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蓄出泪水。
我怎么会不怀疑呢。
那从来没有锁过门的破旧祠堂却偏偏在那时被人锁上。
最后的逃生通道也被人扔进碎石阻挡。
这次若不是会仙术的觅夏,我可能早早就葬身火海了。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
我从小受到的教导便是“未嫁从父,夫为妻纲”,“女子生来就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安于宅院的”。
便是寻常百姓家,也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
我,又或者千千万万个我这样受到迫害的女子,又能做些什么?
天渐黑,我收拾好休息过的床榻,取下了身上最值钱的玉镯放在桌子上。
说是最值钱,其实玉料混沌,卖不了多少价钱。
嫁入陶府之后,身上再没有贵重首饰。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往着陶府走去。
我认命般地闭上眼睛,任由最后一滴泪消逝在夜中。
再睁眼,眼中坚定如星光闪耀。
和离!
我要和陶泊和离。
但是谦初是我的孩子,我得带他走。
10摸黑顺着小路七扭八拐到了陶府的小门。
说是小门,其实是上户人家专门留给自家大黄狗出门遛弯的地方。
有半人多高。
虽是能弯腰进去,就是窄些。
原买回来就想封住,不成想现在倒成了我回陶府的唯一入口。
好不容易灰头土脸挤了进来。
蹑手蹑脚地到谦初的院子,正想推门进去,带谦初离开。
里面传来陶泊兴奋的声音,我推门的手顿住。
“真不愧是我陶泊的儿子!
若不是你想出了这个方法,那贱人还霸占着我这盐官的正妻之位!”
“好儿子,这次多亏你了,还知道守住那祠堂的窗户,不然让那贱人跑了出来,可真是又麻烦许多。”
谦初稚嫩的童声带着孩子特有的无辜感,却往往带着更浓厚的恶意。
“父亲,那你能不能接夏儿姐姐回家,还有春姐姐。”
陶泊看着跟自己十分相像的孩童,打趣道:“谦初更喜欢谁做你的新娘亲啊?”
谦初好像被这个问题难到了,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带着些犹豫:“夏儿姐姐也好,可春姐姐对我更好,总是在我被夫子责骂的时候带我吃好吃的,还不强制要求我读书。
我选春姐姐!”
“那父亲把她俩都接回来可好,咱们也换个大院子。
现在父亲可是盐官了,还窝在这处小小的宅邸实在是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