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身贴近梁雨彤的胸口,将前世未能说出口的话语一股脑倾泻而出:“梁雨彤,我知道你没死,更清楚你早就出轨了,这一切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戏码,你是想带着谢川远走高飞,留我一人承担债务吧?
不过你放心,我不怪你,我选择尊重你的决定,既然你渴望解脱,我便尽快送你最后一程。”
“我知道你现在或许能听见我的话,但不知道你是否能感受到痛苦。
你必须要有知觉啊,这样你才能亲身体会火化的酸爽,毕竟,活着被火化的,你可是第一人。”
“你或许在疑惑,我为何如此,又怎会知晓这些。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因为这一切我已亲身经历。
前世是我太信你们这群畜生,才落得凄惨下场,所以,别怨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梁雨彤的手指细微地颤抖着,身体虽动弹不得,眼泪却无声滑落。
我温柔的伸手为她拭去泪水:“现在就开始难过了吗?
待会儿进了焚化炉,有你哭的时候。”
此时,我的手机不断震动,是辛南和郑琳艳打来的电话。
但此刻的我,只是一个失去挚爱的悲痛丈夫,无暇顾及那些来电呢......在司机的一路疾驰下,原本预计半小时的车程竟缩短至二十分钟便抵达了终点。
然而,今T天火葬场人满为患,轮到我为梁雨彤办理手续,至少还需等待一个小时。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强忍泪水,找到负责人,声音颤抖地说:“我老婆突然重病离世,岳母得知后晕倒了,现在都还在抢救!
麻烦你,我必须尽快回去,请您让我先为梁雨彤火化,我实在不愿岳母再有什么闪失。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显然首次遇到这样请求插队的情况,面露难色:“我理解您的焦急,但其他家属也已等候多时,我不好直接安排插队。”
他的话语间,手却微妙地动了动,我瞬间明了这是暗示。
时间不等人,我立刻掏出手机,转了两千块钱给他:“求您帮帮忙,我是个孤儿,老婆和岳母待我如同至亲,我不能再失去岳母了。”
金钱的作用下,梁雨彤得以插队,不到十分钟便被推入了焚化炉。
就在工作人员准备按下焚烧按钮之际,我制止了他,我不能让无辜之人成为“刽子手”,这份血海深仇,要我自己报。
在我的坚持下,工作人员同意让我亲自按下按钮。
这时,门口传来辛南和郑琳艳焦急的呼喊:“住手!
住手!
别火化!”
郑琳艳或许因药物影响尚未恢复,又或是恐惧所致,直接瘫坐在了门槛上:“你给我住手,把我女儿推出来!”
辛南紧抓着我欲按焚烧键的手:“姐夫,你...你等等,岳母还有话要跟梁姐说。”
郑琳艳喘息未定,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情感:“你走开,我不许你火化我女儿,我要亲自来,你们把他赶出去!”
在这紧要关头,她们竟还想继续那场荒谬的假死计划。
我跪在地上,以恳求的语气说道:“妈,雨彤已经走了,就让她安息吧。
我是她的丈夫,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我们的争执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火葬场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不满地说:“这是火葬场,不是你们上演家庭剧的地方。”
说着,他再次准备按下焚烧按钮,辛南和郑琳艳不顾一切地扑上前试图阻止,神色扭曲,吓得工作人员连忙闪避。
由于惯性,辛南和郑琳艳失控地撞在了按钮上。
瞬间,火焰吞噬了梁雨彤。
这一刻,所有的伪装与算计都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