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乱世逍遥?不,我提刀焚天!唐禹唐德山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唐禹哪一句话不是有理有据?哪一句话污蔑他了?”王劭都气疯了,他分明知道唐禹说的话很简单,但由于对方的话术太过完满,以至于他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而唐禹的输出还没停。这些话只是对王劭的反击而已,但他还没有真正进攻呢。他要瞄准的是王徽。唐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哑口无言的众人,沉声道:“你们喜欢佛学?我恰好也懂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句佛偈出自于《金刚经》,早在百年前就从天竺传了过来,想必应该有懂天竺语的高僧明白了它的意思。”“它表示,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和一切现象,就像是梦境幻想泡沫和影子,又像霜露闪电那般转瞬即逝,我们要以这样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要认识到事物的虚幻和短暂,进而衍生出不要被事物的表象...
《乱世逍遥?不,我提刀焚天!唐禹唐德山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唐禹哪一句话不是有理有据?哪一句话污蔑他了?”
王劭都气疯了,他分明知道唐禹说的话很简单,但由于对方的话术太过完满,以至于他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
而唐禹的输出还没停。
这些话只是对王劭的反击而已,但他还没有真正进攻呢。
他要瞄准的是王徽。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哑口无言的众人,沉声道:“你们喜欢佛学?我恰好也懂一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句佛偈出自于《金刚经》,早在百年前就从天竺传了过来,想必应该有懂天竺语的高僧明白了它的意思。”
“它表示,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和一切现象,就像是梦境幻想泡沫和影子,又像霜露闪电那般转瞬即逝,我们要以这样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要认识到事物的虚幻和短暂,进而衍生出不要被事物的表象迷惑,要感悟到真实和本质。”
这下众人是真懵了,听得眼睛都发直。
你不是不懂佛学吗?怎么张口就有啊!
而且这句话好像真的…真的值得去探讨。
唐禹看着他们,给了他们思考和反应的时间,才轻轻道:“什么是虚幻,什么是表象?就如同我家秋瞳的名声一般,所有人都在传,她是个疯癫之人,她残忍嗜杀,心狠手辣。”
“但你们看啊,她就站在那里,你们觉得她像是个杀人如狂的癫子吗?”
无数人看过去,只见谢秋瞳一身白衣,宛如谪仙人一般静静伫立,面色淡然,目光清澈,嘴角又带着一丝笑意。
这么看起来,却是不太像啊…
但唐禹在心中添了一句,兄弟们,她真就是个癫子,别信我的话。
唐禹继续道:“你们都是读书人,也都是懂佛的人,怎么能被这样的表象所迷惑呢?”
“你们应该看到本质和真相,她性格文静,才华横溢,宽容大度,从不计较别人的恶意中伤,是真真正正的好女子啊。”
“为什么世俗总要把女人污名化?为什么他们见到一个女子过于优秀,就要从其他方面去玷污?”
“难道女人就不能聪明?不能博学?不能有才华?”
“我看王徽姑娘就是典型的博学多才啊!”
先打一拳!再把问题问遍!
唐禹终于图穷匕见,这磨灭时空的一拳,直接打进了在场诸多女人的心。
无数士子前面听得连连点头,后面就觉得奇怪了,互相对视着,却又不敢说什么。
因为在场的女子已经激动了起来,各大世家的贵族女子完全代入了进去。
是啊!我们女人难道不聪明吗?我们难道不许有才华吗?
我们女人一旦优秀,世俗就要用男女之事来做文章,当真是无耻。
“说得好!”
一个世家女子忍不住道:“唐公子说得对,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我读书十几年,自诩是不逊色于兄长的,却不允许参与家族事务。”
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一时间在场的女子都纷纷吐槽了起来,诉说着自己遭到的不公,诉说着内心的苦闷。
甚至,连一些贵妇人都走了过来,并被唐禹的话震动到。
但王徽就觉得有些古怪了,一方面唐禹的话是她从未听到的,她觉得有趣,也觉得有理。
另一方面,对方竟然莫名其妙夸自己…干嘛呀…之前都不认识哒…
她脸色红扑扑的,小心翼翼看着唐禹,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
唐禹不会被对方的变脸艺术麻痹到,他现在已经学精了。
他不会下意识认为,噢这个人原来这么简单。
这一切也可能是谢愚装的,故意装成这幅模样,只为了拉近距离,让对方降低防备。
所以唐禹很冷静,指了指椅子,道:“堂伯,现在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说话了吗?”
谢愚连忙道:“当然,当然,一家人就该有事好商量。”
他坐了下来,又连忙端起茶壶给唐禹把茶添了,笑道:“侄女婿啊,昨天咱们是初次见面,互相之间不太了解,言语上有冲突是正常的。”
“不要吃心啊,其实堂伯很欣赏你的,关于修身齐家的‘理’说,可谓独到精辟啊。”
“所以外界的那些传言着实不可信,完全是市井小民恶意中伤嘛!”
唐禹点了点头,道:“大丈夫能张…能屈能伸,那些闲言碎语,以及昨晚的冲突,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堂伯您老人家已经是六十出头的年龄,教训一下我们这些晚辈是应该的,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谢愚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我一把年纪确实容易犯糊涂,侄女婿啊,你要理解堂伯的不易,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也没点成就,下去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唐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道:“所以,堂伯想要做外戚,从身份上去成就自己?”
谢愚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回答。
关于司马绍,所有人都不敢挑明,偏偏这个姓唐的,像是没脑子一样直接挑明,谁敢回答?
唐禹继续道:“或许司马绍还给了堂伯一些另外的好处,比如金银,比如宅子,对吗?”
谢愚当即道:“侄女婿说话好生无理,堂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说这些岂不是在污蔑我不忠于家族吗?”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真正糊涂,不会做不利于家族团结的事。”
“像联姻这种大事,那是要家主安排的。”
唐禹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么尴尬坐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过了良久,谢愚才忍不住道:“侄女婿,你刚刚说…关于要把‘理’学说给我的事…”
唐禹道:“我纯在放屁,堂伯就当没听到吧。”
谢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哪儿能呢,君子言而有信,侄女婿不至于专门逗堂伯啊。”
唐禹摊了摊手,道:“因为你就在把我的话当放屁啊,你不想谈,做晚辈的也不强求。”
谢愚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理’学说,给我,你认真的?”
唐禹道:“堂伯认真,我就认真。实话实说吧,昨晚就家族里的人和你的学生,只要他们保密,‘理’学说可以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的。”
“要给你,也就是我们关起门来商量一下的事。”
谢愚微微眯着眼,咧嘴笑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吧,你想要什么?”
唐禹道:“堂伯想要什么?想要‘理’学说,还是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所谓的外戚身份?”
谢愚想了想,才道:“外戚不如高官,有志向的人自然不愿意被这层关系束缚,你岳父心怀大志,瞧不上那些。”
“但你堂伯我,说好听点那是大儒,说难听点,破教书先生罢了。”
“能让自己的身份往上走一走,也能得点金银财宝,所做的事也不算出卖家族,有何不可?”
“让秋瞳嫁给司马绍,算不得委屈她,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正因如此,你岳父才容得下我。”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但是吧,人是要自己成全自己的,靠别人终究是靠不住。”
“我能在学术上有一番造化,能成为名震天下的鸿儒,能名垂青史,那外戚又算什么?”
“人们都说,大人为利,小人为名。”
他自嘲道:“为何啊?因为大人掌握了权柄,可以轻松捞到利益。而小人没有权柄,永远处于下风,无法直接捞取利益,只能先打出名气,靠着名气去捞利益。”
“你堂伯在外人看来算是大人物,但比起那些高个子,我也就是个小人。”
“追求点名声,追求点德望,不过分吧?”
瞧,这老狗多聪明,把方方面面都看透了。
唐禹道:“如果堂伯都算小人,那我就更渺小了。”
“‘理’学说这个名声,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肩膀扛得住的,堂伯深耕儒学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又有家族支持,才撑得住这样的名。”
“把这个名给你,我想得通,也愿意去做。”
谢愚显然很高兴,但又有些压力。
他端起了茶壶,再次给唐禹添茶。
添完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道:“说吧,你要什么?你要我回绝司马绍,转头站在你这边,保护秋瞳,对吧!”
唐禹瞥了他一眼,轻轻道:“谢秋瞳真的需要我们保护吗?”
谢愚身影微微一震,顿时眯起了眼,缓缓说道:“你真不简单。”
唐禹道:“堂伯为了名,我这个晚辈担不起名,也求不到利,我求一条活路行不行?”
“我只是无意闯进这场旋涡的人,我没资格站队,更没资格要求别人站队。”
他看向谢愚,郑重道:“我要你跟司马绍说两件事。”
“第一,谢秋瞳还是处子之身,没有人碰过她,我也没有,将来也不会碰,让他安心。”
“第二,我不求利益,也不跟他作对,在必要时候我甚至会帮他一把,帮他得到谢秋瞳。”
谢愚看着唐禹,看了很久,才咧嘴笑道:“这两句话传过去,你就成了他那边的人了,他当然不会对自己人动手,活路,也就有了。”
唐禹无奈摇头道:“小人物就是这么艰难,堂伯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易。”
谢愚则是继续说道:“不易?你带着一身麻烦躲到谢家来,现在又借我的渠道,联系到了司马绍,主动投诚成了未来皇帝的人…有什么不易?”
“即使你再渺小又怎样?凭你在这种处境下,还能挖出一条路来,司马绍怎么也会多看你几眼,到时候他登基了,必然会适当栽培你,你也就辉煌腾达了。”
“唐禹啊唐禹,我家秋瞳的眼光真不错,她的确找到了一个聪明人。”
“只可惜,你的心太黑了!”
唐禹轻笑道:“但是堂伯会答应我的,毕竟这样做,你既能做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鸿儒,还能做外戚,两全其美了。”
谢愚道:“不错,我当然会答应你,最迟后天,我会带来司马绍的亲笔信,安你的心。”
唐禹点了点头,道:“同时,你需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召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聚会,邀请各大家族及天下鸿儒都来参加。”
“那是你‘理’学说问世的地方,那是你名震天下的时刻。”
谢愚的手都有些抖,他几乎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足够令人疯狂的画面。
他咬牙道:“太学宫!就在太学宫!”
唐禹摆手道:“不行,太学宫虽好,但许多没有儒生没资格进,只能保证人足够精,但保证不了声势足够大。”
“你应该在建初寺举办!那才是真正能传播信息的地方!”
谢愚当即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建初寺是好地方…但…但想要说服那群老和尚,太难了。”
唐禹道:“给点香火钱,同时…让谢裒出面,家族里即将诞生一个真正的鸿儒,他没理由不帮忙。”
“况且在他看来,这是你离开司马绍的证明,不是吗?”
“他会以为,是我说服了你改变立场。”
谢愚当即站了起来,大声道:“就这么办!七月十五!建初寺集会!”
这个时代没有夜市。
当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死寂。
只有那偶尔一处亮着的灯光,映照着方寸之地的斑驳石墙,像是幽冥地狱的鬼火,不给人温暖,反而多了绝望。
马蹄声,车轮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在万籁俱寂的世界回响。
唐禹听得更清楚的,是自己沉重而剧烈的心跳。
穿越过来,离开了一个火坑,但即将踏入另一个火坑。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即将踏入的地方更危险,很可能在片刻之后,自己就要成为太监。
而不断搜索自己曾经的记忆,都找不到可以扭转乾坤的专业知识。
妈的,我只是个学历史的文科生。
而这里连历史都是乱的。
现在只能期望喜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出现,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或者,希望谢秋瞳真的会爱上老子这个大帅哥?
算了,都不靠谱。
前者是喜怒无常的杀手,后者是心狠手辣的变态。
再加上那个蠢到令人发指的老爹…
这个世界的人都是癫子,都不正常。
哎?老爹?
此刻清醒之后,唐禹又觉得老爹有点不对劲。
一个毫无背景的南渡客,能在建康城混出模样来,真的会是蠢货吗?
虽然他一直用后门逼迫我,但…恰当地把谢秋瞳这条路指出来,并极力促成…
不对!都是假的!都是吓老子的!
他的真实意图,应该就是逼我选谢秋瞳!
为什么?虽然刺客不敢进谢家,但谢秋瞳确是实实实在在的变态杀人狂啊!
我是独子,他不可能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这其中或许有我没能察觉到的信息。
唐禹仔细思索,开始了逻辑推理,希望能找到其中的奥秘。
怀着忐忑的心,他被带下了马车,来到了乌衣巷,进入了高门府邸。
没有仪式,没有任何流程,就像是山匪抢了个良家妇女,绑回去就要往床上扔。
唐禹就这么直接被扔在了床上,甚至没有人给他松绑。
灯光昏暗,没有人理会他,谢秋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奢华,有着各式各样价值不菲的摆件,就连那精致的灯罩,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好在,他的手是绑在前面的。
唐禹站了起来,把灯罩捧了起来,利用烛火烧断了绳索。
手腕被烤得发烫,他连忙揉了揉,思索起如今的处境来。
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想要谢秋瞳不杀自己,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而谢家如今…的确面临困境。
他们还没有达到和王家齐名的程度,甚至他们一度被轻视、打压,急需一个时机证明自己。
如果我在这方面有所建议,表现出相应的才能,不说重用与否,至少不至于死。
正想到这里,门缓缓推开了。
烛光温和,照亮了谢秋瞳的脸,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五官真是无可挑剔。
唐禹一时间有些愣神,这个女人太美了,美得有些不真实。
建康第一美女,实至名归啊。
谢秋瞳似乎不在意被这般注视,她缓步走了进来,然后坐在椅子上。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手。
于是,接连三五个壮汉走了进来,以极快的速度架住了唐禹,并开始脱他的衣服。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其中一个壮汉,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这一刻,唐禹感觉自己都快萎了。
他连忙道:“慢着!我有话说!”
谢秋瞳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壮汉们自然也没有停下手脚,而是继续脱他的裤子,那把小刀也渐渐凑了过去。
眼看着只剩下裤衩子了,唐禹彻底慌了,当即吼道:“住手!谢秋瞳!你需要我!不是吗?”
谢秋瞳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平静道:“为什么?”
她开口说话,壮汉们的动作也停下了。
唐禹眼看有戏,就知道自己思索的东西应该是正确的。
老爹的确是装的,他是故意送我到这里来的!
在刺客的威胁下,或许老爹也认为去王家当男宠是下策,来谢家当赘婿才是正路。
但这里的风险,显然是真实的,如果我把握不住机会,就真成太监了。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谢家第六女,但你只是庶出,你的母亲是小妾,而且病死十年了。”
“身份低微的你,本该被赶出府门,另立门户。”
“但你竟然留下了,还有独立的院子。”
“你臭名昭著,对谢家的风评极为不利,竟然还是得到了包容。”
“你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价值!足够让谢家大老爷容忍你的价值!”
谢秋瞳的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变,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一直冷冰冰的。
她只是说道:“继续说。”
唐禹愈发相信自己的推理,于是推开了身边的壮汉,自己坐在床上。
他看着谢秋瞳,道:“你不是癫子,你是聪明人,否则留不下来。”
“而一个聪明人,为什么一直要娶男人?为什么一直污名化自己?”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在抗拒某些东西,大概率就是与婚姻有关,毕竟你太漂亮了。”
谢秋瞳道:“你们可以出去了,他能想到这一点,可以留着那玩意儿了。”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当即快步离开。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多谢。”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你遇到麻烦了,想躲在我这里,但我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刚才的话能保你命,但不足以让你留下避祸。”
果然,她什么都看出来了。
唐禹道:“与婚姻有关,却又不断杀夫,看来你前几个丈夫的来路很复杂,迫使你不得不动手。”
“你需要一个稳定的挡箭牌,而不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丈夫。”
“我可以是那个人,你让我避祸,我做好一个挡箭牌该做的事,我们双赢。”
听到这里,谢秋瞳终于站了起来。
她面色平静,缓缓道:“三天前你被追杀,几乎殒命,你爹找到我,希望我庇护你。”
“他是聪明人,看明白了我很多事,但你却未必看得明白,来了也无法胜任。”
“所以,我给他的条件是,必须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送来。”
“你能经受住考验,则说明你或许会是个合格的挡箭牌,我会留下你。”
妈的,果然是这样。
老爹,我承认父爱如山,但你骗得我好苦啊!
唐禹道:“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呢。”
谢秋瞳瞥了一眼他的裤裆,淡淡道:“我会骟了你,你就只能去王家了。”
说完话,她转身朝外走去,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想说。
唐禹听得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同房吗?”
他发誓这只是随口一问,想更清楚自己的定位而已。
但谢秋瞳显然理解过度了,她猛然回头,终于变了脸色。
她眯着眼,不可思议道:“你真想搞大我肚子?你凭什么?凭你有个高手保护?”
高手?什么情况?她莫非知道喜儿?
“魔教的人,未必比我好相处,长点心吧。”
她说着话,终于走出了房间。
而唐禹则是缓缓回头,果然看到了黑暗处隐藏的喜儿。
他忍不住失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
喜儿冷着脸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她竟然发现我了,我们两个好像小丑!”
“今日是家宴,不会有外人,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家中等级森严,礼仪很重,你要学会适应。”
“遇到不公的待遇,要忍受,要学会藏锋。”
“如果有人刻意针对你,想方设法让你难堪,则说明是追求我那人派来对付你的,你要想办法自保。”
黄昏的谢府奢华别致,宏伟壮观。
谢秋瞳走在唐禹身前,身着紫色长裙,显得贵气十足,但身上清冷的气质却更突出了。
她嘱咐着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最终还是落到了所谓的“追求者”身上。
唐禹听得很认真,最终说道:“追求你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他身份,就很难把握尺度。”
谢秋瞳沉默了片刻,才道:“司马绍。”
唐禹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重量级,司马睿已经老了,而且据说身体快撑不住了。
这意味着,司马绍可能会在最近几年继承皇位,怪不得他的人在谢府搅动风云,谢裒还装没看见。
唐禹道:“他不是有正妻了吗?庾文君。”
谢秋瞳平静道:“那是正妃,还有侧妃没定呢。”
“他盯上我很久了,但只敢私下里追求,不敢搬到明面上,因为当今陛下更希望他娶王家的女儿。”
“也正因如此,我有了反抗的空间,但目前已经不敢真正与之闹翻,只能忍受。”
唐禹疑惑道:“谢裒是什么看法?”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该改称呼了,别喊顺口了,当面也叫出他名字来,那就不妥了。”
“他只能保持沉默,拒绝司马绍就等于拒绝未来的陛下,答应司马绍,就意味着得罪当今陛下和王家。”
“但他内心是倾向于拒绝的,他不想做外戚。”
唐禹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办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谢秋瞳想要说什么,但眯眼想了想,又沉默了。
两人很快到了主院,仆人引着他们朝正厅而去。
一路上,唐禹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朝他扫来,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紧张是来自于自身,还是受到了原主身体的影响。
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凉。
一只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手。
他看向谢秋瞳,发现她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冰冷和沉静。
无论如何,终究是来到了正厅。
这是一个讲究格局的地方,有着严苛的尊卑关系。
两侧坐着谢家的长辈,而家主谢裒则是坐在最上方。
“女儿携夫拜见父亲。”
谢秋瞳跪拜了下去。
唐禹极不适应,但想着就当是给谢裒上香了,也就拜了下去。
“小婿唐禹,拜见岳父大人。”
谢裒仔细打量着唐禹,最终平静道:“府里住得习惯吗?”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是在问住得习惯,还是在问能不能适应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
他妈的!你们这群东晋贵族心眼子是真的多啊!
老子真的搞不会你们这一套。
唐禹懒得想那么深,直接道:“挺习惯的,吃得也好。”
此话一出,他便感受到谢秋瞳握着他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啊?老子说错了吗?
谢裒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早上遭遇的事,我听说了,也怪我治家不严。”
唐禹当即头皮发麻,我是真再说你们吃得好,不是在内涵下毒的事…
你们他妈太敏感了吧…好累…
唐禹感觉自己的逆反心理都快出来了,随口说道:“挺严的。”
谢裒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道:“看来你是觉得自己跪久了,起来吧,落座。”
唐禹已经无语了,他服了这些人的脑补了。
任何一句话,都往深层次去想,真的不无聊吗?
落座到末尾,显然已经是高级待遇了,跟着谢秋瞳沾了光。
他有些紧张,顺手就想拿旁边的水果吃。
但谢秋瞳已经忍不住了,压着声音道:“你故意的?”
唐禹道:“什么故意的?”
谢秋瞳道:“在我爹面前,别那么桀骜,这一套他不吃,你行动方向错了。”
“老实一点,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我只是单纯想吃一口…
好吧…唐禹承认自己的表现并不好,至少基于对方的价值观来说,自己的表现很无礼。
他不是蠢货,他只是不想那样中规中矩。
府外有家族仇人,府内有情敌刺客,床上还躺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喜儿,遥远处还有个渴望得到翘屁嫩男的王老爷…
就这样的大环境,中规中矩能保得住自己?能让谢裒高看一眼?
拉倒吧,这年头懂礼的人多了,他看上谁了?
就得跳脱!就得出其不意!
就得把自己的印象分拉低,然后再表现出一定的才华,才能形成反差,才能被注重。
于是唐禹不再管谢秋瞳冰冷的眼神,随手就拿着一块梨塞进嘴里。
饱满多汁!香甜沁人!竟然是冰冻过的!
大家族就是好啊!估计开发了冰窖!
谢秋瞳的眼神已经不再冰冷,她看到唐禹的德行,眼中都快喷出火焰了。
唐禹对着她笑了笑,拿起一块梨递到她的嘴边,道:“娘子也吃一块,味道真不错呢。”
无数人注视之下,谢秋瞳张开了嘴,接受了唐禹的投喂。
作为新人,唐禹自然是被所有人关注的那一个。
他的随意举动,也引起了在场长辈的不满。
一个老者皱眉道:“厅堂之中,长辈面前,一点也不注重礼仪形象,你们唐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此话一出,大厅的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唐禹朝这老头看去,眉毛顿时一掀。
谢秋瞳见势不对,当即低声道:“是族内堂伯谢愚,儒学大师,父亲都很是敬重,你别乱来。”
她显然是有些急了。
唐禹则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直接回道:“我父亲读书少,不会教什么大道理。”
“我不认为我不注重礼仪形象,作为丈夫,无论身份高贵与低微,都应该关爱自己的妻子,这难道不对吗?”
“天气这么热,我的好娘子想吃一块梨怎么了?”
“难道大世家的礼仪和形象,不包括关爱妻子?”
听到这句话,谢裒差点破了心境,这小子…不会在含沙射影我吧!
而坐在他旁边的孙茹,则顿时感受到了情绪的共鸣,一双美目盯着唐禹,一时间有些好奇。
这孩子…很聪明啊!这几句反驳不合理,但却合乎人情,还讨人喜欢。
这么大的场面,他难道不害怕吗?敢这么大声反驳长辈,真是勇敢啊。
更关键的是…身体高大强壮…
这好女婿,真是聪明勇敢有力气啊!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虽然谢家目前的地位还比不上王家,但也是顶级世家大族,当代家主谢裒(pou^2声)年仅四十八岁,便官至太常卿、吏部尚书,封万寿县子爵位。
因此,谢家府邸的守卫是极为森严的,别说一般的江湖匪寇,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别想轻易闯进来。
但喜儿就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甚至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禹对她的武功又有了崭新的判断,这个魔女恐怕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江湖上数得着名号的那种。
老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如果没有“藏宝图”的谎言,以谢家为保护伞,绝对可以阻挡那些所谓的仇家了。
但如今藏宝图引来了喜儿,进了谢家也摆脱不了,将来老子打发她?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拖,见机行事,争取先稳住这个魔女,把关系搞好。
“我的处境很危险。”
唐禹正色道:“喜儿姑娘,你也看出来了,这个谢秋瞳虽然聪明,但盯着她的那个人也是手眼通天。”
“如果我没有立身之本,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喜儿似乎不太高兴,闻言冷笑道:“我只保证你不死,其他事与我无关,别指望我再帮你什么。”
唐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割的,你欠我的。”
喜儿当即暴怒,直接掏出匕首,再一次架在了唐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跟老娘说什么亏欠!老娘的初吻都给你了!”
唐禹缓缓拨开她的匕首,道:“也是我的初吻,咱们都不算亏。”
“放你亲娘的烂臭屁!老娘把你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十四岁开始就逛青楼了!”
喜儿气得直接踢了唐禹一脚。
唐禹当即冷汗直流,暗骂了原主一句下贱,害得老子也背锅。
他尴尬一笑,低声道:“喜儿,我的意思是,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我们需要合作一下。”
喜儿道:“不合作,我只想要藏宝图,师父找它十多年了。”
唐禹认真说道:“但你需要保护我半年,这半年之间,你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对不对?”
“魔教也需要发展,也需要资源,你助我在谢家站稳脚跟,我利用谢家的资源帮助你们魔教发展,这是双赢啊!”
喜儿想了想,才皱眉道:“我们是需要做一些事…和你合作倒也可行,但你现在自保都做不到,怎么获取谢家的资源?”
“况且,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我也就是功夫不错。”
唐禹眼睛一亮,当即惊喜道:“哪方面功夫不错?你可以教我啊!教我那种可以采阴补阳的双修功夫!”
“等我把谢秋瞳狠狠采了,采得她欲死欲活、欲罢不能,岂不是就真正站稳脚跟了,谢家的资源也能触及了。”
喜儿脸色古怪地看着唐禹,最终缓缓道:“之前你说仰慕我教,我还不信,现在我有点信了。”
“不过…谢秋瞳可没那么好碰…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癫子,但真正了解她的人…”
唐禹道:“我知道,她是太过聪明。”
“不。”
喜儿冷笑道:“真正了解她的人,会发现她比癫子还癫无数倍,她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你以为她聪明?你以为她说话冷静,做事有目的性?那是她在伪装正常人。”
哎,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不太信呢。
唐禹才不管是非对错,经历几番波折之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要想一切办法变得强大,才能安身立命。
于是他正色道:“无论如何,先教我武功。”
喜儿道:“真要采阴补阳之术?一旦练了这种功夫,那你就是正道的敌人了。”
我还管个屁的正道啊,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为同门师姐弟,到时候交不出藏宝图,那也有斡旋的余地,不至于直接被你干死。
“什么正道!一群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唐禹大声道:“术就是术,哪有正邪之分,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喜儿显然听得很爽,她嘻嘻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吧,等将来你为我们魔教做了事,我再教你。”
死魔女,真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唐禹倒在床上,无奈叹道:“休息吧,累了。”
“我也累了,想睡觉。”
喜儿瞥了他一眼,道:“你睡地上,我睡床,就这么定了。”
唐禹瞪眼道:“这是我的床,另外我还是个伤员。”
喜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笑道:“别跟我讲道理,想上床是吧?打赢我就行。”
你以为我怕你!
唐禹大怒,直接就下了床,说道:“大热天的,睡地板凉快多了。”
……
迷迷糊糊一夜,也分不清到底睡没睡着,反正当唐禹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也没剩下。
他直接就看到了晨龙昂首,一时间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一看身体,好像没有新伤。
慌忙把旁边的衣服盖在身上,他转头就看到喜儿正在椅子上打坐。
唐禹吼道:“你干了什么!女色魔!趁人之危!”
喜儿哼哼了一声,道:“找藏宝图而已,没找到。”
唐禹道:“但你看到了另外的珍宝!”
喜儿终于绷不住了,呸了一声,道:“狗篮子而已,算个屁的珍宝,别给自己贴金了,赶紧吃饭,饿了。”
唐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藏宝图不在我身上,我把它埋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你以后再脱我衣服,我只能认为你看上我了。”
喜儿撇嘴道:“除非我瞎了眼。”
收拾了一下房间,唐禹打开了门,门口的侍女似乎等了一会儿了。
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乖乖巧巧的,低声道:“姑爷,小姐说了,请姑爷吃了早饭后,就去池塘边见她。”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唐禹现在可不敢乱来,随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看向摆好的饭菜。
两碗粥,四个红豆点心,两碟凉拌的葵菜,还有切好的梨。
不愧是大家族啊!这个餐食配置,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极为奢侈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贫民虽然没得吃,但贵族可都是一日三餐啊,而且早餐最清淡,中午丰盛一些,晚餐最隆重。
最清淡的早餐都是这个配置,那午餐呢,晚餐呢,岂不是逆天了。
尝尝味道!
唐禹刚拿起红豆点心,就听到一声冷哧。
只见喜儿缓缓走来,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道:“吃吧,把里面的‘附子’也吃下去,几个时辰就直接丢命。”
唐禹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沉重:“你确定?”
喜儿不屑道:“这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毒。”
唐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好有喜儿在,不然老子怎么防这种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走!去池塘见谢秋瞳!”
一瘸一拐,唐禹艰难朝旁边院子的池塘而去。
他心中有愤怒,想质问谢秋瞳为什么要使这种阴招,昨晚不是都考验过了吗。
但他进入池塘的院子,就直接愣住了。
只见谢秋瞳挽着袖子,手中拿着一把刀,正割着刚刚那个侍女的肉。
那侍女已经被扒光,身上血肉模糊,显然都死透了。
但谢秋瞳还在砍,全身染血也毫不在意,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
喜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戏谑:“瞧,我说过吧,她比癫子还癫。”
此时此刻,唐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没有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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