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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完结版小说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惜眼帘一垂,哦,原来,他被撞伤了,莫不都是装的吧。合着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也是相府的人假扮的吧。他说送她去庄子上养病,又问她私章银钱,可谓装的诚心诚意。结果,却派人扮成杀手,做了一出好戏,再假作受伤,哄她回来,让她心安理得地住在府里继续住着,给他惦记着。他娶了公主又不诚心想要,与她和离又不肯真正放了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肚子坏水。讨厌!“相爷实在用心良苦。”秦惜眼尾忽然一笑,带了一丝锋芒。乔泯之忽然穿帮,只能放低姿态,伸手拉住她的指尖:“央央,我若不称病受伤,难道与她圆房?”秦惜明眸往旁边瞥了一下,原来楚宁珂还没领教你的怪癖。她温婉道:“可是,她是你的公主,你们行夫妻之礼,是早晚的事。”乔泯之捏着她的指尖不放,低声:“我的公主...

主角:秦惜乔泯之   更新:2024-12-06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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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惜眼帘一垂,哦,原来,他被撞伤了,莫不都是装的吧。合着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也是相府的人假扮的吧。他说送她去庄子上养病,又问她私章银钱,可谓装的诚心诚意。结果,却派人扮成杀手,做了一出好戏,再假作受伤,哄她回来,让她心安理得地住在府里继续住着,给他惦记着。他娶了公主又不诚心想要,与她和离又不肯真正放了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肚子坏水。讨厌!“相爷实在用心良苦。”秦惜眼尾忽然一笑,带了一丝锋芒。乔泯之忽然穿帮,只能放低姿态,伸手拉住她的指尖:“央央,我若不称病受伤,难道与她圆房?”秦惜明眸往旁边瞥了一下,原来楚宁珂还没领教你的怪癖。她温婉道:“可是,她是你的公主,你们行夫妻之礼,是早晚的事。”乔泯之捏着她的指尖不放,低声:“我的公主...

《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乔泯之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秦惜眼帘一垂,哦,原来,他被撞伤了,莫不都是装的吧。

合着那些追杀她的黑衣人,也是相府的人假扮的吧。

他说送她去庄子上养病,又问她私章银钱,可谓装的诚心诚意。

结果,却派人扮成杀手,做了一出好戏,再假作受伤,哄她回来,让她心安理得地住在府里继续住着,给他惦记着。

他娶了公主又不诚心想要,与她和离又不肯真正放了她。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肚子坏水。讨厌!

“相爷实在用心良苦。”秦惜眼尾忽然一笑,带了一丝锋芒。

乔泯之忽然穿帮,只能放低姿态,伸手拉住她的指尖:“央央,我若不称病受伤,难道与她圆房?”

秦惜明眸往旁边瞥了一下,原来楚宁珂还没领教你的怪癖。

她温婉道:“可是,她是你的公主,你们行夫妻之礼,是早晚的事。”

乔泯之捏着她的指尖不放,低声:“我的公主,从来只有一个。”

我想与谁行夫妻之礼,你不明白?

秦惜不明白。

她默不作声,用力将指尖从他手中抽了回来。

“我该走了。”她下床,腰身旖旎,低头将刚刚不小心踢掉的绣鞋穿好。

他就特别想揽住她的细腰。

“央央!”他又切切唤住她,“你我五载,你从未出过门。明晚有庙会花灯,我们一起去看看?”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乔相爷重伤在床呢。”秦惜不看他。

他却殷切看着她,“这个你不用担心。”

秦惜:“我身子弱,怕是走不动的。”

“我们只坐在车里。”

“那倒不如不去,不劳相爷了。”她又要走。

“央央,算是陪我。”他重新抓住她的手,“最后一次……”

秦惜回身,轻轻推开他的手。

“相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乔泯之:……

他的手,悬停在空中,眼睁睁看着她步态旖丽,婷婷袅袅地绕过屏风,掀开幔帐,开门出去,走了。

秦惜回去燕喜园的路上,坐在肩舆上摇摇晃晃,六月温暖和煦的日光,洒满了她的裙摆。

五年没出门,如今换了心境,出去看看花灯也不错。

但是,不能他说去,就去。

-

当晚,秦惜提了一盒点心,去了锦福园。

她进屋时,姜雪娘正无聊地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修指甲,见她进来,嗖地将匕首丢到床里去。

“伯母安好。”秦惜将点心送到姜雪娘的桌上。

她与乔泯之和离后,便改口了。

姜雪娘端正坐好,“五年你都不来我这院子,如今不是我们家人了,突然又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明晚庙会花灯,我想出去看看,不知伯母有没有兴趣,一同去呀。”秦惜道。

姜雪娘眼珠儿一转,“哎,不去了,我年纪大了,不喜欢你们年轻人的东西。”

秦惜垂眸:“我来这浩京六年,嫁与他五年,却从未看过外面的世界,也不认识任何人。若是出了门,怕是寻不到回来的路,又身子弱,怕遇到坏人。在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也只有伯母您一个了,求伯母疼我~~~”

姜雪娘被她突然发嗲的最后一句话,激得一个哆嗦,“哎耶额,你别这么肉麻,我不习惯。”

这个女人自从进府,乔泯之就反复叮嘱,所有人都得将她当祖宗供着。

后来,他们也发现,这是个真祖宗。

不但要仔细娇养着,小心供着,而且平等地讨厌每个人,连乔泯之也不例外。

现在,祖宗突然来跟她撒娇,能不吓人吗?

秦惜还在微嘟着唇,可怜巴巴看着姜雪娘。

姜雪娘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好了好了,不要再看了,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陪你去就是了。”

末了,等秦惜走了,她提着裙子就往广宁阁跑。

上了二楼,见乔泯之在处理公文,并没理她,她就只能站着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乔泯之抬头,“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整个府邸中,发生了什么事,不用他问,都会第一时间有人来报,什么都瞒不住。

姜雪娘庆幸自己来得快,这会儿被问到,戴了满头珠花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是,你是。”

乔泯之:“你疼她?”

姜雪娘:“我不疼她,你疼她!”

乔泯之没再说话,倚在床边继续批他的公文。

因为心情不好,批一本甩手扔一本。

央央不答应与他出去,却一转眼邀别人同游!

青虹忙不迭地蹲在地上,一本一本地捡。

屋里伺候笔墨的,伺候茶水的,看门的,打扇的,调香的,统共七八个人,谁都不敢出大气。

青虹悄悄看姜雪娘,跟她拼命使眼色。

姜雪娘看不懂。

青虹又比划两根手指头,大拇指往一块儿凑。

姜雪娘好不容易懂了,“哎呀,咳!不过我觉得呢,光我们两个逛花灯也没什么意思,这要是能偶遇什么人,才有情趣……”

乔泯之批公文的笔,顿了一下,之后不语,又继续忙他的。


她总算想起来了,刚才在湖边廊桥上,好像看见姜雪娘了。

原来她们俩是一起去看灯的。

不管她还要不要乔泯之,一个被乔泯之休弃的女人,跟乔泯之的娘仍然一片祥和,就是当着面打她的脸!

“站住!秦惜,你去望湖楼干什么?”

秦惜倒是真站住了。

她放开姜雪娘的手臂。

“你去望湖楼干什么,我就去望湖楼干什么。”

楚宁珂走到她面前,叉腰:“你不是快病死了么?临死前也不忘了出去勾引男人?”

姜雪娘翻了个白眼,“哟,公主,这都说什么呢?”

秦惜今天已经很累了,扶着门框,柔弱站着:

“我现在孑然一身,就算是勾引男人,又如何了?倒是你,夫君负伤在床,你身为人妇,深更半夜,易装出行,却是干什么去了?”

楚宁珂被将得一愣,“我自然是去帮皇兄缉拿独孤吾道!”

提到独孤吾道这个名字,秦惜认真嫌弃了她一眼。

“独孤公子,我的恩师,是北方六国联横之首,孤山院第一把交椅。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楚藏弓找了六年都一无所获,想抓他,就凭你?”

她第一次觉得楚宁珂这么好笑。

离了楚藏弓的庇护,这就是个废物。

楚宁珂挺直了脖子,“你说对了,就凭本公主!还有,就算独孤吾道现在就在这里,本宫也敢说,天下已再无六国连横!因为,北雍已经被我皇兄灭了!亡了!”

“北雍未亡!”秦惜推开门框,站好,迈出一步,与楚宁珂对峙而立,“因为我还在!”

楚宁珂鼻子里一声嗤笑,“你?哈哈!你算什么?当年你在宫中时,可知旁人暗地里都叫你什么?亡国艳奴!哈哈哈!你不过是我皇兄身下承欢的一个奴隶!只有乔泯之那个窝囊废愿意收留你个破烂货!”

啪!

一记巴掌甩在楚宁珂脸上。

没等秦惜动手,姜雪娘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理了一下衣领,夹着嗓子严厉道:“殿下身为公主,已嫁做人妇,居然深夜骂街,实在是丢尽相爷的脸面,我这个做婆母的,若再假装看不见,只怕要被满京城的人笑话我相府没家教了。”

司琴本是奉罗献珠之命,送公主回府,又一向与楚宁珂亲近,今日见楚宁珂被打了,立刻站出来护住她:

“老夫人,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能说打就打的?你就不怕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了,怪罪下来?”

姜雪娘就等她跳出来呢,于是本来就很高的身量,站直了更高:“我是她婆婆,不要说打她一下,再打她一百下,她也得受着!”

“你……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楚宁珂自知现在人单势孤,索性不过了,“走!我们回宫!”

“站住!”院子里,一声沉喝。

乔泯之不知何时已经坐在肩舆上,给人抬着出来了。

他腿上还盖着薄毯,俨然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但却怒目看向这边。

楚宁珂瞪大眼睛:“连你也吼我?”

“公主既然嫌弃臣是个窝囊废,那臣自当自强,不再当这个窝囊废。”

乔泯之对青虹摆手,“去,送公主回房休息。一个月内,无故不得离开望春园。”

“你……你敢软禁我!我……我要告诉我皇兄!”楚宁珂尖叫。

“等等。”姜雪娘回头,命门房将大门给关了,妖娆走了两步:“公主年轻,又是刚过门,乔府的家法怕是还没学会。”

他经过这主仆俩身边,睨了一眼,“为妻者,公然辱骂夫君,乃家门奇耻大辱!既然金枝玉叶打不得,那便总得有人代替。来人啊,将司琴押去祠堂门前,乱棍打死!”


秦惜点点头,的确有道理。

先生是个又老又丑,还会吃人的妖怪啊。

这可真吓人……

她正疑惑着,就见李孤芳忽然保持青蛙的姿势,不动了。

秦惜:???

“喂,你怎么了?”

旁边一众弟子,都在拼命跟她使眼色。

秦惜抬头,这才看到,庭前楼上的竹帘后,站着个人。

不用想,又是见不得人的独孤先生。

后面的人推了推她,“赶紧跳。听说独孤先生会法术,可以十丈开外将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变青蛙就赶紧跳。”

秦惜看看歪着头,瞪着眼,张着嘴,伸着手,屈着膝,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孤芳,好害怕,赶紧抱着头,跳跳跳。

后来,她每隔几日,就会起半山腰的亭子。

有时候留两句高不成,低不就的诗,有时候画个潦草的画,有时候用树叶或者石子摆个图案。

这里靠近先生们的后山,学生们轻易不敢靠近。

但是每次不管她留下什么,皆必有回应。

秦惜就越来越好奇,那个与她纸笔神交之人,会是谁。

直到有一日,她壮着胆子写:敢不敢现身一见?

次日,那人回:你未笄,我未冠,来日方长。小姑娘,当好生读书。

秦惜:书难读,屎难吃,度日如年。先生留的策论,就是狗屎。

再次日,所有人都被独孤先生坐在竹帘后骂了。

“书难读,屎难吃,你们这些六国的天潢贵胄,是北界连横,一致对抗南晟的希望,想选择读书还是吃屎?”

秦惜立刻怀疑,有人偷看了她留在亭子里的字条,并且报告给了先生。

于是,她接连几日,有空就藏在树丛后,打算把那个偷看她字条的人抓出来。

结果,等了好几天,偷字条的没抓到,最后一日,刚上了半山腰,却看到李孤芳在亭子里写字。

她昨晚留了一首诗的上阙。

而他,刚好提笔,龙飞凤舞地对了下阕。

秦惜愣住了。

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捡到自己的画像那天,刚好是李孤芳来孤山院的日子。

“原来是你……?”她从树后站出来。

李孤芳抬头一怔,立刻明白,原来这亭子里留诗的是她,于是讪讪笑道:

“只是随笔写着玩,让你见笑了……”

“写着玩……”秦惜眼中好一阵失望。

半年多的时间,原来不过是他写着玩的。

她此时才刚满十三岁,情窦初开未开,只觉得自己半年的时光,都被个混蛋给逗弄了,转身就走。

李孤芳发觉自己好像惹小姑娘不高兴了,赶紧追上去哄。

“喂,你怎么生气了?我跟他们约了今晚去山下河边抓青蛙烤来吃,他们管那些青蛙叫独孤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惜到底年纪小,听说有好玩的,又是烤最可恶的先生吃,一转眼就把伤心事给忘了。

可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去半山腰的亭子了。

一想到与她写那些诗文的是李孤芳,就觉得好违和。

他一个满山跑的狗子,能写出那些风雅的东西来吗?

肯定是抄的。

不过,她跟他一起玩,也挺有意思的。

日子在每天读书,被先生骂,被先生罚,偷偷骂先生,跟李孤芳玩中度过。

直到半年后,有人在山下捡了个人。

是身受重伤的楚藏弓。

他自称褚南州,家破人亡,流落至此。

他混进了孤山院,每日在学堂前洒扫装可怜,只为见一见,在此求学的北雍永圣端康公主,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音容绝世。


忘忧却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

看天象,识风云,对主人来说,不过是小儿把戏。

秦惜气过了楚宁珂,便不想再留乔泯之:

“要下雨了,相爷早些回去吧。”

“看你吃过药,睡了,再走。”乔泯之熟练打开她房里的橱柜,拿了安神香出来,立在桌边,帮她将香调好,点燃。

房中,香氛氤氲开来。

外面的风更大。

秦惜有些困倦,想着那满街的花灯,这会儿估计都被吹得七零八落了,接过萱草热好的汤药,喝了。

碗还没递走,就见眼前送过来一颗蜜饯。

乔泯之给她一颗,自己顺手吃了一颗。

秦惜忽然记起那晚梦中,他口中就有青梅蜜饯的味道……

外面的风,更大,如妖怪过境,疯狂摇着窗。

树影映在窗上,有些骇人。

“晚了,相爷回吧。”秦惜简单盥洗后,坐上床,拉过被子,等他走。

他坐在床边,微笑看着她,“好。你好好休息。”

说罢,起身。

心中默数:一、二、三……

哗……!

外面,瓢泼大雨,倾盆而至。

忘忧出去瞧了一眼,门都被风吹的差点关不上。

她刚出去一下,就被淋了个半透回来:“太大了,太大了,根本走不了。”

秦惜:……

乔泯之回头看她,没说话,但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雨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秦惜看了一眼外间的榻。

正想说:要不,你去外面睡。

就见萱草蹦跳着,已经去里面抱了乔泯之惯用的枕头出来。

“大人今晚就在这儿安置了?”她眨巴眨巴眼。

秦惜:……

这屋里,归根结底,都是他的人。

乔泯之端然立在她床边,还迟疑了一下,看向她,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忘忧:“那我睡哪儿?”

萱草欢喜拉着她的手,“你与我睡外间榻上,夜里随时伺候,你可别嫌我挤。”

忘忧:“好好好。”

萱草:“刚好外面风这么大,雨这么大,相爷跟你在这儿,姑娘跟我就不会害怕了。”

忘忧:“好好好!”

秦惜只好把目光又从外间收了回来,低头:

“我这儿地方小,委屈相爷了。”

秦惜往里床里挪了挪,乔泯之也简单盥洗后,躺了下来。

房中熄灯。

关了门。

外面,听着萱草和忘忧小声儿道:“肚子饿,我们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于是,两个冒着雨出去,沿着抄手游廊走了,就再没回来。

外面,狂风呼啸,暴雨敲窗。

树枝的影子,映在窗上,又映在帐上,张牙舞爪,甚是骇人,就如国破之日那个夜晚。

也不知湖边画舫上那没人看的北雍冰灯怎么样了。

秦惜往乔泯之身边挪了挪。

还没挨到他,就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袭来。

他侧过身,将她拥住。

“不怕。”他低声,抬起手臂,给她枕在脑下,将她搂入怀中。

秦惜忽然轻声道:“你吃了我的青梅蜜饯了?”

“嗯?”乔泯之还没想明白她要说什么。

忽然感受到黑暗里,她的气息靠近:

“你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柔软的唇,忽然摸索着,寻到他的唇,吻了上来,撬开他的牙关。

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更没有说出过这样大胆的话来撩拨他。

乔泯之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央央,你身子还没痊愈。”他克制着呼吸,轻声道。

“玉郎,我想家了。为什么你身上有北雍的味道……?”

从前,秦惜鲜少在乔泯之面前提起北雍。

旁人若是不小心提了,也是刺到了她的痛处。

可今晚,她却主动与他说这样体己的话。

乔泯之在黑暗中,眸子转动了一下,“兴许是吃了你的蜜饯。”


央央一定不会喜欢的。

虽然已经拦了五年,但楚藏弓前日已经再见过她,早就冷下去的念想,必是又死灰复燃了。

只怕这次拦不住。

当初,楚藏弓第一次出现在孤山,他就一眼看出,他是奔着央央来的。

可那时,央央已再也不去半山腰的亭子许久了,他抱着一颗出世之心,也不想干涉别人的命运。

虽然偶尔忍不住,也会远远地冷眼旁观,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退开。

到底是年轻,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既然放不下,又自命清高,不愿放下先生的身份,去争,去抢。

直到晟朝提出和亲,她惊慌失措地跟人跑了,他送到半路的彩礼已经无人可聘,才发现一切已经太迟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名换姓,将被折磨地如一只破败的布偶娃娃的人捡回家,小心翼翼将她缝缝补补,好生养着,希望她那副伤痕累累的身体里,还能重新长出灵魂。

乔泯之收拾心情,“锦书,通知沈醉梦,用得着他的时候到了。”

“好嘞,知道了。”锦书眼珠子一转,“主人,心情好了吧?咱们回府?”

乔泯之垂着眼眸,想到央央昨晚温柔缱绻的娇柔模样,“嗯,回府。”

他想她了。

然而,刚到门口,听着里面哭闹的声音,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望春园的墙,被白犀撞了个豁子。

白犀没跑出来,楚宁珂跑出来了。

这会儿哭天抢地,闹得人仰马翻。

到底是公主,没有乔泯之的授意,谁都不敢真的动手。

乔泯之进门后,没动,回头示意,“关门,不要给外人看了笑话。”

大门被关上。

他收着手,站在庭院当中,看着楚宁珂发疯。

楚宁珂披头散发地骂:“乔泯之你还有脸回来?我贵为公主,下嫁于你,可你压根就没把我当人!你居然放了只犀牛在我园子里!你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乔泯之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看热闹的秦惜。

秦惜淡漠地转身走了。

她不想管他们俩的家务事。

乔泯之暗暗咬了咬腮边的软肉,平静对楚宁珂道:

“公主随我来,我们回房去好好说话。”

“你能与我说什么好话!”楚宁珂哭的脸跟花猫一样。

“今日早朝后,皇上特意嘱咐,命臣好好待你,臣不敢不从。”

楚宁珂总算有了仰仗:“你还知道我皇兄是谁?”

乔泯之耐心道:“走吧,我们进屋去说话,公主有什么委屈,臣都甘心受罚。”

他越是冷静,越是平和,就越是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楚宁珂偏生就吃这一口。

“这还差不多,本公主给你面子。”

她跟着乔泯之回了广宁阁。

上了楼,乔泯之将房门关好。

房中,从前他一人独居时,会有种淡淡的瑞龙脑香气。

如今已有两三日未住,颇显得有些空荡。

楚宁珂倒是不怕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把她怎样。

她再不济,也是跟皇兄学过一点拳脚的。

“有什么话,你说吧。看在皇兄的份上,本宫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

乔泯之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如果不愿再与臣这无用之人过下去,可以求皇上允许和离。”

楚宁珂才没那么傻。

她是带了任务嫁给乔泯之的,她要奉皇兄之命监视他,掌控他,确保他为皇兄所用。

如果和离这件事,从她口中提出来,除了挨皇兄一顿臭骂,还能有什么好果子?

她脸色一软,忽然笑逐颜开,“呵呵呵,雁时,你这说的哪儿的话?我当初嫁给你,图的是你这个人,至于儿女情长那点事,我……我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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