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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 全集

荒野塞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云舒将这万佛图仔细说过一次之后,谢思风眼前一亮。“当真?这倒是巧思。”“可不是,绮罗坊的绣娘倒是个愿意动心思的。”裴云舒吃着茶点,谢思风倒是若有所思,听起来,的确很适合太后。“你也要送吗?”“我?我就不送了,我也是偶然听表姐说起过,这万佛图,该是不便宜的。”“给太后送礼,银钱是最没用的。”谢思风若有所思“我等会就去绮罗坊去瞧瞧。”“这东西怎么会放在面上,去问问掌柜的就是了。”裴云舒喝着茶,万佛图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只有一个人知晓呢?当初那万佛图一出,江流烟在京城可是得了不小的盛名。“这是自然。”谢思风和裴云舒闲聊起来,两个人都是读过书的,可这些婉约缠绵的诗词,实在不是她们的强项啊。“可惜了,我倒是觉得,这京城之中,才女可不比才子少...

主角:裴云舒谢晏川   更新:2025-03-27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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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舒谢晏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云舒将这万佛图仔细说过一次之后,谢思风眼前一亮。“当真?这倒是巧思。”“可不是,绮罗坊的绣娘倒是个愿意动心思的。”裴云舒吃着茶点,谢思风倒是若有所思,听起来,的确很适合太后。“你也要送吗?”“我?我就不送了,我也是偶然听表姐说起过,这万佛图,该是不便宜的。”“给太后送礼,银钱是最没用的。”谢思风若有所思“我等会就去绮罗坊去瞧瞧。”“这东西怎么会放在面上,去问问掌柜的就是了。”裴云舒喝着茶,万佛图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只有一个人知晓呢?当初那万佛图一出,江流烟在京城可是得了不小的盛名。“这是自然。”谢思风和裴云舒闲聊起来,两个人都是读过书的,可这些婉约缠绵的诗词,实在不是她们的强项啊。“可惜了,我倒是觉得,这京城之中,才女可不比才子少...

《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裴云舒将这万佛图仔细说过一次之后,谢思风眼前一亮。

“当真?这倒是巧思。”

“可不是,绮罗坊的绣娘倒是个愿意动心思的。”裴云舒吃着茶点,谢思风倒是若有所思,听起来,的确很适合太后。

“你也要送吗?”

“我?我就不送了,我也是偶然听表姐说起过,这万佛图,该是不便宜的。”

“给太后送礼,银钱是最没用的。”

谢思风若有所思“我等会就去绮罗坊去瞧瞧。”

“这东西怎么会放在面上,去问问掌柜的就是了。”裴云舒喝着茶,万佛图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只有一个人知晓呢?

当初那万佛图一出,江流烟在京城可是得了不小的盛名。

“这是自然。”谢思风和裴云舒闲聊起来,两个人都是读过书的,可这些婉约缠绵的诗词,实在不是她们的强项啊。

“可惜了,我倒是觉得,这京城之中,才女可不比才子少。”谢思风看着楼下挥毫作诗的各家小姐们。

“我们郡主又瞧见什么稀奇事了?竟说出这种话来。”裴云舒也看了一眼,江流烟也素有才名,她也从不否认江流烟的才华,不过是因为,她的野心,自己成了踏脚石而已。

“我上次穿着男装同我兄长也去了一趟诗会,那里倒都是各家的少爷公子,我也就是去凑个热闹。”

“那些诗词,怎么说呢?写得好也就罢了,可写的不好,身份地位高的,也是多有赞誉,瞧着就虚假。”

“这京城之中素来如此,我们二人不也是如此吗?若非是身份使然,早就不知如何了。”

他们现在的想法,被旁人听到就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也是,不提这事了,提起来就闹心,哎呀,还有个美人呢,没见过啊,去瞧瞧。”谢思风说完,一把握住栏杆,直接从二楼飞了下去。

谢思风爱美人,无论男女,谢思风和裴云舒关系好,可不只是因为二人兴味相投,还因为裴云舒长得好啊,还是谢思风见过的人里面数一数二的好。

“就凭着你这张脸,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本郡主都会原谅你的。”这是谢思风的承诺。

裴云舒坐在那,谢思风刚走,就有人坐了下来。

“裴小姐,初次见面。”宋怡对着眼前人点了点头,柔柔一笑。

“翰林院宋大人是何人?”

“那是家父。”

“宋小姐是专门来见我的?”

“是。”宋怡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听闻裴小姐和府上的兄长关系一向亲厚。”

“我和二位兄长都是同父同母,关系自然亲厚。”裴云舒看着眼前的宋怡,乍一看上去,的确是知书达理,温顺可人。

但不知是不是如今裴云舒比较敏感,眼前这个人聪明大胆,要见她的时候,也不曾藏着掖着。

宋怡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这说的好听,翰林院,天子近身伺候的文官,参加科举的时候,怎么也得是个状元榜眼。

宋怡的父亲便是先帝时的状元,可这状元也只是听着好听罢了,大宸,三年就能出一个状元,除却惊才绝艳之辈,多是被磨灭在官场之中的。

很多状元,或许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就是被钦点状元的那一日。

翰林院的大人,听着好听,实际上除了那个官职,什么都不曾有,宋怡自幼时起便知道了父亲虽是京官,家中却一向冷清,因为她爹无权无势。

而宋家的日子也一直过得紧巴巴的,父亲清贫,也不允家中儿女丢了体面。


谢长衍今日特意准备了一番,另作装扮去赴约。

他平日常在外走动,这京城中的权贵子弟,谢晏川从不拘着他交友。

但今日,他去见的人是江流烟,私会女子,若是被人知晓了,只是礼部的官员,弹劾他的折子就能满天飞。

这几日,谢晏川交给他一些事情做,谢长衍自觉已是尽力而为了,谢晏川看了也不曾说什么,不曾呵斥,却也不曾夸赞,只是面色沉静的看了他一眼。

“往后还需得多历练。”

谢长衍恭敬应下,可心中却隐隐泛着苦涩,他是太子,可办事的时候,那些官员依旧是遮遮掩掩,对他也算不上恭敬。

“太子此事做的,还是有失分寸啊。”

“太子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当今继位的时候,可比太子还小不少呢。”

这些已是说的比较和缓的,更难听的,谢长衍也不是没听说过,或者说,那些人不会在他面前说。

可谢长衍却觉得,周围看着他的眼神是那般不屑,好像他万般比不上谢晏川一样。

谢晏川,一个明君,一个文韬武略,受人敬仰的君王,同他如君臣一般的“父皇”。

谢长衍难免带上了倦容,江流烟见到之后,什么都不曾说,她知道谢长衍为何高看她一眼,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会放松一些。

所以,江流烟哪怕心急如焚,却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在谢长衍身侧泡茶抚琴。

“你应该是有事要同孤说吧。”谢长衍端着一杯茶,眉宇之间的愁绪舒展了几分。

“不过是些小事,如今殿下已经是为政事所愁了,就不让殿下一起操心了。”

江流烟抚琴的声音稍顿了一下,声音轻柔,“流烟是从江南而来的,殿下可要听江南小调?”

谢长衍来这茶楼,茶楼自是要闭门谢客的,整个茶楼,除了他们二人,便都是谢长衍的人了。

江流烟平日是从来不屑做这些讨好人的声乐之事,她在国公府寄人篱下,可却也不曾弃了书香世家的傲骨。

但在谢长衍面前是不同的,谢长衍自己也知道,他们对彼此是不一般的。

“我离开江南太久,唱的不好,殿下切莫笑我。”

小调是吴侬软语,谢长衍没听过,却觉得松快了许多,一曲终了,谢长衍看着江流烟,神色稍有些复杂。

“如今,孤也只能在你这里得片刻安宁了。”

“那是小女的荣幸。”江流烟的指尖很轻的划过琴弦,微微的刺痛传来。

“同孤说说吧,你难得焦急,不会是小事。”江流烟十分有分寸,从前很少主动联系他,这一次竟找上他了,必然非同小可,自己实在解决不了。

“嗯,我姑母打算为我寻一门亲事。”江流烟看着谢长衍陡然生变的脸色,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她知,这位太子殿下已经将她视为所有物了。

想来是不会轻易让她嫁人的。

“怎么这般突然?”

“许是云舒也着急嫁人了吧,我这个表姐自然是要提前嫁出去的。”

江流烟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谢长衍看着她,指尖轻轻敲着手中的杯壁。

“你只是来同孤说一声?”

“自然?我同殿下,即便算不得知己,该也是能算个朋友的,自然要同殿下知会一声。”

谢长衍的神色莫名,不似高兴,也不似生气,只是沉默的看着江流烟,直到江流烟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淡去。

“我以为,你想嫁的那个人,是孤才对。”

“殿下,此事于我而言,是奢望。”江流烟直言不讳,带着些许苦涩。

她要入东宫,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只是谢长衍一句话的事情,可偏偏她在国公府。

“你就这般轻易放弃了?”谢长衍看得出来,江流烟有野心,他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们本就是同路人。

“殿下,我蒙受国公府照顾,已是天大的恩惠了,若我入了东宫,殿下可知,天下人会如何口诛笔伐?”

江流烟担不起这个罪责,她比谁都清楚,现在裴云舒的确是“名声在外”,可只要她走错一步路,抢了裴云舒婚事这件事,就会将她这些年所有的努力抹杀。

她会再次被踩入泥里去。

“你本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你是江家的小姐才是。”

谢长衍抬手,有些粗糙的指腹从江流烟的额头那里一点点的滑下来,江流烟没躲,只是顺从的接受了谢长衍有些旖旎的动作。

“嫁给别人,你当真甘心?”

她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孤只要你一句话,你愿意入东宫,孤自然会为你筹划的。”

“那云舒如何?”

“她?”谢长衍想起裴云舒“她这些时日不正在和孤闹脾气吗?你知道的,孤需要武将支持。”

“我不敢给殿下添麻烦,也不会占了云舒的位置,这个,殿下可以放心。”

江流烟主动做了保证,“我不过是,不想嫁给一个半点不了解的人共余生罢了。”

“你啊,这个时候,不该同孤表忠心吗?却说这话。”

江流烟抬起手给他斟茶“我以为,殿下是想要听我说实话的。”

“自然。”谢长衍听的虚伪之言已经够多了,听一句实话却是难得。

他们都是一般心思深沉的人,可正因为知道是一路人,才能在对方面前放松片刻。

江流烟走出茶楼,上了马车悄悄离去,谢长衍是从后门走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不是流烟吗?”

从旁边的楼阁之中走出了一个女子,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是来茶楼见友人吗?”

“什么友人,竟包下整个茶楼见面。”国公府世子裴子慕今日归京,原想着给家中的妹妹再备下礼物,却没想到瞧见了江流烟,行为怪异。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你别当面去问,姑娘家面皮都薄。”世子夫人林氏知道自己夫君的性子,提前叮嘱了一句。

“既是家中的姑娘,有何问不得?在外惹出事端要如何?”

林氏却摇头“流烟心思细腻,有些话,你同姩姩说了,姩姩会同你生气,气完了就过去了,可你同流烟说了,得一直憋在心中很久,此事,你别插手了,我到时去同她聊一聊吧,说不好,是人家的心上人呢?”

“不合规矩。”裴子慕皱眉吐出几个字来,却也没有反驳自己夫人。


“大小姐,这帕子有什么好看的?您这几日没事就盯着看。”

“你看,这角落绣的是什么?”

因着担心拿错帕子,国公府各院子里的帕子,都有不同的绣样。

裴云舒是一朵小小的云彩,但她从前和江流烟关系好,所以,江流烟所用的帕子,都是从她院子分出去的,

“原本,这些也是要给表姐的,只可惜,表姐不想要。”

月韵眨眨眼,以为裴云舒是因为难过表小姐的疏远。

“小姐,您别难过,小姐这般好,是表小姐不知好歹。”

裴云舒抬头去看她,看着月韵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低头笑了“是啊,这世上,总是有人知好歹的。”

裴云舒将手中的帕子随手扔进了抽屉里去。

“何必在不知好歹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呢?”

江流烟今天拿着一卷佛经在园子里看书,见着管家带着几个人从外面走来。

“见过表小姐。”管家躬身。

“嗯,这些人是?”

“是绮罗坊的掌柜和绣娘,这不是要给府上做冬衣了吗?夫人担心大小姐到时候又不喜样式,所以特意让绣娘拿着样式来给大小姐看看。”

江流烟握紧手中的佛经“那管家就快些去吧。”

看着一行人远去,江流烟才去看佛经,她来国公府之后,因着素雅得了他人青眼,所以,这些年,她的衣裳首饰都以素净雅致为主。

可裴云舒却从不用去考虑这些事情,哪怕她奢靡无度。

裴云舒看了绣样,点了几样合心意的出来,看着跟在掌柜身后的绣娘,“谁是张采?”

一个面貌平平的女人走出来,裴云舒打量了她一下,这个人看着就像是个寻常妇人,但她那一双手,十指修长,白皙柔软,比之裴云舒的手都更好一些。

“上次送来国公府的帕子是你绣的?”

“是民妇。”张采跪在裴云舒面前,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我想让你为我绣一样东西,价钱随你开。”

“但凭小姐吩咐。”

裴云舒摆摆手,示意让人起来,那绮罗坊的掌柜也是个懂事的,“被小姐瞧上,那是我们绮罗坊的福气,这段时日,劳烦小姐看顾了。”

裴云舒满意点头“嗯,这一次的绣样都不错,和我娘说,都留了吧。”

那掌柜连连谢恩,留下张采之后就跟着管家走了。

裴云舒看着站在那里的张采。

“听闻你是绮罗坊最好的绣娘?”

“是。”这女子倒也是半点不客气,直接认了下来。

“若是给你看了他人的绣样,你可以用对方的阵法吗?”

张采点头“可以,只要是民妇看过的,都可以。”

“看看这个绣样,同样的阵法,我想要一张万佛图,无需你来绣,只要用这个针法绣出来就可以。”

十月太后寿宴,前世的时候,她表姐奉了一幅绣出来的万佛图,太后心中欢喜,允了江流烟一个愿望,江流烟只求同陛下一同前往护国寺礼佛。

一年的时日啊,江流烟什么都不必担心,甚至她成亲的时候,江流烟还在寺中祈福。

待在太后身边,亲为大宸祈福,谁敢让她婚嫁?

这一次,她倒是想要看看,她这表姐要如何得来那一年的安稳,毕竟,江流烟走了,她安排的戏码,岂不是就缺了一个演戏的人?

万佛图啊,说不定会很不错。

裴云舒看着张采十指翻飞,半个时辰的功夫,就绣出一只活灵活现的狸奴来。

“这个好绣吗?”

“好绣的,这样的一只狸奴,绮罗坊的绣娘都会绣,平日给孩童补个衣裳,当做练手。”


“卖身葬父。”

面容清秀的女子跪在一张破草席子前面,破草席子裹着个老人,那姑娘唇瓣干涩,实在受不住了,也只是用口水润了润自己的唇。

从她面前走过了许多人,上午的时候,多是些讨生活的百姓,或许也有人觉得她可怜,却不会为了她停下脚步。

这卖身葬父的事情,在京城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时不时就有这么几个人出现,无论是颜色好的姑娘,亦或者是有些才华的书生。

这些人,多是想要找个贵人依附了去。

直到日头当空的时候,跪在那里一身粗布素衣的姑娘,许是身子弱,已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了。

身边有茶水铺的婆子,到底还是不忍,递过去一碗茶水。

“丫头,好歹喝口水吧。”

那姑娘接了水碗“多谢阿婆。”说着急忙将那杯水喝了,她喝的很急,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那婆子接过碗的时候看了一眼,这姑娘,的确长得好,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像是他们村里出来的姑娘。

这地方是京城顶热闹的地方,贵人的马车轿子来来去去,但愿,这姑娘能得偿所愿吧。

京城中勋贵人家的马车,多是在车上留有印记,彰显身份,也有让人明了身份,提前规避的意思。

两匹骏马拉着一辆马车,马蹄上钉了蹄铁,踏在京城的青石板路上哒哒作响。

那马车上有一个圆,圆里面刻画着一柄长刀和一把长剑交叉的图案,这是裴国公府的家徽。

裴国公裴元正是先帝最信任的武将,裴家的先祖也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裴家是忠臣良将,亦是皇帝的纯臣。

裴家从不掺和夺嫡之争,只听皇帝的,所以不论是谁上位,他们都会善待裴家,谁会拒绝一把这般好用趁手的刀呢?

国公府的马车来了,然后停在那卖身葬父的姑娘面前。

“大小姐,是个卖身的姑娘。”马车里出来个女子,瞧那穿着,比小门户里的小姐都好。

月华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人,回头和马车里的人说了一声,语气中并无惊讶,也没有多少怜惜。

这世上的可怜人不少,但眼前这姑娘,显然是意有所图,夫人交代过,大小姐身边,是不许摸不清底细的人靠近的。

马车的车窗被一只手打开了,跪在那里的姑娘扬起脸去看马车里的人,日光刺眼,她只瞧见了那一只手,柔夷一般光滑细腻,连着一小截玉臂都在日光下白的晃眼。

“卖身葬父啊。”

裴云舒看着跪在那里的姑娘,轻轻挑起一边嘴角,她重生回来已有三个月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都在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好在,前世因她而死的,害她性命的人,如今都还好生的活着,而她,现在还是国公府不容任何人欺辱的大小姐。

若是这些时日,她避江流烟如蛇蝎一般是因为她在惶恐度日,不知如今这是否是她将死之时做的一场美梦。

那今日见到眼前的人,裴云舒终于从云端上下来了,踩在了地面上。

她确信,自己的确回来了。

因为眼前这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是裴云舒第一个亲手杀死的人。

月华看着裴云舒盯着那人发呆。

“大小姐可是觉得此人可怜?”

“可怜?”裴云舒念着这两个字,终是哼笑一声,“的确可怜,月华,给她几两银子,让人带回府上吧。”

说着,裴云舒已经合上了车窗。

“是。”月华应了一声,吩咐旁的人去做了,她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这种事,自是不会让她去做的。

“大小姐可是要让这人在院子里伺候。”月华没说在身边伺候,只说在院子里伺候。

前世,裴云舒应了,让这个人在院子里伺候,可这丫头会讨人喜欢,将她哄得好,一路走到她身边大丫鬟的位置上。

“平日府上买了丫鬟是如何做的?”

“会送到管家那里,做些粗使活计,样子好的,就教着伺候人,送到各家院子里。”

“那就送去管家那里吧。”

“是。”月华浅浅松了一口气,生怕姑娘善心大发,将这女子收到院子里去。

“你不喜欢此人?”

月华点头,见着裴云舒并无不满,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便如实说了。

“小姐该是不知,五六年前,有个姿色尚好的女子也是如此这般,不曾料到,竟让一四品官员看中了,娶回家当了如夫人,可不是飞上枝头当了凤凰去?”

裴云舒的柳眉微蹙,这事,她从前倒是不知。

“所以,才会有人效仿?”

“可不是,小姐,你瞧那姑娘的样子,哪里是没银子下葬的贫苦人家能养出来的?”

月华仔细说了,末了摇头“想来也是有意来攀附的。”

怪不得,月眉前世那般怨恨她,竟是因着自己挡了她的好姻缘?

既如此,那就让她好好看看吧。

这一次,没有她裴云舒做这些人的踏脚石,她们还能不能得偿所愿。

“大小姐,长公主府到了。”

裴云舒从马车上踩着脚凳走下来,她今日来的时候,是精心打扮过的。

裴云舒长相明艳,国公府的大小姐,一袭红衣,烈烈如火,自京城的朱雀大街上打马而过,不知摄去了多少人的心魂。

今日,裴云舒便穿着件绯红的曳地纱衣凤尾裙子,裙摆宽大,可因着如今已然是盛夏,用的是上好的轻薄纱衣,夏风拂过,便是层叠的红浪。

裴云舒走进长公主府,摸了摸发髻之间的簪子。

长公主府今日设宴,太子谢长衍也来赴了他姑母的邀约,既谢长衍会来,裴云舒自也会来。

自两年前,国公府的大小姐裴云舒及笄,太子亲去观礼,还送了礼,虽国公府不曾说什么,但京城中多有人猜测。

太子该是属意裴云舒为太子妃的。

且这两年的时候,裴云舒和太子的确常一同出现,两人举止也颇有些亲密。

此种说法便更是甚嚣尘上,裴云舒及笄两年了,也不见有人去提亲。

长公主府设宴的园子在外,绕过那园子,里面还有个内园,是不许外人注意的。

但现在,内院外面站着数十个金刀侍卫,那是专门护卫当今陛下的。

还有个公公,见着裴云舒之后,赶忙迎过来。

“小姐到了,陛下正等着呢。”

走进去之前,裴云舒长出一口气,近人心怯,但只是瞥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裴云舒几乎就要涌出泪来。

“先生。”


“同朕在一起,国公爷会如此不满?”

对一个帝王来说,哪怕他再温和,他给你面子是他的事,但忤逆他,便是你的事了。

“先生怎么不懂呢?”裴云舒指着自己“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名声不好,在旁人看来,先生选我,也是因着我勾引了您,往后,要被说成红颜祸水了。”

裴云舒长叹一声,谢晏川拿起筷子敲在她的额上“胡言乱语。”但眉眼之中却是笑意。

“朕说过,朕会让你名正言顺的进宫,好怕朕食言不成?”

谢晏川今日兴致很好,陪着裴云舒在街上游玩,裴云舒还在旁边的摊子上让人给自己做了个面人。

“喏,送给先生了,在宫中的时候,想我了就看看。”

谢晏川想着,或许就是如此,他才没办法拒绝裴云舒,世间感情多内敛含蓄,谢晏川也早已习惯了,真情假意,只看他信不信了。

可裴云舒不一样,他的这个学生,永远热烈赤城。

“你确定,要我看着它想你。”谢晏川举着面人,神色有些莫名,这面人,除了能看出是个女人,何处和裴云舒像了?

裴云舒盯着看了一会儿,“先生,要不,回头我照着镜子,亲自给您雕一个。”

“好,我等着。”

谢晏川到底是将那面人小心裹进帕子里收起来了。

“国公爷回来了,可有说什么?”

“当然说了,说要给我和表姐,妹妹相看他手底下的武将,说夫婿要找如他一般的,文臣心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了,不能作为良配。”

谢晏川摇头“的确是国公爷的性子,看来,也是该快一些了。”

裴云舒走在谢晏川身侧,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可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柔和,竟也不曾引起多少注意。

谢晏川不能在外过夜,天边染霞色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已经三催四请了。

“先生回去吧,我也该回家去了,不然爹娘要担心的。”

谢晏川坐上马车,透过车窗去看裴云舒,“我虽已和世子说过了,但以防万一,将这个拿去吧。”

谢晏川伸手,裴云舒抬手去握,一串手串就落在她腕上。

“就当朕给世子的安心丸吧。”

“毕竟,若是真拦不住国公爷,朕就要做出君夺臣妻的昏君之事了。”

谢晏川的马车远去,徒留下裴云舒和握在手中的手串,月华站在身后低着头,以防被小姐看到自己脸上抑制不住的惊惧。

“大小姐,咱们也该走了。”月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抖动。

裴云舒走了几步,一辆马车却突兀的挡在她面前,里面的人打开车窗,神色冷峻,“这么晚了,你为何还在此处?”

“太子殿下,如今您连他人在外走动都要管吗?”

裴云舒垂手,衣袖宽大,遮住了手中的手串。

“刚才那人是谁?”谢长衍看着裴云舒脸上的奚落之意,心底升起莫名的怒气来,他得了信,裴云舒同一陌生男子在街上举止亲密,他匆匆赶来的时候,只瞧见两个人隔着车窗相握的手。

谢长衍脸上的冷意更甚。

“裴云舒,孤原本以为你只是骄纵了些,孤已经容忍你许多了,却没想到,你,你竟是如此践踏孤的情意的。”

“情意?”裴云舒嗤笑一声“殿下浑说什么呢?我与殿下何来的情意,殿下才是,莫污了小女的清白。”

裴云舒仰着头,笑容讥讽,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激怒谢长衍。

谢长衍几乎想要拂袖而去了,但想起近日他已是诸事不顺,若是和国公府闹翻脸,谢长衍咬牙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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