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重生张浩的现代都市小说《北宋小人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易水寒00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重生长叹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把牛皮封套的匕首,递给张瑰,悲戚地说道:“这是杨将军最后留给我的遗物。”张瑰恭恭敬敬地接过匕首,端详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解开封套,抽出匕首,寒光四射,夺人心魄!张皓觉得一股寒气逼来!张瑰神情激动,又仔仔细细地在烛光下看了一遍又一遍,转过头,用抑制不住的激动语气,对张重生说道:“这是龙鳞匕首,父亲!”“龙鳞匕首?”张重生和张皓同时诧异地说。“传说龙鳞是欧冶子造巨阙神剑时剩下的一块神铁,被打造成匕首龙鳞,这把匕首锋利异常,主要用于处决朝廷重犯,用于凌迟之罪。”张瑰眼里满是泪水,那是激动的泪水,一个铁匠能见到绝世宝贝,那是何等的幸运!“后来这把匕首几经辗转,到了魏太子曹丕手上,因为龙鳞匕首太过锋利,专用于...
《北宋小人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张重生长叹一声,从怀中摸出一把牛皮封套的匕首,递给张瑰,悲戚地说道:“这是杨将军最后留给我的遗物。”
张瑰恭恭敬敬地接过匕首,端详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解开封套,抽出匕首,寒光四射,夺人心魄!张皓觉得一股寒气逼来!
张瑰神情激动,又仔仔细细地在烛光下看了一遍又一遍,转过头,用抑制不住的激动语气,对张重生说道:“这是龙鳞匕首,父亲!”
“龙鳞匕首?”张重生和张皓同时诧异地说。
“传说龙鳞是欧冶子造巨阙神剑时剩下的一块神铁,被打造成匕首龙鳞,这把匕首锋利异常,主要用于处决朝廷重犯,用于凌迟之罪。”张瑰眼里满是泪水,那是激动的泪水,一个铁匠能见到绝世宝贝,那是何等的幸运!
“后来这把匕首几经辗转,到了魏太子曹丕手上,因为龙鳞匕首太过锋利,专用于凌迟,所见者不多。再后来,它不知所终。没想到,它今天又出现了!”张瑰继续说道。
“你怎么知道它是龙鳞匕首?”张重生很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师傅曾经对我讲过,并且将龙鳞匕首图给我看过,可惜后来那张图不慎被他给毁掉了,他说不能让其他心怀不轨的人知道龙鳞匕首的样子。”张瑰解释道。
“杨将军为什么要将这件宝物送给我?”张重生喃喃自语。
张瑰和张皓兄弟俩疑惑地看着父亲。
张重生努力地回忆那天的事情,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声说道:“杨将军是想让我锄奸!”
“锄奸?”张瑰两兄弟异口同声问道。
“王侁!”提到王侁,张重生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身为监军的王侁激将杨将军,杨将军不会负气以五万之众迎击萧达凛十万之敌,如果王侁能在陈家谷接应杨将军,杨将军所率领的队伍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杨延玉不会惨死,杨老将军也不会被俘绝食而亡!
王侁对杨将军一直心怀不满,杨将军作为北汉降将,被皇帝重用,杨将军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王侁一直找机会陷害杨将军,陈家谷之战,就是他最好的机会!他等到了!王侁,可恨之人!
张重生越想越愤怒,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不料胸口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张瑰和张皓吓坏了,赶紧过去安抚张重生坐好。
“我必除此贼!”张重生恨恨地说道。
张瑰担忧地看着父亲:“父亲,除掉王侁,来日方长,您的身体……”张皓也忧虑地看着张重生。
“我身体无碍,只不过劳累过度罢了。”张重生长叹一声,他从张瑰那里知道王侁现在雁门关,自己只身想除掉王侁,难度不小。
但是,杨将军不能就此枉死!
张重生闭上眼睛,他得想想对策。
良久,张重生睁开眼睛,问张瑰:“你们进来,还有谁知道?”
“我让刘平在门口守着!除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张瑰解释说。张重生点点头。
张皓有些奇怪父亲没有任何表示。父亲认识刘平?还是父亲很信任大哥?
“皓儿,你去外面看看,进来这么久了,不要让人起疑心!”张重生看着张皓,语气温和地说道。
张皓点头,从暗室退出来。
走到铁匠铺门口,张皓发现,刘平不见了。
张皓在门前的凳子上坐下来,正纳闷刘平怎么不知去向,忽然发现不远处三个契丹人朝铁匠铺走来。
他们来干什么?张皓正低头想着,刘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张皓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去了?不是叫你守在门口吗?”张皓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大哥,刚才我内急,肚子不舒服,我只好去找茅厕,就在隔壁蹲茅坑了!”刘平讪笑着说。
张皓还想责骂刘平几句,那三个契丹人径直走到了铁匠铺前,看着张皓和刘平,恶狠狠地说道:“这几天有没有陌生的宋人来你们这里?”
“没有没有,这兵荒马乱的,谁还往这里跑啊,早跑雁门关那边去了!”张皓脸上堆满笑,点头哈腰地回答说。
“见到了陌生的宋人,特别是身上有伤的,一定要报告,否则一经发现,要砍头的!”带头的契丹人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道。
张皓唯唯称是,送走了契丹人。
张瑰这时从里屋走出来。
“过来!”张瑰向刘平招手。
刘平像得到了上级的命令一样,恭敬地走到张瑰身边,垂手低眉。
张皓暗自吃惊,刘平在自己身边从没有这样!
张瑰凑近刘平耳边,耳语着,刘平点点头,似是心领神会,等张瑰说完,转身走出铁匠铺。
张皓看刘平走出铁匠铺,看他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才慢慢回头,狐疑地看着张瑰:“大哥,刘平?”
“刘平去帮我做件事,稍后你就知道了!”张瑰很平静地说道。转身,走进里屋。
出来时,张瑰手上多了一个大的包裹。
刘平也几乎同时出现在铁匠铺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十余人!
张皓仔细看看那些人,都是自己的那些手下!
平日里不是在赌场,就是在小酒馆,再不就是在大街上闲逛,怎么一下子就被刘平找到了?
张皓一头雾水。
刘平走到张瑰面前,拱手行礼。
张瑰把那个包裹递给他。
刘平接过,掂了掂,脸上表情严肃,一言不发,打开包裹。
包裹里是十余把匕首。
刘平将匕首一一发给身边的人。那些人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接过来,将匕首塞入长靴,动作熟练。
刘平等人收拾好,再次向张瑰抱拳行礼,然后走到张皓的身边,神情凝重地说道:“大哥,我们走了,等消息!”
张皓目瞪口呆。还没等他问什么,刘平一行人早已走出铁匠铺。
张皓一把抓住张瑰,质问道:“大哥,刘平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去干什么?”
“他们是死士!执行我的命令!”张瑰望着刘平离开的方向,平静地说。
“命令?”张皓有些糊涂,“大哥,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大哥,其他的,你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回家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还有,回家收拾一下,这两天,我们要离开i这里。”张瑰看着外面,若有所思地说。
张瑰坐下来,拿起一块铁块,扔进炭炉里,扯动风箱,碳火马上熊熊燃烧起来,映照着张瑰如石雕一般的脸。
张皓见大哥不理自己,很是无趣,他知道大哥的脾气,他不想告诉你的,你问也没用。怀着满腹的疑问,张皓走出铁匠铺,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道,张皓忽然想起什么,他拐了个弯,朝东门大街走去。
几天后的傍晚时分,张皓正在房间里借店小二的弹弓把玩,他很奇怪店小二为什么能用这小小的弹弓打中敌人,不仅不会失手,而且力道还很大!
正在揣摩其中的奥妙时,有人敲门,张皓开门后,看到萧掌柜站在外面。
张皓请萧掌柜进来,萧掌柜说道:“契丹人已经送交府衙了!”
张皓知道刺史大人已经上任了。
张皓问萧掌柜从刺史大人那里有没有得到其他的一些消息,萧掌柜说契丹人在君子馆没有占到便宜,一心想着报复大宋,可能在不久又会卷土重来。
张皓隐隐有些担忧。
契丹,游牧民族,半农半牧,一直觊觎大宋的良田沃野,肥美山川,野心勃勃,总想着一口吞下去,奈何契丹人的胃太小,消化不了,于是就不断骚扰,能抢就抢,能夺就夺,抢了就跑,夺了就走,这次契丹人又不安分了!
“契丹人开始会从哪里开始呢?”张皓想着,却没有头绪。
在应州的时候,他看到了大宋军队的锐不可当,也看到了大宋军队的兵败如山倒,应州百姓在迎来大宋军队的喜悦还来不及分享,就被迫拖家带口,南下逃亡。
在云州,张皓也看到了大宋百姓逃离的狼狈,在河间府、金州、均州,张皓看到百姓生活的安宁,他深深感到一丝的幸运。
然而在搜寻马珠格勒的路上,张皓又看到了成片成片的土地上没有耕田种地的人,一个又一个破败的没有人烟的村庄,沿途扶老携幼逃难的大宋百姓,他深切地感受到了契丹人连连南下给大宋百姓到来的痛苦!
张皓,原来只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混混,而现在他似乎懂得了一些什么。
因为他又想到了刘平和大哥张瑰。
如果刘平还在自己身边,他会和自己一起分析。可惜,他再也不会出现。
如果大哥张瑰在自己身边,他也会告诉自己该怎么做,可是,也不知道大哥现在是否就在沧州。
张皓感觉自己的心揪起来了。
萧掌柜见张皓一直在沉思,似是在想问题,不忍打断,便坐在一旁看着张皓。
这时,店小二上楼进了房间,看到萧掌柜和张皓,两人都没说话,一个在想问题,一个在看着想问题的人,很是奇怪。
“萧掌柜,有人找张兄!”店小二提醒萧掌柜。
张皓如梦初醒,抬起头,问道:“找我?谁?”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声音有点尖细的语调笑道:“兄弟,别来无恙?”
周文质!
张皓赶紧站起来,抱拳拱手施礼:“周……”话还未说完,周文质打断了张皓的话,拉着他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坐下说话。
张皓看看周文质,看看萧掌柜,又看了看店小二,欲言又止。
“都是自家人,不用担心什么!”周文质轻笑着说。
张皓奇怪周文质怎么来了易州,周文质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易州的事情!”
原来,易州被契丹人劫掠之后,沿路烧杀抢掠,大宋边境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皇帝很痛心,决心要把易州这颗钉子扎牢固,于是派周文质来易州查看情况。
张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易州在被劫掠之前,刘墀刘刺史不是应该在易州吗?”
“你有所不知,刘刺史有公事在身。”周文质微笑着说。
张皓有些奇怪地看着周文质。
周文质看到桌子上的弹弓,问弹弓的主人是谁,张皓指指店小二。
周文质拉过店小二,指着店小二对张皓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这弹弓竟然也可以是武器?”
张皓点头。
周文质叹息一声,站起来,踱着步,慢慢说道:“这或许就是祸福相依吧?易州是我大宋的门户之一,只要契丹人南下,易州就是他们常来侵扰的地方,为此,常年和契丹人打交道的易州百姓练就了一身本领,你看,连店小二都会使用弹弓了!”
张皓也想起那天晚上,小鬼庙屋顶潜伏的几个易州人,要不是他们的帮忙,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
“刘刺史和易州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张皓还是很奇怪。
“契丹人擅长游走,骑兵是他们的武器!但他们不知道,我们也有武器!”周文质看着张皓,说道。
“武器?什么?”张皓不由得又问道。
“静塞军!”周文质慢慢说道。
张皓知道契丹人有一直很强悍的骑兵队伍:铁林军。
大宋也有自己的骑兵?
周文质看张皓一脸的不相信,也难怪,张皓在应州生活的日子比较长,对战争的了解并不多。
“我大哥就在静塞军!”店小二兴奋地说。
张皓很诧异地看着店小二。
萧掌柜叹息一声说:“可惜君子馆一战,静塞军损失近半!”
周文质也谈了一口气,给张皓讲述静塞军的来历。
太宗皇帝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州,早已在易州精选了三千勇士,所有静塞军勇士都能开200斤的硬弓,马匹也都是清一色的良驹。静塞军从军士到战马全部披重甲,兵器除了弓箭外,全部配钩连长枪,就是为了对付契丹的铁林军!
静塞军在历次战斗中,都保持了极强的战斗力!
“你知道为什么契丹人攻下易州,然后又撤离么?”周文质问张皓。
张皓摇头。
“因为他们也忌惮易州静塞军!”周文质说道。
“那现在静塞军在哪里?”张皓问周文质。
“经过休整之后,我刚随他们回易州!交由刘刺史管理!”周文质说道。
“静塞军终于回易州了!契丹贼还敢来么?”店小二兴奋地说道。
张皓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正说着,楼下有人在高声问道:“萧掌柜,在么?”
店小二一脸惊喜,没等萧掌柜应声,已经飞一般奔出房间,“噔噔噔”跑向楼下。
不一会,张皓便看到店小二领着一个人站在门口。
看那人,虎背熊腰,头扎黑色方巾,狮鼻阔口,双目炯炯有神,看见屋内的人,抱拳说了句“幸会”。
周文质赶紧迎上去,拉住那人,笑道:“范兄,你也等不及来看兄弟了!”
那人拉着店小二,朗声大笑道:“在外多年,今日才能回家看看我家兄弟!没想到周将军也在此处!”
萧掌柜也过来招呼那人,甚是亲热。
那人看到有一个陌生人在场,指着张皓问道:“这位是?”
周文质赶紧指着那人向张皓介绍道:“这位是静塞军军头范毅!”又指着张皓,向他介绍道:“这位是皇城司亲事官张皓!”
张皓第一次听周文质在别人面前这样介绍自己,脸上感觉一热。
“哈哈哈,张兄弟幸会!”范毅抱拳说道,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周文质请众人落座。
范毅向周文质说明情况,张皓这才明白,静塞军刚回到易州,刘刺史允许静塞军可以各自回家探看自己的亲人,只有半天时间,因为一旦有战事,也不知能否有机会和亲人再团聚,范毅的兄弟在萧掌柜手下做店小二,他便来了悦来客栈。
张皓忽然想起,这几天,他竟然不知道店小二姓甚名谁!
他很尴尬地问店小二的名字,店小二狡黠地回复道:“张兄,叫我小二就可以了!”
张皓有些窘迫。
范毅打圆场说:“我这小弟,范若云!”
张皓这才知道,这个会使用弹弓的易州人,叫范若云。
周文质看着黑脸大汉,慢慢说道:“尊驾不问问我们是谁,就准备滥杀无辜么?”
“不用问了,看你们两人,一个说话阴阳怪气,一个看上去贼眉鼠眼,就是契丹的谍探!”手握长枪的黑脸大汉说道。
“既然尊驾不问我们,那么是否我们可以问问尊驾,也好让我们死得明明白白,不做冤死鬼?”周文质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好!我们兄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孙,我叫问天,他叫长生,我大哥!”手握长枪的黑脸大汉指着坐在石凳上持弓箭的黑脸大汉说道。
周文质点点头。
“孙方谏,孙行友,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周文质忽然问道。
张皓奇怪地看着周文质,这两个人从没有听说过。
坐在石凳上持弓箭的黑脸大汉“噌”地站起来,走到周文质面前,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伯父和家父?”
周文质微笑着,说道:“原来真的是孙方谏和孙行友之后!”
名叫孙长生的黑脸大汉直直地盯着周文质,那个叫孙问天的黑脸大汉也是一脸的诧异。
“我在朝中见过孙方谏和孙行友的画像!所以我知道他们!”周文质看着两人,说道。
“那么,你是谁?”孙长生问道。
“你不是看过令牌了吗?”周文质反问道。
“上面没有写名字!”孙问天说。
周文质叹口气,说道:“令牌来自宫中,你应该知道的!”
“契丹人也可以仿造一个这样的令牌!”孙长生说道。
周文质有些哭笑不得,契丹人怎么会知道宫中的这些密码。
“你看看我的手臂!”周文质提醒道。
孙问天走到周文质身后,解开绳索,撸起周文质的衣袖,看到了周文质右手手腕处刻着一个“周”字。
孙问天看着孙长生,脸上现出一丝诧异。
孙长生走过来。
“你真是宫里的人?”孙长生问道。
“如假包换!”周文质微笑着说道。
“那么他呢?”孙长生指着张皓问道。
“皇城司的人!”周文质说道。
孙长生赶紧把周文质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同时让孙问天也把张皓身上的绳索解开,不停赔罪,把两人请到石凳上坐下。
整个过程中,张皓一直都没有说话,绳索被解开了,他忍不住问周文质:“这是怎么回事?”
周文质想了想,讲述道:“在北魏时期,狼山建了一座蚕姑祠,是为了祭祀黄帝元妃嫘祖,因她教民植桑养蚕,被称为蚕姑圣母。再后来,在狼山上建成了蚕姑殿,该殿石井水常年不竭,高山之上,白云飘渺,苍松翠柏,碧瓦红墙,香客不断,蚕姑圣诞,人山人海,日夜不断。”
周文质停了一下,接着说道:“但后来,因为辽人南下入侵,狼山也未能幸免,蚕姑庙呈败落之势,孙方谏、孙行友兄弟以狼山为家,抗击辽军。这孙家兄弟是蚕姑庙主持孙深意的侄儿。孙氏家族在这里一直就是抵抗辽贼的中坚力量,为此朝廷曾派人来这里犒劳过抗击辽贼的孙氏子弟。所以我才知道这段历史渊源!”
听完周文质的讲述,张皓大为感叹,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蚕姑庙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孙家兄弟,我所讲,可是对与不对?”周文质笑着问孙氏两兄弟。
孙长生和孙问天两个黑脸大汉,彼此对望一眼,“噗通”一声伏地跪拜,语气激动地说:“孙氏子孙,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小的刚才冒犯了!”
周文质把他们两人扶起来,安抚着,忽而问道:“为什么我们年关之前路过此地回东京,没有见到你们?”
孙长生长叹一声。
孙问天是个急脾气,他见大哥叹气,便说道:“契丹人要打易州,我们狼山是他们必经之地,契丹人习惯骑马。走水路,他们不敢。年前,易州失陷前,沙堆驿被他们拿下了,狼山很快也被他们拿下了……”
周文质打断孙问天的话,问道“为什么很快就被契丹人攻陷了?”
“那些天杀的契丹人,从我大宋抢东西,抢人,抢粮食,抢弓箭,抢完了就用我们大宋的弓箭来攻打我们!那箭矢如蝗虫一般!我们没办法,死伤太多,只得逃逸……”孙问天满脸通红,很是气愤地说道。
周文质也明白,这是契丹人惯用伎俩。
狼山没有驻守宋军,以为靠着天险就能阻止契丹人入侵,如果不是这些有血性的大宋子民坚守此地,不知道身后的土地还会遭受怎样的荼毒!
周文质把张皓介绍给孙氏兄弟,孙问天面带惭色,把匕首还给张皓,并说那弹弓很好玩,让张皓教他玩弹弓。
张皓看着有些孩子一般天真的孙问天,答应改日教他。
畅谈一番后,孙氏兄弟让手下准备饭菜款待周文质一行三人。
饭后,眼见天色已晚,不便赶路,孙氏兄弟挽留周文质等人留宿狼山山寨。
周文质想着离易州也不远,连日赶路,人困马乏,也便欣然应允。
翌日。
天刚亮。
周文质和张皓被一阵喧嚣声吵醒。
不一会儿,孙长生来禀告说抓住了一个人,貌似契丹奸细。
周文质一听,大吃一惊!赶紧和张皓来到前面山洞里。
山洞里,孙问天手执长鞭正在抽打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男子身上早已皮开肉绽,正惨叫不绝。
周文质拉住孙问天,叫他先住手。
孙问天放下手中长鞭,气喘如牛。
周文质走到男子面前,男子身上的皂色圆领长袍早已破烂不堪,头上的幅巾掉落一旁,发髻散乱。
但很容易看出来,男子的头顶没有头发!
契丹人!
周文质蹲下身,捏住男子的下巴,让他抬头。
男子脸上血迹斑斑,涕泗横流,但他还是桀骜不驯地看着周文质。
“你来狼山,有何目的?”周文质沉着脸,问道。
男子一言不发,仍是带着挑衅的神情看着周文质。
任凭周文质费劲口舌,男子就是不说一句话。张皓看不下去了,他一再压制的怒火“噌”地窜了起来。
张皓从怀中掏出匕首,寒光四射,孙氏兄弟不觉一阵胆寒,心道:乖乖,这物件了不得!
张皓走到周文质身边,将周文质拉起来,说道:“契丹匹夫,不给他一点厉害,他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那男子看见张皓凶神恶煞的样子,不以为然,但看到冷光夺人心魄的匕首,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恐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皓手上提着一直血淋淋的耳朵!
男子诧异地看着那只耳朵开始有血慢慢滴下来。
他看着张皓,他起初不明白,那只耳朵是从哪里变戏法一样变出来的,但很快头部左耳的疼痛告诉自己,那只耳朵是自己的!
张皓小眼睛眯着,看着男子,还没等男子发出惨叫,张皓的手上又多了一只耳朵!
男子终于惨叫一声,晕厥过去!
张皓转头,对目瞪口呆的孙氏兄弟说:“把他弄醒!”
孙问天赶紧叫手下提来一桶水,孙问天兜头一桶水泼在男子的身上!
男子醒了,痛苦地呻吟着。
张皓对周文质说道:“剩下的事情,你来吧!”
周文质再次蹲下身,问道:“你来狼山,所为何事?”
男子疼痛难忍,他哆嗦着。张皓厉声呵斥道:“你还想看看你的鼻子吗?”
男子挣扎着,喘息着说:“我……我是来打探狼山的守备情况……”
“为什么要来狼山?”周文质继续问道。
“因为……听说静塞军在狼山布防!”男子喘息了一口气,说道。
静塞军在狼山?
这契丹人哪来的消息,这么离谱?
周文质自己都觉得好笑。
张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张旻的话深深刺激了他!
如果自己不去跟踪王继忠,就不会发现韩王和张府的秘密,老人也不会受到牵连,遭此不幸。
但是,自己去跟踪王继忠有错吗?自应州开始,他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和刺探有关联的,找出事情的真相成了他的工作,看到奇怪的事情,他已经形成习惯要去探查清楚。
到底是谁错了?
张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他抬起头,发现已经到了熙熙楼。
除夕之夜的熙熙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可张皓觉得除夕的喜庆和自己无关。
张皓上楼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等他醒来时,周文质还有王继忠和张旻正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
张皓起身坐了起来。
“已经子时了!你终于醒了!”周文质看着一脸茫然的张皓说道。
“你们……”张皓扫视着三人,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等你醒来!”王继忠微笑着,对张皓说道。
张皓看到张旻,神情激动,但很快,他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你对张旻兄弟可能是误会了!”周文质站起身,拍了拍张皓的肩膀。
“我没有误会他什么!”张皓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王继忠拍拍手,说了一声:“进来!”
房间门被推开,进来一人,张皓认识,是张府那个守护正门的家丁!
张皓诧异地看着王继忠,问道:“他来做什么?”
“张兄,不是对送菜老人的事耿耿于怀么?”王继忠说道。
张皓不说话。
“把手伸出来!”王继忠命令那个家丁。
家丁伸出右手。手上缠着麻布,麻布上渗出的血迹犹在,但,除拇指以外,其余四根手指已经齐齐断掉!
张皓睁大眼睛,看着王继忠。
“他是张旻的堂兄,在张府做事,是他,把那个老人毒哑的!”周文质看着张皓,语气低沉地说道。
张皓惊愕地看着张旻,张旻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张皓奔过去,找抓住张旻,低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旻抬起头,看着张皓,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他是我堂兄,是张府的人,他不能做那样的事!”
“那你也不能……”张皓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他松开抓住张旻的手,颓然回到交椅上坐下。
周文质走到张皓身边,轻轻拍了拍张皓的后背,说道:“张旻兄弟本来是不愿告诉你的,在州桥那边,王兄弟遇到了我,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想你们之间不应该有这样的误会,所以,我把他们带回来了!”
王继忠走到张皓身边,也说道:“张兄,张旻也没有想到他的堂兄会做出毒哑老人的事……万幸的是,老人的性命无忧,老人也可以继续给张府送蔬菜瓜果,张旻也保证从今以后绝不再为难老人!”
张旻也走到张皓的身边,俯身拱手,面带愧色地说道:“张兄,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张皓有些愧疚了,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所有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张皓越想越羞愧,猛地从怀中掏出匕首,解掉刀鞘,拔出匕首,向自己的右手挥去!
王继忠惊叫一声,站在身边的张旻眼疾手快,抬手死死攥住张皓的左手,惊问道:“张兄,何必如此?!”
周文质也大惊失色,赶紧夺过张皓手中的匕首。
张皓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周文质把刀鞘捡起来,把匕首收好,递给张皓,有些愠怒道:“张旻兄弟已经解决了问题,解释了原委,本是小事一桩,怎么可以为了区区小事误了大事!”
大事?
张皓抬起头,看着周文质。
“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周文质神色冷峻地说道。
周文质看了一眼王继忠和张旻,又看了看那个家丁,张旻扯了一下王继忠的衣服,王继忠心领神会,抱拳说道:“我们先行告退,不便打扰!”
周文质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将三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下楼,出了熙熙楼,才转身进房间,关上门。
“周将军,有什么大事发生?”张皓问道。
周文质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停下来,说了一句:“我故意那么说给他们听的!”
张皓愕然。
周文质看着张皓,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张皓说:“什么奇怪?”
“王继忠和张旻,在州桥遇到我,很正常,我们都在游行的队伍中,张旻的堂兄怎么那么巧,也在州桥,如果在游行的队伍中,千余人,是怎么找到张旻的堂兄的?”周文质喃喃自语。
“游行队伍的成员,有没有特殊要求?”张皓问。
“这千余装扮鬼神的人,都是皇宫镇殿将军从民间选出来的!”周文质回答说。
“围观的百姓,是自发的?”张皓又问。
“围观的百姓没有限制要求,这样就更奇怪了,怎么才能在那么多人中找到他的堂兄?”周文质疑惑地说道。
“周将军大概是什么时候遇到他们三人?”张皓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大约戌时刚过不久。”周文质略一思索,回答道。
张皓回想着。
这个时间差不多就是张皓和王继忠、张旻在州桥争执的时候,如果在张皓见到他们两人之前,他们已经见到了周文质,他们看到张皓的时候不会那样吃惊。
如果是在见到张皓之后,再见到周文质,那么他们还是有时间找到张旻的堂兄的。
张皓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周文质。
“最终的问题是,张旻的堂兄是不是一直就在他们两人的附近?”周文质问。
“即使他不在附近,王继忠和张旻的身边也一定有他们的人!”张皓回答说。
“意思就是说,我们两个人,其实是在他们的监控之中?”周文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想是的,极有可能就是因为我发现了韩王的秘密!”张皓很自信地说道。
因为在之前,张皓出去州桥和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他们为什么要把他的堂兄带来给我们看?”张皓又很奇怪地问。
“如果我们刚才的猜想是对的,王继忠和张旻身边的人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那么带他的堂兄过来的意图不是很明显了么?”周文质看着窗户,回答说。
“什么意图?”张皓问道。
“苦肉计!”周文质冷冷地回答。
“苦肉计?为什么要使用苦肉计?”张皓有些不明白了。
“对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如果想保守秘密,有很多办法,比如灭口,比如让老人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再比如恐吓和威胁,但他们都没有,只是让老人不能说话,还让老人继续留下,为张府服务!”周文质分析说。
“还有,张旻的堂兄,还为此失去了四根手指!他们的意图……”周文质看着张皓,不说话。
“他们担心我会去告密,一方面监视我们,另一方面用张旻的堂兄来做筹码!是这样吗?”张皓说道。
周文质点头。
因为内内侍省离圣上很近,如果告密,很容易。
所以他们用这个苦肉计,无非就是希望周文质和张皓能为韩王保守秘密!
周文质叹口气,看着张皓说道:“我们真的得离开东京了!”
张皓走到后窗前,推开,可以看到大相国寺,此时的大相国寺早已进入了梦乡,雄浑静默,不言不语,沉静如水!
他也想早点离开东京!
张皓往前慢慢摸索着行走,他忽然想起一直在渡口的船家。
他去哪里了?他的船呢?这可有点怪异!
他顺着之前走过的路,来到那块石头边,他忽然发现石头左前方的浅水处有一艘船。
船上没有人!船上也没有灯!
那艘船好像搁浅了!整个船身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着,有一只船桨横在船上!
另一只船桨不见了!
张皓心生疑虑,他蹲下来看了一会儿,那船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他摸到手边有一块小石头,捡起来,朝那艘船奋力扔了过去,石头落在船舱上,滚落到水中!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张皓慢慢探身下去,猫着腰悄悄走到水边。他浮在水面上,慢慢靠近那艘船。
张皓攀住船舷,再次确认没有危险,翻身上去。
他猫着腰,想走进船舱查看一下,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低头,他看到了一个人!
张皓惊出了一身冷汗!
脚下那个人直挺挺地倒在船舱口,仰面朝天,右手握着一把船桨!
船家!
张皓赶紧抱起船家,船家已经没有鼻息!
可恨的王恩怀!
张皓知道肯定是王恩怀等人过江之后将船家谋害,目的是为了阻止周文质等人过江!
王恩怀知道西津渡口,晚上只有一艘船摆渡,杀害晚上唯一的船家,可以为他们赢得更多的时间,即使周文质等人能很快找到船只过江。
匆忙之间,王恩怀将船家扔在船上,任其在江面上漂流!
张皓将船家的尸体挪到船舱,让他平躺,心里默默又给王恩怀记上了一笔账。
张皓从船舱出来,弓着腰,又小心翼翼地下船,潜入水中。
大约百十来米的样子,张皓从水中探出头,他看到了左前方停泊的那艘箬竹覆盖的箬篷船。
只有那一艘船在那里!
其他的渔船因为看到永源客栈失火,州衙失火,都赶到了江对面!
张皓又潜入水中。
等张皓再次露出头的时候,他已经在箬蓬船的旁边了。
船上没有灯。
那个瘦和尚呢?
张皓等了一会儿,船身有轻微的晃动,有人从船舱里面出来了,那人站在船头,喃喃自语:“怎么还没有到?”
张皓悄悄移到船舱旁边位置,他看到了站在船头的那个人,是个和尚!看身形,就是那个瘦和尚!
张皓攀着船舷,小心翼翼地向船尾移动,利用船舱的遮挡,张皓一点一点爬上船。
张皓终于爬上了船,他缓缓站起身,他差点栽倒下去!
那瘦和尚手中握着船桨,正站在他面前,狞笑着!
张皓尴尬地冲着瘦和尚笑了一下,瘦和尚手中的船桨迎面照着张皓的头就劈了下来!
张皓个子小,身形灵活,瘦和尚的船桨劈了个空,“当”的一声,砸在船板上!
张皓转身向渔船的另一侧奔过去。
于是,非常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两人围着船舱,张皓在前面拼命跑,瘦和尚在后面追,渔船随之摇摇晃晃,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么一折腾,船舱里的人受不了,他竟然慢慢滚到了船舱口!他嘴里“呜呜呜呜”发出声音,好像要说什么。
张皓刚想站定喘息一下,瘦和尚又踉踉跄跄挥舞着船桨过来了。张皓心想就这样一直耗下去也不是个事,他得想办法。
他正想着,忽听身后“咚”的一声,什么倒下了!
张皓回头,瘦和尚倒在船板上!张皓同时听到瘦和尚面前有人发出的“呜呜”声,船舱口的那个人滚到了船板上,是他绊倒了瘦和尚!
张皓快速奔过去,扯掉那人嘴里的布!张皓看清了,是刘平!
“船桨!”刘平大声提醒!
张皓如梦初醒,夺过瘦和尚手中的船桨,反手就砸了下去!
船桨砸在瘦和尚的背上,瘦和尚闷哼一声,趴在船板上,一动不动。
张皓赶紧从怀中掏出匕首,挑断绳索,慢慢搀扶着刘平站起来,刘平太虚弱了,他几乎是靠在张皓的身上!
张皓把匕首收好放入怀中,心疼地把刘平慢慢扶到船舱口坐下,十几日没见,刘平憔悴不堪,弱不禁风的样子。
张皓替刘平整理好衣服,张皓难过地低下头,眼泪早已扑簌而下!
“闪开!”刘平忽然大喊一声,张皓被刘平推倒在一边,“咔嚓”一声,船桨砸在船板上,断成两节!
张皓也惊恐地看到了刘平的手臂,软踏踏地垂下去!
瘦和尚又站在面前!
刚才和瘦和尚绕着船舱转圈,自己的力气也耗费得差不多了,砸向瘦和尚的力道不足以让他毙命,他竟然很快就醒过来了。
瘦和尚桀桀地笑着,扔掉半截船桨,弯腰从僧鞋里摸出一把匕首,扔掉刀鞘,慢慢走向张皓。
瘦和尚不担心刘平,因为他知道即使不绑住刘平,现在的刘平也做不了任何事!一阵风都可能把他吹走!
瘦和尚似乎是想折磨张皓,直到张皓站起来,瘦和尚握紧匕首,刺向张皓!
刘平猛然站起身,扑向瘦和尚。
瘦和尚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刘平还能站起来,还敢扑上来!
他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入刘平的胸膛!
他被刘平死死抱住,“噔噔噔”往后退去,一直后退到船头,和尚惊叫一声,两人一起坠入江中!
张皓看到刘平站在他身前时,也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刘平和瘦和尚已经退到了船头!
张皓奔过去,伸手想抓住刘平,咫尺之隔,他看着刘平抱着瘦和尚坠落江中!
张皓想都没想,纵身跳入江水中!
瘦和尚挥舞着双手在水面上扑腾着,但很快,整个人就和刘平一起沉了下去!
张皓心急如焚,他拼命在水下搜索着刘平。
他抓到了刘平的衣服,他游过去,想把刘平抓住瘦和尚的手掰开,刘平的手似乎和瘦和尚的身体连成了一体。张皓费了好大劲,才将刘平的手掰开。
张皓单手抱住刘平,用另一只手拼命划水,浮上水面,游到渔船边,张皓几次试图把刘平推上渔船,可是他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
张皓抱着刘平,绕着船体,他找到了船锚的铁索。
张皓拉着铁索,一点一点把刘平推上船板,然后爬上船。
张皓把刘平放平在船板上,刘平的眼睛睁着,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眼珠一动不动,刘平胸口还在轻微地起伏着,他的胸口还在汩汩地淌着鲜血!瞬间,衣服已染成了暗红色!
张皓跪在刘平身边,手忙脚乱地捂住刘平流血的胸口,但无济于事,鲜血从他的指间慢慢溢出……
张皓脸上湿漉漉的,不是道是江水还是泪水,他拼命呼叫着刘平,可是刘平已经听不到了!
刘平的胸膛停止了起伏。
张皓颤抖着手,把刘平的眼睛合上。
张皓看着刘平,这个多少年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叫他“大哥”的人,嫌弃他,帮助他,保护他,两人一起喝酒猜拳,一起闲逛,一起出生入死,而今,他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不再跟自己说笑,他为了保护自己,连命都可以舍弃!而他张皓却没有为他做一件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离去,再也回不来,自己却无能为力!
张皓跪在船板上,伏在刘平身上,嚎啕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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