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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后续+全文

斤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北周走人了。席素玲咂摸了下这几句话,荒唐道:“路樱你不要太荒谬,说这种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北周是莓莓亲哥,是她的家人,哦,你会为了北周不顾你父母和外公吗?”金莓莓立刻扯她衣袖,示意她别提及路家人。路家没人了。路父路母和外公,都是路樱的死穴。果不其然。“是亲哥吗?”路樱看着她,“当初要不是我婆婆反对您将金莓莓和金北周配对,今天怕是还轮不到我吧?”金莓莓是席素铃闺中密友的孙女。密友的儿子儿媳都是白衣天使,金莓莓出生后没多久,夫妻二人双双死于一场瘟疫。紧接着,这位密友不堪打击,在悲痛中去世。临去前,只来得及将所有家产和唯一的孙女托付给了席素铃。金莓莓不姓金。她来金家时才三岁,金家不会剥夺她的姓氏。金姓,是金莓莓十六岁时,她自己强烈要求改...

主角:路樱金北周   更新:2025-04-11 2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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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樱金北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斤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北周走人了。席素玲咂摸了下这几句话,荒唐道:“路樱你不要太荒谬,说这种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北周是莓莓亲哥,是她的家人,哦,你会为了北周不顾你父母和外公吗?”金莓莓立刻扯她衣袖,示意她别提及路家人。路家没人了。路父路母和外公,都是路樱的死穴。果不其然。“是亲哥吗?”路樱看着她,“当初要不是我婆婆反对您将金莓莓和金北周配对,今天怕是还轮不到我吧?”金莓莓是席素铃闺中密友的孙女。密友的儿子儿媳都是白衣天使,金莓莓出生后没多久,夫妻二人双双死于一场瘟疫。紧接着,这位密友不堪打击,在悲痛中去世。临去前,只来得及将所有家产和唯一的孙女托付给了席素铃。金莓莓不姓金。她来金家时才三岁,金家不会剥夺她的姓氏。金姓,是金莓莓十六岁时,她自己强烈要求改...

《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路樱金北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金北周走人了。

席素玲咂摸了下这几句话,荒唐道:“路樱你不要太荒谬,说这种话是要下拔舌地狱的!北周是莓莓亲哥,是她的家人,哦,你会为了北周不顾你父母和外公吗?”

金莓莓立刻扯她衣袖,示意她别提及路家人。

路家没人了。

路父路母和外公,都是路樱的死穴。

果不其然。

“是亲哥吗?”路樱看着她,“当初要不是我婆婆反对您将金莓莓和金北周配对,今天怕是还轮不到我吧?”

金莓莓是席素铃闺中密友的孙女。

密友的儿子儿媳都是白衣天使,金莓莓出生后没多久,夫妻二人双双死于一场瘟疫。

紧接着,这位密友不堪打击,在悲痛中去世。

临去前,只来得及将所有家产和唯一的孙女托付给了席素铃。

金莓莓不姓金。

她来金家时才三岁,金家不会剥夺她的姓氏。

金姓,是金莓莓十六岁时,她自己强烈要求改的。

“她为什么要求改,”席素铃直白道,“还不是你总因为她跟北周闹矛盾,你外公甚至因为这个,让你断绝跟北周的来往,是莓莓识大体,亲自绝了这条路,她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

路樱小腹隐痛。

外公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那位会将路樱捧在掌心,无条件纵容她的英俊老男人,临终前都在惦记她的幸福安危。

席素铃一遍一遍地提他,路樱心如刀割,理智溃散,手一挥,将面前装满姜汤的碗砸到地板。

席素铃噼里啪啦的数落骤然停了。

她浑身颤抖,气的。

真是反了。

如今小辈都能跟长辈摔盘子砸碗了吗?

路樱扶着桌面起身,一字一顿:“席女士,你知道为什么你抢不过我外婆吗?”

席素铃的脸刷地下白了。

“你的底色是刻薄的,”路樱清晰道,“是恶毒的,我外公这样潇洒温柔的男人,只有我外婆才能跟他平起平坐,你连我外婆的一片衣角都比不上。”

“......”

-

路樱回了草堂,外公在草堂给她留了一处花园洋房。

院子里花草有专人料理,暖房开着她妈妈留下的大马士革玫瑰。

外公将这些照料的很好,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自己的女儿。

路樱是他对女儿思念的投射。

暖房花香融融,路樱掐了几朵玫瑰用来泡茶,轻声询问严爸流产的详情。

“叔叔还是建议你跟北周商量过再决定,”严爸慈爱道,“金家至今都没有下一代出生,你腹中的宝宝,兴许会为你们的关系带来转机。”

路樱摇头:“不了,我不想一错再错。”

严爸沉默几秒:“别怪叔叔说话直白,若你真确定了,最好选择外地医院。”

金家在本地的势力,几乎是覆盖方方面面,若被金家知道他们目前唯一的下一代是在自己医院没的,怕是没有人敢接这场手术。

“好,”路樱说,“我明白的严叔。”

严爸又提醒:“要尽早,月份一大,对母体伤害太大,确定了,让夏夏陪你去。”

“好。”

电话挂断后,严爸发了外地几家医院的联系方式,每家都有他的同僚和校友。

算是他对路樱尽的绵薄之力。

其实他这样做,同样会被牵连到。

如果瞒不住,金家同样会将这笔账,算在严家头上。

路樱心知肚明。

她不愿拖累严爸和严夏。

她联系了另一家医院,与严爸没有一丝瓜葛。

-

晦暗潮湿的后巷,悬在巷角的监控被蒙上黑布,年久失修的路灯时灭时亮,渲染出恐怖惊人的氛围。

金北周一脚踹到男人小腹,哀嚎被漆黑吞噬。

“哥,别上火,”身边人劝道,“这点小事兄弟们来就行了。”

金北周锃亮的皮鞋踩进泥水,朝那人走去。

两边小弟拖死狗似的,将摔进垃圾堆里的男人拽了起来。

金北周弯腰,凤眸冰寒,穿透男人畏惧的眼底:“皇庭做的什么生意你不清楚?来往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皇庭是一家高级会所,会员实名制,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表面上看是家预约制会所,实际做的是人脉生意,客人隐私极为重要,哪怕捕风捉影地透出只言片语,也够要对方的命。

“哥我错了,”这人痛哭流涕,“我真的只是想跟女朋友炫耀,我从没见过这种奢华的场面,想跟她牛逼下...”

便拍了皇庭内部的一些装饰,还发到了网上。

这种事其实是不需要金北周亲自处理的,只是他心情太差,这人恰好撞到枪口罢了。

“哥,”旁边小弟陪着小心,“剩下的按照流程处理,您去休息。”

金北周直起腰身,高大的影子瞬间罩住旁人,死神亲临的可怖。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金北周面色一缓,背过身,朝巷子出口走。

“处理掉。”他淡声。

“哥您放心。”

一直到了光亮处,金北周才慢条斯理掏出手机,鼻息带出轻笑:“路樱樱你就是想老子哄...”

然而在看见来电人时,金北周嘴边的笑冻住似的没了。

是金莓莓。

金北周安静几秒,不耐道:“金莓莓你有没有数,你二嫂因为什么跟我生的气你不清楚?有事找你老公,懂吗?”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

金北周表情敛住:“哪家医院?”

-

路樱手机响了几遍,她没接,门铃又被人摁响。

夜深,她喝了杯大马士革玫瑰泡的水,空气中浮着玫瑰的味道,就像偎在妈妈怀里,香香甜甜的睡着。

撑着病体起身,路樱把房门打开。

门外是金北周。

男人颀长的身体覆着凛霜,不苟言笑:“去医院,跟奶奶道歉。”

“......”路樱神智不清,“为什么?”

“你忘记你说了什么?”金北周清冷,“你说她是下脚料?这种话能对长辈说?”

路樱恍惚几秒,赫然反应过来:“我怎么就没想起这么贴切的形容词!”

下脚料?

艾玛,还是这个词更有羞辱、冲击性。

“路樱樱你别闹了,”金北周似乎有些无奈,“这话太重,我陪你去道歉。”

路樱眨了眨眼,吐字:“金北周你是个畜生。”


“那我帮你介绍一个,”路樱说,“会哄你、会按照你的要求扭来扭去,不像我一样是个死尸...”

金北周看她一眼,冷冷的。

路樱别开脸,继续道:“我不要你的东西,用在我身上的青春,我赔你五百万,再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但飞宝归我,补充条款加上。”

金北周靠着椅背,就这么看着她。

良久,他哂道:“你舍得吗路樱樱?”

别闹了。

这姑娘的占有欲不知道多强,上学那会有女生追他,路樱差点没跟他翻脸,数落他正经事不干,就知道用一张脸祸害别人家女孩。

金北周冤的吐血,他管得住自己,还管得住别人吗。

路樱不跟他讲道理,一股脑的将错赖他身上。

反正他好欺负。

听到这句几近于陈述事实的反问,路樱心静如水,她承认她有过这种阶段。

甚至就在前段时间,她还在因金莓莓吃醋难过。

“你有这种想法我不会再怪你了,”路樱望着他,“是我,给了你这种认知,你对待我的方式,是我自己允许的,我们不要弄到太僵,不要为难彼此,好吗二哥?”

路樱前所未有的冷静。

金北周仿若冻住了。

其实他算什么感情上的高位者,明明路樱才是。

她想给就给,想不给就能抽离。

被动接受的人才是弱者,掌控权永远在给予者手中。

半晌,金北周声音听不出异常,淡而无谓:“就这条件,要离就签,不签就算。”

“......”路樱有些无力。

她不想太看得起自己,若不能和平分开,非要走法律途径的话,她几乎毫无胜算。

没有律师敢接她这一单。

“行了,先吃饭,”金北周递勺子给她,“放了一点冰糖,你喜欢...”

路樱轻声:“你会好好对待它吧?”

金北周手定住。

他要气笑了。

还真铁了心的离对吧。

狗儿子都不要了也要离对吧。

“飞宝给你,”路樱说,“我可以加补充条款吗?”

“怎么,”金北周略带嘲讽,只是不知这嘲讽究竟讽的是谁,“信不过我?”

路樱:“你给的太多,我怕你反悔。”

金北周睫毛垂下,指尖在飞宝脑袋上一下又一下滑过:“好啊,儿子归我就成,其它你随意加。”

路樱悄无声息舒了口气。

她现在需要先把自己解救出来,再想办法拿回飞宝。

协议重新改了,路樱不假思索地签了字。

金北周冷眼旁观:“我手疼,先放着。”

“......”路樱点头,“行,那我去收行李了。”

金北周呼吸骤然窒住:“你收什么行李?”

“这房子归你,”路樱很公平,“我今天搬出去。”

“......”

路樱饭都没吃,金北周早起帮她炖的血糯米燕窝早就凉了,被弃如敝履。

房间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金北周眼珠一动不动,很久,喉结才艰难咽了下。

“路樱。”他嗓音很低很轻,没什么力道。

路樱自然没听见。

飞宝喉咙里咕噜咕噜的,金北周低眼望它,一人一狗互相对视。

其实路樱没什么可收的,那些用惯的,心心念念的物品,在这一刻都褪了色,包括金北周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和奢侈品包包。

路樱一个都没拿。

箱子里是她的证件和必需品,还有外公和父母留下的东西。

搬来时,她是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的。

没想到,才短短三年。

路樱想了想,抱了一叠东西去客厅,询问道:“这套床品,我可以带走吧。”

床品都是金北周置办的,她皮肤敏感,睡不舒服要发脾气,偏偏用惯的床品生产商在去年关门大吉。


那条充电线被他整齐地抓在手里,插头金属硌痛了金北周手心。

他眸中失了温度:“你什么意思?”

“叫你妹给你生!叫金莓莓给你生!”路樱刻薄道,“她会非常乐意爬你的床...”

话没说完,那条充电线猛地被金北周砸到地上。

房间猝然安静。

金北周胸膛深深浅浅的起伏,呼吸粗重急促,垂在腿边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

“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他咬字,“这是人能讲出的话?”

路樱用词尖锐:“我是畜生!我就说!让你妹给你生!让她爬你的床!你们金家的血统别便宜了外人!!”

“......”金北周脖颈红温,血管脉搏肉眼可见地跳动。

他攥紧了拳,凭着咬肌越来越鼓,死死地盯着门边姑娘。

路樱没有任何畏惧,甚至抬高下巴,眼神里都是挑衅。

就像是,希望他一巴掌扇过来。

扇碎她最后那点期待。

扇掉她所剩不多的依赖。

扇死她甩都甩不掉的喜欢。

氛围凝固,耳朵里错觉似的,能听见落雪簌簌声。

时间推移,硝烟味不减反增,针锋相对的局面绷成一只充到极致的气球,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金北周缓缓收回视线,情绪不明:“你是不是饿了,我出去找点吃的。”

说罢,他越过那条狰狞开的充电线,面无表情离开。

房间重新死寂。

路樱重重抹了把眼睛,厌恶越来越尖酸刻薄的自己,厌恶一点风吹草动就要炸开的状态,厌恶现在的一切。

婚姻没有让她变得更好。

嫁给喜欢的人,得到年少时就爱上的男人,也没有让她的生活,变得更开心。

-

威吉斯是标准的度假村,新年来临,大批旅客拖家带口过来滑雪游玩,客栈酒店涨成天价,连泡面都是一桶难寻。

金北周好不容易找到家北城土菜,倚着前台,耐着性子等后厨打包。

“您放心,”老板拍胸脯说,“我这一嘴北城话地道吧,厨师是我媳妇,标准北城口味。”

金北周点头:“谢谢。”

老板好奇:“你媳妇只爱北城菜啊?”

“差不多,”金北周礼貌回应,“挑嘴得厉害。”

老板:“难得见到老乡,怎么不把媳妇带来,我这店里暖气足。”

“闹脾气,”金北周把玩着手机,“这不是,正哄着呢。”

老板挤眼,暧昧的笑:“这不管多帅的人都要哄媳妇,我这心里平衡多了哈哈哈。”

金北周勾唇。

拎着放进保温袋里的食盒,金北周无意间瞥见窗边花瓶:“老板,这花能卖我吗?”

“牡丹啊?”老板惊讶,“这得问我媳妇,她可宝贝呢。”

冰天雪地的季节,能买到几朵盛开的姚黄可不容易。

老板娘不愿卖。

金北周是跟路樱争吵后出来的,当时憋着火,外套也没穿,瘦高挺拔地站着,用商量的语调:“我太太眼光挑,就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普通的花取悦不了她,我出十倍的价,您卖我两枝...一枝也行。”

老板娘由上而下打量他。

年轻男人穿了件灰色薄款毛衣,黑色西裤熨贴,普通低调的配色,却被他穿出了橱窗里模特的氛围感。

老板娘略一思索,应了。

怕冰雪冻坏娇艳的花,金北周脚步略快,小心翼翼护着花朵和热腾腾的食盒。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客栈。

金北周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金北周又敲,低着声:“路樱,开门。”

等待片刻,还是没人理他。

金北周吁了口气,似乎是在服软:“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那样说,我这不是来了吗,一秒都没耽搁。”

他是嘴贱刻薄,但他哪一次真没管她?

他们俩一块长大,青梅竹马的,吵过无数次,和好无数次,失控时什么狠话都能出口,谁不了解谁的性子。

“路樱,”金北周服了,“你让别人爬我床就合适吗?真爬了你不得打断我腿...”

说到这,一道脚步声停住,狐疑打量:“你找谁?”

金北周嘴里的唠叨停了。

是客栈老板。

“路樱,”金北周点头,“我太太。”

张慧瞠目:“是你啊。”

“......”

“那不用找了,”张慧耸肩,“路小姐已经退房走了。”

金北周表情一凝。

张慧打量他:“路小姐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记不清多少年前了,照片上的男人不如现在成熟,穿着黑白灰的校服,少年感十足地转着篮球,不经意地望着镜头。

路樱提及他时,脸上掩不住的羞涩和欢喜。

少女心事,她爱重如宝,又忍不住炫耀:“今年我只能玩两天,要回去补课,他帮我补。”

后来,张慧看见她无名指上的婚戒,还打趣问:“老公怎么没陪你来?”

路樱面不改色:“他妹结婚。”

第二年,张慧又问:“老公呢?”

路樱:“他妹离婚。”

而今年,张慧第三次问起时,路樱笑:“他妹死了。”

张慧好奇:“不是嫁给了喜欢的人?怎么一年比一年不开心?”

路樱眼睛弯了弯,没说话。

走廊安静无声。

打量完眼前的男人,张慧补充:“路小姐多付了几天的房钱,您可以直接住下。”

金北周站在阴影里,额前碎发盖住眉眼,唇角略显几分阴郁。

“她今天出去过?”

“......”张慧顿住,“当然,路小姐喜欢滑雪。”

金北周:“出去了多久?”

张慧实话实说:“五个小时。”

“回来时是什么样?”金北周淡声,“正常吗?是自己,还是跟别人一起?”

“......”

张慧不敢乱说。

傍晚路樱回来时,情况明显古怪的,连随身的平安扣都送人了。

别不会是约了条小狗来玩吧?

结婚三年,从未见老公陪,头一次见就打听这些。

不会是出轨被发现了吧?

张慧扯出笑:“很正常啊,是路小姐自己,以前还有父母,后来是外公,这几年就她自己了。”

金北周沉默几秒,问:“她没有惊恐、紧张,或者别的表情?”

“......”张慧斟酌措辞,委婉道,“似乎不开心呢,回来把衣服都扔了。”


路樱到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到齐了。

她跟金北周一块长大,但两人各有各的圈子,而且自从金莓莓加入后,彼此的圈子是被马里亚纳海沟隔开的。

就比如对面那个叫焦安的男人,是金莓莓忠实的守护者,每次路樱跟金莓莓有冲突时,焦安都会无条件地站在金莓莓那边。

还有一个墙头草骆兴。

见她来了,金莓莓主动起身:“二嫂。”

包里的飞宝好奇,冷不丁探出脑袋,小小声的“汪”了下。

金莓莓身形微顿,旋即后退:“二嫂,你带狗来了?”

“嗯,”路樱介绍,“我儿子,路飞。”

“......”

路樱打量她:“怎么了?”

一副见鬼的模样。

“对不起,”金莓莓弱弱道,“医生说了,孕妇不能跟宠物在一起,会感染弓形虫,造成胎儿畸形。”

路樱:“。”

“那托给前台呗,”焦安接话,“我们烟都没敢抽。”

路樱皮笑肉不笑:“我们家飞宝离不开我,正好我来过了,走了。”

“不是的二嫂,”金莓莓连忙说,“我不是在赶你走...”

“没人说你赶我走,”路樱说,“我自愿的。”

恰好金北周和胡闯进来。

金莓莓忙不迭看过去:“二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作证,”焦安举手,“莓莓什么都没说。”

路樱恶心坏了。

她就说什么了吗?

她也没说什么啊?

这怎么就,仿佛她硬安了个罪名给金莓莓,非要在胡闯回来的日子挑起争端,找茬惹事。

然而这种类似的事,在过往那些年,曾发生了无数次。

每次路樱都在百口莫辩中,努力为自己辩解。

结果越辩解,对方越是用一种宽容大度的样子原谅她。

路樱脾气就更急,最后成为“被原谅”的那一个。

可现在路樱不想讨好任何人,也不再有任何畏惧。

她盯着金莓莓,吐字:“绿茶...啊那个婊。”

金莓莓脸色一白。

路樱目光一移,停在焦安头上,吐字:“努力扒墙角的那个舔...啊狗。”

焦安怒了。

路樱视线继续移,停在金北周身上:“去你妈的畜生!”

“......”金北周眉心一跳,“有我什么事?”

“先骂了,”路樱意兴阑珊,“等下我不一定想开口。”

胡闯一把摁住暴怒的焦安,另只手拍胸脯:“幸好我跟樱樱感情好,你们都挨骂我都不会。”

路樱:“走了。”

金北周拽住她:“走什么。”

“你妹孩子万一有个好歹,”路樱直白道,“再赖我和飞宝头上,担不起。”

金北周:“不至于吧。”

“至于,”路樱说,“我为什么要跟这些烂人烂事纠缠在一起。”

一句话,似乎将包厢内所有人都点到了。

金北周警告的眼神扫了一圈,移回来时,蓦地温软:“那我给医生打个电话问问。”

路樱随便他。

当着金莓莓的面,金北周给认识的妇产科医生打了个电话,开了免提,询问跟宠物待几个小时,会不会影响到胎儿。

金莓莓脸色涨成猪肝红。

电话挂断后,医生发了篇论文给金北周。

“兄弟,”胡闯啧了声,“你这干嘛?”

金北周翻弄手机,懒懒散散的:“我学点,我跟樱樱这不也得要宝宝了吗。”

冲着胡闯的面子,路樱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了,离金莓莓二十米远。

胡闯想挤她身边,被金北周一脚踹去了对面。

“宝贝,咱这真得注意点,”金北周扫了重点,“会有风险呢。”

路樱:“我不要。”

“...不要什么?”

“宝宝。”

“......”金北周熄灭手机,“那等你想要了再说。”

包厢里光线斑驳,路樱撇脸,望着他:“明天除夕。”

“嗯,”金北周倾身,冷不丁在她脸颊亲了口,“给你包压岁钱。”

路樱用手背擦脸,不紧不慢道:“我之前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什么?”

“离婚,”路樱说,“我让你考虑下,咱们年后具体谈,过完明天就是年后了。”

“......”

路樱歪歪脑袋,瓷白的脸都是认真:“或者,你想现在跟我谈?”

金北周漆眸看着她。

两人无声对视。

背景音是喧嚣的斗酒声。

金北周是天之骄子,又长着一张容易让人疯狂的脸,向来属于被追的那一类。

那些年,路樱的出现,怕是赶跑了他身边无数女生。

现在她要离婚,金北周怕是没那么容易答应。

“你有什么要求,”路樱说,“我可以尽量配合,比如说,我们可以对外说,是你甩了我...”

话没说完,在男人压迫性的目光下,路樱住了嘴。

包厢明明吵闹,这一角却死寂。

冗长的沉默。

金北周伸出手,用漂亮的指尖整理她乱掉的碎发,低沉的嗓音温柔:“年后带你去国外散心,想去哪个国家?”

“......”路樱直视他,“你认真点。”

金北周拉近两人距离,鼻尖贴住她的,低喃:“别闹了宝贝,我受伤了,你帮我吹吹。”

路樱一直不喜欢他跟别人打架,她总怕他出事。

可她今天都没管他。

金北周放低姿态,跟她卖可怜。

路樱心疲。

她在跟他诚恳的谈,金北周却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它。

路樱抚摸飞宝毛发:“这点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他曾为金莓莓丢过半条命,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想起这事,路樱甚至后悔她不该闹,她闹什么,人家兄妹情深的,她横插一脚,搞得里外不是人。

路樱心堵,忍不住说:“你先跟我道个歉。”

“......”金北周瞬间阴郁的眉眼,又在刹那因这个要求缓解,也不问什么原因,“我道歉,对不起。”

路樱:“你不问什么事吗?”

“嗯,”金北周想捏她脸,“道完歉,就不生气了,行不?”

路樱望着他:“你为金莓莓住院时,我煮了肉糜粥过去,结果被狗追了一路,粥撒了,我尝了保温桶里最后一口,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粥,这账算你头上。”

金北周:“......”


路樱没想要金北周能懂,就像金北周无法理解她跟金莓莓到底在计较什么。

她只想表达一个意思:“我不给你生宝宝。”

金北周眸中温柔蜕变成冷漠:“你想给谁生?”

路樱还没答,他扯唇,嗓音在这夜色中凉薄:“其实你是有人了,对吧?”

“......”路樱看着眼前她爱到要死要活的男人,“有了呢,你愿意离吗?”

金北周戾色析出:“谁?”

字一出,他迅速反应过来,手往她枕下掏。

去拿她的手机。

路樱想借机跟他谈判的心思霎时没了,惊慌失措地爬过去,抢他手里自己的手机。

“你还我!”她心跳乱得不成样子,理智全无,“金北周我恨你!!”

男人一手禁锢住她的肩,另只手臂抬高,高到她抓不着。

金北周瞳孔结冰,为她明显的心虚起了怒意。

是他大意。

居然让别的男人在自己眼皮子下钻了空子。

敢勾引他老婆,他要对方的命。

路樱的解锁密码他知道,路樱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

眼见手机要被打开,路樱一脑门砸他额头上。

她用足了力,骨头撞击骨头的闷声,还有路樱忍不住的痛呼。

金北周闭上眼,手掌拢住她后脑,用下巴去蹭她脑门,帮她缓解疼痛。

手机定在半空。

他没心思看。

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痛,他心脏喘不了气,被堵住了。

被一种叫惊恐的情绪,堵住了。

“你骗我的,对吧,”金北周嗓子哑下去,“你有多爱我我最清楚,别闹了,我不看就是了。”

金北周主动将手机还了回来。

路樱神经僵硬得厉害,连手里还握着电棍都给忘了。

医院的人流通知像个定时炸弹,悬在路樱头上。

金北周在她红肿的额头亲了亲,抱她躺下去,无法名状的口吻:“睡了,别偷玩不让玩的游戏,不看就不看,给你机会删。”

手机被路樱紧紧握着,紧到她指骨发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呼吸逐渐平稳,似乎已经睡着。

路樱小心翼翼推开他手臂,蹑手蹑脚下床,踮着脚尖去了洗手间。

天蒙蒙亮,室内昏暗。

金北周睁开眼。

洗手间连灯都没开,仿佛没人进去过。

她最好自己删干净,金北周只给她这一次机会。

是他不好,让她在金家受了委屈,金北周允许她偶尔心野,偶尔的出格。

但野完了,给他老实地回来。

-

确认所有信息都删除干净,路樱改了手机密码,并设置了来消息时不显示内容。

金北周对她太熟了。

熟到路樱都不知道该把密码改成什么。

思来想去,路樱输入六个数字。

是去医院做手术的日子。

做完这些,路樱看向窗外,枝梢薄雾缭绕,天光将亮未亮。

孤单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缠上她了。

整个北城,乃至整个世界,都不再有她路樱的一个亲人。

等她死了,路樱存在过的证据就会被湮灭,再没有人知道她。

意识到这点,路樱感觉自己生了病。

她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她消极的自己都怕。

路樱低眼在手机上查找医生联系方式。

洗手间的门倏然间被叩响。

男人声音淡漠:“用好没?”

路樱阴影似的,快速退出界面,走过去把门打开。

金北周锐利的目光一秒间扫完所有物品。

没有任何东西被动过、被用过。

“不冷?”金北周不动声色,捏了捏她冰冰的脸蛋,“怎么这么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路樱敛睫,想要出去,“你用吧。”

金北周脚尖一踢,砰的将门从内关掉。

他来得猝不及防,路樱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到门上。

金北周俯身弯腰,手掌钳住她脖颈,狠狠衔住她唇。

路樱懵了短瞬,随后开始拼命扑打他,嘴巴里呜咽不清地骂人。

金北周置若罔闻,手从她衣摆探入。

“不碰你,”他喑哑哄道,“伺候你,行不?”

路樱小腹抽痛,又挣脱不开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道,眼圈由酸涩到滚烫不过片刻。

金北周吻到了她的眼泪。

“哭什么,”他眼尾猩红,唇贴住她耳畔,一语双关,“没删干净啊,还不舍得?”

还要为了对方守节吗?

她守得住吗。

她初吻是他的。

初次也是他的。

那时两人谁都不懂,路樱疼的白了脸,金北周额角都是汗,还得陪着小心哄她,哄到她愿意放松。

就这都用了一周时间才能顺利进行。

现在为别人守?

他碰都不能碰了?

路樱想扇他耳光,但肚子牵扯的抽抽,手条件反射去揉。

“......”金北周低下眼,盯着她动作,“肚子疼?”

忽然想起她之前的话,金北周握住她腕,用自己温暖的掌心代替,捂在她小腹位置。

“约了个老中医,”他说,“帮你调理下身体。”

路樱抬睫:“调理什么?”

“例假,”金北周说,“上次不是才来了两天?”

“......”

这男人有时候深情,有时候薄情,路樱这些年深受其害,既被他深情时所迷惑,又被他薄情时伤透了心。

路樱眼泪还没干:“你去调吧。”

金北周挑眉:“我调什么?”

“把你调成胚胎,”路樱一字一顿,“我会百病全消!”

金北周半边眉梢一提,薄唇勾出点弧度,怎么看都不是个好人。

“你的病因是我啊?”

“......”路樱无力感很重,“你不会以为很好笑吧?”

金北周盯着她:“行,那咱俩一块去调。”

路樱那股子烦躁又积涌上头,想爆发,想尖叫。

就在这时,路樱手机响了。

金北周神色旋即冷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

路樱将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是葛琪。

这个点还早,葛琪知轻重,不是急事不会给她打电话。

接通后,葛琪快速道:“樱樱,小二在不在,打他电话没接,奶奶忽然没了心跳,已经送到医院了。”

路樱险些上头的烦,倾刻退了回去。

她抬头,明显舒气的表情:“你奶奶住院了,你过去吧。”

“......”金北周越来越冷。

以前总不舍得他走,每次他离开都要闹。

可他现在看见了什么。

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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