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笑着指向院墙外的战云:“晏儿该换季的衣裳,还差两针。”
沈晏的剑穗缠着西风掠过药圃。
他今日练的是杀招,剑锋每次转向都刻意避开我们。
就像他永远不让我看见,他夜里偷偷焚烧的那些带血密信。
“清歌。”
沈姨的针尖突然刺破指尖。
她将染血的丝线递给我,红线在夕阳下像截灼热的伤口。
“帮沈姨打个平安结。”
铜盆里的清水映出我颤抖的十指。
三年前母亲咽气前,也是这样让我给她梳最后一次头。
我编到第三股发辫时,沈姨突然剧烈咳嗽。
帕子上那团暗红,与母亲临终呕出的血块形状相同。
“娘!”
沈晏的剑鞘撞翻药篓。
他跪着擦拭沈姨唇角时,我瞥见他袖口露出的调兵文书。
盖着兵部朱印的那角,分明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