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下人面面相觑,无人知晓我去向,一片混乱中,只余一枚被烈火灼烧的令牌碎片。
皇城南门,我身着朝廷官服立于銮驾前,咳血不止却面容平静如水。
圣上派来的御医为我把脉,连连摇头:“大人元气大伤,肺脏受损,千万保重身体,切勿再受刺激。”
我擦去嘴角血迹,郑重收好圣旨与官印:“多谢御医关切,区区肉身之伤,何足挂齿。”
启程前,一名小厮急匆匆送来沈若涵的亲笔信函,满脸谄媚。
信中字迹匆忙:“明日午时,本府举办订婚宴,你务必回府道贺,顺便请府医为你检查肺疾。”
我取出火种点燃信纸,看着她的字迹在火光中扭曲,最终化为飞灰。
“起轿,”我声音平静如初见时的山间清泉,“往京师方向,全速前进。”
沈若涵,从此山高水远,道阻且长,你我,再不相见。
<6沈若涵得知我并非独自离府,而是被圣上銮驾秘密接入宫中,心中第一次升起莫名的疑云。
她想不通,一个在她眼中早已失势的“废人”,缘何能得天子如此垂青。
侯府之内,玄风的地位日益稳固,尤其在我离去之后。
他不再对沈若涵曲意逢迎,反而逐渐显露出掌控欲,频频插手侯府内务。
他眼中的温柔被贪婪取代,看沈若涵的眼神也失了往日的耐心。
而我,已蒙圣恩,调任漕运总督之职,负责整顿江南水道积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