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用刑的人,分明是萧衡。
我嘲弄的看向萧衡,他疼惜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梨娘,你终于长大懂事了,你忍一忍,我心中最爱的,永远是你。”
我想推开他,可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刚一抬手,就扯到伤口,疼的钻心。
萧衡给我上药,轻柔细致,带着哭腔柔声问我。
“疼吗?”
一滴泪滚烫的泪,落到伤口上,蜇的生疼,我心弦一颤。
“如果得江山的代价,是失去我呢?”
萧衡轻笑,笃定道,“不会,我永远不会失去你。”
“凤依依只不过是垫脚石,你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在我心里,你比江山重要,我得江山,是为了更好的爱你,让你此生无忧。”
萧衡待了不久,就被凤依依的侍女叫走了。
不久,萧衡派人送回了两大箱画像。
我向往山林,萧衡不能陪我出游,于是画了无数。
有我们并肩行与山林中的,有我们在河边做渔翁渔婆的,有我们持剑走天涯做侠客的。
萧衡最喜欢的,是他在月下弹琴,我在月下起舞的那一副画。
物是人非事事休。
我抓起蜡烛扔进箱中,燃尽。
都要走了,何必留这些东西碍眼呢。
养了三天的伤之后,凤依依闹着要回门,要萧衡陪她回相府,还要我侍奉在侧。
摇曳的马车里,萧衡面露难色。
“依依,宫里有事,我不得不去一趟,你见谅啊。”
萧衡谨慎内敛,不愿让人看出他跟相府的往来。
凤依依很是失望,不敢向萧衡发怒,于是将矛头指向了我。
相府门口寂静一片,无人来迎,凤依依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你,跪到前头去,给本夫人垫脚!”
“是。”
我下了马车,受伤的腿猛地落在地上,好一阵的刺痛。
我顾不得疼,跪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