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清萧清若的其他类型小说《求你攀我高枝萧清萧清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若一直维持一个非常淡定的姿态,在接过茶碗之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你们府上还有几位小娘?”小厮诚惶诚恐,“小娘说笑了,员外郎怎么敢还有其他小娘哟——”清若心中一动,府中没有其他小娘,府中的小娘只有练儿一个,胡员外已经知道她不是练儿,可……这些仆从们似乎……并没有看出来?想到这儿她端着茶盏走到门口,那小厮慌慌张张的在后面跟着她走了几步,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出言提醒道,“小娘别再出去了!”她没有迈出门去,而是站在门边,问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女,“我是谁?”侍女同样战战兢兢的答,“小娘你在说什么呀?”她们也叫她小娘。清若看了看她们,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厮,然后她慢慢踱了回去,她觉得这个胡宅……有大问题。要么是这群人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一口咬定她...
《求你攀我高枝萧清萧清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清若一直维持一个非常淡定的姿态,在接过茶碗之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你们府上还有几位小娘?”
小厮诚惶诚恐,“小娘说笑了,员外郎怎么敢还有其他小娘哟——”
清若心中一动,府中没有其他小娘,府中的小娘只有练儿一个,胡员外已经知道她不是练儿,可……这些仆从们似乎……并没有看出来?
想到这儿她端着茶盏走到门口,那小厮慌慌张张的在后面跟着她走了几步,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出言提醒道,“小娘别再出去了!”
她没有迈出门去,而是站在门边,问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女,“我是谁?”
侍女同样战战兢兢的答,“小娘你在说什么呀?”
她们也叫她小娘。
清若看了看她们,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厮,然后她慢慢踱了回去,她觉得这个胡宅……有大问题。
要么是这群人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一口咬定她就是练儿,要么……他们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确就是练儿,但是……为什么?
难不成……这个练儿的身份极其特殊?特殊到根本没有人敢揭穿她的身份?
正想着,忽然见胡员外大步流星走进来,进门以后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清若捂着脸半天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被打的半边脸如同火烧,耳中也是嗡嗡直响,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股火窜上来,又被她强压下去——这屋子里里外外都是胡宅的人,更何况她哪里是这位胡员外的对手,就只能先咽了这个哑巴亏,以后再做找补。
“你这个贱人!”胡员外破口大骂,“老子将你抬进家门,好吃好喝供着你,你竟然还想着给我出墙?!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到头来竟然还想拿老子的给外边那野汉子?老子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老子就跟你的姓!”他说到这儿抄起桌上的茶壶,照着清若的脸又要砸下来。
这一下要是砸上,不毁容也得够呛,清若晕晕乎乎的往旁边躲,又寻了个空隙奔向门边。
小厮早在胡员外进来的时候就跑到门外,这时候整个人缩在门槛边上,清若出来的时候绊在他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地,胡员外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抓起清若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拖起来,嘴里依然骂骂咧咧,“你这个败家娘们!竟然连家里的人都不放过了?!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打死你——”
“住手!”
这一声爆喝从身前发出,清若挣扎之中抬眼,见苏玄跑进来,然后他一拳将胡员外击倒,将她从胡员外的手中解救下来,看也没看就推到苏杞那边,苏杞一脸茫然的接住她,又将她随手向着身后推了一下。
清若只觉得自己这一瞬间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这几个人踢来踢去,她觉得心累,而且头疼脸疼,心里也苦,被打的那半张脸仍旧是火辣辣的,她慢慢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又猛地缩回手,电光火石间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她在这时候回想起胡员外进门之后说的话,那些话应该都是对着那个练儿说的,但他明明……明明已经发现自己不是她,可他还是那样说了,并且出手之时目标明确,就是要毁了她那张脸——
他是在掩盖什么?掩盖练儿逃跑?而苏玄和苏杞突然而至,要见的也是这个练儿,他前脚过来,他们后脚就跟了上来……
“胡员外这是做什么?”苏玄冷声喝到,“你这样打人,出了人命怎么办?”
“殿下这就不要管了吧?这是胡某家事,那贱人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胡某出手教训教训也是理所当然。”胡员外喘着粗气,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没了之前儒雅的样子,双目赤红,像个疯子。
“殿下方才不是说要看看那贱人,如今人也已经看过了,胡某的家丑也遮不住了,殿下目的达成,可以离开了吧?”
苏玄看了看胡员外,又看了看苏杞身后惊魂不定的女人,看样子那女人还真的是胡员外的妾室,否则他如何下得了那么重的手,又如此的肆无忌惮,先前的百般推脱,八成便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吧。
苏杞也回身看了看被自己随手推到后面的女人,她一直背对着他,而且她也并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头发仍旧是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歪歪斜斜,人一直不动,像是被打傻了。这时候就生出一点恻隐之心,回头看向胡员外,温声说道:“员外郎委实冲动了些,说不定只是误会,员外郎这样不分青白就动手,怕是不妥,即便她不是府中大娘子,到底也有些夫妻情分,有些事还是莫要太出格。”
“殿下说的是……”胡员外已经平静了不少,他向着苏玄和苏杞行了一礼,有些抱歉的说道,“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两位殿下看笑话了。”随后又回头对身后似乎看傻了的侍女说,“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小娘扶进去?”
那两名侍女领命低着头走过来,一左一右架着清若的胳膊,这就要走。
“慢着。”清若含含糊糊的出声。
“你还嫌不够丢人么?!”胡员外猛然一声爆喝。
清若将那两名侍女甩开,慢条斯理的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她散着发,正好能留出头发遮住她被打的那半边脸,她慢慢回身,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看到,只冷声说道:“胡员外,你的练儿不见了,你就不打算找了么?”
一句话出口,苏玄猛的扭头看向她,原本站在她身前的苏杞也扭过头来一脸惊讶的将她望着,然后他快步走过来,看着她的脸,“你真的在这里!”
之后他注意到了她被遮在头发下面的肿起的脸,失声道,“这、都是他干的?”
清若抬眼看了他一眼,说:“我刚刚是怎么过来的……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然后她听到不远处的苏玄骤然出声,语气森然,“胡员外做的好事。”
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白露能回答,但是白露却说,“常听人说酒能解忧,而且醉酒的人大多都较平常迟钝一些,日积月累,说不定真的会被麻痹住。就好比一个口重的人日日吃很多盐,久而久之也会因为适应了咸度而觉得味道不太够吧。”
萧清若眼前亮了一下,她朝着白露招了招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白露闻言点了点头,才要照着她的吩咐出门,忽然见门外有侍女捧着一张请帖进来,说是王家来人请萧清若过去。
一般下帖子都是提前命人送来,像这样匆忙之间就让人过去,要么是事出突然,要么是临时起意,但现在无论怎么看都是后者的面儿大一点,王家忽然下了这样一张帖子给她,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王娴的手笔,当初她让她难堪,想来是要借着今日的事情一并补回来。
请帖上说是曲水流觞宴,萧清若没有推辞,因为这样的宴饮一定会有崔女萝的身影,她正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消息透漏给崔女萝,如果一定要将崔女萝与苏杞两个人在一开始就凑在一起,倒是可以在一个月后的骊山汤池做些文章。
反正崔女萝即便后来嫁给渤海王,也仍旧与苏杞旧情难忘,不如就由她来修正这个偏差,让他们得偿所愿。
至于她自己……萧清若想到这里缓缓叹了口气,至少她可以不用再面对苏杞。
请帖上的地点并不是王家本家的宅子,而是芙蓉园那一带,那边连着曲江,高门贵族们游玩的时候用帷帐圈出一块地方作为游乐之地,有些支流也可以圈在一起,曲水流觞当然要有水,地方选在芙蓉园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萧清若带着白露走进来,一开始王家仆从的目光里明显带着诧异,宴饮早已经开始,这时候还有客人来,倒是更像不速之客——直到他们看到了请帖,然后才半是狐疑半是热络的将人引进去。
坐在一起的都是望族女郎,五姓七家一般都不太能看得起他们这样稍有些根基的氏族,所以即便是注意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萧清若,也并没有表示什么欢喜,倒是王娴表现得与从前大相径庭,站起身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又扬起声儿叫人添置一副碗筷。
有不认识她的贵女们互相打探她的身份,在听到她是陈留萧氏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之后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声音不大,却正正落进她的耳中,“难怪在萧家不曾见过她,原来不是那个兰陵萧,而是陈留萧。”
总不会是故意将她叫来,只是为了在陈留萧氏这四个字上做文章吧?萧清若一边想一边不动声色的搜寻崔女萝的身影,然后她看到崔女萝坐在河岸边,正用一支竹竿去推河面上漂浮的木杯。
王娴注意到萧清若的目光,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她勾起嘴角,忽然站起身向坐在上首的面容端严的女郎走去,到了近前又俯身低下去耳语了几句。
之后木杯再没有停在她面前,有时候是顺顺当当的流过去,有时候险险的停在下一人身前,就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帮着她避过去,后来日头西斜,众人的酒意渐渐漫上来,桓夫人宣布了散席,萧清若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没能和崔女萝搭上话,她与崔女萝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在起身的时候,崔女萝被王娴缠着说什么发髻的挽法,她们从她身边路过。
萧清若走在最后,白露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看得出来,她们并不是真心想要邀请自家女郎前来赴宴,只是有时候宴席上总是需要有一个任人调侃的人,比如后宅中请来解闷的说书女相公。
她们这是打的将自家女郎当做消遣的女相公的主意——
只是女郎没有让她们如愿罢了。
“女郎……”白露想到这儿有些担忧的看向萧清若,“京中人总是瞧不上咱们,女郎日后若是嫁给了广宁王,岂不是要被她们欺负死?”
“谁说我要嫁给广宁王了?”萧清若反问一声。
“可是女郎的婚约……”
白露张了张口,才要再说什么,忽然整个人栽下去,一道人影极快地闪过来,那人出手如电,将白露扶住靠在墙边,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萧清若,笑得眉眼弯弯。
华丽的宝剑早已被一把同样华丽的折扇代替,那人手腕一翻,扇面“刷”一声铺开,露出上面绘着的半幅山水,另外半幅是衔接的极为巧妙的清溪泛舟诗。
萧清若一脸的愕然,才隔了半日不见,这人竟然连衣服都换了一身,就仿佛他也刚刚自一场宴席上下来——
她忽然一怔,怪不得刚刚她一直觉得那念诗人的声音耳熟,如今看来有九成的可能就是他。
“刚刚……多谢宣城王殿下。”萧清若向着苏玄行了一礼,态度虔诚。
“你真的与广宁王有婚约?”苏玄定定看着她,像是求证。
“是。”萧清若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她摸不准这位宣城王的心思,但他总不会就因为白露的一句话而专程求证吧?
“那……”苏玄还要再说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笑声过后有人用一种张扬又肆意的语调大声说道,“若是放到从前,阿杞你推说有事便也算了,但你输了,所以你要听我的,我说要你同我去蟠楼吃酒,你若是不去,就是背信弃义——诶阿杞阿杞!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萧家姑娘?”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近前,萧清若自知避不过去,干脆就大大方方站住。
来的是渤海王和苏杞,看情形似乎也是刚刚散了席回来,渤海王的面色苍白,他与旁人不同,每次吃醉了酒都是这样一幅样子,话也变得格外的多,就连音调都比往常高了不少,与平日里完全判若两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渤海王的目光在萧清若与苏玄两个人之间游移,又忽然瞥向不远处靠在墙边仍昏迷不醒的白露,“这又是……”
“萧妃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苏杞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始终盯着手上的奏疏,一眼也没有看跪在龙案之下的人。
“身体……不适?”萧清若低低地重复了一声,一字一顿,然后她狠狠地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衣袖上绣着的冰梅纹染了水色倏然变深,仿佛泣露。
“还愣着做什么?扶萧妃回去。”苏杞面上无波无澜,就好像龙案下跪着的女子与自己毫不相干。
殿内的宫人战战兢兢走过去,他们摸不准皇帝的心思,跪着的这位身份尊贵,听说是皇帝发妻,二人从前在王府可是人人称羡,谁知道帝王无情,发妻入宫两年,竟然连个皇后都不是。
这样想的时候众人心中都满是唏嘘,手上动作就轻了一些,但皇命难违,再如何唏嘘也要先将地上这位扶起来,手才搭上她的胳膊,忽然感觉到手下的女子一挣,登时就不敢动了。
“慢着!”萧清若冷喝一声,她随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慢慢抬头,如果说刚才她还表现得很是震惊,那么现在就是平静,如同狂风骤雨间忽然停下的风,虽然无了声息,但仍剩下满地凋零。
“陛下说阿爷贪了赈灾钱粮,妾无处反驳,只求陛下仁慈,允准妾去探望一下阿爷。”
苏杞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挥了挥手,殿内的宫人全都松了口气似的退出去,又轻手轻脚关上殿门,生怕一个不慎被无辜牵连。
“我给你两个选择。”苏杞说,“第一,你不知情——”
“我选二。”萧清若端端正正跪在地上,她的声音同她此刻的神情一样了无生气,偏偏说出的话还算清晰,“陛下无非就是指给我两条路,生与死……总要选一样的。”她这样说的时候甚至还笑了一下,“也许陛下会念着旧情……留我父女一个全尸。”
苏杞忽地站起来,“你这是在逼我。”
她抬起头,倔强的与他对视,“陛下何尝不是在逼我?”
苏杞定定的看着她,有些话哽在喉间,只有拼命压抑才能将那些话咽回去,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是稳的,但如果仔细去听,会听到其中掩藏着的哀,“你不知情……安心在章华台养病,”他接着刚刚未完的话继续道,“第二,”他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力气才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你若执意如此,不妨吞金。”
吞金,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听上去比白绫体面得多,但那痛苦却百倍千倍于白绫。
“你赌我不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恨意多过决绝。
“没错。”苏杞轻而易举的承认,“我赌你不敢。”
从甘露殿回来,她一直坐在廊下煮茶,桃仁,橘皮,茱萸,再放一点薄荷叶,但火候一直不好,煮出的茶味道总是不对,恍惚间听见宫人闲语,说崔美人有孕了。
茶勺落下来,跌在青砖上,当啷一声响,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惶惶,也许她的神色也是惶惶,“是真的么?”她这样问。
宫人慌乱的跪下去,但这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有些自嘲的想,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和她共同孕育一个孩子,原来……一直都是她自作多情,以为那些怀念便是移情,以为他终于选择当下,选择了她。
但其实她错了,他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即便她明知道他要拿老臣开刀,即便她知道她阿爷只是被选来当做儆猴的最佳人选。
事情总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更改不了结果,就只能结果自己。
苏杞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为生,一为死,她不愿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生,就只能选择死。
她给自己画了一生中最隆重的妆,就如同她出阁那一日。只是她的脸没有涂得那么白——新嫁娘的妆总是带着一点仪式感,可她已经不是新嫁娘了。
她将所有的宫人全都支走,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痛苦的挣扎,不得不说……苏杞是真的狠,即便是死,他也不愿意让她痛痛快快的死。
当剧痛袭来,她忽然有些后悔,但很快又感到自己终于有了一点解脱,她不需要郁郁在章华台,不用再去听到任何他与她相关的事。
意识终于模糊的时候,她想,如果这一生能够重来,她一定拼了命的远离他。
萧罗佩这天神色匆匆的赶回来,自上一次沈令使一事结案之后,他虽然仍旧是刑部司负责看管仓库的小小掌固,但偶尔会被卢侍郎派去府衙公干,这一回卢侍郎忽然又将他叫过去,说是让他负责审理一桩埋尸案——
查案这种事按理说还是不归他管,但也不知为什么,卢侍郎似乎是盯上了他,他总疑心卢侍郎是要提拔他,但他又不敢多想,怕自己会错了意思。
但事情既然交给了他来办,他就不得不办,卢侍郎给了他十天的时间,还放下话来,十天之后案子没结,就让他收拾东西滚蛋——听听这是一个当侍郎的人应该说的话么?萧罗佩觉得委屈,虽说他是正经通过科举考试考上的进士,但他一直以来的愿望是进翰林院,梦想着有朝一日主持修书,如今却要在这命案里沉浮,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然后萧罗佩就想到了清若,他觉得这种事情对于自己的女儿来说一定是小事一桩,只是一想到他家小六儿上回查案查到被人绑架险些没命,就又有些犹豫,万一这回又碰上绑架的可怎生是好?
萧罗佩在十日以后表示自己无能查不出什么,和请小六儿出马替他查案之间艰难的权衡着,然后他叫了福六进来,让他火速去找萧管事。
萧管事一头雾水的进了书房,见萧罗佩愁眉苦脸的坐在案前,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战战兢兢地见了礼,然后问:“阿郎找我?”
“府中还有多少钱?”
“啊?”萧管事一愣。
“你算一算,府中现有的财帛是多少,再算算那些产业,折合下来每年能有多少进账?”
清若相当满意的看着白露,那养容膏效果极强,白露用了没多久,脸上的疤痕就已经消下去不少,如今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太出来了,只是白露仍旧习惯于为自己贴上花钿。
“脸上这道伤如今已经看不出来了,”清若满意的点了点头,“过些日子去骊山,那时候你脸上的伤应该就能恢复如初了。”
“还要多谢女郎。”白露喜滋滋儿的向着清若行礼。
“对了,”白芍在一旁说道,“我今儿上街去买绣线,正巧遇上了芸儿,她同我说,骊山之行是德宁县主攒的局,但提议的却是官家。”
“这又是为何?”清若有些奇怪。
“这还是上次樱桃宴时候发生的事儿,官家那时候驾临德宁县主府,闲谈间忽然提到了温泉,骊山的温泉平日里仅供皇室使用,官家一高兴,就说赏在座的众人去骊山泡温泉,具体怎么安排就全听德宁县主的。”
“德宁县主真是厉害,就连官家都赏识她……”白露感叹道。
德宁县主的母亲是邵阳长公主,按说公主之女是不会被封为县主的,但邵阳长公主不一样,她还是位极有名望的女将,这些年她与驸马一起镇守边关,二人只有德宁县主一个女儿,皇帝体恤长公主劳苦功高,破格将其女封为县主,又将她养在宫内,待她成年之后又另赐了府邸。听说皇帝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她选择夫婿,只是每每选定了人,送到德宁县主跟前,却都不满意。
“那要是这么说……那些皇子公主们不是都会去?”白芍转头看向清若,“届时广宁王也在,女郎欢喜吗?”
清若眼前一亮,或许……骊山会成为一处好地方。
“女郎。”福六站在门口向着屋内的清若说道,“阿郎叫女郎过去。”
清若回过神来,她起身走出去,白露跟在她后面,三人顺着廊庑走向前院,然后候立在门外,清若独自进了书房,见父亲正襟危坐,不由一愣。
“阿爷这是怎么了?”她记得上一次见到父亲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是在沈令使出事以后,当时卢侍郎让他查沈令使的死因,如今……说不定也是同样的事情。
算算时间……从前沈令使一案了结过后,没多久便又有一件命案发生,那命案隐约发生在一处准备重建的街上,如果父亲要说的是这件事,她倒确实可以帮助一二。
果然就听到萧罗佩说,“前些日子笸箩街开始重建,街上的房子全被拆除,结果就有人从一处院子里挖出了一具死尸,这事儿一出,那边负责监工的人赶紧就去报官,府衙出了人将死尸带回了府衙,仵作验尸,说死者大概死于一个月前。”
萧罗佩说到这儿一脸狐疑的道,“按说这种事情上报给了府衙,自然就是府衙来查,可不知为什么,这件事儿落到了卢侍郎手里,然后……卢侍郎又交给了为父,并以十天为限,查不出就让为父收拾东西回家——”
这件事确实奇怪,府衙的案子竟然丢给刑部,这样说的话就相当于断了荀舟的机会,清若拧眉想了半天,她觉得乱了……全都乱了……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查清案情,这件事如今经了她阿爷的手,也许……就是她阿爷要飞黄腾达的信号!
“死者的身份可能看出来?”清若问。
“说起来还有些奇怪,”萧罗佩说,“死的那人是个光头,看起来像是个僧人,但穿的却是一身嫁衣,而且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胭脂水粉,当时有工人还说,此人怕是被谁施了极阴毒的邪术。”
“嫁衣?”清若忽然想起她曾经见过的一个怪模怪样的和尚,和萧罗佩描述的样子相似,难不成……他们是同一个人?
萧罗佩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之后我去了一趟府衙,比对了近日失踪的人员,发现前些时候宝禅寺的人前来报案,说他们寺里的竺常空突然不见了。”
宝禅寺的和尚被人施了阴毒的邪术埋在了一处荒宅的院落里?
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和尚失踪,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然后他穿着嫁衣涂着胭脂水粉被人埋进了地里,清若有些犯难,她虽然知道这个案子最后会被破获,却丝毫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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