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远黄博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全局》,由网络作家“抚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管徐远的跟脚是不是真的能跨进部委大院,张亚冬都打定主意这件事上不能得罪徐远。不媚权贵的人不多,不畏权贵的人更少。尤其在娱乐圈里,基本找不到。不信你瞅瞅两部大业,叫谁谁到,连姜闻都不敢改戏。张亚冬哗哗写下徐远的名字,甚至就排在他和窦围身后,第四个名字才是王妃。黄博一看,心生异动,他也想上台哇。但他很识趣的没有张口,他知道这件事没有他的份。挑起的眉角很快压抑下去,只剩一片孤寂与落寞。“等一下,冬哥,上面怎么没有我博哥的名字?”“他?他会唱歌吗?”“冬哥,你这就多少有点瞧不起人了。我博哥虽然唱歌不行,但他长得丑啊。”徐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张亚冬以为自己刚刚听岔了。不等他开口,徐远解释道:“就我博哥这张局部坏死的脸,一上台铁定能整个大活...
《重回2000,那年华娱徐远黄博全局》精彩片段
不管徐远的跟脚是不是真的能跨进部委大院,张亚冬都打定主意这件事上不能得罪徐远。
不媚权贵的人不多,不畏权贵的人更少。
尤其在娱乐圈里,基本找不到。
不信你瞅瞅两部大业,叫谁谁到,连姜闻都不敢改戏。
张亚冬哗哗写下徐远的名字,甚至就排在他和窦围身后,第四个名字才是王妃。
黄博一看,心生异动,他也想上台哇。
但他很识趣的没有张口,他知道这件事没有他的份。
挑起的眉角很快压抑下去,只剩一片孤寂与落寞。
“等一下,冬哥,上面怎么没有我博哥的名字?”
“他?他会唱歌吗?”
“冬哥,你这就多少有点瞧不起人了。我博哥虽然唱歌不行,但他长得丑啊。”
徐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张亚冬以为自己刚刚听岔了。
不等他开口,徐远解释道:“就我博哥这张局部坏死的脸,一上台铁定能整个大活。”
“对不对,博哥?”
黄博忙不迭点头,“我肯定能演好,不,能唱好,我只需要一个机会,真的。”
谁都知道登上那个舞台就一定会扬名立万。
巨大的馅饼就摆在面前,若说一点机会没有黄博肯定不动心。
但现在有机会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无数人努力了一辈子就是缺一个机会。
张亚冬无奈,看向黄博,“你准备整个什么大活?”
“倒立拉稀!”
这话一出口,黄博脸色瞬间就垮了。
而在他耳边刚刚叨逼完的徐远立马跑远,生怕被打。
果然,强如我博哥也会在巨大的诱惑下失神,器量还是不够啊。
“刚才是个玩笑,冬哥,你不觉得我博哥这张脸很有记忆点吗?是不是属于那种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被发现,遇到警察一定被查身份证的那种?”
听徐远这么一说,张亚冬觉得还挺有道理。
“但现在选的是歌手。”
“谁说我博哥不是歌手了?我和他一起合唱,我的新歌。”
“就刚才那首?”
张亚冬一想到两个男的合唱想把我唱给你听就是一阵恶寒,尤其一方还顶着一张疾世愤俗的脸,那就更恶心了。
“不是,是另外一首,专门为我博哥量声打造的歌。”
一说到歌,张亚冬瞬间就忘了其他的事。
“唱来听听。”
徐远欣然点头,回到台上把住麦克风,冲着黄博笑了笑。
深吸两口气,沉声开口:
“也许世界就这样,我也还在路上,没有人能诉说;”
黄博错愕的看着徐远,细细的听着。
逐渐,他不再错愕,变得苦涩。
“也许我只能沉默,眼泪湿润眼眶,可又不甘懦弱”
“低着头,期待白昼,接受所有的嘲讽。”
“向着风,拥抱彩虹,勇敢的向前走......”
苦涩,在博哥心底发芽,长出一棵名为不甘的树。
这棵树,在徐远的歌声里茁壮成长着,成长着。
“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
往日记忆的剪影在一瞬间拼凑成黄博不甘平凡不断寻找的一生,凑出他现在的模样。
他,的确一直在路上。
但他的答案又在哪里呢?
“哪怕要逆着光,就驱散黑暗,丢弃所有的负担,不再孤单。”
“不再孤单。”
黄博咀嚼着这四个字,歌已经唱完,但他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我专门为博哥量身打造的歌......”
他脑袋里只浮现出这一句,这一句,就是他的一生。
他的未来,不再孤单。
拭去眼泪,黄博嘴角扬起露出他标志性的苦笑,
“谢谢。”
男人间的事情不需要太多废话,一句谢谢,就是一切。
“不客气,这首歌以后就是你的了,耶稣来了也抢不走,我说的。”
徐远毫不在意摆摆手,反正也是抄来的。
在慷他人之慨这件事上,徐远一向很慷慨。
张亚冬看了看徐远,又看了看黄博,沉默了。
沉默的瞅了眼窦围,那眼神似乎再说,我叫了你这么多句姐夫,你甚至都没有为我写过一首歌。
窦围也沉默地看着他,那眼神在说,你娶我妹妹的时候也不见你送我一首歌当彩礼呀。
沉默中,张亚冬点了点头,“这首歌可以,是精品。”
或许是被徐远和黄博的奸情感动了,窦围开口道:“你俩唱两首吧,正好一人一首。”
张亚冬却是不敢打包票,“我只管把黄博的名字写上去,能不能过批,我说不好。”
“这事你放心,官方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徐远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点想笑。
免费劳动力谁会嫌多呢?
如果要官方出钱举办,这事情可能会有波折。
但现在是窦围牵头,他牵头当然他出钱。
官方只用盖几个章打几通电话而已。
反正这对郎舅都不缺钱,更何况这也不算亏,说穿了不过是拿钱邀名。
而他们把名气变成钱的渠道那可太多了。
这是三赢的局,不存在谁亏。
当然,赚得最多的肯定是徐远......不对,是博哥!
徐远好歹还出了主意给了消息,博哥才是那个人在家中躺,钱从天上来的狗东西。
不过算了,看在他曾叫自己一声义父的份上。
“冬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办?”
“不好说,人多就很难协调,这事还是让官方派人下来弄吧,我弄不好。”
“冬哥,这你就错了。这事千万不能拖,一拖就变,一变就凉。趁热打铁啊,哥。”
“那就定在后天吧,地方我去找。”
“窦哥,您是这个!”
徐远冲窦围竖起大拇指,交朋友就得交这样的,有事是真上,而且绝不拖泥带水。
相比之下,张亚冬是真有些优柔寡断了。
这哥们虽然有才颜值也不差,但就是学不会断舍离三个字。
怪不得感情方面一塌糊涂,有高媛媛当女朋友都留不住。
说起高媛媛,徐远一拍脑门。
重生一回,不泡两个女神怎么对得起自己?
勾搭,必须勾搭,回头就找张亚冬要高媛媛的联系方式。
次日,下午6点左右,演唱会所有布置已经完工。
工作人员陆续进场。
也有没事过来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来瞎晃悠。
这次演唱会是义演,所以没有设门禁。
只要你是个人......就算不是人,也可以进,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黄博倒是提议放几个栅栏请几个安保,徐远拒绝了。
不是心疼钱,主要是这日结200的工作他自己都没干过,怎么舍得让别人干?
他娘的,这是2000年的两百块,去夜上海吃个快餐也就188。
啥,你说东广更实惠......这个请务必私聊。
总而言之,博哥这厮居然张口就来。
狗娘养的,败家义子!
最后还得是徐远出马,说服强冬哥派出他新收的小弟,哦不,新来的员工来免费维持秩序。
包一顿晚饭,再送一顿夜宵。
要是今晚上没出任何事故,再每人派发66块红包。
合起来都不够100块,人还个个乐得跟花一样。
这叫什么?
格局!
不但收获了京东物流初始员工们的好感,还极大给了强冬哥面子。
你看,强冬哥现在就笑得合不拢嘴。
嗯,强冬哥在和某位穿着行政夹克的青年人畅聊。
青年人姓白,文化口的一位副司长,负责落实(监督)这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
这场演唱会的名字也改成了:
反盗版维权——华语乐坛原创力量总动员大型公益演唱会——京东物流独家冠名支持。
商业上的事徐远不懂,官场上的事,徐远更不懂。
但这不妨碍他凑在旁边混脸熟。
再怎么说,这个台子是徐远搭起来的。
他在这里就是为了做个提醒:你刘强冬以后发迹了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徐远还准备继续杵在这碍人眼球,哦不,混脸熟,却被张亚冬一把拉到后台。
“我在这里忙昏了头,你小子居然还有心思偷懒。”
“我没偷懒!我那是去招待老板!”
徐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张亚冬很想抽他两巴掌。
“黄博能力确实可以,筹备工作有条不紊进行到现在,他是首功。”
“您直接说但是就完了,咱们之间没必要扯那些。”
“那我就直说了,黄博不能当这场演唱会的主持。”
徐远一听脸色就沉下来。
不等他开口,张亚冬赶忙解释道:“赵中详老师来主持。”
一听到赵中详,徐远脑袋里立马反射性的浮现熟悉的声音。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
正儿八经的央视台柱子,主持了很多很多届春晚的老男人。
咱博哥确实和人家没得比。
“所以您是过来让我通知博哥的是吧?”
“对。”
“我拒绝!”
徐远很严肃的看着张亚冬,“冬哥,您这事做的不地道。而且......”
徐远斟酌下口吻,压下愤怒,用尽量体己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您很想弄好这场演唱会,但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您肯定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但没有理解。”
“如果赵老爷子来主持,那这场演唱会就没人记得住你张亚冬的名字了,您信是不信?”
张亚冬是个踌躇的人,事前犹豫不决,事后追悔莫及,说的就是这种人。
说实话,徐远很想让他去读一遍论语,理解一下何谓“吾道一以贯之。”
现在,张亚冬又在犹豫。
徐远暗自喟叹一声,“您怕不好向赵老爷子交代是不是?我去和他说。”
“不打扰您继续接待嘉宾了,告辞。”
这次演唱会邀请的助唱嘉宾很多。
文化部发函,国内音乐公司不敢不响应。
再加上窦围和张亚冬朋友圈里的人。
凑起来四十多位,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
多的不说,就说几个耳熟能详的。
王妃、刘獾、韩垒、韩虹、田震、崔剑。
可以说华语乐坛顶流人物,一网打尽。
这样的人物当然不能怠慢,所以徐远特意花了五百多块订购了几副高端麻将桌杵在后台。
您要不喜欢打麻将也成,那边有扑克,自己去玩斗地主。
主打一个随和无间距。
不得不提,这年头的明星个个都挺接地气的。
徐远就看到刘獾在搓麻将,一边搓还一边大口喝茶。
韩虹一边再后边看一遍嗑瓜子,还一边吼着:
“你会不会打啊,这时候能打3万吗,你看,放炮了吧。”
“那你来?”
“我不来。”
嗯,和刘獾同桌的是王妃、周逊和崔剑。
果然,替身使者之间,不对,麻将人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
赵老爷子是高雅的人,人不打麻将,人在下象棋呢,和辛宝达老爷子。
不过徐远没有直接去找那二位,他先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抓出了再偷偷抹眼泪的黄博。
“博哥,让你偷偷看片不带我。你看,长针眼了吧,活该!”
徐远的打岔并没有让黄博走出阴影。
黄博揉了下眼睛,挤出一嘴大黄牙,“徐远,我知道你是来说什么的。没事,我能登台唱歌就不错了,当主持人这事,我确实不配。”
“谁告诉你主持人换了?”
“那赵老爷子不是......”
“人是来唱歌的,你把节目单改一下,我那段SOLO改成合唱。”
黄博一愣,“你要和赵老爷子对唱《想把我唱给你听》?”
黄博摇摇头,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咋地,我就好这口,不行啊?”
“草,你以后离我远点,我怕贞洁不保!”
说道这里,徐远终于确定黄博心里的芥蒂放下了。
拍拍他肩膀,徐远勉励一句,“博哥,好好干,别给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丢脸。”
言罢,转身就去找赵老爷子。
黄博紧紧盯着徐远的背影,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看父亲的背影。
“徐远,谢谢啊!”
黄博突然大吼着。
徐远背着他摆摆手,男人间的事,说多了都是矫情。
“两位老爷子,小的徐远向二位问好。”
说话间,徐远作了个长揖。
辛宝达老爷子一瞅来人,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小徐,我听人说是你力主邀请我这个唱戏的糟老头子过来的?”
“哎,不瞒老爷子您说,我从小就喜欢高派,我还能来上两段。”
辛老爷子饶有兴致看着徐远,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了解京剧的年轻人,属实是老虎串门——稀客啊。
一瞬间,辛老爷子就和徐远看对眼了,“唱两句来听听。”
“您听好了啊。”
徐远吊了下嗓子,开口吟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辛老爷子干咳一声,“这是梅派的唱法。”
徐远半点没有尴尬,立马换了一段。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
赵中详老爷子瞅了眼棋友,莞尔一笑,打断了徐远施法,
“好家伙,走了个玉堂春又来个薛湘灵,就是不见杨延昭。”
赵老爷子这句话当场就戳破了徐远这厮叶公好龙的本质。
徐远吹的牛皮被人一眼戳破,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顺着老爷子的话就说下去。
“赵老爷子是真行家,我这半路出家的,献丑了,献丑了。”
“辛老爷子,对不住啊,这次急着过来拍马屁,没来得及去学《辕门斩子》。”
辛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徐远,“你小子,是个滑头。”
赵老爷子也跟着点点徐远,
“这小子一看不是个老实的,咱俩得小心点,别让这小子忽悠了。”
两位老爷子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想忽悠他们,比让博哥怀孕还难。
反正徐远自认是没那种本事。
“赵老爷子,跟您说一事呗。”
“说。”
“我想请您跟我合唱一首歌,这是词曲。”
赵老爷子是什么人?
一眼就看透了徐远的小九九,不过他没有说穿,主不主持这场演唱会对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行,那这次你邀请辛老头的人情,就还上了啊。”
“您这话说的,辛老爷子肯赏脸莅临我谢谢都还来不及呢......”
赵老爷子摆手打断徐远的话,“年纪轻轻不要这么虚伪,送你一句黄扶先生的话,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
徐远一拍脑门,“完了,赵老爷子您刚才说了句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话音未落,徐远忙不迭掏出一根毛笔,一张大宣纸。
“劳驾赵老爷子写下来,小子肯定日日观摩,吾日三省吾身。”
两位老爷子顿时哈哈大笑。
“你小子,有备而来啊。”
赵老爷子也没有推辞。
好书法的都有手痒的毛病,他也不例外,当即就把刚才那句话写下来送给徐远。
事情办完,徐远准备告辞,赵中详叫住了他。
“徐小子,听说你和谷先生的女徒弟有点矛盾?”
他这话一说,徐远顿时就警觉的扫了眼辛老爷子,发现对方毫不在意,这才解释道:“是有点小矛盾。我是主,她是客,豪客逼主,主客易位,不吉利。”
赵老爷子点点头,“我刚和老辛聊了一下,老辛不想唱史可法,想唱杨延昭。”
徐远脸色微微一滞,很快被他掩饰成恰到好处的微笑:“没问题,辛老爷子想唱什么就唱什么。”
“小徐,想上春晚吗?老头子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赵老爷子人老成精,刚锤徐远一棒子,回头就不忘给徐远一颗大甜枣。
“谢谢赵老爷子关心,咱什么人物咱心里清楚,春晚太远,咱够不着。”
也不等赵中详回话,徐远扭头就走。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打动了赵老爷子,不曾想自始至终都是走在人家的套路上。
这个局,从一开始要夺走黄博主持人位置开始,到说出刚才那句话结束。
徐远清楚赵老爷子设套不是替为了那鹰出头,只是单纯的想做个和事佬。
只能说那鹰不愧是远古真神的徒弟,自己刚一动,各方各面的掣肘就都来了。
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算了,只要那鹰老老实实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能相忍为国。
说起那鹰,徐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她那个粗犷不似女人的声音。
“这谁呀这是,怎么又来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小姑娘啊?”
“主办方人呢?这舞台只要是个人就能上吗?”
那鹰的大嗓门很快就响彻整个后台。
这一时间,不论是打麻将的打斗地主的还是下象棋的,都瞅了过去。
那鹰是故意的,很显然。
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主办方做事不地道,她眼前这个陌生的黄毛丫头就是明证。
赵中详看过去,摇了摇头,开始后悔当这个和事老了。
“谷先生挑徒弟的眼神是真逊呐。”
辛老爷子也附和一句,“谁说不是呢?”
很快,后台的各路神仙都开始窃窃私语。
当然,这不包括王妃。
“怎么不出牌啊,快点,我要自摸了。”
后台马上恢复如常,该打麻将打麻将,该打扑克打扑克。
那鹰一看没人理她,脸色更黑了。
指着面前的小姑娘就是一顿训斥,“你谁家小孩啊,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这里都是德高望重的歌坛前辈,你一个黄毛丫头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启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个大姐,她只是想来后台找她的徐远哥哥而已。
“对不起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启芯不想搭理这个更年期提前到来的女人,错开那鹰就要向里面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你有资格来这里吗?”
启芯无奈解释道:“是徐远哥哥邀请我来的。”
“徐远?”
那鹰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火冒三丈,“徐远是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邀请人?”
启芯皱眉瞥了她一眼,“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演唱会又不是你办的,谁能来谁不能来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那鹰当即被怼得哑口无言......那是不可能的。
“主办方的人呢?今天如果她登台我就不登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哦,这么说您要退演?”
这时候,徐远终于走到近前,“您早说啊,害我都没来得及买鞭炮欢送。”
那鹰乜了眼徐远,“你谁啊?”
“徐远。”
“你就是徐远是吧,就是你出主意想划掉我名字是吧,现在姐来了,你准备怎么着吧。”
徐远摸摸下巴,不解的看着那鹰,“您不是刚说了退演吗?”
徐远冲着不远处下象棋的赵中详老爷子大吼道:“赵老爷子,您刚听见了吧,那鹰要退演。”
本来想装死的赵中详被他这一吼,再也装不下去了。
那鹰不认得启芯是谁,他是认得的。
暗叹一口气,赵老爷子觉得心很累。
“谷先生真是瞎了眼啊。”
他呢喃一句,看向那鹰,道:“那鹰,你过来。”
那鹰是认得赵老爷子的,嗯,整个中国就没人不认得赵老爷子这张脸。
但那鹰怎么可能乖乖过去,叫去就去,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老爷子,我劝您还是别摆老前辈的架子。敬你一句叫您老爷子,不敬你你什么也不是。”
赵老爷子一愣,连续大咳了好几口才缓过来,高高摆着手。
“不管了,这事我不管了!”
说完,也没脸再待,摇着头径直走出门。
那鹰见状,挑衅的看了眼徐远,“你的靠山都走了,你不去追啊。”
徐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鹰,“不,是你的靠山走了。”
“你是说小西八那边传过来的那种很小的音乐播放器?”
“没错,CD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是数字版权的时代。”
“连CD版权都维护不了,又怎么维护数字版权?”
“这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了。”
徐远眼神微眯,犹如司马懿附体,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仿佛魔鬼的低吟。
“我听说中华社会文化发展基金会那边,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准备。”
原本的历史轨迹里,今年10月,在北京工人体育场会有一场大型的反盗维权演唱会。
有多大呢?
演唱会的全名叫:中国华语原创力量总动员—“反盗维权”大型公益演唱会。
这个名字还是文化部批下来的。
你就说大不大吧。
正所谓天下苦盗版久矣,就缺一位带头大哥和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
现在大旗就在那里,就缺一个敢扛旗的二愣......不是,是一个勇字贯穿全身的好汉。
“国家真的准备出手?”
站出来了,他站出来了,伟大的意大利左后......
哦不,伟大的中国音乐人窦围,他继承中国人光荣的意志和传统。
这一刻,他犹如宋江附体,独占鳌头振臂高呼。
“我愿以我博哥的项上人头做担保!”
徐远这一句掷地有声,碎金裂石!
黄博白了眼徐远,没有插话。
他算看出来了,他这个舍友非池中之物。
刚才谈的那些每句话他都懂,连起来,他也懂,但是......他说不出来,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他还在为下一顿饭该去哪里吃而苦恼的时候,徐远已经在考虑怎么牵头保护原创版权了。
徐远说的没错,他的格局确实小了。
此时,他看向舍友的眼神突然有些陌生。
分明是中午才在一个饭盆里嚼食的兄弟,此刻突然变得遥远和......恢弘。
“这事我干了!”
窦围不是歌手,他是音乐家,音乐家都有诗人的气质。
而诗人大多是情绪丰满的人,俗称:容易上头。
不然他也不会在06年怒烧报社。
徐远也没有想到窦围会站出来。
他本来是打算撺掇张亚冬带头,毕竟原本历史里张亚冬是真参加了那场演唱会,而窦围没有。
历史在这一刻改变了。
窦围决定做这个扛旗人,那以后哪家小报还敢黑他呢?
“我也出份力吧。”
窦围首肯,张亚冬附其尾骥。
此刻,徐远就想站在高处大声问问,还有谁?
嗯,还有他自己。
这是个蹭名望的大好机会啊。
想当年,刘邦刚出道的就是打着张耳旧部的旗号。
不然谁认得他?
而以后,徐远也可以大声高呼,老子是和窦围、王妃同台演唱过的著名歌手,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同一时间发专辑?
当然,如果你姓周名懂人送匪号杰伦,那请阁下务必把我当个屁放了。
啥?你说王妃现在混港圈的?
呵呵,窦围都点头了,王妃会不同意吗?
意外收获一个接着一个,想想上次王妃和韩虹同台演唱是在什么时候......
哦,是在2024年,徐远重生的那一年......
言归正传。
窦围是个行动力极强的激进分子,当即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联系亲朋好友助阵。
张亚冬也不落其后,不过他侧重于确认刚才徐远所说是否属实。
这种活动,官方牵头和私人牵头完全是两种概念。
不能说云泥之别,只能说是我博哥和黎明比谁长得更帅——没得比。
这时候,徐远和黄博悄无声息退得很远。
虽然别人不避讳他们,但瓜田李下该避嫌还是老老实实避嫌。
说到底,徐远和窦、张两人刚刚才打第一次照面。
现在还远远谈不上什么伯牙遇子期,充其量只能算是看得顺眼。
当然,这件事落成之后,也许会发展成臭味相投。
然后徐远就可以坐等一个入圈的机会。
窦围的圈子有哪些人,看看给谁打电话就知道。
王妃、周逊、崔剑、俞妃鸿......
一连十几个电话都是听声音就能分清谁是谁的人。
恐怖如斯。
张亚冬挂断电话走到徐远面前,一脸古怪凝视着徐远。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消息是不是真的吧。”
“事的确有这么个事,但只是一个初期意向。”
说着,张亚冬脸色更古怪了,“关键是那边一听我和我姐夫要举办一场反盗版维权演唱会,那边马上就答应帮忙联系其他人。”
徐远干咳一声,“这不是正说明官方早有预谋吗?”
张亚冬眉头一皱,“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黄博嘴角一抽。
心想这不就是个借鸡生蛋的套路吗,这群玩音乐的好像都没怎么见识过人间险恶。
“他们都答应参加,全部免费!”
窦围终于打完了电话,神情有些激动。
任谁能在某事上一呼百应,都会像他这么激动。
张亚冬嗯了一声,“官方那边叫我拟定一个名单交上去,送上文化部报批......”
饶是窦围,也在这一瞬间感觉唇舌发干。
而徐远眼神猛地一亮,“冬哥,能不能商量个事。”
“你也想登台?”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呢?你觉得我又是怎么笃定这件事一定会成的呢?”
来了,又来了。
博哥用强大的意志力压制住抽动的嘴角,刚才是借鸡生蛋,现在是狐假虎威。
博哥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対郎舅怎么这么好忽悠?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虽然同处一家门的时间并不久。
机智的博哥早就看穿了一切,而张亚冬显然是没有博哥那么老奸巨猾。
皱眉思索片刻之后,张亚冬松口了。
“我可以写上你的名字,但问题是你能确定自己的名字会被批准么?”
徐远心底冷呵一声,你的想法很好,但你的手段太嫩。
想探我的底?
我最大的底就是没有底,大不了当没来过,反正什么都不会失去。
“这点你不用担心。”
徐远轻飘飘的说着。
但他越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张亚冬就越坚定把他名字加上去的想法。
分了遣散费,徐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气馁,因为北京的炸酱面实在太好吃了。
“徐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酒吧唱歌吧,你嗓音挺独特的,肯定能挣钱。”
徐远擦干净嘴边酱油睃了眼黄博,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成天就想着去酒吧坐台。”
“能不能有点追求?都跟你说过,未来是互联网的天下,乘着这口风猪都能飞起来。”
黄博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也像徐远这般,满腔雄心壮志。
只可惜,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你有钱吗?”
徐远一愣,没有接口。
“你有人吗?”
徐远沉默了,连草根出生的强冬哥都不肯接纳他,找其他人只能是自讨没趣。
此路不通,那就只能换一条了。
“博哥,酒吧卖唱也是有说法的。你那个玩法,太低端,我带你去找家好地方。”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
徐远蹲在什刹海的一家酒吧门口看腿。
哦不,是等开工,顺便看腿。
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个,就是他那个长着标志性丑脸的舍友,黄博。
只不过人家没有看腿,端起吉他认真反复的练习着今晚准备唱的歌。
“湖水是你的眼神,梦想满头星辰,心情是一个传说,亘古不变的等候......”
“博哥,你这样唱王则听了想打人。”
“王则是谁?”
“你唱人家的歌不知道人家是谁?”
“嗨,混口饭吃嘛,大不了脸凑上去挨一巴掌。”
只能说黄博不愧是黄博,就这份心态,要遇不到宁耗还得继续卖唱跑龙套。
“徐远,商量个事呗。”
“说。”
“这月的房租你先给我垫着,等我......”
“呵,我昨天请你吃了早饭中饭和晚饭,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义父,现在,你还想......”
“义父!”
“你都叫我义父了我还能怎么办呢?拿好,这是我的全身家当。”
徐远掏出兜里的三十二块五毛,“这月义父就靠你养了。”
黄博嘴角一歪,别过头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徐远也乐得清闲,继续看腿。
晚上六点半,酒吧准时开门。
黄博第一时间就溜了进去,赶着坐台的男人就是这么积极。
当然,能不能成功坐台还是两码事。
平心而论,博哥的唱功很差。
放在十几年后能靠百万调音师救一救,现在嘛,只能靠着厚脸皮撑一撑了。
徐远自问脸皮没有那么厚,还好他脑子里存着上辈子听过的所有歌曲。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徐远也不知道,或许是重生一次让他的脑子变得更灵醒了。
五秒之后,博哥被人连请带推礼送出门。
见了徐远当面讪笑两声,“义父,今天的晚饭也要靠你了。”
“居然连五秒都坚持不到吗,真是个不成器的义子。”
徐远起身拍拍屁股,“博哥,不是每个丑男都能成为老狼,也不是每个跑龙套的都能成为星爷。有机会你还是想想怎么去正规学校学点知识,我看北电就挺适合你。”
博哥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这不是没考上吗?”
徐远干咳一声,一不小心又扎了博哥的心。
“我先卖唱去了啊,回聊。”
博哥没有走远,来是一起来的,走当然也要一起走。
他听过徐远唱歌,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和他差不多。
如果他不行,那徐远肯定也不行。
因为这间酒吧就不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它没有招牌......不是,这家的老板非常挑剔。
不止挑剔,音乐素养还很高,不然他也不至于五秒都坚持不到。
如果他来选,他不会来这间酒吧。
这一次,是徐远硬拉着他来的。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丫......”
徐远的歌声突然响在黄博耳边,现在他知道徐远为什么硬拉着他来这里了。
徐远在台上唱歌,唱歌的人在台上看他。
看他的人叫窦围,这里是他的酒吧。
窦围抿了一口小酒,闭目聆听,不知不觉已经徜徉在这首舒缓隽永的曲子里。
“这曲子有意思,水平很高。”
窦围身边,张亚冬饶有兴致看着徐远,“有老狼的味道,就是唱功差了点。但正是因为差了一点,让这首曲子更贴近校园。我有预感,这首歌肯定能火。”
“不要打扰我听歌。”
窦围眼皮都没抬。
现在满大街都是大河向东流,妹妹你坐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让他静下心来听完的歌了。
“谁能够代替你呐,趁年轻尽情的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一曲终了,徐远起身鞠躬,目光不自觉瞟向阴影里的两个男人。
“老板,我唱得还行吧,有没有资格在你这里驻唱?”
窦围抬眼打量徐远,干净,阳光,文质彬彬,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十八岁的自己。
“我这里没有驻唱,谁想唱歌都可以来唱,不过我欢迎你经常来唱。”
“啊,不给钱的吗?”
说话的是黄博。
酒吧刚开门,店里没有顾客,老板又沉溺听曲无可自拔,所以没人发现他进门了。
虽然黄博知道窦围和张亚冬是何许人,但他是真不认识这对郎舅。
“博哥,小了,格局小了。”
徐远摇晃着脑袋,“我唱歌是因为我喜欢唱歌,不是因为钱。当然,如果钱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唱。挣钱嘛,不寒碜。”
“你挺有意思,怪不得能写出这么有意思的歌。”
张亚冬伸手邀握,“认识一下,张亚冬。”
徐远二话不说把手贴上去,“徐远,边上这我哥们黄博。”
博哥是个老油条了,马上见缝插针伸出右手。
张亚冬一看就是个脸皮薄的,干笑着和刚被自己请出去的人握了个手。
“你好,我叫黄博。”
“我博哥喜欢抽烟喝酒和烫头,是一个考了两年半还没有考上北电的练习生。”
有道是苟富贵互相汪,徐远不遗余力介绍着自己刚收的义子。
“幸会,幸会。”
张亚冬应付两句,不动声色抽手而归。
“徐远,刚才那首歌,曲风很成熟,你不是第一次写歌吧。”
“不是。”
“你有兴趣把它们录下来吗?”
徐远没有接茬,做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看着张亚冬。
“冬哥,我听说许威出专辑亏本到想自杀,有这回事吗?”
“玩音乐死路一条。”
窦围一锤定音。
张亚冬也是喟然一叹,“盗版逼死原创。”
冬哥说的没错,今早上徐远还亲眼目睹了那些盗版商贩有多猖獗。
甚至连警察都不怕,还抱着警察大腿叫岳父。
但话说回来,如果能把盗版气焰压下去,那版权收益可就......
想到这里,徐远嘴角一扬,露出歪嘴龙王的微笑。
“冬哥,我听说现在市面上流行了一种很新的东西,叫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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