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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恶女,被高冷军少宠哭了秦鹤山沈云舒完结文

白音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云舒拿着东西去了柜台,“同志,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厚一点的纸板啊?”负责收钱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见沈云舒就拿了点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也没个好脸色。眼神一瞥,“没有。”“那艾叶呢?”沈云舒又问。谁知,女人却十分不耐烦的皱眉看向她,“哎呦同志,我们这儿虽然是百货商店,但也不是药店,艾叶这属于药物,你要去药店买的啦!”见她这态度,沈云舒也有些不满起来,但她也明白,这年头能在百货商店工作的都是有些背景门路的。神情傲慢,看不起客户也是常有的事儿。“那结账吧。”明白道理归明白道理,心情不爽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沈云舒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冷着脸说道。“一共三块四毛钱。”见沈云舒不高兴了,那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神更加的鄙...

主角:秦鹤山沈云舒   更新:2025-05-03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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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鹤山沈云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八零恶女,被高冷军少宠哭了秦鹤山沈云舒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白音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舒拿着东西去了柜台,“同志,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厚一点的纸板啊?”负责收钱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见沈云舒就拿了点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也没个好脸色。眼神一瞥,“没有。”“那艾叶呢?”沈云舒又问。谁知,女人却十分不耐烦的皱眉看向她,“哎呦同志,我们这儿虽然是百货商店,但也不是药店,艾叶这属于药物,你要去药店买的啦!”见她这态度,沈云舒也有些不满起来,但她也明白,这年头能在百货商店工作的都是有些背景门路的。神情傲慢,看不起客户也是常有的事儿。“那结账吧。”明白道理归明白道理,心情不爽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沈云舒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冷着脸说道。“一共三块四毛钱。”见沈云舒不高兴了,那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神更加的鄙...

《穿成八零恶女,被高冷军少宠哭了秦鹤山沈云舒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云舒拿着东西去了柜台,“同志,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厚一点的纸板啊?”

负责收钱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见沈云舒就拿了点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也没个好脸色。

眼神一瞥,“没有。”

“那艾叶呢?”沈云舒又问。

谁知,女人却十分不耐烦的皱眉看向她,“哎呦同志,我们这儿虽然是百货商店,但也不是药店,艾叶这属于药物,你要去药店买的啦!”

见她这态度,沈云舒也有些不满起来,但她也明白,这年头能在百货商店工作的都是有些背景门路的。

神情傲慢,看不起客户也是常有的事儿。

“那结账吧。”

明白道理归明白道理,心情不爽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沈云舒把东西放在柜台上冷着脸说道。

“一共三块四毛钱。”

见沈云舒不高兴了,那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神更加的鄙夷。

这种人她见多了,身上没两个钱还要学人逛百货商店,遇到贵的东西又买不起就说他们的东西不如供销社的。

都是一群没眼力见的泥腿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傲气,难怪一辈子的穷酸命。

秦鹤山自然也看出了女人的轻视,默不作声的付了钱,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后,示意沈云舒拿着东西离开。

等到两人走出了百货商店,那女人又十分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切,我当是有多了不起,还不是靠着张脸。”

至于身边穿军装的那个男人,外形条件是好的,可惜全身上下没个名牌货,想来也不是什么有钱的。

“走吧。”

见沈云舒走了两步站在原地不动了,秦鹤山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去哪?”沈云舒满脸疑惑的询问。

“你不是要买艾叶和薄荷么,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家中医店,去那看看能不能买到。”

闻言,沈云舒连忙跟了上去。

昨天夜里她被蚊子咬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腿上、胳膊上更是被咬了好几个包,难受得要死。

这次来本来也是冲着艾叶来了,可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忘记了正事!

想着,沈云舒抛弃了心里的不愉快,暗暗祈祷着,希望药店里面能买到她想要的艾叶。

头上的太阳越来越刺眼,两人脚下的动作心照不宣的快了些,穿过一个巷子这才来到了中医堂。

里头并没有多少人,沈云舒直奔抓药的地方,“小同志,请问这儿有艾叶和薄荷叶卖吗?”

负责抓药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闻言点点头说道,“有的,请问您要多少?”

询问了价格之后,沈云舒分别买了艾叶十斤,薄荷叶五斤,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又买了捣药杵和碗,一共花了十八块。

看着抱着两大袋东西的沈云舒,秦鹤山终究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你买这么多的艾叶要做什么?”

这两个玩意儿总不能染指甲吧?

莫名的,秦鹤山就想到了昨天自家院子里的场景,下意识就觉得,沈云舒买这些也是为了染指甲。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沈云舒神秘一笑,东西她现在还没有做出来,可不敢直接说。

这要是万一到时候没有做出来,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可不就太打脸了吗。

况且,艾叶膏她上辈子虽然做过,制作方法也烂熟于心,但是现在的科技水平必定不能和几十年后相比。

那制作难度自然也就大大上升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供销社。

和沈云舒一开始想的一样,此刻供销社门口只剩下零丁几人,她让秦鹤山在外头等她,自己则跑了过去。

“你好同志,请问这里还有油卖吗?”

做艾叶膏最重要的就是橄榄油!

“有的,您看看需要什么油?”供销员指着身后的几个大桶说道,“这桶是香油,三毛钱一升,这桶是菜油,两毛五一升。”

“那一桶是什么油啊?”沈云舒指着最旁边的一大桶问道。

供销员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瞬笑着回,“这是棕油,口感并不好所以买的人并不多。”

说着,她打量着眼前的沈云舒,见人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便认为她对生活常识并不了解,所以好心提醒了两句。

棕油?

沈云舒双眼一亮,这个时代没有橄榄油,棕油就是最好的替代品,虽然说它口感不好,但这油原本也不是用来炒菜的呀。

“那油怎么卖?”

“啊?”见沈云舒执意要棕油,供销员下意识的疑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这油便宜,你要的话我就算六分一升给你。”

“行,那你给我装十升吧!”

没想到棕油的价格,竟然比另外两种油便宜这么多,也难怪有人会买回家烧菜吃了。

沈云舒痛快的从口袋里拿出六毛钱来,在供销员有些一言难尽的目光中递了过去,拿上装好的油转身离开。

供销员看着突然少了半桶的棕油,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

这棕油往日里只有家境实在困难,吃不起油的人来买,可她看刚才那女同志的穿着打扮,虽然算不上多好,但想必也绝不是捉襟见肘的人。

怎么就买了棕油呢,还买了这么多!

见沈云舒提着一桶油回来,秦鹤山心里越发的疑惑,他发现,现在的沈云舒心思多得很,而且已经不是他能够随意猜透的了。

“东西都买齐了吗?”秦鹤山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发现现在已经快到午饭的点了。

“除了那个纸板没有买到,其他的都买齐了。”

沈云舒颇为无奈的说道,她原本以为纸板是最简单的,只要到供销社来就能买到。

没想到,这年头的纸张都是那种草纸或者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纸板,如果需要的话还得自己找工厂定制,做成包装盒的纸板然后自己裁剪。

这样弄下来的话,且不说得增加多少麻烦事,就工厂定制这一点,她就做那一点点东西,就算她愿意花钱找工厂,人家也不见得愿意接单啊!

纸板?

秦鹤山疑惑,“你要纸板做什么?”

无奈,沈云舒只好把自己想要做vip卡的事情,又从头至尾详细的给秦鹤山说了一遍。

听完,秦鹤山再次陷入了沉默,他虽然听不懂那个vip卡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明白沈云舒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想找一个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别人拿着那个东西来找她染指甲就可以打折。

没想到,沈云舒摔了一跤竟然把脑子给摔聪明了。

原先他还以为开个什么美甲店,是沈云舒一时兴起随口说的,现在却连经营的细节都想好了。

秦鹤山觉得,自己不得不正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了。

毕竟,能够想到通过打折的手段,来笼络住自己的客户,从而达成长期稳定的合作赚取收益。

这种想法别说是沈云舒一个女同志,就是这世上的男人都不见得能想到,她真的变了很多!

秦鹤山领着沈云舒往国营饭店走去,现在这个点,日头正是最大的时候,班车也要到一点的时候才来。

还是先解决了午饭才最重要,再则,吃完后也可以在国营饭店坐一会儿,权当休息了。

“你无非就是想做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物件,既然如此的话,也不一定非纸板不可了。”

“毕竟纸板虽然有硬度,但终究是纸,一不小心就会搞丢搞破,不如找些其他的东西代替。”

两人一边走着,秦鹤山慢条斯理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只要沈云舒做的是正经事,他不介意帮忙。

“可是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的啊。”沈云舒颇为苦恼的说道。

“我想要用纸板做这个会员卡,无非就是图它轻便不占地方,客户可以随身携带着,想染指甲的时候就直接来找我,而不是想来发现没带会员卡,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再说了,如果这东西做出来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便利的话,那些人可能还会选择去其他店,这样就会丢失很多客源的。”

说到这,沈云舒不禁怀念现代的科技,果然是科技改变人的生活啊!

秦鹤山默默地听着,越听心里的怀疑越大,他总觉得眼前的沈云舒并不是之前他认识的那个沈云舒。

眼前的人思路清晰,条理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要什么,和之前那个每天只会闯祸惹事,找别人不痛快的沈云舒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他默默地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云舒,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好奇和探究,虽然说现在国家不允许发表一些鬼神的言论。

而作为军人,他更不该有这方面的想法和顾虑,但他真的忍不住去怀疑,怀疑沈云舒这具身体里是否换了个芯子。

不然,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以这么大,就算是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沈云舒回过神来,发现身边没了秦鹤山的身影,她连忙往后看去,却碰巧对上了他充满探究的眼神。

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糟糕,秦鹤山这是怀疑她了!

都怪她刚才太得意了,忘了原身作为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姑,别说是这些想法了,就算是让她找个活干怕是都不可能。

“我……”

她迟疑的看着秦鹤山,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释,思来想去,发现好像不管怎么解释都不太合适。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秦鹤山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接着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到国营饭店了,先吃饭吧。”

见他没有询问的意思,沈云舒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秦鹤山将东西放在一边,随即去了点餐口。

点了一份红烧肉五块钱,一份辣椒炒蛋两块五,还有一份叶子菜一块三,又要了三两米饭八毛钱,花了九块一毛钱。

现在的饭店并没有端餐服务,需要自己在窗口等着,饭菜做好后送出来,自己再端回来。

秦鹤山见沈云舒乖巧的坐在位子上,便站到了一旁等餐,旁的人看见他身上的军装,纷纷和他讲话。

一老太更是满眼喜爱的看着秦鹤山,扒拉开了围在他身边的人,直接问,“小伙子,你有家室没?”

秦鹤山一愣,随即看向坐在窗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沈云舒,像是被她感染了一般,神情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点点头,“婶娘,我已经结婚了。”

老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即有些遗憾的夸奖道,“好好好,看你俩这长相真是养眼,郎才女貌啊!”

得知秦鹤山已经结婚了,围在他身边的人瞬间少了不少,只有少部分没有这方面想法的人还拉着他唠嗑。

沈云舒双手捧着脑袋,笑看着被围在人群里的秦鹤山,这个年头,秦鹤山身上的这身皮还真是受欢迎。

可见在这个淳朴的年代,人民对军人的信任和敬仰有多么的热烈。

不过,该说不说,融入底层人民的秦鹤山,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温和了不少,没有了在部队里时的那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又等了好一会儿,秦鹤山这才听见窗口的传菜生叫自己的牌子,立马把牌子给了小哥,端着托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不出来啊,我们的秦副营长这么受欢迎。”

沈云舒揶揄道,下一秒,视线就被桌上的饭菜给吸引了。

原本天气热,她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不太想吃饭,但是现在闻到了饭香,肚子就不争气的发出了抗议。

听到肚子里传来的异响,沈云舒有些窘迫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吃的饱饱的,竟然这么快就饿了!

见她这羞涩的模样,秦鹤山嘴角微微上扬,在沈云舒对面坐下,盛了一碗饭递给她,“快吃吧。”

也许是两人今日相处的还算和谐,沈云舒此刻也没有和秦鹤山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红烧肉吃。

这年头的人们大多喜欢吃肥肉,认为肥肉油水足,吃的营养,可国营饭店做的这份红烧肉却肥瘦相间,恰到好处,沈云舒很是喜欢。


试穿了几件都不错,沈云舒又去买了几件头饰和化妆品,原本打算直接结账的,她又看到旁边的男装店。

她是不是应该也给秦鹤山买一件礼物?

仔细想想之后,她大概也明白秦鹤山的心理了。

无非是自己答应了她的爷爷,所以即便再讨厌她,也把她养在家里,还每个月给她寄回来不少生活费。

似乎给她的定位是…米虫?

沈云舒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不论如何,她现在还是要和他搞好关系。

思及此,她进了男装店,因为不知道秦鹤山穿衣服的尺寸,她决定买一条皮带。

挑挑拣拣半天,她看中一条被摆在显眼的地方,一看就很有质感的黑色皮带,便开口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那老板堆起笑,“哎呀妹子,你眼光可真好!这是我们店最好的皮带了,从德国进口来的,皮质做工都是上上乘!还只要四十块钱!是不是很划算!”

“四十块钱?”

沈云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刚才买的那么多衣服加起来都没有四十块钱!

“这也太贵了吧?”

买了这个,她就一夜回到解放前,又恢复一穷二白了。

沈云舒有些犹豫要放下,那老板连忙道,“不贵不贵,妹子你只买回去,保准你男人高兴,肯定说这物超所值的!而且我家的东西你可以去问问,这周围方圆十里就没有说不好的…”

店老板讲得唾沫横飞,沈云舒脑子里一会是四十块钱,一会是秦鹤山那张满是怒气的帅脸。

她终于咬咬牙开口道,“那给我包起来吧!我买了。”

骑着车回了家,刚进门便闻到一阵香味,饭桌上已经摆好菜了。

秦鹤山穿着白色跨梁背心从厨房走出来,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装扮,看着却像是男模走秀似的。

沈云舒目光落到他精壮的腱子肉上片刻,又连忙心虚的挪开了眼,“你做好饭了?我下午去买东西了,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闻言,秦鹤山微怔,“给我?”

从前沈云舒从来都不会给他做这些。

虽然嘴上说着喜欢他,实际上也只是想给自己找一张长期饭票罢了,从来都不会给他做什么事情。

他看着沈云舒兴冲冲的将手中的许多袋子放到沙发上,又拿过来一个包得最精致的,眼睛很亮地开口道,“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秦鹤山神色复杂,依言将包装打开,看到了里面的皮带。

的确不是随手在路边买来敷衍他的那种,而是切切实实为他仔细挑选的。

“怎么样?看着质量是不是很好,店老板说这可是从德国进口的,我一看就很衬你。”

秦鹤山点了点头,看向她的眼睛中染上几分别样的神色,“我很喜欢,多谢。”

他这样一说,沈云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是原主记忆里,还是她穿过来以后,秦鹤山对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现在突然语气和缓起来,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起来。

当下脑子一抽,她开口道,“喜欢就好,那你要不要现在试试?”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脸当即红到了耳根,张口想描补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正纠结的时候,秦鹤山抬头看了她一眼,竟真的干脆利落的将原本牛仔裤上的皮带解了下来,把她买的系上。

沈云舒看着他的手动作,目光又不自觉的到处游离,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

也不能怪她,她上辈子忙着搞事业,一直到出事都没谈过对象,做美业平常接触到的男人很少,更别提是秦鹤山这样的大帅哥。

她只觉得自己温度越来越高,突然感到鼻子传来一阵微热感,旋即是秦鹤山诧异的声音,“沈云舒,你流鼻血了?”

沈云舒眼睛猛的瞪大,“啊”了一声,忙要去找纸。

面前的秦鹤山已经先一步拿了递给她,唇角也勾了起来,让他那张原本硬朗冷淡的脸添上了几分柔和。

沈云舒一边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花痴,一边急急忙忙的拿着纸堵着鼻子,折腾了好一会才把血止住,以塞两团卫生纸在鼻子里的造型坐在了饭桌前。

秦鹤山倒是老神在在,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举一动尽显优雅,仿佛根本没注意到她可笑的造型。

沈云舒把自己的出丑怪到他身上,面上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往自己嘴里扒饭。

殊不知,秦鹤山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审视她。

这次回来原本是很不情愿的,可没想到,沈云舒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看着对方白皙小巧的脸一鼓一鼓的样子,秦鹤山竟然觉得,她好像还有点可爱?

甚至再想到她作为自己的妻子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以接受了。

吃了饭,沈云舒很自觉的去洗了碗,又拿着自己新买的睡衣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原本正打算直接往自己的房间去,没想到秦鹤山又叫住了她。

“怎么了?”

沈云舒走近,便看到秦鹤山将手边的一个茶杯往前推了推,“菊花茶。”

她还有些懵,对方却言简意赅的继续道,“降火。”

她一下子想到刚才的事情,顿时囧了起来,“哦”了一声,拿起拿茶杯喝了两口,也遮住她有些泛红的脸。

秦鹤山倒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从身上拿出一沓钱,放到她手上。

“这是我前段时间得的一些奖金和你下个月的生活费,你收好。”

说着,他又顿了顿,“要是还不够的话,等我去部队以后就写信给我。”

沈云舒看了眼那钱,粗略估计足足有三百多块,她一下瞪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多?”

秦鹤山看了她一眼,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但是语气仍有些凶,“我不多给点,你又要给我惹事。”

沈云舒撅了撅嘴,没有反驳。

骂就骂吧,要是一直给她钱,她倒不介意被多骂两句。

这样一想,沈云舒又有些美滋滋的。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秦鹤山又在她因为喝了水而红润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挪开目光,“行了,你回去休息吧,睡前记得把药油涂了。”

沈云舒依言喝完菊花茶回房,当晚便做了在这个年代依靠她的技术开了十几家连锁的美甲店的美梦。

可这美梦还没做完,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吵醒了。

原本秦鹤山就算回大院里,每天早上也会出去晨练,她也能舒舒服服的睡懒觉的,谁知道外面一直传来吵嚷的声音。

沈云舒烦躁地坐了起来,一把推开门,便看到红着眼睛的李素梅站在门口,旁边又跟之前一样围了一圈人。

她原本就有起床气,再看到是自己讨厌的人便更不爽了,当即翻了个白眼道,“你一大早哭哭啼啼地来我这里干什么?你不嫌晦气我还嫌晦气呢!”

李素梅没说话,只是含着眼泪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

沈云舒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了一个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相貌看着也还算周正,只是眉眼处有和李素梅有几分相似,一下子就也让她觉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这人是李素梅的哥哥李平志,之前也挺讨厌原主的,而且还很宠他的那个妹妹。

果然,他看着沈云舒的神色中满是愤怒,“你嘴巴放干净点!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故意赢了素梅的钱?”

沈云舒当即乐了,“怎么,就因为我赢了她的钱,你们就要一大早这样来讨伐我?既然这样输不起那还打什么牌啊?真是搞笑!”

虽然沈云舒之前的长相也是那种偏甜美的,但是凡是跟她起过冲突的人都知道,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这李素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沈云舒自然“火力全开”。

她这样一说,李平志也有些拉不下面子,但仍然振振有词道,“牌桌上输赢的规矩我知道,但是沈云舒你也别太过分了!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你之前就经常到我家来蹭饭,昨天还偷了素梅的燕窝,素梅心好,又念着鹤山的关系没跟你计较,可你怎么能这么不知悔改?一下子拿了素梅和王杏一百多块钱,你好意思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闻言,也纷纷指责起她来,仿佛她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般。

沈云舒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扇对方巴掌的冲动,开口道,“你也少血口喷人,我是赢她们的钱,不是拿!”

“而且那燕窝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个定论呢,要我说,就是李素梅她自己偷偷把燕窝吃了还出来赖别人!”

“沈云舒,你别太过分了!”

“我哪里过分了?而且昨天的牌局可不是我组的,而是你自己叫我去的,怎么,你本来想赢我钱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就要耍赖了?还拉着你哥来替你撑腰,你是没有嘴吗?”

知道李素梅想躲在她哥背后,沈云舒便故意直接拉着她讲,眼见得李素梅越来越急却偏偏说不过她的样子,沈云舒嗤了一声,正要直接将她们骂走,余光却突然看到秦鹤山,正皱着眉头往她们这边走来。

李素梅明显也看到了,眼泪刷的一下出来了,一看就是准备开始卖惨。

沈云舒在心里唾弃她,也一下子捂着心口往地上倒,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没等她躺地上耍赖,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稳稳地托住了,耳边也传来些带着愠怒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秦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李素梅心中一紧,试探性的开口。

她就是算着这个时间点秦鹤山不在家,这才带着人来的,为的就是把昨天被沈云舒赢走的一百块钱给要回来。

没想到秦鹤山竟然会回来!

秦鹤山松开抱着沈云舒的手,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一言不发的看着沈云舒,像是在等她解释。

“刚才我还在房间里睡觉,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李素梅带着大伙儿来说要找我讨公道。”沈云舒故作委屈的开口。

她原本想着对方带了这么多人来,原身在家属院中的形象又属实不讨喜,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也寡不敌众,不如假装摔倒暂避风头。

此刻看到了秦鹤山,原本的想法顿时荡然无存,燕窝的事本就是她被逼无奈才屈服的,心里面还憋着一股气呢。

既然李素梅这本不识相,要上赶着来找她的不痛快,那她何不借着这次的机会,把燕窝的事情也给查清楚。

也好给原身正名,免得以后自己走出这道门去,还要带着‘偷窃’的名头被人指指点点的!

“讨公道?”

秦鹤山眉头微皱,下意识便认为又是沈云舒作妖欺负了李素梅,这才被人找上门来,训斥的话刚要说出口,就听见沈云舒再次开口解释。

“是啊,昨天王杏来找我打麻将,我想着在家也无事可做就去了,谁知道昨天手气那么好,不小心就赢了素梅妹妹的钱,她心里不痛快呢,这不带着她哥一早就来找我,叫我还钱。”

“可是这话多少是有点站不住脚的,牌桌是她李素梅组的,麻将也是她们准备的,我过去的时候什么都准备好了,根本就没有做手脚的机会。”

“再说了,我以往输的钱你也是知道的,哪次不是一两百的输出去,你可曾见过我输了钱回来又哭又闹的不说,还找人打上门去问李素梅要钱的?她这么做,不就是仗着我身后没人?”

沈云舒说着空了眼眶,想到原身遭遇的一切心里莫名觉得委屈,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情绪,同时也觉得一阵火起。

不但气原身自己识人不清,被李素梅构陷了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更气秦鹤山,作为原身的丈夫,不说他要多爱护体谅原身,竟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予一二。

其他事暂且不论,就这次燕窝的事,都不等她解释两句,就认定了是她做的事儿,逼着她给李素梅道歉。

“沈云舒,因着你是秦副营长的媳妇儿,我妹妹这才对你百般忍让,你如此不识好歹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诬陷她!”

“今日这件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就去找首长主持公道!”

李志平义愤填膺的指着沈云舒训斥,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这般无耻。

得亏他今日回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他妹妹平素里在家属院过的是什么日子!

“李志平,我看你是训练的把脑子都丢了。”

秦鹤山将沈云舒挡在身后,冷着脸瞪着李志平,“刚才的话你也听清楚了,麻将是李素梅同志要打的,局也是她组的,输了便是输了,若是因为输了钱就这般做派,那才真叫人看不起。”

“既然如此,昨日云舒赢了你多少钱,今日我便让她还你,日后我们两家就不必来往了。”

说着,秦鹤山转身俯视着沈云舒,示意她去拿钱。

沈云舒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七十二块钱来,这是她凭本事赢来的,到底是比不上李素梅的厚脸皮。

见她一副肉疼的样子,秦鹤山只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不耐也少了几分,同时觉得有些愧对沈云舒。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确实下意识的误解了她,甚至还觉得沈云舒昨晚做出的改变,不过是想要抓牢他而换的手段。

现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想着,以后得试着给沈云舒一点信任!

“秦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素梅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设想范围,她不甘地捏紧了衣摆连连朝沈云舒道歉。

“云舒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来问你要钱的,我也只是一时气糊涂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李志平也没有想到,自己和秦鹤山的交情,就算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为过,他竟然会为了沈云舒这样的女人,要和自己断交!

但他也明白,秦鹤山不管怎么说职位在自己之上,他想要往上走,自然不能将秦鹤山彻底得罪死了。

所以,面对李素梅红着眼眶道歉时,他只能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

反正秦鹤山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沈云舒身边,之后再找机会教训这个女人也是可以的。

“你气糊涂了?今天气糊涂你就能带着人趁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打上门来,那下次气糊涂岂不是可以杀人放火了?”

沈云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心里面越发的觉得憋屈。

凭什么她李素梅想怎样便怎样,就凭她脸大吗!

“沈云舒,你不要欺人太甚!”李志平再也压不住怒气,朝着沈云舒怒吼,“若不是你偷了素梅买给我妈的燕窝,她又怎么会对你记恨不已?”

“好好好,感情是因为这件事,既然你们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今天正好大伙儿都在,那我们就好好查查,这燕窝到底进谁的肚子里了!”

沈云舒怒极反笑,撩起自己的睡衣袖子,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对上泫然欲泣的李素梅似笑非笑的说道。

“李素梅,昨天夜里你干什么去了?”

夜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素梅哭泣的动作一顿,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李志平身后。

“夜里,夜里我自然在家睡觉……”

“你在撒谎!”

沈云舒扬声说道,从人群里拉出一个小男孩,柔声问道,“宝儿,将你昨晚看到的都说给在场的叔叔阿姨听。”


李厂长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王姐您要是看着合适的话,能否行个方便?”

王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着沈云舒给她涂上最后一层亮油。

阳光下,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看的王姐满意极了。

她见沈云舒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也明白她是真的想要开店,并且有这门手艺在,自己怎么说也做不出那种打击人的恶事。

况且,这小姑娘和自己认识的那些女同志都不一样,她刚才有句话说的特别好,钱得拿在自己手上才有底气。

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能说出这番话来,以后的成就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想到这,王姐点了点头,在沈云舒开口之前,又说道,“租金的事儿我可以去给你商量,但是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毕竟这个铺面是我丈夫他朋友家的。”

“具体要多少租金,还得问问人家的意见。”

王姐的话让沈云舒喜出望外,随即是心头一暖。

虽然王姐并没有给出准话,但是人家一个厂长夫人,竟然会愿意主动帮给自己说情,这是沈云舒没有想到的。



不得不说,除去秦鹤山对原身的态度,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就像陈书华和张秀芬说的那般,不但个人能力强,还有责任感。

就从两人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秦鹤山虽然对她没多大的笑脸,但家里的事儿都是自己在做。

从来不会说,因为在部队里训练了一天回来,没吃上一口热饭就对她甩脸子,甚至还任劳任怨的给她做饭。

这条件如果放到二十一世纪,可是人人都想要的绝世好丈夫。

想到这,沈云舒暗自咋舌,可惜啊,这么好的男人说不定就快要和她离婚了。

直到秦鹤山洗完了碗出来,沈云舒这才站起身来,回到房间里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饼干盒。

这里面放着的都是秦鹤山给她的钱和票。

她刚来这儿的时候,原身真的是穷的叮当响,身上除了一些毛票和换不出去的票之外,多余的钱一点儿都没有。

如今,不过是一个礼拜的时间,巴掌大的饼干盒竟然装了一半。

见秦鹤山进来,沈云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钱全都拿了出来,加上自己今天赚的一起数着。

秦鹤山前两天走的时候给了她三百三,李素梅那又拿了一百五回来,昨天打麻将赢的七十块钱,以及做美甲赚的二百六十块。

她现在竟然有八百一十块了!

放在现在,也算得上是小康人家了!

毕竟,就算是工薪阶级的人家,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块左右。

沈云舒算着算着忍不住笑出声来,今天张秀芬带来的那些人出手都十分大方,每个人给了她四十块钱的工钱。

可见现在这个时候,做美甲简直是一项暴利的工作,当然,也不能否认的是,她们这群人都是有些家资的。

她要是想在这个时代开个美甲店的话,价格还是得定的亲民一些。

见沈云舒这幅小财迷的样子,秦鹤山竟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沈云舒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不对,之前沈云舒也很爱钱,每次找他就是要钱,但他之前只会觉得沈云舒特别的市侩且贪得无厌,根本不会觉得她可爱。

想着,秦鹤山的耳根不自觉的红了,他轻咳一声说道,“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这门手艺?”

沈云舒将算好的钱和票重新装进饼干盒子里,又放到了床底下的搪瓷花瓶里,这才拍着手站起身来。

知道秦鹤山是在问她会做美甲的事儿,她微扬着小脸,有些自得,“这是我这段时间学来的,我这人打小就聪明,不就是染个指甲,学起来也不难。”

“我还打算开个美甲店呢,只可惜我现在手上的钱不够,”沈云舒说着耸了耸肩膀,随即重整旗鼓的给自己打气,“不过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穷死的人,只有懒死的人。”

“只要我愿意干,慢慢攒着钱,总有一天我能开起美甲店的!”

说话间,沈云舒的脑子里都是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上一世,她就是靠着自己长年累月的积累,这才在做牛马的五年后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美甲店。

像是被沈云舒这积极向上的情感给影响了,秦鹤山也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他嘴角无意识的上扬,看向沈云舒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沈云舒会做出改变,他甚至都悲观的想着,既然自己的婚姻成了报恩的牺牲品,由不得自己做主,不如就这样和沈云舒相看两厌的过下去。

没想到……

秦鹤山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沈云舒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娇嫩的小脸上满是喜悦。

“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钱?”

猜?

秦鹤山顿时有些苦恼,他抿着嘴老实开口,“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

他长年累月都在部队里,就算出去了也是出任务,身边更没有同龄的异性,自然不会去关注女人染指甲的事儿。

如此,就更别说知道这市场行情了。

沈云舒撇撇嘴,只觉得有些扫兴却也没说什么,毕竟秦鹤山的性格也不像是跳脱的人,他的答案也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我今天一共赚了二百四十块,加上昨天秀芬姐给的二十块,就是二百六十块了!”她激动地说道。

秦鹤山也愣住了,今天下午那些军嫂给钱的时候他是看到了的,本以为是邻里之间帮忙,人家过意不去象征性的给一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

都快赶得上他一个月的津贴了。

只是……

“你怎么突然有开店的想法的?”

之前的沈云舒每天除了吃就是找别人的麻烦,整就是一个女版的村霸,现在竟然会想着赚钱开店?

沈云舒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嘀咕,“我上次就和你说了,想在我们家属院里开一个小店试试,结果你根本就没有听我把话说完。”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鹤山显然也想到了上次发生的事儿,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上次刚误会沈云舒偷喝了李素梅买的燕窝,他当时心里面只觉得沈云舒丢人,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和她说话,更别说听她说什么了。

“我们俩迟早都是要离婚的,虽然现在还没有分开,但是保不准以后哪天你就看我不顺眼了要把我赶走。”

“如果我再继续混吃等死下去,到时候被你赶出家门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那才是真的走到死路了。”

“所以,趁着我俩现在还没有离婚,我当然是能赚多少钱就赚多少钱,这样即便我俩分开了,我也不至于过得太凄惨,毕竟生活处处是成本,离了钱啥都干不了。”

既然两人话赶话都说到这儿了,沈云舒也就没有再继续藏着掖着。

她不是没长嘴的人,该问的会问,该说的也会说,免得以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见沈云舒说得这么坦然,张嘴闭嘴就是离婚的,秦鹤山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又烦躁了起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云舒之前死缠烂打都不愿意离婚,事情分明就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她却想离婚了!

“你就这么想离婚吗?”

嘴比脑子快一步,况且是现在情绪上头了的情况下。

话刚说出口,秦鹤山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他有些懊恼的抿着嘴,却也在倔强的等着沈云舒的回答。

“啊?”沈云舒疑惑的看向秦鹤山。

见他脸色阴沉,神情不爽的看着自己,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我们两个又没有感情基础,而且你也很讨厌我啊,早点离婚不是对你我都好吗?”

沈云舒试图将自己理解的说给秦鹤山听,可是见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后面的话顿时就说不下去了。

只是眨巴着双眼,无辜的看着处于愠怒中的男人。

她是实在想不明白,秦鹤山明明这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死咬着不离婚,难道为了所谓的报恩,就要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上吗?

秦鹤山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只觉得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憋闷,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做梦都想和沈云舒离婚,可现在只要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就感觉到生气,甚至是抗拒。

半响,他只要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憋出一句话,“军婚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要离婚也得走程序。”

“那就走呗,反正咱俩现在也不用去哪,有的是时间等程序走完。”

沈云舒想都没想,立马坐直了身子说道。

见她这幅巴不得立马就离婚的样子,秦鹤山原本压下去的怒火顷刻间重卷而来,他咬紧了后槽牙深深的注视着沈云舒。

确定她神情不似作假,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瞬间被怒意冲散,“既然你这么想离婚,那明日我就去找政委打离婚报告。”

说完,不给沈云舒说话的机会,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明天就打离婚报告?

刚才不是还说军婚不是想离就能离的吗?

沈云舒一脸懵的看着大敞着的房门,随即耸了耸肩,怪不得都说男人心海底针呢!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这件事瞬间被她抛到脑后,又开始盘算着她的赚钱大计。

其实她今天给那些军嫂做的美甲都不算很难的款式,毕竟现在用的工具都很简陋,不如现代那么的精细。

外头的那些店如果有心想学的话,只要对照着她画的去做,一样也能做的出来。

甚至有些画画功底的,可能还能因此展开新的思路,自己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太被动了。

毕竟人家店能开着,就说明有自己的稳定客源。

她要是想要开一家美甲店的话,除了一开始的启动资金,最重要的就是客户来源。

虽然说,她现在住在家属院里,有了陈书华她们的宣传,也能赚到不少钱,甚至将这些军嫂变成自己的稳定客源。

但是,能舍得花钱做美甲的,又怎么会不认识几个美甲师呢?

现在找她做一来是没见过这样的款,好奇心驱使着来尝尝鲜的,二来也是卖了陈书华和张秀芬的人情。

她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人从今往后心甘情愿的来找她做美甲,甚至是在想要做指甲的时候就能第一个想到她。

沈云舒一边在心里想着,还一边煞有介事的点头,只是想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想到要用什么样的办法。

初夏的夜晚就已经有了蚊虫,就沈云舒想事情的这段时间,她身上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迅速地打死了一只蚊子后,她十分嫌弃的从床上下来,打算去院子外头洗手,顺便搞点艾草进来烧一下。

小的时候她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夏季的夜晚蚊子也多,每当这个时候,爷爷就会烧一盆艾草用那个烟来熏蚊子。

这个年代还没有蚊香,只能靠这种土办法了。

沈云舒洗着手叹了口气,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艾草,想来家里应该是没有的,看来明天得去镇上买一些。

秦鹤山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整个家里都没有看到他人影,害的自己遇到问题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不过这种生意上的事儿,就算和秦鹤山说,他也未必能想到一个好的建议。

沈云舒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自己上一辈子创业时的经历,当时的她为了稳住客户是怎么做的呢?

无外乎就是抓住人都爱占小便宜的心理,只要逢年过节就出一些折扣,甚至有自己联系方式的,只要提前预约来做美甲,平时也会有优惠。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些人就是自己的vip客户!

是了!会员制!

只要给足了好处,又有自己的手艺加持,不怕这些人最后被其他的美甲店给抢走。

只是,现代办会员只要用手机扫一下就行,这边该用什么来证明她们的会员身份呢?

沈云舒思索着,又在家里翻找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视线最终停在房间里的那些书上。

一开始智能手机没有普及的时候,每个商超为了留住客户不都会给办理vip卡吗?

她也可以啊!

有了想法之后,沈云舒快步跑到了书桌前,可是,等她看了一圈之后,原本雀跃的心又低迷了下来。

这个房间里的书籍大多数都是秦鹤山的,全都是一些名著,根本就没有空白的本子,而且纸张都偏软。

这种纸就算是做出来了会员卡,也容易弄破弄丢,她现在就算是没有办法做出那种塑料卡片,至少也得用厚纸壳吧。

也不知道供销社里有没有的卖!

沈云舒将翻乱的东西整理好后这才慢悠悠地回了房间,心里面又在想着会员卡的图样。

她得设计一款与众不同的花样,这样既可以体现出她美甲店的特点,又能做到让客户眼前一亮,记忆深刻的作用。

久而久之,大伙儿想做美甲的时候,说不准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了!

沈云舒想着想着竟痴痴地笑了起来,就像是看见了无数的钱票进了自己的口袋一般。

而另一边的秦鹤山,在负起离开了家属院后,慢跑着回了自己在部队的宿舍。

李素梅神情慌张的看看秦鹤山,又看看李志平,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她也不明白,之前这种手段都是她常用的,没有一次被沈云舒揭穿过,怎么偏巧这次就栽了个跟头!
“素梅,你自己和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志平就算再笨,此刻也明白过来了,自己这是被亲妹子当枪使了。
他愤懑的指着地上的包裹,言语期待的看着李素梅。
只要现在她还愿意解释,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他都愿意相信。
然而,经历了这一切的李素梅早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反转的余地,不管她再如何胡搅蛮缠。
证据摆在眼前,众人都不可能再相信她说的话了。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这才偷吃了妈的燕窝。”
李素梅哭诉着,只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人给抽走了一般,瞬间瘫软在地。
“那你又为什么要栽赃给沈云舒?”
见她哭的伤心,李志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失望的继续问道,“你若是想吃,直接和我说便是,你,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
怪他。
一切都怪他!
要不是他这几年一直在部队里,没怎么过问家里的事情,娘的身体也不会被累垮。
小妹更不会因为一时贪念走上歪路,甚至变成了如今满口谎言的样子。
要不是这次被沈云舒揭穿,他还不一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小妹的真面目。
想到自己刚才为了给李素梅撑腰,对着秦鹤山和沈云舒说的那番话,李志平只觉得臊得慌。
“啧啧啧,真的看不出来啊,平日里装的那么和善,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切,我当时就和你说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不记仇的人,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
“整个家属院谁不知道李素梅看上了秦副营长啊,只不过人家秦副营长回家探亲一趟,就接了个媳妇儿回来,李素梅能开心就有鬼了。”
沈云舒闻言挑了挑眉,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原先她还以为,李素梅对秦鹤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
感情只有原身那个傻的没边的人,才会认为李素梅是唯一一个不计较那些,真心对待她的。
“哥,我知道我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帮帮我呜呜呜……”
李素梅哭着爬到了李志平脚边,拽着他的裤腿哭的好不伤心,看的周围的人瞬间又变了风评。
见状,李志平叹了口气,撇了眼沈云舒,见她依旧没说话,随即装作气愤不已的样子训斥道。
“现在知道错了,你早干嘛去了,这件事既然是你闯下的祸,那就得你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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