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鸟鸣清脆婉转,他灼热的气息,仿若带着燎原之势,轻轻擦过我的颈侧 :“暄明公主言出必行,定不会食言。”
“要静养……”我偏头躲避他的亲昵,“当真不要命了?”
他唇色苍白,偏那双眼亮得摄人:“臣要的,从来不是这条命。”
我怔然望进他的黑眸,终是败下阵来:“我答应你。”
这个答案让我自己都始料未及,而他,更是像被定住一般,失了沉稳。
6三日后太医终于撤了银针,我倚在雕花窗边看凌渊批阅公文。
窗外一树海棠早开,花瓣随风飘落在他的砚台边,被他用笔杆轻轻拂开。
他脖颈间的红疹尚未褪尽,执笔的指节却已恢复力道,在宣纸上落下清峻字迹。
“殿下在看什么?”
他突然抬头,捉住我偷瞄的目光。
我慌忙将书卷掩在面前:“首辅大人病中也不忘政务,当真勤勉。”
他搁下狼毫,袖口沾着的墨香随风飘来:“臣在等。”
“等什么?”
“等殿下兑现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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