后,便也放松了手的力度,偏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哇,好帅啊!好像那个谁谁谁呀。”
有路人看到浦应辛后喊了一句。
林筱帆忍不住偷偷笑了,她被浦应辛这么拉着手,漫步于街头,心里有点甜。
此后,两人逛了几个店,林筱帆非常迅速且果断地买好几套通勤装。
“你不需要再比较一下吗?”浦应辛发现了她的不同。
“不啊,我目标很明确,不在我目标里的我不看,合适我就出手。”林筱帆笑着说。
这是林筱帆的一贯作风,平常她很少漫无目的去闲逛,需要买什么东西了,她才去,按计划采购,理智果断,从不拖泥带水。
浦应辛帮林筱帆提着购物袋,把她送回了公寓。
“好好休息,祝你明天工作愉快。”
浦应辛很绅士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次日,天气炎热,烈日当空,清晨的气温就已经很高。
林筱帆本想骑共享单车去上班,但她不想自己第一天上班就一身臭汗,于是打了个顺风车。
巧的是车主开了辆保时捷卡宴,所以当林筱帆在公司门口从车上爬下来,被其他同事看见后,公司里开始传言,她有一个富二代男友。
“我不指望你很快就有业绩和出成果,你可以先学习,沉淀一下,后面用到你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关照跟林筱帆谈了话。
林筱帆暗暗给自己打气,她要先了解这个行业,尽快熟悉业务,千万不要辜负了老板的赏识。
从银行换到企业,没有了摄像头,可以随时喝水上厕所,空闲时还可以和同事聊几句天。
午休也很准时,不需要轮流吃饭、轮流值班。这第一天的工作让林筱帆觉得特别轻松。
“周五下班后,全公司聚餐,欢迎新员工林筱帆的加入。”
关照在下班前,在办公区喊了一句。
林筱帆马上站起来点了点头:“谢谢老板!”
林筱帆也盼望着在聚餐中,能与同事迅速增加了解,增进感情。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在平静地上了几天班之后,周五上午,林筱帆在工位上突然觉得自己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她跑到走廊里吹会儿风,觉得稍微缓解一点了,又再回办公室。如此循环往复,跑了好几趟。
“你是不是不舒服?”人事部同事李敏关心道。
“我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林筱帆感觉自己说话都费劲,胸口像被棉花塞满了一样。
“你赶紧去医院吧,我觉得你脸色不好。”
李敏说完后,就陪着林筱帆去了舒兰医院新院。
舒兰医院新院在新区,规模大,医疗设备先进齐全,目前大部分科室的医生都在新院上班。
舒兰医院老院在老城区,只保留了一小部分科室,继续为患者提供服务,林筱帆母亲郭丽平就是在老院当护工。
在呼吸内科候诊的时候,林筱帆感觉自己像是要窒息了,她很绝望也很沮丧。
她再一次感叹命运不公,自己就像受了诅咒一般。为什么刚到新公司上班,自己就又生病了。
因为急于就诊,挂不上专家号,只能挂了个普通门诊,接诊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医生,看着经验并不丰富。
听完林筱帆的描述后,医生让林筱帆去做了个肺功能检测。
“你的症状像哮喘。”医生说。
“不会吧。”林筱帆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
“你可以再找个主任看看,但是这有危险性,不要拖。”
这个年轻医生看出了林筱帆对他不信任,不相信他的诊断。
李敏在边上也很着急,她与林筱帆商量是不是找找熟人。
林筱帆马上想到了谢奕扬。
谢奕扬当天并不坐诊,他一接到林筱帆的电话就立刻跑到了门诊。
他用听诊器反复听了林筱帆的呼吸,看了肺功能的报告。
“你小时候得过哮喘吗?你家里有人哮喘吗?”谢奕扬问。
“都没有啊。”林筱帆答道。
“你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吗?比如花粉,海鲜。”谢奕扬又问。
“也没有啊,我只是暴晒的话,皮肤会长疹子。”
在谢奕扬的询问下,林筱帆又一次感觉自己凶多吉少。
“你近期有接触过甲醛吗?比如说油漆、家具,新装修的房子。”谢奕扬问得很仔细。
林筱帆一个激灵:“我最近刚搬家住了个出租屋。”
谢奕扬注视了林筱帆几秒钟,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诊断。
“应该是哮喘,你还需要做个胸部CT和过敏源检测。这两个检查一个要预约,一个出报告慢。你等不了。我得先给你按哮喘用药,否则会有危险。”
林筱帆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她郁闷极了,一言不发。
“出租屋不能住了,用药后如果症状不能减轻,还感觉继续加重。哪怕是半夜,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来急诊。”
谢奕扬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叮嘱她。
取完药后,林筱帆坐在呼吸内科,心神不宁。
谢奕扬教了她吸入式药物的使用方法,还让她每天晚上睡前必须吃一片药保平安。
“谢谢你。”
林筱帆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没有感谢过匆忙赶来的谢奕扬。
“别客气,举手之劳。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能再回出租屋,否则药物是控制不住的。”
谢奕扬再三叮嘱。
离开医院的时候,林筱帆觉得自己就跟离开郭丽平那天的时候一样,除了一袋药,身无一物。
她找了家酒店住了进去。
她又网购了一些贴身衣物,让骑士跑腿给自己送到了酒店。
公司的迎新聚餐活动只能取消。
林筱帆一个人躺在酒店床上,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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