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总之,看上去应是吃了些苦头。葛红英一进家属院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大家都是远远看着,讨论着,很少有人凑上去。她可是被“反特”组调查过的人啊!你人要是没点毛病,能被调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葛红英一向要强,见此情景哪有不生气的,但她暂时顾不上跟外人计较。一把推开家里的门,首先看到的是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女。葛红英战争年代怀过两胎都没保住,这一儿一女是和平后才生下来的,大的儿子八岁,小的女儿六岁。一对儿女就是她的一对眼珠子。见到妈妈,孩子们瞬间就冲了上去。“妈妈你回来了!”葛红英抱住一双儿女,泪盈于睫,这个家还是有在乎她的人的。“你们的爸呢?”大儿子答道:“小姨生病了,爸带她去医务室看病。”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大夫也说了,你要少思...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总之,看上去应是吃了些苦头。
葛红英一进家属院就引起了注意,不过大家都是远远看着,讨论着,很少有人凑上去。
她可是被“反特”组调查过的人啊!你人要是没点毛病,能被调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葛红英一向要强,见此情景哪有不生气的,但她暂时顾不上跟外人计较。
一把推开家里的门,首先看到的是在院子里玩耍的儿女。
葛红英战争年代怀过两胎都没保住,这一儿一女是和平后才生下来的,大的儿子八岁,小的女儿六岁。一对儿女就是她的一对眼珠子。
见到妈妈,孩子们瞬间就冲了上去。
“妈妈你回来了!”
葛红英抱住一双儿女,泪盈于睫,这个家还是有在乎她的人的。
“你们的爸呢?”
大儿子答道:“小姨生病了,爸带她去医务室看病。”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大夫也说了,你要少思虑病才好得快,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真不知道哪来那么重的心事。”
“我是担心我姐,姐夫,我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她很快......”余宝山一只脚踏进家门,看到葛红英,眼神一亮,“你看,你姐不是回来了嘛!”
“姐!”葛红霞连忙绕过余宝山跑到葛红英面前,眼泪刷就下来了,“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怕......”
葛红英却没像以往那样见到妹妹哭就急着安慰,她的眼睛在余宝山和葛红霞身上来回扫视即便,阴恻恻道:“余宝山,我出事你不着急,小姨子生个病你屁颠颠的忙前忙后,你安的什么心?”
余宝山一愣,随即“砰”地将院门关上,恼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葛红英脖子一梗,“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余宝山看了看傻在那的葛红霞,一把扯过葛红英,将她拉进了屋。
很快,越来越大的争吵声传到了外面。
“你是她姐夫,就该避嫌!她又不是病得快死了!”
“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的?你年轻的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啊。”
“我无理取闹?是你不近人情!我关在学习班三天,你不闻不问,却陪着小姨子去医务室看病,你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的吗?我天天被人守着学习,提心吊胆的连一天觉都没睡过!”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尽干些得罪人不利己的事儿?!”
“是肖政对吧?我就知道!”
“这事到此为止,你也长个教训,以后做事情不能只顾个人好恶。”
“余宝山你......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人!肖政为了安婳来整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反过来教训我,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我要跟你离婚!呜呜呜呜呜呜.......”
隔壁的吵架声隐隐约约的,听不太真切,但葛红英那句快把嗓子都喊破的“离婚”,周围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
周梅花第一时间就跑过来跟安婳蛐蛐。
“你听到了吗?要离婚呢!”
安婳道:“我看也就是吵架上了头,哪那么轻易就闹离婚呢。”
周梅花赞同地点点头,“余宝山人不错,对葛红英也好,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俩吵架。诶我说,他俩到底为啥吵你知道吗?我竖着耳朵也没听清。”
安婳倒是听到了什么小姨子姐夫的.......稍微联想一下,就容易往香艳的方向想,但不确定的事,安婳也不打算跟周梅花讲。
她摇摇头,“我也没听清,不过葛红英刚从学习班回来就吵起来,估计是这几天没吃好睡好,心里有气想发泄一下吧。”
杨书记把一封信扔到陈斯彦的身上。
“还说没有?这封信是你写的吧?!”
陈斯彦瞟一眼,就知道这正是自己琢磨了一个晚上才写出来的表白信。
安婳寄的是加急信件,再加上天气交通状况良好,所以两天就到省城了。
赵厅长慢条斯理道:“陈斯彦,你别狡辩了,除了你写的信当证据,安婳还同志还亲自举报了你。”
陈斯彦不可置信。
杨书记狠狠地瞪了陈斯彦一眼,“我就说安婳同志怎么突然辞了职,原来你在骚扰她!”又和缓了表情对那位穿军装的人道:“朱同志,不知道肖副师长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穿军装的正是肖政的警卫员小朱。
小朱一改平日的满面笑容,面无表情道:“我们首长希望处理的过程尽量低调,但对坏人的处罚结果,不能轻拿轻放。”
杨书记明白了。
安婳毕竟是女同志,沾上桃色事件总归是不好的——哪怕她是受害者。
杨书记沉吟半晌,道:“陈斯彦犯了作风问题,我们决定撤去他乐团团长的职务。”
“杨书记!”陈斯彦慌不择言,“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啊,是安婳先勾引的我!对,就是她勾引我,我离婚都是为了她呀!如今她反悔了就反咬我一口,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朱厉声喝道:“污蔑军属是破坏军民团结,你思想有问题!”
赵厅长也道:“你那封信上也多有侮辱诋毁军人的言辞,杨书记,陈斯彦这样的人还留在团里干什么?还不抓紧送去改造!”
杨书记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陈斯彦一眼,本来归结到作风问题撤去职务就可以,他非要反咬安婳一口,这下好了,上升到思想层面,未来的人生算是完了。
陈斯彦在杨书记冷下去的眼神中,浑身的血液也随之渐渐冰冷。
安婳为什么会对他这么狠?
难道之前他的感受是错的?她真的不喜欢他?
陈斯彦这辈子也无法再见到安婳,所以他永远无法得到答案了。
小朱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后,就马不停蹄赶回去汇报。
肖政神色诧异,“她写了举报信举报姓陈的?”
小朱点头,“没错,举报信应该比我先到省城,我几乎没出什么力,陈斯彦的罪名就定了。”
肖政心中震动。
随即心中萦绕了几天的阴霾通通消失不见。
他哈哈大笑,拍了拍小朱的肩膀,“行,你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给你半天假休息休息。”
小朱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被拍的肩膀。
领导这铁砂掌,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可真不容易啊!
肖政下班回家,连脚步都是轻盈的。
李寒松“哟呵”了一声,“有啥喜事?”
肖政乜他一眼,“已婚男人的喜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李寒松:“......”他的心已经被扎得没感觉了。
肖政接着又道:“葛红霞最近几天还找你吗?”
“我怎么跟她说都没用,就转而向余政委表达了一下意思,这两天她没再来,应该是余政委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了吧。”李寒松长出一口气,一副解脱了的表情。
肖政点点头,“那就好。你嫂子有个同事叫杨天骄,中专毕业生,二十五岁,你要是愿意相看,后天小礼堂放电影就把她请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李寒松激动地一把抓住肖政的手,“真的吗?”
肖政嫌弃地推开他,“瞧你那点出息!到时候可得注意,别把哈喇子流出来把人吓跑啰。”
肖政上班去后,安婳在家开始收拾带过来的行李,该归置的归置,中途临时想到缺什么,便用笔写在纸上,回头再一块买。
她正忙活着,外面便响起了洪亮的妇女声音,“肖副师长的媳妇在家吗?”
安婳连忙走出去。
一个穿青色土布褂子的妇女,领着一帮妇女站在院子里。
土布褂子的妇女作着自我介绍,“我男人是这里的参谋长石伟光,就住你家对门。”
安婳问:“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嫂子你?”
妇女这才想起来介绍自己的名字,“哦,我叫周梅花。”
安婳笑着道:“周嫂子好。”
“诶诶,你也好你也好。”周梅花连忙催着身后的妇女们也介绍自己。
这时候的农村和城市的差距巨大,基本上从穿衣打扮就能区分开来。像是以周嫂子为首的这几人,都穿的是土布盘扣的传统衣服,头发在脑后挽一个髻,明显就是农村出来的。
妇女们挺害羞的样子,你推我搡好半天,才嘻嘻哈哈挨个报起了家门,完了都笑眯眯地打量着安婳。
安婳招呼道:“嫂子们进屋喝杯茶吧。”
周梅花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有啥要帮忙的不?”
安婳道:“多谢嫂子们关心了,我暂时都还应付得来。”
周梅花盯着安婳的头发,眼睛放光,“娘嘞,你头发咋这样式的呢?”
安婳今天梳的公主头,只将部分头发拢到脑后绑起来,大半都披散着,柔光顺滑,像黑色的波浪。
她身上穿的则是一条黄色小碎花的布拉吉,整个人清新又妩媚。
周梅花啧啧好几声,“俊,真俊。”
另一个嫂子附和道:“还洋气会打扮!肖副师长一个糙汉子,是咋娶到这么个城里小姐的?真本事啊!”
虽然说这些嫂子没什么恶意,但“洋气”现在可不是什么好词。书里还说过,原主特别钟爱自己的一头卷发,在护理和保养上花了很多心思,可惜一朝动乱,被人揪着全剃了,还剃成了阴阳头。
安婳打了个寒颤,当即决定要去把头发剪短。
“嫂子们听我说,我可不是什么城里小姐,在来随军之前,我也是有工作的,靠自己的工资吃饭,也属于是......劳动妇女吧!”安婳笑眯眯的,又开始立对外的人设了。
有人不信,“你白白嫩嫩的,哪像个劳动妇女啊。”
安婳一本正经道:“用手脚劳动是劳动,用脑子劳动也是劳动啊,只要在做事情,就都是在劳动,只要是劳动,就不分高低贵贱。”
妇女们被绕得发晕,满耳朵都塞满了“劳动”俩字,最后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印象——肖副师长的媳妇是劳动妇女!
安婳又道:“不过啊,我这个人脑子劳动还行,手脚上的劳动就不太擅长了。我看很多人家里的院子都种了蔬菜瓜果,回头我还想跟诸位嫂子请教这方面的学问呢。”
种点蔬菜瓜果还成了学问?妇女们都被安婳的话逗开心了,她们的男人常常说她们啥也不懂,真该让那些男人们也来听听,人肖副师长家的大学生媳妇都要请教她们呢,哪里是啥也不懂了?哼!
大家纷纷拍着胸脯道:
“你有啥不懂的,只管来问我们!”
“就算这会种上,短时间内你也吃不上,我家的黄瓜今年结的可多,你随时来摘!”
“我家种的番茄和莴苣,明儿我给你送点过来!”
“我家葱多,你以后别买葱了,需要了就从我家薅,反正咱两家住对门,方便得很。”
安婳被大家的热情感动,再次邀请大家进屋坐坐。
周梅花道:“不坐了不坐了,知道你刚来要收拾的多,我们就先走了昂,小安你忙吧。”
说着,周梅花就招呼着众人离开。
她们结伴来看安婳,纯粹是因为听说肖副师长的媳妇好看,好奇。
结果一看,发现不但人长得好,性格也没得说。
“人真不错哈,比陈师长家的媳妇和气多了,也没葛主任那么吓人。”
“可惜嫁给了肖副师长......诶你们说,肖副师长会不会打媳妇?她那小身板挨得住一拳头吗?”
“这还真不好说!以后咱们多注意着点她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过来,我不信肖副师长还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打人!”这话是周梅花说的。
“还是梅花的脑子好使!”
一墙之隔的安婳哭笑不得。
对于周梅花等人讨论的问题,她是一点不担心的,肖政只是长得魁梧了些,凭直觉,他应该不是家暴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的正面形象算是初步树立起来了。
其实说起来,由于安伯槐早早卖掉了工厂和公司,安家人的户口证上,成分是知识分子。
不过也不能大意,安婳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在家怎么矫情奢侈都无所谓,对外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
送走周梅花等人,安婳刚想回屋,便看到院墙边露着一只脑袋。
吓她一跳!
那是张年轻的姑娘脸,见她发现了,慌忙缩了回去。
明显是在偷窥。
那边是余宝山和葛红英家,他家的孩子好像都还年纪不大,那么那位年轻姑娘,应该就是早上要给肖政送小米粥的葛红英的妹子了。
安婳皱眉,如果对她好奇,像周梅花等人一样大大方方来看就是,趴在墙角窥视,让人心里怪不舒服的。
余宝山见葛红英从隔壁回来,道:“你不是不喜欢小安吗?还真要给她接风洗尘啊?”
葛红英这才告诉余宝山自己的打算。
余宝山一惊,然后埋怨道:“你怎么不先跟我商量商量呢!”
葛红英不解道:“怎么了?这点小事我还不能自己做主啊?”
余宝山往厨房看了看正在洗碗的葛红霞,拉着葛红英进屋,小声道:“李寒松的眼光高是出了名的,否则他能单到三十岁不结婚?到时候红霞看上他他却看不上红霞,我看你怎么收场。”
葛红英不乐意了,“我妹子又漂亮又勤快,在家乡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李寒松凭什么看不上?”
说实话,葛红英起先还看不上李寒松呢,觉得他为人有些轻浮,不如肖政稳重可靠,资历和军功更是比不上肖政,否则她一开始就把妹子介绍给李寒松了。但肖政这边黄了,李寒松的条件就又亮眼起来。
余宝山皱着眉道:“红霞的条件是不错,可她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没文化!有些人不在乎倒没什么,可这个李寒松要求对象的首一条就是要有文化。”
葛红霞岂止是没文化,她压根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得磕磕绊绊。
葛红英却不以为然,“娶媳妇是过日子的,不是读书看报的,你瞧瞧隔壁娶的那个,倒是有文化,肖政的日子好过吗?”
余宝山见跟葛红英说不通,便放弃沟通了。
转而一想,先试试看也不打紧,反正又不会拿到台面大张旗鼓的说,即便李寒松不同意,也不丢脸。
万一成了,李寒松是个不错的苗子,以后说不准可以成为他的助力。
想到这里,余宝山再次叹气,如果肖政成为他的连襟,他在师里的话语权就绝对能压过陈钢。
真是可惜了。
第二天的请客是在晚上,葛红英专门请假早点下班回来,领着葛红霞准备晚上的席面,热火朝天的场面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几个妇女都过去帮忙了。
安婳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要礼貌性地表示一下帮忙的意思。
按理说,葛红英应该拒绝她,毕竟晚上的宴席可是给她接风,哪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谁知葛红英眼珠子一转,点头道:“行,趁着这个机会,让小安给我们展示展示厨艺。”
安婳能有什么厨艺展示?她做饭差点把厨房烧了的事,早就传遍家属院了!周梅花觉得葛红英说那话是不怀好意。
她心直口快道:“葛主任,小安又不会做饭你是知道的,还让她展示厨艺,你诚心埋汰她呢?”
葛红英神色不变,“只是让她随便做个菜,凑个趣就行。”
周梅花还要说什么,被安婳拉了拉。
安婳道:“既然葛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随便做个菜意思意思吧。”
人的行为是由动机决定的。葛红英非要让她做菜,便肯定有目的。
安婳观察了一下,发现今晚掌勺的是葛红霞。联想到葛红英莫名其妙要给她办什么洗尘宴,安婳便有了猜测。
葛红霞过来的目的就是嫁人,如今嫁给肖政的打算黄了,紧接着就必须搜寻下一个目标。
听说葛红英今天请了好些人来吃饭——给安婳接风洗尘,却请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可见表面的由头只是个幌子,葛红英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让葛红霞出风头,把葛红霞的好名声传播出去。
甚至还有可能,今天请来的人中就有葛红英替葛红霞物色的下一个人选。
让安婳展示厨艺,是为了让她衬托葛红霞!
没错,葛红英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她也是在听到安婳说来帮忙时,临时起意的。
让安婳做一道难吃的菜,有了对比,才能向大家伙证明,娶媳妇最重要的是贤惠能干,光有文化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察觉到葛红英意味深长的眼神,安婳的眸色也冷了下去。
葛红英要抬高自己的妹妹,想把妹妹嫁个好人家,是人之常情,但不该拿别人作筏子。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破坏今天的好事了!
“我做什么菜好呢?”安婳一副为难的样子。
周梅花出主意道:“你就拍个黄瓜吧,完了撒点盐和香油拌拌就行。”
一个跟葛红英交好的妇女道:“不行,这也太简单了,起码得炒个菜才能叫厨艺吧。”
周梅花瞪她一眼,“张招娣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张招娣也不怵周梅花,“我长个嘴不说话我难受,我就要说!”
安婳阻止了两人的争吵,“那这样吧,我做一个我的拿手菜,不过我需要一整只鸡,红英嫂子舍得让我折腾吗?”
她还有拿手菜?把厨房烧了的拿手菜吗?张招娣没忍住笑出声来。周梅花瞪她一眼。
葛红英听到安婳的话却犹豫了,她今天倒是买了一只鸡,花了6块钱呢,被安婳糟蹋了多可惜啊。
不过很快,葛红英就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把珍贵的食材糟蹋了才更能体现安婳的废物!
“什么折腾不折腾的,嫂子相信你。”葛红英心里明明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嘴上却说得动听。
安婳笑得灿烂,“那就多谢嫂子对我的信任了。”
不知道为什么,葛红英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安婳对周梅花道:“梅花嫂子,我不会杀鸡,你帮我把鸡杀了行吗?”
周梅花当然乐意帮她的忙。
安婳又把周梅花的儿子石小军叫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
石小军拍着瘦弱的胸脯,扯着嗓子吼道:“保证完成任务!”吼完就撒丫子往外跑去。
等鸡处理好,安婳便用牙签在鸡身上戳一些小洞。
周梅花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妹子,你这是干啥呢?”
安婳道:“我打算先把鸡腌制一下,这样更容易腌入味。”
张招娣拍了一下大腿,“别说,这法子是好,以后我腌肉也这样干!”
周梅花白她一眼,又问安婳:“腌了干啥?鸡本来就鲜,不用放啥调料的......你打算咋做啊?”
安婳笑了笑,“等我做出来以后,嫂子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
安婳在鸡身上抹完调料按摩了会,又用猪油炒了些猪瘦肉和香菇丁、干笋丁,塞进了鸡肚子里,最后把鸡盖在盆里,打算让它多腌一会。
接着,安婳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葛红英已经没心思再盯着她,而是专心致志给葛红霞打起下手来。
她在葛红霞耳边小声道:“别紧张,有安婳做陪衬,你指定出风头,不怕李处长不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葛红霞脸红得不行,扭过头去拿刀切起菜来,动作利落又熟练。
过了很久,安婳才回来,后面还跟着石小军和冬冬两个孩子,孩子们手里拿着几片大荷叶。
安婳的手里也端着个盆,盆里是黄黄的......泥巴?
只见安婳将荷叶在热水里滚了一遍,再将腌好的鸡包进荷叶里,外面用棉线缠紧,最后裹上黄泥巴,扔进灶眼里。
葛红英很不屑,安婳不会做菜,就搞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博眼球,可吃的东西终归还是要靠嘴巴评判,吃进嘴里好吃才是最根本的。
下班的时间到了,邀请的客人们也陆陆续续来了。
烤好的鸡从灶眼里拿了出来,外表的泥巴烧得有些龟裂,灰扑扑的,看着一点也没办法跟美食联系上。
葛红英的心彻底放下,安婳今天是注定要成为她妹子的陪衬了。
今天是来不及开火了,到了饭点,肖政便领着妻儿去了食堂。
安婳带孩子找位置坐下,肖政去买菜票饭票。
一个中年妇女从安婳身边走过,走出几步又回转头看她,“你是小安吧?”
安婳茫然。
妇女笑了笑,“我叫葛红英,我男人是这里的政委,你跟肖政在省城办酒席的时候我还去过呢。”
安婳站起来,笑道:“不好意思啊嫂子,我没认出来。”
“没事没事。”葛红英示意她坐下就行,然后打量了几眼冬冬,“这是肖政的儿子吧?小家伙继承了妈妈的秀美,长得可跟爸爸一点不像啊。”
这话乍一听是在夸冬冬好看,但葛红英说话时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安婳忽略掉心中的别扭,让儿子叫了人,接着道:“其实孩子的鼻子和嘴巴特像肖政。”
葛红英笑着点点头,道:“行,你们坐着吧,我也要去打饭了。”
安婳目送葛红英离开。
不一会肖政提着饭盒回来了。
打了两个菜一个汤,八个白面馍,分量十足。
“不够再去买。”肖政道。
“我和冬冬都吃不了多少,应该够了。”安婳把一个馍掰成两半,分给冬冬一半。
“他都四岁了,还吃不了一个馍?”
“冬冬一直饭量不大。”
“你呢?也只吃半个?”
“半个就够了。”
肖政啃了口手里的馍,默默不言语。
真好养活。
照这么算,生一个排他都养得起。
安婳一点一点撕着馍往嘴里喂。
冬冬没有撕着吃,但也是慢条斯理地咬着。
两个人都斯文极了。
肖政就豪放多了,吃得又快又大口。
这倒也没什么,他动作还是利索的,不会吃得满嘴汤汁邋里邋遢。
但是,安婳发现,他他他他......他吧唧嘴啊!
原身尘封的记忆一下全涌了上来。
在省城军校同住的那一年里,原身超级厌恶他的生活习惯,什么吃饭吧唧嘴,不讲卫生,有时候浑身酒臭从外边回来,鞋子一蹬就往床上躺......
这类的小例子,能举上一页纸。
誓要抱男主金大腿的安婳,不自信了。
她生长在更加发达的社会,家里条件也算个中产,换到这个年代来,很多生活习惯都跟原身这个资产阶级大小姐是契合的。
原身跟男主过不到一块去。
她能吗?
安婳思考了一会,觉得其他的先不说,肖政的卫生习惯一定要给他纠正过来,还有吃饭吧唧嘴的问题。
不过这都得以后慢慢来。
安婳看向肖政,“对了,刚刚有个叫葛红英的嫂子跟我打招呼,说参加过我们的婚礼。”
肖政道:“红英嫂子是余宝山政委的媳妇,人很厉害的,在咱们云县的妇联上班,家属们有什么事也爱找她,你要是遇到困难,也可以找她。”
安婳心道难怪,葛红英看上去就很干练有主见。
说到工作,肖政才想起来问:“你说你把工作辞了?”
安婳:“嗯。”
肖政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为了随军?”
安婳:“嗯。”
肖政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以前肖政试探性地提出过随军的问题,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婳冷冷的眼神打断。
她说,她要追求艺术,不可能把自己困囿在家庭中,更不会为了家庭而放弃理想追求。
肖政倒也不怪她,他的确没资格要求别人为他放弃工作。
可现在,她把理想放弃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两地分居吧,你更不会离开部队,就只能我做牺牲了啊。”安婳努力给自己立人设。
肖政眸子里有歉意,“不管怎样,这方面是我对不住你。”
很好,局势扭转过来了。
短短时间内,她的形象就从给老公戴绿帽子的女人,变成了为家庭牺牲的伟大女性。
安婳心安理得接受了肖政的歉意,并且趁机索要报酬,“那你以后要对我好点。”
她笑靥如花,很是娇俏。
肖政从未见过她这样一面,双眼直愣愣地盯着。
“爸爸,你筷子上的菜掉了。”冬冬伸出手指指了指,好心提醒。
肖政回过神,老脸有些红。
安婳无声笑了笑,男人再凶再猛,也只是个男人。
她突然有了个目标,她不止要跟这个男人过日子,还要看到这个男人为她失控,为她低头,为她化成绕指柔!
冬冬一本正经地陈述:“爸爸害羞了。”
安婳打趣地问:“知道爸爸为什么害羞吗?”
“看妈妈害羞的呗。”他倒什么都懂。
肖政抵拳轻咳一声,话在嘴边转了两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对你好”之类的话,只道:“以后啥都听你的。”
不管安婳为何突然之间变化那么大,只要她安心跟他过日子,除了原则性的问题,都听她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安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
肖政不由直了直身板,郑重道:“我说的。”
为了求偶,男人天生擅长做出承诺,至于承诺是否能兑现,就另当别论了。“什么都听你的”属于男人承诺的常见句式,安婳压根没当真。
不过肖政能对她“牺牲事业”来随军的事有愧疚之心,并不觉得理所应当,就说明他没有那种传统的男人为天的思想,懂得尊重另一半。
再加1分。
过日子的基础有了。
***
回去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又碰上了葛红英。
原来政委家就住他们隔壁。
双方礼貌打了个招呼,安婳和肖政就牵着冬冬进屋了。
葛红英看了两眼他们的背影,回屋就跟丈夫余宝山抱怨道:“那个安婳怎么回事?不是闹着要跟肖政离婚吗?怎么又和好了?”
余宝山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身边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跑来跑去,心情很美的样子,听到媳妇的话,笑容一下收敛了些,“我是听说小安来了,真的和好了?”
“看样子是。”葛红英把孩子们赶走后,小声道:“肖政的儿子我见了,长得一点不像他。”
余宝山吓一跳,“你啥意思?”
葛红英冷笑一声,“当初肖政在军校时,两人感情就不好,安婳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谁知道她是真回娘家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余宝山喝住了,“葛红英同志,说话要严谨,要实事求是,怎么能一张嘴就是捕风捉影呢!”
葛红英白他一眼,“我还用得着你给我上课?反正啊,安婳那大小姐样,一看就不是、、能踏实过日子的,先前要跟肖政离婚就正说明了这一点。”
余宝山摆摆手,“两地分居,女人闹情绪也正常,人家现在不是已经想通了,过来了嘛。”
葛红英怔了一会,长叹一口气,“是啊,过来了。她过来了,我妹子咋办?”
余宝山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慢条斯理地嚼着,好半晌后才道:“那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许再提。至于红霞,好办,营区里那么多单身汉,我给她踅摸个优秀的。”
葛红英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肖政是综合条件最好的一个。
他们两口子跟肖政认识的时间长,了解肖政,知道他外表粗犷,但并不是暴力的人。
而且他年纪轻轻就到了副师长的位置,能力、功勋和出身都没得说,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在得知安婳闹离婚后,她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把自家最小的妹子叫过来了,只等着肖政办完离婚,就给两人牵线说媒。
谁知道事情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那个安婳也是,要离婚就干脆点离,咋还吃上回头草了!
忽然,门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葛红英望过去,只看到一个长辫子的背影。
葛红英又是叹气。
她妹子没那个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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