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转身离开望仙亭。
她摇手拒绝了侍卫的引路,说自己的宫娥和侍从皆等在后山的长阶,只拿了一盏绢纱提灯,款步朝山下走去。
她不知道自己踽踽独行的身影,映在幻梦琉璃的千里镜中,是否会有魂牵梦萦的魔力。
那位阴暗权谋的帝王,又是否会觉得满意?
不论怎样,这朦胧颓丧的身影,已是诱饵无疑,管不管用,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今天运气还真好,都不用促成,他两人就见上面了。
朕还担心那寡淡如水的女人引不起他的兴致,谁知他还真能看得上。”
辉帝看着恒亲王的背影,嗤笑道。
“谁说不是呢。”
彤贵姬巧笑倩兮,将酒爵送到辉帝嘴边:“所以皇上根本用不着担心,就恒亲王这挑女子的眼光,能成什么大事。
您才是盛世明君,纵享齐人之福。”
辉帝倾杯饮尽,低头吻着彤贵姬的香腮,目光却不由朝山下望去。
唐欣的身影早已看不真切,只有那团渐行渐远的朦胧灯火,慢慢消失在幽暗的树荫中。
他心底又闪现了那奇异的念头,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有那种感觉。
这个女人,没有心。
没有做皇后的心,甚至,没有做皇宫女人的心。
即便在这皇宫囚笼里关一辈子,她依然不是皇宫里的人。
“怎么,难不成皇上还对那有名无实的发妻,心存不舍?”
彤贵姬撅起樱唇,娇怨地看着辉帝:“皇上,那个女人的眼睛燃着衰败诅咒的火焰,绝对不能留。”
“爱姬还真是多虑,朕怎么可能留她呢。
有用的鱼饵会被吃掉,没用的鱼饵自然会被丢弃……权斗,素来如此。”
5 烟火迷情谁知,一连七日,恒亲王都未到凤栖宫拜见唐欣,反而每日出宫游赏,且早出晚归,尽兴方回。
晚上则陪太后用膳闲谈,福寿宫向来是嫔姬们的一大聚集地,都争着表孝心,但唐欣失宠多年,早已不在此列,因此两人这几日竟是一次也没见面。
就在辉帝快按捺不住时,负责盯梢的内侍过来禀告,说恒亲王连早膳也未及用,就前去凤栖宫拜见了。
“怎么回事?
他前几日分明都抛在脑后,为何今日忽然殷切起来?”
辉帝疑心道。
“回皇上,因为……”内侍顿了顿,似有些为难,也许觉得说出来辉帝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