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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局

清沚菡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清沚菡萏”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楚泠玥周洵川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内容介绍:心爱的驸马突然丧命,她悲痛欲绝,甘愿为他守寡度过余生。直到她被下药剥掉脸皮乱棍打死后,失去的驸马突然活了,还带着白月光顶替了她的身份。她咬紧后槽牙,发誓要让驸马生不如死!重回驸马诈尸那天,她摆摆手对下人说:“把那位冒充驸马的乞丐,解决了。”...

主角:楚泠玥周洵川   更新:2025-04-29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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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局》,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清沚菡萏”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楚泠玥周洵川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内容介绍:心爱的驸马突然丧命,她悲痛欲绝,甘愿为他守寡度过余生。直到她被下药剥掉脸皮乱棍打死后,失去的驸马突然活了,还带着白月光顶替了她的身份。她咬紧后槽牙,发誓要让驸马生不如死!重回驸马诈尸那天,她摆摆手对下人说:“把那位冒充驸马的乞丐,解决了。”...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楚泠玥周洵川全局》精彩片段

雪团儿见着楚泠玥,眼都瞬间睁大了,眼里有了光,挣开了冬序的手,“嗖”地一下就朝楚泠玥冲了过来。
到楚泠玥脚边,停下,用脑袋不停的蹭楚泠玥的裙摆。
楚泠玥弯腰,将它抱起来,顺了顺它脑袋上的毛:“你啊你,倒真活成了个畜生不成?”
秦若蕴觉得,她活成现在这样,可不比前世做人来得快活自在?
不过想来婆母是不能理解这种美好的。
她干脆学着猫儿的样子“喵喵”叫了几声,讨好似的伸出爪子挠了挠楚泠玥的手背。
楚泠玥就被她逗笑,点了点它的脑袋:“行吧,就这样吧, 好好活着,本宫罩着你。”
秦若蕴心里尖叫:啊啊啊,果然婆母就是疼她的,哪怕她变成了一只猫,也只疼她。
那她也得做点儿什么来帮一帮婆母才是……
唉……她该怎么样才能让婆母知道侯府这些人的真面目呢?特别是公爹的……还有那几个白眼狼……
秦若蕴的这些想法,都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楚泠玥的耳里。
她笑笑,轻轻地捏了捏小猫儿的耳尖:
“好,本宫疼你。”
正说着,就有小丫鬟匆匆地进了屋:“公主,驸马爷突发疾症……”
楚泠玥将小猫儿交给了冬序,缓缓起身:“叫大夫了吗?”
“叫了,大夫马上就过来。大公子在青松院。”
“拿本宫的牌子去请太医过来,冬序,你与我去青松院。”
“是。”
青松院。
楚泠玥到的时候,青松院闹哄哄的。
两个姨娘坐在周洵川跟前哭,周停云站在一旁神色莫测。
丫鬟和小厮进进出出,神色慌乱。
楚泠玥扫了冬序一眼。
冬序冷斥道:“都慌什么慌?稳着点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侯爷只是生病了,又没怎么样……”
楚泠玥看向秋蝉和落香:“侯爷还没死呢,用不着现在哭丧。”
两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楚泠玥这才看向周停云:“到底怎么回事?”
“我进青松院时,父亲正与她们俩……我想与父亲说几句体己话,父亲就将她们赶出去了。后来,我们话说完,我刚要走,父亲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发了脾气……朝我掷了水壶,开水烫了我一声……我现在还没换衣裳……怕是起了水泡……”
周停云一脸的委屈。"



吴公公额角快冒冷汗了,忙劝道:“陛下,您与长公主毕竟是亲兄妹,哪里有隔夜仇?长公主是姑娘家,性子骄纵一些难免,但是她心里肯定也是知道陛下您对她的好的。不然,上回也不会对奴才说那样的话。”

楚谨行眉头松了松:“真的吗?”

“那是自然。”吴公公说得万分肯定。

其实楚谨行也是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安慰他的话,但此刻听着,心里的急躁倒也缓了缓。

昨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长宜被他人替代,他却根本就一无所知……

醒来时,楚谨行身上全是冷汗。

黑暗里,他一个人坐了许久,想起父皇临去时对他的叮嘱:一定要待长宜好,她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人,你待她好,她便会待你好。咱们坐上了这个位置,以后,便是孤家寡人……

还有母后临去之前拉着他的手万分不放心:谨行,哀家也没别的愿望了……只一个,只要长宜这辈子不造反,你就护她一生一世,好不好?

他再想起这么些年来,自从当年周洵川的死讯传来之后,他与长宜大吵一架。之后两人之间本就不深厚的关系就淡了下来……

他只是例行公事般,让吴公公隔段时日将长宜的情况报上来,他扫一眼。没什么大事,便不闻不问。再例行的给她各类赏赐……至于长宜进不进宫,与不与他说话,他似乎都已经太久没关注了……

楚谨行长叹一口气。

是他没做到位。

是他忽视了这个皇妹。

当年,若不是母后,他活不活得下来还是两说,更不用说登上这个位置。

皇妹是母后唯一的子嗣……

正思忖间,吴公公从外面满面笑容地进来了:“陛下,长宜长公主来了……”

“快请她进来……”楚谨行站了起来。

想了想,他又坐了回去,还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缓了缓,这才道:“请她进来吧……”

楚泠玥快步进了殿内,恭敬地行了大礼。

“长宜不用如此,起来吧……”

吴公公将楚泠玥扶了起来。

“皇兄……”楚泠玥看着楚谨行,只觉得满眼酸涩。

前世,也不知她死后,皇兄是否发现了是有人替代她?按她与这位皇兄的关系,怕是不会发现吧?也难怪云绮和周洵川敢这样大胆……是她蠢了……

想了想,楚泠玥压下满腹的心绪,正要开口,就听楚谨行道:“长宜,有人欺负你了?”

不然的话,怎么一进门,就抿着唇?

就算与长宜算不得亲近,楚谨行也是知道的,他这个皇妹,如果心里不高兴了,就会一直抿着唇。

这……难道是……见到他了不高兴?

楚泠玥讶然看向楚谨行:“陛下何意?”

楚谨行叹了口气:“你嘴唇抿成这样,那肯定就是不高兴了。从小的小习惯……你自己不知?”

楚泠玥没想到,这个她自觉与他并不亲近的皇兄,竟然会这样观察入微,一时间,倒是心绪难平。

她无声地叹息一声,这才缓声道:“皇兄,原来你还这样关心我……我……我心里高兴……”

得了楚泠玥这句软话,楚谨行心里也是松了松:“傻不傻……咱们现在这个岁数,兄妹几个又还剩下几个?而且父皇母后当年走的时候,可都是叮嘱过朕的……你……可还好?”

如果是以往的楚泠玥,肯定是要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

但这回,她不打算这样了。

装什么和平和美给人看?明明做错事的是周洵川,凭什么让她为他受委屈?

再说了,让人以为她和周洵川感情极好,最后一切为他人做嫁衣吗?

楚泠玥的嘴角干脆垂了下来:“皇兄,周洵川他带回来的那个侍女,其实是姨娘……”

她将这两日府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楚谨行气得涨红了脸:“那他之前那样是想做什么?把怀着孕的侍妾塞到你院子里,他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以后替代她。

但这话,楚泠玥不敢说。

她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他的心思……”

楚谨行狐疑地看了楚泠玥一眼:“你闹了?”

他已经在想,如果楚泠玥闹了不管闹得怎么大,他都得再训斥周洵川一顿,当他的妹妹是好欺负的吗?

如果没闹……以长宜的性子,不可能不闹……

这想法还没散,就听楚泠玥道:“我没闹。闹也没意思……”

楚谨行一惊,猛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你没闹?!是不是周家人欺负你了?朕给你做主,朕现在立即就让吴公公带着侍卫去砸了他周家……”

不行!他得自己去!

他的妹妹,以前多张扬的性子啊。

现在,驸马爷都偷偷养小妾了,她还不闹?那肯定就是受了婆家人欺负了……

楚泠玥没想到楚谨行会是这样的态度,心里一暖。

见他站起来扬声就喊吴公公,还一副想要往外去的架势,楚泠玥是又暖心又好笑,赶紧上前一把拦住了楚谨行:“皇兄,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谁敢欺负我啊,我打她大嘴巴子……”

楚谨行又仔细地看过了楚泠玥的视色,这才不太放心地问:“真没被欺负?”

“真没有。”

眼见着问不出什么,楚谨行又脑补着是不是他一向待这个妹妹太严肃了,她不敢和他说实话?回头让皇后再问一问。

这样一想,他心里便有了底:“你要如何处理这事儿?不要朕给你出气,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和离?朕马上给你写圣旨……等你和离后,朕再多给你找几个好看的少年郎……姑娘家家的,还是别嫁人了……皇兄养得起你……”

这样的话,也不会发生梦里那种可怕的事了。

对了,姓周的想让个侍妾混进长宜的院子里,那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比如,让人顶替长宜?

楚谨行这样一想,眸色更冷了几分,不行,这周洵川不能留了。

楚泠玥:……

她跟第一回认识楚谨行似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看得楚谨行都察觉到不对来。

他皱眉:“你不会还一心一意只有他,还要和他过日子吧?”

这样的楚谨行,是楚泠玥上辈子从来没见过的。

她心中一动,试探的开口:“自然是不可能。可这侯府,我辛辛苦苦打理数十年,就这样拱手让给别人,我自是不允的。我的东西,我宁愿毁了,也不愿意让出来……”



周停云眼神闪了闪:“我想着好久没见娘了,爹最近又荒唐,就想着悄悄过来看看。娘放心,没被其他人看见……”

云绮听见周停云这样说,心里更软了。

周洵川为了她抛妻弃子,甚至连当朝公主和爵位都不要了,与她夫妻恩爱十数载,两人一心一意地过了这么多年的田园生活。

她就算是铁石心肠,这么些年下来,也是软了心肠。

可瞧瞧自从回了侯府,周洵川干的都是什么事!完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对于这个率先来看她的孩子,云绮一颗心自然是软了又软。

“好孩子,得亏你还记得娘……也就你,还记得来看娘……不过以后可不能叫娘了,得叫姨娘……”

周停云乖乖点头,又与她说起之前楚泠玥说的话:“之前我拿了不少母亲库房里的钗饰给嘉柔。如今,母亲大发脾气,让我去要回来,我……我哪里有这个脸去要啊……娘……您能帮帮我吗?”

云绮皱眉:“楚泠玥也不免太小家子气了,自家儿子在她库房里拿点儿东西也要这样计较?”

周停云连连点头:“可不是?偏她是公主,发起脾气来,动不动就要去告诉陛下。我们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绮叹了口气:“那些首饰,值多少钱?我拿银票给你,你折现给她。”

周停云大喜过望:“多谢娘。”

“你啊,就是嘴甜。停云,不过下回可不要做这种事了,在楚泠玥没死之前,咱们都得小心行事……”

周停云听了这话,眉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个计划的。

“知道了,娘。还有个事儿,最近母亲在算账,将这些年侯府花的她的嫁妆都算了出来,高达百万两白银。她逼着让父亲偿还……还说不行的话,要告到陛下跟前去……”

周停云瞒下了楚泠玥与他说的那些,会将所有嫁妆都留给他的话。

云绮又惊又怒:“这种事儿,还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她做公主的,这是脸都不要了?”

周停云叹了口气:“可不是?而且瞧着她的意思,是真的打算去宫里的。娘,这些年,祖母可没少拿银子给你们,还有我们各自瞒下的私产……到时候,真要告到了宫里去,如果陛下真的来查……咱们怎么办?”

云绮气得脸都白了。

这件事不止这样简单,已经不是银钱的事。

如果惊动了陛下,真的查……那就大事不妙……虽然她自诩一切扫尾工作都做得极好,但世上的事,只要是做事,就不敢说真的不留痕……

“你父亲怎么说?”云绮沉了脸。

周停云脸上全是不安:“父亲只说他是没钱的,说让公主去闹。然后就又宠幸了个小丫鬟……”

云绮再也没忍住,摔了桌上的瓷壶……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停云忐忑不安地唤道:“娘……”

云绮深吸了几口气,悄声道:“停云,这件事,你不要再管,娘会处理。不过,你得帮娘一个忙……”

周停云心里一喜,忙道:“娘,你说,只要是娘吩咐的,就算是赴汤蹈火,儿子都一定为您办好了。”

云绮让他靠了过来,轻声道:“楚泠玥手里有一块黑骑令牌,你旁敲侧击地问问她,将那东西给娘拿出来……”

周停云皱眉:“黑骑令牌?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但是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

云绮笑道:“你当然没听说过,这东西,对娘来说,有大用。你只管帮娘想办法弄过来。停云啊,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娘是你唯一能信任,并且一心一意疼你的人……”



这些年,楚泠玥往侯府填的银子,老夫人心里哪里会没数?

只是平日里她不说,她就只当不知道。

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提银子的事……

楚泠玥将老夫人的脸色看进眼里。

她满脸疑惑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走啊……执春,赶紧服侍老夫人梳妆……”

执春听话地上前,要去扶老夫人。

老夫人一把甩开了执春的手:“放肆。老身不需要你扶……”

老夫人僵着一张脸,下不了台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蒋淑华一眼。

蒋淑华这些年下来,对于做这种事都已经熟练了。

接收到了老夫人的眼色,她立即笑吟吟地道:“公主何必动怒?老夫人也就是开玩笑说一句。这是侯府的家事,哪里需要闹到陛下跟前?到时候公主也没脸不是?”

楚泠玥冷笑一声,又坐了回去:“表姑娘说这话之前,还是先把从我库房里拿出去的那些东西先还回来吧。不然,我不介意让人上门去讨……”

蒋淑华瞬间脸涨红,不自在地垂下头,嘴唇蠕动几下,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出来。

楚泠玥的目光又朝在座的众人一一地看过去,看得众人都低下了头,她才满意地笑了:“记住了哦,都把借我的东西还回来,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手软的哦。”

众人脸色都变了。

楚泠玥也不管他们,而是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说呢?是和侯爷商量着还银子,还是和我去陛下一起去说道说道?”

老夫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僵着脸道:“行了,我回头和侯爷商量商量。你说说你现在这样子,还像是侯府的儿媳吗?还像是个公主吗?为了这么些腌臜物,竟然闹成这样……”

“腌臜物?”楚泠玥似笑非笑看了老夫人一眼,唤执春:“既然老夫人不喜这些腌臜物,那从今儿起,老夫人院子里一应都按最朴素的来……不然的话,怕是辱没了老夫人的清高……”

“是,老夫人屋子里这些物件儿要不要收一收?许多都是这些年从您的库房里借出来的……”

这是直接给老夫人没脸了。

老夫人气得面色通红:“你……你……你怎么敢!”

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楚泠玥似笑非笑地起身:“老夫人这样子是上火了?不会晕了吧?看来是吃太好了,执春……”

老夫人生怕楚泠玥连她的饮食也都不供了,赶紧地正了脸色,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公主看错了,老身没事。公主还有事要忙,老身这里就不留你了……”

这是直接送客了。

楚泠玥瞧着她的脸色,心里终于畅快了几分:“那就这样吧,本宫走了,老夫人不用送。银子的事儿,还劳老夫人尽快的与侯爷商量……”

说完,她扬长而去。

留下老夫人气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着一屋子脸色各异的人,发了脾气:

周停云愣住。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楚泠玥幽幽地看着他:“你爹跟你说,我把他气得心口疼?”

周停云别过脸:“那倒没有……就是我问了他一句……他说他心口疼,昨儿他也只来了您 这儿……”

真是她的好大儿。

楚泠玥心里冷笑,面上倒是将情绪压了压。

“我昨儿不过是把侯府这些年的账单给你爹看了看……这些年,侯府的进项太少,基本都是我用嫁妆在填……差不多有百万两白银……”

周停云毫不在意:“您不是嫁妆多吗?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您不会是让爹给您这银子吧?难怪他气得心口疼。这些银两,又不是全是爹花的……您自个儿花的怕是大头吧?”

果真是父子。

楚泠玥还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那一个“又”字。

这说明这些年,周洵川没在侯府,却还是花了银两,而且周停云清清楚楚。

所以,这些年,是她在拿着嫁妆在养那对狗男女?

楚泠玥扶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

“我没有逼你爹……你今年也到了承爵的年龄,再说了, 本就打算让你成亲后就承爵的……只是没想到,你爹回来了……我的本意是,让你爹把爵位让出来给你……可是,他似乎有些为难……唉,停云啊,你是母亲的长子,母亲的这些嫁妆银两,大部分可都是想留给你的……”

周停云愣住。

财帛动人心。

百万两白银,可不是百两。

周停云原本理所当然的脸渐渐的变得微微扭曲。

楚泠玥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追究这事儿,那我也……”

“母亲,其实这些本是您的嫁妆,该是您的,自然得还您,这事儿,我与父亲去说……”周停云打断了楚泠玥的话。

楚泠玥点头:“好,那这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周停云一脸坚定之色:“母亲请放心,我一定好好与父亲说道说道。对了,母亲,儿子还有一事……”

“你说。”

“母亲,既然您说这些嫁妆,以后都是要分给我的,那之前拿您的那些物件儿,就当是儿子提前支取了……”周停云说得理所当然。

楚泠玥重重地叹了口气:“停云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怕是不知道,你拿走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内造的,不是普通人能戴的。若是品阶不够,戴上了,那也是会招祸的。另外,别看就是些珠钗,可其中那支星辰簪,可是有价无市,是你外祖父当年赐给我的,就那一支钗子,就价值百万啊……”

周停云一愣。

他是真没想到,就那么一支钗子,竟然价值百万……

楚泠玥又道:“我是不知道你把那些珠钗拿去送谁了,但想来也不会是你自己用。可不管是谁,就算是拿到手了,戴不能戴,卖不能卖,其实也是个闲物。不如你把那些东西都要回来,以后……把人带进府里时,母亲再赐下去,那也算是长者赐,可以光明正大的戴了……”

周停云看着面前的母亲,倒是一点儿也没怀疑。

之前那个暴戾的动不动就甩他巴掌的母亲,他才陌生。

如今这个,不过是又回到了慈母状态罢了。

他就知道,他母亲再生气,那他也是她的好儿子。

不得不说,周停云狠狠的动心了。

“其实呢,母亲的库房里,不见了的东西,除了你们兄妹拿走的,还有一些,大概是流落到了你们祖母和姑姑,表姑还有父亲那里……那些可也都是好东西,值不少银钱……这样白白的拱手送了人……停云,以后,这些可都是你的东西啊……”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

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

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

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

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

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

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

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姨娘,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楚泠玥的反应不对,以前,她最是善妒,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洵川压下心里百般疑虑,义正言辞的道:“阿玥,不可胡说。云绮是嫁过人的,她立誓要给她相公守节一辈子。

救我之后,她也与我说过,只想找个大户人家,安度余生,不管是做嬷嬷还是做粗使婆子,都使得的。我既已承诺于她,自然是得做到的。”

这是为了给云绮编理由,将自己都骂进去了?

倒也够狠。

楚泠玥笑得意味深长:“那依夫君的意思是?”

果然,周洵川很快接话:“她一个女子,留在我院子里定是会惹闲话的,不如,让她去你的院子?至于安排什么活计,阿玥你看着办?”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楚泠玥,一副笃定楚泠玥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楚泠玥却很是迟疑:“毕竟是救命恩人,去我院子做粗使丫头,不太好吧?”

周洵川看她反应,自诩抓到了症结。这就是妒忌了,在试探他呢。

他很肯定地回:“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侍女而已,随你处置。”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越是不在意,云绮在楚泠玥的院子里才会过得越好。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楚泠玥听了这话,眸色深了深,侧头吩咐执春:“去,将人领到咱们院子去。”

既然非要往她院子里塞,那她就让他们后悔进这个院子。

老夫人转而又吩咐楚泠玥备好晚宴,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让孩子们都见见父亲。

周洵川疑惑地问:“母亲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怎么不见停云和雪容?”

老夫人其实也不知道。

早上听说大孙子和楚泠玥闹得挺凶,她才派人去叫楚泠玥过来。

但周停云一直没见着……

之前她先是被楚泠玥砸她屋子气着了,后又忙着接圣旨,和儿子说话,倒是一时间将这个大孙子给忘了。

老夫人看向楚泠玥:“雪容今日一早与尚书府的小姐踏春去了,倒是停云,早前还在府中的……”

楚泠玥淡淡地道:“停云最近规矩学得有些问题,言行无状,我让他去领家法了,现在应该在祠堂……”

周洵川立马道:“孩子还小,什么事儿教训一下就是了,怎么还动家法?”

好一副慈父样。

楚泠玥抬眸看他:“夫君说得轻松,停云今年已十八,下半年得成婚了,若夫君没回来,等他成婚后,也是要承爵的人了。哪里就小了?”

老夫人怒道:“公主此话何意?这是说我儿不该回来?”

楚泠玥叹息一声,也不看老夫人,只看向周洵川:“夫君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洵川心中有谋算,不敢得罪楚泠玥,这种无关小事,自然是向着她的。便帮着楚泠玥分说了几句。

老夫人没想到儿子才回来就帮着这个女人,更气了几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楚泠玥就爱看他们内讧,戏看足了,她便起身:“老夫人也不用气,看在夫君面子上,晚宴时将那逆子放出来就是。夫君与老夫人定是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去厨房看看吃食,吩咐他们准备晚宴的事……”

说完,不待有人回应,就款步往外去了。

昭华院。

楚泠玥刚进屋就直接挥退了所有人,并让霍嬷嬷告诉昭华院的人,往后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说完,她疾步进了内室,从一个妆匣子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药粉。

沉默几息,楚泠玥将瓷瓶往袖袋里一放,起身再去打开另一个匣子,取出一支香来,出了内室,亲自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扬声唤人。

先进来的是执春。

她服侍着楚泠玥重新净了手,这才轻声开口:“公主,那位云绮夫人安排在针线房……”

她因着人对驸马爷有救命之恩,不敢太过苛刻。又拿不准公主的意思,也不敢真的随便放到公主身边。

楚泠玥瞥她一眼:“针线房?那双粗手,怕是做不了针线。按规矩来。”

毕竟,规矩是最不会出错的。

执春会意过来,轻声道:“是,那就先从粗使婆子做起。”

楚泠玥点了点头,执春下去。

霍嬷嬷去大厨房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子独特的香味儿:“这是点了桃夭?”

楚泠玥点头。

霍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公主今儿怎么想起点桃夭了?”

楚泠玥就知道瞒不过霍嬷嬷,笑笑:“母后曾与本宫说过,桃夭与蒹葭最配不过……”

霍嬷嬷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失声唤道:“公主……”

楚泠玥什么也没解释,她伸手握住了霍嬷嬷的手:“嬷嬷信我。”

霍嬷嬷只觉得自己脊背上刹那间爬满了冷汗,许久,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哑声道:“给……驸马爷的?”

她不觉得一个侍女配得上用这桃夭。

楚泠玥轻轻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小厨房,驸马归来,本宫自是要亲自炖一盅补汤给驸马。”

霍嬷嬷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

公主这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连桃夭和蒹葭都拿出来了?

这……这要是太后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天杀的侯府,天杀的驸马爷,这肯定是背着公主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霍嬷嬷眼里升腾起杀意,疾步跟上楚泠玥:“公主,交给老奴去做。”

若是一朝事发,她好歹还能给公主挡一挡。当然,她也是不会允许事发的。

楚泠玥一怔。

看着霍嬷嬷,摇了摇头:“不,嬷嬷,这回,本宫要亲自来……”

说完,她眯一眯眼,低声在霍嬷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之后,她便阔步往前,再也没回头。

霍嬷嬷示意其他人跟上,自己则脚一拐往另一边去了,只是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是她对不住太后,是她没护好公主……

天杀的周洵川,他这是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儿,不然公主这么善良的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又如何会动用蒹葭与桃夭?


屋内众人都愣住。

原本拖着云绮往外的婆子也不自觉地松了手。

毕竟,她说,她流掉的孩子,是侯爷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说不定以后会是个姨娘……

楚泠玥却是眉都没抬一下。

执春会意,厉声道:“你说是侯爷的就是侯爷的?这不是栽赃吗?还不赶紧拖下去?”

周洵川就是这时候匆匆进院子的:“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绮见到周洵川立马放声大哭:“侯爷,您可算是来了。公主,公主她……要卖了我……”

周洵川勃然大怒,一双冷凝的眸子如刀子似的射向楚泠玥:“长宜长公主!!!你就是这么待我的救命恩人的?”

楚泠玥似笑非笑看他:“可她与人私通留下孽种还小产,无论哪一样传出去,咱们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周洵川不自在地别开眼:“那……那说不定是她亡夫的……”

楚泠玥冷笑:“可她自己说过了,她相公已经死了五年。昨日入府时说的,记录在册。怎么,她的死鬼相公从地府里爬出来,让她怀孕的?”

周洵川心中愤怒,可是又无话可辩:“那……那也不能这样对一个弱女子……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啊,是侯爷的救命恩人,所以,侯爷以身相许,以身报恩?刚才,她可是说了,这小产掉的孩子,是侯爷您的……侯爷,认,还是不认呢?”楚泠玥一步一步地走至周洵川跟前,最后一句,一字一顿地问。

周洵川的满脸的盛气凌人立马就下去了,换成了一脸的尴尬之色。

又想起这与他们当初说好的不同,去看云绮。

云绮哭得肝肠寸断:“侯爷……我……我不想被卖出去……我本就没打算与公主争什么,只想做一个侍女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可……呜呜……可我想活下去啊……”

活脱脱被欺负惨了的小白花。

楚泠玥“啧”了一声:“昨日,我问侯爷,是不是纳做姨娘,也算是给云绮一个交待了。可侯爷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没什么……呵……原来,这就是没什么啊……”

周洵川脸上挂不住,只得偏过头去不看楚泠玥。

楚泠玥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副你们不动我便不动的模样。

果然,沉默没两息,周洵川就沉默不下去了,开口道:“公主,阿玥……孩子,是我的……我这不是……哎,当时一时糊涂吗?公主,我这也是怕你伤心……才会撒了这么个善意的小谎言……”

楚泠玥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周洵川只得接着道:“是我对不住你。云绮,纳为姨娘吧?可好?她总归是个苦命的女子,又救过我, 如今又失了个孩子……”

楚泠玥直接就将手里的杯子掷到了地上。

屋内一静。

她这才淡淡地开口:“侯爷早点儿说不就好了?那就纳为姨娘吧。多大点儿事儿……既然已经住进了这云烟榭,那就接着住这儿吧。正好,都有个云字,挺配的。”

楚泠玥起身,拍了拍衣衫上见不着的尘土,扶着执春的手就走了。

今儿这事儿,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如果云绮入了她的院子,就算是让她做粗使婆子,总也得时时刻刻的防着。而且她堂堂长公主,真要一直针对一个粗使婆子也说不过去。

如今,做了妾。

那以后,她不过就是捏在她手里的蚂蚁……

回了昭华院,楚泠玥吩咐执春:“府里的主子,全都着人盯着。”

执春一惊,抿了抿唇,应声下去了。

楚泠玥又回头吩咐冬序:“吩咐下去,下午我要查库房,和核对嫁妆单子。这么些年,我的嫁妆也没清理过,总得翻出来看看……”

冬序也应声下去了。

楚泠玥这才按了按额角,一脸疲惫地斜靠在小榻上,闭上了眼。

霍嬷嬷见此,轻手轻脚地上前,给楚泠玥轻轻按压太阳穴。

“公主,陛下那边,是不是要进宫去谢个恩?”

毕竟,得了封地这样实在的好处。

楚泠玥想起这位皇兄,心中叹息。

如今这位陛下,生母出身低微,小时候曾在她母后宫中养过三四年。

后来,她母后生了一场重病,先帝心疼,就将他挪到了旁的嫔妃那儿。

没想到,这位皇兄却一直惦记着她母后的好,时不时就溜回来看一看。也是因为这,导致那位嫔妃心中不忿,觉得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对他越发的不好。

直至成年,别的皇子都有了封号有了封地,就他什么也没落下。

后来,一回上元节,她出宫游玩,没想到却遇上了踩踏事件。

这位皇兄救了她,也因此,入了她母后的眼。

她母后开始对他上心,这一上心,就发现他比所有的皇子都聪慧,而且心性坚定。

这才有了后来,先帝为继承人选择困难时,她母后顺口提及了他。

先帝当年去得匆忙,直接就指定了他做为继承人。

她母后又在后面为他托举,这才让他坐稳了这个皇位。

她成婚后,特别是父皇母后皆去了之后,就很少再进宫了。

前世,周洵川回府后,她倒是因为他的事儿,几次进宫找过陛下,那时陛下虽然并没有驳回她的请求,但态度冷淡,她也就不愿意贴上去。

兄妹间的关系,也就愈发的冷淡了。

想及此,楚泠玥哂笑一声。

她真的是……这么多年的众人捧着的日子过惯了……

霍嬷嬷见楚泠玥不吭声,以为她还是对陛下有心结,便劝道:“您与陛下,总归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当年,陛下那也是情急之下,才呵斥您几句……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何必还再置这个气?

再说了,您瞧瞧这些个人,如今敢这么对您,还是就是因为觉得陛下与您离了心,您身后没了庇护?”

楚泠玥抬头茫然地看向霍嬷嬷:“陛下呵斥过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因为这个,不与陛下来往的?”

大抵是前世最后一刻的恨太过强烈,远远地盖过了其他的感情。

楚泠玥发现许多也许前世这时候还耿耿于怀的事,此时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嬷嬷愕然地看向楚泠玥。

在确定自家公主是真的忘了之后,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前些日子公主还念叨着这事儿的……罢了,不记得了,倒也是好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前些年,咱们不是以为侯爷没在了,因为承爵的事儿,您不是和陛下争了几句吗?当时陛下斥责了您几句,您就气了这么多年了……”


膳厅。

楚泠玥进去时,菜品已重新上好。

老夫人见楚泠月进来,十分热情地招呼:“阿玥快过来,咱们就等你了。”

席间,不仅老夫人热情,就连周洵川也是热情,时不时让楚泠月尝尝这个又尝尝那个。

其他人却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

楚泠月不咸不淡地应着。

随意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其他人见此,也没有心情继续吃。

老夫人见楚泠月要走,赶紧出声:“公主,老王妃那边就由你去道歉和安抚了……”

楚泠月缓缓抬头看她,轻笑一声,笑声意味不明。

“我去道歉?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老夫人噎住。

周洵川赶紧道:“阿玥,你和老王妃感情好……”

“所以,我就应该在被你们轻贱之后,还去帮你们求情,打老王妃的脸?老夫人,周洵川,本宫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老夫人和周洵川脸色一变。

“你是我周家儿媳,也是我们恪靖侯府的人!这件事,本就……”

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楚泠月再次轻声开口:

“还是你们笃定我不会向皇兄告状?是本宫这些年脾气太好了,让你们有了本宫很好欺负的感觉吗?”

随着声落,是碗碟坠地的声音。

周洵川心里一紧,下意识想要发火。

但理智还在,知道今天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们周家内部的事。

如果传出去了,那他们周家的名声也就臭了。

何况,还不知道陛下什么反应呢。

陛下出面护着这个妹妹,宗室其他人肯定也很乐意过来踩他们一脚。

最后,周洵川把火气压了又压,沉声问:“那你要如何?”

老夫人一听儿子这话,就知道要坏事。

她赶紧描补:“公主,咱们总是一家人。孩子们还小,要是咱们府上的名声坏了,对他们……”

楚泠月冷笑一声:“这些白眼狼怎么样,与我何干?”

老夫人面皮抽动几下,知道这下把她得罪狠了,只能语气更低了几分:“公主,今天的事,着实是我们不对,我们大家伙儿都给你道歉,你消消火气……”

说完,自己率先道歉。

以后又勒令周洵川和几个孩子一一给楚泠月道歉。

几个孩子老大不乐意,但是对上老夫人严厉的目光,还有父亲冷沉的脸色,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楚泠月面色平静的听完,神色淡淡地道:“行,你们的道歉我知道啦。”

至于原谅不原谅,去不去老王妃那里说和,那就是她的事情。

楚泠月的言外之意清清楚楚,老夫人听得明白,也气得厉害。

可她把她毫无办法。

老夫人看着楚泠月脸上不达眼底的笑,突然福至心灵。

“还有一事,那个侍女,还请公主亲自处理。”

楚泠月这才抬起眼皮看她:“老夫人说笑了,那是侯爷的救命恩人,哪里轮得到本宫处理?”

老夫人生怕她真不理会这事儿,立即道:“是是是,那老身……不,让侯爷亲自处置……”

楚泠月扫了众人一眼,干脆的找个位置重新坐了下来。

周洵川没想到现在的楚泠月这么难缠。

一旁又有老夫人催促,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来人,将云绮带上来……”

说完,他又朝楚泠月笑笑:“阿玥,你觉得,这样的下人该如何处置才为妥?”

楚泠月不回答,却是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暗骂几句。

这个毒妇,就非得她说出口这个惩罚来,存心想让她儿子与她不和。

可为着侯府的名声,还有利益考虑,她也不得不开这个口。

“都是那个贱婢不知规矩,才引起这一切。依我看,拉下去打十大板子以示效尤。公主觉得如何?”

楚泠月没想到这个婆母这么狠毒。

前世她对云绮有多亲热?

如今看来,这份亲热与感激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啊。

楚泠月神色淡淡:“老夫人以后也自行做主即是。”

周洵川想要反驳。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板子,羞辱大过惩罚。

云绮如何受得了?

周洵川张口欲说什么,老妇人已经先一步吩咐下去:“来人,将云绮带下去打十大板!”

刚刚被带上来的云绮,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这个老虔婆,她竟然如此辱她!

云绮又看向周洵川。

可这个懦弱的男人,此刻却别开头,不看她。

亏他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护她,呵……

眼见着真的有仆妇过来拉她,云绮慌了:“侯爷……”

老夫人生怕再次引起楚泠月的不快,呵斥道:“还不堵了嘴拖下去?”

云绮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她呜呜地喊着什么,谁也没有听清。

她心里恨极。

她要杀了她,杀了楚泠月这个贱人!

还有周洵川这个懦夫!

等她事成,一定要将这个老虔婆生生打死……

楚泠月冷眼看着这一切。

前世,板子打在她身上时,他们笑的痛快。

如今,板子落在自己身上了,怎么就哭了恨了?

随着庭院外传来的闷哼声,屋内众人怨毒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楚泠月身上。

楚泠月神色自若。

周停云愤然开口:“母亲现在满意了?”

楚泠月眉眼一弯:“你说错了,应该是你祖母和父亲满意了。毕竟,你云姨的处罚,是他们亲自下令的呀。”

周停云还想再说。

就被老夫人呵斥住了。

板子才打到第五下,下人就慌慌张张进屋禀告:“老夫人,云绮身下流了好多血……”

老夫人和周洵川同时站了起来,对视一眼,快步往外走。

楚泠月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也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

云绮趴在长凳上,身下暗红色的血迹蔓延……

她脸色惨白地看向周洵川,对他做了个口型。

楚泠月正好看见了。

她在说,孩子没了。

楚泠月冷眼扫过周洵川的脸色。

果然,他脸色惨白一片,手都在抖。

楚泠月嗤笑一声,淡声道:“规矩不可废,板子打完。再请大夫过来看看。”

说完,她看也没看众人,扶着执春的手,目不斜视的走了。

走了几步。

楚泠月又回过头,吩咐秋蝉:“你,留在这儿,看他们把板子打完。”

“记住了,一定要打完哦。不然的话,剩下的板子……”楚泠月笑颜温和,:“就由你来挨。”

秋蝉身子一抖,死死的低下头,大声的应道:“是,奴婢一定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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