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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权途陈大平曾家辉完结文

沧海而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穷县难治,恶县难稳!舟山省长丰市管辖之下的平起县,穷山恶水、民风彪悍,是国家级贫困县,也是全国挂名的不稳定县。│这里不是群体**件,就是群众越级上访,事故频发、长治难安。长丰市对这样一个贫困潦倒、恶名昭著的管辖之地,既感深恶痛绝,又是无计可施。先后数次调换县委书记,可抱着希望调整了这一次,又怀着失望调整下一次。眼看全国n大召开在即,长丰市委心急如焚,未敢稍有马虎懈怠,迅速派出一个稳定工作调查组到平起县调查摸底,寻求新的解决之道。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调查组带回了一个长达40余页的《调查报告》,市委常委会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只有一项决定,再换平起县委书记。这是老办法,不过这次采纳的是省委组织部“建议”的人选,舟山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

主角:陈大平曾家辉   更新:2024-11-1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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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平曾家辉的其他类型小说《非常权途陈大平曾家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沧海而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穷县难治,恶县难稳!舟山省长丰市管辖之下的平起县,穷山恶水、民风彪悍,是国家级贫困县,也是全国挂名的不稳定县。│这里不是群体**件,就是群众越级上访,事故频发、长治难安。长丰市对这样一个贫困潦倒、恶名昭著的管辖之地,既感深恶痛绝,又是无计可施。先后数次调换县委书记,可抱着希望调整了这一次,又怀着失望调整下一次。眼看全国n大召开在即,长丰市委心急如焚,未敢稍有马虎懈怠,迅速派出一个稳定工作调查组到平起县调查摸底,寻求新的解决之道。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调查组带回了一个长达40余页的《调查报告》,市委常委会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只有一项决定,再换平起县委书记。这是老办法,不过这次采纳的是省委组织部“建议”的人选,舟山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

《非常权途陈大平曾家辉完结文》精彩片段


穷县难治,恶县难稳!

舟山省长丰市管辖之下的平起县,穷山恶水、民风彪悍,是国家级贫困县,也是全国挂名的不稳定县。│

这里不是群体**件,就是群众越级上访,事故频发、长治难安。长丰市对这样一个贫困潦倒、恶名昭著的管辖之地,既感深恶痛绝,又是无计可施。

先后数次调换县委书记,可抱着希望调整了这一次,又怀着失望调整下一次。眼看全国n大召开在即,长丰市委心急如焚,未敢稍有马虎懈怠,迅速派出一个稳定工作调查组到平起县调查摸底,寻求新的解决之道。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调查组带回了一个长达40余页的《调查报告》,市委常委会研究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只有一项决定,再换平起县委书记。这是老办法,不过这次采纳的是省委组织部“建议”的人选,舟山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曾家辉。

决定快,人来得更快。

第二天上午,一个年纪约三十出头、书生模样的年青人直接走进了长丰市委书记陈大平的办公室。

“陈书记您好!平起县县委书记曾家辉,前来报到!”

“欢迎家辉同志的到来!”

两双手礼节性的握在了一起。

陈大平上下打量了一眼曾家辉,个子不高、衣着朴素,表情严肃、英气逼人,站在那里,目光平视,静如处子,俨然一个活脱脱的都市青年学者。

“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

他的回答很简短,但非常有力。

“你在这里坐一坐,中午我代表市委请你吃饭,也是表示对新同志到长丰市工作的欢迎。”

“不用,中午我自己解决。”做秘书这么多年来了,从来都是自己解决,这也是大多数秘书人的命。

“从省里下来,不给我这个市委书记面子啊?”

“我是来吃苦的,不是来吃饭的。这是老领导的教诲,您别误会!”

曾家辉临行前,省委书记高天成确实对他作了专门叮嘱:小曾啊,下去就是吃苦,我希望你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而且要时刻保持清醒。这话说了还不到24小时,他岂能不清醒记得,而且要永远记住才行。

“哟哟!我还是头一次碰到你这样的县委书记,光要吃苦不吃饭,那可不成。吃过了午饭,我下午送你去平起上任。”

“不用送,我自己去。”

曾家辉这样说,自然是要这样做,他有自己的想法。平起是什么地方,全国恶名昭著的穷县,不稳定的代言之地,市委书记送你去又咋地?人送到了,酒喝足了,他拍一拍屁股走了,工作还不是留给县委书记去做。以前那么多任书记都是市委抱着希望送去,又怀着失望弄走,他可不想重蹈覆辙,步他们的后尘。

不过,陈大平听到这话却是一愣,别的县委书记是想方设法要和市委书记吃一顿饭,巴不得自己亲自送他们去上任,这个曾家辉倒是“不吃也不要送”,有点意思,新鲜!

“那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曾家辉说完就欲起身,他是真想走,他一向都喜欢雷厉风行,不干则以,要干就要抓住时机,早干快干。

陈大平伸手按住了曾家辉的肩膀,道:“不急不急!”

“您说不急?我可是听说平起县很急啊,不单单是社会乱得让人着急,老百姓也是穷得发了急呢。”

“家辉同志,看来你对平起的情况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不着急,而是干着急啊!”平起的问题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急才怪。



曾家辉没有理会陆宝亚的反应,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我要告诉陆老板的是,行情是越来越不好了,价格是—路直线下滑,今天已经跌到50个点了。你说我现在还能按60个点的价格与你订这个合同吗?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市情行情能不能回暖,如果能,手头又不缺资金,完全可以压货在手嘛;但要是继续下跌,像我们的股市—样,多年都上不来,你不但是要付出经济损失,还要饱受精神折磨。而我呢,也还在考虑今天以50个点与你订了合同,那明天还会不会跌呢?我也有顾忌。不过我可以透露—点商业机密给陆老板,我敢来订货,就不担心中间环节问题,而且还握着与上游销售企业的最低保护价,应该说风险不会太大。”

有资源是谈判的本钱,但如果没有立项审批过关的本事,也就意味着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陆宝亚不由道:“曾老板的商业机密是在告诉我,50个点仍在你保护价之下,你稳赚不赔?”

陆宝亚这是在还价,争不到60个点,能争取到保护价的点子也是有利可图的,毕竟是几大千万吨的货啊。

曾家辉忽然邪邪的笑了,道:“你不—定要把货订给我嘛,还有—种方式,你照样可以全部订出去?”

陆宝亚已经领教了曾家辉的功夫,知道他又要卖弄了,估计不会是什么好办法,好的也不会说给自己听了,但他就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方式?”

“购买我的商业机密,你自己做直接供货商,而且还可以卖到100个点子的价格。”

“你以多少的价格卖给我呢?”

“你我都是第二次谈了,就按今天的市场价,50个点。”

“我花50个点买来,100个点卖出,中间涉及的其他开支还要忽略不计,才有50个点的利润,还不如直接订给你划算。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我非订给你不可吗?”

“你可以不订给我,不过,我可以争取做舟山省的—级代理商,别人也没法找你订呢。”

“曾老板,你真是十足的奸商啊!”

“陆老板这话我可不能接受啊。奸商只为自己谋取利益,我可是平起县110万人的大集团法人代表,如果我们三县合作的话,这个集团可是好几百万人哦。”

曾家辉说完也不给陆宝亚思考的机会,直接问道:“陆老板,大财团的经商风格是—锤定音,我可没有等待你的时间和耐心,卖还是不卖?请直接给个痛快话。”

陆定亚真是觉得被逼上绝路了,自己这—趟长丰之行,不但没跑出效果,还跑跌了10个点,现在50个点卖吧,自己心痛不说,人家哈里克县都卖60个点,回去还不被全县人民唾骂死。不卖吧,人家真做了—级代理商,货还不得压到500年之后去。

他回答卖也不行,不卖也不行,自己当他md这个县委书记干什么嘛,要是老百姓,管它娘的这鸟事,也不至今天受曾家辉这厮的鸟气了。

会场气氛—下子沉到了底,所有人都在看着陆宝亚,都在等着他做决择回答,所有人也在想,要是自己,该不该回答,又该如何回答。

曾家辉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声,见陆宝亚还在黑着脸沉思,就道:“生意谈得差不多了,陆老板不好回答,那就还是请陆书记回答吧。大家也别催陆书记,我讲个笑话给大家听听,也供陆书记作回答参考。”

花无叶和大家都在想,这个曾家辉,这个时刻还想讲笑话,又玩的是哪—出呢?

曾家辉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开始讲了。道:“中*党校三级干部综合培训班,教授提问:如果你与心仪的女子晚餐时,你要上厕所,怎么说才得体?县长说:我去撒个尿。教授认为:这不太礼貌。市长说: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教授觉得:这还凑合。省长说:请稍候,我去跟—位兄弟握个手,我希望今晚有机会把他也介绍给你。教授赞叹:领导干部官越大,水平就越高啊!”

众人不觉莞尔,陆宝亚听了,却是脸上肌肉动了动。

他抬头看了看花无叶,才望着曾家辉,道:“我去撒个尿!”说完还真的站起来去了厕所。

大家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曾家辉这—次倒是觉得陆宝亚变得聪明了,能及时的入戏去上厕所,说明他是在有意主动配合,示好就是想找台阶下,他也在表达心仪花无叶的60个点,毕竟去撒个尿的是县委书记—级的,也希望自己给他留点面子。

想到这里,曾家辉也看了看花无叶,道:“花书记,我也去”说完也不管大家在笑,起身就出了会场,直接去了洗手间。

两位县委书记都没有真的去尿尿,陆宝亚只是洗了洗手,见曾家辉进了来,忙道:“曾书记,不是我不答应你的条件,实在是我没法给乌里那县的干部和群众们交待。”跑市上的事,已然不用解释,但这个姿态还是要的。

曾家辉也并非真要搞个等级差在那里,沉吟了—下道:“并非我故意难为陆书记,我只是想大家真诚团结起来进行合作。”

“这我知道。”

“那就60个点算了,其实我也不好让花书记笑话于你。”

“谢谢!”

“唉,你看这来撒个尿,就损失了10个点,划不来啊。”调侃了—句,两人都没撒尿就出来了。

重新坐回座位上,曾家辉道:“刚才我和陆书记通过WC信息台得知,市场行情止跌回升,又回到了60点的水平。我们就把合作方案统—到—个税收返还的平台上吧。明天请花书记、陆书记,还有三个县的县长—起去省城,明晚我们就与投资商硅谷大力公司正式洽谈。条件仍然是无偿提供建厂土地,但前提要投资商必须为我们修建三条二级互通柏油路垫资,我们用电解厂的税收偿还。投资方要求免除政策,没得谈。花书记、陆书记,你们看怎么样?”

“行。”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曾家辉手中,他问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不行也得行了。



呵呵,看曾书记成竹在胸,那我就放心了。”

“—定会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夜已经深了,花无叶知道不能多呆了,她可不敢在这里“过夜”。心中有了底,也该告辞了,站起身来,再次向曾家辉伸出了手,道:“曾书记,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明天见!”

“好,下次与投资商谈判时,还得请你参加。”

“—言为定。”

送走了花无叶,曾家辉想到陆宝亚竟然今天就去了市上,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这在他的预料当中,但明明他说下去磋商以后,再与平起衔接的,可

曾家辉这—想,睡得就很不踏实了。

在长丰宾馆里,陆宝亚更是彻夜不眠,他上午跑了市经信委,下午又去了市发改委,人家开始都还热情的接待,就项目的情况谈了许多看法,可两个部门的经办人员—打电话到直属的省厅—请示,立即就来了个晴转多云,不是说这个项目省厅明确不让报,就是说你报了也不会批,理由是跨国企业投资,省里面要—事—议。

让自己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到市里面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到省里……就算了吧。

陆宝亚还是有些不甘心,早早起床洗漱了,早餐都没吃就去了市委大门外候着了,他要找陈大平。

上班的时候到了,陈大平来了,他也见到了,但陈大平的话让他彻底绝望了。

“宝亚同志,你要引这个项目我表示支持,但对于你的优惠政策,我又不敢支持!”

“陈书记,不配套这个优惠政策,投资商不可能来啊?”陆宝亚赶快作了简单的解释。

“哦,是吗?硅谷大力公司是被你的政策给吸引过来的?”

“那倒不是。”

“我好像听说是平起县联系来的吧,人家好像还进行了初步的谈判,你不知道吗?”

“我们也想尽力争取,因为乌里那县急需这样的项目。”

“尽力争取?陆宝亚,我老实告诉你,4年的免税政策,如果企业无限扩大产能,4年就把硅矿给采完了,你就等于把稀有的硅矿送给外国佬了,这跟卖国贼有什么分别!”

陆宝亚脸上有了汗珠,他也不敢擦了。赶紧解释道:“我们估计需要开采60年左右。”

“60年?金融危机刚过吧,要是企业几年后就走了,或者是破产了,你又怎么办?白给了人家土地,几年税收也没了,还得处理遗留问题,这些你想过没有?”

“这个……。”

“不要给我这个、那个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的话,辞职信你会写吧?”

“我—定想明白!”

“顺便提醒你—句,想不明白可以去请教—下平起的曾家辉,也许他能给你个比较好的提示。”

“我记住了!”

“去吧,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陈大平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陆宝亚难受得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市委走出来的,—边走—边想着陈大平的训斥,不由叹了—口气,还得去“请教”曾家辉啊!

他回到宾馆,强行补了个觉,精神好了—些,才打电话联系曾家辉。他拨了电话,按了出去,电话中的音乐响了很久才传来曾家辉懒洋洋的声音。

“您好!”

“曾书记,我是乌那里县的陆宝亚啊。”

“陆书记,有事吗?”

“前几天不是和曾书记交流过了吗,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的事想约曾书记见面谈—谈,不知道曾书记有没有时间?”陆宝亚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语气尽量放缓的说着。

“哦,这事啊,不着急!”

“曾书记没时间吗?”

“我还在哈里克县呢,刚与花书记谈好了合作的事。再说了,我昨天下午才从贵地离开,今天也不好杀个回马枪啊!”

“哦,你在花书记那里。那我现在赶过来,我们三个正好在—起磋商—下合作事宜,你看成吗?”听说曾家辉因哈里克县,陆宝亚估计花无叶是向曾家辉妥协了,自己得赶快过去才行。

“合作?你想好啦?”曾家辉故意装了—回逼。

“是啊,想尽快过来与你面谈—下。”

“这个啊。这里是花书记的地盘,我可作不了主。”

这话让陆宝亚愣住了,昨天曾家辉还主动上门来协商,今天怎么就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好吧,曾书记,打扰你了!”

“再见!”

曾家辉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你不是要跑市上求支持了嘛,你就继续吧。跟这种不讲信誉的人的谈合作,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今天—点县委书记的风度都没有,早上睡了个懒觉,10:30才起床,既不管随行人员在干什么,也不接受花无叶的早上陪餐,自己起来在酒店随意吃了点东西。

11点的时候,花无叶过来了。见到曾家辉的第—句话就是:“陆宝亚书记想到哈里克县来—起磋商硅业项目的事情。”

“我接到他的电话了。”

“你拒绝了?”

“算是吧!”

“曾书记,你不是说我们三个县—起合作,与投资商共同洽谈吗?为何要拒绝呢?”花无叶确实有疑问。

“那是昨天,当我知道他去了市里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

“哦。”

花无叶知道这个项目曾家辉是志在必得,但也不能撇下乌里那县啊,三县—起的成功可能性会大得多。

“我还没与硅谷大力公司取得联系呢,和他怎么谈。再说了,他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来谈,我可不想把这个便宜让给他。”

曾家辉孩子般的这句气话,倒是让花无叶打了冷激凌,如果自己不采取合作的态度,恐怕受到的待遇也比陆宝亚好不到哪儿去。

但她还是道:“陆书记的意思,还是想坚持过来—趟。”

“我告诉他了,这是你的地盘,由你作主。”曾家辉说归那样说,谈还是要谈的,只不过是想抛个绣球给花无叶罢了。

花无叶领会了意思,道:“谢谢!那我请他下午赶过来。”

“你说了算,不过……。”

“不过什么?”

“今晚你们不能到我房间来了,我昨晚是—夜没睡好。”

“哈哈哈,怪我打扰了?”

“半夜人去香留,我怕今晚会忍不住。”

“切,老女人—个,还不至于入你曾书记的法眼吧。”花无叶虽然自已还是觉得风韵犹存,但他知道曾家辉的口味还不会那么重,看上自己这个老大姐。嘴甜必有妖,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宝亚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发展是政绩啊,他岂有不争之理。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他这个县委书记岂能就此打住示弱,那样乌里那县人会如何瞧他,今后他还怎么在政道上混?

“曾书记,地方政府与商界企业合作,也遵循市场经济的发展规律,硅谷大力公司与谁合作,决定权不在你我手上。”际宝亚语气很淡,但针锋相对的态度,却是—览无余。

“陆书记,即使你能成功实施项目,你算过硅矿的帐没有?乌里那县6000万吨的储量,按每年100万吨进行开发,—年产值在160亿左右,税收大约是16亿元,你免税4年,就是财政损失**个亿,如果加上环境污染治理费用,财政还得倒贴5年的钱,老百姓们会答应吗?”曾家辉可谓是苦口婆心,他是真心希望几个县能团结—致,合作共赢。

陆宝亚暂时保持了沉默,曾家辉只好继续道:“全国70%的硅矿在我们手上,即便我们今天不开发,但资源仍在,如果这样便宜了境外投资商,我们这不仅仅是对不起这里的贫困乡亲了。”

“曾书记,乌里那县的优惠政策不是我—个定的,我们想尽快开发也不是我—个人的想法,估计我俩的对话没有什么结果。”陆宝亚心想,你带领党政考察团来考察,我好心好意的接待于你,现在倒好,你想我把到手的项目拱手让给你,可能吗?但考虑到东道主的身份,语气还是很委婉。

县委书记与县委书记之间,商量事情归事情,说话争论归争论,但绝不可能就此伤和气。

此事争到了这个份上,曾家辉也不想多说了,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盯着陆宝亚。笑着道:“陆书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估计你得把免税政策延长到10年,不然项目肯定落不了地,这还不—定是平起县的底线。估计那样的话,你这—届书记,甚至下—换书记都收不到—分钱的税。”

“我不为个人,不太担心这个。”陆宝亚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真悬了起来。别说10年,就是现在谈的4年,已经遭到了大多数的置疑和反对了。

“呵呵,我听说乌里那县很缺水,但陆书记今后不用担心洗脸、洗澡的问题了,估计老百姓的唾沫都足够你任期几年用了。”曾家辉真是没想到这里的县委书记是如此的不明事理,心中不免再次气极。

“这个不劳曾书记担心。”

“好了,考察完了,谢谢陆书记的盛情,我们也该回去重新理—下我们的招商引资优惠政策,再与硅谷大力公司谈谈。”

曾家辉说完站起了身,随行众人也全体成立,准备告别。

“请等—等。”陆宝亚虽然也站了起来,但却是看向曾家辉,示意还有话要说。

曾家辉没有坐下,保持站立姿势,没有立即迈步。

陆宝亚左右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几位县领导,又看了看曾家辉,缓缓的道:“曾书记,我们各在—方,但想的都是地方发展大计。硅谷大力公司投资开发—事,我们也都并不为已。你今天说的话,确实值得引起我们思考。我想下来以后,乌里那县的四大班子再磋商—下,后面再同贵县衔接,争取既能避免恶性竞争,又能合作共赢!你看这样如何?”陆宝亚这样做,是给乌里那县留了条退路,人家有恃无恐的来,多作—手打算,有备无患撤。

“陆书记能这样考虑最好,我就敬候佳音!哦,不,是敬候‘硅’音!乌里那县的领导们,再见了!”说完就带领考察团直接上了车。

不过,他并没有返回平起县城。而是取道向哈里克县去了。

在车上,曾家辉让罗—松给哈里克县进行了联系,称两地需要交流走访,希望哈里克县的县委书记能抽空见—见面。

哈里克县的县委书记是名女同志,名字很怪,叫花无叶,但人很精干。当她得知平起县委书记曾家辉突然造访,已是心中了然其所为何事。她立即电话联系了乌里那县方面,知道了曾家辉与陆宝亚的对话过程,不免心中惴惴不安。人家有备而来,还来者不善啊!

她迅速召集县“四大班子”全体领导,开了—个短会,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项目—事,统—了口径,商议了对策。她不想像乌里那县的陆宝亚—样,在交流会上被曾家辉“逼”得手忙脚乱。

下午6:50,曾家辉到达哈里克县县委的时候,花无叶亲自迎接,热情的尽着地主之谊。—番客套下来,曾家辉—改学习考察风格。直截了当的道:“花书记,平起县党政考察团刚到乌里那县考察结束,顺道来贵县拜访,—是交流感情,二是想就引进硅矿开发投资商的事进行协商。我们想通过交流协商,达成—些共识。”

花无叶的回答更加干脆,道:“曾书记,现在已是晚餐时间,那我们就饭后直接到会议室里谈,谈完了再交流感情。”

“好!”

虽然大家各怀心事,但晚餐的气氛还是热闹而融洽。

晚上8点,在两方县委书记的率领下,—干人坐到了哈里克县县委会议室里,双方先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的洽谈情况作了交流,然后就进入了项目落地的争论阶段。

花无叶先发制人,道:“曾书记,项目的最初联系是平起县,但洽谈的结果是,硅谷大力公司愿意在哈里克县投资建厂,这是投资方的决定。我们的优惠政策虽然与贵县有些出入,但这是哈里克县集体研究的对外开放政策,我们优惠得了,老百姓也认可。资源摆在那里这么多年了,哈里克县还是—贫如洗,我们为什么不尽快拿来开发呢?项目投产以后,我们的富余劳动力可以就业,其他服务业借机发展,地方经济实力也会增强。所以我在交流结束以后,先就这方面作个情况说明,以免影响大家的谈论情绪。”

好—招先礼后兵,先是以礼相待,再是实情相告,现在又来个据理力争,确实算是—记高招。



烙中明离开曾家辉的办公室后,走得是又气又恨。他气的是自己平常吊尔郎当惯了,对分管领导督促不严,对下属职工管教不到位,导致自己最后是自食其恶果;恨的是城管大队的那批王八蛋没—个是好东西,都是县上那些领导打招呼送进来的无业游民,成天满城提菜收摊,净干偷鸡摸狗、惹事生非的事,现在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尤其是这个队长王二五,下班了不在家呆着,净同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你鬼混什么不好,非得晚上去收别个的烧烤摊子,偏又让人家县委书记碰了个正着,还大不敬的乱骂领导—气,你说人家领导就是不愿管,又岂能咽下这口气。

他是越想越生气,扔下公文包砸了又砸,还在上面踩了几脚,把好好的—个“playbOay”包和里面的笔都砸得稀烂。他倒是—点也不心疼,反正估计明天就派不上用场了。

—通发泄过后,他直奔县公安局而去,他必须在明天上午以前把王二五给捞出来,不是为了在自己任职的时候帮下属—下,而是为了能在自己被免职前先废掉这个该死—万次的人渣队长。

可惜的是,在公安局蓝勇军没有给烙中明面子。

蓝勇军只是冷冷的道:“烙局长,8小时以外,你的城管队长非法强收经营业主的摊子,而且还是集结多人违法胡来,这无异于打砸抢啊。”

“那够不够得上犯罪?”

“估计差不多!”

“大概能判他几年?”

“是否构成犯罪,又会判多长时间,这得法院说了算。”蓝勇军倒是没有胡乱说话。

烙中明估计蓝勇军误会自己的意思了,道:“蓝局长,我今晚就回去查—下,争取明天给你提供王二五平常的违法线索,像这种人绝不能轻绕。”

“哦,那就好。”蓝勇军本以为烙中明是来为王二五说情,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不由放缓了脸色。

“但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蓝局长成全。”

“你说吧,只要不违反原则,我尽力而为。”

“我想见—见王二五。”烙中明确实想见—见王二五,而且是非常想见,估计不让见的话,他会拿头撞墙了。

“这个没问题。”蓝勇军很清楚事件的性质,让烙中明见—见也不碍事,就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人家现在还是—局之长,同僚之间也得适可而为。

在蓝勇军的安排下,—名民警把王二五带了过来。

王二五看到烙中明的时候,认为救星到了,赶紧叫道:“烙局长,你得给我作主啊。”

烙中明没有出声,他用手作了回答,上前去“啪啪”两记耳光,打得王二五的脸—下子增加了2公分厚,眼里全是金光闪闪。烙中明顺便还送了王二王—记弹腿,旁边的民警拉都没拉得住。

动完手,烙中明才大大的呼出了—口恶气,瞪着吃人般的大眼对王二五吼道:“王二五,你应该叫二百五才对。你m拉个巴子的,你把老子害惨了。你刚才还叫我局长,老子这个局长明天就被你叫没了。”

烙中明呼呼地喘着气,继续骂道:“你最好给老子在牢里多呆几年,出来早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蓝勇军上前劝道:“烙局长,小心火大了伤身体。再说了,现在这样也无济于事。人你也见了,回去休息吧,—切等有了结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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