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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

明珠不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谢云章闻蝉的古代言情《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明珠不语”,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养你七年,是为你在旁人身边?”闻蝉是三公子养在掌心的娇花,自幼苦学琴棋书画,只为换得男人唇畔一抹赞许。可三公子生在云端,既要侯府贵女做正妻,又要她伏低做小为妾。逃婚夜,她烧了为他绣的嫁衣。重逢时,她披着他人妻的霞帔。五年光阴,将昔日温雅矜贵的少年郎,淬成了阴鸷强势的权臣。在婚房中,男人指尖冰凉:“不想做寡妇,我教你写和离书......”触目惊心,是五年前她不告而别,留给他的诀别书。...

主角:谢云章闻蝉   更新:2025-03-11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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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章闻蝉的现代都市小说《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由网络作家“明珠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谢云章闻蝉的古代言情《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明珠不语”,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养你七年,是为你在旁人身边?”闻蝉是三公子养在掌心的娇花,自幼苦学琴棋书画,只为换得男人唇畔一抹赞许。可三公子生在云端,既要侯府贵女做正妻,又要她伏低做小为妾。逃婚夜,她烧了为他绣的嫁衣。重逢时,她披着他人妻的霞帔。五年光阴,将昔日温雅矜贵的少年郎,淬成了阴鸷强势的权臣。在婚房中,男人指尖冰凉:“不想做寡妇,我教你写和离书......”触目惊心,是五年前她不告而别,留给他的诀别书。...

《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精彩片段

所幸她自己别过了眼。
否则谢云章就该绞尽脑汁解释,为何面上会闪过痛色。
十九岁那年的未婚妻,是国公夫人定下的。
两人婚前并未见过,但他私下寻了许多人打听,确信那人是最温良和顺的大家闺秀,婚后必定会对他的杳杳好,便照常将此事转告给她。
她面上不动声色,转头却跑了,只留下一封诀别书。
谢云章以为,是主母容不下她。
便在入夜时分不顾规矩,质问到主母面前。
可主母只披了衣裳打发他:“不就是一个奴婢?找不见了再买便是。”
“你就要成婚了,这些日子,还是得收收心......”
没人知道,一如十二岁那年丧母,没人知道他失去了多珍贵的东西。
他娇养在掌心的解语花,没了。
那之后很长一段日子,谢云章都不敢相信,是杳杳主动离开了自己。
反应过来,往日最端正守礼的三公子大闹悔婚,把国公府和对方侯府的面子,一并碾在脚下作践,闹得两家人撕破脸,镇国公盛怒动家法,亦要悔婚。
这正妻是为杳杳挑的,若杳杳不在,他要那女人做什么?
只是,他亲手养大的杳杳啊,还是比他更心狠,更绝情。
瞧瞧她,跟别的男人成婚,都有三年了。
上方男子的气息忽而转急,闻蝉想看看他,却被一只手覆住双眼。
谢云章的手掌清瘦,又修长,像是为了逃避那一问,终于还是主动吻上她。
指骨陷入她发间,挑乱这碍眼的发髻,弄得她珠钗坠落枕间。
可闻蝉的眼前仍旧漆黑一片,看不见的时候,一丁点的触碰都会被放大到极致。
谢云章不想被她追问,倘若被她察觉自己的在意,这些天所做的一切也就前功尽弃了。
四唇相离的片刻,他转而问:“今日准备好了吗?”
闻蝉知道他问什么。
上回红袖招的厢房里,他因为扫兴发了脾气。
今日似乎也算耐心了?被人汤中添料,还与自己耐心磋磨这许久。
不待她答复,男人的手便自觉解她衣带。
“不行......”
“有什么不行。”
闻蝉被抱坐起来,身后男人一手箍着她腰肢,另一手将她短袄掀起。
“公子!”闻蝉慌忙按住他,“公子,别在这里......”
谢云章只停顿一瞬,便力道强硬,剥下那件衣裳。
“别较劲,当心扯坏了,你穿什么回去?”
接着便是褶裙,扎在腰间的系绳被他胡乱绕出来往下扯。
闻蝉说什么也不肯叫他继续脱,挣开来,手脚并用试图爬下床。
谢云章冷眼瞧着,待她指尖沾到床沿,才不紧不慢,伸手攥住她脚踝,拖回来。
纤细的身子被人重新裹入怀中,他噙笑问:“跑哪儿去?”
他压根就是戏弄自己!
想到今夜平白被程家人连累,恐怕真的在劫难逃,闻蝉心头发苦,眼眶泛酸。
身子被重新放倒,眼看谢云章重新覆上来,她还是不死心问:“一定要在这里吗?”
谢云章望着她,正欲启唇,却听屋外一阵骚乱。
“这湄丫头的屋子,好端端的,上锁做什么?”
闻蝉一下听出来,是高夫人。
继而便是程夫人吩咐:“来人啊,取钥匙来。”
她还被男人压着,霎时大气不敢出一口。
这锁是陆英上的,照理说......
“夫人,打开了!”
怎么会?!
她立刻望向男人求助,可屋门已被推开,她们连床帐都没放下!
外间脚步声杂乱,闻蝉浑身僵硬,忽而眼前又一黑,是谢云章卷了被褥,将两人裹起来。
她连脑袋都被裹了,在被褥下紧紧贴着男人,敛声屏气。
“谢御史?您......不是湄儿身子不适在此小憩吗,您怎么会在这儿?”
程夫人故作惊讶的语气,有些太刻意了。
只是闻蝉没想到,这竟是她们原先备下的,用以捉奸的厢房。
高夫人立刻搭腔:“什么?这湄丫头床上,怎会有男人?”
“这位大人,湄丫头呢?”
此刻床前有两位夫人,带着四名丫鬟,大家都不瞎,看得见被褥鼓起,里头还有一人。
谢云章不开口,高夫人便上前扬声问:“湄丫头,可是你?”
闻蝉身躯紧绷,圈上男人腰身以示求助。
被褥外,男人探出手,当着众人面顺着脊背安抚。
“程夫人,”他开口,带着些好事被打断的不满,“我与妾室在此小憩,你带人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高夫人已站在床榻前,瞧见谢云章的侧脸,暗叹这模样不算委屈了程湄,就是死鸭子嘴硬了些。
“这位大人,您说您身边不是湄丫头?可方才我亲自送她来此休息,这榻上怎会是您的妾室?”
程夫人站得远些,也觉察出些奇怪,照理说,程湄这时候该主动站出来哭才是。
莫非是这谢云章看着斯文实则禽兽,将自己宝贝女儿弄晕过去了?
程夫人担心得上前一步,“是啊谢御史,您若说这不是湄丫头,屋里只有女眷,便将被褥掀开来,叫我们瞧瞧。”
闻蝉恨不得立刻变了只刺猬团起来,或是这床榻生出个洞,将自己漏下去才好。
也不知程湄被弄去了哪里,可程夫人既设了局,必定是要看清被褥中人的。
若掀开来,她就完了。
她抱谢云章更紧,外头人看,还当她撒娇往男人怀里拱。
“不方便,”谢云章仍旧不松口,“我这妾室脸皮薄,平日里便不见外人,更别说在榻上见人。”
“程夫人,是你府上丫鬟带我到此处歇息的,眼下,这唱的是那一出?”
程夫人一遭他质问,顿感心虚,只是眼下大计已成,绝不可能叫谢云章逃过去!
她转头对丫鬟道:“你们几个,去把被子掀开来。”
“是!”
闻蝉听见了错落的脚步声,甚至能感知到,那些人的手已经沾上被褥,可她毫无办法,只能死死抱谢云章更紧。
忽然,又有丫鬟匆匆跑进屋。
“夫人!夫人不好了!”
程夫人转头,认出那是程湄身边的菊香。
“何事慌张?”
“小姐,小姐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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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衾之下,闻蝉如释重负。
她早该想到的,谢云章也不想私通人妻之事传扬出去,怎会毫无准备就任人闯进来。
男人的手臂还圈着她后背,闻蝉只能继续与人贴着,可一旦分出心神,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程夫人对我的妾室,未免关切太过了。”
被褥外,谢云章下了逐客令,声调森寒。
随后闻蝉便听见两位夫人慌忙致歉,又告辞,许是去寻程湄了。
屋内重新归于宁静。
“好了。”
谢云章一出声,闻蝉便掀了被褥坐起来。
她身上是雪白的中衣,先去看自己被剥落的衣裳,方才应该被一并盖住了。
再寻自己的绣鞋,地上没有,许是谢云章特意丢到了床下。
而她刚刚则是发觉,谢云章并未动情。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两人贴得那样紧,她绝不会弄错。
“你什么都知道,也并未中计。”
她喃喃自语般开口,看着男人坐起身。
又质问他:“那你为何将我捉来?只为故意戏弄我?”
天知道她刚刚躲在被褥里有多害怕!
相较她,谢云章衣着完整,坦然道:“我想要你,你又不是第一日才知晓,喝没喝那盅汤,要紧吗?”
“可你......”
闻蝉到现在才想明白,他是故意当自己面饮下那汤水,故意不给她选择的机会,并借此戏弄了她一番。
她默默捏紧拳头,“此事与我无关,我真是被程夫人拽入局的。”
“可你也犹豫了。”
谢云章自床尾捡回她衣物,当头套下,如侍弄小孩儿穿衣。
闻蝉只能配合着抬臂,听他慢条斯理,剖开自己的心境。
“你若真怕程家人害我,自当十万火急告知此事,可你没有,你立在廊下犹豫。”
“究竟是要告诉我,还是叫程家人放手一试,好坐收渔翁之利。”
男人抚平她襟口衣褶,又顺势把住肩头,不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杳杳,我说的对吗?”
闻蝉没有任何一刻,如此痛恨自己是被谢云章养大的。
一点点细微的反应,都能让他窥探到自己的心境,在他面前,自己时刻与赤裸无异。
“今日这点担惊受怕,就当小惩大诫。”
下颌遭人捏起,谢云章缓缓道:“杳杳记得,往后,得与我一条心。”
闻蝉打落他的手。
又寻回自己的褶裙,跳下床,迅速穿回身上。
见谢云章替自己捡了鞋,她又问:“你把程湄弄哪里去了?”
谢云章没急着作答,深秋的天寒凉,他在人注视中蹲下身。
“扶着我。”
闻蝉便这样扶着他肩头,任他帮自己穿上两只鞋。
有时她真要佩服谢云章,分明已经不喜欢自己了,却还能如此自然地,摆出这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还是说,他以为这样,就能叫自己再一次动心?
帮她穿完鞋,谢云章没再拉她,只取出一块方巾擦手。
漫不经心地告诉她:“程湄自作自受,你没必要管。”
也是,她如今自顾不暇。
今日之事没成,程夫人秋后算账,必定还会算到她头上。
只一瞬,闻蝉便有了对策。
“请公子,借我陆英一用。”
谢云章侧目瞥她一眼,并不担心她能否应付。
“准了。”
闻蝉叫她寻来一副锁,回到原先的茅房中,叫她从外将门锁上,又将钥匙丢在门边。
一炷香后。
原本只是热闹的程家,逐渐陷入骚乱。
有一名丫鬟急匆匆跑到茅房外,见门锁着,重重拍了几下。
“檀夫人,檀夫人您还在里头吗?”
闻蝉立刻装出被困已久的模样,“我在!我方才推门推不开,喊了许久的人,就是没人搭理我。”
“你快把门打开!”
“可......这门外落了锁。”
“哪个缺心肺的将我锁在里头,害我好好的宴席都没吃上。此事我定要告诉你们主母,叫她好好查查!”
“檀夫人,您先别计较此事了,前头有更大的事等您收场......呀!这是不是钥匙?”
一个带“程”字的灯笼贴过去,果然照见一把钥匙。
照闻蝉的打算,一切如常进行,反正程湄的算计出了纰漏,自己被锁进茅房,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可门锁刚一落下,那大丫鬟便道:“檀夫人快去看看吧,檀大人与我家姑娘......出事了。”
闻蝉的瞳孔倏然放大。
程湄,和檀颂?
立在程湄的寝屋外等候时,闻蝉听见了一声惨叫,随即又传出老大夫一声“接好了”。
待走进屋内,看清程湄右臂无力垂落,才知她方才应当是在接手臂。
“贱妇!”
闻蝉专注探头看人,不知高夫人从何处蹿出来,当头便甩了她一巴掌。
她脸颊刺痛却并未去捂,只去瞪视那妇人,谁知她竟又扬起手。
这回闻蝉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手腕。
“高夫人较我年长,方才那一下我可以不计较,若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为好。”
“在这里拉拉扯扯,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语毕,狠狠丢开她手臂。
高夫人年过半百,本也是上京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自是不敌闻蝉年轻气盛,直起身,环视屋内一众丫鬟婆子,到底没再出手。
闻蝉便又转向内室,“程夫人,程小姐,究竟出了何事?”
“你还有脸问!”
一道珠帘相隔,回应她的,是程湄歇斯底里的大喊。
“我明明要去谢云章那里,事到临头,却被人骗去别处厢房,黑灯瞎火,我当榻上是谢云章......”
“谁知道,竟是你夫婿檀颂!”
方才来的路上,那大丫鬟支支吾吾,就是没说清究竟出了何事。
可闻蝉隐隐有预感,最坏,不过眼前这样。
今日出了太多事,她终究没能顾上檀颂。
事关檀颂,闻蝉显出几分慌张,不得许可便越过珠帘进了内室。
“他人呢?”
程湄双目赤红,忆起方才屋内的羞辱,一时竟连骂人的力气都提不起。
闻蝉便转向一言不发的程夫人。
程夫人僵声说:“为他延了医,正在外院歇着。”
闻蝉点下头,想去看看他,眼下却有更要紧的事。
她紧盯程湄问:“程小姐,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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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蝉不问还好,一问,程湄一头栽进程母怀中,又是失声痛哭。
原来她那时以为榻上是谢云章,便对人百般讨好,大着胆子说了许多放浪之语,求人怜惜自己,疼一疼自己,这些都算委婉的。
结果宽衣解带到了半途,忽而听男人问了声“你是谁?”,却不是谢云章。
那时她都爬到男人身上了,急匆匆想下来,却被人一把推倒,从榻上滚了下去。
那人又喝问:“你给我下药了?”
继而不听她解释,对着地上的她便是拳打脚踢。
就是那时候,有宾客听见动静闯进来,便见她衣衫不整跌倒在地......挨人打。
身上几处擦伤,右臂全然失了知觉,一延医才知,是骨头断了。
程湄哭,不仅是因为计划失败,更因自己将面子丢了个透彻,她在人面前百般放浪,那人却一分一毫都不为所动,甚至将她痛打一顿。
这叫她如何不觉得屈辱!
程夫人大致说明事态,闻蝉便知晓,程湄这回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高夫人又适时上前道:“先前湄丫头说你惦记那御史,我倒没当真,如今看来,你当真狠毒啊!”
“起初答应好好的,事到临头却找不见你,不声不响,把自己夫婿塞了过去。”
“你这毒妇存的什么心!把湄丫头推给他,好下堂和离,跟了那御史不成?”
高夫人的性子风风火火,显然也并未把闻蝉放在眼里,这种关头,竟一股脑把错都归咎到她身上。
闻蝉只望向程夫人,“程夫人,您也是这样想的?”
程夫人忙着安抚程湄,一时不语。
闻蝉便又道:“我从程小姐院里出去,在宴上没待多久便腹痛不止,问路去了茅房。”
“却不知那茅房叫谁上了锁,我刚刚才从里头出来,夫人可以问问府上的丫鬟。”
“呵!”高夫人在一旁冷笑,“这么说,你也无辜得很咯。”
“我不明白,夫人为何要这般疑心我?前阵子我本就病着,时好时坏地腹痛,若非程夫人亲自作请,我今日都不会登门。”
“再说程小姐这计策,我难道不是登门后才知晓,也曾真心劝阻过?”
“此处是程府,我是客,诸位难道以为,我能轻易将程小姐骗去别处,又不声不响偷梁换柱?”
高夫人那番质疑,本就是主子出气的姿态,不攻自破。
闻蝉只年长程湄三岁,此刻却像是比她稳重三十岁,上前一步蹲下身。
低声问:“我夫婿,可曾冒犯了小姐?”
这话说得隐晦,还是程夫人替她作答:“只受了些皮外伤,另加断了条手臂。”
那便是清白无损。
得知这一点,闻蝉觉得此事好办,无非是程湄自觉丢脸,程家又要她给个交代。
她从地上起来,站直了,两手端在身前对人浅浅一礼。
“夫人小姐放心,此事,我必定叫他忘了。”
“忘了?”高夫人不依不饶上前,“我湄丫头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被你家男人这样欺负,你叫她如何忘?”
“那高夫人不如再宣扬出去,好叫大家都来评评理。”
“你!”
闻蝉只对她强硬,转头对上程夫人和程湄,她隐含歉疚,也只娓娓道来。
“把我锁进茅房里,又将程小姐骗过去,夫人可探查过,谢御史那边,是何种境况?”
闻蝉那时虽躲在被褥中,此刻却只能装不知道。
程夫人面如死灰,她一直不出声,便是料到如今这情形,是谢云章一手促成的。
“我到原先的厢房寻人,他与自己那妾室在屋里。”
闻蝉见她并不起疑,稍稍安心,“那夫人心中,想必也有定论。”
程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闻蝉识趣,并不戳破。
深深叹一口气,方道:“今日很晚了,我明日再带夫君登门,程夫人,叫我去看看他吧。”
这一晚上前厅皆是宾客,后院的动静又起起伏伏,程夫人本就心力交瘁,点点头,指了一个大丫鬟带她去领人。
闻蝉进了屋才知晓,檀颂竟是被人绑着,此刻已陷入昏迷。
“这是什么道理!”
两个小丫鬟上前为人松绑,身边那名对她解释:“檀大人多食了鹿茸汤,举止便有些......”
闻蝉听出话外之音,鹿茸汤能补阳,可哪里到了要把人绑起来的地步。
想必,是本该由谢云章服下的药,被檀颂误食了。
“夫人放心,大夫已开过药,给檀大人服下了。”
那丫鬟见闻蝉面有怒容,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
檀颂肤色白净,此刻面上染着几分异样的酡红。
闻蝉一靠近,他便唤了声:“夫人?”
见他伸出手,闻蝉立刻牢牢握住。
“我在,我带你回家。”
今日出门并未带丫鬟小厮,闻蝉只能亲自扛着人,又叫小丫鬟扶着另一端往外走。
程家庭院深深,檀颂又毕竟是男子,一路走得不算容易。
在程夫人那里,闻蝉算是把罪名都推给了谢云章,可她没想到,谢云章竟转而给檀颂下药。
她哀求过那么多次,不要捅到檀颂面前,就是为了保全檀颂。
可转而,他还是因为自己受了戕害。
此时赴宴的宾客早已散尽,月色如洗,只剩孤零零一辆马车,车顶坠下一个写着“檀”的灯笼。
好不容易将人搬上车,闻蝉的心似有千斤重。
转眼,却瞧见巷子里,似乎还停着一辆马车。
她直觉那是谢云章,似乎就等着看自己,看檀颂的狼狈样。
眼见檀颂在车上昏着,她交代车夫一声“在此等我”,便趁夜色踏入那巷道中。
谢云章果然立在马车前。
在他身后,是陆英和那位石护卫。
闻蝉与人无声对望一阵,还是谢云章先开口:“脸怎么了?”
他不说闻蝉都要忘了,那是高夫人打来泄气的,有点疼,或许是肿了。
她走上前,一瞬不瞬仰头望着他,问:“那碗汤,是你换的?”
谢云章似乎默了片刻,又似乎没有。
最终只答:“是。”
啪——
面前女子抬腕,他面庞稍许偏转。
转回眼,却见她隐在袖间的手,正带着衣袖隐隐发抖。
“谢云章,你不许再动他。”
连嗓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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