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昭战南星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沈昭昭战南星全文》,由网络作家“吧唧呱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战南星的大手一下握紧了身边的被褥。虽然他知道沈昭昭早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看过了,猝不及防之下,两条腿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他很不适应。“哎呀,得亏我之前给你贴了一张防水贴,”沈昭昭揭开伤口上的防水贴,露出自己之前手术缝合的伤口。防水贴也不是万能的,被战南星用力滚在泥地里,伤口还是感染了。沈昭昭取了药棉,细细地擦拭伤口,给伤口消毒。战南星的腿猛然紧绷,他的腿用不上力,却也不是毫无知觉。伤口会疼,也会痒,凉凉的棕色药液擦拭在伤口上,酥酥麻麻的。他看向面前的沈昭昭。她垂着头,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乌黑的长发因为沐浴还没彻底干透,就这么斜斜地搭在肩上。雪肤粉颊。耳垂细腻……战南星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隐隐作痛的腿上,努力把脑海...
《嫁残废,被流放,神医娇妻救忠良沈昭昭战南星全文》精彩片段
战南星的大手一下握紧了身边的被褥。
虽然他知道沈昭昭早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看过了,猝不及防之下,两条腿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他很不适应。
“哎呀,得亏我之前给你贴了一张防水贴,”沈昭昭揭开伤口上的防水贴,露出自己之前手术缝合的伤口。
防水贴也不是万能的,被战南星用力滚在泥地里,伤口还是感染了。
沈昭昭取了药棉,细细地擦拭伤口,给伤口消毒。
战南星的腿猛然紧绷,他的腿用不上力,却也不是毫无知觉。
伤口会疼,也会痒,凉凉的棕色药液擦拭在伤口上,酥酥麻麻的。
他看向面前的沈昭昭。
她垂着头,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乌黑的长发因为沐浴还没彻底干透,就这么斜斜地搭在肩上。
雪肤粉颊。
耳垂细腻……
战南星有些狼狈地移开目光,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隐隐作痛的腿上,努力把脑海中那些旖旎的想法都赶跑。
他就是一个残废。
身后是战家的血海深仇。
他们不会有以后的。
等到了漠北,他和旧部联系上,稳住脚跟,自然会放她离开……
“行啦,明日以后你要是再敢不听话乱动,我就和你不客气了。”沈昭昭把药品收进了小药箱,笑眯眯地撕开一张防水伤口贴。
不等战南星回应,重重地拍在了战南星的伤口上。
“啪。”
“嘶——”战南星差点疼得坐起来,瞪着沈昭昭。
“我都说了,经过我手的病人,生死都是我罩着!”沈昭昭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你要作死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
帮战南星换好药,沈昭昭又去摸了摸正在烘烤的衣物。
最后坐在炭盆边上,也没有离开去休息,就着炭盆里的温度烘烤自己的长发。
床上,战南星抿起唇。
这个女人,和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他想到新婚夜见到的沈昭昭,嗲着嗓子说她把自己的心落在他这,要留下来……
“嗤。”
他想得出神,没忍住笑出了声。
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懊恼地闭紧了嘴,将脸转向床内侧。
“哔啵——”
正好炭盆里的火星子跳了一下。
战南星心想:
但愿她没有听到……
战南星想着心事,闭着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蒙蒙亮起。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开门!”
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敲门声。
“官爷,这出发的时辰还没到不是?”战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因为昨夜沈昭昭就歇在了屋里,两个小厮直接抱了被褥在走廊上睡了。
人也才刚刚醒,就看到差役和驿站的小二气势汹汹地过来,要闯进房里。
战平和黄叶赶忙拦着。
“开门!”当先的是江虎,手中拿着的鞭子可不客气,直接就打在了黄叶的脚背上。
黄叶疼得跳了起来,闪开了身体。
江虎直接就推开了门,带着人进了屋子。
刚刚进屋,就看到沈昭昭穿着一身干爽的麻布衣裳,拢起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马尾,十分淡然地看着他们。
“哟,你们这间屋子特别暖和啊。”江虎走进来,目光落在已经熄灭的炭盆里,招手让店小二进来。
“你来看看,灰是不是多了?”
沈昭昭微微挑眉。
看灰?
她锐利的目光落在跟着江虎他们一起来的一个人的身上。
不是别人,正是曹夫人。
沈昭昭心中隐隐有些计较。
沈昭昭深知一个道理。
一人难成众,独木难成林。
流放的路还远着呢,她就算有空间,能让战家人过得好,也架不住同行的另外三家人背地里使刀子。
尤其他们对战家,都抱有敌意。
挑出一两家态度比较松动的,拉到战家一条阵线上,这比一家过得爽,三家干瞪眼来的好。
“老夫人,”陈家来了一个中年人,对战老夫人拱手作揖,“晚辈能不能求一张芭蕉叶,我家老爷子年岁大了,这么一直淋着雨,怕遭不住。”
大嫂林氏悄然走到沈昭昭身边,小声说道:“这是陈家家主,陈隽,之前是户部侍郎,他家老爷子是前朝太傅。”
有大嫂这么一介绍,沈昭昭心里有数了。
这哪里是战家害人?
摆明了就是皇帝要把前朝的势力一点点清洗干净,借着战家的事由,平白给战家扣了怨气。
沈昭昭在心里给素未谋面的皇帝划了一个大大的叉。
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难怪丰朝成了最短命的王朝。
一代而亡。
“这……”老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面露难色。
“老夫人,我们老爷子之前就和我们兄弟三个说了,这次被抄家流放,不是战家的错,是天子看他老人家不顺眼。”
陈隽叹气。
这话也只是跟他们兄弟说,和家中其他人却是不能说的。
所以陈家不明真相的人,对着战家没有好眼色。
人多口杂,祸从口出。
就怕多说几句,等着他们的不是抄家流放,而是满门抄斩了。
老夫人默默点头。
她要的,也就是陈家家主的态度,至于陈家其他人,如果敢闹出事端,自有陈隽和老爷子处理。
“昭昭,你看能不能匀给陈家两三张叶子?”
沈昭昭自己手中也就多余了三两张。
听老夫人这么一说,也懂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陈家可拉拢。
而曹家和杨家,先晾着。
“当然。”沈昭昭把剩余的叶子都给了陈隽。
陈隽原本只打算要一张的,给老爷子挡挡雨就行,却没想到战家人这般大气,一口气全给了他。
颇为感动。
再次冲着老夫人作揖,“晚辈替父亲感谢老夫人。”
完了,还冲着沈昭昭作揖感谢。
沈昭昭避开去。
怎么说人家年纪也比她大,她不好受人家的礼。
陈隽成功拿了几张芭蕉叶回去,给老爷子分了一张,又把剩下的两张分给了家中体弱的女眷和孩童。
陈家人头顶上绿油油的三张叶子,可把曹家和杨家给扎得眼红。
曹夫人一边赶路,一边用帕子给小儿子擦头脸,心里恼得很。
早知道有这遭,当时也不去战家人面前说那些话。
她看向自己丈夫,曹全业也被这雨淋得烦,更烦妻子多嘴。
这会儿叫他再去战家陪笑脸,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你不去,我自己去。”
曹夫人把小儿子往丈夫身边一推,自己去了战家。
等她说明来意,沈昭昭抱歉地摊手:
“曹家嫂子,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没有了,都给了陈家人。”
“曹家嫂子,你说你,该来的时候不早一步来,也能匀给你们一片叶子。”郭氏可是个小心眼的,还记得曹夫人骂战家,骂她死去的夫婿,趁机扎了一把曹夫人。
曹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是听出来了。
戳她呢。
该早来的时候不早来。
这是暗着点她不该来的时候跑来责骂战家。
曹夫人一咬牙,转身就走。
曹全业见妻子空手而归,撇撇嘴,“跟你说了,别上赶着让人羞辱。”
曹夫人咬着唇,拉过小儿子曹越,用自己的衣袖帮他遮着些雨。
恨恨的目光扫过战家人,随即,垂下眼眸,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子。
战家那边,快人快语的郭氏又被大嫂林氏教训了。
“我这不是看不过眼么。”郭氏心里委屈,“凭什么我们就要由着她骂,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我们就要帮?”
林氏正要继续训她,被沈昭昭打断了。
“大嫂,二嫂就是性子直爽些,没错的。”
沈昭昭弯着眼眸。
在她看来,人心是好的就行,行事上,个人有个人的做法。
林氏憋了一肚子训话没说出来,化成一声叹息。
以前的战家,郭氏这样直来直去的性子是没问题。
怕就怕,战家败了,郭氏以后要吃亏。
战家三个妯娌说话的时候,杨含柳过来了。
刚刚曹夫人空着手回去,她爹就催着她快些过来要芭蕉叶。
都不给曹家,肯定是给他们杨家留着呢!
毕竟,是战家对不起他们杨家。
她拉着杨氏的胳膊,“姑母,我爹让我过来拿几张芭蕉叶。”
杨氏在娘家那里吃了一通排落,见遇到事,娘家人还是要求着自己的,心里舒坦了。
“沈氏,你去拿些芭蕉叶,给你柳儿表姐。”
陪着杨氏走着的战之瑶急的直跺脚。
杨氏嘴巴太快,她想拦都没拦住。
见沈昭昭回头看来,赶忙冲她摆手。
沈昭昭目光扫过杨含柳。
杨含柳这姑娘长得不算漂亮,和杨氏一样,有种小家碧玉的柔弱感。
见沈昭昭瞧自己,杨含柳笑了笑。
这笑,瞧着柔柔弱弱,沈昭昭却瞧出了一种志在必得的感觉。
甚至,杨含柳就轻飘飘地扫了一眼沈昭昭,就高傲地挪开了目光。
真是。
你老母给你的高贵。
沈昭昭呵呵一笑,暗中骂了一句脏话,撂下四个字:
“不巧,没了。”
说完,就转过头,陪着老夫人继续赶路。
杨含柳倒是没想到沈昭昭敢落杨氏的面子。
这可是沈昭昭的婆母啊。
“姑母,她这是……”杨含柳欲言又止,随后,轻飘飘地放出一句话,“她这是不把您当婆母。”
“看来,爹说的没错,战家人就不把我们杨家当亲人。”
“平日里逢年过节家中没少给您送东西,可是现在……”杨含柳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姑父去了之后,战家连片叶子都不给杨家了。”
听着侄女的话。
杨氏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最后,听到亡夫,她听到脑袋里,轰——
地一声。
炸了。
只有杨含柳早上挨了鞭子,背上疼痛难忍,实在吃不进去黑馍。
正盯着战家这里瞧着。
一会儿看到沈昭昭找了一趟江虎回来,战家人人都有白馍吃,一会儿看到战南星给沈昭昭递水,还要把自己的那份让给沈昭昭。
杨含柳的手指甲都把掌心给掐疼了。
如果当初她嫁去战家,现在有白馍吃的人就是她。
还有表哥对她嘘寒问暖。
现在沈昭昭享受的一切,原本都是她的。
“姐姐,你吃不吃啊?”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目光贪婪地看着杨含柳手上一动没有动的黑馍。
杨含柳差点没一口气憋死自己。
现在呢?
不但没有人来关心她,杨家人都只顾着自己打水配着黑馍,一个人都没有想到她受了伤,根本没法一个人去溪边。
连一个小毛孩都来盯着她的黑馍了!
“你要吃你吃去!”杨含柳没好气地把手中梆硬的黑馍朝男孩砸了过去。
黑馍砸在男孩身上,掉落在了地上。
男孩也没嫌弃,捡起来就跑。
杨含柳现在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更加心塞,又看向战家那边。
杨氏拿着一个白馍吃得正香。
“姑母……”杨含柳可怜兮兮地唤道。
郭氏和林氏对了一个眼神,默默地把最后一口肉包子塞进嘴里。
“柳表姐,不好好休息,过来做什么?”战之瑶像一只护食的小野猫,瞪着杨含柳。
战之瑶这是明知故问。
杨含柳,十有八九就是打着杨氏手中白馍的主意。
战之瑶以前还没这么讨厌这个表姐,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她算是彻底看清了杨含柳的本性。
得亏三哥娶的是三嫂,没有娶杨家这位表姐!
“姑母,我的黑馍被一个小孩抢走了,你能不能匀一些白馍给我?”杨含柳攥着杨氏的衣袖,撒娇道。
杨氏没有说话。
郭氏抢先应声:“母亲,可别匀了,一会儿她又要怂恿人去差役那里告状,说我们的白馍都是偷来的。”
郭氏快人快语,挖苦人最在行。
说完,还不忘翻了个白眼。
沈昭昭也留意到了这边,见杨含柳十分坚持不懈地晃着杨氏的衣袖,有些调皮地和身边的战南星说道:
“夫君,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战南星挑起俊朗的眉,他觉得现在的沈昭昭,陌生又鲜活。
还勾人。
“好。”他也不问赌什么,直接就答应了。
“就赌母亲会不会心软把白馍匀给你表妹。”沈昭昭抢先下注,“我出五两银子赌不会。”
战南星没得选了,他身上也没银子。
想了想,开口说道:
“我母亲那性子,肯定心软。”
他拿出了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
“我赌她会匀白馍出去。”
他顿了顿,“还有,别说是我表妹,我没有这样的表妹。”
沈昭昭看向战南星手中的那把匕首。
这可是个熟物件。
当初她抢走这把匕首,战南星可是拖着他那条伤腿,不惜摔在地上,也要抢回去的。
想来,这把匕首,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他竟然舍得掏出这把匕首来和她当赌注。
沈昭昭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看向杨氏那里。
杨氏看了看拉着自己衣袖,委屈巴巴撒娇的外甥女,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馍。
如果是以往,她早就已经心软,把整个白馍塞给外甥女了。
反正她没得吃,战家其他人还能匀出来口粮给她,不会让她饿肚子的。
杨氏拿着白馍的手垂了下来,正好就在杨含柳的面前,杨含柳恨不得当场就把那个白馍抢走。
“姑母,”杨含柳想到自己的来意,把心中的不忿都收了起来,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拉着杨氏的手摇晃着,“马棚里都是畜生的骚臭味,还漏雨漏风,根本就没有办法睡。”
说着,她伸出自己的衣袖,示意。
杨氏看着自己心爱的侄女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臭味,心疼了。
“这有什么难的,一会儿你就去上房,我让沈氏给你烧水,烘烤衣服。”
“等你洗好了,就下来和姑母一起睡。”
杨氏大气地指着通铺上一个还没睡人的被褥,示意那个就归杨含柳了。
“娘,那个被褥是三嫂的。”战之瑶看着自己这位拎不清的母亲大包大揽,一阵头疼,干巴巴地开口。
“南星在楼上,她不伺候南星,跑下来做什么?”杨氏言之凿凿反问。
战之瑶差点气个仰倒。
“那就有劳三表嫂了,”杨含柳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洗一个热水澡,还能有干净的被褥睡,有些迫不及待。
父亲自己没有抢到通铺,就让他自己去住马棚。
她说什么也不能住那。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杨氏终于又找到了自己帮扶娘家人的成就感,话多了起来,“反正沈氏能弄到柴禾,你好好泡个澡,有姑母在,热水管够……”
“杨氏!”战老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
杨氏和娘家人说话,她作为婆母原本不该打断。
可是杨氏这人,越说越出格。
再让她说下去,沈昭昭都能让她给卖了!
杨含柳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抹亮芒,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告辞准备上楼。
沈昭昭好好泡了个热水澡,热气熏得粉面微红,下楼来,刚刚踏进屋子,就遇上了正要出去的杨含柳。
杨含柳浑身都是臭味,还湿淋淋的,看到一身干爽的沈昭昭,眼睛都红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笑了。
“沈表嫂,你这是洗完了?”杨含柳捋了捋头发,“姑母说了,劳驾你再帮我烧一桶热水,我也要洗澡。”
这是明摆着就把沈昭昭当成了丫鬟使唤。
沈昭昭目光扫过里屋的杨氏,嘴角抽了抽,这话,确实是杨氏会说得出来的。
她抱着胳膊,往门一靠,不动。
“表嫂不愿意么?”杨含柳的语气里带上了委屈,“可是是姑母这么说的,我也不想劳动表嫂……”
说完,杨含柳可怜兮兮地回眸,看了一眼杨氏。
“行了,沈氏,你是嫂子,照顾妹妹是应该的。”事关自己在娘家人面前的面子问题,杨氏拍板。
“昭昭,进来。”
里屋,老夫人冲沈昭昭招手。
沈昭昭笑嘻嘻地跑了过去,把自己的小手伸出来,握住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语重心长地教育沈昭昭:“沈氏,你是我战家的孙媳妇,要照应的妹妹也姓战,那什么旁的末的亲戚,你人都认不清,就别想着照应,省得累着自己。”
沈昭昭正儿八经地点头,“孙媳妇受教了。”
“噗——”郭氏在一旁偷看杨氏和杨含柳吃瘪的表情,没忍住笑。
还是老夫人厉害。
阴阳人的功夫贼高明。
暗着是说给沈昭昭听,明着就是说给杨氏和杨含柳听。
作为“旁的末的”,杨含柳差点气死,心一横,抹了一下眼角,“那既然三表嫂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妹,我只能这么湿着睡了……”
说完,她走向那个空着的被褥。
“这是我三弟妹的。”就在旁边的郭氏眼疾手快,一把将被褥捞进怀中,像抱着好大儿一样搂着,瞪着杨含柳。
驿站掌柜收了银子,高声吆喝。
“来,给送上热水和炭盆。”
眼看着战家人已经安顿下来,剩余的三家人都着急了。
陈家也有些盘缠,家主咬咬牙,也要了一间上房和一间通铺。
曹家人商议了许久,终于拿定主意也要一间上房的时候,曹全业却被掌柜告知——
上房没了。
除去差役们住的,也只空余出两间来。
“你咋不早说?”
曹全业傻眼了。
一大家子都淋了雨,没个换洗的地方怎么行?
还有他弟弟,腿受了伤,睡通铺又磕着碰着怎么得了?
掌柜笑眯眯地回应:“您也没问那。”
吃瘪的曹全业咬了咬牙,“那我要两间通铺,另外要热水和炭盆。”
掌柜摆手:“小店炭不够,只能供应上房。”
曹全业脸皮跳了跳:“那热水总有吧?”
掌柜点头:“自是有的,另外算钱,三两银子。”
曹全业彻底黑了脸。
三两银子的热水,还不如直接要一间上房!
“要还是不要?”掌柜伸手。
一旁的差役还在虎视眈眈,曹全业硬着头皮拿出银子。
这钱虽然是掌柜收了,但是最后,大头都会去差役的口袋。
曹全业忍着气,带着曹家人去了通铺。
掌柜看向最后剩下的杨家人。
杨含柳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还淋了雨,恨不得立刻跳进热水里泡一泡。
一直劝自己亲爹要一间上房。
无奈,劝不动。
杨家是在杨氏嫁到战家之后才来京城的。
这次突然被流放,没有亲眷来送行。
这会儿自然囊中羞涩。
“要两间通铺……”杨含柳话还没说完,就被掌柜打断了。
“小店通铺也没了,只能劳驾各位,背后的马棚暂歇一晚。”
“爹,早就跟你说了,咱们得要一间上房的!”
听到自己非但没得洗澡,还要和一家子人一起窝在漏风漏雨的马棚里,杨含柳急眼了。
她原本就长得像姑姑杨氏,小家碧玉,这么一着急,眼圈一红,加之身上头上湿漉漉的,着实楚楚可怜。
吸引了陈家和曹家的不少目光。
甚至就连差役也有不少看过来的。
杨章丘还是第一次这么当着外人,被女人怨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虽然他心里明明知道,全家得住马棚子,有一大半错误都是自己的,可是作为杨家的家主,他说什么都不能认错。
“我们家连通铺都住不上是因为什么?”
杨章丘瞪起了眼睛,吹起了胡子,训斥女儿。
“还不是因为战家起了个好头!仗着他们家银钱盘缠足,那么几口子人,就要了一间上房一间通铺,丝毫不管我们后面有没有房!”
“原本就是战家通敌叛国,害得我们至此,还如此自私!”
说完,他恨恨地一甩衣袖,把所有错误甩给了战家。
杨家人因为晚上要住马棚,都在焦灼着,听到杨章丘骂战家,也想着如果不是战家,他们根本不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也跟着附和着骂。
“呸,战家人真是不要脸!”
“老太爷当初瞎了眼睛,才把堂姑姑嫁给战家大郎,现在好了,拖累了我们。”
“我看战家人肯定是看这驿站小,所以第一个跳出来抢房间,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
“婶子,还真的有可能,你记得战家那个三媳妇,精明鬼头的。大家都没想到摘芭蕉叶,就她想到了,十有八九就是她先发现房间不够的,所以先下手为强,有意要害我们住马棚!”
……
驿站的前堂,杨家人骂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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