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皎周居凛的其他类型小说《清纯女神一钓,乖戾少爷主动咬钩余皎周居凛》,由网络作家“木木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皎瘫在床上,表示认同:十分在理。太多了就把不重要的放在明天做吧,别太累了。邱成蹊:好的/哭哭.jpg/余皎换好睡衣,看了两眼那件饱受磋磨的裙子,混乱的场面一闪而过,她忙把它放进脏衣袋,重新躺回上,只留着一盏床头灯。一时之间没什么睡意,转了个身,还是好奇周居凛的朋友圈。打开一看,他设置了只展示最近一个月。而这一个月内他什么都没发,空白一片,什么都没看到。虽然她也不爱发朋友圈,但是每次和邱邱出去玩或者科室团建的时候,她还是会发个九宫格分享一下心情。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发啊,也可能之前发过,只是她看不到。——翌日中午。遮光的窗帘泄开一条缝隙,一线明亮的阳光攀在床角,随着时间推移,滑过女孩的面颊。余皎眼皮动了动,挣扎地睁开眼睛。稍稍转身,酸痛...
《清纯女神一钓,乖戾少爷主动咬钩余皎周居凛》精彩片段
余皎瘫在床上,表示认同:十分在理。
太多了就把不重要的放在明天做吧,别太累了。
邱成蹊:好的/哭哭.jpg/
余皎换好睡衣,看了两眼那件饱受磋磨的裙子,混乱的场面一闪而过,她忙把它放进脏衣袋,重新躺回上,只留着一盏床头灯。
一时之间没什么睡意,转了个身,还是好奇周居凛的朋友圈。
打开一看,他设置了只展示最近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内他什么都没发,空白一片,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她也不爱发朋友圈,但是每次和邱邱出去玩或者科室团建的时候,她还是会发个九宫格分享一下心情。
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发啊,也可能之前发过,只是她看不到。
——
翌日中午。
遮光的窗帘泄开一条缝隙,一线明亮的阳光攀在床角,随着时间推移,滑过女孩的面颊。
余皎眼皮动了动,挣扎地睁开眼睛。
稍稍转身,酸痛感如期而至。
她皱着脸翻了个身,揉着自己的腰,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11:12
邱成蹊还没发信息,看来还在睡。
不怎么饿,她散了起床的念头,保持着侧身,一条腿弯折,半趴在床上。
这次参会的医院小组群里,老师已经发出来几张游玩的图,其他同事也都差不多在外面玩。
妈妈也来问会议的情况,她说一切都很顺利。
然后又聊到自己前不久交到了一个旅游搭子,跟自己年龄相仿,很聊得来,两个人已经约着过完年一起出去玩。
妈妈:你那个阿姨说,到时候一起去泡温泉,她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度假村,里面修建的都是小木屋,年后你要是有时间可以跟妈妈一起去。
余皎失笑。
怎么到处都是温泉谷了。
她回复:行,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假期吧。
又跟谭珺如闲聊了一会儿,邱邱的信息弹出来。
刚醒,并且已经找好了餐厅,反过来催她赶紧收拾打扮。
余皎无奈。
邱邱拖延的时候是真拖延,利落的时候又是十分利落。
收拾的时候因为要给脖子多补一层遮瑕,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
邱成蹊挽着她的胳膊,在酒店门口等着网约车。
邱成蹊看她一眼就叹一口气,“我光看你脖子就知道什么情况,你……”
余皎一听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忙转移话题,“邱邱,你昨晚怎么加那么久的班?”
邱成蹊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我那个脑袋长反了的大老板,春节期间的文化社区活动策划不通过就是不通过,我真笑死了,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创意,上下嘴皮一碰就否一个方案,大龄单身怨男一个,真是……”
“哈喽,余皎,好巧。”
一辆骚包的黄色敞篷跑车停下来,驾驶座上的魏京昼把墨镜往头上一架,手撑在车框上笑着打招呼。
邱成蹊以为是什么搭讪的,恶狠狠地转头一看。
精致的小脸登时僵住。
嘴唇一颤一颤地挤出两个字:“……老板?”
整个人面如死灰,挽着余皎的胳膊后退半步,心里祈祷没认出她来。
身后的人凉飕飕地笑了声,语气平和,“邱经理,怎么不转身,难不成我脑袋长反了你不敢看?”
熟悉的阴阳怪气,跟当初被pass策划案时说“你们搞垮Mono的手段真是日新月异,我看到这个策划案确实是两眼一黑觉得还不如倒闭算了”的语气一模一样。
众柏科技,顶层总裁办公室。
一整面通透的落地窗俯瞰城市全景,亦将远处天际线尽收眼底。靠窗处置放着一组低矮的真皮沙发和同色茶几。
魏京昼不端不正地嵌在沙发一侧,好整以暇地看向不远处黑色高背皮革座椅上端坐的男人。
刚挂掉电话,此刻不紧不慢地翻阅文件,面色如常淡然。
他慢悠悠喝了口咖啡,啧啧两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之前我以为你俩就是一晚上的缘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私人号码给了,知道人姑娘家住哪了,伞也借了。你这个人呢也被人家睡完了。”说着,停顿一秒,挑眉,促狭道:“你直接当人家男朋友得了呗。”
周居凛合上文件,向后一靠,嗓音低凉,“你怎么还没滚。”
魏京昼对于周居凛让他滚这件事早已经免疫,“别不爱听啊。”
“哦,我知道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怕人家不乐意?”
“虽然说,我也确实觉得你这种大少爷脾气,不爱说话但是坏心思一堆的人不是人家余皎喜欢的类型,但是你所幸身材不错,这张脸也马马虎虎看得过去,所以人家不排斥你,跟你勉勉强强睡了一晚。”
“兄弟。”魏京昼语重心长,“你努努力吧,争取让人家看上你。”
周居凛觉得自己听他说话的这半分钟浪费得彻彻底底,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连话都懒得回。
魏京昼越说越觉得在理,见他无动于衷,直接起身走到那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上,把座机位置一挪,单腿支地倚坐上去,“忠言逆耳,实话总是不好听的。”
“我这几天啊,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余皎高中时的模样,跟朵白濛濛的花儿一样,说话的声音也柔的不行。这么纯的女孩肯定喜欢那种邻家哥哥,温柔学长那种类型,你已经输在这个起跑线上了,怎么还不着急呢?”
周居凛不耐地阖眸,将面前人的胡言乱语隔绝在外。
但这人又不是轻易罢休的主,声音依旧固执地送进耳朵。
其实,他说的倒也不完全错。
至少高中时他印象里的余皎确实如此,时间太久,印象里只存留着某次的运动会。
不知道是高几的时候,当时他参加的什么项目也模糊不清,只记得当时躺在操场宽大的绿荫草地上,抬腕遮着阳光平缓呼吸,耳边风声徐徐,脚步声时远时近,似有人在周围穿梭。
正觉得阳光炙烤不适,耳侧倏然沁出一股凉意,随后响起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水放在你旁边了。”
他侧眸,一瓶冰的矿泉水安静地立在一旁,瓶身水汽凝结,不知道是矿泉水还是那道声音,把一股凉意汩汩送进心里,抑住那点因热意翻腾涌起的燥。
还没来得及喝,男生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起,呲牙咧嘴地喊疼,故意打趣班长为什么不给他们按摩小腿。他抬腕,在胳膊遮下的阴翳里半抬眼看她。
蹲在女生旁边的人微微红了脸,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我不方便,你们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帮忙去喊老师。”于是大家一齐听到面色黝黑的体育老师手下的同学惨烈的哀嚎,他旁边的男生扯着嗓子玩笑:“班长果然是神医,一句话我就不疼了。”
大家笑作一团。
彼时她也随着他们笑,阳光洒下来,轻扬的发丝以及微红的脸颊都釉上一层淡金色,水润的双眸潋滟着细碎的光。
阳光太烈,他没看太久,小臂一低再次压住双眼,这下那片阴翳便落在了嘴角,掩住那抹微微上扬的弧度。
他记忆里的高中乏善可陈,几乎没有可供回忆的点,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记住,偏偏这个情景当晚入了梦,也让他时隔多年,仍然能以此一眼认出酒馆吧台喝酒的那个女孩。
柔和的,匀净的,确实纯的不行。
……邻家哥哥,温柔学长?
冷不丁又想起在医院见她的那次,拉着她叫她师妹的那个人。
嗤。
周居凛冷笑一声。
魏京昼道:“你可别不信,我看这事还没走眼过。”
话落,某人将桌上文件放在一旁,径直起身,慢腾腾地留了句:“再留这儿告你窃取商业机密。”
魏京昼没个正形地起身,笑骂,“稀罕,谁没有公司似的。”
——
深城二院。
下午,余皎在繁忙的问诊工作中脱身,送走最后一位看诊的人,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6:47。
还好,没有很晚。
她匆匆回科室,换完衣服往外走,刚路过护士台,倪主任猛不丁从转角处走过来挡在她面前,“忙完了?”
余皎差点吓到,忙退后半步,“您怎么神出鬼没的?”
倪主任双手插兜,冷冷留下一句:“先跟我去办公室。”
余皎欲言又止,她其实挺着急回去的。但是倪主任说完就径直朝前走,压根没留给她说话的气口。
她无奈跟着,进办公室,关门。
倪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和便利贴,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上面敲了两下,下巴朝她一抬。
她自觉不是什么好事,走两步上前扫了眼。
一个男生的照片和写着地址和纸条。
果然。
余皎皱起小脸,语气不情不愿,“老师,您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银行高管,人家说看了你的照片之后挺有好感的。我各方面打听过,小伙子确实不错,之前只谈过一段恋爱,比你大两岁,我觉得很合适。”
“你看这照片,长得不差的。”
她刚要开口,倪香霖马上抬手阻止,“别给我扯随缘那一套,你听好了,你不找缘分,缘分也不来就你,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先去接触接触看看,万一喜欢上了呢。”她指着纸条上的信息,“这是地址,这是微信号,见面时间我看了看你排班啊,这周六你休班,对方也有空,正好。”
余皎打开手机又看了眼时间,七点多了,她放弃跟倪香霖周旋,把东西往口袋里一收,“我见了这个,你得保证,到过年别给我安排了。”
倪香霖满意点头,“保证,到年底忙得要死,我也不放你出去相亲。”
余皎转身要走,“您没别的事了吧?”
“还有。”
“……”
“你把在瑞士进修的这三个月学到的结合临床经验写篇文章,过段时间有个医学的研讨会,在南方峯[fēng]城,里面有个青年医生交流的活动,你到时候做个小报告。”
“写完初稿拿给我看,我帮着给你改改。”
余皎在正事上向来不含糊,认真听完,“行,我这周争取准备出来大纲和思路,到时候发给您。”
倪香霖点头。
“现在没事了,下班吧。”
余皎一看时间——七点二十。
忙打了招呼离开。
倪香霖看她离开的样子,纳罕:“这孩子,着什么急呢。”
——
余皎没选择坐地铁,直接打的车。
七点四十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刚到小区门口,网约车不进小区,她只能下车小跑过去。
迎着冷风接通电话,说话的声音夹杂紊乱的呼吸和小跑带起的呼呼风声,“抱歉抱歉,有些事耽搁了,你现在到了吗?”
“……”
“别跑了。”
“回头。”
“你这个臭小子,你听没听我说话?”
周居凛看着玻璃门内的女孩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将烟摁在一旁的灭烟石,实话实说道:“没。”
对面气得不轻,“你嫌你外婆我活得太长了是吧。”
“你好不容易定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赶紧找个你喜欢的女孩成家,你到底听心里去没有啊?”
“安安跟我说你之前对一个小医生好像有点特殊,可是这么久也没见你们有什么交集。我也不提了,估计没戏。”
“我刚刚还做梦梦见你跟魏家那小子在一块了,吓得我赶紧给你打电话。”
“外婆还等着你给我生一个像兜兜那么可爱的小外孙女小外孙的呢,你别吓外婆。”
老太太精神头不错,就是爱唠叨。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注意力大半放在屋内。
女孩突然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浅眸还惺忪半眯着,穿着他的T恤,起身就要往外走。
脑子还不清醒,压根忘了这是哪,看见沙发也不知道避开,他刚迈步去拦——
“啊”短促的一声痛呼猛不丁响起。
他随手把手机放在阳台的桌子上,几个步子走上前,女孩疼得弯腰。
他轻叹,揽过她将人横抱起来,“撞到哪了?”
“脚趾。”余皎本就困极,只是嗓子太干才不得不起来找水喝。
思绪还乱着,以为在家里,循着记忆就迈步,压根没注意前面的障碍。
脚趾重重地撞在了沙发的支腿上,痛得钻心,一瞬间清醒过来。
周居凛带着她直接坐在床脚凳上,沙发还湿着没法坐。
目光落在她蜷缩的脚趾上,伸手的同时问:“右脚?”
余皎在他的手碰到脚时倏地后缩,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
温暖干燥的掌心不由分说地贴着脚心拉回,轻揉泛红的地方,“下次小心点。”
“起来想干什么?”
余皎拉着长长的T恤下摆遮住大腿,“太渴了,想去喝点水。”
“刚才忘记自己不在家了。”
大手骨节分明,包裹着白净如玉的脚,力道柔和,脚心有热源涌入。
没有开灯,亲热后的缱绻熏红她的耳廓。
她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穿着黑色睡衣,脖颈线条紧绷,面上情绪寡淡,只半低着眸毫不嫌弃地揉按她撞到的地方。
这样随意的认真很像是高中时,旁人问他数学题,他不疾不徐地接过笔,一边敛眸持笔在卷子上挥划演算,一边漫不经心地跟对方说几个关键步骤。
那时他的神情也是这样,总让人觉得他并不是很情愿,但其实也在认真地回答。
当时她便担心他会嫌弃她悟性差,讲了也不懂,所以一次都不敢去问问题。
只能在别人靠近时,装作不经意地投去一眼又一眼,用目光描摹他的神态和动作。
从不曾想,这样的神情会出现在此刻,此种境况下。
蓦地回神,她不自在地别过眼。
把那时的情景与现在的场景联系在一起,总有一种亵渎他的感觉。
穿着校服的少年褪去当年的轻狂意气,岁月雕琢之后沉淀出收敛的清寂,又被情|爱烘出几分颓靡性感。
她轻轻地动了动脚,低声道:“好了。”
周居凛抬眼看她,“不疼了?”
她点头:“嗯。”
话落,他又打算把人抱起来,余皎维护着自己岌岌可危的衣服,“我自己走吧。”
周居凛看了眼她的模样。
黑色的T恤过于宽大,能罩住大腿根。但是被他刚才一抱不得不上移几分。
尚家的人都在,尚开宇的身上染着血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像是被吓傻了,精神恍惚。
余珂毫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孩子已经送往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能跟医生交流的只剩下尚家父母和尚书瑶。
和堂姐的虚弱以及尚开宇的狼狈不同,这三个人仍旧衣着整洁,光鲜亮丽。
尚父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尚夫人身穿小香风套装坐在他旁边,也是面色难看。
倪香霖介绍完治疗方案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尚夫人开口询问:“倪主任,这病的治愈率真有你说的那么高吗?”
“总归还是有风险的。”她皱眉,“你也说了70%以上的孩子不会经历二次手术,会跟普通的孩子一样。”
“但这,这毕竟也是有概率不能跟普通孩子一样的呀。”
以尚家的权势地位,治疗一个先心病患儿不成问题。
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家想要的是一个完美的,从出生就健康的孩子。
不能接受一个有缺陷的,之后有概率后遗症的病秧子。
他们可以养,但他们不喜欢。
倪香霖面上如常,但已经了然他们的意思,该说的都说清楚了,这种病人她一向不会多费口舌。
病她来治,别的,她都管不了。
她笑着起身:“还是一句话,不手术孩子活不成。风险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们拿主意吧。”
“我这还有个重症会诊,先失陪了,一会跟余医生签了字,我们就安排手术。”
倪香霖这么多年德高望重,性子不好惹,管他是谁一律不受气,尚家人也没多说。
但是留在病房内的余皎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她把需要签的文件放在桌上,尚父尚母看着上面的“手术知情同意书”便黑着脸。
尚父旁若无人地看着病床上的人斥责道:“我问过了,这病产检的时候都是能查出来的,查出来的时候你就该给打掉,非得生出来糟心。”
“是个女孩,还带着病,你怀孕的时候瞒着有什么用,生出来还不是都知道了。”
尚母帮腔:“还是花我们尚家的钱治病,我说当初你发现小宇……”
后面的话顾及着余皎在没说完,但她大致可以猜到。
怕是觉得当初余珂发现尚开宇出轨仍然不离婚就是为了用尚家的钱给她的孩子治病。
她之前还不知道余珂在家中是什么境况,可现在真是知道得彻底。
他们明知道她是余珂的堂妹,仍旧这么不留情面地抱怨和指责。
她听不下去,索性起身,走向病床上睁着眼睛默默流泪的女人。
“签字吗?”
她平静地问。
余珂转动僵硬的眼球,忍着疼,几乎是用气音说:“签。”
她是这个屋子里,除了余皎之外唯一一个珍视孩子生命的人。
余珂颤颤巍巍地拿起笔,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次落笔都比上一次更重。
身后的尚父尚母还没签上呢,文件就被她抽走,被人捧惯了,这样不被尊重他们必然不满。
尚父沉声发难:“你这是做什么?”
“医生就是这个态度?信不信我们投诉你。”
“珂”字的最后一钩拉长,结束。
她探手理了理余珂凌乱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低声道:“别怕。”
“介入的成功率在95%以上,我们医院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老师水平很高,不要太担心。”
她看着余珂忍泪点头,心底像压着一块石头般沉重。
她被迫道:“我给忙忘了……”
谭珺如笑:“你这孩子,这都能忘,还麻烦人家来接你。”
“那你们快去吧,别让同学们等急了。”
余皎没办法地拿起一旁的还没放多久的外套,抱在怀里,转身忍不住地嗔了一眼这位始作俑者。
出声时不免带了点不满,“那快走吧,迟到了怎么办。”
周居凛第一次见她这样带着点娇嗔的恼怒表情,鲜活灵动。
记忆里,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温柔认真这方面,十分单一化。
现在倒是解锁了点新面目。
挺新鲜的。
而且,这点恼意,不带任何的攻击性,像什么圆茸茸的东西撞在心口,不疼但是勾人的很。
上了车,仍旧是熟悉的库里南。
窗外大片的火烧云挂在天际,橘黄的色彩点缀在她细腻莹白的眼尾处,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也不理人,像一幅色彩浅淡和谐的画。
惹他心痒地想擅自添上几笔浓郁的艳色。
“余皎。”
她看着窗外。
“怎么不理人。”
“你套路我。”
周居凛抑住上扬的唇角,“余医生,作为老同学,请你吃顿饭不行吗?”
“只是吃顿饭?”她满目怀疑地转头看他。
他牵唇一笑,“之后想作为情人,邀请你上|床。”
女孩的脸颊袭上红晕,他如愿在这幅画上涂抹艳丽的红色。
周居凛愉悦地靠在座椅上看她,“可以吗。”
余皎清了清嗓子,“那这次我来订酒店。”
周居凛挑眉,“不用。”
“……?”
他轻笑,启动车子的同时轻飘飘撂下几个字。
“去我那。”
余皎被他这样轻松随意的笑短暂的晃住。
记忆里,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简单直接的开心。
心随意动,她凝视着他明利英挺的侧颜轮廓,问道:“你今天心情很好吗?”
周居凛转额看她一眼,眉峰上扬,散漫开口:“怎么看出我心情很好。”
余皎回头看着前方铺展在天空的火红残云,被他带得弯唇,“感觉,你今天笑了很多次。”
而且是真正的笑,整个人都是松弛甚至带着一点懒怠的。
寂静的车内空间里,余皎的话音落下,几秒后,周居凛的声音才随着窗外渐次亮起的路灯一并出现。
“大概是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都还不错。”
刚谈成一笔生意,获利丰厚,之后恰巧看到她,无意间剥开她平淡温和的外表,发觉她嗔恼的一面,很有意趣。
当初答应她的要求,事后想起来自己也觉得有些不理智。
但是这个关系到目前为止带给他的,除了极为舒服的体验,还有逐渐深入了解余皎的每一面带来的新奇和兴味。
他并不亏。
只是,这姑娘有种顾头不顾尾的不负责任。
开始之后,每一次都是他主动。
“余皎。”他点着方向盘,嗓音不紧不慢,“最近很忙?”
她诚实回答:“嗯,医院在年底都会很忙,三十和初一的话会比较少一些,但是过后人流量又会激增。”
周居凛打趣的心思放下大半,问:“从峯城回来没休息过?”
“嗯,今天是第一次休息。”
尾音落下,车子也停在饭店停车场,外面的天已然全黑。
男人的五官隐匿在昏昧之中,余皎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裹着气音的轻笑,“第一次休息就被我骗来上|床啊。”
“余医生,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
车门解锁,他下车,“那今晚只能算了,先吃饭吧,余医生。”
“吃完把你送回去休息。”
余皎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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