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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只是睡着了陆裴季渊大结局

皓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裴季渊是现代言情《阿娘只是睡着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皓鹿”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怀着身孕被赶出王府的第六年,我被仇家活活打死了。年仅六岁的儿子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父亲的路程。六年前,因为我害的陆裴的白月光失足落水。他把我休弃,将我赶出王府,断了我在京城的一切生路。他说,此生与我不复相见。可他却守着我曾经的寝殿,整整六年。甚至想方设法的逼我出现。直到最后,儿子哭着告诉他,“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他彻底疯了。...

主角:陆裴季渊   更新:2024-12-16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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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裴季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阿娘只是睡着了陆裴季渊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皓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裴季渊是现代言情《阿娘只是睡着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皓鹿”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怀着身孕被赶出王府的第六年,我被仇家活活打死了。年仅六岁的儿子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父亲的路程。六年前,因为我害的陆裴的白月光失足落水。他把我休弃,将我赶出王府,断了我在京城的一切生路。他说,此生与我不复相见。可他却守着我曾经的寝殿,整整六年。甚至想方设法的逼我出现。直到最后,儿子哭着告诉他,“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他彻底疯了。...

《阿娘只是睡着了陆裴季渊大结局》精彩片段


梦兰笑着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子,口中并没有任何责怪之意,随即,她又仰头看向树上的渊儿,“来,跳下来,姨娘会接着你的,放心。”

她看似和蔼可亲,可我分明看见了她眼底的阴狠和厌恶。

我慌乱的冲渊儿摇着头,大喊,“不要,渊儿,不要!”

可在孩子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姨娘说了会接着他,那就定然会接着他。

他放心的,闭着眼,从树上跳了下来。

梦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一步步退后,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又恶毒。

“不要!”

我飞过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渊儿的身体还是从我的手臂穿过。

“渊儿!

不要!

不要——”我哭喊着嘶吼。

好在,在渊儿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一个高大的身影稳稳地接住了他。

两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这才勉强稳住。

“你不是说会接着他?”
"


我捂着心脏,那里已经乱了。

渊儿又不见了,最后陆裴是在我的墓边找到他的。

他还像过去那样,依赖的靠着我的墓碑,一声声的抽泣着。

“阿娘......渊儿想阿娘了。”

他没有着急带走渊儿,而是陪着他一起。

他就这么看着我的墓碑。

小小的木牌,刻着我的名字,后面小小的土堆里,埋着我的尸体。

凌乱的长发在空中飞舞,他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双好看的眼睛,红的可怕。

他们就这么,从天亮坐到天黑,又从天黑坐到天亮。

管家找过来的时候,渊儿已经在陆裴的怀里睡着了。

“京城传来消息,证实了,是梦姨娘找的杀手,她的目标,是小世子......”“难怪当年您一直寻不到王妃,她竟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陆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墓碑上的字迹,一下一下,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知道吗?

在得知她的死讯之前,我是恨她的。”"


这怎么可能呢?!

不止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那么相似的眉眼,那样矜贵的气场,怎么可能不是父子呢?!

“一定......一定是这水有问题,奴婢再去换一碗。”

“不用。”

陆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碗里并没有相融的两滴血,抿唇,清冷的眼眸宛若黑夜中的鹰,氤氲着一片凉意。

像是要杀人一般。

渊儿不知道血不相溶代表了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陆裴很可怕。

他低着头,紧紧地捏着小手,但还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陆裴抬手,碗摔在地上,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丫鬟下人跪了一地。

此刻,我脑子里也一片浑浊。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渊儿到底是谁的儿子!

但是这血怎么会不相融呢?!

除非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眼含热泪,拼命的想替自己解释,“阿裴,你信我,渊儿是你的孩子,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

是我怀胎十月,拼死才生下来的。”

“你一定要信我!”

陆裴听不见,他只是死死的看着渊儿。

薄唇紧紧地抿着,漆黑的眼底似乎翻腾着什么,强烈的怒意好似下一秒便要迸发出来一般。

“我就知道!

这女人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既然离开了六年,本王便权当这个人死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便不该拿此事来捉弄本王!”

“有这般的胆量,又为何补亲自出面来见本王!”

他说着,顿了顿,又看向管家。

“如今,你可还觉得,这孩子的眉眼同本王相似?”

像着实是像的,但是想起方才并未相融的两滴血,管家连忙磕了几个头。

“如今一瞧,确是看错了,这孩子不过只是有几分王爷的神韵罢了。”

其它人也纷纷应和。

即便,他们真的觉得,这孩子的眉眼简直是陆裴的翻版。

但在主子的怒火面前,谁也不敢认。

我哭着摇头,想要攥住陆裴的衣角,可整个人却穿了过去。

“水有问题!

陆裴,水有问题!”

可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哭喊,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我痛苦又无助的看向被吓的瑟瑟发抖,但还是坚强的咬着唇,站的笔直的渊儿。

他不信......若他不信,我的渊儿该怎么办?

我的渊儿该怎么办啊!

他还这么小......“都滚出去!”

陆裴烦躁的拧了拧眉,看向一直乖乖跪着一声不吭的渊儿,“你也滚!”

渊儿跪下,乖巧的磕了几个头,才跟在一众人的身后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

在出门的时候,和一个相貌艳丽的女人擦肩而过。

我的视线控制不住的紧紧追随着她。

这张脸,我即便是化成灰也记得。

梦兰。

陆裴年少时的白月光。

当年害我被赶出王府的始作俑者。


陆裴对外公开了渊儿。

皇后,陆裴的生母,在知道了以后,从皇宫急匆匆的赶到了王府。

王府设宴,招待宾客。

皇后抱着渊儿,怎么也瞧不够。

“想不到那季晓离开这些年,竟为你诞下一儿,如今她人身在何处?”

“此番太子失势,是你的最好时期,如今又喜得麟儿,把她接入王府也未尝不可。”

皇后是不喜欢我的。

因为我父亲当年便是太子党的人。

时至今日,她也还是不喜欢我。

她喜欢的,是渊儿,是陆裴如今的长子。

“母后,儿媳给母后请安。”

解除了禁足的梦兰终于出现了,她依旧打扮的花枝招展,身后带着一众下人,在皇后跟前盈盈下拜。

渊儿也弓着身子,向梦兰请安。

梦兰的面上依然是温柔高贵的笑脸,可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里面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恨意。

陆裴的目光落在梦兰身侧的瑶瑶身上。

瑶瑶刚被责罚过,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跪下,一个个恭敬的行礼。

可就在她起身之时,一个玉佩从袖口掉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玉佩上。

包括我。

玉佩上的图案,我认得!

渊儿也认出来了。

梦兰着急的想把玉佩捡起来,却被渊儿抢先了。

他死死的盯着这个玉佩,眼眶越来越红。

小嘴一张一合,却连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来。

陆裴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蹲下身子,手掌轻轻的摩挲着渊儿的小脸,“怎么了?

你认得这个玉佩?”

“认、认得!”

渊儿深吸一口气,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小小的身子也轻轻的颤抖起来,“剑......阿娘胸口的剑,这个图案......”他哭出了声。

“好多血......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好多血......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

“剑上,剑上就是这个图案!”

渊儿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脆弱,一边尽可能的想讲清楚整个事情。

陆裴僵住了。

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的,呢喃着。

“胸口插了剑,好多血,装进箱子里,埋进土里......”他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眼尾泛起一片红晕。

“渊儿,告诉爹,你阿娘是......死了吗?”

死这个字,对渊儿来说是噩耗。

眼底的那一抹光一点一点的碎开,他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没玉佩,用他能理解的仅有的一切,告诉陆裴。

“阿娘胸口的剑上,有这个图案。”

陆裴猛的站起身,猩红的眼底是一片冷意,“瑶瑶,这枚玉佩,是哪来的?”

瑶瑶起初一直说不知道,但在陆裴几乎发了疯一般的逼问下,终于哭了出来。

“是瑶瑶从阿娘的盒子里偷的。”

“阿娘不要打瑶瑶,瑶瑶知道错了,呜呜呜......”梦兰脸色惨白的扯了扯唇角,“净胡说,我都未曾见过这个玉佩......况且,渊儿如今已经六岁了,亦是能听人教唆的年纪了。”

“倘若这是一开始便想好的说辞呢?

说不定,今日不论我拿出哪个玉佩,他都这般指认呢?”

“王爷,您还是莫要轻信的好。”

听见这番话,渊儿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拽着陆裴的一只手往外走。

“跟上。”

吩咐了一声,陆裴便跟上了渊儿的脚步。

一路来到我曾居住的寝殿。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张纸,展开,上面画的,赫然就是那玉佩上的图案。

我的心脏顿时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锤了一下。

他一直都觉得我死的蹊跷。

所以他讲那剑柄上的图案画了下来,他一直都想找出杀害我的凶手。

可我的渊儿,他才六岁啊!

小小的心里,竟藏了这么多。

“此图可证明,他并非听人挑唆。”

梦兰看着纸张上的图案,眼中有怨毒一闪而过,死咬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无妨,此事是否和你有关,本王自会去查。”

“最好真的与你无关。”

直到这一刻,陆裴都冷静的可怕。


陆裴和梦兰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好。

今日之事,他最后还是狠狠的教训了瑶瑶一顿,并罚了梦兰禁足。

最后的最后,是他抱起渊儿,大步的往隐竹轩走去。

临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梦兰。

后者的目光像淬了毒药一样阴狠,眼底是化不开的厌恶。

大夫来替渊儿上药。

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掌,和膝盖的一片青紫,我心疼的直掉眼泪。

可我家的小男子汉,上药时疼的脸发白,都硬是没吭一声。

陆裴伸手,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

“你才六岁。”

“受了委屈可以告状,疼了也可以哭。”

渊儿的眼睛更红了,他很想哭,但最后还是强忍住了。

他摇头。

“渊儿不能哭,渊儿答应过阿娘,会乖乖的,绝不惹是生非。”

“往后阿娘不在,没人会护着渊儿了......”盯着渊儿稚嫩的小脸,陆裴常年淡漠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柔和。

“谁说没人会护着你?”

“往后,你便是我雍王府的世子,本王便是你的靠山。”

“日后,本王会护着你。”

渊儿的眼睛亮了一瞬,带着试探,小心翼翼的开口。

“您是认我了吗?”

“那我能不能唤您阿爹?”

“隔壁婶子家虎子的阿爹会给他找最好的竹棍,还会教他功夫,您也能教我吗?”

“要是我学会功夫的话,就能保护阿娘了,阿娘就不会......”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陆裴再低头看他的时候,却见他的小脸上挂满了眼泪。

“没有竹棍。”

陆裴说,在渊儿的眸光黯淡下去之前,又补了一句,“本王可以给你真正的剑,开了刃的,整个京城最好的剑。”

“待你伤好了,本王便教你功夫,如何?”

他的语气低柔,像是在商量。

渊儿黝黑的眼眸顿时盛满了欣喜,他从床榻上下来,站在陆裴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渊儿多谢爹爹!”

爹......爹......?

不只是满屋子的下人,就连我都屏住了呼吸。

陆裴愣住了,他的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都没有再开口。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还是接受不了渊儿吗?

往后,渊儿还是不能拥有堂堂正正的身份吗?

渊儿的一张小脸也紧绷着,似是在懊悔自己方才的语失,慌忙找补了一句。

“王爷,渊儿失言......我既是你的生父,往后,你该怎么唤便怎么唤。”

渊儿眨了眨眼,紧张的舔了舔唇畔,“是,......爹爹。”

陆裴动了动唇,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父子间的气氛到底还是有些怪异的。

但我还是高兴的掉眼泪。

本以为今日渊儿会被梦兰刁难,却不想,竟阴差阳错,促进了这父子间的关系。

往后,渊儿就算有了真正的安生立命之所了!


怀着身孕被赶出王府的第六年,我被仇家活活打死了。

年仅六岁的儿子踏上了去京城寻找父亲的路程。

六年前,因为我害的陆裴的白月光失足落水。

他把我休弃,将我赶出王府,断了我在京城的一切生路。

他说,此生与我不复相见。

可他却守着我曾经的寝殿,整整六年。

甚至想方设法的逼我出现。

直到最后,儿子哭着告诉他,“很长的剑,插在阿娘的胸口上,他们把阿娘装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用土埋了起来。”

他彻底疯了。

.我死后,灵魂一直徘徊在渊儿身侧。

看着他小小的身躯跟在行镖部队后,一路来到了京城。

我的渊儿才六岁,好小的一只啊。

来来往往的人群,哪怕是路边卖包子的小摊,都比他高大的多。

他的脸上灰扑扑的,怯生生的走在人群中。

我紧张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什么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他。

整整两天,他拖着短小的腿,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终于混进了一个几乎都是小孩的乞丐堆。

小乞丐们带他来到了雍王府的门口。

他身上穿着破旧的乞丐装,在王府的高门大户下,显得那样的渺小。

门口有家丁看守,他不敢靠近,只能缩在角落。

就这样,蹲守了整整一天。

陆裴回来的时候,渊儿正捏着刚刚小乞丐送来的脏脏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啃着。

两个多月,他每日风餐露宿,足足瘦了一圈。

他望着从豪华漂亮的花轿上下来的男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破旧的几乎遮不住身体的乞丐装,脏兮兮的手。

在他小小的世界观里,第一次意识到贫富的区分,在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畏惧。

他见过画像,知道那个高大巍峨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迈着小腿追上去。

“爹爹......”一支长剑突然横在他的胸口。

我下意识的就想护住渊儿。

可我半透明的身体就这样穿过他的身体。

我惊恐的尖叫,渊儿也面色惨白的吓的连连退后,一下摔倒在地上。

可动手的侍卫在看见渊儿眉眼的一瞬间,却生生停住了手。

太像了!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能给人一种感觉,这个孩子眉眼间的风韵,和雍亲王简直太像了。

“何人?”

陆裴停住了脚步,淡漠的目光朝这边看来。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向陆裴。

这样相似的眉眼,在渊儿的身上,还带着当年我亲手绣的香囊,鸳鸯戏水杂乱的针脚,他曾亲眼见过的!

陆裴,你会认出来的对吗?

那是我怀胎十月,拼死为你生下的孩子。

你一定要带他回家,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我们的渊儿,很乖的......身着玄色长袍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我飞快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终于,陆裴的脚步停在渊儿面前。

在看清渊儿的脸的一瞬间,深邃冰冷的瞳仁骤然一缩,眸中一抹黑色暗涌,带着几分森森的寒意。

渊儿被陆裴身上强大的压迫感给吓到,小手怯生生的捏紧了衣角。

“别怕,渊儿。”

我蹲在渊儿身侧,鼓励他,“他就是你的亲爹,虽然他不喜欢阿娘,但血脉相连,他一定会接受你的。”

皇家是绝不允许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终于。

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短胖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最终掏出了一个香囊,还有一个画像。

陆裴的目光在看见那枚香囊的一瞬间,猛地一颤,神色陡然冷了下来。

渊儿被他吓到了,手一抖,画像掉在地上。

画像展开,露出里面清隽冷逸的男人的容貌。

那是六年前,刚和陆裴成婚的时候,我亲手画的。

陆裴眉头一压,像是陷入了眸中回忆,神色晦暗不明。

这样的神情,并不算好。

就在我焦急无措之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叫什么?”

渊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卷起来,抱在怀里之后,才怯怯的开口。

“我叫季渊。”

“谁让你来的?

让她自己出来见我。”

听见陆裴的声音,渊儿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紧紧地抱着画像和香囊,“是,是我阿娘,她说爹爹在京城,会收留我......她......她没有过来。”

“将你丢来,自己却不出面,六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陆裴眼底满是戾气,随即拂袖转身,往王府里走去。

侍卫着急的跟上。

没有人再管他。

我蹲在渊儿的身侧,着急的不行。

乖渊儿,你快跟上,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心灵感应,渊儿攥紧了小手,试图追上去。

可王府的大门就这样关上了。

我没想到,陆裴当真狠心至此,恨我恨到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弃之不顾。

渊儿坐在王府门口,脏脏的小手轻轻地把香囊在自己的怀里放好,又掏出没吃完的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蹲在他身侧,亲眼看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心疼的不行。

我的渊儿从未离开过我这么久,他已经很坚强了,长途跋涉足足两个月。

他找到他的爹爹了。

只是......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天边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点。

我飘在半空中,焦急的看着缩在屋檐下躲雨的渊儿。

他紧紧地攥着那枚香囊,脆弱又无助。

我恨的几乎想给自己两巴掌,为什么一定执拗的要让渊儿远赴京城,如今被拒之门外,他日后又该何去何从?

对不起,宝贝。

是阿娘害了你。

终于,在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王府的门又被打开了。

管家撑着伞走了出来。

他递了个糖果给渊儿,然后把他轻轻地抱了起来,带进了府内。


三年后,皇帝驾崩,身为太子的陆裴登基成为新帝。

新帝勤政爱民,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在他登基当日,便抬了他已经去世的王妃为后,将膝下长子封为太子。

此后十年,空置后宫。

已经身为太后的皇后也未曾多言,日日陪着她的小孙子。

我的渊儿,便这样,一年一年的长大。

逐渐褪去了稚嫩,长成了临风玉树的好男儿。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弱冠礼当日,陆裴把皇位传给了渊儿。

当他一身龙袍,踏上那高位之时,众臣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我的渊儿,已经是一朝天子了。

可在我的眼里,他还是当年那个,匍匐在我膝前,软糯糯的唤我阿娘的孩子。

他很高兴,当晚,喝了很多的酒。

手里握着已经泛黄陈旧的香囊,在雪中舞剑。

身姿挺拔,好看的很。

“阿娘,你看见了吗?

我做了皇帝,你也会为我高兴吧?”

“我知道,阿娘,我能感觉到,这些年,你一直都在。”

“你是我眼前的光,是我耳畔的风,是我身边的万物。”

“有你守着我,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我掉下了眼泪。

借着天边飘扬而下的雪花,吻了吻他的额头。

宝贝,阿娘会守着你。

这一世都会守着你。

渊儿登基以后,陆裴便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直到半年以后,渊儿收到了一封信。

展开,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我儿颇具治国才能,为父就此宽心,便追随你娘的脚步,一同去了。”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这行字迹,一笔一划,直到他们越来越陌生。

陆裴或许已经死了。

也许回了红岭村。

也许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心脏空落落的,很疼,很疼。

我的灵魂在人间游荡了二十年了。

不消不灭。

或许是因为执念,我太想陪着我的渊儿走完这一生了。

哪怕没有人能看得见我。

可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好孤独。

直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晓晓。”

我回头,竟看到了陆裴。

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

“好久不见。”

有风吹过,吹落枝头堆积的簇簇白雪。

我莞尔。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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