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前些时日，程知章为苏彦拍下的那把扇子。
他明显也认出来了，起身往我这靠近。
“喜欢的话我另给你买，你要这个做什么？”
顿了顿，他又接了一句：
“你和苏家老三聊什么了？”
苏家...老三？
我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谁会管自家心上人，用“苏家老三”这种称呼啊？
我试探着开口：
“苏彦许我黄金百两，让我离开京都，不要再来打扰你们。”
“老实说，他给的有点多...”
将手里这把千金折扇举高，挡住程知章的灼灼目光后，我继续道：
“只可惜，还是比不上你，一出手就是千金呢。我可不傻，不做亏本生意。”
扇子被接过去，程知章靠近来，低下头用唇贴了一下我的额头：
“数你最机灵。”
——10——
我终于知道，程知章为什么对苏彦态度如此奇怪了。
十年前，他于一场大火中意外受伤，醒来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所有人都告诉我，是苏彦不顾一切冲进大火救了我，为此还落下咳症。”
“他们还说，我和他曾经相爱。”
“可我看见他时，不仅毫无印象，甚至觉得厌烦。”
程知章垂眸，将手指一根一根和我对齐，交叉，紧握。
我由着他折腾我的手，很是不解。
若有年少成长的情谊，又有曾经相爱的情意，就算记忆会消散，但身体和潜意识不会。
最起码，不应该有厌烦的情绪。
我犹豫着问：
“若真如你所说，那前些时候你为何与他日日处在一起？甚至还...”
我用空着的一只手，指了指刚才被他拿走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