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江毅刘满德的其他类型小说《残疾老公每天都在演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真真num”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一分一秒地熬过去后,时醉才慢慢地走进小洋楼内。虽然是小洋楼,但是年久失修,墙面是蜘蛛网,有的地方已脱漆,长廊上堆满杂物,时醉勉强地走过。到了内室,也只比外面稍微好些,屋内只有一把木椅和一张老式的单人床,以及一个破旧的抽屉桌。唯一比较新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那便是曾经无比骄傲夺目,现在落得这般田地的徐江毅!时醉心中浮出奇怪的念头:他是我丈夫。末了,时醉反应过来,默默补上一句:名义上的丈夫。即使在来之前和路上,时醉都打好了腹稿,想象了不下十遍徐江毅的处境,但映入眼帘的景象依旧令她惊讶。这男人真的是矜贵的徐江毅,却又绝对不能是徐江毅!时醉在学生时代与他匆匆见过几面,可是他帝王般睥睨众生的气场、英俊得如雕刻的外貌、强大的家世背景……毋...
《残疾老公每天都在演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时间一分一秒地熬过去后,时醉才慢慢地走进小洋楼内。
虽然是小洋楼,但是年久失修,墙面是蜘蛛网,有的地方已脱漆,长廊上堆满杂物,时醉勉强地走过。
到了内室,也只比外面稍微好些,屋内只有一把木椅和一张老式的单人床,以及一个破旧的抽屉桌。
唯一比较新的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那便是曾经无比骄傲夺目,现在落得这般田地的徐江毅!时醉心中浮出奇怪的念头:他是我丈夫。
末了,时醉反应过来,默默补上一句:名义上的丈夫。
即使在来之前和路上,时醉都打好了腹稿,想象了不下十遍徐江毅的处境,但映入眼帘的景象依旧令她惊讶。
这男人真的是矜贵的徐江毅,却又绝对不能是徐江毅!
时醉在学生时代与他匆匆见过几面,可是他帝王般睥睨众生的气场、英俊得如雕刻的外貌、强大的家世背景……毋庸置疑,他深深地烙在时醉的记忆里。
无论出现在何种场合上,他总是高傲、冷漠却又自信,浑身上下散发的贵族气质压人一等!他在商场上更是挥斥方遒,谈吐间令对手兢兢战战。
上过无数次媒体头条,是帝都千万少女的白马王子,也是无数贵族少妇想出轨的对象。
徐江毅不久前还身缠万贯,拥有着权利与名利,所有人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不阿谀奉承,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他。
可现在,他却孤零零地坐在这一方狭窄得不属于他的空间里,敛去了周身锋芒。
灰尘在他背后跳着寂寞的舞!嘴的周围是一圈青色的胡茬而不是若隐若现的嘲讽!发丝凌乱,似乎也在发出嘲笑。
本是价值不菲的定制衣装,已经多出损坏,衣领处的缺少三颗扣子。更让时醉心酸的是——徐江毅呐……他的右腿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石膏,墙角一根拐杖落地。
只要见过徐江毅风光无限时,都会对他现在的处境唏嘘不已!
时醉亦是如此,看到徐江毅现在的模样,又看到刚才刘满德小人得志的羞辱,时醉很是同情,同时也佩服徐江毅的忍受能力。
这样的一个天之骄子,就如此的堕落了。
“徐江毅……你好。我是时醉,你知道我吗?”时醉斟酌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时醉,我妻子。”徐江毅终于开口了,但是时醉没想到的是他会如此直接,显得她过于矫情。
“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时醉连忙摆手,激动地反驳。
“哦,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赏风景?”别看徐江毅落魄了,这噎死人的功夫没见消停。
“对对对,是法律上的妻子。但是我们两个都不是情愿的,是被人合谋蒙骗的……没有爱情的婚姻终究不幸福,所以你肯定也是不愿意的不是么?”时醉努力地解释着。
“离婚?”徐江毅从始至终都是目视前方,语气冷淡。
“这也是你的意思对不对?”时醉很开心两人能达成共识。
徐江毅的余光瞥到她的模样,有些好笑,“即使我落魄了,你也配不上我,时小姐有自知之明很好。”
时醉的笑容僵住了,好!很好!刚才自己就应该跳进来鼓手拍掌,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落井下石了,换作她时醉,她肯定要买烟花鞭炮来他面前庆祝。
她尴尬的别过脸:“是呀,没想到你还有颗倔强而不服输的心……其实你这种不自卑认不清现状的心态很好。”
“听你这意思是发现我的优点呢?你不会反悔不离婚了吧?!”徐江毅难得的把视线对准她清亮的眸子,眼眸深邃得如幽深的黑夜,像是要把时醉席卷而去。
“不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这么优秀,我这么平凡不能给你拖后腿,所以还是要离婚。”时醉一字一句满是真诚。
“也是,就算你愿意,我这挑剔的性格它也不允许我接受你……”徐江毅淡淡地扫了时醉一遍后,极其认真道:“更何况是要度过余生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个女人就完事。”
狗嘴吐不出象牙!
什么叫随随便便、不接受她啊?这厮太特么看不起人了吧!刚才就应该去煽风点火,让刘满德给他上节课。
就是他徐江毅以前风光无限的时候,时醉也从未想过会和他有什么瓜葛你看不上我,自己还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条件有凑合的就不错了,居然还挑三拣四嫌弃她。
时醉脸色瞬息万变,她感觉空气中有只无形的手打在她脸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到嘴的讥讽怎么又说不出口,嗫嚅了几下便没有了声响。
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这样了,时醉还是不能违背良心去雪上加霜,再说揭他伤疤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大概他就是被刚才的那伙人羞辱了,心中怨气横生,自己又刚好撞到枪口上了,算了算了……时醉这样想着。
再者,时醉觉得自己眼光着实不好,不然怎么会看上徐思修那个白眼狼?
“嗯嗯嗯,你见过大世面,说什么都对,既然这么不想凑合,那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吧?”时醉皮笑肉不笑地掩饰尴尬。
“改天再谈。”他突然不想这么快与她划清界限了。
“呸!你一个男人翻脸比火箭都快什么意思嘛?难不成你突然发现我的优点了不想离婚了?那也不行!”时醉急道。
故作严肃的面孔落在徐江毅眼里,他差点没绷住,不自然地转头硬生生地回答,“没钱,今天有事。”
“离婚手续费九块九、计程车十块、矿泉水四块,我身上还有50块,就当我请你了,不用还。”时醉骄傲地拍拍胸脯。
徐江毅丝毫不领情,淡淡地口吻:“那也要你得有这个本事带我出去。”
时醉顿时杂毛了,正想撕破脸皮,就听到来自走廊那边嘈杂的脚步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又有人来找他麻烦了。
时醉比了个算你狠的手势后,慌不择路地从后门跑到外面的亭子里躲着了,心里算计着趁他们为难徐江毅时离去。
“思修,猜猜我是谁……”
时醉扭动了门把手,剩下的话语哽咽在喉咙,征愣地盯着沙发上那对纠缠不休地男女。
此时正在和一个陌生女人滚作一团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徐思修,那个口口声声地宣示他有多么爱她的男人。
“败坏兴致,门没锁好什么人都能进来。”时温懒得伪装,高傲地摆弄裙角,脸上带着未褪的妩媚不屑地瞪了时醉一眼。
只不过,时温容貌精致娇艳,此时又双眼迷离,就是生气也生得风情万种,倒是更增添了这暧昧的情愫。
时温性感撩人的模样落入徐思修眼中,他像是被勾了魂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时温,压根儿没理会时醉。
“嗯唔,修你讨厌,没看见我妹妹也在啊!着什么急,你倒是激动,我可不想被人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时温不耐烦地狠了狠徐思修,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时醉身上,拢了拢大波浪,起身拎包似乎是要离开。
大脑一直翁鸣不止,随着那时间的流逝时醉终于有了动作,她机械地转头,视线落在徐思修英俊而扭曲的五官,时醉想哭,但是一瞬间仿佛丧失了所有能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无非就是离开帝都三个星期,现在兴致勃勃赶回来看到的都是什么场景?怎么会那样不真实!
是梦吗,可心脏处却痛到窒息。
曾经忠贞不渝,发下海誓山盟,对自己体贴入微,开朗爱笑的阳光大男孩徐思修去哪里了?
不仅当着自己的面和第三者痴缠,还把出轨整得义正言辞。
而平日里洁身自好的如同仙女,从来不屑和男生亲昵的堂姐时温,现在居然会和她厌恶的徐思修暧昧到了一起。
“思修,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一个月后就会结婚,期间是我做什么出格的事了还是……”
“时醉,你别说了。”
美人在怀,徐思修显得极其不耐烦,“之前你对我死缠烂打的,我看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就答应了。但是我终究蒙骗不了我自己的内心,我喜欢的是时温懂吗?在我眼里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保守倔强、争强好胜。”
看自己不容易才施舍般答应自己?
徐思修难得一连串说这么多话,一字一句无不撕裂着时醉的心脏。
他绝情的态度更像一把利剑出鞘,将曾经的岁月贬得一文不值她遍体鳞伤!
时醉目光悲痛地扫过徐思修的脸,时醉突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
他是帝都权贵世家徐家的二少,只是他的亲生母亲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一直被族人所看不起,直到徐思修成年了才落得个“徐家二夫人”的空壳挂着,因此母子俩在徐家的地位仅比佣人好些。
“徐思修,你难道忘了以前吗?”时醉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痛着。
尤其是学校中传言徐江毅很是讨厌这个弟弟后,大家更是肆无忌惮地把他们的情绪宣泄在徐思修身上,欺辱已经成为习惯。
其中包含了堂姐时温,她是行走的仙子,冰清玉洁更加不能容忍徐思修的存在。
她喜欢的人只有徐江毅,只不过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徐江毅一直没有给过答复,学校里众人皆知。
闻言,徐思修瞳孔猛地一缩,那段时光中,同校里只有时醉是真诚地对待他的,时常会为他出头,因为同病相怜,因为她在时家也是被人不待见。
“那又能代表什么?他现在跟你可是云泥之别!”说完,时温冷哼一声。
两人都是挣扎在豪门世家的边缘,何来云泥之别,时醉嘲讽地笑笑……
她不过就因为拍摄原因到外地取景,可是在离开之前,她就将户口薄亲手交给徐思修,她回来之时便结婚,她给他个期盼、给他个欣喜!
“堂姐,我自问从来没有抢过你任何东西吧?”时醉冷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起来,她对心刺痛无比,恨不得和这对狗男女同归于尽。
“你时温是时家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前程似锦,万千宠爱聚集一身的千金,是当红流量小生,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神!”
而她时醉就像个失去双足的废人,为了生活却还是得一步一步往山顶攀爬,皮肉都噌得血淋淋了,还是娱乐圈十八线外跑龙套的小角色。
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和地位,从小都是逆来顺受,不争不抢,即使多么喜欢也只是在心里憧憬。她疯狂地揪住时温的衣领,时醉双目猩红地盯着她,两人皆是吓得愣住了。
“堂姐你这样做,难道徐江毅你不要了么?”
听到“徐江毅”三个字,徐思修的脸色更冷了,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掺杂了怨恨嫉妒,他视之女神的时温,徐江毅根本不当回事!
“呸!徐江毅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去追求,固执死脑筋不懂浪漫,哪有我们妹妹的未婚夫通晓男女之事?”说着,水蛇腰压上了徐思修。
闻言,徐思修的神色才缓缓地恢复,在时温嘴上吮吸一口。
“说到徐江毅,我也要告诉你件关于你们俩的事,喏,这是你和他的结婚证用你的户口薄办理的,祝你们新婚快乐。”徐思修意犹未尽地从时温身上起来,打开茶几的小抽屉,把一个袋子扔在地上。
“怎么可能?你们……”
时醉顾不得面子蹲下,捡起文件袋捻开一看,里面装的不仅仅是她的户口薄,还有本刺眼的结婚证。
颤抖着拿出结婚证,上面微笑着的女人不就是自己吗?旁边的男人便是徐江毅,登记时间为一周前。
“我和徐江毅结婚?我一周前人压根儿不在帝都,何来结婚证之说?”时醉有些头重足轻,勉强地辩驳着。
她与徐江毅,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嘛!她怎么会与他产生瓜葛?
徐江毅光芒万丈,身上拥有数不清的光环,徐家继承人,毅美传媒集团的总裁,帝都第一高手、美男子!手下产业涉及多个领域,财富不计其数!
又是上校出身、帅气多金、背景强大……
爱慕他的女人恐怕从帝都排到了太平洋,其中也包含了心高气傲的堂姐时温。
而时温会把如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送给她?
会舍弃自己来促成她与徐江毅的婚姻?
奇怪的是徐江毅又怎么会和自己扯证?
看着时醉满脸的不可置信,时温幸灾乐祸地嗤笑出声——
“哼!现在思修有钱有势的,要登记个结婚证还难嘛?不过为了你两人的结婚证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现在你和徐江毅可是货真价实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以后有能力补办婚礼的话,可别忘了邀请我和修去啊。”
“当然了!你以为凭借你现在的模样配得上曾经骄傲的徐江毅吗?只不过呢也算你走运,恰逢他败落的时候,而我徐思修,最后不还是徐家唯一的继承人!”徐思修说到激动处,似是癫狂状态。
面前的仿佛不再是曾经的恋人,更像是苍蝇蚊子一样,惹得时醉一阵阵犯恶心。
“多谢您们的美意,谁会愿意多看垃圾一眼。”时醉毫不留情地反击后,转身离去。
离开徐思修的住处,时醉拎包站在小区门口一阵天旋地转,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人们嬉笑着相拥步行,自己似乎被抛离世界般。
现在何去何从?没有一个肩膀可以借给她依偎。
正一筹莫展之际,手指不停使唤的收紧,时醉吃痛,赫然发现了手中的结婚证,出来时就一直捏在了手里。
时醉摇摇脑袋试图缓解眩晕感,当务之急不是去思考那渣男的背叛,悲伤自己的遭遇,而是要解决这结婚证的问题!
即使再不堪,婚姻大事她怎么能在毫不知情,相看两厌的人情况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她时醉不允许!
当下就应该去找徐江毅,当面解释清楚,告诉他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羞辱她和他的,接着就顺理成章离婚。
呸呸呸,算哪门子的离婚?当事人的自己毫不知情不说,恐怕另一位也是极不情愿的,所以实则无效,她这只是在铲除两人间的羁绊。
托徐思修谈恋爱的福,时醉不至于狼狈到徐家荒园都不知道,毫不犹豫地向出租车司机报了位置。
上了车,时醉情不自禁地思考着徐江毅现在的场景,他到底败落到哪步田地?自己去会不会雪上加霜?
好奇心害死猫,时醉终归拿出手机搜索着。
虽然正式的新闻报道并没有,徐家也没有准确的答复,但是铺天盖地的小道消息却不少。
快速浏览完一个接一个的爆料,时醉接连冷笑,她就奇怪那对渣男贱女怎么会如此好心给自己安排徐江毅呢!
原来曾经高高在上的徐江毅、那个耀眼得可与阳光媲美的徐江毅,彻底从俯视众生的身摔入了泥潭内。
言摔在泥潭内都是婉约的表达此时他的处境,确切来讲,徐江毅大概是陷入了沼泽地,只会越挣扎越陷得厉害,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吧?!
徐江毅被徐家逐出家族,收回了他手中一切徐家的财富、权利,不幸地是他不仅穷困潦倒,还遭遇了车祸瘸掉了一条腿。
关于徐江毅被徐家对待的原因网上小道消息众多,众说宾云地流传了不下十个版本。
有的传言徐江毅被金钱弄得膨胀,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了他父亲的女人,干出了乱伦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直接把徐青山给气死了。
有的纠正,两人搞到一块儿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父亲的女人嫌弃徐青山的能力,只是在行事时不慎被徐青山当场抓奸。
更有甚者胡编乱造来凑热闹,说什么徐江毅根本不是徐青山的种,是大夫人和外面情人所生的儿子,输血时被徐家所知。
这些爆料配得有那种意思模糊的图片,经过编辑口若悬河的解说,就变得有理有据了,网友直接就当成故事来看了。
也有极为少数的人支持徐江毅是被栽赃陷害的,是徐思修的母亲故意挖坑套路他的,而徐江毅本人压根儿没干过所言之事。
两虎争斗必有一伤!徐江毅在家族利益冲的斗争中,他失败了,自然而然就成了祭奠者。
总之网上流传者不同意见的十几个版本,莫衷一是。不过大家一致赞成徐江毅现在是——完蛋了,不可能东山再起!
想了想她觉得有些不安,她现在去找徐江毅会不会太让其难堪?
时醉苦笑着收好手机,都自顾不暇了还要担心徐江毅么?管他是因果报应还是被栽赃陷害的,她不能让她倒霉的人生再添束缚!
自己必须得去荒园当面告诉徐江毅,这段婚姻无效,离婚!
徐家的那座荒园远处于帝都南郊,据说前身是个风景秀丽的花园,专门供徐家人娱乐聚会之地。
只不过随着徐家愈发地壮大,徐家便在城西位置买了块风景更甚的地带,修建了更加宏大的人工森林,这座花园就置之不理了。
无人看管的结果就是,三年五载下来花园破败不堪,围墙经过风雨的腐蚀已经坍塌,园中杂草丛生,足足半米多高,时常有动物出没。
荒园之前以风景为主,建筑只有一个大的凉亭以及曲折的长廊,尽头是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年久失修勉强避着风雨。
时醉心中五味杂陈,人生如此大起大落!正无限惆怅的时候,“啪——”地似乎有瓷器落在地上的声音炸开,时醉继续听了听,发现是靠右的洋楼里发出的。
“这不是徐大少嘛!怎么没有专车护送?佣人也没有个,徐大少何时这样勤俭持家了!”
“是啊,也难得刘老板还记得这厮,不久前他还意气风发地和您争南城的一块地呢!啧啧啧,现在您和英国卡西法公司合作开发地皮,徐大少却如此颓败。真是天意弄人。”另一个附和的声音响起。
时醉摸索着走了过去,门面对她的方向敞开着,一个身形壮实肥胖的中年男子无比嚣张地翘着二郎腿刻意摆弄着手上的金戒指。
心中满是诽谤,时醉的目光却无法穿越黑压压的一片人,落到徐江毅身上,她急得换了几个位置都看不见他,也听不到徐江毅的任何声响。
由于南宫思经常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徐江毅到最后也懒得再去询问了,所以徐江毅并没有去深究南宫思说的话,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她该醒来了。”
“行吧,你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说完,南宫思同样的也摆了摆手离开了。
待南宫思走后,徐江毅探究的目光落到了时醉的身上,病床上的时醉可能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脸色苍白、眉头微皱,这般模样竟让徐江毅失了神,也让一向冷漠狠厉的他第一次生出一种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冲动。
时醉挺身而出保护徐江毅的画面一次次的出现在徐江毅的脑海里,使徐江毅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徐江毅将那奇怪的感觉强行压下,看着床上的女人嘴里也不由得吐出了三个字“蠢女人”。
好巧不巧,这三个字刚好落入了正在悠悠转醒的时醉耳里,时醉顿时清醒了。
“徐江毅!我回去是为了救你,你竟然说我是蠢女人!”
“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妄想着去保护别人,可不就是蠢女人么。”徐江毅并没有说坏话被抓包的尴尬,反而顺手指出了时醉的错误。
不过看着时醉炸毛的模样,徐江毅心里反倒一阵愉悦,他改主意了,他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一来为自己的计划做遮掩,二来有这个女人在身边自己在未来应该不会无聊。
“你……”时醉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扭过头不看徐江毅。
仔细想想,时醉发现徐江毅说的倒也没错,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却还想着要去保护别人,如果不是徐江毅,自己今天可能会真的没命……
不对啊,徐江毅腿脚不便是怎么把自己救下来的?
“徐江毅,我们是怎么到医院的?”时醉自己已经想通了,自然不会再追究了,她扭过头问道。
徐江毅知道时醉醒来会问,所以早在时醉还没有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自然是被人救下的,虽然我落魄了,但不管怎么说我终归是徐家的大少爷。”
虽说时醉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但脑子却不笨,被徐江毅一点便明白了,自己在脑子里上演了一出大戏,总归呢就是顺着徐江毅的思路来上演的,都是徐思修的错。
想到徐思修,时醉才想到自己今天来找徐江毅的正事。
“徐江毅,今天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们扯平了,本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有人乱用权利将你我绑到一起,我想你也不愿意,所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离婚吧。”时醉绕了半天终于才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虽然她说的本就是实话。
对于时醉提出离婚的事情徐江毅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十分平淡的问:“你恨他们吗?”
“恨!如何能不恨?可就算我恨他们又如何,我又能把他们怎样呢?”时醉原本清丽的双眼变得狠厉无比,看的徐江毅微微一愣,却也很快回过神来。
“留在我身边,和我联手,我帮你报仇。”
“留在你身边?帮我报仇?理由呢?”时醉知道就算没有自己,徐江毅也完全有能力做到东山再起,所以她需要一个让她留下的理由。
“做我名义上的妻子,一来让徐思修和时温放松警惕,我的计划更好实施,二来徐思修和时温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敌人,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徐江毅盯着时醉的眼睛,嗓音却略带慵懒。
“成交。”时醉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点头答应了。
徐江毅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便将一份合同拿给了时醉,合同有效期为一年,时醉在仔细看过之后落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来时醉也就是一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却被徐江毅逼着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在时醉好说歹说的情况下这才同意让时醉出院。
“你坐一会儿,我去找医生拿医嘱。”帮着时醉收拾完东西后,徐江毅控制着轮椅出了门。
听了徐江毅的话,坐在沙发上的时醉撇了撇嘴,哪儿有什么医嘱,她现在好的都不能再好了,让她去熬上几天都没什么事。
时醉的手轻轻的搭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所触皆为柔软,看着这间VIP病房,时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之所以时醉着急要出院,这病房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徐江毅是有那个能力东山再起,但再有能力没有足够的资金也是白搭。
连着住了一个月的VIP病房,时醉知道这其中的花销之大,时醉也曾想过把这些钱还给徐江毅,可又怕伤了徐江毅的自尊心,所以只能急着出院。
于是,当时醉走出医院坐上徐江毅“朋友”借给徐江毅的车上时,才侃侃松了一口气。
对,是徐江毅“朋友”的车,至少在时醉的眼里,现在的徐江毅是没有能力开这种豪车的,不过徐江毅想要开上豪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徐江毅知道时醉误会了,也懒得和她解释,就任由着时醉误会下去了。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徐江毅,我们要去哪儿?”坐在车上好半天,时醉才终于发现周围的路段自己一点也不熟悉,根本就不是回自己家的路。
“回我家,虽然我们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分居两地总归是不好的,不过你放心咱们分房睡,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的。”徐江毅的话音落下,时醉才发现这是回荒园的路。
对徐江毅的决定时醉倒没有反对,毕竟她是个演员,也知道演戏要演全套,但终归要回去收拾东西啊,不然她穿什么?
“可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啊,不然我穿什么?”
“东西已经有人收拾好送过去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哦,对了。”徐江毅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卡递给时醉,开口道:“房子也帮你退了,退了的房租都在这张卡里了”
“哦,谢谢……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见徐江毅把卡递过来,时醉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接过后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一群人忙着奚落徐江毅并未发现门外的时醉。只见刘满德打开皮夹包抽出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在徐江毅面前晃来晃去,笑得脸上横肉堆积。
顿了顿,才阴险地开口——
“姓徐的,可别怪我刘满德不提携你!你瞧瞧你现在这副乞丐模样,之前锦衣玉食的是不是特别怀念啊?是不是特别缺钱呐!恰巧我什么都缺得紧就是钱不缺,你喊我一声爷爷我给你一千、你跪下给我磕一个响头我给你一万,怎么样是不是很动心?”
徐江毅目视前方沉默不语,更像个局外人若无其事。
“不是我说你啊,自视清高能吃么?你不过就是街边的一条流浪狗,高高在上做什么!这么有骨气当初就不要调戏你爹的女人呐!赶紧的吧,徐大少。我耐心有限,搞不好就让徐大少这一辈子都瘫痪。”刘满德使劲儿摁灭了手中的雪茄,语气恶劣。
墙倒众人推,旁边有人随声附和,眼中是兴奋的光芒,丑陋至极!一来他们都指望刘满德,二来曾经都在徐江毅手中吃过亏。
刘满德是帝都地皮公司的老板,在帝都经过多年沉淀与打拼实力不容小觑,但是徐家是百年基业,又涉及多个领域,地皮公司的实力不如徐氏集团,所以城南那块地没有竞争得过徐江毅。
因此心中结下怨恨,却苦苦找不到报复的机会。
现在徐江毅败落了,跌入了泥潭,他便放弃了公司的会议,抓紧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跑来奚落他了。
刘满德这人在帝都是出了名的记恨,为人阴险!他就是不直接打徐江毅一顿,而是用言语动作羞辱他,折腾这位公子哥所剩无几的尊严。
他今天就是要让徐江毅亲口叫他爷爷,令其尊严被践踏,人格丧失,他才能解决心中的不悦。
总之徐江毅现在是个失败者,无靠山无背景还是和穷鬼,刘满德自认为在帝都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时醉躲在门外,窃听着屋内众人的冷嘲热讽,脸上火辣辣地心里五味杂陈,替徐江毅感到悲催。
被曾经视作蝼蚁的人羞辱,没有人会毫无波澜,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徐江毅呢?
她不清楚徐江毅的选择,到底是屈服拿钱了事还是保留最后的尊严。
不是她不想进去出头,自己没有能说服众人的能力不说,现在贸然进去,徐江毅面上更尴尬,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看到他最无助的样子。
进退两难呐!
仔细掂量掂量后,时醉双手合十作了个保佑他的手势后便退到荒园的隐蔽处,还是等那些人撤离了自己再进去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到了门外徘徊不定时,徐江毅便注意到了,她担忧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他的眼中。
徐江毅深邃的眸光里闪过不明情绪,快得不令人察觉。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时醉才从灌木丛的缝隙里看到一群人离去的背影。时醉长吁一口气,才放心地从假山边走了过来。
道路旁,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立即调头行驶过来,驾驶位置上的秘书卑躬屈膝地为刘满德打开车门,刘满德得意地上去了。
时醉没由来地觉得恶心,在心中暗暗地掐时间,等过二十分钟再进去不迟,总得给徐江毅点时间平复心情。
此刻,小洋楼内的徐江毅从容地推开轮椅站了起来,心态丝毫没有被影响,只是刘满德挑衅归挑衅,他也要带走他应得的代价!
挽了挽袖子,他摸出手机,语气冷冽:“据说刘满德和我旗下的卡西法公司合作了。”
电话那头的正是英国卡西法公司的董事Ailmr,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是的……大少。怎么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Ailmr深知没有什么事情,大少是不会打电话来询问公司的事情,毕竟大少手下的跨国公司不少!
这家实力与资金云集的卡西法公司,在帝都乃至英国都小有名气,背后执行人就是徐江毅!不过他向来低调行事不喜张扬,自是没多少人知道其与卡西法公司的渊源。
而这刘满得未免太过于心急,被胜利冲昏了脑袋,不打听清楚就敢来跟他这个boss叫板!
“具体情况?”徐江毅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大少事情的起因是计划在帝都城南开发,建设商业性交易,刘满德不知从何处得了风声,便筹资10亿拍下来那块地皮,最后以地皮入股该项目,与我们成为合作对象。”Ailmr小心翼翼地报告着。
徐江毅嗤笑一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倘若公司毁约呢?”
“啊?大少您的意思是……我们撤资毁约,不与刘满德合作么?”Ailmr大吃一惊。
这刘满德为了与卡西法公司合作,几乎散尽家产,又抵押了公司的资产才得已10亿竞拍下那块地皮!目的就是提高他们公司的知名度,在股市上获取大量利润,还能分得本次项目25%的分红。
要是现在临时提出撤销合作,卡西法集团必定会换地建设,那刘满德手中的地皮相当于废品不值钱!如此这般,刘满德的公司就会面临破产和倒闭!
“大少……刘满德得罪您了还是?”Ailmr深知自己上司的个性,睚眦必报。
“Ailmr你最近很闲?非洲急缺矿工。”
电话这头Ailmr打了个激灵,“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去着手准备撤资。”
徐江毅沉默了会儿,冷笑一声,“这么着急干什么,人生总要大起大落才有意思。”
不愧是boss,狠毒!Ailmr替刘满德摸了把汗:先让他浅尝成功的喜悦,享受大家的众星捧月,多在帝都得罪几个人,之后再撤离资金令其跌入迷谷!
挂断电话后,徐江毅略有深意地向门外看了看,波响了另一个电话:“往我卡里打十万块钱……现在就要。”
能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八成为了离婚而来!好在那个女人知道进退,知道保全自己的面子,也看她刚才担心的模样给她一别离婚费。
放好手机,徐江毅神色自若地坐回了轮椅上。
荒园中,时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树枝,对一切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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