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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全局

五月微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吉祥钻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缓缓退了出来。“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应,姜虞月起身走上前去查探。她刚迈开一步,忽然吉祥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什么动静?姜虞月警惕起来,直直望向吉祥身后。见瞒不住了,吉祥只好拎出一只肥野兔,如实道:“奴才知错,不该抓这野兔破了忌讳,这就放了它。”说着,他屈膝蹲下来。“慢着!姜虞月叫停他,“你抓这野兔是打算给你家少爷补身子?”吉祥犹豫了下,诚实点头。“那就对了!”姜虞月听言,忽然勾唇笑了,“你家少爷身子虚,这干粮食不下咽,确实该补补,想必他大哥也不舍三弟如此受苦。”他愣了几秒,还没懂姜虞月的意思。姜虞月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捞过野兔,一个手刃将兔子劈得晕死过去。吉祥:??!姜虞月拎着到火堆前,挑...

主角:姜虞月谢景澜   更新:2025-01-17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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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全局》,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吉祥钻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缓缓退了出来。“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应,姜虞月起身走上前去查探。她刚迈开一步,忽然吉祥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什么动静?姜虞月警惕起来,直直望向吉祥身后。见瞒不住了,吉祥只好拎出一只肥野兔,如实道:“奴才知错,不该抓这野兔破了忌讳,这就放了它。”说着,他屈膝蹲下来。“慢着!姜虞月叫停他,“你抓这野兔是打算给你家少爷补身子?”吉祥犹豫了下,诚实点头。“那就对了!”姜虞月听言,忽然勾唇笑了,“你家少爷身子虚,这干粮食不下咽,确实该补补,想必他大哥也不舍三弟如此受苦。”他愣了几秒,还没懂姜虞月的意思。姜虞月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捞过野兔,一个手刃将兔子劈得晕死过去。吉祥:??!姜虞月拎着到火堆前,挑...

《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姜虞月谢景澜全局》精彩片段


吉祥钻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缓缓退了出来。

“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应,姜虞月起身走上前去查探。

她刚迈开一步,忽然吉祥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

什么动静?

姜虞月警惕起来,直直望向吉祥身后。

见瞒不住了,吉祥只好拎出一只肥野兔,如实道:“奴才知错,不该抓这野兔破了忌讳,这就放了它。”

说着,他屈膝蹲下来。

“慢着!姜虞月叫停他,“你抓这野兔是打算给你家少爷补身子?”

吉祥犹豫了下,诚实点头。

“那就对了!”姜虞月听言,忽然勾唇笑了,“你家少爷身子虚,这干粮食不下咽,确实该补补,想必他大哥也不舍三弟如此受苦。”

他愣了几秒,还没懂姜虞月的意思。

姜虞月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捞过野兔,一个手刃将兔子劈得晕死过去。

吉祥:??!

姜虞月拎着到火堆前,挑起一根树枝,果断了结野兔,然后放到锅里炖了。

一套举动行云流水,看得吉祥目瞪口呆。

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历,吉祥很快缓过神来,然后从姜虞月的手里接过了热汤。

回到马车内,吉祥将事情经过全告知了谢景澜。

许是对姜虞月有了一定的了解,谢景澜只觉这确实是她能做出的事。

他抿了一口热汤,暖流蔓延开来。

不知怎的,又有些许躁意。

谢景澜垂下眼帘,淡声问道:“那边的事如何了?”

吉祥打野兔时,顺势接应了暗处人手。

“那边传讯,大少爷还活着,成了宁安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公主府内。”

听闻这个消息,谢景澜唇角扯出一丝讽意。

不曾想谢云齐如此命大,这般境况还受了公主青睐。

“殿下,可还要动手?”

“不必。”

谢景澜抬眸望向窗畔,似透过夜色看见外面的火光,映衬下的那抹纤细身影。

若是姜虞月知晓谢云齐还活着,会如何?

姜虞月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矛盾,他也琢磨不透,忽而很想看到她得知时的表情。

“殿下……”吉祥突然紧张起来。

谢景澜目光微顿,掠向窗外某一处朦胧的影子。

“去看看情况,避免打草惊蛇。”

“是!”

吉祥也察觉到有异,立即下了马车。

郊野僻静,任何轻微的动静都显异常清晰。

这四周或许会有兽类动静,人类的脚步声却是反常。

姜虞月还坐在火堆旁,正咬着一口兔肉。

“吉祥,过来一块儿吃呀。”她招了招手。

一旁还有姜桓曦和小柳。

这会儿不用啃干粮,姜桓曦吃得津津有味,这会儿也不嫌弃有腥味儿的肉食,有肉就成。

吉祥见他们一副轻松的模样,有些讶异。

据他所知,大少夫人是身怀武艺的,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明显的异动?

他按下疑惑,走到火堆旁但没坐下,余光警惕着周遭。

姜虞月递给他一碗汤,“吃吧,在外就无需守着那些礼节了,你看小柳不也坐着?”

吉祥只能坐下。

直到喝完了热汤,也不再见有动静。

夜深歇息时,吉祥独自往林子深处走出。

还未在暗中摸索,忽然耳畔生风。

‘嗖——’

一支箭矢插到身旁的树桩上。

吉祥凝神,这才发觉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之前的动静,是故意为之,为了引起他警惕而调虎离山。

如若他这里被包围,那殿下那里岂不遭殃!

寥寥幽夜,仅靠一捧火堆撑起视野。

马车外传来踩碎折枝的响声,令姜虞月从梦惊醒。

小柳蹲在车门旁,捏紧帕子,“小姐,外面有人。”

外面霎时传来冷兵器撞击的泠泠声,姜虞月掀帘仅凭模糊的月色,瞧见姜桓曦与一众掩面的黑衣人兵刃相搏。

身后传来小柳焦急的声音,“小姐,曦少爷也不能拖太久,快护着谢三少爷走吧!”

姜虞月迅速收回视线,果断下了车,直朝另一马车而去。

那底下也有人埋伏,被姜虞月识破,干脆利落解决掉。

谢景澜睡在榻上,眼眸紧阖,闻于眼前动静时陡然睁开。

但瞥见身前衣袂飘飘,不着半分尘埃的姜虞月时,眸光凝滞了一瞬。

“吉祥呢?”

“有刺客突袭,现在紧要是护你离开。”姜虞月简明扼要。

谢景澜撑起身子,目光紧锁于她面上。

不施粉黛的素净面庞,反而褪去了先前的憔悴,桃腮艳丽,一双圆润而微扬的眼眸,在昏暗环境下掠过的眸光,依然清亮。

明明身在险境,她却丝毫不慌。

“身体不舒服?”姜虞月作势又要替他诊脉。

谢景澜侧身挡过她的手,“听说大哥出发去战场路上,也曾遇过一次刺杀,如今又有刺客埋伏,莫不是有人针对谢家?”

这番话,说得姜虞月眉心突突地跳。

谢云齐出了那档子事,竟还会报信回谢家?

这是她没想到的。

谢景澜话中明显有深意,感觉他明显带着试探。

没等姜虞月斟酌如何回话,谢景澜却幽幽叹了声,“谢家在这偏隅一偶确实树大招风,被盯上也无可厚非,却也不知究竟是哪方势力……”

姜虞月松了口气。

还好谢景澜会自圆其说,论起针对谢家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头上来。

她确实一点也不慌,因为刺客就是她安排的。

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趁此期间多刷点脸,到时候那档子事咳咳……自然也水到渠成。

只是姜虞月念头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马车内晃荡起来,姜虞月眼疾手快,伸臂一捞将谢景澜按在怀中。

他的手不自觉搭在姜虞月身上,指尖下一片膨胀柔软,倏然浑身僵硬不能动。

这是……

还未细想,马车又猛然一震。

姜虞月低头瞥了眼谢景澜,垂落的墨丝掩住了他的面庞,看不真切。

但他也没将她推开。


“我帮你买药材已是不错了,莫非迟了片刻你便要挑我的毛病?”

见着姜虞月不肯说实话,谢景澜倒也没再追问,张口喝着喂到嘴边的汤药,神色不明。

许是瞧着谢景澜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姜虞月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闲聊了起来。

“这宅子虽然地段好,可就是因为地段太好了,外边吵吵嚷嚷的始终不得安静。”

“等过段日子天气热起来了,你的身子应当也好了许多,到时候咱们就又搬回避暑山庄去住,那边风景好,又适合养病,可比在这边闷着舒服多了。”

她正感慨着,忽然门口处不合时宜的一句话打断了后续的话。

“那着实是徒劳。”

姜虞月扭头一看,是百里子玄,来给谢景澜诊每日的平安脉来了。

百里子玄从她身旁经过,有话也是毫不避讳直说,“他又没什么活头,倒不如说靠着这幅残破的身子撑到现在已然称得上是奇迹了,还又何必要折腾那些。”

谢景澜对此不置可否,可姜虞月却是触及到心底的一根弦,想也没想就开口反驳。

“你这话便说得不对了,都说要及时行乐,哪怕活不了多久,趁着还在世的时候开开心心的玩,总比每日的关在院子里瞧着四四方方的天来得好!”

百里子玄见她反应这么大,只略诧异瞥她一眼,也没再继续和她辩驳。

即便他与姜虞月相识,却并不了解其为人。

说实话他也不知为何姜虞月会对谢景澜如此上心,可这并不在他关心范畴内。

百里子玄走到谢景澜身前,伸手探脉。

“是比前些日子稍好了几分。”

百里子玄的诊断让姜虞月稍定了定心,“只要每日按照药方吃药,应当是能稳住病情的。”

说起药方,姜虞月便想找个机会仔细问问百里子玄。

毕竟她也心知肚明,谢景澜这病压根不是什么隐疾,分明是中毒所致。

依照着百里子玄的医术应当是能瞧出来的,可为何从始至终他都未提及中毒二字?

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上京之途已将近一个月了。

时间不留人,姜虞月心知需该加快进程。

温水煮青蛙显然不适用于一个随时踏入鬼门关的人。

“阿曦,你跑一趟,回去将这两封信分别交给咱们爹娘和谢家老夫人。”

姜虞月递给姜桓曦两封信,“咱们离家这么久也没派人回去报个平安,若是长久不得消息,他们在家怕是要等急了。”

“找个跑腿的不就成了吗?”

姜桓曦语气里是浓浓的不情愿,也不解,“为何非要我跑一趟?我若是走了,那姓谢的……”

姜桓曦最担心的便是那谢景澜对自家姐姐的蛊惑了,现前有他看着的情况下都还能将姐姐忽悠得死心塌地地维护他,若是他走了,这叔嫂之间,可会玷污了姐姐名声?

“爹娘年事已高,膝下只有你我二人。”

姜虞月语重心长地打断了他的话,“说起来,这是我出嫁后谢家家事,与你本不相干白趟了这浑水,咱们几个月不在家,你不亲自回去看看我怎能放心,若真只是送封信的事情,我也不必叫你亲自跑一趟。”

话已至此,姜桓曦只能应下来。

“好吧……”但少年的面上犹有不甘,生怕自己离了便会出事,不忘叮嘱一旁的小柳。

“小柳,你可得把姐姐给看好了!不许那姓谢的碰姐姐一根汗毛!”


话音落,卧房内烛光似晃了晃,隐约不清的身姿仿现出起伏。

“可是看清了?”

依旧是清冷的嗓音,辨不出情绪。

吉祥仔细回忆着,那一幕实在太惊心动魄,实在出不了纰漏。

“是,千真万确。”吉祥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二少爷光着身子的话咽了下去。

不能玷污了少爷。

房内缄默片刻,才悠悠传来一句“下去吧”便再无音讯。

吉祥端着烛台,继续守夜。

而屋内,谢景澜倚着榻,半阖眼眸,任由烛光在眼前忽明忽灭。

提着二少爷出去。

他细斟这提着二字,唇边倏溢出冷笑。

今日姜虞月表现如弱柳扶风,夜深倒现出了原形,一介弱女子还能提着一个成年男子出去。

不知明日会上演何等戏码。

他挑灯熄火,卧房陷入一片沉寂。

一夜无梦。

-

天至破晓,谢家府邸前就引起喧嚣闹剧。

早市期间人来人往,皆驻足在谢家门前,八卦打量。

这实乃罕见啊!

光着身子,浑身青紫,还捆绑得别致,像极了那档子不可描述之事。

“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本少爷松绑!”

谢进博被下了药,昏迷也被冻醒,一睁眼就对上诸多目光,气得跳脚,奈何被绑得严严实实。

围观群众只敢远观,不敢靠近,各挨着窃窃私语。

“谢家门第清高,怎出的这二公子浪荡性子?”

“这门前挂白幡,大公子头七还未过,真是一言难尽啊!”

“……”

这些话透着风声飘来,谢进博脸色难堪至极。

最终还是谢老夫人拄着拐杖出来,沉着脸命人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才算结束。

只是……

谢老夫人看了眼谢进博光着的下半身,沉痛吩咐道:“立刻让张大夫来,切不能让二少爷出事!”

昨日才刚踏出谢家的张大夫,大清早又匆匆赶来。

见此状况,他又抹了把额头的汗,仔细又慎重地查看了几番。

“这,二少爷伤筋动骨,已是无力回天啊……”

“闭嘴!”

谢进博一听,整张脸涨红,恨不得掐死说这话的人。

但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势,疼得直抽气打滚。

谢老夫人见状是又气又心疼,“你这浑不吝的,耐不住性子非要跑出去浪,丢尽了谢家颜面,还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下谢家绝后了该如何是好!”

一提起绝后这茬,谢进博身体僵住。

憋屈劲儿梗在他心头,嘴唇哆嗦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个事儿来。

昨夜他根本没去外面,而是去大哥院子里,打算给谢家留个后,却没想到被人揍成了这副尊容。

谢二夫人匆匆赶来,看着自家儿子伤势如此,立刻就掉了泪珠子。

“进博……我可怜的孩儿,究竟是谁将你害成这般模样?!”她凄厉扯着嗓子,“母亲,你一定要替进博做主啊!这府内办丧事,定是让外头知晓了咱谢家只剩进博这一独苗苗,才用此阴损的招儿让谢家绝了后路……”

谢老夫人神色愈加难看,吐出一口浊气,“咱谢家不能绝后,将城里的大夫都请来,不管如何一定治好老二!”

话音落,忽而外面传来动静。

小厮领着二人正欲往府里走,迎面与出门的谢老夫人撞上。

看清来人,谢老夫人面上浮现惊喜之色,“姜夫人,今日可是来探望月儿?”

姜母一身素衣,瞧见谢老夫人露出惊喜,不由几分诧异。

“听闻月儿伤心过度晕厥,我这才想来多看看她。”

谢老夫人连忙喊了他们二人到里边,姜夫人医术高超,当年连难产濒死都将人拉回来,这命根子想必也能治好!

当姜夫人踏入房内,看清发生何事时,神情古怪。

她轻咳一声,视线移向同行的幺子姜桓曦身上,后者即刻意会。

“谢老夫人,不如由我代母亲效劳。”

他上前一步,少年身姿挺拔,颀长的身形已俯在场众人。

谢老夫人这才瞧到这一直跟在姜夫人身后的少年,从前年少还是个豆丁,一不留神就长成俊秀清姿的少年郎。

“好,这位就是桓曦吧?短短不见,竟成如此出色之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姜桓曦轻扯唇角,算是应下。

谢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他们二人在其中。

姜桓曦冷眼看着又昏死过去的谢进博,伸手戳了一下他下身某处位置。

“啊!”谢进博猛地疼醒。

然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姜桓曦冷不丁笑了下,依这身青紫的方位,笃定了是他姐动的手。

专挑痛处揍。

这第三条腿是定不可能支棱起来了,只不过还得装装样子。

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姜桓曦才缓缓走出来。

谢二夫人立刻迎上去,“我的儿,他……他怎么样了?”

姜桓曦让人拿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串药方,“伤已至此,只能开些大补的药激一激,事后如何全看造化了。”

听闻有希望,谢二夫人连忙道谢接下,全然没注意到姜桓曦眼底的讥诮。

他开的确是补药,只不过几味药材相冲,这药下去,谢进博定是能立挺些时日。

只不过,是腹泻喷射的那种。

-

北院。

待天全然亮起,姜虞月才悠然转醒。

夜里出了气,当真睡得舒适至极。

听说姜母提前来探望,姜虞月讶异了瞬,便立刻拾掇好,依旧敷粉描虚弱之貌,免得被有心人瞧了去。

姜夫人瞧见姜虞月气色不好,关切问道:“月儿,我观你面色不佳,气血却足,你这心病……”

姜虞月轻笑着摇头,“娘,女儿无事,您不必担忧。”

姜夫人却不似她这般豁达,“月儿,你若是受了委屈尽可与娘说,姜家虽只是富商,但也绝不会任你在这里受欺负。”

一旁的姜桓曦也出声,“那谢进博平日里便色胆包天,现在竟不等出丧就敢出手,废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他少年气性,一番话带了极浓的怨气。

“姐,你何时成了这样忍气吞声的性子?之前你还未成婚时,那贼子就屡次在你面前招摇,现在他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这凭甚不与谢家和离?”

姜虞月听着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暖了暖。

不过,和离哪是这般轻巧。

姜夫人蹙眉打断他,“胡闹,婚事并非只由一方做主,此话不可再提。”


今日最轻松的便是谢景澜,他双腿有疾,不用跪着。

谢家二小姐谢鸢没遮住眼里的艳羡,嘀咕一声:“只有衣冠冢,何必整这么麻烦,尸身都没有,大哥说不定没死呢。”

二房的三小姐谢枝低着头,瞧着唯唯诺诺,但也没什么伤心之色。

倒是姜虞月,作为新婚妻子,还得作出伤心欲绝的模样。

姜虞月感受到黏在了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出意料和谢家二少对视上。

“大嫂看起来瘦了些,可得照顾好身子骨,大哥不在了,还有我们陪着你呢。”

谢进博毫不掩饰对姜虞月的惊艳,她平日里打扮偏艳,突然素净却多了一些勾人的清冷,因为清瘦而更纤细的腰肢衬托得曲线饱满诱惑。

他眼神下流,语气也暧昧,像是暗示什么。

谢进博早就觊觎上姜虞月了,江南一带谁不知道姜家大小姐姿容无双,奈何他和谢云齐不是一房的,抢也没个名头。

谁知道谢云齐居然是个短命鬼,娶了个美娇娘没多久就死了。

都在谢家,姜虞月枕边也没个人……

谢进博看姜虞月俨然是囊中之物。

姜虞月勉强一笑,红红的眼圈在娇嫩雪白的脸庞上醒目得惹人怜惜,“多谢二弟安慰。”

谢进博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觉得姜虞月是在存心勾引他,更恨不得晚上好好“安慰”她。

他当然看不见姜虞月垂下的眼帘里的幽冷与算计。

前世谢进博同样觊觎姜虞月,时常夜里爬墙头,她心里有防备,没让他得逞,这事儿传出去到底不体面,她也没有声张。

后来姜虞月成了谢家当家的人,谢进博为了要钱再也没敢做对她不敬的事,表面全是小叔子适宜的恭敬关切。

只是谢云齐回来之后,知道谢云齐要休妻,谢进博彻底暴露了狼子野心,当众造谣姜虞月和他早就奸情,还联合了一个郎中说她堕过胎。

姜虞月当夜被谢云齐关进了柴房,谢进博大摇大摆地进来,表示整个府里的人都默认了她是他的人。

若不是谢家人都不知道姜虞月自幼习武,那一夜谢进博必定得逞。

这一世,她对谢家人可没这么多心软,第一刀是谢云齐的命根子,第二刀便从谢进博开始吧。

姜家人是最先来吊唁的,姜母眼眶通红,姜虞月鼻尖酸涩,泪水滑落得真情实感。

前世,姜家在一年后被神秘盗贼血洗而空,全家上下不留一个活口,只有嫁出去的姜虞月免了一劫。

再看到父母与弟弟还好好活着,姜虞月重生后的一颗心有了落地感。

姜母心疼地抱着女儿,“娘永远都在你身边。”

在女婿的灵堂上,许多宽慰的话姜母都不太方便说,以免谢家人多想,当他们是在劝说女儿早日走出伤痛,另寻新人家。

姜虞月抱着姜母哭了一会儿,哽咽道:“我没事,娘不用担心。”

她哭成这样,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姜母心里忧心,但后边还有宾客等着,也只能安抚姜虞月她过两日再来探望。

见过了家人,姜虞月心思早就不在这没用的灵堂上。

宾客见了一半,她就听见谢景澜咳嗽不止的声音。

谢老夫人感受到了宾客看向谢景澜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些同情,就像是笃定谢景澜命不久矣。

她本就不大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吩咐吉祥:“带三少爷下去休息吧,齐儿最照顾弟妹,不会责怪于你。”

姜虞月睫毛微微颤动,听到轮椅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两眼一闭,朝着后边倒了下去。

吉祥眼角余光注意到,第一时间紧张起来,立刻去扶姜虞月。

自家少爷最不喜欢别人碰触,今日姜虞月主动为谢景澜推轮椅已经吓了他一跳,这要是倒在少爷身上……

被吉祥和小柳稳稳扶住的姜虞月:“……”

谢家上下就没一个聪明人,主子尚且如此,下人也差不多一个德性,难得还有这么机敏的,却出现在谢景澜身边。

“我送大嫂回去。”不安好心的谢进博第一个自告奋勇。

谢二夫人最知道儿子什么德性,警告瞪他一眼,“老三正好回去,还是他送吧,一个两个都不在,让人看了笑话。”

谢大爷对谢景澜道:“你送你大嫂回去,顺便让郎中都给你俩看看。”

叔嫂之间当然还是保持距离最好,尤其姜虞月刚成了寡嫂,不可能让好色的谢进博和她走太近,但谢景澜向来靠谱,又瘸了双腿,两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什么。

谢景澜神色淡淡应下。

姜虞月装了一路,被扶上榻之后,听到谢景澜让小柳去烧热水,吉祥去请郎中,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感受到谢景澜正看着她,姜虞月正要悠悠转醒……

“大嫂还不准备醒吗。”

谢景澜口吻平静,反倒让姜虞月心下一跳。

既然被看穿,她也不再装,睁开眼笑了下,“三弟是怎么发现的?”

谢景澜黑眸含着探究看她,不答反问:“我倒想问问,大嫂究竟要做什么?”

昨日在谢老夫人房中,她看他那一眼就带着算计,今日更是处处不寻常。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谢景澜眸中飞快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姜虞月毫无察觉,斟酌着怎么说才不会让自己显得像个女流氓。

谢景澜没听到回答,压下眉眼间隐约显现的不耐,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和:“换个说法,大嫂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没权没势,瘸腿病秧子,姜虞月能惦记他什么?

听到外边渐近的脚步声,姜虞月思忖一瞬,在来人要进来之前,唇角微弯回了两个字:“孩子。”

谢景澜眸光一滞。

大嫂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孩子。


客房之外走廊,姜虞月刚要回房,被姜桓曦拦在门外。

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姜虞月已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

“姐,你为何对他格外关照?”姜桓曦脱口质问,“他那病秧子,坐着轮椅都能喘,恐怕不到京城都撑不下去了,你为何还要——”

“阿曦,谨言慎行。”

“我……”他看着姜虞月骤然冷下来的脸,也意识到言行过激。

只是他将谢景澜的冷淡尽收眼底,不明白为何姜虞月如此袒护他。

就只因对谢家人爱屋及乌?

可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是我失态了,对不住。”姜桓曦垂下头,模样委屈。

姜虞月不忍,只道:“他都已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与他置气?明面上还得做足了样子,阿曦你也听娘说过了,不能总随心而来。”

弟弟瞧着个子高,但实则还是一团孩子气。

出发前,姜夫人就拉着姜桓曦道过其中利弊。

姜桓曦捏紧掌心,也清楚目前的处境。

“好,我明白了……不会给姐姐犯难。”

安抚好弟弟,姜虞月也稍稍松了口气,回房休憩,明日也好启程上京。

只是,意外总比计划先一步到来。

次日一早,吉祥匆匆叩响了姜虞月所在客房房门。

“大少夫人,少爷他受了寒突生高热,需要静养,怕是无法赶路了。”

姜虞月披上袄子,立刻到隔壁察看。

眼看姜虞月要踏入房里,吉祥心被高高揪起,刚想阻拦,“大少夫人,您……”

话未说完,姜虞月已经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起床上男子病情。

他苍白的肌肤染上诡异的红晕,盈起细密的汗珠,可见烧得不轻。

姜虞月伸手便要拽起他的手腕,却不想刚一碰到,就被反握住。

“你还有力气?”姜虞月挑眉,看向自己反被攥住的手腕。

谢景澜如触了烫火盆般倏地松了手,脸移到别侧,不去看她。

“大嫂,你我之间……男女授受不亲。”

嗯?

姜虞月忽而后知后觉,她想着谢景澜病重才忙进来察看,倒没想这么多。

谢景澜竟还能想到这一茬?

“现在紧要关头,哪还能顾及那么多?”姜虞月直接抓住他的手,脉象火热,果真是高烧。

有了诊断,她行事果断,“你身体本就虚弱,这高热不能拖,我来替你针灸药浴。”

说罢,便吩咐吉祥烧热水,她则替谢景澜褪去衣衫。

吉祥呆站在原地,而站在门外的小柳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小……少夫人,您这、这不行呀!”

姜虞月没理会,转头对吉祥严肃道:“还不快去,不然等着给你家少爷收尸?!”

见她神情不似作为,吉祥被唬住,真怕出了万一不敢耽搁去做。

姜虞月继续脱衣服,扒到肩膀之下,露出锁骨,隐约可见底下的紧绷的肌肉线条。

谢景澜忽然再次攥住她的手,阻拦她后续的动作。

这次他用了些劲,姜虞月挣脱不得。

她惊奇道:“都生死攸关了,你还计较这些男女大防?”

谢景澜抿唇,身体烫得惊人。

姜虞月又拽了拽,还是动弹不得,有些无语。

“算了,你等着,让阿曦来替你施针。”

她让小柳去唤了姜桓曦过来,谢景澜方才缓了气,刚要松手,却正与姜虞月抽离的力道相撞……

令姜虞月不留意跌坐到了他身上。

“……!”

二人面面相觑。

谢景澜平静无澜的眸子,此刻有了一丝裂痕,连耳尖都窜了热意。

而姜虞月被硬邦邦的胸膛撞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瞥见门口小柳已领着姜桓曦前来。

他们二人极其亲密的姿态,一览无余。

姜桓曦、小柳:!!!

烧好热水出来的吉祥:!!!!

姜虞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若无其事走到姜桓曦身旁,拍了拍肩膀。

“阿曦,交给你了。”

说完,没等姜桓曦从震惊回神,便走出了出去,还贴心阖了门。

吉祥欲言又止,最终受到主子示意,缄口不言。

半个时辰过后,姜桓曦黑着脸走了出门。

姜虞月闻声迎上前去,“状况如何?”

姜桓曦抿了抿唇唇,沉着声道:“高热已经退了,但病体不稳定,得留观几日才行。”

听到无事,姜虞月遂放下心来。

看来这谢景澜真是个药罐子,得仔细照看,上京之事急不得。

不过,刚才无意间撞到谢景澜胸膛,崩的梆硬,怎么也不像一个身患重病之人的躯体……

她手撑着下巴,有些想不通。

姜桓曦看到姜虞月忧虑转安的神情,心里更是复杂难言,但到底将话放心上了,最终也没开口。

启程的事这么搁置了,这几日,姜虞月对谢景澜的关怀几乎是无微不至。

知晓内情的吉祥很想制止她,但奈何她理由充当,拦也拦不住。

……

直到三日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谢景澜不用再装病,终于启程。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路上姜虞月一直紧盯着谢景澜,唯恐又生出什么病来。

每一段路停留,都要特意去谢景澜所在马车掀帘瞅一瞅。

一两次便罢了,三四五次……

姜虞月撩开门帘,便对上榻上男子一瞬冷然的眸子。

“大嫂要看多少次才满意?”

姜虞月轻眨眼眸,颇显无辜道:“我也是好意关心,三弟怎如此冷淡?”

“不敢劳烦大嫂过多上心。”

“我又不嫌麻烦,你倒是别一天到晚多虑,平白伤神伤身。”她笑意盈盈,油盐不进。

谢景澜指尖抚上眉心,欲揉却烦躁。

好在,姜虞月见他无事,说完就走了。

只是好景不长又生意外,郊外荒芜,路上竟连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不得已露宿野外。

扎了帐篷,姜虞月坐在火把前,啃着干巴的干粮。

姜桓曦盯着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眼对面的姜虞月。

“咱们就只能吃馒头吗?”

姜虞月摊手,“没办法,因是守孝期,车里只备了干粮。”

没有客栈,只能在野外就着草根煮的汤水下馒头。

姜桓曦:“……”

姜家从小富养,从不缺的便是银子,还从未如此窘迫过。

正当他任命啃馒头时,忽然瞥见一抹身影疾速绕过,要钻进车内。

姜虞月先他一步开口,戳起烤得热乎乎的馒头,招呼道:“吉祥,过来将晚膳送去给你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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