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我才发现把足尖鞋落在了学校里。
陈境仁说下班的时候给我顺路捎过来。
看着屏幕上温柔的字句,大学的时候我和他泡在舞室里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出来。
他会在课后给我开小灶,替我矫正动作。
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芭蕾舞剧目的动作,熬夜复刻。
我们见过清晨的练功房,也走过凌晨的小路。
我们志同道合、惺惺相惜。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以我在学校的表现,一定可以和他一起去俄罗斯进修。
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师兄?你这么快就到了。”
我跑过去开门。
门外却是段致渊阴鸷的脸。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单手抵住门,狠狠地捏紧了我的下巴。
“黎姝意,你果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