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吐信,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
她强迫自己转身,故作镇定地往镇外走去,每一步却都像踩在棉花上。
归墟镇的犬吠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她奏响送行的丧曲。
回到市区后,林夏将自己反锁在临时租住的公寓里。
她把所有门窗都用胶带封死,又搬来衣柜抵住大门,这才瘫坐在地板上。
手机在寂静中突然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你以为烧了十字架就能阻止一切?
银十字之主的力量,早已渗透进每一寸土地。”
她颤抖着删掉短信,却在手机相册里发现多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于凌晨的公寓楼道,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正透过猫眼往里窥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
林夏猛地抬头望向猫眼,心脏几乎停跳 —— 外面漆黑一片,隐隐有急促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来。
“出来吧,祭品。”
门外传来沈川的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逃不掉的,就像二十年前那个想毁掉仪式的医生一样。”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二十年前?
她突然想起青峦镇废弃医院地下室那本日记里提到的名字 —— 陈默,那个试图揭露邪教阴谋的精神科医生,最后却离奇死在自己的办公室。
当时她以为那只是普通的医疗事故,此刻却惊觉这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她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翻出从医院带出的日记复印件。
泛黄的纸页间,一行被血渍晕染的字迹格外刺眼:“他们要复活银十字之主,必须用拥有特殊血脉的人献祭,而那个人......” 后面的内容已无法辨认。
敲门声骤然变得急促,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林夏抓起剪刀,藏在身后,缓缓打开一条门缝。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蜿蜒向楼梯间,脚印里还夹杂着黑色的砂砾,像是从某个深潭底部带出来的。
她顺着脚印走到楼梯间,发现脚印消失在地下室入口处。
地下室铁门虚掩,腐臭的水汽扑面而来。
林夏握紧剪刀,走下台阶。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突然照到一张贴在墙上的泛黄报纸 —— 那是二十年前的新闻,标题赫然写着 “青峦镇精神病院大火,数十人葬身火海”,配图里,年幼的沈川正站在警戒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