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她试图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
她试图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
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
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
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
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想要后退,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纹丝不动,“叔叔?”
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安姩被迫仰起头,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叔叔?我们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只只,你该叫我什么?”
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
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男人故意使坏,将她重重按向自己。
“只只,你怎么能忘了我?”
“我……”
心尖狂跳不止,梦里热浪翻腾,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她看不清。
“只只,你该叫我什么?”男人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
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男人不恼反笑,大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把抱起她,径直走进浴缸,没入水中的前一秒,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安姩猛地睁开眼,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树影在光晕里摇晃。
她慢慢眨了眨眼,神思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荒诞离奇的梦,恨不得以头抢地,好让自己晕死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上课太累,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一定是!
她甩了甩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下楼之际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盛怀安。
看见她,男人步伐一顿,漂亮的凤眸里绽放出点点笑意。
“睡得好吗?”
……
盛怀安右手优雅地调整着腕表,衣着整齐,素白的衬衫搭配深色的行政夹克,更显沉稳。凸起的喉结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遐想。
脑海中又浮现出浴室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场景……
安姩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惊慌失措地移开。
“哦是,九点还得上尹老师的课呢,得早点起。”
“待会儿让小覃送你过去,我今天有个会议,送不了你。”
男人走在她前面下了楼,步伐矫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安姩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看似面色平静,心下却如鹿撞。
来人是元铮,盛怀安的另一位秘书。
迟迟不见安姩回来,元铮便下车找过来,未曾想竟目睹了这一幕。
在部队历练过的元铮,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正气,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冷冷扫向安薇瑶,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安小姐,出门在外,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安家的颜面,凡事三思,难道安厅长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盛怀安身边的秘书,安鹤青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元处,她当即不敢言语。
元铮看到安姩额头的伤势,心中不由得一沉,这让他如何向盛书记交代!
“太太,我先送您医院吧。”
安姩轻轻摇头,“不必了,我没事,我们走吧。”
上车后,元铮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安姩,只见她仿若无事一般,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她竟然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太太,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消消毒吧,您这样若是被书记知道,我免不了一顿责罚。”
“没关系的,回去也能自己消毒,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会牵连你。”
安姩言罢,轻阖起双眸,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调整着情绪,待会儿还要去面对婆婆,这个对她来说貌似更加头疼。
盛家老宅一楼客厅,黎慧安优雅靠坐在沙发上品着茶。一旁还坐着一位相貌端庄的女子,俩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和睦,似母女一般。
“太太,人来了。”保姆快步至黎慧安身旁低声说道。
黎慧安眉梢微微扬起,旋即轻放下茶杯,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萱萱,坐阿姨身旁来。”
慕容萱起身至黎慧安身旁时,恰巧安姩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点心盒子。
“少夫人,东西给我吧。”保姆伸手接过,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安姩这才留意到屋里的人影。
客厅里亮堂且温暖,黎慧安坐在沙发上,连同身旁的女人齐齐望向她。
女人留着一头栗色大波浪长发,收腰米色长裙,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小姩,辛苦你了,过来坐会儿。”黎慧安笑容和蔼慈祥。
待安姩走近时,才恍然发现她额头上的伤口,惊讶道:“怎么了这是?额头怎么伤了这么大块?”
安姩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很直,“不小心磕到门框。”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就是顶着这个样子去买的点心?”看似关心的语气里满是责怪和质问。
安姩抿唇,微微往外轻吐着郁气,“妈,您放心,我戴着帽子,就算没戴帽子,也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妻子,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黎慧安明显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慕容萱柔声细语道:“谢谢你呀,不辞辛劳跑这一趟,我叫慕容萱,非常高兴认识你。”
女人的笑容恰到好处,所言所语亦是无懈可击,然而安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你好。”安姩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
黎慧安笑呵呵接过话,“萱萱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她呀,打小就喜欢跟在怀安屁股后面跑,以前我们两家父母还戏言,索性让她留在盛家做媳妇得了。只可惜,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我们做父母的也左右不了。”
慕容萱低头浅笑,“阿姨,您又打趣我,嫂子还在这儿呢。”
“没关系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小姩别看她年龄小,她最识大体了,对吧,小姩。”
安姩轻抿着唇,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嘴角都有些僵硬了,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霍司律,你最好有紧急事情跟我说!”不急不躁的声线里带着不悦。
“不是,盛书记,您该不会还在与周公约会吧?”
“有话快说!”
“嘿!听听您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房事呢。”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贱兮兮的轻笑,仿佛在故意挑衅。
盛怀安满脸黑线……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没空,禁止贿赂。”
在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线下,安姩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其实,早在电话铃声第一次响起时,她便已醒来。恍然惊觉,自己正蜷缩在男人的臂弯中,且赤身裸体……
原本,她试图佯装熟睡,以此避开与男人的正面交锋。原本,她以为他会拿着手机出去接听,未曾料到,他竟然就这般躺着接起了电话。
搂着她的胳膊甚至还收紧了几分。
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触感,无一不在刺激着她。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安姩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感受到怀中女孩儿的异样,盛怀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醒了怎么不说话?”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安姩的耳畔响起。她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双眼,清润目光恰好与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相对。
……
她的发丝垂落在双颊,轻轻眨动着的眼眸,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更多的则是难以言喻的窘迫。
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盛怀安不徐不疾,“你让我睡这儿的,怎么,就忘了?”
“怎么会?”安姩显然不信。
“怎么不会?要不要看看你的腿都放到哪儿了?”盛怀安静静凝视着她,嗓音里地笑意懒悠悠的。
安姩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瞄了一眼,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脸颊迅速烧红起来,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慌忙收回架在男人腰腹间的长腿,“对不起,我不知道。”
盛怀安轻声低笑,温柔地摸了摸安姩的脑袋,“不用这么拘谨,这个家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男人的嗓音温柔又缱绻,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安姩的心弦。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理了理衣袖,“你昨晚发烧,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
对上他清润的眼神,安姩抿了抿唇,“好。”
盛怀安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红血丝,显然昨晚他几乎未曾合眼。
本就工作繁忙的他,回到家中还要彻夜照顾她这个病号。
他完全可以请陈姨帮忙,却选择亲力亲为。
安姩只觉得心尖发热。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瞥见她眼底的真诚,盛怀安字斟句酌地开口,“日后泡澡时记得定个闹钟,以免你再睡过去。”
“真的很危险。”
“嗯,我记住了。”
盛怀安迈步来到床边,拿起耳温枪帮她测了测体温,“已经不发烧了,不过还是不能出去吹风,再睡一会儿吧,早餐我会让陈姨送上来的。”
“好。”安姩乖巧点头。
男人退出房间后,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门口方向,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己,脸颊通红,然后猛地将自己埋进被窝。
……
中央办公厅。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听得翻阅文件的摩挲声响,办公桌上的各类资料,早已堆积如山。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楚秘书迈步而来,“盛书记,霍司律已经到了。”
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
“二小姐,你等一下。”
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忘了早餐,趁热吃。”
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
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
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
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到,最晚一个走。
安姩这一练便是一天,全神贯注,以至于午饭都忘了吃,心里紧绷着,直到上台前一秒她都未曾有一丝饥饿感。
偌大的报告厅内,台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兴致勃勃盯着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幕布缓缓升起,随着烟雨蒙蒙,走进了多水江南。
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好似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皎皎明月,月下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紧,似笔游走龙绘丹青。
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终了,台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人群中似有一阵高声呐喊传来,“安姩!安姩!安姩!”
晚会落下帷幕,一时间,安姩这个名字迅速传遍校园内外,自此一舞成名,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就连老师都不禁对她另眼相待,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和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大一的安姩晚会上跳的那支舞绝了,飘然若仙,让我这个大三学姐情何以堪啊,这难道就是天赋型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区别吗?”
“可不是嘛,关键人还长得漂亮,我见过她纯素颜的样子,那叫一个水灵,个人认为比上一届校花好看多了。”
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涌入后台,想认识这位一舞惊鸿的学妹。
安姩从舞台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卸下厚重的妆容,收拾好自己,刻意躲开人群,悄无声息隐入夜色中。
寒风刺骨,街角的路灯下,一道道昏黄的光线投射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淡淡的光影。萧瑟的冬夜,好似被这微弱的光线赋予了丝丝暖意。
路边的柳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星光点点。
安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仰头看着眼前这番美好,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笑意。
夜幕之下,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匀速行驶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车后座手机响起时,恰好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恰似深夜的月光,虽明亮如银,却透着丝丝孤寂,仿佛他与世界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
“好,我知道了。”
红灯还在闪烁着,男人收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着额角,深邃眸光不经意落向窗外。
“好意思。”
“……”
面对父亲的怒瞪,盛怀安坦然相迎,眉宇间的神色始终波澜不惊。
“年龄小可以先办婚礼,两年后再领证。”
“不行!”
“爷爷当初订的是安家的女儿,并没有指定哪一个,怎么我听从爷爷的意思与安家的女儿结婚,您怎么还反对上了?”
“断章取义!我是反对你娶安家的女儿吗?我是反对你找一个如此年幼的,十八岁啊,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身居高位,经常面对新闻媒体,捕风捉影的人多得是,对你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我是不希望你冒险!”
盛国昌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字里行间都是担忧。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软硬不吃,若要强行跟他对着干,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盛怀安沉默片刻,薄唇轻动,淡淡道:“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如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选错了人,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亲自上门提亲,七日后,您会喝上媳妇茶。”
“你……”盛国昌指他的手指都有些抖,他手一甩,转身面向窗外。
“爸,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温和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黎慧安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等着,见他下来,立刻起身。
“怀安,不在家里住吗?”
“不了,妈您早些休息,我走了。”盛怀安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大衣,边穿边往外走。
院儿里的腊梅和石竹正争相斗艳地开着,幽静芬芳,沁人心脾。
那抹颀长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得一阵皮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音渐行渐远。
……
安家这边接到盛家的电话通知后,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尤其是安薇瑶,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她大学期间坚持不谈恋爱,将无数优秀追求者拒之门外,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天下午,正在舞蹈房练功的安姩被家里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太阳逐渐西沉,才到家门口,刚好碰到从车上下来的安颂阳。
他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转身便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女孩儿,面上立即扬起温和笑意。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凛冽刺骨的寒风携带着飘雪,撩起少女松软的乌质长发,安姩拉了拉背包的带子,弯起唇角,“我还是坐地铁比较合适,何况我也习惯了。”
她的嗓音清澈,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安颂阳怔住,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望来时,眸子里泛着一抹淡淡的水色。
他唇角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眼前的女孩径直越过他身侧,走了进去。
他回过身,凝视着女孩儿的背影,眼底的微光黯淡了一些。
一进家门,便听到郁简英难掩喜悦的声音,“盛书记,我们家薇瑶很懂事的,在学校时就很用功,这不刚毕业两年已经是外企高管了……”
对于客厅的人在讨论什么,安姩根本没兴趣知道,她默默走到一边,只想找个机会溜回房间,反正这个家除了袁姨,没有人会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安鹤青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盛书记,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你们俩好好聊聊……”
“让他进来吧。”
楚瀚转身来到办公室门外,“霍公子,里面请。”
“辛苦了楚秘书。”
“您客气了。”楚瀚将办公室门带好。
“盛书记,有何吩咐啊?”
霍司律轻轻拉开椅子,以一种无比闲适的姿态,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如猫般的松弛慵懒劲儿。
盛怀安有条不紊地收起文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缓声道:“找你自然是有要事。”
“但凭吩咐。”
“你的云梦庄园这几天人流量多不多?”
霍司律单手支颐,斟酌道:“你要去的话,可以没有人流量。”
“倒也不必这样,太官僚主义。”
“若是你要带伯父伯母去的话,我觉得挺有必要的,安全至上,我的云梦庄园可没有警卫人员。”
盛怀安起身,踱步到窗台前,“不带他们。”
霍司律微怔,随即也跟着起身,走到他的身侧,“那你一个人去多没意思,还是说……”
“和我太太一起,抽两天时间陪陪她。”
“太太?”霍司律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张俊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反应过来后,细想之下,也是如此,又有哪家媒体敢窥探报道盛家的消息。
“刚结不到一个月。”盛怀安轻描淡写地说着。
“怪不得!”霍司律故作姿态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一早上电话里火气那么大,原来是真打扰到你和你夫人的闺房之乐啊,实在抱歉。这样吧,你哪天想去,提前告知我,我提前准备,请二位吃顿便饭,权当赔罪了。”
盛怀安慢慢挑眉,“你是想伺机看人,还是有事相求?”
“你看看你这人,总把别人想得那么复杂干嘛?我就不能是因为难得见你一面,单纯想请你吃顿饭不行啊?”
盛怀安收回探究的目光,“请吃饭就不必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前来给我当向导,好好介绍一下你的庄园。”
霍司律心领神会,“那就多谢盛部给我这个机会了。”
……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从窗台上传来,安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迈步走过去,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盛”字,唇角微微上扬。
“喂,叔叔。”清脆悦耳的声线中透着轻快。
“我在回家的路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带。”
安姩微愣了两秒,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本欲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连串的报菜名,“烤串,小龙虾,炒红果……”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须臾,一声低沉的轻笑飘进耳廓,“病刚好,确定要吃这些吗?”
“嗯,放纵餐。”安姩说得很笃定。
静谧的车厢内,盛怀安收起手机,“元铮,先去趟簋街。”
“好的书记。”
盛怀安进门时,安姩刚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秀发用木簪挽着,脖颈细长,腰身纤细,米色的丝质睡衣衬得她整个人特别柔美。
“书记回来啦。”陈姨端着一锅美龄粥从厨房出来。
男人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始终没有从安姩身上移开。
“今天出门了?”他问。
安姩款款而下,移步至男人跟前,接过他手里的手提袋,眉眼微弯,“没有,只不过是在舞蹈房跳了会儿舞。”
近距离,少女身上的清香直钻鼻腔,他这高度,垂眸刚好能窥得她锁骨下方的大片春光……
男人眸色暗了暗,旋即别开视线。
看着她将新买的小吃如同珍宝般摆放在餐桌上,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雀跃神情。
面对安家的人,她的笑容向来如此,这是她的伪装面具,掩盖着骨子里的通透清冷。
安姩前脚刚走,走廊尽头的另一扇房门打开,安薇瑶从房间走了出来,唇角间含着讥讽。
“哥,你又在用热脸贴冷屁股呢?现在她被盛书记看上,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说不定以后还会吹枕边风,让盛书记对付我们家……”
“你给我闭嘴!”
安颂阳极度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
七日之后,恰逢周日。这个婚结得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她那唯一的挚友任菁菁。
盛怀安来接她这天,安姩精心化了个淡雅妆容,一袭绛红旗袍,腰肢款款,摇曳生姿,好似一朵严寒中独自绽放的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舞蹈生本就是衣服架子,无论身着何种服饰都气质出众。
盛怀安抬眸,看到款款下楼的人,黑眸中闪过惊艳。
乌发如瀑,肌如凝脂,面似芙蓉,眉若远黛,比桃花还要魅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本就冷艳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后,更显娇媚。
绛红旗袍穿在她身上尽显柔美曲线,似画中人, 一颦一笑, 皆是东方韵致。
男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安姩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的装扮,轻声问道:“是有哪里不妥吗?”
盛怀安温和一笑,“没有,很好看。”
终于离开了安家,安姩坐在车后座,回首望去,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在视线中渐渐倒退。
她的心中竟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非是对家的留恋,而是一种历经艰辛后的解脱,她终于摆脱安家了!
盛怀安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会儿见到我父母,你无需拘谨,跟着我就好。”
安姩回眸,“好。”
寒冷的冬季,阳光明媚的天气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道路两旁干枯的柳条在微风中摇曳,时不时有喜鹊停留在枝丫上嬉闹。
车辆停在老宅门前时,安姩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庄严肃穆之气。
正门前更是警卫森严,让人肃然起敬不敢随意乱瞄。
宅邸门前的两座石兽扬首欲驰,竟是用玉石雕刻而成,工艺之精湛,惟妙惟肖。
院外红墙环护,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石缝中间流水潺潺,倾斜而下。古砖青瓦间,时光似乎在此停驻,静谧与古朴交织,仿佛能听到历史的低语。
“怎么,紧张了?”盛怀安时刻关注着身旁的人儿,他极其自然地牵起那双因紧张害怕而发凉的小手。
感受到掌心的暖意,安姩抬头望着他,眸光流转,“嗯,有点儿。”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手背,“别怕。”
盛怀安身份特殊,加上安姩年纪尚小,因此这是一场只宴请了亲友的婚宴,盛家对于宴请人员方面更是做过筛选。
安姩挽着盛怀安的手臂给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公公婆婆敬茶。
黎慧安和盛国昌尽管对这个媳妇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当着亲友的面驳了儿子的面子。
二老皆笑容满面地接过媳妇茶,说了句“乖”,再递上分量感十足的红包。
客厅里很安静,偶尔有亲戚窃窃私语也听得清。
“这谁家孩子?看起来好小啊。”
“安家小女儿,安鹤青养女,容貌气质确实是一等一的出众,就是年龄小点。”
“嘘,别说了,盛老面前,慎言慎行。”
有着深厚红色背景的盛家,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主儿。
能被邀请来参加婚宴已是莫大荣幸,若是管不住嘴,小心乌纱帽不保。
随后,盛怀安和安姩俩人当着众人的面签下一份婚书,在场的各位都是证婚人。
安姩尚未到法定领证年龄,只能先以婚书代之,待她年满二十,再将手续补齐。
婚宴结束,宾客散去,拜别二老后,盛怀安带着安姩回到了御全山别墅区。
夜里,阴沉的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抵达目的,下车前盛怀安帮她系好围巾,然后牵着她走进屋内。
男人的这一系列举动看起来亲和又自然,就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反倒是安姩十分拘谨,她有些不大习惯别人的好,尤其是这种细节上的体贴。
整个屋子装潢都是偏中式,十分典雅,客厅家具皆是黄花梨木所制。
盛怀安带她来到一间装潢风格与客厅截然不同的卧室,“以后你就睡这里。”
“我一个人吗?”安姩下意识问。
“你想两个人吗?”
她茫然地“啊”了声,随后又紧张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想……”
话到嘴边,她又猛然想起,他们已经结婚了,虽然在法律上还差一张证书,但好歹签了婚书。
既然结了婚,那俩人睡一个房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不想,实在是有些不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都可以。”
男人的气场太强,安姩说完便轻绞着手指,不敢抬头。
盛怀安垂眸哑笑,低低的话语带着些鼻音,轻柔温缓,“别紧张,以后你都睡这间房,我住你对门。”
给小姑娘一点时间来适应新环境,新身份,还有一个年长她许多的丈夫……
安姩闻言微愣,旋即嘴角轻扬,“谢谢盛书记。”
“以后在家不用这样称呼我。”
“那要怎么称呼?”
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了她片刻,“随你,你想怎么叫都行。”
叫什么都行?叫名字呢?那肯定是不行的,她可没那个胆量。
安姩沉吟半响后,轻声问:“叔叔,叫叔叔……可以吗?”
盛怀安眉梢一挑,脸上的笑意染上几分无奈,“好,我本就比你年长许多。”
“那……叔叔晚安。”
累了一天,安姩只想倒头就睡,正欲转身回房,男人开口叫住了她。
“等等,先带你去个地方。”
……
盛怀安将脱下的西装外套交给身后的保姆,转身朝楼梯口方向走去。
安姩紧跟随他来到一处简约大气的入户门前,门上精雕细琢的花纹,优雅别致。
“打开看看。”
安姩抬眸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伸手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
是一间宽敞明亮的舞蹈练习室。
一走进去,面对大大的镜子,身体里的舞蹈细胞好似感知到了召唤一般,开始肆意跳动。
大大的窗户,白天能让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照在锃亮的木地板上。
木地板干净得宛如镜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周围墙壁上挂着一些关于舞蹈的壁画。
教室的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舞蹈道具,彩色的绸带、漂亮的扇子……
可见准备这间教室的人是多么用心,安姩心底波澜涌动,她不确定地回头看向盛怀安,轻声问道:“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喜欢吗?”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尾音还勾着笑意。
安姩神情温和,葱白玉手搭在光洁的玻璃上,眸光揉成碎影,笑意在眼底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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