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梨君墨染的女频言情小说《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沈清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远在侯府门外叫嚷多时,侯府门口议论纷纷。“听说这位侯府的表小姐跟府中大公子退了亲,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可怜沈将军一世英明,生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儿,瞧瞧这外衫料子绣工都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我在城外布庄打过零工,这料子就是那庄子上产的,说是特制的锦锻给东家沈小姐用。”春华气的牙齿发颤,这些人摆明就是恶意引导,布何时有过特制的锦锻给小姐用。沈清梨一脸镇定拍拍春华的肩膀:“别生气,让他们多说几句,说多错多。”春华见小姐神色从容,心里也愈发安定下来。侯府紧闭的大门“吱”一声打开,嘈杂的议论声渐小,众人看着门内走出位美得让人窒息的姑娘。所有人都仿佛定在那里,就连刚刚恶意引导的几个男子也惊住,这沈小姐竟是如此美若天仙。更有孩童...
《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陆远在侯府门外叫嚷多时,侯府门口议论纷纷。
“听说这位侯府的表小姐跟府中大公子退了亲,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
“可怜沈将军一世英明,生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儿,瞧瞧这外衫料子绣工都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我在城外布庄打过零工,这料子就是那庄子上产的,说是特制的锦锻给东家沈小姐用。”
春华气的牙齿发颤,这些人摆明就是恶意引导,布何时有过特制的锦锻给小姐用。
沈清梨一脸镇定拍拍春华的肩膀:“别生气,让他们多说几句,说多错多。”
春华见小姐神色从容,心里也愈发安定下来。
侯府紧闭的大门“吱”一声打开,嘈杂的议论声渐小,众人看着门内走出位美得让人窒息的姑娘。
所有人都仿佛定在那里,就连刚刚恶意引导的几个男子也惊住,这沈小姐竟是如此美若天仙。
更有孩童欢呼出声:“神仙姐姐,是神仙姐姐下凡了。”
陆远猥琐的眸子痴缠上沈清梨,第一次见她就迷恋上了,只不过那时还需要伪装。如今想到她即将辗转在他身下,双腿间传出一阵酥麻感,他伸出手就想摸上云:“沈小姐,你可让我好生想念,那夜我做得不好没让你满意,但那毕竟是第一次,你不能一次就将我甩了,你亲口说的相伴白首,岂能食言。”
说着还真就挤出几滴猫尿。
沈清梨冷着脸向后退一步,避他伸出的咸猪手:“一派胡言,你可有证据?”
陆远扬了扬手中的外衫:“这就是证据,那晚我有些粗鲁将你的外衫弄坏,你便扔下不要,这布料是庄上特制的,上面刺绣也是出自侯府,你赖不掉。”
他还将衣服抖开拿给一旁看热闹的人仔细观看。
沈清梨走过去一把将衣服扯过来,看了几眼便道:“我从不知布庄还有给我特制的布料,稍微懂些针线的人便能看出来,这衣服布料虽好,但这针脚却是粗制赶工出来的。”
她将衣服拿给几位大娘看:“别说是侯府的小姐,便是普通家农为了让衣服更结实针脚也不会如此粗糙。”
“况且府中夫人小姐为了让衣服更舒适,新做的衣服都过了水才穿,你这衣服一看就是刚刚做好,未来得及过水,我怎会穿出门?”
沈清梨回眸怒视,声音清脆悦耳:“你说此衣是我留下,那为何它连制衣时留下的裁剪线都还在?”
衣服内里用粉笔留下浅浅的裁剪线,赫然摆在众人眼前。
陆远心中暗道:糟了!
沈清梨面色平静,声音淡淡道:“你有何解释?”
“我就说嘛,听说沈将军留了大笔嫁妆给沈小姐,就冲这些嫁妆沈小姐也不可能找个这样的人才对。”
“拿件崭新的衣服来冤枉人,真是不要脸,若不是他忘了这些细节,沈小姐今日铁定被这人泼了脏水。”
“呸,就这大针脚眼,穿上不出一个时辰衣服就裂开了,真当咱们是傻子不成。”
陆远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结巴道:“我,我可能一时着急......拿错了,拿错了。但跟我私通的人就是你——”
他还是一口咬定沈清梨。
一旁的吃瓜群众都有些忍不了。
“哟,还拿错了,难不成你还留了其他小姐的衣服,讹一个不成,再讹一个?”
沈清梨冷笑一声:“拿错了?那我的衣服在哪里,你说,我立马派人去取。”
陆远额头的汗顺着鬓角流下来:“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拿。”
说完他就想跑,不等沈清梨开口,春华追上去一脚就将他踢回来,脚踩在他胸口:“说,是谁指使你加害我家小姐。”
春华功夫比不上小姐,对付陆远这种酒囊饭袋绰绰有余。
陆远胸口一阵剧痛,想蜷缩身体缓解疼痛都不行,哀嚎道:“杀人啦,沈小姐要谋杀亲夫啦——”
被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
“九千岁到——”
人群齐齐俯身跪下,高呼千岁。
一顶低调奢华的八抬轿子停下,小太监小心掀开轿帘,君墨染唇角轻挑,缓缓迈出轿子。
他一身华贵的深蓝色蟒袍,眉眼尽是寒意,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眸光轻轻一扫,无一人敢抬眸。
春华收回脚扶着沈清梨一同跪下,陆远得了喘息的机会,顾不得疼痛滚过身子也跪在地上。
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君墨染环顾四周,见到小姑娘娇小身子倔强地跪在那里,周身弥漫着委屈。
沈清梨感应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抬眸正对上他的眼神,那眼中有压抑的怒火和歉意。她看懂了......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君墨染点点头,对一旁内侍道:“去扶沈小姐起身。”
内侍躬身后退几步,走到沈清梨身边扶起她。
“谁在这里欺负忠烈之后?当本王死不成?”
九千岁少年成名,一柄银枪战八方,守得大周国土安宁;回京安居多年,雷霆之势扫清朝中奸佞,血洗盛京贵族,人们差点忘了他是个将军,整个大周的军队都奉他为将军。
一句忠烈之后,吓得陆远瘫坐在地上。
君墨染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直接吩咐道:“去,断了他四肢。”
云生拔出剑走向陆远,陆远吓得向后退去,边退边抱住一旁站着的沈清梨双脚,大声道:“沈小姐饶命,是我猪油蒙了心污蔑你,沈小姐救救我。”
沈清梨没料到他还敢做出此等逾越之事,吓得一跳,一脚将他踢开。
君墨染收起手中玉佩,眼神一厉,冷声道:“断了四肢,等京兆尹审完,拉去给黑贝加餐。”
云生亲自动手,陆远凄惨的叫声响彻整条长街,迅速有人上前将其拉走。
沈清梨心中微惊,她都差点忘了他是杀人不眨眼的君墨染,那个战场上挥剑的少年又浮现在她脑中。
君墨染走到她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淡淡道:“先回去。”
沈清梨似乎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炙热感,心跳飞快。
君墨染对于她是否招供并无所谓,京兆尹断案却是要讲证据的。
他忙上前审问。
琉璃咬牙,心一横:“此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与其他人无关。我一直心悦大公子,沈小姐退亲之事搞的大公子很是损了颜面,我怀恨在心才假借大夫人的名义,授意布庄人行事。”
京兆尹对手下一挥手,立马有人上来带走琉璃。
君墨染转身坐到上座,指尖轻敲桌面,静静打量陆氏,永望侯站在一旁汗如雨下。
他被人喊回来说九千岁有请,连官服都未脱,还以为是何好事.....
永望侯见如今这场面,怕是他不做些什么,九千岁是不会离开的。
“陆氏,你作为当家主母,身边丫头做下此种事,你也难逃罪责,本侯就罚你......”永望侯悄悄打量一眼,九千岁闭目养神并未开口,“罚你交出管家权,在自己房中闭门思过半年。”
“......九千岁您看如何?”
“父亲。”江映晚跪地道,“我女儿险些被她们害死,若不是今日那陆远拿的衣服出了些破绽,清梨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您就如此轻飘飘带过......”
陆氏哭着打断江映晚:“妹妹这话着实冤枉了嫂嫂,琉璃那丫头一直爱慕之礼,但我也真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她又跪着爬到陆老太太面前,拽着她衣袖道:“母亲,真的不是我啊!”
陆老太太满脸怒其不争,训斥几句,走到江映晚面前,握上她的手道:“此事是你嫂嫂管教不严,但说到底清梨丫头也算有惊无险,咱们就小惩大诫她以后真的不敢了。”
江映晚心中气愤,有惊无险是她女儿命大,凭什么要小惩大戒?此事虽无证据,但陆氏定是背后主谋。
心中虽如此想,但她毕竟无权无势,侯府如何处置儿媳妇,她还真插不上嘴。
江映晚对上沈清梨的眼神,满是歉意。
她这个娘亲无能。
君墨染睁开眼,凉凉地望向永望侯:“听闻光䘵寺官职要调动,侯爷连自己府中之事都处理不好,很难让本王相信你能管好其他。”
永望侯一听,脸上表情一滞,这大周还没有九千岁管不到的事。
若真是因此得罪于他,只怕整个侯府都要遭殃。
想清此中关键,永望侯一脚狠狠踢在陆氏肩头:“你这毒妇,我侯府是容不得你了。”
陆氏一听脸色大变。
陆老太太忙上前求道:“九千岁开恩,侯爷开恩,陆氏毕竟为侯府添了男丁,以后之礼还要科考,若是亲娘有何污点未来的前途也毁了啊。”
江之礼听祖母如此说,向前跪道:“求九千岁饶了我母亲吧,此事真的与她无关啊。”
陆氏早就吓蒙了,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君墨染轻轻敲着桌面,一声一声敲在众人心头。
似是不满,又似在提醒。
陆老太太又走到沈清梨面前:“清梨,咱们侯府虽对你们母女未特别热络,但亦从未亏待。你毕竟在侯府住了六年,不能一点情分都不留啊,平心而论,你大舅母对你还算不错的。”
沈清梨和江映晚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犹豫,当年若不是侯府收留,江映晚可能真的撑不过去。
不管当初她们怀的是何心思,娘亲的命的确是侯府帮着救回来的。
永望侯见此情景亦是小心翼翼开口:“九千岁......要不然让陆氏去庄子上思过一年,那边条件不好,也让她吃些苦头。”
君墨染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沈小姐那日跳崖未被崖边树木接住,今日她还能站在此处吗?”
这话说得众人心头一惊。
沈清梨心头一颤。
那日场景历历在目,那树枝下面便是河流,河中满是石子,若真落水怕是不知会被冲到何处。
“但,但是......”这不是没事吗,陆老太太一句话卡在嗓子里未说出来,九千岁的眼神太过骇人。
永望侯深思片刻,咬牙道:“陆氏病重,即日送往庄子休养,此生不得回府。”
除了休妻,这算得上是很重的惩罚了。
休妻会影响子女婚姻和前途,大户人家轻易不会休妻,放去庄子上永不得回府基本等同于休妻了。
永望侯说完又看了眼九千岁,这次他未再多言。
陆氏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永望侯命人即刻将她送走,又对着君墨染拜了拜:“九王爷,下官略备薄酒,请王爷赏脸。”
君墨染起身扫平身前褶皱,淡声道:“薄酒就不必了,侯爷还是好好将府中整理一番,一屋不安何以安天下。”
说完便带众人离开,走到沈清梨身旁时,平声道:“沈夫人,沈小姐,时辰不早了,需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吗?”
沈清梨抬眸见他眼中满含关切之意,福身道:“谢九王爷,我们有马车,这就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永望侯依旧站在原处。
陆老太太道:“老爷,陆氏真就永远不能回来了吗?”
永望侯并未理会老妻,口中喃喃自语:“一屋不安何以安天下,到底是说我能安天下,还是不能呢?”
沈清梨送娘亲回房中休息,也回自己院中,今日的确有些疲累。
夜色亮如白昼,清冷的月光撒在地上,院中仿佛结了霜。
陆氏虽得了应有的报应,但她心中并未多高兴,她看得出娘亲亦是如此;毕竟整个侯府同她们母女接触最多的便是陆氏,记忆里大舅母一向是笑容可掬的样子。
如今那个住了六年的地方,愈发让人觉得陌生了。
她微微叹气,接过春华手中的提灯,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想一个人静静。
春华点头,小姐经常一个人散步,她小心叮嘱几句便回去了。
秋季夜间微风凉爽,吹在身上很舒服。
沈清梨刚拐过垂花门想去前院荷塘边的小亭中坐坐,便看到君墨染负手立在亭中,月色给他镀了层清冷疏离的光。
君墨染好似有感应,转身,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沈清梨走到亭中,未开口亦未行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君墨染声音有些沙沙的,低头轻轻问道:“今日可曾吓到?”
朝晖堂坐满了人,二房钱氏和江钰莹母女,三房温氏和江钰荣母女,还有各房庶出子女、姨娘。永望侯孙辈除了江之礼是嫡孙,其余都是女孩,可以想象大舅母在府中多威风。
陆老太太一脸慈爱,先关心几句江映晚的情况,对沈清梨温和道:“梨儿,你娘亲这样子看来不太好,你大舅母提议赶明你和之礼先将亲事结了,说不定你娘亲一高兴,就醒了呢。即便最坏的情况,你也不用为了替你娘守孝白白耽误三年时光。你说呢?”
“成亲的东西咱们早就备下了,断不会委屈了你。”
“这不太好......”江钰莹拧眉神色有些不满,刚欲上前说话,便被钱氏拉了回来。
钱氏对她轻轻摇头,大房是嫡子,这侯府哪有二房三房说话的地方啊?
陆氏瞪了眼江钰莹,又赶紧接道:“左不过只提前了半个月,也不影响什么。梨儿是个孝顺的,早早成亲你娘心里也能踏实了。”
沈清梨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好歹毒的心。
她娘亲生死关未过,她们竟还有心思同她商议成亲,竟能说出守孝耽误时间。
她娘送这些人那么多好东西,竟连一丝温情都换不回来。
她们是怕娘亲一旦去了,自己会不顾一切毁婚;到时一分银钱都拿不到,这才想到这个法子。
沈清梨后悔刚刚怎么没带她的软鞭来,声音带着冰碴:“不好,我不同意。”
这些人既然一丝情分都不念,那索性撕破脸。
娘亲现在这样,她什么也不怕了。
“外祖母,梨儿上次说过,我要退亲,莫不是外祖母忘了?”她冷声道。
陆老太太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面人儿一样的丫头竟敢当众忤逆她,脸上的笑容收起,严厉道:“胡闹!这亲事是我和你娘亲自说定的,岂容你说退就退;如今你娘生死未知,你还敢提退亲,大逆不道的东西。”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喘,房中静的似是没有人。
沈清梨对上陆老太太的目光,声音从未有过的坚定:“我若这样忍辱负重嫁于江之礼,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我娘亲说过,她只希望我过得开心。”
“你......”陆老太太啪案而起,府中还没有哪个小辈敢如此忤逆她。
话未说出口便有小厮来禀:“老夫人,九千岁来府上了,侯爷让您备一桌上等酒席,万不可怠慢。”
小厮说完房中起了躁动,就连陆老太太脸上都现了喜色。
永望侯在盛京算不上什么高门大户,虽有爵位但府中子弟没几个争气的,官位最高也就是永望侯担了光䘵寺卿从三品。
这几年靠着江映晚风光阔绰了些,仅靠永望侯的产业,家中这些仆人的月钱怕是都支撑不了多久。
想不到永望侯府竟被九千岁看到眼里,陆老太太心中更坚定了娶沈清梨过门。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招待好九千岁这尊大佛。
陆老太太看看家中女眷满脸欣喜的样子,故作镇定地轻咳道:“九千岁难得来府,你们切不可失了礼数,几个丫头下去好生打扮一番,我一会儿去问问侯爷,可需要你们一起用餐。”
陆老太太见沈清梨还站在那里,缓了语气:“梨儿,你先回去照顾你母亲,成亲之事我们明日再议。”
“无需再议,外祖母我意已决,若您执意不同意,我只能去求九千岁来凭凭理。”沈清梨倏地转身就要离开。
陆老太太一听,急了。
永望侯府眼瞅着就要挤身上流,此时怎敢扰了九千岁的驾?
“给我将她抓回来。”
陆氏自知九千岁的份量,没等老太太说完,她直接上手去拉。
几个嬷嬷一起追上去,将她拉扯在正厅门口。沈清梨常年练武,岂会被这些养尊处优的婆子阻拦,握紧双拳,一拳一个,三五下几个婆子和陆氏就倒在一起。
陆老太太焦急道:“……快,快,快去请族老们过来,人越多越好。请诸位作证,沈清梨冲撞了九千岁与我侯府无关。”
九千岁虽喜怒无常,但当众也不至于太过为难,事后再将沈清梨退出去给九千岁消气就好。
沈清梨一路跑到前院外祖父的书房,这里她熟悉得很,每个月娘亲都会让她捧着银票来奉上,外祖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淡淡地夸上她两句。
书房外站了两排身着藏蓝色护卫服的护卫,云生见她过来,并未阻拦。
书房里的摆设很是奢华,名贵字画古董花瓶,要么是她和娘亲送来的,要么是用她们的钱买的。
沈清梨一眼就看到站在书案前的君墨染,外祖父正在谄媚地介绍一幅字画。
君墨染神色一直都淡淡的,看不出喜好。
似是察觉有人来了,她刚踏进门槛,他便抬起头。
逆着光,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只大概看出衣服头发有些凌乱,满腹委屈萦绕周身。
君墨染脸上淡淡的神色被凌厉取代,不怒自威。
永望侯被九千岁突然的情绪变化吓坏了,急忙对冲进来的沈清梨呵斥:“不长眼的玩意儿,滚出去......扰了九千岁的兴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沈清梨不顾永望侯的怒火,跪在书案前;对上他的眼睛,心中涌起无限委屈淹没一双水亮的眸子。
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君墨染眼中怒意更盛。
永望侯以为她娘死了,冲过去扬起手就要打:“要哭丧,给老子滚远点……”
“咣当。”永望侯一把老骨头砸在墙角的名贵花瓶上。
打错了人?
他望向九千岁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颤抖地指向沈清梨,哆嗦半天,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啊!她惹得你啊!
“你想扒谁的皮?”君墨染一脚踢飞碍眼的货,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君墨染弯腰扶起沈清梨,声音悦耳,带着暖意:“……别哭,我来给你撑腰了。”
永望侯哆嗦的嘴唇子瞬间闭紧,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沈清梨头脑有了些意识,脸颊贴在一处温热的地方,耳边有咚咚的心跳声……似乎有人抱着她。
她努力挣扎,想逃开歹人的桎梏,可努力半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似乎察觉出怀中人的不安,君墨染贴在她耳边轻语:“没事了,乖乖睡一会。”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那股不安的紧绷感很快消失,身体疲软下来。
君墨染紧了紧了手臂,怕弄伤她又松了松,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云生小碎步跟在他们爷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天知道他刚才发现沈小姐一身是血地挂在山崖壁突出的树枝上时有多害怕。
他们爷第一次对女子上心,这要死了……他们爷不得打光棍啊,爷不娶媳妇,他作为贴身护卫咋好意思娶。
很快二人到了一处临溪而建的木屋前。
“叫小杨大夫过来。”君墨染声音冷硬夹着怒火。
云生生怕这股怒火殃及到他这条无辜的池鱼身上,立马去隔壁屋揪来小杨大夫。
小杨大夫诊过脉,一脸凝重道:“回九千岁,沈小姐身上多处皮外伤,不过并不致命,严重的是……”
君墨染神色一顿,冷声道:“是什么?”
小杨大夫瞥了眼云生,低声道:“沈姑娘中了烈性媚药……怕是要难熬两个时辰了。”
君墨染这时才发觉少女一脸不正常的潮红,月白色的衣裙像是里衣,嘴里时不时低吟……
想到她可能经历的事情,君墨染眼中凝聚出冰碴。
“呦!这么美的美人,怎能让她尝媚药之苦呢,本皇子勉为其难来帮帮她……”一位面色极其苍白,五官精致美的雌雄莫辨的男子自外间走来。
云生听到这话,默默向一旁退了退,他是池鱼……最容易被殃及。
果不其然,轩辕哲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内力拍出去,随着飞出去的还有一旁的花瓶。
池鱼……不,云生吊着半口气闭紧嘴唇缓缓呼出。
“解药。”君墨染眼中透出危险。
小杨大夫硬着头皮道:“并无解药。”
床上的人儿低吟变成轻哼。
君墨染眼神微眯,拇指上的极品羊脂玉扳指瞬间碎裂。
轩辕哲扶着门框进来,戏谑道:“这本就是用来取乐的,哪里来的解药,你就别为难我的小杨大夫了。”
“本皇子的针才扎一半,就把人叫走,真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说完又扫了眼床上的美人。
君墨染怒道:“都滚!”
云生第一个跑出去,刚准备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云生,滚进来!”
好嘞。
云生老老实实站在门槛处,他多年经验之谈,这个位置被摔出去不会摔得太惨。
君墨染懒得理他那些小九九:“去查!”
“……那山崖上面是香云布庄,去看看她的丫头在不在,若在,让她带套干净衣物悄悄过来。”
“是。”云生领命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关严实。
君墨染回过头只见床上的人已衣衫半退,露出里面绣着荷花出水的浅绿色肚兜,雪白的肌肤泛着淡粉。
君墨染呼吸一滞,艰难别开双眼,用薄被将她捂了个严实。
“……热!”沈清梨只觉身处一个大火炉中,无论她如何扭动身体,那股热气都挥散不去。
她的一声婉转娇哼,不但惹得搂住她的人身体一颤,她自己也被惊醒。
她的声音怎的如此……娇柔沙哑?
睁眼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刚刚她最害怕时耳边的低语不是错觉,真的是他,他来救她了。
但,现在这是何情况,他似乎……抱着她?
他眉目清冷,仿若皎月般高高在上,一袭深色锦服绣着紫藤,那藤蔓蜿蜒一直缠进她心里。
“九......爷。”沈清梨努力控制颤抖的声音,说出的话依旧绵软娇媚。
她心中一惊,用力咬住下唇,舌尖传来一股铁腥气,贝齿间染上红色。
她这是?
君墨染眼色一沉松开裹着她的薄被,轻捏住她下巴:“别伤害自己,你中了媚药,忍一忍。”
他又在关心她吗?不是特意疏远自己吗?
沈清梨只觉理智一点点被蚕食,眼神愈发迷离,身体好似起火一般,某个地方痒痒的,脸下意识顺着下巴传来的力度摩挲上去。
男人掌心温凉,薄茧摩擦在脸上,稍稍缓解了心中的酥麻感,身体想......要的却更多。
沈清梨意识糊涂,她只想那只大手再贴近一些,双手抓住那人手腕,头后仰露出纤细的脖颈,想贴到那只手上。
“嗯......”没有预期中的温凉感,那只大手紧紧捏住她双手,无法动弹。
沈清梨迷茫地睁开双眼,看向那人,恰好对上男人的视线。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如深渊般凝望,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她忍不住吞咽一口,樱桃般的小嘴凑上去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唇瓣。
冰冰凉凉如水般柔软,她不禁想要更多,牙齿轻轻啃咬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扣住肩膀。
君墨染向后退了半步,两人身体拉开些距离,他呼吸有些紊乱,强行保持理智退出了这个吻。
“阿梨,不可以......你且再忍一忍。”
他不能趁她之危,即便他们之间会有些什么,也不该在她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
况且女子名节贵重,婚前失节为世人所不容,他不愿她被人非议。
一声“阿梨”叫出她的眼泪,他还记得她是阿梨,但他却不再是她的墨染哥哥。
这种情况,他依然坚持与自己保持距离。
脑中又想起那日他冷漠平淡的声音——我们之间绝无私情。
是了,他是因为爹爹才帮她,她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在他面前露出这般不堪模样。
沈清梨神智稍稍恢复清明,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想向他靠近,且愈发难以忍受。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女人,羞愤交加,沈清梨抽出君墨染腰间防身用的匕首向自己手臂刺去。
刀刃入肉的破裂声,却并无痛感。
一句话惊得沈清梨不顾礼节抬起头来,眼中的震惊显而易见。
“送你到门口,这竹林没那么安全。”
不安全?
沈清梨在这里练了将近六年功,除这次遇到他之外,从未遇到过外人。
她不敢说出口,这人存在感太强,跟他说话压力好大。
偏院小门离这竹林很近,也就一盏茶不到的距离,沈清梨行礼:“谢九千岁,那把伞......”
“我会命人去取。”
沈清梨垂首转身进门,一颗绷紧的心放松下来。
沉重的心情被连番折腾下,沈清梨倒轻快许多,回到房洗漱完便歇下。
隔天清晨,沈清梨练完功回来便去娘亲院中用早食。
“梨儿来了!”江映晚见她满脸汗珠笑着拿起帕子:“你这疯丫头,不是说好不去练功,好好养着等嫁人吗?也就之礼那孩子能看上你这顽皮。”
沈清梨脸上的笑淡了些,未多说话,脸依旧凑过去让娘亲擦。
“昨日娘见你心情不好,有何心事吗?”江映晚一脸慈爱看着女儿吃早食。
“昨日出门淋了雨,心情不好。”沈清梨扒拉着饭闷闷的回应,“娘亲……咱们要不然去城外庄子上住吧,钱掌柜说那个庄子还是祖父留下来的。”
江映晚轻点她额角:“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总想着玩,娘亲哪也不去,就好好养着身子亲眼看着你出嫁。到下面见到你爹爹,娘也有个交代。”
沈清梨眼眶酸胀,赖在娘亲怀中:“娘亲不许说这种话,梨儿不爱听。”
“对呀,我的好妹子,好好的你说这话,招我们梨儿伤心。你不但要看着梨儿出嫁,等她生了孩子,你还得帮着带曾孙呢。”陆氏一跨进门口便开口,声音洪亮,一张白净的圆脸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十分喜庆。
江映晚见陆氏进来忙起身相迎:“大嫂,快进来。怎的今日的空过来了?”
沈清梨微微行礼并未开口。
陆氏眼珠子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笑着拉着江映晚的手:“没事还不能来看看你呀,梨儿眼瞅着要嫁过来,我来问问你还有何缺的?”
沈清梨默不作声,她知道陆氏故意这样说,就为了给她施压。
不多时陆氏要走,笑着拉过沈清梨要和她说说话,江映晚忙让沈清梨去送。
刚走出偏院,就看到江之礼倚靠在花园凉亭里;陆氏推她过去,江之礼站在台阶上,一脸愁苦想上前又不敢。
这副样子放在平日,沈清梨必会关切一番。
“梨儿......”江之礼眼眶微红,上前就要拉她的手,被沈清梨甩开。
江之礼立马打开石桌上的礼盒,推过去给沈清梨。
“梨儿,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算是赔礼,你快看喜不喜欢?”
沈清梨垂眸盒子里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剑身光亮如镜,剑刃看起来锋利无比。
她拿过软剑,剑身微颤发出嗡鸣声,是把好剑。
江之礼为了她的嫁妆的确是费了心思的。
她不爱首饰衣物,他便寻来各种小玩意,无意得知她爱武,便常搜罗些刀枪棍棒来。
可他从不知,她只爱用软鞭。
花了心思,但并不多;就这点心思想将她父亲留给她的嫁妆都拿去,未免想的太美了些。
见她看的出神,江之礼心中一喜,忙道:“我同陆慈表妹不过是露水情缘,母亲也是可怜她姨娘早逝,让我帮忙照拂。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谁都不会跃过你。”
“梨儿,你放心,我永不会负你。”
陆氏见沈清梨未开口,也上前笑道:“这可太好了,梨你就当陆慈是个通房丫头一样,之礼以后纳妾收人都会经过你的同意。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哪有因为个通房吵架的道理。”
沈清梨轻笑出声,随手挽了个剑花,便将剑身架到江之礼颈间。
陆氏和江之礼皆是一脸惊愕。
沈清梨笑不达眼底:“可惜我现在不想嫁了,这亲事我是一定要退。我给你们三日时间,若退不了就别怪我闹大了伤情份。”
陆氏大声呵斥:“快快!快放下剑,小心伤了之礼。若你执意退亲,你娘要被你活活气死啊。”
沈清梨脸色一僵,手中软剑也偏了几分。
她娘亲身体不好,全靠名贵药材吊着命,就连太医都来看过,多活一天多赚一天。
陆氏见她眼眶泛红便知她刚也就过过嘴瘾,立刻扶上她的手腕取下软剑扔得远远的:“梨儿你是个孝顺的,大舅母知道这事你受了委屈,但也实在不至于退亲,哪个男人不是妻妾成群的。”
“之礼已经知错了,最近让他多陪陪你;等你过门生下嫡子前,都不让他纳妾,这样你气可能消?”
“你娘亲身子骨不好,就盼着看你有个好归宿,这眼瞅着就要成亲,这么一闹亲事黄了,你的名声也没了,你娘亲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你也想你娘亲多活几年,是不?”
想到娘亲,沈清梨一口气赌在心口,一时不知要该如何,失魂落魄的离开凉亭。
就这样成亲,她担心那些莫名其妙出现在脑中的事情会成真。
但若真退亲......她倒无所谓名不名声的,可娘亲......
娘亲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她不敢想若是连娘亲都离开,她会做出何事。
刚进院子,娘亲院里的大丫头甜杏就来了,笑吟吟将手中食盒放下:“前几日小姐说想吃夫人做的绿豆沙,夫人今日身子爽利,特意做了让奴婢送来。”
沈清梨朱唇微抿,嗓子硬得发紧,也就只有娘亲会将她随意的一句话放在心上。
第二日清晨沈清梨去陪娘亲用早食,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江映晚轻抚沈清梨一头青丝,柔声说道:“我的梨儿大了,有心事都不跟娘亲说了。”
“可是同之礼吵架了?”
沈清梨眼中含了泪,娘亲一眼就看穿了。
她唇角上扬:“没有,娘亲,我就是舍不得和你分开。”
江映晚双手伸向沈清梨,沈清梨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娘亲怀里,淡淡药香让她心安。
“三皇子。”
轩辕哲起身意味不明道:“等着,我送你个大礼。”
云生看得一脸莫名,还是第一次见这位西晋来的三皇子如此......正经。
轩辕哲走后,云生上前道:“爷,那位苏嬷嬷求见。”
“就是陪沈小姐出门的那位嬷嬷,好像是沈夫人的人。”
未等君墨染问,云生立马解释道:“我派人去协助她收整沈小姐名下田产铺子,那位嬷嬷说此事要问过小姐方可定夺。”
君墨染收好棋盘,起身道:“倒是个忠心的,直接带她去见沈小姐。”
苏嬷嬷冒雨前来听到可以直接见到小姐,心中松了口气。
今日春华来报说小姐出事,她心头乱成一锅粥,小姐可是夫人的命根子,她宁可出事的是自己。
此事不能声张,侯府更是靠不住,又不敢惊动夫人,苏嬷嬷差点急死。
这时九千岁身边的云生来报说小姐在山崖下的木屋,受了伤需要休养,虽春华过去伺候,但她不亲眼看一眼心中难安。
况且九千岁突然派了很多人来,说是要帮小姐将余下的田产收归整理成册,刁奴清理门户,省得小姐养病期间还要操心这些。
这本是个好事,人心难测,这么多财产她一个奴才哪敢让别人沾手。
她还带了好些银锭子,本想着九千岁身边的人要打点一些,没想到那护卫好说话得很,也并未收她的银子,只通传一声便见到了小姐。
苏嬷嬷见沈清梨无碍,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三人短聊几句,苏嬷嬷将九千岁协助之事禀明。
沈清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竟帮她至如此:“......九千岁帮我收管田产铺子?”
“是,云护卫说等全都收回,不老实的人清理出去,咱们再派人接管便是。”
一时间,沈清梨脑中各种念头纷涌而至,却有些不敢相信。
这人总喜欢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事,然后再给她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沉思片刻,沈清梨拉着苏嬷嬷的手道:“此事我允了,还劳苏嬷嬷多看着些......娘亲那里先别告诉她,让她安心养病,一切等我们回去再说。”
苏嬷嬷心中松了口气,她亦是担心夫人的身体。
天色已晚,沈清梨本想让苏嬷嬷留宿一夜,可她想早点回去查点账目,以便明日给九千岁的人交接。
云生主动送苏嬷嬷平安回了布庄。
这一夜雷雨交加,沈清梨睡得并不安稳,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出自己抬头亲吻墨染的画面,夜晚将细节感触放大,唇边温凉柔软的触感反复厮磨她的心。
他会如何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放浪不堪......
一夜辗转,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微亮,窗外风雨声终于小了些。
沈清梨只觉嘴唇有些胀胀的,起身跨过还未睡醒的春华,下床寻些水来喝。
春华甚少赖床,可能昨日寻她真的累坏了。
壶中空空如也,沈清梨没有叫醒她,轻手轻脚走出房门,准备先去厨房烧些热水。
“哐!”沈清梨一脚将门踢开,眼眶充血瞪着两个做饭的婆子,审问之下方知江之礼早就同表小姐在外安了家,连孩子都有了。
她怒火中烧,连夜骑马寻上门,不止江之礼,她的好婆母陆氏也在院中。院中灯火通明,陆慈正跪在陆氏面前哭诉,大黄狗在桂花树下刨坑。
倏地见到沈清梨,院中人都是一愣。
江之礼下意识向陆慈靠近半步,护在她面前。
陆氏脸上变了又变,最后正色道:“梨儿,你知道了也好,省的之礼总要两头跑。等回去你张罗一下,将慈儿纳为贵妾吧。”
沈清梨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情景,一时不知做何反应,只看着江之礼喃喃道为何?为何要骗她?
江之礼却一脸无所谓道:“你怎如此不知足,这盛京城中有几个像我一样洁身自好,府中只你一人。”
“你去打听打听有多少女子羡慕你能嫁给我,为了体谅你,慈儿在外受了多少委屈?”
原竟全是她之错。
她死死咬住嘴唇才忍住不哭出声,抖着声音问道:“我当年生的是不是女儿?我女儿呢?”
陆慈眼中明显一惊,众人都未回话。
桂花树下的大黄狗好像刨出何物,突然兴奋的叫了几声,蹬着腿将掩埋的东西叼出。
竟是……竟是个女娃娃!
江之礼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她命短......你还要感谢慈儿白送你嫡子傍身。”
沈清梨抖着身子不敢看那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残躯,她竟不知人心竟能恶到此种地步......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她挥起拳头无差别打向所有人,小院中叫喊声不断,陆氏叫骂她疯子。
蓦地,沈清梨眸子一滞,低头一把刀尖自胸口穿出,心脏只觉冰凉,指尖的力迅速撤了。
那把刀?……她送给江之礼防身之物。
万两白银买来……果真锋利无比。
沈清梨脑中片段串联起的情景,她不敢信,但那痛......真真切切。
出嫁首饰原两月前便该做好,江之礼说店家出了些差错,要晚两月便延到如今。
今日二人原本相约同去取首饰,顺便上街转转。结果她梳妆好,只等来江之礼的小厮来禀告,说江之礼临时受命要出京几日,等回来再陪她上街。
沈清梨点头应下,想到那刺入掌心的玉镯,心头不安更盛。
前两日相约之时,她便预见江之礼不会守约,为得陪陆慈过生辰,借口说要出京办公,实则在玉满楼后街一座二进小院中厮混。
沈清梨在玉满楼后街下车让车夫寻个地方等她,她带着春华一间一间寻去,并未看到预见中的那座房子。
整条街从头转到尾,并未有一户姓江或陆的人家。
凉风渐起,风中已夹杂了些许雨星。
沈清梨心中稍松一口气,倏地察觉自己近日有些恍惚了,怕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忧思症;兀自莞尔,转身正欲抄小胡同去前街转转,买些喜欢的首饰回去。
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眼中;男子青竹色长衫,头顶一支兰花白玉簪束发,大拇指上的羊脂暖玉扳指摩挲在粉衣女子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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