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敲响了江晚的出租屋门。
江晚拉开门时，头发还乱蓬蓬地翘着，明显刚睡醒。
她瞪大眼睛看着门口背着旅行包的林言，下意识就要关门——“等等！”
林言伸手抵住门板，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说好的暑假旅行，你忘了？”
江晚茫然地眨眨眼。
——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林言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她三天前回复的短信：好。
“你看，白纸黑字。”
他理直气壮，“我给你五分钟换衣服。”
江晚张了张嘴，最终红着脸把门关上。
五分钟后，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走出来，头上戴着那顶贝雷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林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喉结动了动：“……很好看。”
高铁上，江晚紧张地攥着裙角。
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林言坐在她旁边，正在手机上查攻略。
“我们先去海边，”他指着地图，“然后去这个古镇，听说晚上的灯笼特别漂亮。”
江晚点点头，突然感觉手背一暖——林言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
他低声说，“有我在。”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没有抽回手。
海边的夜晚，星光洒满沙滩。
江晚赤脚踩在湿润的沙子上，海浪一次次漫过她的脚踝。
林言跟在她身后，突然快走几步，转身面对她。
“教你个好玩的东西。”
他笑着说，然后举起双手，做了几个手势。
江晚歪着头，没看懂。
“这是手语。”
林言比划着，“意思是笨蛋。”
她睁大眼睛。
“来，我教你。”
他拉起她的手，耐心地引导她的手指，“这样……然后这样……”江晚学得很认真，当成功比划出“笨蛋”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林言假装受伤地捂住胸口：“你骂我？”
她忍不住笑了，又比划了一遍。
“好啊江晚，”林言作势要挠她痒痒，“学坏了是吧？”
江晚慌忙逃跑，却在沙滩上绊了一下，被林言稳稳接住。
两人跌坐在沙滩上，她整个人趴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的心跳。
夜色中，林言轻声说：“你看，你也有专属的语言了。”
“以后谁欺负你，你就用手语骂他。”
江晚鼻子一酸。
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化解那个“小哑巴”的外号带给她的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