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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大结局

月下猫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啊,谁敢欺负霜容?朕也绝不轻饶!”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踱步进来,周遭女眷纷纷跪拜。皇帝径直坐在太后的身边,陆青云牵着沈霜容的手,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道:“陛下,太后娘娘,臣疼爱霜容都来不及,怎敢欺负她呢!侯府上下,都以霜容为尊,臣偶尔都觉得,侯府是她的家,并非是臣的!满朝文武,谁不说臣惧内呀!”沈霜容眸底无波的看着装模作样的陆青云,他眼眶还泛青,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若真是以我为尊,侯爷就不会想随便往我膝下塞个孩子。”“什么!”皇帝和太后同时拧眉:“霜容是将军府的幺女,怎能随便过继!永宁侯,怎么回事!”陆青云没想到沈霜容会把此事揭到皇帝面前,扑腾跪下,急忙道:“是臣在外看孩子可怜,一时想错。”沈霜容看着跪拜的男人,...

主角:沈霜容陆青云   更新:2025-04-23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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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霜容陆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月下猫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啊,谁敢欺负霜容?朕也绝不轻饶!”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踱步进来,周遭女眷纷纷跪拜。皇帝径直坐在太后的身边,陆青云牵着沈霜容的手,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道:“陛下,太后娘娘,臣疼爱霜容都来不及,怎敢欺负她呢!侯府上下,都以霜容为尊,臣偶尔都觉得,侯府是她的家,并非是臣的!满朝文武,谁不说臣惧内呀!”沈霜容眸底无波的看着装模作样的陆青云,他眼眶还泛青,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若真是以我为尊,侯爷就不会想随便往我膝下塞个孩子。”“什么!”皇帝和太后同时拧眉:“霜容是将军府的幺女,怎能随便过继!永宁侯,怎么回事!”陆青云没想到沈霜容会把此事揭到皇帝面前,扑腾跪下,急忙道:“是臣在外看孩子可怜,一时想错。”沈霜容看着跪拜的男人,...

《看见弹幕后,侯门主母乱杀不内耗沈霜容陆青云大结局》精彩片段

“是啊,谁敢欺负霜容?朕也绝不轻饶!”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踱步进来,周遭女眷纷纷跪拜。
皇帝径直坐在太后的身边,陆青云牵着沈霜容的手,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道:“陛下,太后娘娘,臣疼爱霜容都来不及,怎敢欺负她呢!侯府上下,都以霜容为尊,臣偶尔都觉得,侯府是她的家,并非是臣的!满朝文武,谁不说臣惧内呀!”
沈霜容眸底无波的看着装模作样的陆青云,他眼眶还泛青,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
“若真是以我为尊,侯爷就不会想随便往我膝下塞个孩子。”
“什么!”
皇帝和太后同时拧眉:“霜容是将军府的幺女,怎能随便过继!永宁侯,怎么回事!”
陆青云没想到沈霜容会把此事揭到皇帝面前,扑腾跪下,急忙道:“是臣在外看孩子可怜,一时想错。”沈霜容看着跪拜的男人,脊背挺直,不卑不亢。
“可怜,就送到万佛寺,让方丈管着。若是让朕再听闻,休怪朕不留情!”
皇帝金口玉言,陆青云双膝发软,迟迟站不起来。
这一下,麟儿别想成为永宁侯府的嫡子,更有可能要与爹娘分离啊!
“看霜容的这身戎装,朕想到早朝时收到的折子。”
“瓦剌来势汹汹,纵然是老将军和你兄长联手御敌,也有些吃力,朕实在是忧虑。”皇帝摸着扳指:“京城里已经命工匠不眠不休的打造弓弩和箭羽,等这批制作完毕,便差人送到边境,今日恰好你们夫妇都在,此事朕就交给......”
陆青云眉宇一喜!
只要他能掌管此事,升到二品便不远了。
沈霜容余光瞥见陆青云已经准备跪拜请旨,果决的开口打断:“陛下,永宁侯对边境战事一无所知,恐会耽误战机。霜容希望能由他人代持!”
陆青云单膝已经跪在地上,听她如此说,瞪圆眼眸不敢相信的怒意翻涌。
皇帝和太后相视两眼,心中存疑。
明明前段时间沈霜容进宫时,还向他们请恩,希望让陆青云得重任。难道中间发生什么?两人不动声色,皇帝看向陆青云,眉宇里揣测着几分探究,轻声问沈霜容:“那你觉得何人合适?既然是为沈家运送补给,自然是要你信得过的。”
“臣女觉得,贤王殿下可担此重任。”
“他曾多次到边境探访将士,爹和哥哥写给臣女的书信中也曾提起。他熟知路线,也知晓军中事务。”沈霜容提出名讳,皇帝沉思半晌,爽朗的复而笑起:“不愧是沈家女!倒是比朕想的妥帖,就让贤王去盯着!霜容有功,朕的这枚玉佩赐你。”
皇帝差身边的公公把玉佩送到沈霜容的手里。
“持此玉佩,你可向朕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任何,朕都会答应!”
“宫中见此物,如见朕,不得阻拦。”
沈霜容思索着日后和离的事情,没有推辞,跪地接下。
“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妹妹般,谢什么。老将军和沈家儿郎都在战场为朕和百姓拼杀,若有人欺负你,朕绝对不会轻饶!”

她是考古系的应届毕业生。
当初选专业的时候头脑发热,没想到以后的就业前景。
在学校当了四年的宝贝独苗,好不容易熬到毕业实习,没想到考古队还有恶心同事要挤走她!
“你们都在呀?”蒋青青掀开帐篷,自顾自的坐在师哥旁边,装作拧不开矿泉水瓶的样子,把水瓶塞到师哥怀里,拨弄着卷发看向何佳欢:“我陪老师在外面走了几个山头,都没有看到像将军冢的地块,师妹刚毕业,可能又探测错了,没关系,不过是耽误了咱们几天的时间嘛!你别放在心上......”
呸,绿茶!
何佳欢心里嘀咕着,表面没有吭声。
“听说转正名额下周就要定下来了?”
师哥把拧开的水瓶递给蒋青青,她扬起灿烂的笑脸,眸底带着几分挑衅的看向何佳欢:“是呀,听老师的意思,是想让师妹再回去读两年书。除非,她找到将军冢,不然应该就是我和师哥做同事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呢!”
何佳欢攥着手心里的空水瓶咔咔作响。
将军冢!她一定能找到!
——
听雨阁。
鼻青脸肿的陆青云捂着脸,拿着库房的钥匙前来,气恼的扔到桌上。
沈霜容瞧他那副模样,明知故问的品茗问:“怎么?侯爷的脸在哪里破相了?该不会是在外面惹出什么麻烦事吧!”她没有让陆青云坐下,嘲讽的歪头。
“胡说什么!麟儿已经被我送到母亲那里暂时看顾。”
“他年纪尚幼,就算有些顽劣也能够教养回来。成亲三年,若不是你迟迟没有动静,我又怎么会在外面抱回来无亲无故的孩子过继!”
陆青云想继续哄骗沈霜容,把过错全部推到她的身上。
呸!那还不是你打着养身体的借口,给她送避子汤?!!
久违的金色字迹再次汇聚在庭院半空。
沈霜容的身形一顿,纵然对陆青云的心狠已经有所知晓,可心底还是一痛。
喝了避子汤,怎么能够诞下子嗣?
有问题的根本就不是她!
这三年,她忍受了多少流言蜚语,甚至觉得愧对列祖列宗,没有给陆家生下一儿半女!
她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人!
陆青云这个阴险狡诈、狠毒无情的小人,居然一只都在欺骗她!
半晌,春桃拿着库房钥匙去清点回来,伏在沈霜容耳畔,低语两句。
沈霜容抬头看着陆青云:“侯爷,陪嫁少了两副头面,五百两白银,不是小数目。我想还是要去京城衙门报官,看是府里的刁奴私下偷的,还是外面的盗贼,总是要讨回来的。”
“家事罢了,区区五百两,你至于要闹的这么难看?”
陆青云心下一惊,语气加重。
沈霜容手拍着桌案,横眉冷对:“区区?你倒是说得轻松,五百两,足够边境的将士们半年的军饷粮食,寻常百姓此生都攒不够五百两!我看你是养尊处优惯了,既如此,以后你在金满楼和京城各处酒楼,就不要挂我将军府的账目了!”
“走侯府的库银。”
她二话不说的决定:“若是三日内,库房里的五百两还是没有出现,我便报官!”
“我要歇息了,侯爷请回吧。”
陆青云看她这副模样,气得张口说了半晌都憋不出半个字。
五百两,他要去哪儿筹措!这女人到底是抽什么风!为何会性情大变!
是夜,与将军府相交甚好的郎中给侯府老夫人请过脉,又被沈霜容请到屋内,替她诊脉
郎中摸着脉象,眉头紧皱:“姑娘!您的身体怎会亏空成这样?体内寒毒凝滞,恐怕是服用致寒之物多年,若是再不及时治疗,怕以后都无法......”
果真如此!
那金色字迹都是真的!
沈霜容收回手腕,对着郎中福身一拜:“还请先生替我开药,莫要把今日之事声张。”
“姑娘多礼!老将军对我有恩,我必定尽心竭力!”
郎中开完药方,春桃送他离去,沈霜容坐在桌前,从梳妆匣内取出那枚出嫁时收起的短刃,短短两日,她却像是活了半辈子般。
女主也实在是可怜,可剧情好像有些改变呢?
希望明日进宫,女主替太后贺寿,可千万别再帮白眼狼渣男请旨,让他去负责边境战况的运输了!否则渣男偷工减料,给战场送的全部都是一碰就断的箭羽,直接导致女主的大哥丧命!哎,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真是可惜。
渣男竟然还靠着军功、吃着人血馒头升官。
“菩萨!您说我的大哥会在战场丧命!”
沈霜容看到那抹金色字迹,当即心惊的起身。
她撩起衣摆,扑通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急得开口问:“菩萨心善,求您告诉我,如何才能够救大哥的性命!”
那是她自小就粘着的哥哥,若是能换他平安无虞,让她做什么都行!
哇靠!!!你能看见我的字?
何佳欢躲在被窝里用手机扣字,激动地瞪圆眼睛。
这莫名出现的追剧APP竟然还能互动?开玩笑!难道是实时播放的新型互动剧?
“是的,我能看到,多亏您的指引,我才能够认清陆青云的真面目。”
沈霜容迟迟都没有等到金色字迹的回答,不知如何跟她沟通,只能等待。
何佳欢退出APP软件,再次点进去,看到实时更新的画面,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不是菩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读者。
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线,你只要明天不帮陆青云,让靠谱的人负责战场的兵器补给,你大哥应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他是少年将军。
“多谢姑娘!”
沈霜容松口气,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等等,我想问问,你那里......是什么年号?
“大庆历,二十三年。”

昏沉之中,一道剧烈的刺痛从后脑勺传来,何佳欢艰难地睁开眼。
四周漆黑一片,空气稀薄,伸手一摸,全是硬邦邦的棺壁。
“我这是在......棺材里?”
心跳倏地一滞,汗水瞬间从额头滑落。
蒋青青那个疯子!居然真的敢把她关进古墓里的棺材!
何佳欢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因恐惧而颤抖的手指。
不能慌,绝不能慌。
她闭上眼,努力让思绪集中,下一秒,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个熟悉的画面,金色弹幕!
她颤抖着从口袋中摸出手机,万幸还有电,屏幕亮起的瞬间,金光浮现。
沈霜容!你快来救我啊啊啊——
我被那个绿茶师姐关进墓室棺材了!是实木实棺,双重卡扣那种,太特么变态了——
有没有办法从里面开棺啊?有无机关!?
沈霜容的画面出现在弹幕回应处。
那端,她正斜靠在榻上,端着一杯温茶,见到这行字,猛地坐直。
沉住气,棺材若为王侯将相所用,通常设有内外双制机关,你仔细摸棺壁两侧,是否有突出的木钉或凹槽。
古籍中记载,大庆年间的将军冢常设逆骨锁,机关多藏在左侧贴背处,需同时下压三枚钮点才可脱出。
何佳欢手指一顿,立刻开始在背后棺壁摸索。
果不其然,靠左侧约肩高的位置,她摸到三枚略微突起的凹点,质地略松。
我找到了!是三个一排的凹槽!
按顺序压,先中、后左、再右。
她屏住呼吸,按照顺序一一按下。
“咔哒——”
一声微响,棺盖似乎轻轻松动了一下!
何佳欢猛地坐起,奋力顶开棺盖,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我、我出来了......”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脸色苍白无力。
“蒋青青,你完了。”
站起身时,余光一瞥,棺中竟然有一层暗格未被发现。
她顿住动作,凑近查看,小心地将暗格拉出,里面赫然是一叠泛黄的古籍,封皮隐约刻着“大庆•军律•密录”字样,笔迹晦涩,气息沉古。
“这是......将军冢密藏文卷?”
她急忙小心包好,踉踉跄跄地走出墓道,一路奔回营地。
考古营地主帐中,几位教授正围着何佳欢从棺中带回的古籍逐页翻看,神情愈发凝重。
“这是大庆年间沈氏军权运兵之密卷!”带队老教授拍案,“书中明确记载了瓦剌南侵路线、将军调令、兵符制度,这是军史研究的重大突破!”
“何佳欢,从今日起,你正式留队,这次你功不可没。”
“谢谢老师信任,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而一旁,蒋青青死死咬住唇,脸色比纸还白。
何佳欢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沈霜容望着窗外景色,心里很为她高兴。
你做得很好。
接下来,我也该准备反击了。
“夫人,侯爷说今夜设宴,请丞相大人来府中叙旧。”
春桃一边替沈霜容挽发,一边通风报信。
沈霜容眼皮微抬,唇角勾出一抹讽意。
“叙旧?”
“这份旧情,怕不是靠我与丞相嫡女那点交情换来的吧?”
春桃低声应了句:“听说陆侯爷筹谋许久,这回可谓是豁出脸面,还命人请金莲心收敛些,别乱跑,省得叫人瞧出马脚。”
“可惜让我知道了。”沈霜容指尖一转,将簪子插入发间,悠悠地笑。
那头,麟儿正缩在听雨阁外偏院的一隅,低头啃着蜜饯,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糖渍。
“你听过这个故事吗?”沈霜容坐在到他身侧,声音温温柔柔,“有只小狐狸,它有个最爱的娘亲,可娘亲后来找了更厉害的狐狸王,就把小狐狸丢进了山里。”
“狐狸王不喜欢小狐狸,天天说它坏话,还教别的小动物欺负它。”
“后来小狐狸拼命地想回去,可娘亲却说早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说得火热,不仅让麟儿自己代入进故事里。
麟儿一听,眼眶顿时红了。
“才......才不会......娘亲才不会不要我!”他尖声喊道。
沈霜容笑得意味深长,轻轻替他擦掉泪痕。
“你娘亲最近是不是都没来看你?你摔了伤,哭了闹,也不来哄你?”
麟儿一怔,随即哆哆嗦嗦地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不要你了?否则你也不会只身一人孤零零的在这府里。”
麟儿眼泪哗地落了下来,抱着膝盖嘟囔:“我要去问她!我要问清楚!”
沈霜容垂下眼,语气轻得几不可闻:“好孩子,记得要当着人的面问,才有用。”
夜宴如期举行,侯府灯火辉煌,金樽玉盏,侍从穿梭。
丞相柳怀风身着朝服,面色端肃,落座之后只是简单寒暄几句,便低头饮茶,不言不语。
陆青云强自堆笑,频频劝酒:“柳相多年不曾来寒舍,这一回得好好喝两杯。”
柳怀风摇头淡笑:“不胜酒力,侯爷见谅。”
两人话未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稚嫩又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爹爹!我不要这个娘了!我不要她!”
“她不是我娘!她才不喜欢我!”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门口,只见麟儿一边跌跌撞撞地哭喊着冲进堂中,一边坐到地上耍泼打赖,丝毫不注意影响。
后头婢女们慌忙追着,满脸惊恐。
“麟儿!不得无礼!”陆青云惊得当场站起,脸色煞白。
麟儿却一头扑进席前,直接撞翻了案几上的茶盏与点心,滚了一地,抱着柳丞相的大腿号啕大哭:
“娘亲不要我了!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柳怀风下意识抽回腿,眉头深锁,冷冷扫了一眼陆青云。
“这就是......侯府的教养?”
随后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侯爷,若这就是你宴请之礼,柳某人不奉陪了。”
他甩袖而去,门帘飞扬。
陆青云脸色铁青,捏得酒盏咯咯作响。
“麟儿!!”
啪——
他当众给了麟儿一个耳光,怒不可遏:“给我押下去,闭门思过,三日不许吃饭!”

“二哥,你近来辛苦,随我进屋再说。”
“也好。”
沈清寒随沈霜容步入内室。
才在灯下看清沈清寒脸色憔悴,左腿更是略显僵直,行走时步伐微颠,大不如从前。
她心头一紧,眼眶霎时泛红。
“三年前......若不是我执意要你护送我回京,怎会中了埋伏,落得伤腿?”
“若不是你为我挡了那一箭,如今登高御敌、驰骋边关的也该是你。”
她一向冷静,此刻却忍不住将压在心头多年的歉意吐露而出。
沈清寒却只摆摆手,不愿听见妹妹自责,伸出手来温柔的捏了下沈霜容小脸蛋。
“那不是你的错,是陆青云在婚前设局引我饮药,致我血气逆行,坠马伤腿。”
沈霜容闻言身子一震,陡然抬眸:“又是陆青云?”
“那日父亲受封回京,侯府设宴,我借口不适未赴。”沈清寒声音低沉,“但其实,是怕见他。”
“我不想让你看出,我当年伤得并非偶然。”
“霜容,”他顿了顿,眼神郑重,“你能认清陆青云,已是万幸。”
沈霜容垂眸,掌心不自觉收紧。
就在这时,一名沈府亲卫疾步而入,低声禀道:“二公子,贤王殿下差人来信。”
沈清寒展开书信,目光微动,唇角竟罕见地扬起一点:“他说......他寻到一位神医。”
“那位神医曾在异域习得罕见骨络复接之术,擅治战损残伤,已在前往京中的路上。”
沈霜容闻言愕然,眼眶霎时酸涩:“这......是为了你?”
“他说,你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欠沈家的,不止一次。”
沈霜容一时哑然,心中一处柔软像被细针轻轻碰触,泛起了久违的温热。
她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带着一身泥巴跑到贤王家后院树下,贤王吵着嚷着要护她一辈纸!
那时的她没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个话少又认真的孩子。
可谁曾想,这一份执念,他竟藏到了今日。
“若我二哥的腿......真能治好,那是沈家的大幸。”沈霜容轻声说,眼中氤氲未退。
沈清寒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心里默默地对贤王很是感动。
正此时,又有一名军卫匆匆奔入,手中握着加急密信,低声道:“大人,小姐,秦家军传来密报——”
“老将军已平安归营。”
“贤王率三千轻骑夜袭敌后,力破包围,现已带老将军脱困返回边关主营!”
沈霜容霍地起身,泪水终于滑落眼角。
“太好了......父亲平安了。”
她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闪过父亲那满是风霜的面容。
一切都没有白费。
谢天谢地,父亲还活着,沈家还在。
沈清寒望着妹妹眼中的光,唇角微动,轻声道:“贤王,确实是个可托之人。”
沈霜容红了脸低下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边关军营,旌旗不动。
贤王立于营帐之中,手中握着一份刚送来的密信,眼眸微沉。
“陆青云这狗东西......果然是早有预谋。”
信中写得清清楚楚。
沈霜容刚嫁入侯府那年,陆青云便暗中在城西购置宅院,就为了安置那名名为金莲心的女子。
三年来往频繁,直至近月,更是每隔两日必去一次,甚至已以夫人之礼待之,住进侯府。
而那孩童麟儿,竟确是金莲心所出。
不仅如此,陆青云私挪沈家陪嫁,转入外室名下,且近期多次往来皇后身边心腹,极可能参与利用玉佩陷害沈家。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陆青云不珍惜,那便让他代替来宠沈霜容。
而后,贤王特地安排了一场庆功宴。
他主动端起酒杯敬沈父。
沈父也端起酒盏,与他一碰。
“这次多亏了贤王,才得以让老臣全身而退。”
“沈将军折煞在下。”贤王一饮而尽,眼中神光炯炯:“此次大胜,值得庆祝,不醉不归。”
沈父随即豪笑:“好!那老夫便与你共饮通宵,来日若能破敌归朝,咱们再定策!”
两人把酒言欢,夜深酒酣,营外风声猎猎,战鼓未鸣,谋已成。
与此同时,考古队帐篷灯火犹亮。
何佳欢揉着酸胀的眼,翻看着密录残页。
那本书确实记载了许多与皇室玉玺、密诏、兵权转移有关的线索,尤其提到一段:“前朝太子失传之佩,并非真印,乃赝作,以迷惑宫中眼目......”
她正欲记录重点,忽听得帐外草丛沙沙作响。
她下意识抬头,往外望去——
月色微明,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查看四周,接着趁没人注意,迅速朝右侧张教授的帐篷方向溜去。
“蒋青青?”
何佳欢眼神一凛,悄声起身,捧着古籍的手顿住了。
张教授是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学界地位颇高,而考核转正的最终决定,也由他亲自签署。
白日里蒋青青还口口声声说靠实力说话,结果这夜里却......?
何佳欢蹑手蹑脚地溜出帐篷,顺着刚才蒋青青的方向缓缓靠近。
她远远看到张教授帐篷外一闪而逝的剪影,灯光映出两道模糊的人影,在低声说着什么。
她屏息凝神,心跳如鼓。
忽然,教授的声音低低传出一句:“青青,这事不合规矩。”
蒋青青却娇声说:“老师,您最清楚,我是真的为队伍好......佳欢虽然找到墓道,但也许只是运气。”
“我也是希望,转正名额能给更合适的人。”
“就算她查到资料更全面又怎样?说不定也是她作弊出来的,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她!”
她的语调带着柔弱,甚至有几分撒娇意味。
“你说得对,我早就知道是她作弊,当然是咱们青青最厉害呀!”
“你说嘛,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但是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好处呀!”
张老师说着还对蒋青青动手动脚。
何佳欢躲在暗处,紧紧攥着拳头,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好家伙,这蒋青青是要背着她搞小动作!

沈霜容脸色白的吓人,又一副风吹便倒的可怜模样。
她倚靠在床榻边,半垂眼眸,皱着眉,连连唉声叹气,似是有着天大的忧心事。
“我如今这副模样,怕是也做不得什么决定”
“麟儿既是侯爷的希望,若侯爷愿花心思亲自教养,我自无异议。”
陆青云眼神微动,他没料到沈霜容会转了性子,竟主动松口了。
只是,她这般软弱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更像是死到临头,终于认命。
“夫人你终于想通了。”陆青云掩饰不住嘴角的得意笑意,端坐于她床前,佯装心疼地替她掖了掖被角,“等你病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再一起去给母亲请安,也好让她宽心。”
“这段时日,我辜负了太多好意,只想在余下日子里尽量弥补。”沈霜容低声说着,忽而咳出几声干哑的痰音,仿佛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她将身子靠得更深了些,像是只剩半口气吊着。
春桃急忙上前替她拍背,眼中焦急之色全无虚假。
陆青云暗自冷笑,转而道:“过几日再给你寻一位太医瞧瞧,看看能不能加快好转。”
沈霜容却抬眸看着他,忽地轻轻道:“其实今日宫中太后与陛下倒是提了一句。”
陆青云一怔:“什么意思?”
“太后言下之意,是盼侯府献出部分田产银粮,助皇上充盈国库。”
“若能如此,陛下便不会再追究先前麟儿冒入族谱之事,将功抵过,陛下也算是宽宏大量。”
“这......要献多少?”陆青云神色微变,暗觉不妙。
“陛下本未言明,太后却私下与我提了一句......说只需将侯府一半的财产献出即可。”沈霜容说的像模像样,眸中却闪着冷意。
“一半?”陆青云吓得险些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听着就浑身都冒虚汗。
“若非我前些时日进宫力保,陛下当时便要贬你为庶民。”沈霜容轻轻一笑,“如今献出些家产,总比一无所有强。”
“侯爷不愿便罢了,我只是将陛下的意思转述一二,侯爷日后若真有意让麟儿入族谱,还请自去宫中回话。”
陆青云看着她那副疲弱的模样,顿觉心中戾火更甚。
她活不了多久了,还敢在他面前颐指气使?
“没有,夫人多心了。”他咬着后槽牙,心里在滴血,“我这就着手准备献出产业,好让皇上安心!”
等他走后,春桃连忙关门上闩。
“夫人,奴婢都快听不下去了,侯爷真是欺人太甚,”她气得拍桌子,“为了外面的小蹄子,献出一半家业来都愿意!”
“我便是要他以为我命不久矣,才肯安心交出产业。”沈霜容淡淡开口,“否则他早晚还会以太后宠我为由,逼我献出陪嫁,转赠外室。”
“但他若以为我快死了,才会放心吐出手里的银子,为的就是独得麟儿的名分,好让那个贱人顺利上位。”
“可夫人您这般演法,若是毒药再加深......”春桃小声问道。
“朱砂的分量我已压到最小,能撑得住,你记得照我吩咐的做,最近几日我要咳血,要气虚,要让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
“可陆青云若是真的下了狠心,夫人您怎么办?”春桃忧心忡忡。
突然沈霜容目光越发沉冷:“到了那一步,我便该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春桃,去,把那个验毒珠拿来,今后每日,只要沾了他的手,统统要试。”
“奴婢明白。”
晚上,沈霜容缓缓躺下,闭上眼眸,却丝毫未曾松懈,暗暗掐指盘算着时间。
时机一到,她就便要陆青云这条披着人皮的狼,付出代价。
忽然眼前那一抹熟悉的金色字迹再次浮现。
太感谢你了!今天靠你给的线索,咱们队终于挖到关键文物碎片,老师当场表态让我转正!
不过我这边也发现了一个新情况,那个叫金莲心的女人,她后面会设计陷害你二哥,你二哥会被她弄得很惨的!
她就是一个毒妇!而且......今晚,陆青云就要带她进侯府来,你可千万别让她进门来!
沈霜容并没有大吃一惊,反而已经看淡了一切的模样。
“好一出苦肉计,真把侯府当自家后院了。”
“既然要请安,总要让他们觉得,我这侯府主母还撑得起场面。”
片刻后,外头传来婆子通禀的声音:“夫人,侯爷携带麟儿与......说是聘来的奶娘前来请安。”
沈霜容坐在正中主位,换上一袭素净却贵气的绸衣,气色依旧苍白,却更添几分病美之韵。
陆青云一身常服,牵着麟儿的手,身后紧跟着一位身段妖娆、姿容俏丽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规矩的青布衣裳,却难掩眉眼间的妩媚,低头躬身行礼:“金氏,见过夫人。”
沈霜容未语,仔细打量金莲心浑身上下。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这金莲心到底是个怎样的狐媚子,把陆青云魂勾到这般田地。
“这是新请来照料麟儿的奶娘。”
陆青云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语气自然得仿佛这事天经地义。
他又试探的看着沈霜容,心虚的想看她的反应。
便又多了一嘴解释。
“麟儿顽劣,总要有个人贴身看管才安心。”
“原来如此。”
沈霜容笑里藏刀,话锋却忽然一转,“不过侯爷记得错了,麟儿已非襁褓之童,早已无须奶娘,不如改口称教养嬷嬷?”
陆青云一噎,强自笑道:“夫人说的是,疏忽了。”
陆青云突然说道:“夫人,不如安排麟儿拜在太傅门下?”
沈霜容点头,当即转过头对春桃吩咐。
“春桃,拟一拜帖,遣人送往太傅府,言明麟儿天资聪慧,望太傅垂怜收徒。”
陆青云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般痛快,一时间竟愣住了。
“你......你真的愿意安排?”
“侯爷的儿子,自该尽我主母之责。”
“至于金氏......既是你带来的人,那便让她住在偏院,莫要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话音落下,屋内气氛仿佛凝了一瞬。
陆青云强撑着笑意:“夫人说得极是,金氏听到了吧,好生约束自己。”
金莲心低眉顺眼地应下,指甲却死死掐入掌心。
她分明是未来的侯府主母,如今却要做个低贱婢子,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可她知道,现在不能撕破脸,一切还要等沈霜容咽气的那日。
沈霜容眼底藏着恨意。
那贱人终是进府了,但也好,养蛇入笼,看她如何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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