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如意凌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宣布离婚,疯批凌少长跪不起乔如意凌澈》,由网络作家“乔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如意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下巴点了一下她面前的餐盘,气定神闲道,“我时间很多,我看着你吃,吃不完不准走。”“如意,你这是......”丽玲刚想说话,乔如意随手抓起一个酒杯往地上猛地一摔,“啪”地一声,碎片玻璃四处飞溅!“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她冷冽的眼神剜了一眼丽玲,而后盯着乔如愿,“谁再阻拦,我不敢保证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语气放轻,淡淡一笑,“噢,我可能会杀人,也可能会放火。”接着又抬手比划道,“我可能‘砰’地一下,一把火就把咱乔家烧个精光,大家一起死好了!”疯了!都疯了!乔河气的高血压都上来了,丽玲赶紧给他拿了降压药吞下去。没人敢拦着乔如意,乔如愿哪怕极度不情愿,也只能拿起筷子戳向她最不喜欢的糖醋排骨。乔如意不语...
《宣布离婚,疯批凌少长跪不起乔如意凌澈》精彩片段
乔如意拉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下巴点了一下她面前的餐盘,气定神闲道,“我时间很多,我看着你吃,吃不完不准走。”
“如意,你这是......”
丽玲刚想说话,乔如意随手抓起一个酒杯往地上猛地一摔,“啪”地一声,碎片玻璃四处飞溅!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她冷冽的眼神剜了一眼丽玲,而后盯着乔如愿,“谁再阻拦,我不敢保证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语气放轻,淡淡一笑,“噢,我可能会杀人,也可能会放火。”
接着又抬手比划道,“我可能‘砰’地一下,一把火就把咱乔家烧个精光,大家一起死好了!”
疯了!都疯了!
乔河气的高血压都上来了,丽玲赶紧给他拿了降压药吞下去。
没人敢拦着乔如意,乔如愿哪怕极度不情愿,也只能拿起筷子戳向她最不喜欢的糖醋排骨。
乔如意不语,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吃。
......
天空月明星稀,凌澈在外面抽烟。
忽明忽暗的火星隐约照出他俊美的轮廓。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邱贵。
“姑爷,乔先生让我跟您说一声,他说,求求您赶紧带大小姐回去,要不然这家里要翻天了。”
凌澈听完忽地一笑,摁熄了手中未抽完的烟。
“我知道了。”
邱贵离开之前,顿了顿,和蔼一笑,“姑爷,看得出来,您对大小姐很宠爱,夫人在天有灵也该放心了。”
凌澈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小姐苦得很,自从她十岁那年夫人走后,她在这个偌大的家里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邱贵叹了一口气,道,“自丽夫人带着二小姐进了乔家,大小姐的日子更难过,乔先生又偏心二小姐......”
说到这里,邱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法再往下说。
“总之,大小姐受的苦太多了,我看着她长大我都心疼。”
邱贵布满岁月的脸上浮起一抹宽慰的笑,“嫁给姑爷您,大小姐的日子才总算好过了,别人也欺负不到她头上了。”
“我只是个管家,人微言轻,我只希望姑爷您,能好好待大小姐一辈子,别让她再受苦了。”
凌澈闻言,垂眸沉默了几秒,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最后,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
餐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盘子被戳响时清脆的碰撞声。
一盘排骨才吃了一半,乔如愿就已经难以下咽,眼里泛着泪花朝丽玲投去求助的目光。
丽玲刚想说什么,看向坐在一旁不语的乔河,又瞧见乔如意朝她剜了一眼后,她将嘴边的话都憋了回去。
偌大的餐厅里响起脚步声,接着手腕被人握住。
乔如意抬头,正好对上凌澈淡笑的表情。
他看向乔河,客气道,“爸,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带如意先回去了。”
乔河巴不得他赶紧带乔如意回去,赶紧挥了挥手。
凌澈力道不小,将乔如意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乔如愿看向凌澈,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眼底喊着泪花,“凌澈哥哥......”
深夜十二点,御景湾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二楼主卧的灯还亮着。
放在柜台的手机不知疲倦地响着,跟催命似的。
乔如意一手翻动着手里的时尚杂志,一手将电话接起。
周星星的声音跟炸弹似的轰炸过来,“如意!你干嘛呢?怎么才接电话?”
“看书。”乔如意纤细的手指挑起杂志的一页,声音懒洋洋。
一听这话,周星星就炸了,“你还有心情看书?我刚刚给你发的照片你看到了没?”
“看到了。”乔如意语气慵懒,打了个哈欠。
十分钟前,乔如意的手机收到了周星星发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凌澈骑着黑炫如雄鹰的川崎H2,身穿一身黑色机车服,棕栗色的短发在白色的路灯下格外耀眼,左耳上那颗钻石耳钉光彩夺目,如刀刻般的侧脸轮廓分明,异常俊美。
他的机车后座,坐着一位身材纤瘦的女生,黑色的长发飘扬,精致的脸庞扬起发自内心的笑容。
女生的双手牢牢地搂着凌澈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几乎毫无缝隙地贴着他宽阔的后背......
她只看了一眼就关掉了,凌澈那王八羔子一天天尽干些让她擦屁股的事儿!
“乔如意,你可是凌澈正儿八经娶回家的凌太太,是L.S集团的少夫人,你就这反应?”
周星星的声音大得都快震碎了手机,“叶珂那死女人一天天地缠着他,你一点都不生气么?”
乔如意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生怕自己的耳膜被周星星震碎,她淡声道,“再好的链子也拴不住想要跑掉的狗。”
周星星被她无所谓的反应气着了,气呼呼说,“反正我就认你这个嫂子,其他女人我都不认,尤其是那叶珂!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去把我表哥拎回来,我在那边等你!”
周星星炸毛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乔如意看着手机里传过来的地址,精致的眉头突突直跳。
对于凌澈夜不归宿和那个叫叶珂的女人鬼混这件事,乔如意不是不生气,而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结婚三年,外界都传言L.S集团的凌少桀骜不羁,脾气怪异,却唯独对妻子凌太太宠爱有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有乔如意知道,凌澈的心压根不在她身上。
他们的婚姻,仅仅是因为父母之言罢了。
为了凌伯父临终前的遗言,她必须要当好这个凌家少夫人。
——
周星星给的地址是朝阳区一家独栋机车餐厅。
红色的法拉利在门口停下,乔如意还没下车就在门口停着的几十辆昂贵的摩托车中,一眼就看到了凌澈的那辆黑色川崎。
周星星一把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拉着她急匆匆地往餐厅里走。
直奔三楼的娱乐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哄笑声。
推开门,一阵浓烈的香烟味扑面而来。
屋内年轻男女十几个,尤其是那几个男人,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既有财力又有权力。
也是,能跟国内最成功且最富有的家族独子混一个圈子的人,能有多差。
男人三五成群,打的打台球,玩的玩飞镖,喝酒的喝酒,耳边是小姑娘们娇滴滴的嗔笑声。
乔如意的眼神落在那个最引人注目的男人身上。
凌澈手握台球杆,嘴里叼着一根昂贵的香烟,黑色的机车服还没有换下,左耳的耳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五官俊美异常,嘴角噙着一丝不羁的笑,栗色的头发看似随意却不凌乱,显得他肤色更加白皙好看。
痞帅而又矜贵,两种看似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一起,在他身上意外的和谐,堪称惊为天人。
这个男人,尽管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三年,乔如意还是会被他惊艳到。
这种极品男人摆在这,自然前仆后继的女人不会少。
而她在这婚后的三年里,就像打地鼠一样,凌澈身边冒一个女人,她就打掉一个。
唯独打不死这个叫叶珂的女人......而此时,她站在凌澈身边,恨不得整个人都要贴上去。
她心里十分清楚,凌澈想护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打得死?
宋衍之眼尖,看到乔如意来了,先是一惊,而后拍了拍凌澈的肩膀,下巴朝乔如意的方向点了点,“你老婆来了。”
凌澈吸了一口烟,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门口的乔如意,声音冷淡,“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不回家,担心你了。”
乔如意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话语暧昧,好似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如此和谐。
凌澈不作反应,似没有听到一般。
乔如意缓步走过去,细长的高跟鞋叩击着地面。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长度及其脚踝,刚好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海藻般的长卷发随意披在身后,整个人气质出尘。
在场的小姑娘们都被惊艳得目瞪口呆,就连凌澈身旁的徐恒都看直了眼。
凌澈冷着脸剜了徐恒一眼,伸手在他头上呼了一掌,“你他妈眼睛往哪儿看呢!”
徐恒连忙讪笑着收回了眼神。
乔如意是美艳的,凌澈身边的兄弟都知道。
凌澈是不爱他这个妻子的,他身边的兄弟也知道。
叶珂看向走过来的乔如意,从凌澈身边退开半分,大方笑道,“如意,你来了?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谁要跟你一起玩?”一同前来的周星星对她翻了个大白眼,“我嫂子是来接我哥回家的!”
她把“嫂子”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故意说给叶珂听。
叶珂倒也不生气,依旧笑意盈盈,“表妹,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敌意?”
周星星气呼呼地怼她,“谁是你表妹?别一天天的乱认亲戚。”
“周星星!”凌澈冷清清地看了她一眼,嗓音清冽,“别整天跟个炸弹似的点谁炸谁。”
“凌澈。”乔如意上前,对着凌澈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快凌晨一点了,是不是该回家了。”
凌澈好看的眉头皱起,不耐烦,“谁让你来这的?”
“我不想你明天又上娱乐新闻的头条,影响你们的L.S的股票。”
凌澈冷笑,“你是怕影响L.S,还是怕影响你们乔氏?”
“不都一样么?”乔如意笑得浅淡。
她将一张照片甩在台球桌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照片上女人圈住男人腰身的位置点了两下,转头将耐人寻味的目光落在叶珂身上。
“外人都知道凌澈结婚了,他可以不要脸,你是未婚女孩子,你总得要点脸吧。”
“跟有妇之夫保持距离,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乔如意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反驳的魄力。
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一时都噤了声。
叶珂一时也无言以对。
“你说谁不要脸?”凌澈冷声发问。
乔如意笑意不减,“凌澈,脸就一张,省着点用。”
“......”
凌澈一张俊脸布满了阴郁,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指望凌澈能允诺。
毕竟生日这种日子,是用来纪念她和妈妈相遇的。
她不想过生日,她只是想妈妈了......
凌澈没有说话,姿态闲散地走过来,燃起了三根香,对着尹如芳的牌位鞠了三躬,像个虔诚的教徒。
而后他立在乔如意身侧,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也不是不可以。”
乔如意心底一阵柔软,偏又故意扭过头,“谁稀罕。”
凌澈笑着,“乔如意,下次生日我陪你。”
乔如意幽幽道,“别在我妈面前说谎话,会遭报应的。”
凌澈挑了挑眉,“报应也是报应在我身上,你怕什么?”
“扣扣扣!”
门口响起敲门声,是乔河。
“凌澈,过来陪我喝杯茶。”
凌澈应了一声,瞥了一眼乔如意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笑着走开了。
......
大厅内。
乔河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凌澈,听如意说,你最近挺忙的。”
“是。”凌澈的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乔河抿了一口茶,“L.S集团最近势头挺猛,你忙点也是正常......不过,忙归忙,也别忘了兼顾家庭。”
凌澈当然知道乔河避开乔如意,单独叫他喝茶的意图。
他靠在沙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金色浮雕打火机,轮廓分明的脸在燃起的火苗中忽明忽暗,
“爸放心,我跟如意感情挺好。”
乔河闻言,凝视一眼凌澈的表情,没有作声。
如果感情真好,也不至于结婚三年了还没个孩子。
......
乔如意回到大厅的时候,见二人正在交谈,大抵又是关于商业的事情。
她兴趣不大,便移步去了后院。
时值夏日,后院的花束开得正好,花团锦簇。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闲暇的时候总喜欢待在后院养些花花草草。
妈妈说,其实花草有很旺盛的生命力,哪怕移植到其他土壤,只要给予足够的阳光和水,它们也能活。
“王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枝桠要剪掉。”
不知何时,丽玲出现在后院,她扭着身段,翘起兰花指,指向一旁长得正好的花枝。
佣人王妈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二话不说就将那枝桠剪了下来。
附和着说,“抱歉夫人,是我看漏了,我以为这枝花杈子能开花呢,没想到白吸了那么多养分连个花苞都没有。”
自尹如芳去世的第二年,丽玲母女进乔家之后,丽玲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将乔家上下的佣人都换了一遍。
连乔如意身边照顾了她十一年的陈姨也被她遣走了,这个王妈就是她带过来替代陈妈的位置的。
一开始乔河是不同意的,她也反对过。
但在丽玲的软磨硬泡下,乔河对此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时候她年纪小,人微言轻,尽管极不情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乔家十几年,王妈是什么样的人,乔如意早已心知肚明。
丽玲瞥了一眼乔如意在的方向,提高了音量对王妈说,“这花树啊,开花结果那是自然界的规律,这种不开花的枝子就要早点剪掉,尤其是种了三年都不开花,那就更没必要留着了。
乔如意闻言,心累一笑。
可不是嘛,她每天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比唐僧西天取经经历的九九八十一难还难。
“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宋西岚说到这里,刚刚眉飞色舞的表情一下就蔫了,“我爸催我结婚了,说要给我相亲!”
方然点了一根细烟,悠然地吸了一口,笑道,“要是结婚真好的话,还用催吗?”
“就是,钱掉在地上我不会捡吗?”宋西岚更蔫了。
乔如意故意逗她,“我跟你说西岚,要是不结婚,你的罪名就只有不结婚。这结了婚啊,罪名莫名就多了。”
宋西岚瞪大了眼睛,“什么罪名?”
乔如意颇为认真地掰着手指道,“不生孩子,生的不是男孩,不生二胎,不伺候老公,不孝敬公婆,爱睡懒觉,不做家务,乱花钱,和亲戚关系不好......”
她每说一句,宋西岚的嘴角就往下多撇一分。
眼见着她一脸愁容,乔如意又道,“不过结婚也有一个最大的好处。”
“什么?”宋西岚眼睛都亮了。
乔如意脑海中下意识地想起凌澈。
“精准地找到属于你的报应!”
......
御景湾别墅。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8Spyder缓缓驶了进来。
低沉清冽的声音通过车内连接的通话,嘱咐着电话那头的人,“沈特助,就按我说的办,庄总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停好车,刚到门口,便见大门正往外推开。
凌澈勾了勾嘴角,这是消气了?
门打开。
门内的人扶着门框看着他笑意盈盈。
凌澈瞧着那几分相似的眉眼,轻轻蹙眉,“怎么是你?”
“凌澈哥哥,你回来了?”
乔如愿乖巧讨好,“前几天的事是我和我妈不对,惹你和我姐生气了,我今天特地带了水果过来给我姐道歉的。”
凌澈没有说话,面色淡漠地进门,屋内环视一圈没有瞧见乔如意的身影。
张姨闻声从厨房过来,“少爷,少夫人说今天不回家吃饭。”
凌澈:“她去哪了?”
“太太没说。”
这话一出,凌澈身边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自己特地回来陪她一起吃个晚饭,她居然不回家?
粥也煮了,药也吃了,连礼物都送上了,难道还没消气?
他转身坐在沙发上,拽了拽领口的领带,恣意地翘着腿靠着沙发背。
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手指上点了几个字。
而后抬起头,看向乔如愿,声音毫无波澜,“你还不走?”
乔如愿愣住,凌澈哥哥这是敢她走的意思?
“凌澈哥哥......我还没吃晚饭呢。”
她再怎么说也是乔家的二小姐,是乔如意的妹妹。
他不至于连个晚饭都不留她吃吧?
凌澈狭长的眼眸里冷淡幽暗,“想吃糖醋排骨了?”
说罢他叮嘱张姨,“乔二小姐喜欢吃糖醋排骨,张姨,打包一份给乔二小姐带回去。”
乔如愿一时噎住,她根本就不喜欢吃这玩意儿,要不是乔如意,她才不会吃这难吃的东西!
凌澈盯着没有回复的手机,脸色又沉了一些。
”
舒慧:“想必凌少对乔小姐也是一样。”
否则,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拍不到。
庄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盯着那个叫叶珂的女人。”
说罢,他又想起什么,“凌老爷子寿辰的事安排得怎么样?”
舒慧回答,“安排好了,请帖已经发出去了。”
庄策“嗯”了一声,说,“明天把请帖送一份乔如意,顺便看看她最近在忙什么。”
庄策丢给她一个眼神,舒慧立即明了,“是,我知道。”
瞧着她恭恭敬敬的样子,庄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动座椅看向她,“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舒慧看到他冷峻的面庞,赶紧摇头,“没有庄总。”
庄策冷哼一声,“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十年。”
“对,十年了。”庄策毫不留情拆穿她,“你什么表情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他站起来,一把掐住舒慧的后颈,逼迫她仰起头直视他,“舒慧,我说过,不要被凌澈的一句‘舅妈’就乱了分寸!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舒慧对上他锐利的眼神,看不见一点温情,“我妈让我相亲了。”
她已经三十出头了,跟她同龄的同学大多都已经结婚生子,而她跟了庄策十年,没名没分的,甚至也不正常地交个男朋友。
她试图跟庄策断了,但她做不到。
她太爱他了,爱到卑微,爱到丢了自我。
前几天,她妈妈有意跟她说起相亲的事情,她再一次回绝了。
但是她仍旧想看看庄策是什么反应。
“呵!”庄策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想结婚就去结,我没意见,但是!”
他用力一扯,还不客气地将她的衣服一把扯下,“你跟我睡了十年,有哪个男人会要你?”
他的话字字珠心,她面色煞白。
庄策一把将她的衣服全部拽下,而后拉进了休息室。
青天白日,翻云覆雨。
事后,舒慧起身穿衣服,而庄策的西装事前事后并无两样。
他转身看她一眼,“舒慧,你了解我,我这个人不喜欢有软肋。”
“是。”舒慧穿戴整齐,站在他身侧又恢复下属的模样。
只是脸上还有情事未褪去的红晕,“我明白了,庄总。”
......
遮阳窗帘将窗外的阳光全部隔绝在外,屋内犹如黄昏。
乔如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
手机里是关美发来的消息,问她怎么没去上班。
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的身影。
她侧过头,正好瞧见凌澈白衣黑裤背着光坐在那里,身姿笔直,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对上他的视线,幽远深邃,像是一头静默的狼,守着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猎物。
乔如意看不懂他的表情,转过头不去理会,拿起手机回了关美的信息。
凌澈上前,将手机从她手里抽走,“醒了就起来吃饭。”
“凌澈!”乔如意没好气地看着他,“抢人手机是会天打雷劈的!”
”
乔如意深吸了几口气,看着挡风玻璃前的人来人往,“我半夜犯肠胃炎的时候,你为了叶珂的事儿没在我身边吧?”
“你知道我怎么来的医院吗?我自己一个人,打车,差点疼死在车上,还是人家出租车司机人好给我送进医院挂上急诊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尽管她告诉自己别去计较,尤其是别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计较。
但是面对凌澈,她心里还是酸得要命。
“你是我老公,我挂点滴的时候,你在陪别的女人,我什么也没说吧?”
“我挂完点滴是丞以牧送我回来的,为了这事你跟我吵,你说我跟他旧情复燃。”
她忽然转头看向凌澈,“你是半点心都没有啊凌澈。”
“我今天过来拿检查报告,一进门就看见你又跟叶珂不清不楚的样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对着我又是一顿阴阳怪气。何况我和丞以牧什么事都没有,这事儿怎么算都算不到他头上。”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夹着一丝疲惫,眼眶里酸涩硬是被她生生压了下去。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凌澈,这日子过成咱俩这样也真的是挺累的。”
她一字一句,凌澈不敢吭声,心里针扎似的疼。
这句话之后,凌澈有些慌了。
他太了解乔如意的脾气了。
她越嚣张,越证明还有的谈。
她越冷静,就越是死局。
这个时候,他反倒挺想她跟从前一样大发脾气,嘴里不饶人,哪怕又跟之前一样一言不合就漫天撒红票子出气他也认了,反正他多的是钱。
他就怕她这样突然什么也不说了。
乔如意深吸一口气,轻闭双眼。
“凌澈。”
她忽然睁开双眼,气冲冲地一脚踹在凌澈小腿上,“你现在给我滚下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话音刚落,只见凌澈忽然牵了牵嘴角,迅速下了车。
接着,红色的跑车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二十分钟后。
一辆面包车停在朝阳区一家独栋机车餐厅前。
车门打开,呜呜泱泱钻出来七八个黑衣男人排排站好,个个手里提着一个有些年头的工具箱。
机车餐厅前院停着几十辆昂贵的山地摩托。
为首的工头掏出手机打电话,“乔小姐,您要卸哪辆车?”
电话那头,清冷干脆的声音传来,“全部!”
工头立马傻眼,以为她开玩笑,“乔小姐......这、这些车可贵着呢......”
就在十几分钟前,工头的店铺里接到一笔大单,下单人说是有一批摩托车要卸,最好是大卸八块的那种。
他以为是一批不值钱的车,没想到......这一辆车最少都能抵他几年的收入。
这不闹着玩么?这车老板一看就是他得罪不起的,这要是追究下来......
“你只管卸,其他的我负责,要有人拦你就说是我让你卸的。”
乔如意声音冷清,“卸完去L.S集团,找一位叫沈千的助理结工费。”
......
挂了电话,乔如意推开会议室的门。
乔如意努力压下微微上翘的嘴角,面色淡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
凌澈见她丝毫不领情,将一个藏蓝色丝绒盒抛在乔如意怀里,“当老子闲的好吧。”
乔如意一把接过,再抬头,凌澈已经气呼呼地离开了。
打开盒子,黑色的精致缎面上,叠着一条做工非常精致的纯天然紫钻项链。
透过洒进餐桌光线,钻石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
张姨惊呼道,“哎呀少夫人,这可是前些天拍卖会上的一款奢华项链,好像还是出自一个什么大师的手笔,价值三千万呢!看来少爷对您有心了。”
那场拍卖会新闻她看过,没想到最后是被她家少爷拍下了。
乔如意微微翘起了嘴角,一条项链而已,这就算是他道歉了?
“少夫人。”张姨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少爷今天熬粥的时候格外认真,生怕没熬好,一直在厨房守着。”
“噢。”乔如意淡定地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却漾了起来。
......
宽阔的柏油路上,一辆白色超跑飞快地疾驰。
“姐妹们!我回来了,晚上聚一个!”
少女打着电话,声音欢快。
一辆白色的机车从她旁边的道路疾驰而过,迅速超过了她的车身,继而又驶向她的前方车道。
“一个破摩托车居然跑我前面?”
宋西岚挂了电话,调转车道,瞄准机会准备超车。
只见那辆摩托车又再次穿梭在小车之间,再一次回到跑车的车道前方。
宋西岚连按几声喇叭,前方摩托车纹丝不动,不换道,不让路,仿佛没听见似的。
宋西岚气不过,直接加速将那辆摩托车逼停在路边。
甩门下车,双手叉腰,指着停在路边的摩托车,“你这人怎么开车呢?你怎么老抢我道?”
头盔摘下,出现一张斯文俊朗的脸。
宋西岚圆圆的眼睛一亮,靠!长得还不错!
宋衍之瞧着面前这位年轻女孩,一头漂亮的羊毛卷发,长相俏皮可爱,一看就是哪家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这位小姐,我开车开得好好的,怎么抢你道了?”
好看归好看,道理还是得讲的。
宋西岚指着旁边的大马路,气冲冲道,“这么宽的大路,你非要走我前面,你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衍之看着她一副不饶人的样子,没想到长得好看的女孩脾气都咋样。
他无奈一笑,“大小姐,你也说了路这么宽,我走哪条道是我的事,我怎么碍着你了?”
“你就是故意的!”宋西岚一把揪着他的衣服,“你给我道歉!”
宋衍之瞧着她一副不让自己的样子,指了指自己被揪起来的衣服,“你松手,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道歉我就松手!”宋西岚扬着娇俏的下巴,“道歉!并且答应我不准再开着你的破摩托抢我的道!”
她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宋衍之看得好笑,“果然好看的女孩都是不讲理的。”
宋西岚这下抓住了重点,笑眯眯道,“你说我好看,证明你有眼光!”
”
待人走后,泳池里的男人再次被捞了上来。
凌澈玩味似的眼神盯着下方吓得直哆嗦的男人。
“金叔,你刚刚说你不知道?”
“呵!”他一声轻笑,“你跟在我爸身边八年,你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猜我信吗?”
他的声音幽冷,让人不禁冷汗直下。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金江低着头,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的水不断落下,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老凌总去世前就把我遣走了......”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藏了六年才出现在京市?嗯?”
凌澈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金江,而后立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眉头轻挑,“我找你找得好苦啊金叔。”
他的话意轻飘,却令人毛骨悚然。
金江俯在地上,只能看到他漆黑锃亮的皮鞋。
他刚想辩解什么,凌澈忽然蹲下,漆黑锐利的眸子直视他,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嘘——”
他语气幽冷,犹如鬼魅一般。
“撒谎,我是会绞人舌头的。”
金江吓得面色惨白,全身发冷。
凌澈的狠,他见过。
“因为我收到了一笔钱!”
金江哆嗦着赶紧说道,“一笔巨款送到我家门口,还留了一个字条,说要我拿着这笔钱,带着我老婆孩子离开京市再也不回来,否则就杀了我老婆和孩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老婆生了病,只有京市的专家才能治,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进这个地方。
凌澈拖长了语调,“哦?”
金江以为他不相信,紧张道,“是真的!我不敢骗您!”
凌澈一笑,抬手拍了拍金江不住颤动的肩,“金叔,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杀人。”
金江大气都不敢出,颤抖着声音,“凌少,您要我做什么?”
“我这个人喜欢钓鱼。”
凌澈盯着他,不疾不徐道,“钓鱼就得有饵。”
金江跟在凌正卿身边八年,自然也不傻,凌澈话里的意思他明白。
他咽了口口水,“凌少,我就在京市,哪儿也不去。”
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凌澈伸手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金叔,今天的事要是有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他朝着金江的胸口做了个开枪的手势,“你知道后果。”
金江不敢犹豫,连连点头,“我知道凌少!”
凌澈站起来,接过齐水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眸色幽远,“金叔衣服湿了,送他回去。”
......
焰遇是京市最大的酒吧,进来消遣的人非富即贵。
酒吧里灯红酒绿,喧嚣浮华。
乔如意坐在吧台,手指轻点玻璃台。
柜台里,身穿制服的调酒师闻声转身,看清来人后,灿然一笑,
“一个人?”
“一个人。”乔如意看着她秀气又帅气的脸,笑意盈盈。
方然瞧了一眼她身上休闲的通勤装,笑道,“我看你不是来喝酒的,是来消愁的。”
乔如意笑,“有这么明显吗?”
方然指了指她眉宇间的疲态,“都快写脸上了。
凌澈垂眸看了一眼乔如意,嗓音低哑又凉薄,“你求我。”
求你妹!
“你求我让我求你。”
凌澈嗤笑,“乔如意,天塌下来都有你这张嘴顶着。”
乔如意两眼一黑,死了算了。
——
窗外的天泛起了灰白色。
乔如意是听见浴室的水流声醒来的。
两条腿酸痛得像是被高位截肢,她艰难地坐起身,低头看了一眼薄被下自己瓷白的肌肤……遍布吻痕。
昨晚凌澈究竟是有多疯批!
浴室门打开,凌澈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睡袍走出来,半干的栗棕色短发随意地搭在额前,胸口的衣领敞开,清晰的锁骨和胸肌线条一览无余。
将近一米九的颀长身姿加上优越的五官,怎么看都无可挑剔,而他身上的气质更加复杂,清冽又魅惑,肆意却又危险。
乔如意一时看入了神,被突如其来扔过来的一个小盒子拉回了视线。
凌澈狭长清冽的眸扫了一眼乔如意,而后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几口,吐出灰色的烟圈。
“昨晚没戴套,把这个吃了。”
他的语气不温不淡,没有波澜。
乔如意低头看向他扔过来的那个盒子,是一盒药。
乔如意顿时耳朵嗡嗡作响,他居然让她吃紧急药?
这玩意儿多伤身体!
“我吃你个头!”
她抓起药盒子甩向凌澈,“你要是买不起套就去绝育!”
“老子买不起套?”
凌澈邪笑,“老子买的套能给你建个别墅!”
“滚!”乔如意瞪他。
凌澈轻笑一声,按熄刚抽几口的烟,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药盒,拆开取出两颗放在舌尖。
而后他三两步走到床边,用力握着乔如意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唇齿间,乔如意蓦地睁大了双眼,随后秀眉拧起,嘴里除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一阵浓烈的苦味化开......凌澈这狗贼竟然将自己的舌尖的药抵入了她的口中强迫她吃下!
乔如意用力推开他,苦味太浓,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凌澈舔了舔自己的薄唇,漆黑的眸锁着她咳得轻颤的身子,“不吃药,想给我生孩子?用孩子套住我?”
乔如意小脸涨红,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抬眸,眼前是凌澈放大的俊脸,嘴角还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他笑得越得意,乔如意就越生气。
她抓起手边的枕头对着凌澈那张脸毫不客气地呼了过去,“我跟狗生都不跟你生!”
凌澈冷着脸侧身躲过,眼疾手快从床边站了起来,将她摔过来的枕头又扔了回去......枕头挨着乔如意的脸颊飞过扇了她一脸风。
凌澈指着她,“那你最好去跟狗生!老子不会跟你生!”
乔如意气炸,“要不是你爸让我跟你生个孩子,你以为我想生!大的屁股没擦完就要给小的擦,你以为我很闲吗?”
“砰!”
凌澈黑着脸一脚踹在床边的柜子上,“死了六年的人都被你抬上来当借口?他让你生就生,你怎么不去跟他生?”
“......”乔如意惊愕。
妈的!真是个大逆不道的逆子,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
“既然你不想跟我生孩子,那你......”
话到嘴边,乔如意看了一眼此刻满脸阴鸷的凌澈,将“离婚两个字咽了下去,改口道,“那你跟我结什么婚?”
凌澈冷笑,“这不是你费尽心思要得到的吗?你这么喜欢凌家少夫人这个位置,我就让你坐个够!”
乔如意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难怪他不愿意让她提离婚,她还以为......凌澈是不是也有点在乎这段婚姻了。
她差点以为......凌澈,可能也对她上心了。
乔如意深呼一口气,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起身开始穿衣服。
准备出门时,凌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耐烦问,“去哪?”
“凌澈,是我不对。”
乔如意看向他,语气很是诚恳。
凌澈狭长的眸色一闪,她这是认错了?
乔如意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拽出来,一字一句道,“把你当人看了。”
她说完甩门而出,屋内立马传出凌澈暴怒的低吼,“乔如意!”
——
刚坐进车里,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凌澈的小姨,庄语容。
电话接通,庄语容急切的声音就立马传了过来,“如意,昨天晚上的事我听星星说了,她说你要跟凌澈离婚,是真的吗?”
乔如意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就周星星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不用想都知道她能把昨天晚上的事绘声绘色夸大其词到什么地步。
“小姨,没有的事。”
“没有就好。”庄语容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可千万不能跟凌澈离婚啊。”
她继续苦口婆心地说道,“凌澈这孩子现在是有些不懂事,性格有些乖张,但他以前不这样的。很多人情冷暖他不懂,我见他的机会也不多,你是他妻子,你多教教他。”
教他?
乔如意无言轻笑,她哪有那个本事教凌澈那尊大佛?
庄语容继续道,“他从小就被他爸送去了Y国,一去就是13年,唉,那么小一个孩子一个人生活在异国他乡,真的挺可怜的......”
乔如意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瞬。
她只知道凌澈从小生活在国外,直到七年前定下婚约才回国。
她以为,凭他那样显赫的家世,应该是跟亲人朋友住在国外逍遥才是。
“那......凌伯母没有跟他一起生活在国外吗?”
乔如意终于问出了这句她一直想知道的疑惑。
这几年她没有听凌澈以及凌氏任何人提及过凌澈的妈妈,就连她爸也不知道。
乔如意以为他妈妈也过世了,但是每年祭拜凌澈爸爸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妈妈的墓碑。
而且,凌家庄园的祠堂也没有他妈妈的牌位。
活着,没见过。
死了,没灵位。
这让她很疑惑。
她问完这句话,电话那边就沉默了。
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道歉,“抱歉小姨,是我多嘴了。”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庄语容的声音轻轻传了过来,“凌澈的母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病了。”
“然后一直生活在静心苑。”
“!!!”
乔如意呼吸一窒,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跑车的方向盘。
静心苑,她听过这个地方。
是凌家出资建造的一所高级疗养院。
住在里面的病人......都是精神失常的人。
其他时候,两个人能平心静气交流的时刻更是少之又少。
一见面,总是会互相刺挠。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或许,她跟凌澈的脾气真的很难合得来。
要不是因为婚约,凌澈也许怎么都不会选择她。
晃神之间,跑车停了下来。
“到了。”凌澈出声提醒。
乔如意回过神看向车窗外,赫然的“乔公馆”三个字出现在眼前。
既熟悉,又陌生。
门口站了许多佣人,排场不小。
她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后妈丽玲。
丽玲身着一袭宝蓝缎面的旗袍,颈间缀着昂贵的澳白珍珠项链,精心打理过的卷发一丝不苟地盘了起来,年过四十却依旧保养得当的面容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挺像一个等待女儿回家的“妈妈”。
开门下车,邱贵连忙迎了上来,笑得合不拢嘴,“大小姐,姑爷。”
邱贵已年过五旬,比上一次见面时头发又白了几根。
从乔如意记事起,他就在乔家当管家。
一晃就是几十年。
整个乔家的佣人都被丽玲大换血一遍,除了管家邱贵。
乔如意语气温和:“贵叔,最近身体还好吗?”
“托小姐姑爷的福,还硬朗着。”
邱贵上前一步,又小声提醒,“大小姐,乔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邱贵啊,干什么呢?”
丽玲站在台阶上,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声音却拔高了些,“这么大热天让姑爷在外面晒着,像话吗?”
说着,她又将视线落在乔如意身上,“乔家大小姐就是有面子,一年不回两趟家,回来一次还得这么一大堆人在外面候着,如意你说是不是?”
隔着几步的距离,乔如意盯着丽玲那张笑得张扬的脸。
她暗自冷笑。
上次她一个人回乔家时,只有贵叔一个人在门口等着,其他人都跟瞎了似的看不见。
这次这么大排场,丽玲当她真的会以为是为了迎接她这个乔家大小姐吗?
呵,都不过是忌惮她身边这位凌氏总裁而已。
她弯了弯嘴角,十分自然地挽起凌澈的手臂,“老公,走。”
凌澈侧眸看了一眼搭在自己手臂的纤纤玉手,嘴角似是满意地漾起浅浅弧度,任凭着她挽着自己往里走。
经过丽玲身边时,乔如意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
而后她轻轻一笑,看向丽玲,“丽姨啊,就这十几个人也能叫一大堆吗?你是没看见,我回凌澈家的时候,几百人在外面候着,那才叫大牌面。”
见丽玲的笑意有些僵住,乔如意又道,“当然了,乔家比不上凌家,我爸自然也不能跟凌澈比,这种大场面,我想你可能也感受不到了。”
丽玲脸上有些挂不住,“如意,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但我好歹也是个长辈,你也不能这么跟我说话吧?还有,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呢?”
乔如意反怼:“你连我对你有偏见你都知道,那我不太想跟你讲话你应该也知道吧?还有,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我怎么说他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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