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艺跪了下去,慌张之下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她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切记不能被发现,没想到他们不光被发现了,还被二房的人逮个正着!
事到如今,只能放弃他们了,只要别牵扯到她自己身上就行!
“想必是他们自己想偷东西,又怕被发现,这才故意混淆视听,想要掩人耳目!”
“对!就是他们生了异心,自己做坏事还连累了我!我真是无辜的啊!”
顾砚知听着沈安艺的话,神色冷淡地开了口:
“他们若真是为了偷东西,大可以自己拿了就走,何必如此费心?”
段舒心嘲讽,“可不是?这分明是一心为了主子,可惜主子直接就将他们给卖了!”
顾深附和点头,“没错!”
沈南汐原本打算自己质问,没想到他们二房的战斗力这么强。
不光婆母首当其冲,就连公爹和顾砚知也步步紧逼,倒是显得她在这没用武之地了!
下一刻,她手持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故作伤心道: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知道你不满我的嫁妆比你多,但这里都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还有部分是祖母做主,将聘礼充到我的嫁妆里来的。
父亲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可要比我多上不少,你这般偷偷换走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分了!”
铁证如山,沈安艺根本无从辩解。
“我、我没有。”沈安艺只知道一味地否认,却拿不出半点证据。
段舒心冷冷地瞥了一眼沈安艺,到了侯府还敢肆无忌惮地做这种事,沈家又是个后母,不难猜到南汐往日里在沈家过得有多不容易!
她倒是懒得质问小辈,直接将矛头转向了许婧。
“大嫂嫂,她死鸭子嘴硬,我一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对一个小辈步步紧逼。
不过,此事不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们一个交代,绝不能让我儿媳妇受这委屈!”
“别伤心,有我们为你做主,一定将东西全都要回来。”
顾砚知温声安慰着沈南汐,抬起头时,那张温润儒雅的面容已经覆上了薄怒,声音冰冷又坚决:
“南汐的这些嫁妆,全都被做了假!
这里边很多东西就是我岳母留给南汐的遗物,不论如何也得将东西都还回来!
否则,此事就算闹到官府去,我也要还我夫人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顾泰和许婧心头皆是一沉,二房是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此事了!
这件事要是闹到了官府,他们大房的脸面无异于彻底踩在了脚下。
新妇进门,先是烧着了喜服,后又在敬茶时告状,结果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造假偷换姐姐的嫁妆!
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这是娶了个丧门星啊!
许婧这一刻朕后悔了,她鬼迷心窍才会觉得沈安艺比沈南汐好!
沈家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
顾锦晟匪夷所思地看着沈安艺,不敢相信她这普普通通的外表下竟包藏祸心,“你将这些嫁妆全都做了假?”
“将这些嫁妆全都打开!”
老夫人面上尽显威严,“我们侯府绝不允许这等事情发生!”
库房在这一刻,灯火通明。
沈南汐的所有嫁妆都被打开,众人发觉除了田产铺子的地契无法作假,还有一些较大的用具之外,剩下的金银首饰、古玩字画几乎统统都被造了假。
“我们二房送过去的聘礼倒是没有造假,想必是时间太短了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