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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

甜茶老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景言怒火中烧,江绾以为拿捏住父亲的病情,就能逼自己就范吗?她休想。陆景言回到家中,心中火气大得很,他端起桌上的的冷茶一饮而尽。茶水粗糙苦涩,刚入口就被他吐了出来。陆景言气急败坏,叫来小厮。“你怎么回事,这茶也敢端来给本公子喝?”小厮有苦难言,“公子,这府里一直就是喝的这种茶,之前的碧螺春是江姑娘送来的,一两茶就要十几两银子。”这也是江家有钱,寻常人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买茶喝?偏偏他家公子还故意拿乔,总觉得江姑娘是欠了他的。陆景言听到这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对谁发火合适?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烦躁地说道:“今日王老夫子怎么没过来?”小厮一脸为难地说道:“这王老夫子的月钱是江姑娘给的……”陆景言彻底愣住了。这段时日,没了江绾,他的生活好像...

主角:江绾谢行之   更新:2025-02-10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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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景言怒火中烧,江绾以为拿捏住父亲的病情,就能逼自己就范吗?她休想。陆景言回到家中,心中火气大得很,他端起桌上的的冷茶一饮而尽。茶水粗糙苦涩,刚入口就被他吐了出来。陆景言气急败坏,叫来小厮。“你怎么回事,这茶也敢端来给本公子喝?”小厮有苦难言,“公子,这府里一直就是喝的这种茶,之前的碧螺春是江姑娘送来的,一两茶就要十几两银子。”这也是江家有钱,寻常人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买茶喝?偏偏他家公子还故意拿乔,总觉得江姑娘是欠了他的。陆景言听到这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对谁发火合适?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烦躁地说道:“今日王老夫子怎么没过来?”小厮一脸为难地说道:“这王老夫子的月钱是江姑娘给的……”陆景言彻底愣住了。这段时日,没了江绾,他的生活好像...

《江绾谢行之的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阅读》精彩片段


陆景言怒火中烧,江绾以为拿捏住父亲的病情,就能逼自己就范吗?

她休想。

陆景言回到家中,心中火气大得很,他端起桌上的的冷茶一饮而尽。

茶水粗糙苦涩,刚入口就被他吐了出来。

陆景言气急败坏,叫来小厮。

“你怎么回事,这茶也敢端来给本公子喝?”

小厮有苦难言,“公子,这府里一直就是喝的这种茶,之前的碧螺春是江姑娘送来的,一两茶就要十几两银子。”

这也是江家有钱,寻常人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买茶喝?

偏偏他家公子还故意拿乔,总觉得江姑娘是欠了他的。

陆景言听到这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对谁发火合适?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烦躁地说道:“今日王老夫子怎么没过来?”

小厮一脸为难地说道:“这王老夫子的月钱是江姑娘给的……”

陆景言彻底愣住了。

这段时日,没了江绾,他的生活好像变了许多,他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了,但就是不得劲。

陆景言犹豫了一瞬,对小厮说道:“去给柳姑娘下帖子,邀她入府品茶论诗。”

陆景言内心的想法是,一定是江绾过去缠着自己太深,她突然抽身离去,自己难免不适应,过段时日就好了。

等过段日子,这江绾发现自己错了,定会回来同他认错,到时候无论是父亲的丹药,还是碧螺春,都会回来的。

陆景言下了决心,他和柳清婉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若是江绾识趣,他可以纳她为妾。

但陆景言想到江绾这几日的表现,有些头疼。

这江绾素来听自己的,如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对自己摆起了架子。

旁边的小厮见状,凑近了出了个馊主意。

“公子,江姑娘如今犯糊涂,是时候该让她知道,这上京不是只有钱就能待得住脚的。”

陆景言愣住了,他听着小厮的计谋,有些犹豫。

“这样,能行得通吗?”

小厮低声说道:“寻常人家的妻妾。若是不听话,打一通就好了。”

“这江姑娘不过是个弱女子,若是被下了牢狱,除了公子,她还能嫁谁?”

陆景言回想起这几日江绾对他的态度,顿时下定了决心。

“就按你说的办。”

……

江绾正整理着账本,突然门外来了一波人,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大汉。

江绾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顿时抄起了家伙,警惕看着这一波人。

江绾冷静地问道:“客官有何需要?”

“就是她。”为首的大汉突然开了口,“我家那婆娘,就是在她这里买的胭脂毁了容。”

那大汉嗓音一出,店里的几个小姑娘都吓跑了。

旁边的人将江绾团团围住,江绾看了他们腰间的配牌,这才发现,这群人是官兵。

青天白日,就敢打上门来,真当她是病猫。

江绾对冬雾使了个眼色,让她从后门赶出去找父亲。

江渊来上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同当地的官府打好关系。

后来他成了皇商,当地官员自然不敢怠慢。

如今之计,她只要拖上一段时间。

等冬雾将救兵搬来即可,此类事件以前也发生过。

江绾对旁边的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领会到她的意思。

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客客气气的塞到那大汉的手。

“大人,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咱们可是江渊大人的铺子,断不会做害人的事。”

大汉挑了挑眉毛,“啥意思?你是说老子冤枉你。”

掌柜连忙赔罪道:“大人哪里的话,是小的失言。”

“您看,今日大人们也辛苦,这些请大人们喝杯茶。”

“至于夫人伤了脸,若是悦已阁的原因,本店绝不推辞。”

“该承担的医药费,后续夫人这一年在悦已阁买的所有物品都免费,大人意下如何?”

那大汉拍了拍掌柜的脸:“你这掌柜倒是挺上道。”

“若是平时,爷也就赏了你这个脸。”

“但今日不行,谁让你们家姑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说到底,江渊虽然捐了官,但在朝堂势单力薄,怎么比得过陆家?

今日之事,可是陆正特意交代的,办好了,他的职位也可往上挪一挪。

“来人,将人给我押走。”

掌柜脸色一变:“大人不可,我家姑娘可是江大人嫡女,如何能下牢狱,你看能否通融一二?”

大汉一把推开他,嗓音不耐道:

“有什么话,留在公堂上说吧!”

江绾心知,这是有人要陷害自己。

若是今日跟着他们到了县衙,只怕自己的名声,会彻底毁了。

江绾冷着一张脸,那大汉上手要来抓她,被她避开了。

大汉看了她一眼,嗓音凶了起来:“怎么着?听说你从前可是倒贴着陆家公子,怎么,他碰得,我碰不得?”

江绾听到这里,突然明白这波人是谁派来的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陆景言竟然如此无耻。

今日之事,只怕不会轻易善了。

她冷声喝道:“我看谁敢,我可是谢小世子的未婚妻。”

那大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

“你糊弄鬼呢,就你?你若是谢小世子的未婚妻,我就是他爹。”

江绾嗓音镇定道:“你不信,派人到国公府一问就知。”

“你们不过是替人办事,但为了陆家得罪国公府,这买卖划不划算,不用我多说了吧!”

大汉旁边的打手凑近了问道:“林哥,要不去问一下,若她是谢小世子的未婚妻,那我们若是冲撞了她,怕是国公府不会放过我们。”

“滚犊子去!”大汉怒喝一声,“这陆景言都不要的娘们,这谢小世子能要?你脑子让驴给踢了。”

大汉看着江绾说道:“行啊!你让谢行之过来,只要他亲口承认,你是她的未婚妻,老子就放过你。”

不远处,原本步履匆匆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看到江绾扬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脆着嗓音道。

“好,你不要后悔。”

但那大汉显然不信她,伸手欲来抓她,江绾不断后退,直到肩膀被人摁住,整个人被人拉住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白檀香气闻着令人安心。

青年清冽的嗓音漫不经心地响起。

“你说的,我来了,就放人。”

江绾惊喜地抬眸,猝不及防撞入青年如水的墨瞳。

冬末暖阳的余晖照在青年那张漫不经心的容颜上,桃花眸熠熠生光,眼波潋滟,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江绾听到这称呼,有些诧异。

她抬眸,看到高位处的少女,眉眼弯弯,嘴角勾起清甜的笑意。

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江绾从小跟着父亲行商,见遍了世间百态。

是以,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这长乐公主对自己没有恶意。

不,不仅没有恶意,她似乎很欣赏自己来着?

江绾有些惊讶,抬眸看到长乐的笑颜,她嗓音染上了笑意,轻声说道。

“是的。”

长乐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子。

她想象过很多次,以谢行之这白切黑的性子,他娶的夫人,会是个怎样的女子?

谢行之连安阳都看不上。

要知道,安阳是上京出了名的美人,虽地位比不上自己尊贵,但毕竟也是亲王女儿。

这家世配谢行之,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而且,这安阳是上京出了名的才貌双全,不仅人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简直就是女版谢行之。

最重要的是,安阳县主曾当众对他表述自己的情意。

安阳县主如此豁得出去。

长乐一度以为,这次安阳必定得手。

但没想到谢行之竟然拒绝了。

说自己不堪托付,请县主另寻良人。

笑话,若是他谢行之不堪,这上京还有可堪托付的男子么?

当谢行之容色清冷,隐约透出一丝不耐,长乐知道,他并非客套,他是真的看不上安阳。

这谢行之和皇兄一起长大,从小到大,他对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不感兴趣的模样。

但皇兄说过,他一旦对某样事物上心,便是不死不休。

长乐曾以为,谢行之连安阳都能拒绝,这辈子大概率不会成亲了。

讲真的,长乐也曾偷偷想过。

谢行之连安阳都看不上,会不会他压根就不喜欢女的?

他自幼和皇兄玩得极好,皇兄成年以后并未立下太子妃,连通房丫鬟也没有一个。

就连登基以后,他也没有选秀。

而这谢行之,同样洁身自好得很。

她不是没想过,这两人……

然而,还没等到她验证自己的想法,这谢行之竟然成婚了。

娶的还是像江绾这样灵动的女子。

长乐原本的猜测,破碎了。

然而,她看着江绾乖软的小脸,漂亮的脸颊露出两颗小小的酒窝。

美得温软又坦然。

长乐愣住了,她原本以为,能引得谢行之不顾一切也要娶她的,必定是倾城美色。

但她看到江绾以后,发现她和自己想的,一点也不像。

江绾很美,但这种美并不带攻击性。

温软甜糯,就像春日里初初绽放的梨花,清甜又可爱。

美人多见,然而似江绾这般甜软的美,她还是头一回见。

长乐没忍住地说道:“谢行之,你上辈子为国捐躯了吧?”

“不然,怎么能找到绾绾这么好看的夫人?”

江绾闻言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垂眸,“公主厚爱,受之有愧。”

长乐突然走了下来,握着江绾的小手,嗓音轻柔地说道。

“一点都不为过。”

“绾绾,我日后可以同你做朋友么?”

“我自幼长在宫里,身边没有一人可谈心,我这实在是寂寞得很。”

“绾绾可否答应我,多进宫陪我?”

少女乌黑水润的鹿眸带着祈求,真诚又清澈。

江绾只觉得心头一软,说起来,长乐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

于是,江绾没忍住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长乐见状,高兴地抱住了江绾。

江绾身子温软,还带着清甜的香气,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美好。

长乐这边欣喜若狂,但谢行之那边就不一样了。


谢行之还没来得及带江绾到花厅。

谢家小世子带了个貌美小姑娘进门的消息倒是先一步传了进来。

为首的谢老爷子闻言先是一愣。

他刚才有没有听错?

他的乖孙,带了个小姑娘?

谢老爷子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连忙让下人前去打探消息。

他看着这花厅,乌泱泱的坐了一屋子人。

光是看着都闹心,待会儿吓着他未来的乖孙媳妇可怎么办?

谢老爷子虽然着急,但也没忘记今日是他儿媳徐氏的生辰宴。

于是谢老爷子下了命令,让人都到前面庭院去,将宴客的流水宴设在花园中。

高门大户吃席,讲究一个雅致。

亭台楼阁,露天席宴也是有。

于是大家都没有多想,依照主人家的吩咐,前往花园中。

谢老爷子命令刚出没多久,除了谢家人,其他客人都移步到花园,赏花吃酒。

留下的谢家人无不充满期待和好奇。

这能将谢四拿下的姑娘,该是多么的神通广大?

谢家二公子,谢止突然开口道。

“此前从未听过四弟有喜欢的姑娘,今日这事该不会是我们理解错了?”

谢止旁边站着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妇,眉眼甜美,身形娇小圆润,煞是可爱。

若不是头上的妇人发髻,看上去就跟闺阁少女没两样。

正是谢止的夫人,温梨。

“夫君,我瞧着四弟为人稳重,若非心仪那姑娘,定不会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谢止听着她恬静的话语,眉心紧蹙:“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弟为人稳重,不会做出令人误会的事,你内涵谁呢?”

温梨见他生气,连忙垂下眉眼。

“夫君误会了,我并非那意思。”

谢止见她示弱,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步步紧逼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就是见我收留了青黛,你心中不快,故意借着这个机会嘲讽我。”

温梨听到他提起青黛,心中一痛,便不肯再开口了。

“好了,你给我安生些。”谢老爷子用力敲着拐杖,没好气地瞪了谢止一眼。

“梨儿是个好姑娘,你莫要欺负她。”

谢止直呼冤枉,“爷爷,你莫要被她骗了,她惯会装可怜,实则……”

“住嘴。”谢深没好气地喝道,“再给老子废话,就滚回你自己屋里去。”

谢止立马闭上了嘴,还不忘偷偷瞪一眼温梨。

后者无奈地垂首站在一旁,不再开口说话了。

夫君对她偏见已久,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谢老爷子等的有些着急:“你说行之这孩子也是,要带人来家里也不说一声,这什么都没准备,待会儿人家姑娘定是要怪我们失礼。”

他吩咐下人到自己的私库里,搬来了好几个盒子。

谢老爷子开始挑拣了起来。

“这个金镯子样式过时了。”

“ 那个金步摇太单薄了。”

“红宝石簪子太俗气了。”

“翡翠太素了。”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谢老爷子越挑越气,最后他吩咐旁边的宋管家。

“这些都给我的孙媳妇送去。”

众人:“???”

不是说不值钱吗?

谢老爷子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单个看确实不值钱,这数量一多不就值了。”

众人面面相觑:“……”

老爷子,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就这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御赐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也只有您老人家,才能昧着良心说出这些东西不值钱。

谢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说道。

“没办法,行之那孩子年纪小,不会办事。我这当祖父的,少不得要多费点心。”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

江绾来到花厅的时候,看着满屋的谢家人,突然有些紧张。

她下意识想逃,但谢行之堵住了她的后路,嗓音温柔,还带着一丝戏谑。

“阿绾,跑什么?”

江绾有苦难言,她试探地说道:“素闻谢老爷子为人最是公正严谨,我怕被抓起来。”

谢行之有些诧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嗓音低沉道:“犯事了?”

江绾沉默了一瞬:“诱拐人口算不算?”

谢行之嘴角的笑意更甚了,“不算,”他停顿了一下,嗓音低沉好听。

“我是自愿的。”

江绾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谢行之进了门。

可恶,竟然使美人计?

江绾垂眸,乖巧地同谢家人一一见礼。

为首的谢老爷子率先开了口,“绾丫头对吗?快坐着。”

“这是小厨房刚煮的燕窝粥,浇了蜜糖,你尝尝可还喜欢?”

“若是不喜欢甜口,我再让人煮碗咸口的试试?”

江绾有些愣住了,她突然想起,当初第一次到陆家寻亲的时候,陆正的态度。

哪怕自己拿出了婚书,但陆正的脸色依旧难看,只匆匆几句话就打发了她。

“江姑娘远道而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府邸事务繁琐,怕是腾不出时间来招待姑娘。”

最后将婚书取走了,连茶水也未分给她一杯。

可笑她行商多年,虽看出陆正的不喜,但还抱着一丝侥幸。

总以为真心付出,总有回报。

但人心可不比货物,不是你付出了,人家就一定会回报你。

江绾尝了一口燕窝,上好的血燕,还加了玫瑰花瓣,牛乳和蜜糖。

甜而不腻,清润可口。

江绾忍不住称赞道:“谢过老爷子赏赐,我很喜欢。”

江绾尝了两口,便放下手里的勺子。

这高门大户规矩多,素来有食不过三的规矩,江绾怕惹笑话,举动都小心翼翼。

但谢老爷子看她喜欢,让人把剩下的血燕都给她打包了起来,让她待会儿带过去。

就连这厨子也一同送了过去。

江绾有些吃惊,她还来不及拒绝,谢老爷子大手一挥,将好几个首饰盒子都送给了她。

江绾看着精致名贵的盒子,为难地看着谢行之,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来到她身后,嗓音低低的,似是在与她耳语。

“这是爷爷的一片心意,长辈赐不可辞,先收下,日后再说。”

江绾只好谢过谢老爷子,由谢老爷子起了头,其他人也纷纷送上了自己的见面礼。

最后,江绾看着满满一马车的礼物,心虚地说道。

“世子,这些东西我先开张单子,日后我们和离,便还给你。”

谢行之嘴角的笑意顿住,叹了口气说道。

“阿绾,你我之间实在不必如此算得如此清楚。”

江绾不同意,“那怎么行,你会吃亏的。”

谢行之看着她的眸色染上了温柔:“你都要嫁给我了,我还能怎么亏?”

江绾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泼他冷水道:“世子,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我家老头,你知道吧?”

“他可能不大同意,我嫁武将来着?”

“这事可能会有些棘手,要不……”

谢行之打断她的话,嗓音低沉温柔。

“阿绾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另一边,江绾回家之后,思来想去还是让人准备了谢礼,送到国公府里。

她原本还有些犹豫,毕竟这样堂而皇之的送礼,会不会给谢行之带来麻烦?

旁的不说,这谢行之救了她,是事实。

别人施恩不望报,她自己不能做那知恩不报的人。

那日江绾回家之后,将在春日宴发生的事告知了江渊。

给他气的,连夜派人将陆家两父子套了麻袋,闷头揍了一顿。

对于给谢家的报恩,江渊还真有些犹豫了。

旁的不说,这谢家是百年的清流世家,最是看不上他们这些商贾之人。

说句难听的,他们父女若是舔着脸上门,能不能见到人,还不一定呢?

最后还是江绾想出了办法,这谢家是世家大族,且素来家风清正,江绾让人准备了戎甲,送到谢家的军队里。

谢行之的父亲年少时是将军,自己训练了一支精兵,这谢家军在盛朝威望很高。

江绾让人带了话,谢将军高风亮节,她无以为报,戎甲赠英雄,愿谢家军所到披靡,攻无不克。

江渊觉得自家女儿这法子,很是稳妥。

但江绾父女都没想到的是,这谢行之不仅收了她的戎甲,还给了她回礼。

她送的是戎甲,但他的回礼却是一根白玉簪子。

材质晶莹剔透,触肤生温,一看就知道这簪子不是凡品。

若仅是名贵还好,但这男子送姑娘发簪,这……

江父看着她为难的模样,开口说道:“绾绾不必多想,想来是谢小世子战场待久了,不知晓人情世故。”

江父替她做了决定:“收起来吧!待日后有机会,再还给他就是。”

江绾内心有些不安,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这一日,江绾正在自家的悦已阁里清点账目,突然迎面走来一男一女。

江绾的杏眸停在他们十指交缠的手上,仅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来的人正是陆景言。

父亲告诉自己,自打婚书被毁了之后,陆家就迫不及待地和柳御史联系上了。

据说,这柳御史想把自己的嫡女,柳清婉嫁给陆景言。

给江渊气的,若不是她拦着,又想给陆正套麻袋了。

江绾淡淡看了来人一眼,一袭绣金的缠丝长裙,裙摆绣着清秀的垂丝茉莉,行走间颇有几分脱俗。

这柳清婉长得不算明媚,但眉眼清秀,似小家碧玉温婉。

江绾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账册,瑞香兽炉焚着沉香,可静心神。

但是当柳清婉走近的时候,身上的脂粉香气还是掩盖了沉香的气息。

江绾有些不悦,不动声色地以帕掩鼻,抬眸看向他们。

来人先开了口,嗓音娇嗔:“景言哥哥,她就是江绾?”

少女的嗓音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毫不掩饰自己对江绾的敌意。

她可是听过江绾的名头,一个商贾之女罢了,仗着一纸婚书,对景言哥哥死缠烂打,真是丢尽了女子的脸面。

江绾抬眸,看着对面的柳清婉,少女清丽的容颜尽是鄙视。

“不过尔尔,真是丢尽女子的脸面。”

江绾看了看柳清婉,嗓音平静道。

“素闻柳御史学问精湛,想来柳姑娘有这样一个父亲,教养定是不差的,我想请问姑娘,我是如何丢尽女子脸面?”

“是对未婚夫尽心尽力丢脸?”

“还是被人推入湖中丢脸?”

“这个世道,女子名节何其重要,望姑娘三思而言。”

柳清婉不耐打断她的话:“你一个被退婚之人,还敢提名节?真是可笑。”

江绾不怒反笑,“既然如此,柳姑娘来这里作甚?显摆自己的优越感吗?”

“可惜,你捡了我不要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论怼人,她江绾就没输过。

柳清婉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她来这里做什么?当然是为了看看这个和陆景言定有婚约的女子。

父亲说过,陆正已经和他说好了,江绾和陆景言的婚事已经取消。

但她还是不甘心,原因无他,这江绾之前做得太出尽风头了,上京的公子贵女们都听过她的名号。

江家独女豪掷千金就为讨陆景言的欢心。

柳清婉也问过陆景言,这江绾如此待他,他难道就没有动过心?

陆景言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我最烦她的痴缠。”

陆景言这话,柳清婉是信的。

记得有一次,她去找陆景言的时候,刚好看到江绾给他送点心过来。

一品居刚出炉的五色点心,看着就精致诱人,但陆景言一听到是江绾送的,眼里毫不掩饰鄙夷,随手将这点心赏赐给下人了。

当时柳清婉就知道,这陆景言看不上江绾。

她原本以为江绾是个貌若无颜的丑女,但今日一见,这江绾不仅不丑,乌发雪肤,肤如凝脂,欺霜赛雪,杏眸潋滟生光,望之令人沉沦。

如此绝色,这陆景言真能忍住不动心?

说真的,柳清婉有些犹豫了。

于是,柳清婉看着江绾绝色的容颜,试探地看了陆景言一眼。

“你以为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景言哥哥就会心疼你?然后被你迷惑,和你重修旧好,你做梦,你们商人最是狡诈狡猾。”

江绾脸色蓦然发冷,嗓音难得染上了怒气。

“柳姑娘,慎言。”

柳清婉被她这么莫名一凶,突然有些怔了怔。

江绾温婉的面容染上清冷,“并非每个人都和柳姑娘一样,出身官员世家,但人无贵贱之分,难道商人就该受你诋毁吗?”

她回头看向陆景言,“至于你,从前你我有婚约在身,我自认对你真心相待,却没能换来你的半分尊重,既然如今你已觅得良缘,这婚书也被毁灭,你我就该互不相关,别总做出一副我纠缠于你的模样。”

陆景言听到她这话,嗓音突然有些急切:“那日我不是告诉过你,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我的正妻的,若是你听话,我可以纳你为妾,清婉性子大度,也不会为难你。”

江绾冷笑一声:“如此,我还得感谢你们了?”

她冷声喊道:“竹青,有人闹事,赶出去!”

陆景言还来不及说话,只见为首的小厮带着十来个家丁,挡在他面前,不让他靠近江绾半步。

竹青嗓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陆公子还是自己请吧,小的们下手没个轻重,万一伤了公子,可就不好了。”

“你……”

陆景言看着江绾的背影,又气又羞,他声嘶力竭地骂道。

“江绾,你……”

“你以为耍这些小手段,我就会看得上你了,做梦!”

“你在我心里,连清婉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

他还欲再骂,被竹青捂住嘴,赶了出去。

江绾心头憋着气,手里的账册也看不下去,突然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白檀香气。

她不耐地抬眸,看着来人愣住了。

“谢……谢……世子?”


第三日,谢止觉得温梨这次有些过分,

就算是要侍疾,也没理由去那么久不回家,她已经嫁入国公府,纵使有要事,也当传信一二,半点为人妻子的自觉都没有。

就在谢止犹豫要不要去寻温梨的时候,青黛派人来请他过去品茗。

谢止素来爱好风雅之事,品茗弹琴,在他看来,都是风月雅事。

谢止看了一眼天色,正是午时三刻。

这个时辰,倒是不用避嫌的。

谢止犹豫了一瞬,就到青黛的院子里去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青黛平素看着手脚挺灵活的,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他刚坐下,茶都还没喝,这青黛就打翻了茶杯。

滚烫的热水泼了她自己一身。

给谢止吓得,立马跳开了。

他侧眸,看到青黛眉眼闪过痛色,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连忙上前,心虚地询问道:“青黛姑娘,你没事吧?”

青黛突然握着他的手,嗓音泫然欲泣:“二公子,我好疼。”

被掐住的谢止面色同样难受:“姑,姑娘松开。”

苍天可鉴,他也疼啊!!!

更要命的是,他回眸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梨。

不是,她怎么回来了?

谢止眸色闪过惊喜,但看到自己被青黛握着的手,突然有些急了。

坏了,待会儿又要误会了。

果然,温梨放下手里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几日,温家传信来,说祖母病重,让她回去侍疾。

温梨片刻不敢耽搁,连忙赶到温家去。

祖母感染了风寒,因为年纪大,所以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

二房和三房的孙子孙女辈都赶了回来。

堂姐妹们也回来了,和她不同,已经成婚的,大多都是成双成对回来的。

念微堂姐见她仅一人回家,忍不住开口奚落道。

“梨儿妹妹不是得以嫁入谢家,整个上京谁人不知,谢家儿郎最是护短爱妻,怎得没陪妹妹回来?”

旁边的堂妹见状,主动接过话去。

“姐姐有所不知,这谢家二公子压根就不想要这桩婚事,听闻在府邸里储了位美人,就等梨儿姐姐让位呢!”

温梨闻言,不是不气恼的。

但她亦无可奈何,因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温梨本就不善言辞,在她们的咄咄逼人下,愈发沉默了。

好在祖母并无大碍,还将她叫到了床边,慈爱地安抚着她。

“夫妻过日子,哪有隔夜仇的,谢二我见过,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夫君嘛,都是得调教的。”

“日子,总归是过出来的,囡囡不要怕,不怕的人,面前才有路。”

温梨听了祖母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祖母说得对,总是一味地躲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在祖母身子好转了一些的时候,她回到了谢家。

先是和徐氏请了安,告知她祖母的身子已无大碍。

又来到了自己的屋子,得知这几日谢止一直在等她回来。

温梨的心头,蓦然一软。

“那二公子如今在何处?”

临川闻言,目光有些为难。

这青黛姑娘也真是的,这茶什么时候不能喝,偏得在这时候把公子请过去。

真是不懂事!

温梨见状,了然于心。

祖母说得对,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早晚都要面对,那早一些,也是好的。

但她没想到,刚到梧桐苑,就看到谢止俯身和青黛说着话,手还握着青黛的手,眉眼甚是关切。

温梨有些看不下去,她吩咐临川,等二公子忙完了,让他回乘风轩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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