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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梦醒后天也未亮,卷里在黑暗总反复思虑,那女人的面容极为温婉,却让她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眼眸阖了半晌,脑海中湛戈的面容和那女人的面容交替。天还没亮卷里就起了身,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忙碌的声音,她推开门就看到香樟已经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后,笑着道:“姑娘昨晚睡的可好?”卷里抿嘴一笑,好颜回道:“很好。”香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香樟这就去给姑娘备水。”香樟先是进了房间取了昨日的铜盆,见铜盆里已经没有了水,而地下的水色只留浅浅一片。“麻烦你了。”卷里侧在门口,看香樟离去,不知怎么的,因为香樟这一句关心的话,整个心里都松了许多。进房等了许久,记得香樟还要端水过来。过了小半个时辰,来的除了香樟之外,还有一个丫鬟,香樟手中提着食盒,而那丫鬟则端着冒...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3-10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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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梦醒后天也未亮,卷里在黑暗总反复思虑,那女人的面容极为温婉,却让她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眼眸阖了半晌,脑海中湛戈的面容和那女人的面容交替。天还没亮卷里就起了身,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忙碌的声音,她推开门就看到香樟已经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后,笑着道:“姑娘昨晚睡的可好?”卷里抿嘴一笑,好颜回道:“很好。”香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香樟这就去给姑娘备水。”香樟先是进了房间取了昨日的铜盆,见铜盆里已经没有了水,而地下的水色只留浅浅一片。“麻烦你了。”卷里侧在门口,看香樟离去,不知怎么的,因为香樟这一句关心的话,整个心里都松了许多。进房等了许久,记得香樟还要端水过来。过了小半个时辰,来的除了香樟之外,还有一个丫鬟,香樟手中提着食盒,而那丫鬟则端着冒...

《美人如画抖音热门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梦醒后天也未亮,卷里在黑暗总反复思虑,那女人的面容极为温婉,却让她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眼眸阖了半晌,脑海中湛戈的面容和那女人的面容交替。

天还没亮卷里就起了身,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忙碌的声音,她推开门就看到香樟已经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后,笑着道:“姑娘昨晚睡的可好?”

卷里抿嘴一笑,好颜回道:“很好。”

香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香樟这就去给姑娘备水。”

香樟先是进了房间取了昨日的铜盆,见铜盆里已经没有了水,而地下的水色只留浅浅一片。

“麻烦你了。”

卷里侧在门口,看香樟离去,不知怎么的,因为香樟这一句关心的话,整个心里都松了许多。

进房等了许久,记得香樟还要端水过来。

过了小半个时辰,来的除了香樟之外,还有一个丫鬟,香樟手中提着食盒,而那丫鬟则端着冒着热气的铜盆放到台上后就退下。

“这是核仁粥,有安神的效果,想来姑娘昨夜睡的肯定不好,是想家吧?

香樟刚来的时候也是这般,不过过几日就好了,啊,姑娘先洗漱吧。”

香樟停下来吐了吐舌,显然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些。

卷里眨了眨眼,洗了脸漱了口坐到桌前,看着香樟手脚利落的端出粥,细心的用勺子搅拌,看热气散了散才推到卷里面前。

“姑娘快用吧,现在刚好,这核仁粥可是葛大娘的拿手粥,可好喝了。”

香樟说着鼻子皱了皱,似在闻味儿。

尝了尝,有些烫,不过在冬日暖的正好。

是咸粥,味道确实不错,饶是卷里不是人间烟火也忍不住多用了几口。

最后擦了擦嘴道:“你怎么知道我睡的不好?”

香樟笑了,端过空了的碗放进食盒,“睡得好哪儿能这么早就醒了,一般这个时辰都是下人们起床的时候,就算是公子这个时候估摸着也正是酣睡淋漓呢。”

结果话刚说完,就被人否定了。

“香樟,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能睡的吗?”

誉风踏门而入,语气有些假意的不满,可是微微弯下的眼角让香樟松了气。

誉风看卷里眼神中带着笑意,没有了昨日的那般浮躁,安了心。

“不对不对,公子一向早起,一般来说整个谷内公子一定是最早起的。”

语气说的极为认真,可这话却一听就是打趣儿。

香樟急急丢下一句,“香樟将碗收拾收拾。”

后就跑开,誉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卷里看着二人的相处模式,倒有些不解了。

“香樟性子欢脱,也极为细心,我想她来照料你一定不会有差,方才看你神色还不错,昨天似乎有些浮躁,今日可是平静了下来。”

誉风用医者的目光打量着卷里。

卷里心中才了然,香樟是誉风故意安排的。

“谢谢,不过我见你对她似乎有些不同呢...”卷里语气也带了些狡黠,终于没再有昨日的模样。

不过她这话,言有所指。

誉风想了就知道卷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开口解释道:“不止对她,对谷内的人都是如此。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而欺雪却是我的朋友。”

朋友和家人的区别,自然不同。

卷里却因为家人这两字心头忽的一颤。

“我今早已安排人去打听,想必消息不久过后就会有,你且耐心在这里住上几日,还有你身上的病,可要我为你看看。”

誉风突的提起卷里自己。

心头一跳,连忙摇头,“不必了。”

“我摸不出你的脉搏,想必不是药物所致,是蛊吧。

虽然神医谷不研究蛊,可是祖上还是留有蛊卷,我还是能帮一二,千万不要觉得麻烦。”

誉风说的极为认真,卷里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还是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

氛围陡然沉默起来,最后还是誉风主动笑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消息,我带你去看看神医谷吧。”

卷里一怔,看神医谷?

还没反应过来,誉风又加了一句,“神医谷的景色没有血楼宏伟壮观,可是自成一片世外桃源,因为许多草药需要年份滋养,所以神医谷的药圃一直很特别,你若是不愿意让我为你看蛊,那么我请你多走动走动总能答应吧,你脸色有些苍白,要多走动走动才能活些血色。”

誉风礼貌又有风度,关心人的话也让人无法拒绝。

只得应下,随着誉风去看看神医谷的药圃。

总的来说,并不能称之为药圃,因为几乎一整个谷都是药材,神医谷被分为了半阴半阳两个地界,誉风说有些药材喜凉,有些药材喜光,所以树丛遮挡一半,阳光普照一半,这样咋一看之下,神医谷的景色还是当真有些奇特。

卷里突然想起来昨日誉风特地来找她,是说有人在附近采药看见了她。

疑惑的开口,“神医谷既然有这么大的药圃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地方摘药呢?有些草药是无法移植的,神医谷的药圃种的都是固定要上年份的药,不会轻易摘取,比如这药,才十年,可是用它却要百年的药份,百年的药不是说找就能找到,而等它到百年时,我可能都不在了,所以它是为了留给后人,所以神医谷的药圃是传承。”

誉风指着不远处一棵草药,正独自在一个大树底下乘凉,显得极为悠闲。

卷里半懂,看着随着日头高照洒在这谷内的平静,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戾气似乎化去了不少,誉风侧头看卷里眉间的皱终于松开了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一直到用午膳,神医谷的午膳是轮换制,但是却是大家在一起用。

江欺雪虽然不是很喜欢,可是这一天下来也就用膳的时候能跟誉风在一起,因为誉风顾及着她无法习惯同大家用膳,所以特地备了个小桌子,那桌子上仅有誉风和她与伺候她的婢女。

今儿个中午江欺雪等了许久,誉风没来,她始终没有动手。

碗筷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交响在江欺雪耳朵里显得有些刺耳,可是神医谷的传统便是如此,晚上能送到房里,午膳却必须大家一起吃。

她来了几日,却始终没有习惯。

誉风用膳一向准时,可今日却是迟了一会儿。

直至江欺雪看见誉风带着卷里一同走进来,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繁杂感。

“生姜,这桌的蓬蒿没有了,你那桌不爱吃就给端到这边来吧。”

一男子回过头对着对面一桌喊道。

“想吃?

用你那桌的肉来换,我们这桌肉还不够吃呢。”

卷里转过头看到一张昨日见过的脸,牙上还贴着红色的辣椒皮儿,有些好笑。

“...一半换一半!”

那男子很快做了决定,结果被旁边同桌的人一推。

“去去去,用肉换蓬蒿你是不是傻!”

几桌人哄然大笑,但气氛当真是融洽不已。

总觉得有一种看不见的羁绊在他们之间,这种感觉让她心里隐约有些羡慕。

“你若是不愿意和我一桌,那么就去那边吧。”

誉风抬手指了指另一边,却是香樟旁边空着,看见卷里望向她,极度欢快的朝她招着手,指了指她旁边的空座。

而他们正面的一桌,仅有江欺雪和她的婢女,卷里自是看见了江欺雪幽怨的眼神,还是笑道:“我跟香樟一桌吧。”

誉风猜到她会这么说,也是点点头。

卷里就自主的朝着香樟那一边走去,香樟已经极其麻利的为她备了碗筷,舔了一大碗饭,热情的不得了,然后卷里刚拿起筷子,香樟就自顾自的指着旁边的几个人道。

“姑娘,我跟你介绍介绍,这个是桂圆,这个是花生,这个是芝麻,而这个呢,就是我跟你说的葛大娘,早上的核仁粥就是她做的。”

卷里忍不住噗笑出声,其他的人也是笑了。

葛大娘打趣儿道,“香樟,你这样介绍一溜下来,也不问问人姑娘记住没有。”

“不不不。”

卷里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一桌都是吃食,只有香樟是药材,怎么就坐到这里来了。”

香樟撇嘴,卷里说的话很快就融入了她们,叫桂圆的婢子也是笑了,“那可不,这里原本坐的是生姜呢,香樟非让他换了。”

“谁让葛大娘偏心,自己给自己桌做的就好吃一点呢。”

香樟低头闷声。

众人皆笑,“明明都是一个锅里起的,你偏偏就觉得这桌的好吃,我看你不是吃的菜,你吃的是人吧。”

桂圆笑着,挤眉弄眼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大口刨饭的花生。

香樟红了脸,卷里明了,也是抿嘴笑了。

而誉风时不时的抬头望了,看卷里很快和他们打成了一片,眼中又是柔软了几分。

她既然能适应这神医谷内的生活,那么就好,若是她不喜欢,少不得还要另作安排。

誉风是怕她如同江欺雪一般,不喜和别人一桌,到时候若再分一桌,那他可能要被分成两半。

江欺雪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很快还是搁下了饭碗,发出了些许声响。

誉风转头,声音依旧如常,“欺雪,吃好了吗?”

江欺雪冷着脸点点头,誉风也随之放下了碗,在江欺雪离开后,誉风又拿起了碗坐到了卷里那一桌,因为高大的身子加入,霎时就显得有些拥挤。


江家堡接到消息时,皆是如临大敌,纷纷举刀而对。

谁不记得十年前湛戈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轻悄的潜入各派禁地取了各派掌门首级,本是无声无息无人可知的事,偏偏还要嚣张的留下血楼标记。

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湛戈,来报仇了。

江家堡的小阁楼内,一身白衣女子坐在简陋的妆奁前,安然梳着发髻,眉头微皱,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长发。

房内,另有一方桌,上摆放香烛,却无任何佛画人像什么的,简简单单的一方香炉,灰烬已积了许多。

梳完发,女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拿上三根青香点燃,朝着无碑无画的空墙上遥遥一拜,身姿有些苍凉的意味,口中喃喃着三个字:对不起。

突然一声高昂虎啸传来,女子一惊,连忙起身走至窗边。

一身黑衣的湛戈骑着白虎直接从墙院外一跃而入,力道使得院落内尘土飞扬,他的周身气势磅礴如山,面容冷峻,眉间妖孽之色犹在,身下的白虎獠牙,对着周遭举刀相向的护卫张开大口,狂嚎一声。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脑海中的画面翻然而过。

“江欺雪,你为什么不笑,你笑起来会比现在还好看的。”

他招摇闯进她的闺房。

“我会笑,但不会对着你。”

她冷然拉下妆奁旁的警钟,看他神色变,仓皇逃。

......“江欺雪,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好看,这样,你嫁给我,我让你划花我的脸怎样,这样江湖中就没有再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他笑着将一副画卷交到她手中。

“做梦!”

转身就被她丢弃。

......“江欺雪,嫁给我,我就不再与正道为敌,带你回血山好好过日子。”

他杀了正道所有掌门,唯独留下她爹。

“你喜欢我?”

她粲然一笑,换来他的失神,抽过他腰间软件,刺向他的心口。

......思绪间往事如烟却清晰可见,望着下方那玄衣墨发的伟岸身姿,心中别有滋味。

从前,她以为对的,后来发现,对的,都是错的,她,还能回头吗。

“江盟主,别来无恙啊。”

湛戈开口,声音带了内力,落入了众人的耳内有些震耳发聩,但江欺雪听的恰好,比当年更低沉更有磁性。

“我江家堡不欢迎你!”

江衾隔得很远,让众人围着湛戈,眼中厌恶之意扬言于表。

湛戈冷冷一笑,“我看你一大把年纪才唤你一身江盟主罢了,如今的你在我面前,还有说话的资格吗?”

四周环望,这江家堡,萧条了不少,从前可是门庭若市啊。

江衾面色铁青,江家堡的如今都是他造成的,武林盟主的称谓成了烫手山芋,江家堡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对啊,江盟主不是应该高高在上吗?

毕竟当年,你女儿可是立了大功。”

语气中充满了嘲笑之意,话落在江欺雪的耳边竟觉生凉。

“你到底来做什么!”

江衾忍气吞声,他打不过湛戈,湛戈身上有湛天的七成功力,还有他自身的武学修为,足足高了他一筹,早知道,当初怎么着也应该先解决这个小的。

这江家堡湛戈来了不止一次了,当年可是尤为辉煌,如今可称得上是落魄,人啊,就是爬得越高摔的越痛。

“让江欺雪出来,江衾,这一次你说不定能靠你女儿再一次东山再起呢。”

话未说完,那前提就是,江欺雪就是卷里。

“我女儿不会见你。”

江衾带着闪躲的眼神落到了湛戈眼里。

年轻不知过去的护卫想要在盟主面前展现一番,大吼一声,“魔头,今日我方青定要取你狗命。”

引得众人眼球,举刀而上,挥向马匹上的湛戈。

井豹张大嘴一个哈欠,弯刀落地,双腿已不自觉的颤抖,然而没能逃脱被井豹拦腰咬住的,鲜血从井豹雪白的齿间流出,染红了雪白的皮毛,显得有些狰狞。

而口中的方青已经晕了过去,井豹毫不客气的一扔,像是极为嫌弃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方青在地上滚了几转,立马就有人一探,还活着,命人抬了下去。

如此嚣张饶是江衾也隐忍不了,“你湛戈厉害,这江家堡也不是随你撒野的地方。”

湛戈轻笑,妖孽一般的面容夺目的让人为之愣然,嘴角扬起的弧度充满了讽意,江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十年前尚且捏他如同蚂蚁,何况如今。

“这话?

是想要我踏平江家堡了?”

稀里哗啦的刀剑声更响,他魔头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这话站在阁楼上的江欺雪也是听到了,他,竟是来找她的。

难道,他还一如既往,十年如一日,的喜欢她吗?

想到如此,竟是紧张的忙将门窗拉上,发出哗啦的声响,门窗勾住长袖,在她的力道之下,拉扯开来,那半边白绸就那么迎风落了下去,湛戈抬头,恰巧飘落在他的鼻翼,竟带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拿下白绸,望着紧闭的阁楼门窗。

毫不犹豫翻身下虎,江衾也是看到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挡在他的面前,可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湛戈一个挥手打在江衾的胸口上便是血气翻涌,嘴角猩红。

当年湛戈便是如此,各个击破,怪只怪他们自己,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江衾,你这也算是自食其果。”

湛戈冷哼一声,绕过江衾径直上楼。

而来到方才的阁楼门前,却见阁楼房门,被锁着一把巨大的铁锁,从上面锃亮的痕迹看,应当是每天都有人打开过。

“江...”毫不犹豫的劈开铁锁,推门而入。

一身素白衣衫的纤细身影背对着自己,青丝中竟然夹杂着的几根银白尤为显眼,让湛戈一眼就看见,也让他为之一怔,发稍几乎及地,没有梳髻只是被一根红绳撩起半拉,还未回头竟已带着一抹清凄之感。

连湛戈自己都在怀疑,她是江欺雪吗?

是那个清高自傲,从始自终从未低过头颅的江湖第一美人?

江衾自然是听到锁落的声响,想要奋力起身冲上去,奈何刑风的刀剑已架在了脖子上。

“...欺雪?”

愣了半晌才完整的叫出那个名字。

纤细的身影颤了颤,缓缓的回过身,四目相对,一股复杂的情感涌动。

依旧是当年那精致的五官,只是,这眼角细纹,眉间凄凉,素面枯槁,已然让湛戈有些模糊,而那眼神中的似像有一只本应嘹亮于空中的青鸟被人折断了翅膀发出了无声的哀鸣。

看到湛戈僵硬的身子,江欺雪笑了,真真正正第一次,为湛戈笑的,只是这笑中夹杂了太多的无奈与无处发泄的怨,此刻见了湛戈竟让她宛如看见救命稻草,如此庆幸。

近乎发白的唇色微张,声音有些沙哑:“湛戈,我等了你七年。”

湛戈,你是来救我的吗?


也许是江欺雪,也许是卷里。

但在这一刻,湛戈就是沉迷了,那一天是卷里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而这一次,卷里没有机会开口,也不会开口。

你追我赶中,湛戈睁着眼睛看着她闭眼泛红的娇羞,眼中更是一黯,毫不客气的似要将她的唇舌一应吞下。

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暧昧的气息丛生,娇喘中卷里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气喘吁吁的娇憨模样让湛戈无声笑了,放过她的唇瓣,转战白皙的颈脖。

赤下没客气的开咬,卷里呼痛,瞬间不满的睁开美眸,嘤咛道:“疼。”

那力道送了些,不在啃噬,转而舔吮。

周围的人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都选择背对而立。

一手伸进觊觎已久的锁骨,细腻的触感让他越想往下,衣衫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和整个精致的锁骨,热气吐在锁骨之上,随着舔舐逐渐湿润,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揉搓,卷里半眯着眼,脸颊染上桃红,模糊中却看到一袭红衣的妖娆美人逐步走进。

“尊主,魅姬特地来看看新妹妹,想不到尊主还是这么野蛮,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好歹也是第一美人呢。”

语气娇笑,带了一点魅惑人心的魔力。

方才还无法自拔的人陡然停下了动作,似有冷意迎面而来,让卷里也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五官算不上绝美,偏偏凑在一起就是异常的魅惑人心,一身半遮半露的红衣更是衬的她妖娆无比,细腰虽比不上卷里,可是胸前的沟壑却足以溺死了人,红色绣鞋的脚腕上,红色的晶链极为熟悉。

湛戈直起身子,面色已经平静,但是他还搂抱着卷里,卷里方才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炽热,却似瞬间平复了欲火,让给卷里心头有些冷然。

“尊主,您这可不行,让妹妹有些失望了呢。”

魅姬笑的得意。

湛戈深深的凝视了卷里的脸,却让卷里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这张脸在看另一个人。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拥着魅姬的纤腰离去。

卷里从没有这么一刻,讨厌这一张有着倾城之姿的第一美人的脸。

“我说过,今晚要去你那边的。”

声音嘶哑,另带一股魅惑之意,背影却让卷里觉得有些苍凉。

魅姬笑了,嘴角上翘,似有似无的瞥了卷里一眼,双手已经极为妖媚的抚上湛戈的脖子,双腿缠上了湛戈的腰,衣襟怕是从没想过要系好,这一刻,自动脱落,红色的肚兜晃着湛戈的眼,也晃着卷里的眼。

拿到背影离自己逐渐远去,而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短暂沉迷的痕迹。

缓缓抬手摸上了这一张脸,她可不可以不要它,换一张,换一张也许不那么好看,但是不会让他讨厌的脸。

答案是不可能的,这一张脸,无论她能不能成人,都将伴她一生。

现在已经这样,如果有一天,她和真正的第一美人相见时,又当如何?

不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她不应该这么想。

是这张脸让他记得,也是这张脸让他带回她,即便是利用,那也是因为这张脸。

如果她没有这张脸,也许那天的相遇就会擦肩而过,从此他的眼神落不到自己身上。


药色变,定然是被换过了,而这不是不死,只是唯有她死不了罢了,还以为一梦醒了就没事了,说的轻巧,怎会是区区一梦。

根本就是要人在最绝望的状态下自断生机。

眼见湛戈气息越来越弱,卷里笑了,俯身靠近湛戈的耳际:“我还在,你怎么能死呢。”

小手一扬,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卷里手心溢出,弥漫封锁了整个房间,而她整个身体迅速的干瘪着,眸中逐渐失去眸光,口中吐出一缕青魂钻入湛戈的梦中,而那瘫软的身躯犹如梦幻一般在空中骤然消失。

卷里走在一处草地上,本该绿草丛生的地上布满了鲜血,尸骨淋淋,残肢断臂四处皆是,场面血腥至极,此刻的她是魂身,闻不见,但想象中应该是极为刺鼻的。

从衣服上来看,大部分是血楼的,其他的像是各个门派皆有。

而不远处,一大堆正派着装的人围在一起。

“湛戈,十年未出楼,今日血山迷阵已破,景家后人已亡,无人再助你,我武林正派,终将灭你邪道。”

人群中传来义正言辞的声调,卷里听到了湛戈的名字,就知湛戈在其中,连忙奔过去,奈何人群太过拥挤,她只能站在外头寻找缺口。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宵小乞能杀的了我,咳咳...”话未说完,卷里只听到他剧烈咳嗽,“我只是..罢了...”推开人群的动作更快了。

湛戈看着面前举剑刺向他的心口,动作却冷绝的女子,他一身白衣飘然如仙,此刻却被心头血浸染,剑端不深,却让他满目疮痍,心如死灰。

望着她的眸光却是无尽悲凉:“十年前你选择杀了我,十年后,你依旧要杀了我,是吗?”

“湛戈,你杀了那么多正派掌门,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怎能...”女子有些哽咽,但声音依旧熟悉,让卷里有些惊愕。

“所以,爱你我也是错了...”没等女子说完,大手主动握住剑端,身躯往前一挺。

下一刻,卷里便听见了血脉皲裂的声音,而湛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江湖正道盟主之女,你一个邪道之尊爱上我,是对我的耻辱,十年来,你手段残忍,让我不敢出门不敢嫁,你可知我的苦楚。”

女子含泪,声音颤抖。

湛戈痛苦的低吟了一声,上一次她是笑着,而这一次她是哭着,是不是证明,她对他,已不似从前,那他是不是应该高兴。

剑已刺破心脉,潺潺的血如注往外喷洒,浸染大片衣衫。

低着头,闭了眼,他到底没能够如爹所愿护住这血楼,终究是因为他逃不过一个情字。

“你既恨我。”

语气虚弱,若有若无,“又何用一副深情的模样欺骗我,我应该叫你江欺雪,还是,卷里...”卷里脚步一顿,眼神惊愕,还未来得及反应,女子就已开口。

“人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是湛戈,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爱上我呢,你明明知道是我扮的,你为什么要相信...”女子声音怅然,持剑的手陡然一松,似是多年压抑一朝解脱。

湛戈只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等着血流干,一道声音突然彻响耳际。

“不!

湛戈,她是骗你的。”


沉重的身躯陡然倒在自己身上,卷里得了救,使劲儿将素手推在了一旁,碰的一身,那人的后脑勺又毫不客气的撞在了石壁上。

卷里连忙起身,整理一身上下,拍了拍胸口,对着素手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装晕的素手差点儿就给破了功。

发了个气才回过头,却看见男子眸中还未来得及潋去的笑意。

她一该感谢湛戈送她这衣衫繁琐,解开不易。

二就是感谢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眸中带笑,一身白衣如玉温润的男子。

“谢谢你。”

对着男子粲然一笑,见他愣神,又继续道,“还有,又见面了,真巧。”

誉风看着面前一颦一笑皆和江欺雪截然不同的女子,又回想起那一天他所见的绝望的面容,耳垂下方的红痣告诉他,她不是江欺雪。

她是和当年的江欺雪很像,可以待他出来后,才思考起来。

他和欺雪已经七年没见,一切消息皆由江伯父带出,可是他是神医谷的少主,哪里不知道,女子就算保养的再好,也不可能十年如一日。

刚开口,两只肩膀又陡然一疼,大概是方才劈掌用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没事吧?”

卷里慌张就要扶着他,却被他拒绝。

“无碍,姑娘莫担心。”

站直了身子,他的伤还未好,就收到了江伯父的消息说欺雪被湛戈掳走了,想到他看过的那张脸,当时是怀疑湛戈找人假扮,现在一看,她还真的就是这个模样,未扮丝毫。

誉风先是对着卷里解释了一番这人的身份。

素手本就是个有名气的采花贼,就是前些日子偷上了剑宗采了剑宗大长老的孙女,剑宗是哪儿啊,剑宗出了几代武林盟主,包括江衾也曾是剑宗的首席弟子。

剑宗的大长老就下了通告令,江湖素手折香,谁逮住了就拉上剑宗,剑宗大长老送他一名入室弟子的名额,要知道,剑宗大长老很久没有再收弟子了。

“不知姑娘怎会在此。”

他也好奇,她方才差点被人给那啥,现在倒是没有一点惧怕啊。

他已经带人蹲在这附近守了半天,这道是神医谷通往血楼的道路,但凡进了血山,也必定能听到马匹响动,更何况湛戈还骑着猛虎。

湛戈带着江欺雪必定是要回血楼,只是,她怎的出来了,按照那天的情形,她应当是湛戈的女人。

他开口,卷里就知道他早认出她不是江欺雪。

“我是出来找湛戈的,他不在血山上。”

语气有些委屈,脸皱成了一团,随即想到了什么,又立马张大了眼睛笑着靠近誉风,几个贝齿整齐的露出,个个都可爱的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她指着地下的刚躺下人,“他说湛戈去找江欺雪了,你是江欺雪的男人,那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这表情生动的跟变戏法儿似的,明明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怎么就让他有截然不同的感觉,改用什么词呢,叫,怦然心动吧。

誉风自己都有些失笑,再想起她的话,“谁告诉你我是江欺雪的男人。”

卷里刚要开口,小嘴已经张开,看着誉风嘴角上翘一副看着自己解释的样子,又想起那天她刚和湛戈见面,湛戈在他面前对自己的模样,脸都已经丢光,霎时还是闭了口,脸变的通红,低下头。

从誉风的角度看,只能看到长长的眼睫如小扇子忽闪着,小巧的鼻尖只露出一点,这副模样倒像是在认错,别说她没错,就算她真的有错,只要摆出这个模样,也没人能忍心怪她是吧。

不过回归正事,誉风还是开口,“你要找湛戈,我也在找他,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他,不过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他。”

如果他记得没错,她似乎,非常喜欢湛戈。

卷里弯了弯身子,看向誉风背后,“你是一个人吗?”

誉风摇摇头,面上突然有些尴尬道,“我的人还在前头埋伏。”

他恰好到附近看看,顺便,人有三急...“有马吗?”

卷里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

誉风点头,马自然有,只是不知她要马作甚。

“我知道湛戈大概在哪个方向,你既然也急着找江欺雪,那就带着我找湛戈好不好。”

完了弯眼角,她已经默认是湛戈找了江欺雪,作为江欺雪的男人,他自然要紧张。

誉风惊愕,思考了半晌,还是疑惑道:“你真知道他在哪儿。”

小脑袋笃定的点点头,“我知道,离他越近,我就越清楚。”

那张温润的眸子,带了些疑惑,卷里恬不知耻的抬起头笑道:“你就当我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躺在地上的人耳稍动了动,嘴角抬起一抹笑意。

这话说的,竟让誉风无言以对,不过,她还真是喜欢湛戈,心头微有些失落。

摇了摇头失笑,对卷里道:“你在这里等我。”

望着誉风离去的身影,卷里只觉得他是好人啊,湛戈那么对他,他还能公私分明。

结果誉风刚走,卷里就听到身后有动静,回过头躺在地上的素手就那么不见了,暗道不好。

好歹素手也是能从剑宗逃出来了,那轻功能差到哪儿去,就是看见美人儿一时忘了警惕,否则受伤的誉风哪儿那么容易得手。

方才卷里和誉风的话他可听了个清楚,心灵感应?

真的假的。

卷里当然知道不好,赶忙就要离开,得了,后背贴上一个结实的胸膛又把她嘴给捂住了,“跟我走啊,我也能带你找湛戈,不用你谢,以身相许就好了。”

就这小丫头刚才踹了自己那么一脚,他竟然觉得暗爽,这是生病了还是怎的,俩人单独的时候再让她踹自己一脚看看。

卷里自然是被素手一个劈掌给劈晕了,心头就觉得这下肯定逃不了了。

结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棕色的马肚子和绿色的地儿,肚子极为难受,被马扛在背上,旁边是一只灰色软靴踩在马蹬上。

挣扎起来,自扰是被马背上的人给感受到了。

“哎哟,小丫头可醒了,急死哥哥了。”

语气依旧带着调戏之意,抬起头,果然是那空长着一副俊脸的素手,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儿,嘴角叼着一根黄色的草,微微上扬,带着点儿勾引的味道。

一只大手搂过卷里的纤腰,一个用力,卷里便坐在了素手身前,面对面贴着,额头离那精致的下颚极近,毫不犹疑的伸出双手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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