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纳兰景和慕初意的其他类型小说《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纳兰景和慕初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初意并不想见林依柔。每次见林依柔都没有好事。她厌恶的下意识就皱起了眉。看出了慕初意不喜欢林依柔,清荷拍了拍她,准备去拦住林依柔。她还没走到门口,林依柔就走了进来。清荷忽然看到了慕初意方才吐的痰盂,拿起来就往林依柔走去。看到进来的林依柔,端着痰盂给她欠了欠身子,“表小姐,姑娘她身子不舒服睡下了,您找姑娘是有事?”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把痰盂往林依柔面前放,虽然是刚吃进去就吐出来的,没什么味道,总归是恶心。林依柔往里间看了眼,看到慕初意确实在床上,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嫌恶。她看着清荷,压低声音提醒,“清荷,记住你是谁的人,别走眼跟错了人。”“多谢表小姐提醒,您也不是这相府的人,奴婢是谁的人,也不是您的人。”她学着林依柔压...
《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纳兰景和慕初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慕初意并不想见林依柔。
每次见林依柔都没有好事。
她厌恶的下意识就皱起了眉。
看出了慕初意不喜欢林依柔,清荷拍了拍她,准备去拦住林依柔。
她还没走到门口,林依柔就走了进来。
清荷忽然看到了慕初意方才吐的痰盂,拿起来就往林依柔走去。
看到进来的林依柔,端着痰盂给她欠了欠身子,“表小姐,姑娘她身子不舒服睡下了,您找姑娘是有事?”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把痰盂往林依柔面前放,虽然是刚吃进去就吐出来的,没什么味道,总归是恶心。
林依柔往里间看了眼,看到慕初意确实在床上,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她看着清荷,压低声音提醒,“清荷,记住你是谁的人,别走眼跟错了人。”
“多谢表小姐提醒,您也不是这相府的人,奴婢是谁的人,也不是您的人。”
她学着林依柔压低了声音,“表小姐,您别吵着姑娘休息了,还是快走吧,奴婢也要去清洗痰盂了。”
说着话,她又把痰盂往林依柔跟前凑了凑。
林依柔被她惹恼了,抬手对着她的脸就要打过去。
抬起的手腕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下来的慕初意抓住。
慕初意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用力把她连着她的婢女推了出去,顺势关上了门。
她根本没有用力,林依柔就倒在了门外的地上,带着哭腔对她说:“意儿妹妹,我好心来给你送冻疮膏,你为何这般对我?”
这里也没别人,慕初意不知道她表演给谁看,索性直接栓门没理会。
门外很快没有了动静,林依柔应该是离开了。
慕初意抓住清荷的手,在她掌心写,我护不住你,别为我出头,站在我身后。
清荷笑着摇头,“奴婢是要护主子的,躲在主子身后算什么奴婢,房间没有炭盆,姑娘快些回床上躺着,我去倒了痰盂回来给姑娘擦冻疮膏。”
方才着急,慕初意穿的单薄,在雪地里跪的久了,膝盖有些麻木的痛。
她对着清荷点头,转身回了床上。
挽秋阁本就阴冷,要不是她被冻三年早就习惯了,还真的很难抗住。
回到床上后,她没有再躺下,而是裹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她在想如何能够摆脱相府活下去。
父母离世的时候,她才只有三岁,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之前在相府十年,不说是千娇万宠,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只是之前得到的金银首饰,在她被扔到顾家村的时候,就都没有了。
没银子什么时候都是寸步难行的。
她如今的身份,更是连相府都出不了。
清荷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洗干净的痰盂。
看到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慕初意,她没忍住笑了,“姑娘这般看着真可爱,这小脸养些日子,别吹了风,皴的地方就好看了。”
清荷是个真性情的,爱哭也爱笑。
她不哭的时候很可爱,像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
她拿出丞相夫人让人送来的冻疮膏,拉过慕初意的手,轻柔的给红肿皴裂的手擦着药膏。
手这个时候并不疼,回过暖来痒的厉害。
慕初意忍不住想要去抓,被清荷阻止了,“姑娘,本就破了皮的,抓了会流血的。”
实在是痒的厉害,慕初意听话的咬紧了唇忍耐。
从前没有暖过,所以极少会有这么痒的的时候,倒是不知道痒起来比冻得麻木了还难以忍受。
给慕初意的手擦了冻疮膏,清荷又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慕初意的裤腿,给她被冻得红肿的膝盖揉搓了些药膏。
“这府里真的疼姑娘的,也就只有夫人了,可惜夫人的身体又不太好。昨日去救下了姑娘后,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听闻又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清荷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也不会想太多,很多时候说完了才意识到不该说。
这不,说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怕慕初意多想,赶紧找补,“姑娘别担心,夫人老毛病了,喝几服药就好了。”
她这么说,慕初意却知道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拉过清荷手,在她掌心写下,我要去看看娘。
丞相夫人是她在世间唯一的精神寄托,她希望丞相夫人能够早日康复,不被病痛折磨。
“姑娘,你自己身子都没好,别这么着急,等我给你找件厚衣裳。”
清荷眼神温柔的看着慕初意,慕初意总能从她眼底看到心疼。
这种心疼是发自内心的,不像是装的。
清荷把她的手塞回被窝,看着她说:“姑娘,方才表小姐说的话您别误会,我之前确实是伺候大公子的,可到了您身边,我就是您的人了。”
对于清荷的表忠心,慕初意没有反驳,多看了她几眼后点头。
点头不是因为相信她了,只是回应她的话。
是不是她的人,还需要时间来考证。
人心复杂,不是一两日就能看清楚的。
清荷以为慕初意是相信她的意思,心情极好的去给慕初意找了衣裳,回来帮着她穿好。
慕初意的衣裳都是丞相夫人命人准备的,虽然只有几件,但是面料都不错,棉花也充实,穿在身上很暖和。
比起在顾家村冻的三年,慕初意很珍惜丞相夫人的这份心。
穿戴整齐后,她就带着清荷出了门,准备去看望丞相夫人。
还未走出挽秋阁,顾朗迎面跑来,用力把慕初意推了出去,嫌恶的指着她,“慕初意,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刚回来两日,大哥就为了你摔断了腿,娘也病的更重了,依柔表姐好心给你送冻疮膏,你竟然把她推了出去,把她的手都摔破了。你不仅是个丧门星,还是个坏心肠的毒妇。”
慕初意本就瘦弱,哪里受得住他这么大力的推搡,被他推开好几步跌倒在雪地上,手背的口子裂开,又流出了血。
“姑娘!”
清荷赶紧过来扶起了慕初意,护小鸡仔似的把慕初意护在身后。
“二少爷这说的什么话,大少爷摔了是因为他执意要出门,姑娘是一句话都没说,您若不信,夫人也在场,您可以去问夫人。”
“夫人病重是因为心疼我们姑娘,看不得我们姑娘受苦,二少爷不心疼姑娘,也该看在夫人点面子上,对姑娘好些。”
“表小姐摔倒这件事,更怪不得我家姑娘。”
她拉过慕初意,让顾朗看清楚,“我家姑娘都弱的风一吹就飘走了,怎么推得动表小姐。”
说完,她心疼的拿着帕子包住慕初意流血的手,又红了眼眶,哪里还有刚才跟顾朗据理力争的气势。
慕初意反手握住她的手,对着她摇头,走到顾朗面前,那双黑琉璃似的眼睛冷冽的看着他,用眼神警告他离她远些。
以前围着给她买好吃的,叫她小豆丁的二哥哥不在了,她希望以后只是陌路。
她好似看仇人的眼神,让顾朗的心咯噔了下。
从前围着他甜甜唤他二哥哥的人,现在好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他,他心里没由来的觉得发闷。
看着慕初意拉过清荷准备离开,顾朗回过神,用力扯过清荷,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主子说......”
“啪!”
慕初意一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疼不疼?你说你好好地追我做什么。”
顾涧语气柔和了下来,刚才的怒意早已消散,只剩下对林依柔的心疼。
慕初意本就不觉得顾涧会跑三百里去帮她出气,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觉得失望。
“我不疼,我就是担心表哥,你刚来回六百里接意儿妹妹回来,这为了意儿妹妹的事再回去,一去来回又六百里,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况且,事情都没问清楚呢,万一是有什么误会呢。”
林依柔的声音软软的,让人觉得很是善解人意,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暗指慕初意事多。
旁人只觉得她善解人意,可慕初意却厌恶极了。
她知道为何她十几年的感情比不得林依柔几月了,可能是因为林依柔会伪装。
“能有什么误会,我伺候姑娘沐浴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上全是......”
清荷再次想要为慕初意发声,被慕初意抓住了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无论清荷是不是真心对她,这么向着她说话,都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
要是让林依柔记恨上了,以后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她自身难保,无法护住一个丫头。
若是解释有用,三年前她就不会不由分说的被送去顾家村了。
“行了,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日后嫁进来,还不知道得把这个家里搅和成什么样。”
老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看着慕初意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嫌弃,“见也见了,回去歇着吧,没事别出来晃悠。”
这话正中慕初意心里所想,她也不想见他们。
她当即伏身磕头,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清荷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在路过顾涧和林依柔身边的时候,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两人。
“祖母,这怎么能怪意儿,明明是她受了委屈。”
远远的传来顾涧的声音,慕初意听到了他的维护,心里也未生起半分涟漪。
顾涧的虚情假意她早就不需要了。
退婚的事情并不容易,虽然老夫人看不上她,可是她父亲为了救丞相而死的,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
若是就这样跟她退了婚,丞相府也会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这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的。
就算是她主动要求退婚,丞相也不一定会答应。
他担心外界人猜测是丞相府逼迫她退婚,又或者怕别人说是相府对她不好,她才要退的婚。
丞相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是不可能落下任何话柄的。
走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慕初意把满是冻疮的手往衣袖里藏了藏。
她不想让疼爱她的丞相夫人担忧。
试着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办法瞒得住。
丞相夫人从下人那里知道慕初意回来了,这会等的着急,正准备让人去老夫人那里接人,身边伺候的婢女着急的跑进来。
“夫人,意儿姑娘来了。”
丞相夫人听到慕初意来了,赶紧让人扶着起身,想要迎出去。
慕初意掀开帘子进来,看到丞相夫人面色苍白的模样,赶忙快走了几步,扶住了丞相夫人。
“娘的意儿,终于是回来了。”
她热泪盈眶,红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慕初意。
饶是洗漱干净了,可皴裂粗糙的皮肤,是无法洗净的。
丞相夫人看着心疼,将慕初意抱在了怀里,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是娘无用,护不住你,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慕初意抱紧丞相夫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摇头,嗅着她身上温婉的海棠花香。
从幼时起,丞相夫人就让她喊娘。
小时候不懂事,让她叫她便叫了,这些年丞相夫人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她亦是把丞相夫人当做亲娘。
本以为嫁给顾涧,丞相夫人就真的是她的娘了。
如今她不想嫁给顾涧了,却依旧想做丞相夫人的女儿。
丞相夫人抱的很紧,勒的慕初意觉得身上很疼,可慕初意却不想要松开。
只有在丞相夫人身上,她才能感受到片刻的温暖。
两人抱了许久,旁边的婢女婆子都看得湿了眼睛。
夫人这几年有多思念慕初意,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不是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府里做不了主,早就亲自去接她回来了。
许久之后,丞相夫人松开了慕初意,拉过她的手,满眼心疼的看她,“我的意儿瘦了好些,本就小的脸,如今就只有巴掌大了。”
慕初意虽不是她亲生的,可却是她从小奶娃带大的,没有女儿的她,早已将慕初意视如己出了。
“手怎么这般冷?”
她低头去看慕初意的手,慕初意下意识想要躲开,可却还是被她看到了。
只一眼,丞相夫人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手怎么这样了?”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烫的慕初意心里暖暖的。
若说这世间有谁是真的心疼她的,那就只有丞相夫人了。
慕初意抽出手给她擦眼泪,对着她摇了摇头,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让她不要哭了。
丞相夫人这才意识到以前见到她就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今日从进门就没有说话。
她慌乱的眼底夹杂着心疼,着急的问:“喉咙怎么了?为何说不出话?可是病了?”
说的着急了,她不受控的咳嗽了起来。
“快扶着夫人躺下。”
丞相夫人身边的婢女翠竹赶紧过来,要扶着丞相夫人躺下。
“别着急,我没事。”
丞相夫人摇头,轻柔的拉住慕初意为她抚背的手,在床边坐下。
“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也十六了,等相爷回来,我便与他商议让你早日入门,进门后有涧儿护着你,我也能够放心了。”
这些年丞相夫人身子吹不了风,基本很少出院子,对顾涧和慕初意之间的事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顾涧是如何对待慕初意的。
听到丞相夫人的话,慕初意赶紧摇头,抓过丞相夫人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不要。
要是顾涧能护着她,何须成亲后,她又怎么会被送出去折磨三年。
丞相夫人低头看着掌心,疑惑看她,“为何?意儿不是最喜欢涧儿了吗?之前不是还念叨着及笄后就要嫁给涧哥哥?”
慕初意再次摇头,在丞相夫人掌心写下想说的,不想嫁,想退婚。
“你是想要退婚!”丞相夫人的声音有些吃惊。
她不理解慕初意的意思,慕初意这会也说不清,便准备让人去拿纸笔。
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涧满脸怒意的走进来,“你要退婚?慕初意,你凭什么要退婚?我告诉你,你今生生是我顾涧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顾涧的鬼。”
他气的胸口起伏,咬牙切齿的似是要撕碎了慕初意。
“欺负你的人又不是我,不就是我没为你出气嘛,我这就为你出气,砍死那老贱妇去。”
他来去如风,没给丞相夫人和慕初意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掀着门帘跑了出去。
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
马没事,他摔断了腿。
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
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
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
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
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
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
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
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她又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娘,先莫与相爷说,可先与老夫人说。
老夫人对她不喜,答应的机会大些。
相爷对老夫人的话能听进去几分,成功的可能性也比丞相夫人说的要大。
丞相夫人觉得慕初意说的有道理,当下便点头应了,“嗯,娘会尽力的。”
她心疼的摸着慕初意的手,“娘等会让人给你送些冻疮膏,回来了,就好生的养着。”
知道丞相夫人心疼她,慕初意很乖的点了点头,将之前写东西扔进了炭盆里。
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她收回了思绪,调整好精神准备应对老夫人。
之前刚见过,明明对她很厌烦,不知道为何又要见她?
还未进门,就听到房间内传来老夫人的怒喝声,“让她在外面跪着,刚回来就找事,要不是她,涧儿如何能够摔断了腿。”
慕初意这才知道顾涧摔断了腿。
可是摔断了腿与她有何关系?
慕初意站在原地,房内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走出来,盯着慕初意道:“老夫人让姑娘跪着反省。”
慕初意知道,若是不跪,等待她的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本来停下的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天也逐渐黑了,雪花落满了慕初意的肩头和头发,她的膝盖也冻得没有了知觉。
她忽然觉得,丞相府比顾家村似乎并不强什么。
清荷拿着跑回挽秋阁取的厚外衣回来,披在慕初意的身上,在她身边蹲下,对着房内的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是少爷自己要去的,与姑娘无关,姑娘都不会说话,如何会找事?”
慕初意的身体冻发抖,紧紧抓住清荷的手,眼眶忽然红了起来。
清荷说的没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何要她跪着。
可她何尝不知道与她无关。
“哪里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份,没规矩的东西。”
张嬷嬷从房内走出来,对着清荷的肩头就是一脚,把她踢翻在雪地中。
慕初意想要去扶清荷,被冻得麻了的腿刚站起来,就扑倒在了地上。
“姑娘!”
清荷惊呼了声,赶紧的扶住了慕初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对一个没爹娘的可怜小姑娘?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颊的泪水,对着她摇头,拉过她的手,颤抖着手在她的掌心写下几个字,别哭,回去,冷。
寄人篱下被罚了她认,却没有必要让清荷陪着她受罪。
无论清荷是不是顾涧的人,也是这府里为数不多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她一个下人,清荷哭的更凶了。
她把手从慕初意手里抽出来,爬起来就往院子外跑。
跑的着急,还差点摔了。
“慕姑娘,麻烦您跪好了。”张嬷嬷看似客气的提醒慕初意。
慕初意咬紧牙关,垂眸调整好姿态跪好。
见慕初意跪的规矩,张嬷嬷就回了温暖的房间。
看着合上的门帘,慕初意深深呼出了口气,把冻得没有了知觉的手藏在袖中。
想要摆脱相府,全部指望夫人怕是不行,她得想办法自救。
解除跟顾涧婚约的事情不容易,想要离开相府又何尝容易。
身无分文,冰天雪地的出门就得被冻死饿死。
她垂下头盯着地面的雪地,忽然看到一双镶嵌狐狸毛的绣鞋出现在眼前。
知道是谁,她没有抬头,不想去看林依柔得意的脸。
林依柔在慕初意面前蹲下,故作难过,“意儿妹妹,你说你好好的,非让表哥跑那么远去顾家村做什么,他摔断了腿得多疼呀,你也别怪外祖母,她也是太心疼表哥了。”
阴阳怪气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惹人厌烦,慕初意抬眸看着她,眼底是冰冷的寒意。
林依柔伸手想要去拉慕初意身上的外衫,慕初意抬手挡住了她,她忽然不稳的往后摔了出去。
“慕初意,你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顾涧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过来。
他想要弯腰去扶林依柔,林依柔从雪地中爬起来,扶住了顾涧的手臂,红着眼眶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别怪意儿妹妹,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我想给她整理下衣服,可能是吓到了她。”
“你还为她说话,我看她就是屡教不改。”
顾涧怒瞪了眼慕初意,心里对慕初意失望至极。
亏得他听说慕初意被罚跪,断了腿还着急赶过来。
她真的是性情刁钻,屡教不改,竟然还敢推人。
失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神色冷漠的慕钦南,他蹙着眉扶林依柔往房间走去,满脸的担忧,“外面冷,你身子不好,赶紧进房间去,让她在这跪着吧。”
天色渐暗,寒风裹挟着雪花落在慕初意的身上,她冷的浑身颤抖,心如这萧瑟的风雪一样冷。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知觉,她只记得最后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张嬷嬷的,“姑娘,跪好了。”
醒来的时候,慕初意的手被人握在手中,耳边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慕初意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哭的眼睛都红了的清荷,努力的扯了扯了嘴角。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她才回来一天,小姑娘在她面前都哭了三四回了。
这小姑娘是水做的吧。
“姑娘醒了。”
看到慕初意醒来,清荷破涕为笑,赶紧的又给她塞了塞被子,“昨日奴婢去找夫人,夫人到的时候,姑娘就已经晕倒在了雪地里。”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扛不住寒风的侵袭,晕了过去。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上的泪滴,拉过她的手,写下,别哭,我饿了。
她吃的最后一顿饭,还是昨日晌午路上随便吃的干粮,昨晚那顿饭都没来得及吃。
看着外面的光亮,应该已经是白日了。
饿了是真的,不想让小丫头哭了也是真的。
也许小丫头是顾涧的人,但是会心疼她落泪的人,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清荷之前是顾涧的人也有个好处,就是的下人多少会给她几分面子,厨房那边也不会故意刁难她,给她的吃食都还算好。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清荷亲自给慕初意做的面。
虽然没有菜,可对长期吃不饱,有时候还要饿上几日的慕初意来说,已经算是美食了。
这三年,慕初意的胃被饿坏了,可她许久没吃饱过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不能多吃。
她把一大碗都吃了,结果吐得死去活来的,难受的躺回到了床上。
“意儿妹妹,姐姐进来了。”
刚躺了没多久,门口传来林依柔的声音。
顾涧的腿断了三日,都不见慕初意去看一眼。
他都为了她摔断了腿,她竟然还不能消气。
明明以前他咳嗽两声,她都要亲自给他煎药,现在他为了她摔断了腿,竟然跟不知道似的。
对他对她的好视而不见就算了,竟然还要拿退婚拿捏他,真的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反而越来越不懂事了。
真是越想越觉得生气。
心里生着慕初意的气,连带着林依柔在给他喂药,他都忘记了。
“表哥,怎么了?”
林依柔举着药半晌,见他没有张嘴,似乎是在走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
顾涧回过神,对着林依柔笑的温柔,“没事,就是忽然想到那个白眼狼,这么多日了,竟然看都不来看我,枉费了我对她那么好。”
听到顾涧说是在想慕初意,林依柔几乎咬碎了牙。
为什么都把她赶出去三年了,她还要回来跟她抢人。
当初就该让慕初意直接死在顾家村。
心里虽然恨,可她面上却不露半分不满,语气依柔温软,“我听闻定远侯世子昨日见到意儿了,今日还让人给她送了冻疮膏,好似还给她找大夫看嗓子。我记得他之前对意儿妹妹就格外照顾,如今看对意儿妹妹可真好。”
她微微叹息了声,故作难过,“我真的很羡慕意儿妹妹,有表哥的疼爱,还能让定远侯世子那么挂心,不像我不会讨人喜欢。”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涧就满脸怒意的掀开了被子下床,唤人给他拿拐棍。
“怪不得要与我退婚,原来是傍上高枝了。”
越说脸色越是难看,拳头猛地捶打在床头,吓得林依柔哆嗦了下。
捕捉到了顾涧说的慕初意要退婚的事,她压下心里的喜色,跟顾涧确认,“意儿妹妹要跟表哥退婚吗?意儿妹妹是不喜欢表哥了吗?”
真的是太好了!
算慕初意有自知之明,不跟她争。
不然她不会让慕初意好过的。
“哼,我说了,她慕初意想退婚不可能,这辈子她都只能是我顾涧的人。”
顾涧的语气坚定,很明显的绝对不会同意退婚。
他的这个态度,让林依柔心里生出了恼意。
她不明白,顾涧明明处处都护着她,每次她陷害慕初意,他都会帮她针对慕初意,为何不愿意退婚。
慕初意都变成哑巴了,现在又瘦又丑,凭哪点跟她争?
忽然,她眼底神色一动,扶住了要去接拐棍出门的顾涧,小声给他出主意。
“表哥,我觉得意儿妹妹她就是觉得你不会同意跟她退婚,故意拿捏你,想要得到你的在意,你要是真的上当了,那她以后怕是要得寸进尺了。”
听到林依柔的话,顾涧冷静了下来。
他坐回到床上想了想,觉得林依柔说的很有道理,“那丫头确实心眼多,惯会耍小心思的。”
“依我看......”
林依柔靠近顾涧的耳边,与他低语了几句。
顾涧听得连连点头,“还是柔儿聪明,讨人喜欢,不像慕初意那丫头不知好歹。”
听着顾涧的话,林依柔露出了娇媚的笑,眼底却泛着些许的冷意。
慕初意,就算是有夫人护着又怎么样?
反正夫人也活不久了!
这辈子都别想跟她抢,无论是宠爱还是荣华富贵,亦或者顾涧这个人,都必须是她的。
......
顾涧和林依柔不来眼前蹦跶,慕初意正好落得安逸。
对于安容妤的好意,慕初意不好拒绝,却又觉得不能平白收了别人馈赠,总得还些什么。
她接受了安容妤的好意,但是她派来的大夫与之前的大夫说的差不多。
只不过这个大夫给她开了个调养身子的药方。
没有了讨厌的人来打扰,慕初意每日除了去看看丞相夫人,就在挽秋阁绣荷包。
她现在身无分文,没有什么能够回礼安容妤的,便亲手给她绣个荷包。
她的绣工很好,这京都的小姐们几乎没有比她绣工好的。
连着休养了几日,丞相夫人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她看着慕初意每日素净着,让翠竹将之前给她收着的首饰都给她拿了出来,又给她添了几样,让清荷给拿回去。
三年前慕初意离开,什么都没有让带。
丞相夫人急火攻心病了一场,等养好身体后,林依柔已经住进了慕初意的迎春小楼。
她让人去收拾了慕初意的东西,一直给她收着,等着她回来给她。
难得今日她的精神好些,拉着慕初意在炭盆旁边烤火,轻柔的把她的手放在掌心。
“快过年了,我让朗儿陪你去祭拜一下你爹娘。”
本该让顾涧陪着慕初意去的,可顾涧的腿受了伤,不方便走动。
慕初意三年没有去给父母上坟了,现在回来了,确实是要去祭拜一下父母。
前两日她就想要说这个事情了,今日丞相夫人提了出来。
慕初意摇头,在她掌心写,我带着清荷去,不要顾朗。
丞相夫人理解,微微叹息,“那我就派两个小厮跟着,好在不远,一日就能回来。”
慕初意点头。
她又问丞相夫人,芙蕖被卖到了何处?
前几日她问了清荷,清荷说只知道三年前她被送走,芙蕖就被老夫人给发卖了,至于卖到了哪里,她倒是不知道。
这件事一直在慕初意心里。
前些日子丞相夫人身子不好,她不想让她多操劳,便没问。
今日见她也好些了,这才问。
丞相夫人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被送走后我病了一场,等好些的时候,那丫头已经被发卖了,至于卖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眼看着慕初意眼底的着急,她轻柔的摸了摸慕初意的手,“娘帮你打听打听,找到了想办法给你买回来。”
谢谢娘!慕初意笑着点头。
“傻丫头,跟娘说什么谢谢。”
丞相夫人摸了摸慕初意的小脸,满脸的慈爱,“等会我就去老夫人那里,提一提你跟涧儿退婚的事。”
她微叹了口气,“本来是定好挑个过年正月的好日子把婚事给办了,如今......是涧儿没有福气。”
慕初意把脸靠在丞相夫人肩头,撒娇的蹭了蹭。
这么好的娘,若是可以永远陪她身边就好了。
“既然我的意儿看不上涧儿,那跟娘说说,这京都的世家子弟,可有我的意儿中意的?”
丞相夫人摸着慕初意的头,语气温柔到了极致,俨然是真的把慕初意当做亲生女儿。
慕初意从她肩上抬头,在她掌心写,不嫁,只想陪在娘身边。
丞相夫人无奈苦笑,“傻丫头,那可不行。”
她活不久了,活着的时候都护不住慕初意,日后死了,便更没人能护着她的意儿了。
慕初意的身份特殊,当年父亲虽然也有官职,还有些战功,可人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京都的富家子弟,对门地看的都很重,高门大户的慕初意攀不上,做不了当家主母,她也不想让慕初意给人做妾。
这件事商量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能她费心的去给慕初意寻摸。
至少在她死之前,给慕初意找个靠得住的归宿。
陪着丞相夫人吃完晚饭,慕初意才带着清荷离开,往挽秋阁去。
荷花池旁边大雪覆盖,池面结了纤薄的冰,看着就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
这里是慕初意的噩梦。
三年前,她就是在这里被林依柔陷害推她进荷花池,顾涧将林依柔抱上来后,不听她半句解释,直接把她丢了进去,还不允许她上岸。
之后她被冻得失去了知觉,才被允许上来。
那日后她大病了一场,身体受了凉,府医说她怕是会伤了根本,不易有孕了。
她正欲抬脚离开,林依柔锦衣华服的迎面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她的去路。
听到要去见老夫人,慕初意的心里很是抗拒。
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觉得她无父无母无家世,这些年在顾家白吃白喝,根本就配不上顾涧。
可奈何丞相坚持她跟顾涧的婚事,说是欠她的。
丞相是个有孝心的人,对老夫人很尊敬,退婚的事情还是得从老夫人这里入手。
慕初意知道老夫人哪怕她不喜欢也要见,便拉开手腕上的手,往自己的迎春小楼的方向走去。
她刚走没有两步,又被顾涧叫住,“意儿。”
慕初意停下来看他,他面色不自然道:“柔柔身体受不得寒,祖母做主将迎春小楼给了柔柔住,你现在住挽秋阁那边,婢女我这边给你。”
说起这个,顾涧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毕竟迎春小楼是慕初意从小住到大的。
可转念一想,就是个住处而已,必然是林依柔的身体重要。
住处慕初意不在意,可她的婢女芙蕖呢?
她望了眼顾涧,眼神探究,看的顾涧心里很不自在,“看我干什?就是个住处,你不是又要跟我闹把事?赶紧去洗漱更衣去。”
想到那个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丫头,慕初意心里酸涩,可是却说不出质问的话来。
她不能说话的事,想要瞒住根本不可能。
可要是让林依柔知道,怕是又要利用她不会说话做出什么陷害她的事情来。
不过,就算她会说话,这些人也不会听她说。
芙蕖的事得空找人问。
她不想跟顾涧多待,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去了挽秋阁,里面有个小丫头已经在等她了。
这丫头她并不认识,不过顾涧说是他的人,应该就是这个。
“慕姑娘,奴婢是清荷,以后奴婢负责就伺候姑娘起居。”
清荷的声音很甜,长得圆头圆脑的,笑起来很甜,看着不像是心眼多的。
可这府里哪有几个心眼不多的。
顾涧让自己的人来伺候她,估计也是为了监视她,不让她有机会对林依柔做些什么。
慕初意点了点头,任由清荷伺候沐浴洗漱。
清荷这丫头话很多,见到慕初意后嘴就没有停下,叽叽喳喳的说着些琐事。
说夫人在这几年有多想念她,身体很不好,入冬后就在房内躺着,再也没见过了。
慕初意心里担忧,却没法开口问。
在伺候慕初意沐浴的时候,清荷忍不住抽泣,眼泪扑簌簌的滴落在了初意的背上。
慕初意回头疑惑看她,她撇着嘴,满脸心疼,“姑娘这是遭受了多少委屈,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
遭受了多少委屈?
这双手和身体上的伤根本算不了得什么。
真正让她恐惧的事情,是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颤的程度。
她试图逃跑过,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然后被关在柴房三天不给吃喝。
感受到清荷的善意,慕初意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快速沐浴好,擦干身体,穿上清荷给她拿来的衣衫,任由清荷给她擦头发梳妆。
慕初意抓住清荷的手,在她掌心写,可识字
清荷立马点头,“奴婢识字,姑娘为何不说话?”
慕初意没有回答,又在她掌心写下,找纸笔来
还好清荷是个识字的,她沟通起来也方便些。
清荷赶紧的点头答应,去给慕初意找纸笔去了。
在头发干之前,慕初意用纸笔写下了些东西,随后揣进了袖子里,让清荷帮她把头发梳理好,带着她去了老夫人那边。
她到的时候,林依柔正在老夫人身侧,哄得老夫人笑呵呵的,房间里欢声笑语的好不开心。
欢声笑语在她踏进房间后,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好似是她坏了气氛似的。
她没有在意,在老夫人跟前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见她不叫人,老夫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怎么出去三年人都不会叫人了,是在怨怪我?”
本就对慕初意有些意见,见她这样,老夫人的语气很不高兴。
慕初意早有准备,从袖笼拿出了早就写好的纸张,张开在面前给老夫人看。
我哑了。
围在老夫人身边的几人看到纸上的字,瞬间神色都变了。
林依柔心疼的红了眼眶,“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人怎么会哑了呢?”
这话好似在担心慕初意,可话里还有层意思,好像在说慕初意是装的。
顾涧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带着质疑,“你是真的哑了?还是为了让我们心疼装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一直这样不知悔改,早晚还是要被送回去的。”
他不愿意接受好好的姑娘变成了哑巴,所以就语气不善的质疑慕初意。
“我看是装的吧?以前为了让大哥心疼,她不是也总装病。”顾朗在旁边撇着嘴,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这些都是她以前当做家人的人,以前面对他们的质疑,慕初意肯定会委屈的掉眼泪,可是现在她心如止水。
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
在他们心里,她就是个嚣张跋扈,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人,所以她之前才没说自己哑了的事。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说出来,也只会得到他们的质疑。
她翻过纸张,展开放在胸前,两年前哑的,不信可以找吴嬷嬷询问,府外请大夫也可。
吴嬷嬷是在顾家村那个老妪。
没有让请府医,是因为府医不可信。
府医早就被林依柔收买了,就算是来了,也会说她是装的。
看到这几个字,顾涧终于是绷不住了,心里无比难受的走到慕初意面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质问:“在顾家村的时候你为何不说?你是不是故意等到这个时候再说,让我们觉得内疚的?慕初意,你的心机怎么还是这么重。”
顾涧抓的很重,捏的慕钦南很疼,她痛苦的蹙眉,想要挣扎开他的桎梏。
顾涧丝毫没有在意到慕初意痛苦的神情,自顾的发泄心里的不满。
清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把慕初意护在怀里,哭着对顾涧道:“大公子,您放开慕姑娘,她的身上全是伤,您这样会弄疼她的。”
想到慕初意满身触目惊心的淤青,有掐拧的,还有木棍击打的,甚至还有很多大面积的,看着像是摔的伤,清荷就觉得心疼不已。
慕初意没想到清荷会帮她,有些吃惊,荒凉的心有瞬间的温暖。
这种温暖的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只不过,她依旧不会因为这个就信任清荷。
她吃的亏太多了,已经很难去信任一个人了。
“全身的伤?哪里来的全身伤?”
顾涧不知道是不愿意相信,还真的不信,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看向慕初意,可慕初意对上他的视线,依旧冷漠。
她哑巴了,不能回答了。
不知道慕初意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顾涧的心里无比心酸难受。
“是谁干的?那个老贱妇是不是,我砍了她去!”
顾涧冲动的就要往外走,林依柔见状赶紧追出去,“大表哥,事情还没问清楚,你别这么冲动呀。”
因为跑的着急,她被门槛绊倒,发出了痛呼的声音,“好痛!”
听到林依柔摔倒的声音,顾涧赶忙停下脚步,转身回来把林依柔扶了起来,担忧的查看她有没有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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