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多米阅读网 > 其他类型 >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紫雾泡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知知,知知!醒醒!你只是做噩梦了。”强劲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她,大掌轻抚着后背安抚,充满担忧的声音传入耳边。“知知不怕,有我在。”沈知意缓缓睁开双眼,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未施粉黛的面容苍白清瘦,却也能轻易勾的人挪不开眼。下巴轻轻抵在少年的胸口,怔忪看他逐渐变得清晰的面容。视线慢慢上移,她看到李煦的脑袋还挂在脖子上。天还未亮,但已经能听见公鸡打鸣。这间屋子,是他们昨夜寄宿的医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好像真的只是做了场噩梦。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无论是死不瞑目的父亲,还是人头落地的李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现在还残留在她的胸口。她凝望着李煦,眼眶里的泪水“哗啦”一下全落了下来,哭得呼吸紊乱,楚楚可怜。“...

主角:沈知意李煦   更新:2025-03-05 14:2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李煦的其他类型小说《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紫雾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知,知知!醒醒!你只是做噩梦了。”强劲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她,大掌轻抚着后背安抚,充满担忧的声音传入耳边。“知知不怕,有我在。”沈知意缓缓睁开双眼,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未施粉黛的面容苍白清瘦,却也能轻易勾的人挪不开眼。下巴轻轻抵在少年的胸口,怔忪看他逐渐变得清晰的面容。视线慢慢上移,她看到李煦的脑袋还挂在脖子上。天还未亮,但已经能听见公鸡打鸣。这间屋子,是他们昨夜寄宿的医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好像真的只是做了场噩梦。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无论是死不瞑目的父亲,还是人头落地的李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现在还残留在她的胸口。她凝望着李煦,眼眶里的泪水“哗啦”一下全落了下来,哭得呼吸紊乱,楚楚可怜。“...

《踹太子!诱竹马!娇媚青梅撩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知知,知知!醒醒!你只是做噩梦了。”

强劲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她,大掌轻抚着后背安抚,充满担忧的声音传入耳边。

“知知不怕,有我在。”

沈知意缓缓睁开双眼,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未施粉黛的面容苍白清瘦,却也能轻易勾的人挪不开眼。

下巴轻轻抵在少年的胸口,怔忪看他逐渐变得清晰的面容。

视线慢慢上移,她看到李煦的脑袋还挂在脖子上。

天还未亮,但已经能听见公鸡打鸣。

这间屋子,是他们昨夜寄宿的医馆。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好像真的只是做了场噩梦。

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无论是死不瞑目的父亲,还是人头落地的李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现在还残留在她的胸口。

她凝望着李煦,眼眶里的泪水“哗啦”一下全落了下来,哭得呼吸紊乱,楚楚可怜。

“阿煦,我做了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梦。”

从前,知知总是唤他全名。

倘若说昨夜那声“夫君”是口误,此刻一声“阿煦”叫的这般动听,又当如何解释。

李煦唇角不自觉扬起,连着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之色。

可怀中的人儿仍哭着,他只得压下心中窃喜,温声安抚:“你说,我在听。”

“我梦见死了好多好多人,满地都是尸首和鲜血,好可怕好可怕......”

回忆起梦境,沈知意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眼中氤氲着晶莹水雾,簌簌滑落在雪白无瑕的脸上。

“还有你啊,阿煦,我梦到你也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

少年紧紧抱住她,手臂力道不断收紧,声音温柔极了,“知知不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都是相反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沈知意却摇着头,声音有些哽咽:“不是的,我梦见的是以后,是以后会发生的事。”

少年抚在她背上的手突然停下。

沉默半晌,方才重新抬起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地问:“这么说来,知知是因为梦到我离世,才会哭得如此伤心?这些眼泪,都是为我流的?”

沈知意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上他慢慢弯起的眼睛,愣了一瞬,而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

突然一股无名火涌上,用力推开他。

“我在担心你,你竟还笑得出来!”

这一掌,没有把握好分寸。

李煦痛得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捂着受伤的肩膀,眉头紧紧皱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伤口有没有裂开?”

“李煦,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沈知意急得不知所措,见他迟迟不回答,索性直接爬到他身上,打算解开衣裳亲自检查检查。

李煦突然伸手制止,环抱住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上。

沈知意整个人失去平衡,只好跨坐在他腰间,双手轻轻撑着他的肩膀上,心里紧张的要命,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只是,这个姿势也太过暧昧了。

沈知意的眼眶水雾朦胧,脸颊却迅速涨红,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做什么,快松开我......”

相比之下,李煦则显得坦然自若。

他直勾勾盯着她,正色问道:“知知,除了梦见我死了,你还有没有梦见一些别的?”

别的。

沈知意愣了一瞬,杏仁大眼瞪得圆圆的,看起来十分可爱,却又心虚至极。

这叫她怎么开口?

“你提刀闯入我房中,强行扒掉我的衣裳,扒完我的又脱自己的,然后压着我****,又抱着我****”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好吗!

沈知意别开眼不吭声,半掩在青丝下的雪白脖颈也可耻地羞红起来。

忍不住偷望他一眼,与他视线相对的一瞬又立即避开,咬紧下唇连连摇头。

李煦却不罢休,大掌轻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直视。

“知知有事瞒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沈知意心中一紧,被他锐利的眼神所震慑,视线再次躲开。

“我......我还梦到我嫁给了别人。”

李煦眼神一暗,透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冰,“嫁的可是赵衍?”

沈知意瞠目,就差把“你怎么知道”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李煦蜷了蜷指尖,青涩之味涌上,像刚熟的果子,要甜不甜、要酸不酸,食之难受,又舍不得弃。

“能得偿所愿,这对知知来说,应该是个美梦才对。”他淡笑着,声音突然就哑了。

“不,这不是重点!”沈知意羞愤交加地说,“你软禁了我,每日都欺负我,不把我弄哭不肯罢休,你实在太坏太坏了,比赵衍要坏一千倍、一万倍。”

李煦认真听着沈知意说出的每一句话,轻轻握住捶打着他胸口的小拳头,一字一句道: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欺负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他似是在表露心意,可她却是在委婉的说房事。

简直鸡同鸭讲。

沈知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这种事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

她屁股被硌的实在难受,于是往后挪了挪。

“呃——”

一声低吟,李煦忙按住她不安分的腰臀,喉结上下滚动,眼底渐渐染上浓稠欲色,声音哑到极致。

“别乱动。”

?!!!

沈知意哪里还敢动,动不了一点。

换作以前,她会瞪大眼睛,好奇地问他为什么。

可自从梦到与他......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单纯的大黄闺女了。

室内气氛突然静谧下去,尴尬的让人备受煎熬,偏偏在这时,隔壁传来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呻吟。

哼吟声断断续续,言语羞耻,听的人燥热难耐。

少年的眼底渐渐浮现出几分迷离,瞳孔深处还带着遮掩不住的欲色,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知意瞧,然后慢慢地直起腰,朝她贴了过来。

“知知......”

沈知意仍保持着跨坐的姿势,脸红到滴血,她想逃离,却像是被人定住似的动弹不得。

离得近了,他的呼吸也重了起来。

他、他不会是想......

他要是敢想,她...她就剪断他!


“你说什么?!”

沈知意脸色骤变,手中的碗差点打翻。

“然后呢?陛下可答应了?”

宋晚轻轻摇头,“陛下以你尚未及笄为由,回绝了太子。”

沈知意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你......是在庆幸?”宋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沈知意不打算瞒着宋晚,点头承认。

“想明白好哇!”宋晚拍手惊呼,“老天开眼了,总算让我们家知知清醒了。”

白芷捂嘴轻笑,打趣道:“宋小姐说的哪里话,我家小姐不过是有了新欢。”

“白芷!”沈知意嗔她一眼,“不许胡说。”

“新欢?谁?俊不俊?我认识吗?”宋晚瞬间来了兴致,又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垮下,“该不会是李煦吧?不行,他不可以。”

“为何?”

“李煦模样虽生的俊俏,但是个毫无作为的纨绔,哪里能配得上你。”

宋晚握着沈知意的手,“我们家知意身份尊贵,自是要京中最优秀的男儿才能匹配。比如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瑞王,与你最是般配。”

白芷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替李煦鸣不平。

“宋小姐此言差矣。那日荷园几十余人,只有李二公子奋不顾身地跳下水救小姐,后来也是李二公子出面作证,才没让二小姐有机会反咬一口。”

“奴婢将荷园一事禀告老爷,老爷听后震怒,当即收回了王姨娘的管家权,打了二小姐三十大板。她们二人也从东苑搬进了偏院,没有老爷的允许,永远不得离开偏院。”

白芷转身端来一盅补药,递给沈知意。

“这些都是老爷今早送来听兰院的,说是让小姐好好补身子,其实老爷心里最在乎的,还是小姐。”

沈知意伸手接过,轻轻抿了一小口后,眼眶忽然蕴起了一层水雾。

香而不苦的味道在齿间挥发,吃的出来都是最金贵的药材熬制而成。

是啊,父亲最是疼她,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父亲统统都会应允。可她后来却为了嫁给赵衍,不惜与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可是,梦里是她想尽办法才嫁给的赵衍,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赵衍主动求陛下赐婚?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下个月她就要及笄了,若是赵衍再次开口求娶,陛下还会拒绝吗?

若她最终还是嫁给赵衍,是不是就代表沈家和李家的悲剧会重演......

不,绝对不可以!

沈知意抓住宋晚的手,认真地问:“如果圣上赐婚,有什么办法可以拒绝?”

“你疯啦?”宋晚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警告:“抗旨不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可我不能嫁给赵衍。”她目光坚定,说的极认真,“绝不能。”

宋晚缓缓放下手,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有些犹豫地开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是什么?”沈知意急忙追问。

宋晚欲言又止,又见沈知意迫切地想要知道,便只好道:

“你且在圣旨下之前,寻个合适的人定下婚事。不,仅这样也不够,圣上若是下了旨,天下无人敢不从,最好的法子是将生米煮成熟饭,陛下碍于颜面,绝不会让太子娶一个没了名节和清白的女子,只不过,这种行为大逆不道,会遭世人耻笑一辈子。”

沈知意垂眸沉默,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眨动,遮住眼底思绪。

宋晚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呸呸呸!我这就是个馊主意,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向来喜欢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中,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晚晚。”

宋晚怔住:“嗯?”

沈知意倏然抬头,那双盈水秋眸重新亮起,“你简直就是个奇才,是我的福星。”

说完“吧唧”一口亲在宋晚脸上,然后掀开被褥下榻,匆匆换好衣服就往外跑。

宋晚:“......”

等回过神来,沈知意已经快出了听兰院,宋晚急忙追上,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你这才刚醒,是要去哪里啊!”就不...不管我了?

沈知意出府上了马车,命小厮赶往将军府。

晚晚说的对,想要摆脱圣旨,就必须找个人成亲,而这个人选,自然是阿煦。

因为阿煦绝不会拒绝她。

沈知意满心欢喜下了马车奔向将军府,门口的守卫看见沈知意,上前拦住她。

“沈小姐留步,老爷和夫人此刻不在府上,沈小姐还是请回吧。”

“我不找李将军,我是来寻你家二少爷的。”

“二少爷这会儿正忙着,没空见沈小姐。”

守卫态度强硬,赶人意味明显,沈知意听出来这是故意不让她见李煦。

“你家二少爷又不当差,有什么可忙的,你连通报都不曾,凭什么说你家二少爷不想见本小姐。”

守卫被沈知意的话一噎,不知如何反驳。

就在这时,将军府的门开了道小缝,来人正是元清。

沈知意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有元清在,看这群侍卫还敢说什么。

她正要进去,谁知元清拦住了她,为难道:“少爷的确在忙,沈小姐还是请回吧。”

沈知意脸上的笑容僵住,“再忙也能抽开身,我只与李煦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实在抱歉,沈小姐还是请回吧。”

沈知意看了眼众人,只好道:“那你和李煦说一声,他若忙完了,就让他来相府寻我。”

怕是没这个机会了。元清心里腹诽,嘴上却是礼貌的应承下来。

送走沈知意后,元清转身回了临风苑,途经长廊便看见少爷半趴在石桌上。

一身洁白里衣衬得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虚弱,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肆意朝气。

“少爷,您怎么出来了。”

元清赶忙跑过去搀扶起李煦。

“外面风大,小的扶您回房休息。”

李煦摆手拒绝,声音有些虚弱:“她走了?”

“嗯,按照您的吩咐打发走了。”

元清轻叹一声,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当真舍得就这么放弃了吗?元清觉得,有些话还是两个人面对面说清楚为好,免得将来后悔。”

“我如今这副样子如何能见她。”李煦自嘲般的苦笑了声,笑自己无能懦弱,笑自己没有胆子再面对她,“再等等吧。”

......

沈知意失落的回了相府。

她实在想不明白,李煦为何不见她,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像元清说的在忙,他是故意避而不见。

“看样子,我们家知意这是被拒绝了。”

宋晚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双手托腮,含着浅笑看着沈知意。

“很明显吗?”沈知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颓废丧气的在宋晚身旁坐下。

宋晚用力点头,“被太子殿下拒绝的时候,都没见你这般失魂落魄,看来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动没动心不知道,反正现在心里很难受倒是真的。

“晚晚,一个对你很好的男子,突然躲着不肯见你,是为什么?”

“两个原因。”宋晚说,“要么是太喜欢你,不好意思见你,要么就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你。”

喜欢。

阿煦一直都说喜欢她,总不会是第一个原因。

亏心事......

阿煦待她极好,不惜拿命救她,能做什么亏心事。

沈知意实在想不明白。

“别这么苦恼,你的幸福就是我宋晚的幸福,为姐妹两肋插刀,我宋晚在所不辞,这件事你且听我的,保准将李煦给你拿下!”

宋晚拍着胸脯保重,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沈知意抬眸看她,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赵衍被这话一噎,一时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沈肃气愤之余,实在不明白怜儿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小宫女替沈知意穿好衣裳后,太医也赶到了,他拿出几根银针,用刺痛法逼醒沈玉怜。

沈玉怜一醒来就看见满大屋子的人,屋内满地狼籍,空气中,还充满了欢爱过后的荒淫味道。

困在偏院的这段时日,沈玉怜越想越恨。

大家都是丞相之女,凭什么沈知意穿金戴银,她却要过着蝼蚁般的日子,她不甘心!

这次宫宴,她买通嬷嬷混进宫里,计划在沈知意的汤里下药,好让她身败名裂,谁知刚进御膳房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对上父亲痛心的目光,以及赵衍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沈玉怜很快明白过来,她计划落空了,还被人反将一军。

“怜儿,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又为什么会在琼楼?”沈肃气愤追问,“你不要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陛下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我......”

沈玉怜怯怯的看了一眼赵衍,眼泪唰地一下落下,哭得直抽抽。

“怜儿听闻爹爹带姐姐进宫赴宴,怜儿实在羡慕和好奇,所以......怜儿只是想进宫见见世面,怎知突然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到了殿下的榻上......”

“你这贱人胡说!休要往孤身上泼脏水。”

赵衍一个箭步冲上去,撸起袖子就要好好教训沈玉怜一番。

“嘭”的一声,齐皇直接给赵衍踹倒在地,一个用力过猛,自己也差点摔倒,幸好宋淑妃及时扶稳他。

“陛下切莫动怒,身子要紧。”

宋淑妃压低声音道:“家丑不可外扬,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必太子也是一时糊涂,这件事不如交给臣妾处置吧。”

齐皇略一思索片刻,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气不过,又对着赵衍猛踹两脚,然后拂袖而去。

宋晚得知屋里的是沈玉怜,她也就放心了。只是,她总感觉这件事有些奇怪,但是她脑子太笨,琢磨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还有,陛下走了之后,她好像看见阿蘅哥哥笑了,笑的人心里直发毛,但仅一瞬,那诡异的笑容又不见了,好像刚才不过是她看花了眼。

宫外,马车上。

李煦紧紧抱着沈知意,神色焦灼。

“阿煦,我好难受......”

沈知意搂着李煦的脖颈,小猫似的在他怀中钻了又钻,外衣也不知道何时被扯落在了地上,只一件薄衫贴在身上,她像是被困在沙漠许久,迫切想要渴望一口甘霖。

李煦撩开她脸上沾湿了的发丝,轻哄道:“知知,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知知中药了,他知道。

发现赵衍不见了后,他便找了个借口摆脱父亲,在宫里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在湖边的凉亭找到了知知。

她用手肘撑着脑袋,似乎是在强撑着什么,仰头看到他的那一刻,仿佛看见了救星,然后陡然站起身,用力吻住他的唇。

“好热......阿煦,我难受......好想......”

“要你”那两个字,沈知意终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感觉浑身像是火在烧一样,意识也越来越涣散,一刻都要撑不下去了。

“我......我难受到要死了,阿煦,我今夜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李煦最怕女子落泪,尤其是知知,看她通红的眸子落下一颗颗小珍珠,更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不会死,知知不哭,我不会让你死。”

他调整一下动作,想换个姿势抱她。哪知沈知意寻到机会,趁机就反扑在了他的身上。


此话一出,贵女们低头面面相觑,神色有些尴尬。

心里却在暗骂平日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沈知意,今日怎的这般伶牙俐齿。

“沈小姐来得晚,孤怕你的那份凉了,所以命人在厨房里热着。”赵衍扭头,朝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小厮不明所以。

菜早就上齐了,后厨哪里还有多余的菜,要是现做的话,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沈小姐的那份端来。”

“是。”小厮被吼得一哆嗦,软着腿退下。

沈知意冷嗤了声,李煦朝着门口走出。

她没心思应付赵衍,赴完这场,她还赶着去将军府拜访。

“姐姐留步。”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拉住她,沈知意下意识地回过头,撞见的是沈玉怜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殿下不是那个意思,姐姐不要多虑。往日姐姐可不敢违抗殿下的意思,今日这是怎么了?”

沈知意头一次发觉,原来人的笑容可以虚伪成这样。

她一直极为信任沈玉怜,将其当作亲妹妹看待。

她之所以会对赵衍用情至深,其中少不了沈玉怜在一旁推波助澜。她在京中闹出的那些笑话,也都是因为听信了沈玉怜的教唆。

这几日在相府,沈玉怜一直未曾露面,今日却比她先一步出现在荷园......

所以,沈玉怜和赵衍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好上了。

所以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

她实在愚蠢,难怪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目光突然被沈玉怜头上的发钗吸引,沈知意眼神微动,抬手取下沈玉怜头上的步瑶,放在手心把玩。

“这东西,倒是眼熟。”

沈玉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强装镇静地解释:“这......因为这钗是姐姐前些日子送给怜儿的,姐姐不记得了吗?”

“是么。”沈知意淡淡弯了弯唇,却无笑意。

这些年,沈玉怜明里暗里从她这里顺走不少珠钗首饰,她心疼沈玉怜的出身,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万没想到,沈玉怜竟连她母亲的遗物也敢偷。

“这支步瑶乃我母亲遗物,我一直视若珍宝锁在箱子里,怎就平白无故地落入妹妹手中了?”

说话间,沈知意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四周那些衣着华丽的贵女们。

她料到今日是场鸿门宴,在场的,都是等着看她笑话。

可她偏不如她们的愿!

“我知道有不少人躲在背后笑话我,但我沈知意就算再愚蠢,也断然不会将自己母亲的遗物随便送人。”

沈玉怜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她急忙伸手拉住沈知意的衣袖,泪水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姐姐,这的确是你那日赠怜儿的,否则怜儿也不敢戴在头上,这么多人瞧着呢,姐姐你为何要冤枉怜儿......”

“我冤枉你?”沈知意冷笑出声,“你不过是个庶女,既无身份地位,又无过人容貌。冤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配、么。”

她盯着沈玉怜的手,用力甩开,然后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好似上面沾了什么肮脏之物。

哄堂大笑声随之响起。

后宅庶女偷东西的事常有,被抓包还死不承认冤枉主子的,这倒是头一个。

沈玉怜伫立在原地,顿觉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沈知意是疯了吗!竟敢这么对她!

又见太子殿下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沈知意,哪里还有她半分,沈玉怜心中更是嫉恨交加。

她愤愤退至一旁,死死攥紧手中的帕子。

在齐国,庶女没资格入座,只有乖乖站着伺候人的份儿。

沈知意的位置并不起眼,若非刻意朝这边张望,很难发现她的身影。

偏偏赵衍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这边。

他想了几日,实在想不明白沈知意这一次又在玩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三日过去了,今日自己给她台阶下,她却拂他面子。

怪他先前太纵容沈知意,才会让她越发不知礼数。

“殿下请吃橘子。”沈玉怜将剥好的橘子呈到赵衍面前,她眼眶还红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孤没胃口。”赵衍抬手甩开,看都没看沈玉怜一眼。

一想到沈知意刚才又拒绝自己一次,赵衍心里就郁闷。

“孤今日邀诸位前来,是因父皇赏给孤一株番邦进贡的璎珞宝锦。这花往年只有秋季才会盛开,今日却开的正艳。”

赵衍率先站起身,领着众人朝湖边去,临出门时,还特地看了沈知意一眼。

贵女们纷纷来了兴致,一个个起身跟上,都迫不及待地想瞧瞧这御赐之物究竟长什么样。

沈知意没什么兴趣,倒是守卫门口的白芷探脑张望,对这番邦来的贡品充满好奇。

璎珞宝锦被摆放在湖中央的看台处。

花瓣是通透的白,层层交叠,像极了莲花,边缘却是鲜红色。

寒风吹过,散发出浓烈的幽香。

这个季节能看见这种颜色还这么漂亮的花,属实稀罕。

听着小厮仔细介绍,饶是沈知意也忍不住多看了它两眼。

沈玉怜悄无声息地走到沈知意身后,见沈知意离湖边极近,她眼底闪过一抹恶毒的光。

这会儿亭中拥挤又热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朵花上,又有白芷这个蠢货做遮挡,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

冬日的湖水就是淹不死沈知意,也能让她留下病根,最好落个体寒、终生不孕的病症才好!

沈玉怜心一狠,伸手猛地一推。

沈知意身子晃了晃,惊慌之下正好看见沈玉怜那张嚣张得逞的脸,危急一刻,她一把抓住沈玉怜的胳膊。

“嘭——”

“落水了,快来人呐,我家小姐落水了!”白芷惶恐的声音打破了看台处的热闹。

冬日的湖水冰冷刺骨,沈知意不会水,湖水尽数灌入口鼻,她胡乱挥舞着手挣扎,身体不断地往下沉。

赵衍见状,迅速解开身上的披风想要跳下去救人,可转念一想这天寒地冻的天气,他又立马犯怯缩回,沉声唤侍卫:“还不赶紧下去救人!”

未等侍卫过来,一道黑影从他身旁闪过,毫不犹豫地扎进水中。


这一箭,准确无误的射中距李煦两米开外的马屁股上。

马儿吃草正香,莫名躺箭。

它痛得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一声凄惨的嘶鸣,疯了似的在京街上狂奔,吓得行人四处逃窜。

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李煦迅速牵起沈知意的手,将她拉至一旁的墙角,双臂撑开,用自己的身体阻隔,以免她被旁人误伤。

沈知意的个子只到李煦的肩膀,被他圈在这方寸之间,安全感十足。

人潮拥挤,少年的胸膛不断地贴近,温热呼吸萦绕着,沈知意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距离一点点拉近,他近在咫尺的五官更显精致。

从前心系赵衍,头一次发觉她的小竹马竟生的这般好看。

也不知是谁突然推了一把,他的唇就这么直接吻上了她的侧脸。

微凉,柔软。

两人皆是一愣,视线交汇。

李煦喉结滚动,一双桃花眼瞪得浑圆,无辜又自责。

沈知意明白他是无心的,也没怪他,身体往后挪了挪。

“你这个人,没事揣个棍子在身上做什么,也不嫌硌得慌。”

?!!!

对上他的惊慌羞窘,甚至还带着几分恼怒,沈知意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不是吧。

李煦如触电般从她身上弹开,与她拉开距离,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连耳尖都红透了。

沈知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果有一把刀,她真想砍了这只不听使唤的手。

幸好是在角落,幸好没人看见。

可转念一想,眼前这个温柔又害羞的少年,当真会做出夜闯闺房、抵死缠绵的疯狂行径么。

这实在匪夷所思。

真不愧是自幼习武之人,浑身上下哪哪都硬,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真是硌死人了。

这一幕,刺痛了赵衍的眼。

是沈知意说喜欢他、纠缠他、勾引他、邀约他,现在却和李煦公然勾搭,这跟给他戴绿帽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以后在这群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愤怒吞没理智,赵衍胸口怒火烧得更旺,抽出一支羽箭还要再射。

影风快一步按住他的手阻止,轻轻摇头。

众目睽睽之下射杀两人,若是传出去,被有心人做文章,会招来不少麻烦。

何况太子的箭术,他一清二楚,就算再射一百箭,也未必能中。

“影风不会让殿下失望。”

意思是:殿下不必亲自动手。

赵衍沉沉吐了口气,理智逐渐恢复了些。

方才的确是他气过头了。

微摆了摆手,“去吧。”

影风点头,抱拳退下。

疯马很快被官兵制服,混乱的场面总算控制下来。

街道一片狼藉,许多人没了游玩的心思,纷纷归了家,此刻街道显得有些冷清。

小贩一一散去,倒是李煦,开始着急起来。

他原本计划先和知知逛庙会,写下心愿,再泛舟游湖,表明心意,最后再看一场盛世烟花,谁成想,会闹上这么一出。

“想什么呢?”

沈知意觉得李煦今日也有些奇怪,好像有事瞒着她。

李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时候不早了,你不说话,我可就要回府了。”

沈知意作势要离开,李煦急了,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等等!”

沈知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等他开口。

李煦的唇微张了张,想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深吸了口气,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似的。

“今日,我父亲说我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问我可有意中人。”

灼灼目光盯着她,藏不住半点心思。

沈知意微偏过头,佯装不知:“那你可有意中人。”

“有的。”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目光深深,万千情愫几乎要溢出。

“我有一位幼年时,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沈知意惊愕回眸,与他四目相望。

所以李煦幼时就对她起了心思?才会在她嫁给赵衍后,因爱生恨杀进东宫?

天!这也太偏执了吧!

亏她从小到大都傻不拉叽的当他是兄弟,而他却一心只想*她。

沈知意清了清嗓子,预备装傻到底。

“你说的是孙家二小姐吧,她的确秀外慧中,端庄大方......”

“不是她。”

“那就是赵家大小姐,她家世显赫、模样也生的漂亮。”

“也不是。”

“那肯定是宋晚,我的好姐妹。”

“都不是!”

少年的大掌扣住她的双臂,扳正她的身子,不许她闪躲,也不许她逃避。

俯身凑近几分,细长的眼睫映着一层密密的影,深情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清亮。

“我钟情的女子生性洒脱、不拘小节、没心没肺、大大咧咧,世间独一份,无人可以替代。”

这是在表白,还是在骂她?

沈知意漂亮的眉头蹙起,轻咳一声:“那她一定长得很漂亮吧。”

“我钟情她,无关相貌。”

“......”该死的李煦,简直是个榆木脑袋!

沈知意气得鼓起腮帮子,忽地,指尖在她鼻尖轻点了下,似羽毛拂过,酥酥麻麻的。

“但不可否认,她的确很漂亮,足以令人一见倾心。”

少年的眉眼近在咫尺,眼里的星光却在说出接下来的话后,一点点黯下去。

“只可惜,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我自知身份地位皆比不过那人,但我仍是想问她一句,她可曾喜欢过我。”

沈知意整个人完全拢在他的阴影之下,她目光定住,看着他垂下的眼,呼吸也一并停滞。

喜欢李煦吗?她不知道。

梦里,李煦分明是强迫了她,可除了睁眼那一瞬有些害怕,此刻的她,羞涩到心尖颤颤。

可以确定的是,这颗扑通乱跳的心,是在为他而疯狂。

“其实我......”

话刚出口,忽地腰间一紧,李煦抱紧她侧身一闪。

而那支擦着她头发呼啸而过的箭矢,已经直直插进身后的门板上。

“这是......”

未等松懈,又有无数支暗箭从四面八方射出。

李煦将沈知意完全护在身后,迅速扯落身上的披风,凌空跃起,只身挡下所有的羽箭。

射箭不成,数名黑衣人从暗处涌出,锋利的大刀在夜色下亮的刺眼,直直朝李煦挥去。

李煦侧身一闪,一脚踢飞那人手中的大刀,凌空接过,反手一刀毙命。

他出刀又快又狠,冲上来的黑衣人接连倒下,然而仅仅片刻,又是一群人涌上,打斗不止。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照清少年杀气腾腾地黑眸。

顷刻间,大雨落下,冲刷着满地血污。

沈知意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双腿像是被钉住般不得动弹。

直到有双手臂搂住她的腰,带她跃上马背,扬长而去。

闪电划过,又是一道惊雷响起,对上少年侧脸的那一刻,沈知意终于回过神来。

她猛地圈住李煦的脖子,在他怀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吓死了,还以为我俩今夜死翘翘了......”

李煦的肩膀不知何时中了一箭,脖子又被沈知意勒得涨红,他连呼吸都困难。

“知知,我的脖子快断了......”

“还没找到吗?”
沈知意略带焦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李煦闻声迅速转身,连忙回道:“找到了。”
然后动作利落地将锦袋和书籍放回原处。
沈知意满心牵挂着宋晚的状况,根本无暇留意李煦那有些异样的神色。
待宋晚喝完汤服下药后,沈知意对白芷叮嘱了一些话,然后随李煦一起走出了房间。
一缕暖阳恰好洒落在身上,金色的光晕将身影拉长、交织,两人并肩漫步在长廊庭院下。
走着走着,李煦率先打破了沉默,“过去这么久,一直还没问你那沈玉怜后来是如何处理的。”
沈知意微微顿了一下脚步,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平静地回答道:“她挨了板子,也被扣掉了不少银钱。如今和我的那位姨娘一起被安置在了偏院居住。”
李煦蹙眉:“就这样?”
沈玉怜想置知知于死地,没想到沈老爷子居然就这般轻易地放过了她。这种心思歹毒之人,留在府中无疑是个隐患。
沈知意见李煦这般,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不然还能怎样?我如今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那沈玉怜也是我爹的亲生女儿,难不成还要让他大义灭亲,杀了沈玉怜不成?”
听到这话,李煦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来,心疼又担忧的目光看她。
“反正......以后有事你要第一时间告知我,不许一个人强撑,更不准随便去找那个宋晚。”
“你好像对晚晚的偏见很大。”
“她只会带坏你。”
“我和晚晚之间不存在谁带坏谁,况且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见她的坏话。”
见沈知意如此袒护宋晚,李煦心底顿时五味杂陈。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干脆把话直接挑明了讲:“那春风楼是不是她带你去的?”
沈知意到嘴边的“是”突然噎住,承认了不就是出卖了晚晚。
她才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
“你柜子里的那些书,是不是她给你的?”
书?
沈知意暗自思忖她衣柜里哪会有什么书,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看书。
下一瞬又立即想起,那日她熬了个通宵看宝籍,换衣服的时候实在太困,便随手将那些小黄书丢在了衣柜里。
沈知意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又是慌张又是羞耻。
李煦将她的慌乱无措尽收眼底,俯身低头,目光紧锁于她。
“所以你那日来将军府,对我使的那些小手段,都是从那些书中所学?”"


李煦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的回答,唯独没料到她竟然会称呼自己为表哥。
什么狗屁表哥,他才不要做她什么表哥。
看李煦一脸郁闷的模样,沈知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她颇为得意地点了点头,“你的母亲乃是我的姨母,按照辈分来说,我不该唤你一声表哥吗?”
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问:“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叫你表哥?那我偏要叫,表哥表哥表哥......”
李煦从沈知意这笑中便看出,她分明是故意气他。
他哼笑了声,双手环抱胸前,低头看她:“哥哥就哥哥吧。来,叫声阿煦哥哥听一听。”
沈知意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全无。
“我方才说的可是表哥。”
“有何区别?”李煦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原本噙着的一抹笑意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认真。
“赵衍和你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不也听你一口一句阿衍哥哥叫的正欢,偏到我这里,就让你为难了不成?”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赵衍身上去了。
看来这男子小心眼起来,比起女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知意鼻尖轻轻耸动,凑到李煦面前到处闻,“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李煦眉心拧了下,不明白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你们李家何时开始酿起醋来了?好酸哦~”
“沈知知!”
李煦脸色黑了又黑,有气不能撒,沈知意心里那叫一个畅快的呀。
那夜在汤房里受的委屈,可算是宣泄出来了一点。
正巧这时白芷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
主仆二人满心满眼都只有床上那个醉迷糊的宋晚,哪里还记得旁边站着一个七尺木头桩子。
“你别光站着不动。”沈知意瞥向李煦,抬起下巴朝着衣柜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衣柜里有一些能缓解头痛的药,你过去拿一下。”
李煦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挪动脚步朝衣柜走去。翻找了半天,从抽屉里翻见一个锦袋。
这锦袋......好像是他那日送来的。
李煦用手轻轻掂了掂,发觉里面的果仁好像一点也没少。
知知为什么要收在衣柜里?为什么不吃?是不喜欢吗?还是...不舍得吃?
正思索着,余光意外瞥见角落里的衣服下好像压着几本什么东西,只露出了边边角角。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伸出手去。
当看清封面上的字时,他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要黑。"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